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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历经了程序繁复的全身检查,医生们终于放心地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廖池拉过一旁的椅子在床边坐下,将手伸进被子里,一阵后,捉住了我的手腕,宛若对待珍宝般拢在掌心。
眼看他又要哭,我两只手都被绷带裹成了粽子,动一下都很困难,只能扭过头,问道:“我怎么了?”
因为虚弱,我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廖池紧紧盯着我的口型,边看边听弄懂了我的话。
“失血过多加中毒,这两天一共下了五次病危通知书。”他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在雪白的被子上蹭干净眼泪。
魔化身成的怪物身上有毒在我预料之中,可在魔的追捕下,廖池是怎么把我带出结界的?
我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喉咙发痒,咳嗽起来。廖池连忙拿过床头柜上带吸管的杯子,凑到我唇边。
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我吐出吸管,微微偏头,廖池拿开杯子,伸手珍重地抚摸着我的侧脸。
廖池的手在抖,虽然不知道自己被送到医院时的具体状况,但肯定惨得要死,要不他也不至于吓成这幅样子。
我想要出声安抚他,但醒了差不多有两三个小时,已经力竭,就这一会儿甚至连眼也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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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了,廖池看出了我的疲惫,站起身给我捏了捏被角,轻声道:
“睡会儿吧,我陪着你。”
我想问他有没有受伤,但在念头冒出来的下一秒,就再次昏睡过去。
我身体底子不错,恢复速度简直令医生都胆战心惊,摇着头感叹生命力的顽强。转移到普通病房的第三天我身上乱七八糟的导线就都被撤走,只剩下了每天早晚各一次输液。但伤口不那么容易愈合,为了不压迫左肩和后背,我只能趴在床上,每隔一段时间在护士的帮助下侧翻个身。
廖池十分想亲自照顾我,无奈还要上学,只能晚自习请假来看看。这个年头互联网又不发达,我呆在病房里除了睡觉就是发呆,没过几天就无聊得快要疯掉了。
廖池很贴心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从家里带了几本书给我,从康帕乌斯托夫斯基到沈从文,从《人类群星闪耀时》到《幽梦影》,我以每天两本的速度囫囵吞枣消磨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久远的高中时光,终于没闲出病来。
等到状况稳定下来我第一时间办理了出院,所有医生都建议我在住院观察两天,被我一口回绝,开什么玩笑,再拖两天我就该回去了,怎么可能把时间浪在医院里。
我问过廖池那天是怎么逃出来的,廖池也记不清,只说他当时状态几近昏迷,凭借本能背着我向前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巷子出口。
在他冲出巷子的那一瞬间雨就停了,我们俩身上的水迹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我满身的鲜血。廖池咬着牙又走了两步,终于体力不支摔在了路旁。
路过的行人帮忙叫来了救护车,之后便是长达十个小时的抢救。
光听就能体会到其中的凶险,我一边感叹自己真是福大命大,一边在廖池的帮助下拆开了双手的绷带。
我已经受够了连上厕所有要人帮忙扶着哔的日子了,这下没了医生管我,立刻自己拿主意拆了绷带。被毒烂的腐肉已经被仔细剔除,新的皮肉刚长出来没多久,鲜嫩嫩的一层,还挺白。廖池凑过来看了眼,立刻皱起眉头拧开药瓶。
“你这不行,都还没长好呢,上完药赶紧再包上。”
药涂上去清清凉凉的,我叹息一声,也觉得新长的嫩肉不适合暴露在空气中,退步道:“那你帮我把手指头分开包吧,全捆一块太难受了。”
廖池哎了一声,仔仔细细给我涂好药膏,用新绷带给我缠好。我后背的抽痕好的差不多,最麻烦的是左肩的撕裂,那里少了一块肉,想要长好很难。
我身受重伤,车也没法开,只能腆着脸待在廖池家里吃闲饭。所幸是为救廖池所伤,他一家人对我极其感激,整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就差架个台把我供起来了。
一切安稳下来后,廖池找了个时间和我认真谈过,我向他坦诚了魔的存在,得知自己魂魄被魔气侵蚀廖池很是惊恐,他不愿意相信,但那晚噩梦般的一切告诉他,这的确是真的。
“魔为了完成当年和你的确定,营造了绝对真实的幻境,让你能够顺风顺水的辛福生活,但这都不是真的。真正的你正躺在金柠家里,等待我将魂魄带回去。”
廖池静静望着我,半晌轻声问道:“我如果跟你走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要放弃这里的一切?”
“是的,你将会永远离开你的父母,放弃你爱的职业。但在那个世界你是南陵的总裁,有等着你的朋友和亲人”我顿了顿,笑起来:“最重要的是,有我。”
廖池绞紧手指,咬着下唇,不敢迎上我灼热的目光,他垂下眼,喃喃道:“我……我想一想。”
“好好想吧,我还有时间,等得起。”我像往常那样拍拍他的脑袋,因为手上的绷带动作显得十分笨拙:“还有二十多天,如果你想好了,还来得及和家人朋友们告个别。”
廖池喉咙中挤出一声低音,转移了话题。我目的已经达到,也就顺着他谈起了别的。
魔的结界没能困住廖池,大概是因为他那是心中急切想要逃离的愿望与对我的担忧摧枯拉朽般彻底摧毁了对噩梦的恐惧。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清除了魔气,一切都只能等出去之后再让昆玉帮忙检查。
第139章回魂
第一百三十九天的时候,廖池答应了。
我高兴的几乎要发疯,近五个月来一直提着的心终于重重放了下去。狂喜之后淡淡的失落从心底丝丝缕缕地冒出,化作汪洋,在不知不觉中就要将人溺毙。我知道那是我在为以后再不能见到十八岁的廖池难过,没有人会记得他这副样子,这个明媚而单纯的少年将永远只活在我的记忆中。
廖池抽出一切时间去陪伴孟封和廖奕蓉夫妇,搞的廖奕蓉不禁打趣他是不是因为那晚惊吓过度变了性子。廖池也不和她顶嘴,乖巧地像只小绵羊,整日想着法子去讨廖奕蓉的欢心。
我把一切看在眼里,难受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而我则残忍的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你的父母早已不在,眼前这两个你认为赋予了你生命的人,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想。
但我别无选择,我必须把他带回去,我不能让他的灵魂沉溺于虚拟的世界,而肉体在外面渐渐失去生息。
我想,如果廖池真的醒过来了,他也一定不会怪我的。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
下课铃响起,廖池结束了有可能是他生命中最后一节的医学理论课,教授扔掉手中的粉笔,夹着公文包去洗手,大教室中的学生们背起书包走出教室,前往食堂。
夕阳还未完全坠入地平线之下,暖黄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教室,廖池坐在第四排中间的位置上,工整做了笔记的课本平平摊开,他端正坐着,轻轻放下手中的碳素笔。
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我从他旁边的空位上显出身形。
没有看我,廖池望着黑板上还没被擦去的板书静默几秒,转头看向窗外。
梧桐树的叶子稀疏发黄,不复盛夏蓬勃的光景,夕阳为他笼上一层温暖的色泽。我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凑近了些,直到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像是要把这一切镌刻在灵魂深处一般,廖池看了很久,久到天色已然昏暗。
我没有催促,安静地等着他。终于他轻轻吐了口气,扭回头来合上书,开始拾书包。
再有三个小时,廖池就要跟着我回去了。
廖池以身体不舒服的名义晚自习请假回了家,他要最后再看父母一眼,等到回去再想见廖奕蓉,就只能去墓园了。
孟封夫妻俩都没有察觉到廖池的反常,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了晚饭,接着去花园照看廖奕蓉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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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去打扰着最后的团聚,坐在廖池房里静静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八点五十分,廖池推开了房门,我正靠在他的被子上昏昏欲睡,听到他进来的声响激灵一下醒来。
“准备好了吗?”我揉了揉眼,蹬上鞋起身,廖池走到窗前,低头望着月下的花园。
月色皎洁洒在纯白花瓣上,清风掠过暗香浮动。他深吸口气,闭上眼转过身来,缓慢而笃定地点头:“我准备好了。”
我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廖奕蓉的声音随风飘来。
“这昙花马上就要开了,过会儿叫锦明来看看。”
夏夜中月下美人正同女主人一起静静等待着小少爷,准备展现它一年一度的极致绽放,却不知那个本该赏花的人,将一声不响地永远离开这里。
“先不要告诉他,过会儿我去把他带过来,给他一个惊喜。”
廖池瞬间红了眼角,大滴大滴的泪汹涌滚出眼眶,噼里啪啦砸下碎了一地。默默流了半晌的泪,他呜咽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脸,脱力般蹲下身去。
他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双肩随着抽泣颤动,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流淌,顺着手腕悄无声息地流进袖口。
在与所爱之人的永别面前,他哭得太过悲戚,每一声都好似走投无路的小兽最绝望的呜咽。我无法抑制地红了眼眶,喉咙里哽得要命,却只能蹲下,亲吻着他的黑发,哑着嗓子道:“对不起。”
他胡乱摇着头,两只手揽住我脖子,整个人挤在我怀里,把脸狠狠埋进了我肩窝,终于放开声音,嚎啕大哭。
“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对不起他们……”他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分针逐渐向十二的位置靠拢,空间逐渐生出不稳定的波动,床头柜上并排的三只兔子身影开始虚幻,我抿唇抱着他起身,一手按住他后脑,生怕他临时改变主意,轻声道:“不要睁开眼睛。”
第一道裂缝出现在窗户玻璃上,紧接着愈来愈多的缝隙以此为基础疯狂生发成长,眨眼间蔓延到了贴了淡色壁纸的墙壁。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玫瑰的暗香不再,风和月色被无形屏障阻隔,已经无法穿透这个世界。
数秒钟的死寂后,一声清脆声响炸裂来开,世界分崩离析,化作无数晶莹的碎片,坠入下方的无尽黑暗。
我抱着廖池,也随之重重堕了下去。
……
“怎么还没醒?”这声音有些熟悉。
“他魂魄已经回来了,应该是还没能和身体融合,再等等吧。”
“那这个呢?回来了没?”
“回来了。”
“行啊,这小子本事真够大的,魔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把人带回来。”
有人轻轻叹了口气,接着温暖触感从额头上传来,渗透了皮肤,顺着经脉无声无息的流淌,如同一盏盏点亮黑暗中的灯,所到之处迅速生出蓬勃生机,唤醒沉睡了半个月的细胞。
力量一点点恢复的感觉不能更美妙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动了动手指。
“哎?他刚才手是不是动了一下?”
“不知道,没看见。”暖流源源不断的从额头处输送进我体内,同时带动了体内本就存在的灵力,按着周天运行。我安静等待着,很快便攒足了力气,缓缓睁开了眼。
床边身量不高的俊美青年正低着头看我,我一下子和他对上眼。两人大眼瞪小眼了数秒,青年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伸手在我硬呲呲的头发上用力捋了两把。
“醒了?”
师父。意识到自己还没到能张嘴说话的地步,我在心里叫了他一声。顾川笑眯眯地点了点我胸口,道:“为师知道你看到我很感动,放心吧,一切顺利。”
廖池似乎就躺在我旁边,我奋力挪动脑袋想要扭头看他,一旁的金柠察觉到我的小动作,帮忙把我头扭到了面对着廖池的一侧。
他还在沉睡之中,英俊的侧脸轮廓分明,少年时的圆润稚嫩几乎消失殆尽。我看着他,生出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那个少年。
说不难过是假的,我闭上有些湿润的眼,手在被子下一点点挪动,最后覆上了他的手。
我终于……把你带回来了。
我在床上躺了半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在幻境中所受的伤并没给给我的肉体造成任何影响,而体内充裕的灵力无时无刻不在滋润我疲惫的魂魄,尽职尽忠地辅助着它,好让离体多日的魂魄早日同肉体重新相契。
当天晚上我便能下床走动了,昆玉没有走,一直留在金柠这里防止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说实话就昆玉这个人而言,他阳魂性格烂的可以,但阴魂还是挺不错的兴许是女孩子心软的缘故。
廖池一整天都没有动静,我非常担心,再三向顾川确认他魂魄确实回来了,弄到最后顾川看见我忐忑不安地站在他面前就烦,麻利地溜走透气去了。
金柠把我们俩身体照顾的很好,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我们短暂处于辟谷状态,省去了排泄的麻烦。直到醒来十二个小时后我才隐约有一丝饥饿感,勉强喝了碗稀粥。
回来的第三天,廖池还没醒。
我焦躁得像个一戳就炸的炸药包,哪儿都不去就呆在房间里执拗的等他,其间甚至还学着童话里亲了廖睡美人池好多次,当然,人是不可能被我亲醒的。
如此折磨之下我饭吃不好觉睡不好,一下子瘦了四五斤。
这天晚上我被顾川抓硬出去吃饭,魂不守舍地吃到一半金柠快步从房间里出来,趴在栏杆上提高音量对我喊道:“醒了。”
醒了?!
我立刻放下筷子,胡乱一抹嘴冲上楼去。卧室里亮着昏暗的壁灯,听到我进来的声响,床上的人微微偏过头来,乌黑的双眸中映着微光。
看清是我,他眨眨眼睛,唇角扬起些微弧度。
我鼻子一酸,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床边,双膝还因冲劲儿向前滑了十来公分,咚的一下撞在了床侧板上。
我抓住他的手,不住颤抖着道:“太好了……太好了……”
他神色平静,但眼中隐约闪烁着水光。力地摊开手掌,他掌心贴在我侧脸,轻轻蹭了蹭。
我悬着的心重重落了下来,用力吸了下鼻子。跟上来的顾川站在门口,笑着摸了摸自己鼻子,默不作声地退出去,贴心地带上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廖池恢复的速度竟然比我还要快一点,两天之后,状况稳定下来,昆玉做完最后的检查,确定廖池魂魄的魔化虽然没有彻底清楚,但得到了有效的抑制。
接着昆玉便离开了,东海还有一堆破事等他处理,他能帮忙等我和廖池醒来就已经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了,尽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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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和睦,但金柠还是意思性地送了他两步。
我和廖池也商量着再过两天就搬回去,虽然金柠从来没说过,但一直赖在别人家我们俩都挺不好意思的。
离开的那天我一手拎着行李走出别墅,廖池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他背对着我,正望着远方微沉的天色出神。
廖池下巴陷在柔软的围巾中,白汽随着呼吸升腾,微微润湿了眼睫。我抱着金柠的兔子“玩偶”,把它放进廖池怀中。
“给你,第四只小兔子。”
廖池一怔,还没来得及接过来,这只被金柠叫做“米多”的兔子眨巴眨巴眼睛,“啪叽”在廖池侧脸上亲了一口,跳着逃走了。
第140章四叔
我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公司,这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人走的差不多了。楚菁菁和廖涟君事先接到廖池的电话,正在他办公室里等着。
有人出公司时正好看到廖池和我进来,忙不迭地向我们打招呼,廖涟君对外声称廖池和我一起去国外出差了,大家都没怀疑,所以廖池的突然出现也没引起什么骚动。
公司这一阵全是楚菁菁和廖涟君两个人在撑着,白仲宁有来帮忙,但他毕竟只是董事会的一员,而且隐退多年,也不好插手。
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楚菁菁正愁眉苦脸地正愁眉苦脸翻着办公桌上落了老高的文件,廖涟君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听到推门的动静,两人齐刷刷看过来。
“廖总!”楚菁菁大喊一声就要扑上来,我赶忙一伸胳膊拦在廖池面前,哎了两声:“矜持啊,你身为淑女的矜持呢?”
“那种东西早就不存在了!”楚菁菁把我的手打到一边,拉着廖池走到办公桌前,指着那一摞文件道:“廖总,这是近期必须您亲自签字的文件,您尽快看看吧,这一阵子我和涟君为了把它们压下来,累的都快吐血了。”
“辛苦了。”廖池点点头,顺手拿起最上面的文件,低头看着:“今年给你多发年终奖。”
一直没说话的廖涟君仔仔细细把廖池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确定他完好无损后松了口气,黛眉微皱,问道:“你们俩跑哪儿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点消息,担心死我了。”
“我身体出了点问题。”廖池抬头看了陡然色变的自家表妹一眼,抬手亲昵地拍了拍她头顶:“不过不用担心,已经没事看了。”
“真的?”廖涟君明显不信,廖池失笑,阖上手中的文件夹,对我抬了抬下巴:“多亏了林绪清照顾我,要不然我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的。”
廖涟君狐疑地望着我,陷入了沉默,作为全公司上下唯一知晓我俩真实关系的人,她对廖池的解释十分存疑。
“这些文件我带回去看吧,明天一定签出来。”廖池身体还有些虚弱,不打算在公司久留。楚菁菁搭把手帮他拾东西,我看这俩姑娘都累得气色不太好,一时间生出了微妙的愧疚。
“廖总回头别忘了多给我放几天假啊,我这忙的约会都推了好几场了。”楚菁菁跟着廖池有两三年了,廖池又没什么老板架子,两人相处模式更像是朋友,开起玩笑毫无压力。廖池嗯了一声,笑道:“到时候婚假给你放三个月怎么样?”
“三个月?得了吧,等我回来估计都没人记得我长什么样了。”楚菁菁撇撇嘴,“对了廖总,你身体没事吧,你们俩走的那么突然,连影子都找不到半个,要不是涟君知道内情,我都以为你们私奔去了。”
听到“私奔”二字,廖涟君唰地看过来,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也是这么琢磨的。廖池好笑地摇摇头,确定楚菁菁只是在开玩笑后,慢吞吞地道:“下次奔的时候也带上你。”
“噫,不用了不用了,那太尴尬了。”楚菁菁连忙摆手。廖池拾好了东西,四人就一同向外走。
坐上电梯,楚菁菁低头给男朋友发信息,碎碎念道:“你们要是再晚来一天说不定我就要要累死了,这两天要是有什么应酬可千万别叫我,我得好好歇歇。”
“妇女顶起半边天嘛。”我随口接了一句。
“你才是妇女!”楚菁菁举起手机作势要打我,我一缩脑袋,连忙求饶。出了公司,楚菁菁先打车走了,目送着出租车走远,廖涟君终于有了仔细问询的机会,路灯照亮了年轻姑娘略带疲惫的脸庞,她抬头看着廖池,神色极其认真:“哥,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很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廖池叹了口气,伸手为廖涟君理了理有些歪斜的毛领,柔和的眉眼晕在暖黄灯光中,如若深情款款。
“我已经没事了,相信我。”
见廖池实在不想说,廖涟君只得作罢,她点点头,瞥了我一眼,我立刻会意,举起一只手保证道:“我会照顾好他的。”
“但愿吧。”廖涟君揉了揉太阳穴,累的连车都懒得开了,廖池帮她拦了一辆车,道:“后天我去看盼盼。”
廖涟君走后,我无比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盛有文件的公文包,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好,没之前那么容易累了。”廖池和我一道走向底下停车场:“动作有时候还是不太灵活。”
“正常,你魂魄在幻境沉溺了太长时间,重新适应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你呢?”
“我也一样啊,不过我比你早醒了三天,恢复的自然要好一些。”我甩着车钥匙,突然生出种我还是廖池司机的既视感,心下有些难过。廖池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轻轻地握住我垂在身侧的左手。
“怎么了?”
我略微犹豫,还是问道:“你……你还记得你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吗?”
廖池摇摇头:“记不太清了,只有一些零碎的画面,串不起来。”
廖池知道是我从魔营造的幻境中把他救出来的,但仅此而已,那些沉入幻境中的日子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场大梦,梦醒后便了无痕迹。
“这样啊。”我缓缓舒了口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既然不记得了他自然不会为和父母的永别悲伤,但同样,那些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珍贵日子,也将不复存在。
简单解决了晚饭,到家之后我们开始恶补堆积了大半个月的工作,廖池身体还虚弱,我就多帮他干些。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我抬头想问他点事儿,却发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不觉失笑,先半抬起身子,在把凳子搬到一边去,以起身时凳子摩擦地板发出声音。低下头看了他两秒,确定他的确是睡着了,我无声叹息一声,关上台灯,把他抱进卧室。
轻轻带上房门,我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一直到十一点半。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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