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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病[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匹萨娘子
“被告人季宏绍,犯走私武器、弹药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绑架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并处罚金十万元;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
审判长冰冷的声音伴随着咔嚓咔嚓响个不停的快门声响彻在宽阔的大厅里。在念诵判决的时候,季宏绍面无表情。
“现判决如下:被告人季宏绍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五个记者站在季宏绍的正前方狂拍着这位大佬被宣判死刑的表情,他们想要一张或悲痛或癫狂的特写好登上当晚头条,但是他们失望了,季宏绍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珠黑沉沉地,像是最深的夜,也像是大火肆意烧尽后的灰烬,有的只是死寂。
审判长宣读完判决后,两名警察羁押着季宏绍退庭,季宏绍顺从地转过身,跟着他们往出口走去,他走了两步,抬起的视线在触到站在旁听席出口前的女人时,那双眼睛里盛满的灰烬,忽然被一根看不见的钩子勾了一下,炽热的火苗瞬间从灰烬底部窜出,来势汹汹地燃遍他整个人。
“陆小姐。”他低语出声。
片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彭峰的表演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震,但是随即,他们更加期待地看向薄荧,薄荧在剧组里飞速进步的演技大家都看在心里,这次她又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2号机按照拍摄计划向薄荧推进,她已经取下了那些硅胶仿真皮肤,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不堪,仿佛一张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纸片,那披散在面颊和双肩上的黑发凌乱而濡湿,白色雪纺衫的肩头也是濡湿的,看着她,所有人都会恍然大悟,啊,外面下雨了吧。
那一定是场悲凉而孤独的雨,就像是女人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一样,这股悲凉感甚至压过了她的靡颜腻理,成为了人们最先感受到的东西。
边毓目不转睛地看着监视器里的薄荧,心里感到一阵惊喜。剧本里陆咏茜的衣服是没有湿的,自然也没有外界下雨的描写,薄荧自作主张加上这处细节,完全是神来之笔。
女人苍白的面容上露着一股诡异的平静,和季宏绍脸上死灰般没有威胁的平静比较起来,她的平静宛若一座喷发前颤抖的活火山,谁都能看出那平静下翻涌的岩浆。
所有人都注视着薄荧,而薄荧饰演的陆咏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央的季宏绍。她苍白的嘴唇在喧宾夺主地颤动,嘴角几次都要扬起了,旋即却又被某种看不见的重物拉下。
在几次反复中,下一秒,仿佛有千钧重的嘴角终于完全提了起来,这是一个机械牵动嘴角,干硬僵硬的笑,她似乎想竭力表现自己的快慰,所以努力笑着,但是谁都能看到她撕裂胸膛似的痛苦在薄薄的面皮下左冲右撞。
眼前的人是害得她人生毁灭的罪魁祸首,他背叛她的父亲,使得陆父一夜之间背上亿万巨债,被迫逃亡海外,他引诱她的母亲染上毒瘾,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成为寄生在她身上的一只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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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他陷害于她,让她背着剽窃的罪名从大学退学,他投毒于她,让她因为日益臃肿的身材而不愿出门,自愿沦为他笼中一只丑陋的鸟雀。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季宏绍让她从娉娉婷婷的陆咏茜变为浮肿丑陋的陆咏茜,失去一切的陆咏茜,人人厌恶的陆咏茜。
这场恶毒的、炽烈的、引人自焚而不自知的爱情之火,用了八年时间预谋,换得三个月的尽情燃烧。
季宏绍看着陆咏茜,“陆小姐,你来看我了。”他说,黑亮的眼睛微微弯起。
他再次朝陆咏茜走了一步,走到了法庭的扶栏前,没有人敢制止这个曾经的黑道大佬,即使他今日已经被判死刑,但是他留下的势力还活着,没有人会为了这几分钟时间担上事后被黑道报复的危险。
“陆小姐,你别哭,我不怪你。”他带着微微的笑意说道:“我也对你做了许多坏事,如今拿命来抵,能不能平?”
陆咏茜脸上的那股古怪笑容消失了,她轻轻地说,“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了。”她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圆珠滚盘,轻盈清脆,落在冰冷的空气中。她神情木然,眼底沉积着破碎的灵魂。
“季宏绍,你是天底下最坏的男人。”陆咏茜说完,转身朝出口走去。
“陆小姐,外面下雨了,记得打伞。”季宏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陆咏茜头也不回,季宏绍看不见背对着他的陆咏茜绷紧了面皮,把堵塞在紧咬的牙齿后的呜咽硬生生咽了下去,她面无表情地大步朝前走去,眼泪大颗大颗地离开了眼睛,快速地冲过脸颊。
季宏绍看着身姿笔直的陆咏茜消失在了眼前,他低下头,又恢复了那死灰般沉寂的眼神,顺从地在狱警的推搡中走了。
“cut!”边毓满意地喊道,随着他的出声,周围众人才从那种玄妙的气氛中回过神来,这两人的情绪感染力太可怕,就连他们这些旁观的工作人员都被不由自主地带了进去,他们毫不怀疑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人会在影片上映后的权威电影节上捧回一个最佳男主角或女主角奖项。
程娟小跑着过来,一脸高兴地递了瓶矿泉水给她:“太好了,小荧!这部戏终于杀青了,以后你不用再两边跑了!”
过了片刻后,薄荧脸上那股属于陆咏茜的悲才渐渐褪去,她接过程娟递来的水,小口抿了几口后就再也喝不下去了,情绪的激烈起伏让她疲惫不已。
“小荧,晚上的杀青宴你要去吗?”程娟问。
薄荧摇了摇头:“替我和边导说一声,我还要赶去另一个片场,抱歉了。”
“行,那你先回车上休息吧,我去和边导说。”程娟说着,朝一旁被众人包围着的边毓跑去。
薄荧正要朝保姆车走去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她转过头来,看见彭峰微笑着看着她。
“你刚刚演得很不错,我完全被你带入那个情景了。”
“谢谢。”薄荧谦虚地回应:“你才是那个表现最出色的,我差点就被你压戏了。”
彭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个……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如果你不忙的话?”
薄荧略微吃惊地看向他的眼睛,她从中看到了一丝隐藏在黑色眼眸中的期待,她顿了顿,笑道:“抱歉,我还要赶去另一个剧组。”
“是吗。”彭峰脸上闪过一抹失望:“……那我就不耽误你了。”
薄荧和他道了再见后,抬脚朝保姆车走去。
215.第215章[修]
“今天的舞台表演后台所有人都在夸你出色,辛苦小桐了,接下来还有《音乐无国界》的录制,你休息一会,我给你说说之后的安排。五点十五的时候我们有一场封面拍摄,之后有一个十分钟的访谈,问题和回答都在这里了,你抽时间看一看……我们坐六点半的飞机飞往韩国,第二天要辗转几个城市举行专辑签售,晚上七点坐飞机前往日本……”
汤俊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接下来几天的安排,歪坐在沙发上,脸上依然画着舞台妆的时守桐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
“……她有打来电话吗?”
汤俊尴尬地看着时守桐。
时守桐已经知道答案,他眼神一黯,什么也没说。
“你要手机吗?”汤俊说着要去包里拿他的手机,时守桐打断了他:“……不用。”
与其拿着手机时时刻刻深陷在失望中,还不如让手机留在汤俊那里。
这样还能保有一丝期待。
“小桐,”汤俊斟酌着用语:“你和薄荧……现在是什么情况?虽然我们这里一直在驳斥那些分手传闻,但是薄荧那方不回应不配合,这始终不是个办法,要是真的分了,那就早点公布、澄清,我们现在处于被动状态,这对你的人气不利……”汤俊看着时守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的音量直接一出口就消散了。
“有什么好说的。”时守桐脸上闪过一丝暴戾:“我们没有分手。”
“小……”
“我们没有分手。”时守桐抬起头看向汤俊,不容置疑地重复道。
汤俊到他那狠厉的目光,不敢再提这件事了。
薄荧结束了《坏男人》的拍摄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孟上秋的电影之中。
《她不在那里》和《坏男人》不同,不需要那么多情绪激烈的表演,女主人公是一个对生活丧失希望的人,她有丈夫,有父母,有朋友,但是她却和这些人格格不入,女主人公活着,却有一种“她不在那里”的痛苦,对薄荧来说,她只要释放自己心中的厌倦和疲惫就能完成大半表演了。
之前的拍摄都是在影视城里完成的,孟上秋把需要外出取景的十几场放到了最后,等薄荧在影视城里拍完最后的几幕后,孟上秋就带着整个剧组飞去了海南。
随着电影的趋近完成,孟上秋的神越来越冷漠颓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吸走了孟上秋最后一点属于“人”的温度。每当薄荧被他那双波澜不惊的冰凉目光注视的时候,就仿佛被没有温度的毒蛇攀上了身体,背脊发寒。
在拍摄外景的某一天,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来,所有人都躲进了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躲雨,九月的海南正值雨季,的雨似乎总是在下,频频被打断工作,再有耐性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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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人员也开始浮躁了。
薄荧在临时搭建的厕所里方便时,外面排队的几个工作人员正聚在一起抱怨:“如果不是薄荧轧戏,我们根本不会拖到九月才来海南。”
“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还不是仗着和孟导是养父女的关系。”
这几人说话的速度比薄荧证明存在的速度更快,等薄荧推开门,她们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
对上她们尴尬惶恐的视线,薄荧一时有些恍惚,想起这个画面曾经相识。
同样是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撞破的尴尬,同样是浪花层叠的海边,同样是摇曳在微风中的椰树,她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一切都是这么熟悉,熟悉到她好像再走几步,就会有一个笑起来右脸颊上会出现梨涡的高挑少年朝她迎过来。
看着半天没回过神来的薄荧,那几个议论是非的工作人员怕被怪罪,连忙推搡着离开了。
薄荧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回到雨棚下后,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说孟上秋找她。
薄荧下意识朝孟上秋看去,他坐在人群中心,被许多人众星捧月着,神情却依然冷漠厌倦,深陷的眼窝下有着一抹青黑。薄荧深呼吸一口,朝孟上秋走了过去。
孟上秋看到薄荧后,用冒出青黑色胡茬的下巴朝旁边的一把空椅上抬了抬,神色淡淡地说:“坐吧。”
薄荧依言坐下后,孟上秋坐在导演椅上,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对结局女主人公的选择怎么看?”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薄荧斟酌了片刻,说道。
剧中的女主人公选择了死亡,就文艺片来说,这种结局不算少见。孟上秋在电影中想要传达的是一种思想,人该不该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薄荧认为,人既然有选择活着的权利,那么就理应拥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一直以来,自杀都被看作是懦弱的象征,但是恰恰相反,自杀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薄荧低头笑了笑:“至少我不敢。”
孟上秋平静地看着她:“那是因为你还有想要活下去的理由,等到你失去所有活着的理由,你就会发现,死亡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他转过头,望向雨棚外的迷离细雨:“真正的可怕,是虚无,丧失了一切目标的虚无,你走在漫无边际的大雾里,无论你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都没有区别,甚至你停下脚步,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围在一旁等着合适时机插科打诨混个脸熟的小演员悻悻地走开了,名导就是名导,这么高深缥缈的话题他们实在是有心无力。
薄荧沉默,片刻后,孟上秋转回视线,再次说道:“看样子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了,把伞带上,我们出去走走。”
“去哪儿?”薄荧望着他,而他已经站了起来,俯视着薄荧。
那双阴沉的眼睛黑黝黝的,像是两个无底的黑洞,寂静地望着薄荧。
“狼牙礁。”孟上秋说。
那是女主人公最后选择自杀的地方。
薄荧的心里颤了颤,那一瞬间,仿佛有很多东西从她心中穿过了,可是她一个都没抓住,或者说,她一个都没敢抓住。
“虽然已经试过景了,但我还是想自己去看看。”孟上秋看着她:“你知道,不是这次……也还有下次。总要去的。”
“既然是试景,那么就叫上副导演和摄影师吧。”薄荧说。
“如果你想的话。”孟上秋不在意地转过头,对一旁的副导演和摄像师说:“不用带设备,和我们一起去趟狼牙礁。”
一行人打着伞,慢慢走在蒙蒙细雨中。远处宛若狼牙的山崖伫立在海边,汹涌的浪花不断拍打着礁石,孟上秋和薄荧沉默无言地走在前方,副导演和摄影师落后好一段距离,时不时地谈论几句电影拍摄中的问题,那声音被海浪声覆盖,传到薄荧那里时已经模糊不清。
薄荧正在心烦意乱地猜测孟上秋此举的用意,对方就在她身旁开口了:“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为什么要到狼牙礁来?”薄荧问。
“因为这里有着其他地方没有的风景。”孟上秋望着沐浴在细雨中变得灰蒙蒙的狼牙礁,轻声说道。
两人慢慢走上狼牙礁,副导演和摄影师则停在了崖下,对着风雨中的狼牙礁不断交谈、用手比划。
“那个叫边毓的导演,我看了他学生时期的几部微电影。”孟上秋忽然说:“不乏灵气,但是匠气太重。”
薄荧摸不准他究竟是贬是夸,谨慎地没有说话。
“今后在国际上能够占有一席之地的中国导演里,必定有他的名字,你可以和他多些来往。”孟上秋说:“胡成中是百分之百的商业导演,除非是片酬多到让你无法拒绝的贺岁片,否则没必要自降身份去出演。”
无视薄荧犹疑不安的目光,孟上秋自顾自地继续说:“目前导演界里只有李耿瑾、仲伟刚还算有些想法,其他的大多大同小异,靠的全是流量明星撑起票房,那些烂片就算给你再多片酬,也不要出演,对你的口碑和身价只会有害无益。”
他沉吟片刻,忽然说:“你那个经纪人还算有本事,眼光和工作能力都是一流,只是你性子软,不爱和人争斗,有什么事也是一个人默默忍受,这样的人你恐怕难以驾驭。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和公司商量换一个经纪人,以你现在的价值来说,这不难。”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薄荧想问他,但是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张开。
因为她知道答案。
她不是正因为知道答案,所以才会跟来狼牙礁的吗?
孟上秋等了一会,见薄荧没有说话,又说道:“唱歌的那小子是真的劈腿了?”
薄荧张开嘴,干涩低沉得仿佛不像她的声音从喉咙里发了出来:“……没有。”
他说的平静又寻常,就好像真的是一个父亲在关心女儿的事情一样。
“我想也是。”孟上秋一副如我所料般的样子,点了点头。
薄荧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时,孟上秋停下了脚步,薄荧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悬崖边,再往前,就会掉入礁石林立的海中万劫不复。
“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孟上秋说:“你后悔在那年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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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塔下跟着我离开吗?”
薄荧的眼泪刷地从早已发烫的眼眶中流出,她流着眼,用力摇了摇头。
“我没有遗憾了。”孟上秋说着,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这一刻,他仿佛又变回了《尘埃与雪》之前的他,那个曾经将她救出噩梦般的北树镇,让她开始了从前想也不敢想的新生活的孟叔叔,那个不苟言笑,却会带她和戚容一起去吃法国菜,会笨拙地用往她的抽屉里悄悄放额外零花钱来表达关爱的孟叔叔。
薄荧刚要开口,孟上秋就敛起了笑容,打断了薄荧的话:“不要劝我,否则我会误以为你在挽留我。”
“你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吗?”孟上秋从她满面泪痕的脸上移开视线,投向漫无边际的灰色大海:“我自认对你没有任何污秽的想法,你却在心里将我定义为了罔顾人伦的禽兽。”
“人伦?”他低声嘲笑了一声:“我们原本是没有人伦关系的。我大你二十岁,这难道是我愿意的吗?我知道我们之间毫无可能,所以我没有想过要得到你的回应,从头到尾,我都只是希望能从外界的伤害里保护你。对这个丑陋的世界来说,你太过耀眼,你一个人,要怎么在这个群狼环饲的世界里生存下去?你告诉我,离开家里这些年,世界善待你了吗?”
“你宁愿一个人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跌跌撞撞地闯,也不愿走进我为你打造的暖房里。可是我不恨你,我恨这个世界,”他低下头,喃喃自语:“它磨灭了我闪闪发光的小仙女,还给我一个冷冰冰的蜡像。”
悬崖下一个激烈的浪头拍了上来,发出轰的一声,银色的浪花融进雨幕,海天模糊了界限,在雨中,在泪中,两人谁也看不清谁,只有无边的沉默随着浪声飘荡在空气中。
半晌后,孟上秋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雨大了,我们回去吧。”
当天晚上,众人回到入住的酒店大厅后,薄荧站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孟上秋,她将他疲惫颓唐的面容深深地刻在心上,在对方撞上她的视线前,含泪决绝地转身离开了。
薄荧,你是罪人。
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她在心中回答。
只要她现在倒回去说一句软话,之后的结局都可能会不同。但是她没有。她头也不回地,毫不犹豫地乘上了回房间的电梯。
她是天底下最卑劣的人,伪装着最善良无害的外表,却拥有最歹毒的心灵。凡是威胁到她自身根本的事物,都会被她毫不留情地铲除。
留在大厅里的孟上秋,长久地注视着薄荧的背影,看着她急匆匆地走进电梯,低着头,慢慢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沈石青的小蝴蝶死了,孟上秋的小仙女也死了。
他失去了一切目标,只剩下无边的虚无。
原本他打算不论她愿不愿意,都在今天的狼牙礁上拉着她一起赴死,但是临到头来,他看着她一边流泪,一边用力摇头的样子,最终改变了主意。
他看得出,那眼泪是真的,那没能出口的不后悔三个字,也是真的。
这就够了。
“尽管我们有争吵,尽管她蛇蝎心肠,尽管她矫言伪行,尽管这一切都卑劣、危险、根本无望,我仍然沉醉在我自选的天堂里天堂的穹空布满地狱之火的颜色但仍然是天堂。”
他默念着《地狱与玫瑰》中的台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出去。
当万家万户还陷入清醒前的最后一段浅眠时光时,海南角市的公安局大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崇峻的男人背着初升的朝阳走了进来,逆光模糊了他的五官,只能看出他裸露在t恤和短裤外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和健康光泽的古铜色皮肤。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蓬头垢面的长发男人被推了进来,一名身材同样壮颀长的男人走在最后。
216.第216章
当万家万户还陷入清醒前的最后一段浅眠时光时,海南角市的公安局大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崇峻的男人背着初升的朝阳走了进来,逆光模糊了他的五官,只能看出他裸露在t恤和短裤外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和健康光泽的古铜色皮肤。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蓬头垢面的长发男人被推了进来,一名身材同样壮颀长的男人走在最后。
“请问您是要……”坐在接待台的一位年轻警员疑惑地站了起来,职业的敏感让他下意识地朝蓬头垢面的男人双手看去,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银光。
为首的那名男性站在原地,朝他出示了一份黑色的证件,年轻警员探过身接过,仔细看了几眼内卡上的防伪暗纹后,抬头朝眼前的人看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和刑警证上的照片相比,变黑了、瘦了,左脸颊下方多了一道结痂的细长伤痕,眉眼里那股肃然和冷厉也更加浓重了,照片和真人之间的差别就好像是刚出炉的兵器和已经开刃尝过鲜血的凶器,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借下你的……”那人的话还没说完,身后蓬头垢面的男人就突然暴动起来,年轻警员刚刚紧张起来,就看见对方已经被走在最后的那个男人制服。
“看牢了。”李魏昂皱眉说道。
“废话!老子跟着他跑了小半个中国了,好不容易逮到,他就是长出翅膀来也飞不出老子的手掌心。”晒得黝黑的肖晟不客气地往手上加了力量,被他反剪手臂的男人立即发出一声哀嚎。
“借你的手铐先用用,这家伙一路上弄坏了好几个。”李魏昂重新看向目瞪口呆的年轻警察,说完了刚刚未完的话。
年轻警察立即找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铐交给了他。
焦市已经数十年没有发生过重大案件了,所以当一名穷凶恶极、犯案累累的连环杀人犯在角市落网时,不仅震动了焦市政府,也吸引了许多闻风而动的记者。
李魏昂将杀人犯暂时移交给角市公安后,又做了许多交接工作,才得到喘口气的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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