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上,请受臣一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日坐梦
“改天朕亲自去趟珍品阁瞧瞧,有什么好的东西搜罗出来,一并送过去给他。”
明帝用力的拍着对方的肩膀,过于欣喜,以至于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力道。
而何晏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陛下如此喜欢的神色,也止不住跟着对方,喜笑开颜。
其实么,这就是两个从未爱过人的人,在那里以雏的心态讨论坎坷的情路,就像是二个管中窥豹的人,仅仅透过管孔大小的一部分来认识豹。此刻,若是有行家,也就是情种情圣看到这一幕定是要贻笑大方。
可却也算是误打误撞。
若换个人也不成了,可这二个,偏偏都是当事人。只是一个已知,一步步诱着对方;另一个被蒙在鼓里,一步步跟着对方的脚步走。
诉衷情
清河站在大门口,伸长着脖子往外望。看到街角的尽头出现了几个衣着神态异于周围的人缓缓走来,周身都带着一股傲气,衣服也不似平常百姓。
“公子,公子,又来了。陛下又派人来了。”
清河兴奋的跑进去报告这件事。
何晏平正在看书,听到由远及近的声音,他无奈的放下书,揉了揉额头。
这件事,还要从六天前说起。
当时,何晏平也是在读书。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就发现自己的门口远远围了一群人。门内的家仆、门外的百姓,拨开众人,就看到为首趾高气扬的公公,以及身后跟着的六七位宫婢,手中都捧着些东西。
太监公公一拿出那张黑绸布绣着金龙的圣旨,呼啦啦跪下去一排人。
结果这内容让何晏平瞪大了眼。
竟然是几道宫廷御膳!
他自是千恩万谢地接了,回头打开一看,发现这御膳做的看起来就是差强人意,而且尝起来味道也一般,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他一度很疑惑,宫廷御膳就这样子?
后来每日同样的时刻都会有御膳送来,正正好就是供他晚膳的时间。他不能不接受,终于到了今天。他想,明天一定要去问问陛下何意。
结果,却发现明帝好似在躲着他?当然,何晏平去求见,不论如何的话,明帝还是要接见的。
后来,明帝给了他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原因。
“掌御膳的张师傅的手伤了,朕正好想学学做菜,就做了。结果做出了好多,就给你送一份。”
明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何晏平的。可惜对方是个没心眼的人,看不明白这么清楚的事情。竟然,就这样被混了过去。
明帝心想,这样都没让你意识到他的感情,那看来得换个法子。
于是,他抽了个空跑到了珍宝阁,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在偌大的珍宝阁里搜索。
珍宝阁有多大呢?
只要想一下,每年上供来的各种奇珍异宝都被送到了这儿,就可想而知了。
明帝在里面翻了一天,才真正意识到了珍宝阁的大小,本还想给对方带几样奇珍,但也不得不放弃这项过于鸿大的工程。
他命人拾了一下,将十来本的古籍包好,他亲自送去。
对的,亲自。
他还带了他亲手做的,他自己感觉还不错的几道菜,拎着个食盒,乐颠颠地避过其他人的眼线,偷偷跑出了宫。至于后来别人有事要怎么找他,嗯,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由此而知,一个有谱而稳重的皇帝对一个国家的发展有多么重要。
当他站在门口敲他赐给何晏平的状元府的时候,心情略微有些微妙。
然后,他被震惊的清河引进了门,看着一众人吃惊的样子,他表示他心情很是愉悦。然后就遣退了众仆役,掏出了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里面包着何晏平的至宝,十几本的古籍。
当然,没有立即打开,因为朱瑞已经神神叨叨地从食盒里掏出了五道小菜,一壶好酒,一副诡谲的样子,说道,来,何卿,咱们喝酒。
之后发生了什么?
酒壮人胆。
一个内心深处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隐秘欲望的人,若是喝了酒,只会是把内心微小的念头,无限放大,当然,取决于喝了多少酒,壮了多少胆。
一壶酒,本来是喝不醉明帝的,但是,他又好死不死叫清河跑去买酒,于是,一桌子都是酒瓶,就连本来只是浅酌的何晏平都被逼得喝醉了。
美人本来就美,更何况喝醉了酒?
就好像一块白玉沁了血,面上飞霞,眸底生波,端的是活色生香,引人犯罪。
而明帝他,已经醉了。
于是,壮了他的胆儿,他喝着喝着就上前搂着了他,亲上了。
这不是一沾即分的吻,他的舌探入他的唇,带着酒气的火热温度,细细描摹过对方的唇形,一直到对方软成了一滩春水,面红过颈。
之后?
当两人早晨清醒过来时,正是衣冠不整的躺在一张床上,何晏平是一副世界塌了的表情,而明帝则是捧着脑袋拼命想着,偷吻过后他有没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于是,他故作担心的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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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何卿身体如何?有何不适?
作为一名君王,这种床上的事情,什么会不懂,端看自己想不想了解,整整一个书架上的春、宫图册,宫廷密讳,要什么没有,自然是知道作为承受的一方,男子的身体一定是不适的。
幸好,对方只是有些头痛,他欣喜之余,又有些遗憾。
当对方苦着一张脸说,败坏了德行了的时候,他打断他的话说他甚至没去上朝,于是这件事就此被轻描淡写地揭过,人家这可是转移话题的高手。
显然,除了明帝陛下,没有人知道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皇帝,自然是忙的。所以,很多天不能够见面,对于何晏平来说很正常,若是日日相见,反而引起他的疑心。所以,明帝偶尔与他喝酒聊天,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于是,他就把明帝对他做过的所有反常的事情都推到了陛下罕有的君子之交上。
而这几日,他正食髓知味的待在书房里,痴痴看着他的宝贝书,难舍难分。
怎么可能分地开呢?
何晏平可是生在清贫的家里,虽然小日子过得还算过得去,可这种孤本珍藏,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他此刻痴痴地看,还盼着回去和老父一同共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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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自认为他所作所为已经是够明显的了,至少清河是已经看出来了。哎,不仅如此,自从他开始有意无意得放开自己的行为之后,清河早已是察觉,这点毫无疑问,在那次微服出访中早可以寻见。他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帮他来着,迹象可多了,比如帮他找的那本《品香录》,比如他骗他家公子说是厨娘的手伤了,哼,他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有一次厨娘口中嘀咕,被过路的他听到了。
但是,为什么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何晏平却是怎么也发现不了?
他可是个新科状元郎啊,为什么读了这么多书的他却是连个清河也比不上?
可怜的明帝陛下都忘了有个词叫做,书呆子。
何晏平可不是读书读呆了么,最爱的竟然可是书呢。
明帝最近很着急。
他刚接到了左七给他传的口信。
“刘大人正邀请何大人前去他家,参加一个宴会,打算把独女嫁给何大人。何大人已经同意,差清河打点预备上路。”
再比如昨日。
“刑部张大人拜送请帖邀何大人入府一叙。”
他的宝贝,正在被人虎视耽耽的觊觎着,他再不加把劲儿,人就要被拐跑了!
可他的意图早已是一目了然,奈何另一位当事人不配合,他脑子不开窍啊!
虽然作为皇帝,他不能一直出宫。但兢兢业业了好几年的朱瑞想着。当了皇帝也好几年了,他可都是心系天下,都没怎么放松过,这关乎他终身大事,这几年的休假且当做一起攒到现在,结算结算,这么看来,好大一笔可观数目啊。
他严肃的想着,脸上却不禁眉开眼笑。
于是,他又跑出宫去了。
这回,光明正大。
结果,直接把人带到了没人地方,三两句下来,对方懵懵懂懂,自始自终就不懂得这错在何处。明帝就这么怒火勃发的强吻了对方,自然,他怒的不仅仅是这件事。
你说说,换个人也好受不了了。也是明帝多年的修养,这忍耐可修炼的很好。
可这逞一时之快的后果,这下子可不好了。
原本酒量浅早已是忘了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何晏平,经过这一提醒,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一下子回忆全涌了上来,羞得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因为他发现,作为一名男子,对于这种事本该是极为反感,事实上他曾经是极为反感的。可不知怎的,那个晚上不仅没有反抗,而且还瘫在对方怀里,任由人抱着,上下其手。
这下又想起了陛下曾与他讨论的,他的爱人是个男人的事情。只要不是个傻子,联系一下,就发现所有的事情就都解释的通了。
他那个悔啊,暗恨自己迟钝,这么多蛛丝马迹早已是路人揭晓了,可是他和陛下走的如此近,竟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于是,在那个月朗风清的晚上,他站在房内,而明帝站在房外。
就这样不合君臣之礼的,听着对方在门口诉了一晚上的衷情。
门外情深切切,门内羞难自抑。
天微亮的时候,带着一身晨露浓重,明帝走了。
何晏平打开了们,面上的红经过了晨风的舒缓,逐渐恢复。
接下来的几天,他告了病假。
他得在家里想想。
他发现他对于这段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感情,感情复杂得很。可,没有一样是厌恶。最多的,还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想,作为一名男子,作为一名前十几年都讨厌这好男色之人的他,为什么在听闻陛下喜欢的是男人时,竟然不觉得厌恶?为何,被陛下、被一个男人吻了竟然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陶醉其中,认识人宰割?
这答案,似乎挺明白的了。
于情\事一门功课来说懵懵懂懂的何晏平就这么懵懵懂懂的一点头,就此拍定。
自从明帝挑破了那层欲语还休的薄纸,他想了很久很久,从刚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如今的平静淡然,期间经历了多少的纠结波折,旁人是不会明白的。
而他也发现,似乎不知道从何时起,那张脸,那个名字好似已经进了他的心,入了他的脑,不经意间就会从那个隐蔽的角落里跑出来,他似乎都没法控制。而只要想到他那个人,他对他的好,在平县是俩人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会面色发红,颊上升温。他后知后觉的,似乎明白了在那个偏僻的小县发生的一切都意味着什么,以他曾经的心态来看是一种,而挑明了事实后,似乎又全然不同了。
何晏平心中如揣了个兔子,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站起身,来到了书架前,正欲拿出朱瑞给他的那些孤本,翻了几页却发现,他竟然连自己最爱的宝贝孤本都看不下去了。
他觉得,这样不行,这样很不好。
正当他要将书放回原处时,他看到了一本书。
那本书看起来有点破烂,夹杂在爱书如命的何晏平的书架中,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不仅仅是它的破旧,还是因为它看起来颜色似乎有些轻佻,它不是那种普通的靛蓝色,而是轻盈的杏黄色,看起来很亮丽,却因为年代久远而泛着深黄色。
这正是当初在平县没有看完的品香录的后续,当初他觉得疑惑,自己挂念着,回去后又找了很多的史书,不仅如此,他还怀着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一种冲动,翻了他从来都不会去看的野史杂说之类,找了很多很多,他才发现了这本。
原来,殇帝根本和书里说的不一样。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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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陛下所说,史书都是有人写的,而有人的地方,总是夹杂着胜利和失败。
而殇帝,他不过是从来没把心思放在这儿。他只是做了自己问心无愧的事,追去自己想要做的事,那才是个真真正正的大丈夫所该要做的事,虽然他被百官所唾骂,虽然他如此的与众不同,但却不失为一个明君,可史书却只给了他一个“殇帝放诞而视礼法于无物,然,幸无成大祸”这样一个模糊不清的说法,甚至是有所偏颇的。
仅仅是因为,殇帝他,喜欢的是男人。
没错,就是男人。
可是他确实如此的勇敢,敢冒天下之大不讳,而让自己心爱的人过着甚至天下之人艳羡的生活。这一点毫无疑问,端看即使过了几个朝代了,可男子依旧盛行敷粉就这知了。
虽然他爱的是男人,可是却和天下所有痴情的男儿一般,他们问心无愧!他们顶天立地!
只是这样电光火石的瞬间,何晏平似乎如醍醐灌顶一般,将过往纷纷攘攘的许多事串连在了一起,明帝背上的伤疤,他当时的心痛纠结……
似乎答案,早已经就在自己的心中。只不过,被这十几年来的礼教所束缚着,叫嚣着,不敢出头。
而早已化成了灰烬的殇帝,给了他这种勇气。
是该要解决一下了。
他和陛下,似乎早从平县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止于友人,不止于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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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明帝从急的热锅蚂蚁似,到后来的绝望,他甚至可以平静地想,他知道对方的答案了。
他都做好打算了,把对方调到一个富庶的地方,去做一个官,让他快快乐乐地升官发财,娶妻生子,儿孙满堂,让他下辈子离了他好好生活。
可谁知道,某个晚上,他心心念念的人来到了宫里,告诉他。
他不讨厌,也许,他也喜欢。
虽然只是个也许,但对于已经做好最糟糕打算的明帝还是喜极。
然后,他就扑上去了。
错怒
这几天的事情格外的多,朱瑞不得不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时间都扑在了这张华丽的大桌上,这桌子可真宽,足足可以躺下一整个何晏平而且绰绰有余,而此刻,这张一人大的桌子上摆满了成山一样的黄色奏折。
唉。
朱瑞叹了口气,他停下了朱笔,有点儿想他呀。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不知道他想不想他。
“陛下,何大人求见。”李福的声音传了进来,朱瑞闻此,眼神都不一样了,瞬间亮了起来。
“快请!”
之间一人提步走来,他没穿官服。因为这是他应许的,在宫内无重要大事别穿朝服,看着是在太招人了。但是,朱瑞心里暗暗想,换这一身也不见得号多少吧?
素色的衣裳是他一贯喜欢穿的,乌黑的发丝用一管通透的青玉簪挽起来,如此简约,如此诱人。
咳。又想岔了。朱瑞故作严肃地端正了身子,一副公事公办得样子。
“爱卿,你来有何事?”
“无要事。”朱瑞挺直的背立马就放松,虽然明知故问。那么严谨的人,如果有要事,哪里会穿那一身来见他。但是,朱瑞还是很疑惑,他干嘛一副为难的神色,难道有谁为难他?
“你怎么了?”朱瑞扫开了前面堆着的小山一样的奏折,挡住他看美人儿了,讨厌。
“陛下,”何晏平走上前来,仍给他们留了一丈长的位置,先把礼节给尽到了,然后才开口,完全不像前不久才刚刚诉过衷情的俩人,只像君臣,“微……我,我有件事想说。”
朱瑞奇了,看着何晏平一副不敢开口的扭捏样子。他平时遇到事情,不都爽快的么?于是他也不得不正经了起来。要是他早知道对方开口说出什么话来,他绝对,绝对不会让他开口的,一定给他堵起来,得给自己添堵,天知道最近他的堵已经够多了。
“请陛下选填充后宫,雨露均沾。”
朱瑞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一副幻听了的表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似乎听到了什么骨节扭动的声音,何晏平越发不安了,“请陛下,填充后宫,诞下龙子。”他一咬牙,说得大义凛然。看似无谓,实则他的心真的不好受,酸胀酸胀的,好像一戳就要破了。
朱瑞的面色越发铁青了,似乎转向了青白色一般,可见是气的狠了。他绝对没想到,眼前这个他心坎上的人今天来是为了说这么一个,他整天听着的话题,他原以为他会理解他,站在他这边的,毕竟他这么坚持都是为了谁!可谁知道,当事人之一的首先倒戈,给了他当头一棒。实在是,剧痛不足以形容。
原还以为,他是来看他的。
朱瑞嘴角似笑非笑,盯着底下那个人乌黑的脑门儿。
他站起身,缓缓地踱步下了台阶,一步步地,都带着巨大的威压。何晏平一个常年独自室内读书的士人怎么可能敌得过,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军人威压。
“好得很,真是好的很。”朱瑞绕着何晏平转了两圈,面上竟然还带着微笑。何晏平不安地动了动手指,原本就雪白的面孔更加褪去了血色,“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自从那日他心死,谁知道意外地迎来了眼前这个人,他结结巴巴,面色红的像是一块血色的玉,声音不比猫仔大多少,他说:
“我……我不知道有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但是……我不讨厌,也许可以试一试。”这大概是他鼓起了一辈子的勇气来上这么一回,当初他是多么的感动,并且激动。一时间忘我的扑了上去,却忘记了那是个多么容易羞怯的人。竟然兔子一样推开他,逃了。
事后,他还笑了。
但是,离当初他的狂喜不过半月之久,期间发生的事情已经很多很多了。不久之后,朝中的官员好似约定好一般,纷纷上书表示“国不可一日无君,内廷不可一日无主,请陛下册立皇后,填充内宫,早日诞下皇子,以稳定民心”。笑话,他正当壮年,儿子,害怕生不出来?不过是想等着,找一个听话的女人,生一个儿子,留子去母。这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人,否则他一个堂堂皇帝,为何要忍住群臣唠叨半月之久,还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而今,他却是反过来要求他,“填充内廷,雨露均沾”?
可笑,真是可笑。
“微臣……我……”何晏平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猛然抬起头,朱瑞只看到一双流丽的眼波,疏朗的睫羽上沾满着细小的水珠,白色的牙齿咬白了他红润的唇,如此楚楚而且动了他的心,原本怒火高涨的脑袋似乎也冷静了些。
似乎……也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你怎么了?难道还有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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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刀逼你不成?”朱瑞冷哼一声,用一种几乎没对何晏平用过的态度。对于眼前这个人,他总是温和的,可亲的,与众人口中那个威严的帝王迥然不同。
“父亲,”他顿了一下,艰难的开口,“父亲让我来的。”
“伯父?”朱瑞错愕,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面色有些惊讶地看了何晏平,却发现他摇了摇头,“最近父亲搬来京城,常有朝中大臣来家中拜访。”
只这一句话朱瑞就明白了。
不过是借势罢了。几日前朝中但凡老话重提要他册后的都被他狠狠骂了一顿之后,似乎就没人敢提起这个话题了。原来是这样,看他很宠信何晏平,就拐弯抹角地找到了何晏平的父亲。然后他父亲又是一个儒士,自然是同意他们的主张,于是就让何晏平来了。
何晏平如何能够违背父亲的话,而且似乎也没有立场。总不能说,哎,我喜欢陛下,所以不想去吧?
朱瑞有点哭笑不得,这群人!
然后搂了何晏平,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表示歉意。
“你找个接口呗。要不也不要这么直白的就说呀,我刚才多气呀,恨不得给你一下,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朱瑞轻轻拍了他脑门一下,何晏平点了点头。
“你看,我都还没和你……”他话还没说完呢,何晏平就立马憋红了脸瞪了他一眼,虽然很好看,但他还是没说完。
他可还没抱得美人归呢,为了眼前这个人他可都将近一年没近过美色了。你说他柳下惠?也是醉了。只不过是为着似乎翻牌子来的后妃,他总这么想。
哎呀,眼睛没他动人、鼻子没他挺翘、嘴唇没他红润、皮肤没他滑……
这还能好好过夜吗?于是自从私访回来后,他似乎,好像就没有近过女色了。而他的后宫好像确实有点空。有品级的妃子数都可以数的过来,至于孩子,好像还只有一个两岁的公主,是单薄了点。
可是,他还没抱得美人归呀!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不定时掉落,若是还喜欢,请藏~
尴尬
厨房里烟雾缭绕,似有一人若隐若现。其身材瘦削,素色衣裳飘逸洒脱,衣袂飘飞间,只见重重叠叠难以停歇的……
“咳咳咳……”
何晏平咳的眼泪都出来了,不过也不仅仅是咳嗽的,还有这呛人烟雾的功劳。再一次,他差点烧了厨房!
天哪!也许他天生就不适合厨房?
何晏平举着手臂,用沾了灰的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如是想到。他原本雪白的素色衣裳此刻东一块西一块的染着灰黑色,像是一块块狗皮膏药似的难看。
这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那天他被父亲逼着去了朱瑞的书房,准备按照父亲的嘱咐劝他纳妃册后,他虽然知道这是身为一个皇帝所必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几分不情愿。他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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