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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梅大挑挑眉:“多少银子?”
说到这个,岳锦堂顿时笑的嘴巴都合不起来了,最近自己简直是财运亨通人品爆发啊,这翠园先赚了一大笔银子,把自己过往那些年的饥荒都填平了不说,还有富余,这手里有银子的日子,太舒坦了。
且,这好事一桩连着一桩,自己这儿正想寻个园子呢,董大成就主动跑来说把西郊的董园给自己,想起那天董大成捧着园子的地契,求自己务必下的表情,岳锦堂这会儿心里还爽的不。
本来还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把自己的别院腾出来,这有了董园,自己的别院就真不够看了。
见梅大一脸疑惑,遂笑道:“一两银子都不用,董大成说了,送给本王。”
梅大:“他有什么条件?”
岳锦堂不禁道:“你怎知他有条件?”
“董大成这个人,于计算,心眼子多的跟藕眼儿似的,西郊的董园,了他多少心思,极为喜欢,如今却白送给了你,若没大好处绝无可能。”
岳锦堂点点头:“说起这个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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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不通呢,他的条件就是给他单独留下一席,供他请客,而且,还不是白吃,该多少银子是多少银子,这不吃饱了撑的吗,本王琢磨,这董大成是不是家里的银子太多了,没地儿使,这才变着法儿的往外扔。”
梅大:“他倒是聪明,你也不想想,有翠园的例子,这馆子没开就可预见了红火,如今外头莫不以吃到安然亲手做的菜为荣,董大成若是早早定下一席,你想想……”
岳锦堂一拍桌子:“可不是吗,怎么我就没想起来呢,到时候他先占了一席,这面子可大了去了,怪不得,他舍得把西郊的园子拿出来呢。”
梅大:“他也算舍得下本了,他那园子,颇了心思,比起翠园大气的多,不用怎么拾就可开张,倒省了不少功夫,董大成也是想借机与你亲近,借着你的关系搭上皇上这条线,他这心思用的不可谓不深。”
岳锦堂笑道:“我猜着他就有这个心思,正巧,皇上也让我跟这些盐商打些交道,两淮的河堤,可还没修明白呢,皇上也是难,这边宁王不消停,内里太后三天两头的找事儿,这几年接连减税负,国库的银子哪够使,若是不闹灾荒瘟疫的,还勉强撑得住,可咱们大燕这么大的地面,哪能保证年年都是风调雨顺,真要是闹个灾,皇上真能愁死,皇上也是真没辙了,才惦记这些盐商的账,偏这些盐商一个个肥的流油却抠门的紧,但能他们有你这么大方,本王也不至于这些力气了。”
梅大:“你也用不着在我这儿念三阴,什么时候朝廷有事,我安家拉过空。”
岳锦堂嘿嘿一笑:“我不就随便说说吗,说起来,这银子够使唤就好,太多了就是麻烦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做点儿好事也当积德了,你说是不是。”
积不积德的梅大不在乎,他却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大燕的朝廷安稳了,百姓的日子才能太平,日子太平,他们的买卖才能做下去,这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所以,他从不吝惜钱财。
更何况,有句话叫树大招风,这钱多了,不是麻烦是祸事,你自己主动掏点儿,就当花钱消灾了,你自己不舍得掏,真要让皇上惦记上,寻个由头,抄家灭族,一两银子都留不住。
园子拾好,就剩下起名儿了,挑了一天风清气朗的日子,岳锦堂邀安然两口子,去西郊逛园子去了。
这一进去安然就不禁暗暗点头,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奇花异草,假山怪石,鳞次栉比,目不暇接。
整个院子用画廊相连,一共有十二间雅舍,每一间雅舍都是独立的小院,景儿也各自不同,最妙的是,除了园子本来就有的四个门外,又添了几个小门,这样,就不用都从一个门进出,方便之余也保证了私密性,来去都无人得知。
这份巧思的确厉害,想必那些当官的很是喜欢,只不过,安然十分怀疑,明知道馆子是岳锦堂开的,哪个当官的不长眼,跑到这儿来吃席,不等于明明白白告诉岳锦堂,是个贪官吗,就当官的那点俸禄银子,不贪污受贿,这样等级的消绝对承受不起。
来的不止安然跟梅大两口子,还有明月先生一干人,安然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江南的文人名仕,真是天天闲着没事儿干,有点儿事儿就都来掺和掺和。
逛了一圈最后在听雨轩落座,眼瞅就是晌午了,少不得要做几道菜招待几位先生,两位师兄前几天就到了苏州,如今就住在这园子里。
安然之前给师傅捎了封信去,把苏州的事儿说了,师傅的回信是两个师兄捎回来的,师傅信里说,这么多年两个师兄守在跟前,把终身大事都耽误了,年纪着实不小,也该成个家,让安然瞧着帮着师兄找两个嫂子。
安然看了,哭笑不得,师傅这儿把她当成媒婆了啊,不过,从师傅的字里行间,安然能感觉到师傅比之前在冀州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或许是因多年的老友在身边,两位老人说说笑笑的,自然开心。
至于师嫂的问题,二师兄倒是不难,只大师兄,因当年魏家的事,曾发誓一生不娶,有些难办,不过,梅大叫她不用发愁,他自有法子。
虽不知梅大有什么法子,可以过往的经验来看,事情交给他都能办的圆圆满满,也就不愁了。
大菜都是两个师兄掌勺,安然在一旁瞧着,不禁有些讶异。二师兄瞧见她的神色,不禁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师兄的厨艺有了长进,你这丫头如今可是名声在外,我们俩作为你的师兄,若再不长进,怕别人要笑话死了,且你那个安家食单,我跟大师兄可是研究了许久,就连师傅都说我们对菜肴的悟性,比过去强了许多。”
安然笑了起来:“那师妹可要恭喜两位师兄了。”
大师兄往外头瞟了一眼:“不过,这几位可都是江南的名仕,不大好伺候。”
安然摇摇头:“两位师兄的厨艺,还有什么可挑的,我就做一道主食好了。”
安然做的是一道面食,应着几位先生的嗜好,用嫩笋,小蘑菇,跟枸杞头打卤做浇头,因几位先生都有了些年纪,太劲道的面条怕不喜欢,便让狗子抻了细细的银丝面,在水里滚个开,捞出来,用泉水过凉,浇上炒好的浇头,让狗子端了上去。
二师兄不有些担心:“小师妹做的这个面倒是清爽,只浇头有些过于简单,怕几位先生不喜。”
安然笑道:“师兄不知,这浇头看似简单,却有个典故在里头,嫩笋,小蘑菇,枸杞头,这三样极为鲜美,也可不用做浇头,入盐汤焯熟,用香熟油,胡椒,盐,再加上些许酱油,醋,拌着吃,也极美味,因新鲜爽脆的口感,又是山里产的时鲜蔬菜,故此又叫山家三脆,曾有诗人吟咏赞叹这道菜呢。”
大师兄笑道:“怪不得小师妹让顺子在齐州多念书呢,咱们当厨子的,虽不指望考状元,可识了字,念些书,也能多长些见识。”
安然:“顺子的腿可养好了?”
二师兄:“腿倒是好利落了,本来,这次我们想把他一起带过来,不想,临走他娘病了,他爹死的早,家里就剩下孤儿寡母,他一走没个照应哪成,就让他留下了,等他娘病好了再过来也一样,我们上船的时候,那小子哭的凄惨无比,一个劲儿的让我们给狗子捎话,说等他娘病一好就过来,还让狗子放心,狗子家里他也照应着呢。”
安然心里一热,这俩小家伙,别看认识的日子不多,这感情倒真好,或许是因身世相似,性情相投的缘故,这才一见如故。
有时,人与人之间真不在认识多长,有的人便认识了几十年,依然互相看不顺眼,有的人,只一面就能相知,这就是缘分。
安然到了前头的时候,就见几位先生又喝高了,正在凉亭中挥毫泼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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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不禁好笑,岳锦堂如今倒越来越明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香,一闻就知是难得的好酒。
岳锦堂一见她,忙道:“你快着起个名儿,就着明月先生在这儿,写出来,这园子也好有个招牌。”
明月先生正好听见这话,不禁没恼,反而笑呵呵的看着安然:“丫头,刚你那道三脆面和老夫的心思,你这园子的名儿先生包了,只这道三脆面的做法却不可藏私,写了给老夫带回去,让我家的厨娘学会了,以后照着做,也省的老夫没事儿总麻烦你,还有上次那几个菜,也一并写了才好。”
安然笑了:“这有什么,回头安然写好了叫狗子给您老送过去。”
明月先生满意的点头:“你这丫头的确是个好厨子,心怀坦荡不藏私,要天下的手艺人都跟你一般就好了。”
说着,想起什么:“对了,有个孩子想跟你学手艺,我瞧那孩子机灵,是块材料,回头带过去给你瞧瞧。”
安然愣了愣,明月先生的为人,江南无人不知,并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这忽然给她推荐了徒弟,还真让安然意外。
安然不是不想徒,只是了徒弟,若没时间教,还不如不,德福如今还在冀州呢,师傅跟师兄都出来了,这个徒弟的,着实亏心,根本没教几天。
岳锦堂见她有些为难,笑呵呵的开口解围:“不说起名吗,怎么又徒弟了,这徒弟的事儿不着急,横竖,安然这个师傅也跑不了,倒是这名儿可等不得,三天后可就开张营业,十二桌席可都订出去了,到时候连个名儿都没有,像什么话。”
安然看了看四周,略想了想:“不如就叫雅舍如何?”
“好,这个名儿好,听着就风雅。”
于是明月先生大笔一挥,雅舍两个遒劲的大字就刻在了大门外。
雅舍代替翠园成了整个江南门槛最高,最难定,也最贵的馆子,跟别的馆子不同,也就开张的时候,总督大人知府大人等都来捧场,稍微热闹了一下,过后就清静了,几乎瞧不见有食客上门,颇有几分门前零落车马稀的意思。
不明就里外地客,大都以为这是一私宅,若是问起来,便有人告诉你,这不是私宅,是个馆子,你若是想进去吃一顿,那对不住您得明年见了,雅舍的席已经定到了年底,再有,还会把你上下打量几遭,好心的忠告你一句,若是家里银子少的,还是别想了,雅舍的一桌席都是千两银子起的。
你要是说什么山珍海味这么贵?就会有人嗤一声不屑的道,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知不知道雅舍是谁开的,当今的逍遥郡王这还罢了,还有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安大厨,安大厨知道是谁不?
你要说不知道,立马有不下十个人跑过来,跟你说安大厨的丰功伟绩,做过什么菜?厨艺如何如何高明?怎么赢的总督府家厨,顺道为民除害,把那恶贯满盈的家伙送到了知府衙门里,如今,案子已经审明白了,压入死囚牢就等着秋后砍脑袋呢,雅舍几乎成了高不可攀的存在。
不管外头人怎么看雅舍,岳锦堂却着实尝到了蔫不出溜就发财的滋味,以前瞧人家做买卖,不管是开馆子还是卖东西,那都劲着呢,可没想到赚钱如此容易。
安然这丫头简直就是财神啊,也不知她哪来的这些主意,不事,还能赚大钱,如今雅舍赚的比之前翠园还多,这么下去自己岂不成了大燕最富裕的郡王,这腰里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啊。
岳锦堂手里拿着账本子,兴奋的手都哆嗦,却一抬眼瞧见狗子手里拿着粽子进来,不有些馋:“谁包的粽子?不还不到端午吗。”
狗子:“我师傅包的,说师爹想吃,就包了……”
狗子话还说完眼前已经没人了,狗子愣了愣,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一串粽子,自己貌似忘了告诉郡王殿下,自己之所以来雅舍,就是送粽子的,两位师伯,跟郡王殿下,乃至雅舍上上下下的伙计,厨子都有份,倒是翠园这会儿可没了。
岳锦堂风风火火的赶到翠园的时候,梅大正把最后一口粽子吃进去,其实,梅大也不是喜欢吃粽子,就是这一到端午,不勾起了些许旧事。
想起当日跟小媳妇儿在水边遇上的时候,小媳妇儿貌似正是要掰苇叶回去包粽子,然后,两人就有了误会,以至于后来自己差点儿没淹死在那个水坑里。
不过,如今想起那天夜里小媳妇儿脱了衣裳,纵身一跃便跳入水中的样子,还有些后怕呢,当时把自己吓的魂儿都没了,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然后被小媳妇儿救了上来……
这些事,说起来都是因端午节掰粽子叶开始的,故此,这眼看到了端午,就忍不住怀念起来,以至于安然发现梅大不大对劲,便问了一句。
梅大自然不敢明说,便推说想吃粽子,于是安然就叫人去买了粽子叶回来,包了一上午粽子,留下几个梅大喜欢的馅儿,其余都然狗子送去了雅舍。
两口子这会儿正在东园临水的小亭子里乘凉吃粽子呢,不想,岳锦堂却跑了来,一进来二话没说就奔着桌上的小篮去了。
看见只剩下了半篮子吃过的粽子叶,不禁颇为失望:“我说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吃粽子也不想着本王。”
安然眨了眨眼:“不是让狗子给你拿过去了吗?”
岳锦堂愕然:“你说狗子把粽子送雅舍去了?”
安然见他一脑门子热汗,显然是马不停蹄跑回来的,眼珠转了转,想明白事情因果,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
梅大也跟着笑了一声,岳锦堂郁闷的道:“你两口子真不厚道,这大热的天,本王从西郊跑回来容易吗一口粽子可都没吃着。”
梅大:“你再回去不就得了。”
岳锦堂:“你当我傻啊,就雅舍那帮馋鬼,这会儿估摸连粽子毛都没了,本王回去吃粽子叶不成。”却眼巴巴盯着安然手边儿的一个白瓷冰纹小碗:“这是什么?瞅着就凉快。”
安然知道以岳锦堂的性子,只让他看见了,就必然会进他的嘴,索性直接递给他:“红豆沙冰,消暑的。”
岳锦堂眼睛一亮,刚要伸手去接,不想半截让斜刺啦伸出的一只手截走了:“梅兄,你至于吗,不就一碗红豆沙冰吗。”
梅大懒得跟他废话,把自己跟前塞到他手里,岳锦堂顿时眉开眼笑的吃了起来。
梅大把自己手里的递还给安然,安然忍不住抿嘴笑了一声,这男人有时真幼稚的可爱,自己跟前的这碗红豆沙冰,可还没动呢,这家伙就吃上味儿了。
一碗沙冰刚吃了半碗,仆妇过来道:“明月先生到访。”
安然愣了愣,忙跟梅大迎了出去。
这一到前头见除了明月先生还有个十一二的小子,忽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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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梅先生提起让自己徒弟的事儿,莫非是这小子?
低着头不言声,也就安然进来的时候,匆匆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看上去颇有些内向,身上的衣裳补丁摞着补丁,却洗的极干净。
让着明月先生坐下,上了茶,安然方道:“先生此来,莫非是上回您说的徒之事?”
明月先生一指那小子:“他叫沈越,说他你们大约不知道,他爹在苏州却有些名气,城西的筷子沈,就是他爹。”
筷子沈?安然不禁看了这小子一眼,筷子沈她是听过,不是在苏州,而是在齐州,梅先生的梅园里着不少好东西,有古董,有瓷器,这些都不新鲜,安然却还发现了一套筷子。
光滑的乌木,筷子头有烫银的纹路,仔细瞧,会发现是仕女图,且十二根筷子,没一根的仕女图都不同,细致到衣裳的纹路,以及耳坠的形状,当日安然便颇为震惊。
梅先生说这是出自苏州筷子沈之手,乃是明月先生赠与他的礼物,这颠来倒去的,筷子沈的儿子怎跑来跟自己学厨艺了?
明月先生知道她的疑惑,叹了口气:“筷子沈的手艺,不用说,只要江南没有不知道的,可这名声大也没用,这做筷子是个受累不讨好的活儿,虽说家家都使,却不是个能养家的营生,偏生这小子的爹是个万事不求人的性子。
本来指望这个营生,日子就不好过,年前偏又病了一场,借了人家的银子换不上,生让人赶到了大街上,若不是碰巧老夫正好遇上,还不知他们一家子如此艰难呢,可惜了这份好手艺。
如今安置在了城外的崇元寺里,这孩子的娘听见说老夫识得你这丫头,便托付老夫,想让这孩子跟着你学厨子,将来也不至于挨饿,人老夫今儿带来了,你瞧着不吧……”
☆、第68章水晶虾饺
岳锦堂在一边儿都瞧不下眼了,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我说明月先生,这徒弟还有强买强卖的啊,您这么一说,不是摆明了硬往这丫头手里塞吗。”
明月先生看了他一眼:“又不是塞给郡王殿下。”
呃……岳锦堂给他一句噎住,半天没缓过气来,这老头说出话真能噎死人,瞥了梅大一眼,心说,就凭梅大醋劲儿,恨不能无时无刻不霸着小媳妇儿,得亏狗子跟顺子会瞧眼色,一见他立马回避,就这,心里还不痛快呢,就不信他能眼睁睁看着安然再个徒弟。
果然,梅大眉头紧皱,一脸阴沉的看向低着头的小子。
安然还真有些为难,不吧,明月先生亲自开了口,且这语气明明白白是非让自己下不可,吧,自己都有三个徒弟了,再徒弟,根本没时间教,岂不是误人子弟。
还有,梅大只怕会不高兴,想着,瞥了梅大一眼,见他那脸色,不禁叹了口气,这男人的醋劲儿,有时根本不分是谁,心里却也涌上一丝淡淡的甜蜜。
略斟酌走到那孩子跟前,轻声问:“你叫沈越?”
嗯,那孩子闷着头应了一声,却不抬头。
安然没辙了,索性直接问:“你想学厨子吗?”
安然这话一开口,那孩子沉默良久,忽然抬起头来:“我,我不想学厨子。”
在场的几人都楞了。
岳锦堂却乐了,看着明月先生:“我说您这闹得哪一出啊,人家根本不乐意学厨子,您非强逼着拜什么师傅啊。”
明月先生倒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安然忽想到什么,看着他:“你想学你爹的手艺?”
沈越眼睛一亮,看了明月先生一眼,却仍点了点头。
明月先生摇摇头:“也不瞒你,这孩子自打小跟着他爹学做筷子,如今的手艺虽比不上他爹,也颇拿的出手,只这做筷子不能维持生计,他娘才求我,看能不能让他拜你为师,学个厨子,将来也是个营生,省的跟他爹似的,连妻儿都养不活,说起来,他家这么手艺要是断了还真是可惜,倒是老夫不该见他娘说的可怜,便应下此事,这孩子自己不愿意学,便拜了你这样的师傅,也成不了好厨子。”
说着,站起来要走,安然忙道:“先生且留步。”
明月先生站住脚,疑惑的看着她。
安然却瞧着那孩子,开口:“这无论学什么手艺,头一样先得自己喜欢,想学,方才学的好,便再有天分,若从心里抵触,也不成,故此,我不能你当徒弟,不过,却可以帮你,把你家的手艺保住,我见过你爹做的筷子,很佩服他的手艺,这样湛的手艺若断了,实在可惜。”
那孩子仿佛看到了希望,仰着头看了安然一会儿,却又黯然低下头:“我爹说人再穷也不能没骨气,得靠着自己的本事,才堂堂正正。”
安然知道他的意思,笑了起来:“放心吧,我不是要接济你们,更不会白给你们钱,说起来,你爹做筷子,也跟我们厨行分不开,便是厨子做的菜再好,没有筷子也吃不到嘴,去年在齐州梅先生哪儿瞧过你爹做的筷子,每一根筷子上的仕女都不同,美轮美奂,当时,我便极为惊讶,这样的手艺简直是鬼斧神工。”
沈越听见安然如此夸赞他爹,兴奋的脸都红了,却道:“可我娘说,就算我爹的手艺再好,也就是一双筷子,能夹菜就成了,谁耐烦看筷子做的好不好,说我爹是白耽误功夫,姐姐,做筷子真像娘说的会饿死吗,可是我喜欢做筷子,我想跟着爹学手艺,我知道姐姐是最厉害的大厨,想拜姐姐当师傅的,不知有多少,可我还是想做筷子。”
安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那一行都得有人做,你想想,若是所有做筷子的都改行当厨子,那咱们以后岂不就没筷子使了,不过,既然做一行,除了手艺之外,还要学会经营,你爹做的筷子已经不能用筷子的价值去衡量,先生把你爹的筷子跟梅园的古董,放到一起藏,可见在先生心里的价值。”
沈越目光晶亮:“那姐姐觉得我爹做的筷子值多少钱?”
安然想了想:“就梅先生藏的那套筷子而言,应该跟那些古董的价值相当,至少也值一千两银子吧。”
一千两……沈越张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千两是多少啊,他家先头住的院子,娘抵给人家也才十两银子。
想到什么,沈越忽道:“姐姐,我家里还有许多爹爹做的筷子,您跟我去瞧瞧好不好,我爹的病还没好利落呢,要是能换银子,可以把我家的院子赎回来,还能给我爹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
安然目光温软,这是个多孝顺的孩子啊,不禁点点头:“好,姐姐跟你走一趟。”
崇元寺距离明月先生所居之地不远,方丈跟明月先生颇有私交,故此,先生才把筷子沈一家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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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在了崇元寺。
沈越娘的手艺不差,在寺里帮着打打杂,做些斋饭,一家子能混上口饱饭,也不至于再风餐露宿流落街头了。
安然跟着方丈大师进了小院的时候,就见一个妇人正在院里晾衣裳,旁边坐着一个汉子,正在那儿打磨手里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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