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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从听竹苑到无忧苑并不远,叶守义扶着支氏却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叶青殊早得了禀告,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索性命人在无忧树下支起了琴架,摆上支其华刚送来的琴练了起来。
叶守义二人进了无忧苑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小女儿穿着半旧的米黄碎红撒花交领纱衣垂头认真弹着琴,毛躁泛黄的头发披散着,只在头顶用一串无忧花穿成的花串固定着。
她垂着头,他们只能看到她露出的小半张侧脸微微绷着,有着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少有的沉静。
叶守义忍不住眨了眨眼,忽然发觉,对于次女,他实在陌生的很。
他自问一直努力的对她好,可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发现,其实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儿。
他从不知道她会有那般睚眦必报锋芒毕露的性子,也不知道她会有这般沉静到近乎沉寂的模样……
反观支氏倒是没那么多感慨,次女长到九岁,一直到对上庞氏,锋芒毕露,她才第一次正视起她的存在。
次女如何,她几乎一无所知,无论叶青殊是什么样子,她都只会以为是自己之前不知道而已。
“姑娘,老爷和太太到了”。
叶青殊缓缓回手,起身迎了上去,“父亲、母亲”。
叶守义点头笑道,“阿殊练的很认真,你长姐知道了定然欣慰”。
叶青殊看向支氏,“母亲身体可好了些?”
支氏点头,叶青殊犹豫问道,“那母亲会不会去东宫赏花宴?”
支氏犹豫了一会,终还是摇了摇头,叶青殊心中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垂头不说话了。
支氏更不会主动开口,叶守义一时也不知道该和自己这个全然陌生的次女说什么,三人俱都沉默着,一股说不清味道的压抑瞬间便笼了上来。
杜鹃见状忙笑道,“外面风大,太太身子弱,还是进屋坐吧?”
“不了”
叶守义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只说也说出来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太太一路走来也累了,你去叫个滑竿来送太太回去休息”。
杜鹃遣了小丫头去叫了滑竿过来,叶青殊将叶守义二人送到院口,目送着二人的背影逐渐出了视线,眉头才紧紧拧了起来。
第二次,这是支氏第二次来看她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
五天的时间很快滑过,这五天,叶青灵借口替支老夫人赶制寿礼,一次也没出过牡丹阁,叶青殊每天傍晚时分都去她那里坐一会,请教琴艺。
叶青灵虽有些神不好,却依旧细致耐心的指点她,到赏花宴的前一天傍晚,叶青殊依旧准时去了牡丹苑向叶青灵请教琴艺。
叶青殊照旧指着芳草手中提着的食盒道,“留几块下来,其他的,你们拿去分着吃了”。
芍药和百合高兴谢了,叶青殊学琴时不喜丫鬟在一侧伺候,每每都会带一些巧的点心瓜果,让她们出去分着吃,正好她们也歇上一歇,因此芍药和百合都很欢喜叶青殊过来学琴。
走廊上,几个大丫鬟吃着瓜果点心说着闲话,内室叶青殊认认真真学了半个时辰的琴,才开口问道,“长姐这几天神不大好,明天还要去东宫赏花宴吗?”
叶青灵愣了愣才道,“自然要去,太子妃办的赏花宴,总不好不露面的”。
“长姐身子不适,不去,太子妃绝不会责怪长姐”。
叶青灵拧起眉头,叶青殊又道,“长姐,我和母亲都是不去的,明天东宫定然人多嘈杂,长姐便留下来陪我和母亲吧?”
叶青灵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勉强笑道,“不过一天时间,下午我就回来耽误不了你功课的”。
叶青殊吐了口气,她刚重生那一会,一心想要等到赏花宴那一天,安排好一切,好将那背后的人揪出来。
只那天听了支其华的告诫后,却改了主意。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上辈子,她因长姐早夭,终生日夜难安。
这辈子,有机会重来一遍,揪出幕后之人重要,可长姐的安全更重要,如果长姐不去赏花宴,自然不会遇险。
可自从见过宁王后,她就知道长姐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一问,果然!
她又长长吐了口气,也许,拦不住也是好事,那幕后之人揪不出来,这次躲过了,还会有下次,至少这次她多少还占一点先机,有宁王这个隐患在,那背后的算计更是防不胜防。
她努力在心中说服着自己,摘下左手腕上的九转玲珑镯,“长姐,这是表哥送给我防身的,现在送给你,若是遇到危险,掰动这里的暗扣,就会射出三根银针,银针上抹着烈性迷药,你以后一定要时时戴着,不能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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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时也不要摘下”。
叶青灵睁大双眼,愣愣看着叶青殊小心将镯子套上自己右手腕,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叶青殊的手,“阿殊,你看出什么了?”
052完美婚约与大变大故
叶青灵睁大双眼,愣愣看着叶青殊小心将镯子套上自己右手腕,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叶青殊的手,“阿殊,你看出什么了?”
叶青殊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仰头看着她,眼中是一片宁静的坦诚,“长姐,阿殊看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姐要看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叶青灵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慢慢渗出汗来,面色也渐渐变的惨白,玫瑰花般丰润的双唇却始终抿的紧紧的,不肯发出半丝声音。
也许,必得要经过明天的凶险,长姐才会浴火重生!
叶青殊反手拍了拍叶青灵的手,“长姐,我先回去了,长姐好好休息,脸色这般差,定是要遭人非议的”。
叶青灵怔怔松开了手,叶青殊起身敛衽行礼,“阿殊告退”。
……
……
第二天一早,叶青殊就洗漱完去送舒氏和叶青灵出门,叶青灵穿着象牙白打底的簇团芍药霓裳短衣,下搭同色十二幅湘水裙,裙摆上大朵大朵的芍药花绚烂绽放,拦腰束着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
乌黑浓密的头发挽成百合髻,髻前插着半月型镶珊瑚白玉梳蓖,髻旁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脸上薄薄施了脂粉,越发的明艳不可方物。
舒氏见了就满意的点点头,“灵姐儿如今有你母亲当年七分风采”。
“七分?还有三分在哪?”
舒氏嗔怪点了点叶青殊的鼻子,“就你话多”。
叶青殊咧嘴一笑,又问叶青灵,“长姐,芍药呢?怎么只有百合跟着你?”
“芍药昨晚吃坏了肚子,我让她在房里歇着”。
舒氏不悦皱起眉头,“明知道今天要出门,还胡乱吃东西,一个丫头顶什么事?从我这挑个带着”。
叶青灵正要拒绝,就听叶青殊脆声道,“舅母,我把芳草借给长姐吧,反正我今天不出门,有杜鹃就够了”。
舒氏瞧了叶青殊一眼,就点了点头,“那也好”。
支其意穿着支氏亲手给他做的绣着优昙婆罗花的立领袍子,不耐烦催道,“不就是个丫鬟,嗦嗦的半天,时候不早了,快走快走!”
舒氏对着支其意向来是没脾气的,只象征性的瞪了他一眼,嘱咐了叶青殊两句,便带着叶青灵和支其意走了。
支其意落在舒氏后面,转过头来朝叶青殊意味深长一笑,叶青殊勾了勾嘴角,转身往回走。
因着东宫赏花宴,大街上处处香车宝马,舒氏怕有个意外,不许支其意骑马,本以为支其意定然要闹一番,不想支其意却只嘟囔了两句,便乖乖上了马车。
舒氏见了就露出欣慰的笑来,若是平日见了,叶青灵定然要说上几句夸赞夸赞支其意。
只她自上次栖霞寺之事后便抑郁难安,昨天再听了叶青殊一番话,就越发的坐卧难宁,心不在焉的跟着舒氏上了马车,见舒氏的目光朝自己看来,下意识摸向右手腕上的九转玲珑镯。
舒氏目光一转,状似不经意问道,“这好像是阿殊平日戴的镯子”。
叶青灵知道舒氏不大喜欢自己,在她面前总有些局促,闻言就有些坐立难安起来,“这原是一对,阿殊送了我一只”。
舒氏的目光就在那镯子上停了下去,“我倒是第一次见阿殊将华哥儿送她的东西转送给旁人”。
叶青灵越发的如坐针毡,有心想反驳一句她是叶青殊嫡亲的姐姐,不是旁人,却又不敢,只好勉强笑了笑。
舒氏却没有再追问,闭上眼睛靠着软垫养起神来。
叶青灵偷偷松了口气,拢在袖中的双手却控制不了来回绞动着,她知道舒氏不喜欢她,不,也许用讨厌二字要更确切些。
她自幼便容貌出众,伶俐懂事,又似足了母亲,极是得外祖母宠爱,成天念叨着要她嫁回支国公府。
舒氏和母亲交好,又喜叶守义才干人品,对这门亲事亦是喜欢的,她长大后会嫁给支其华,成为未来的支国公世子夫人、支国公夫人是两府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她心中对这门婚事也是满意且期待的,显赫的国公府,慈爱的外祖父外祖母,宽容大度的舅舅、舅母,伶俐可爱的小如意,秀雅温柔的表哥。
这门亲事近乎完美,长乐公主、南川郡主、京中的闺秀谁不羡慕、甚至嫉妒她?
直到三年前的变故
几乎一夕之间,京城翻天覆地,安王残废,安王妃受惊难产,一尸两命,华贵妃吐血而亡,华国公府就此沉寂。
而她的完美的婚姻也在顷刻间分崩离析,她的未婚夫兼表哥跳入冰冷的湖水中竭力救回了安王,却和安王一般永远失去了双腿……
她要嫁给一个废人!
即便那个废人依旧会是未来的支国公世子,支国公,那也改变不了他已经残废了的事实!
阿殊嚎啕大哭,母亲吐血昏迷,她小声的抽泣着,心底的不甘却慢慢压过了伤心……
好在,两人的亲事并没有提到明面上,还是可以挽回的。
她躲在房里整天的流着泪,却硬着心肠不去看她温柔秀雅的表哥,虽然她对他的惦念一点不比赖在他床边不走的阿殊少。
父亲来劝过她几次,她不说话,只是流泪,父亲只好叹着气离开。
她知道她的父亲一向是心软的,特别是对似足了母亲的她。
渐渐的,他们的婚事再也没有人提起,包括最喜欢拿他们打趣的外祖母。
渐渐的,外祖母开始打趣起如意和阿殊。
渐渐的,她自己也慢慢忘了曾经和支其华的婚约……
一切平静而自然,好像从来就没有过那段婚约,那段人人称羡的婚约。
可她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外祖母依旧疼爱她,却始终少了一分曾经的亲昵,舒氏对她再没露出过半个真心的笑脸,总是用那双和支其华一模一样的眼睛审视而轻蔑的打量着她,让她心伤,心虚。
支其华送给阿殊的手镯,要不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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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颜面,只怕舒氏会毫不犹豫从她腕上掰下来,骂她根本不配戴这样的好东西吧?
053东宫赏花宴(一)
叶青灵一路恍惚,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外间珍珠的声音响起,“夫人,到了”。
杜鹃打起帘子,舒氏扶着珍珠的手下了马车,叶青灵也跟着下了车,就见支其意快步跑了过来,“娘,你和表姐先进去,我等等胡文博”。
胡文博,胡阁老的幼孙,叶青殊口中宇文贵妃相中的胡阁老嫡长孙女的幺弟,一向同支其意要好。
叶青灵目光微顿,舒氏不以为意点点头,嘱咐他不可淘气,带着叶青灵上了东宫备的青帷香车。
支其意目送着舒氏的车子走远了,才退回马车边咳了一声,一个十来岁的小厮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朝他一叉手,“二爷”。
青衣小帽,皮肤微黑,一双杏眼黑白分明,不是叶青殊还有谁。
支其意哈哈笑了起来,只恨这时候天气还不算热,手中没个折扇摇摇。
唔,最好是像华家那个死纨绔拿的那种象牙骨扇,再让表姐打个络子坠着,摇起来必定气势十足!
“走吧”。
“是”。
青衣小厮垂头敛目,恭恭敬敬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支其意回头瞥了一眼,心情就越发好了起来,手中没有折扇,索性拎起腰间玉佩的丝绦甩了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
东宫赏花宴历来是太子妃在后院招待女客,太子在外院招待男宾。
只如支其意这样的半大不小的孩子,太子是不会心招待的,都是先去给太子见个礼后便自行寻了熟悉的玩耍,乐上一天,
支其意照例先去正殿见礼,太子还没到,几个幕僚正陪着早到的几位公子闲谈。
支其意便与正殿门口接待的管事客套了几句,交代他代自己向太子问好,便告了退,礼数尽到了,倒也不是非见太子不可的。
支其意告退后便左拐,绕过正殿,穿过前花园,进了花园西北角的净房,从净房出来后,他身后的叶青殊不见了踪影,只剩了个贴身伺候的石风。
东宫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支国公府的二公子到底带了一个小厮来还是两个小厮。
又过了一会,穿着杏黄色窄袖短衣,莲青色比甲,莲青色挑线裙子的叶青殊低着头朝着记忆中疏影阁的方向而去。
她手里托着一个镀银的托盘,托盘上是一碟摆放成四喜如意形的四色点心。
支其意来过东宫很多次,早将东宫的路记得烂熟,叶青殊央着他画了出来,记入脑海,现在闭着眼睛也能在偌大的东宫找到去疏影阁的路。
疏影阁偏僻安静,与内院仅隔着一条甬道,风景极佳,太子平日闲来无事便会来此赏景闲步。
没有特别的目的,宾客们都会避嫌,不敢靠近,而若是有特别的目的,这里的地理位置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叶青殊在支其意细细说了一边东宫的路线楼阁,便将目光锁定了疏影阁。
她低着头不紧不慢走着,一如东宫中无数个穿梭着的侍女,没有人注意到她。
远远的,叶青殊就看到疏影阁门口站着两个手持红缨枪的侍卫,她没有靠近,而是转了个弯朝不远处的假山走去,趁着四周无人注意,钻入假山山洞中。
支其意曾仔细跟她说过这个假山,他曾在这个假山钻过无数次,知道哪里的视线最好,也知道哪里最隐蔽,哪怕有人和支其意一般闲着无聊钻假山,也不会轻易发现她。
叶青殊按着支其意的描述,小心翼翼放好托盘,攀着石头爬到靠近顶端的一块突起的石头上,透过假山的隙缝果然将疏影阁入眼底,她甚至还能将疏影阁后的甬道和垂花门看的清清楚楚。
支其意这次终于靠谱了一回。
叶青殊稍稍松了口气,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紧紧盯着疏影阁的动静,芳草跟着叶青灵,如果地方不是自己猜测的疏影阁,她会想办法到这里来传信。
她走了这一路,估摸着宾客应该差不多刚到齐,太子要抽出时间来疏影阁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只要做到不被人发现就好。
而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太长,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自矜身份,又为避嫌,向来是不会在赏花宴久留的。
果然,约莫半个时辰后,叶青殊就看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慢慢靠近,身后跟着一个红色蟒衣的大太监并两个绿色曳撒的小太监,定是太子无疑了。
因着隔了一段距离,叶青殊看不清太子的长相,只外间传的痴肥却是一目了然。
叶青殊想到上辈子就是这样一个好-色痴肥的老男人欺辱长姐,害得长姐枉死,母亲早亡,心中杀意顿起,她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眼见太子一行果然进了疏影阁,叶青殊不由伸长了脖子,紧紧盯着疏影阁的动静,然而疏影阁中却是一片安宁,与假山那边的喧闹成鲜明对比。
时间慢慢流逝,叶青殊有些焦躁起来,时间越长,变数就越大,这是在东宫,有太多的事,她根本无能为力。
就在此时,一股被人盯着的感觉涌上心头,叶青殊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僵硬动了动脖子朝下看去,却是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仰头看着她,水汪汪的桃花眼中满是好奇。
他穿着大红色的云锦圆领袍子,束着金冠,腰间垂着一块双鲤戏水的和田玉。
宫中没有这么大的孩子,那就定然是哪位客人带来的小公子了,想是小孩子脚步轻,刚刚她又心浮气躁,竟是没有发觉。
叶青殊僵着脖子盯着下面小小的孩童,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就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年轻男女低低的争吵声朝这边而来。
叶青殊大急,一把捞起那小公子抱在怀里,捂住他的嘴,朝他轻轻嘘了一声,行动间袖子滑了下来,露出腕上的九转玲珑镯,金色的光芒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男童目光微闪,也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叶青殊稍稍松开了手,却是不敢完全放开。
054东宫赏花宴(二)
男童目光微闪,也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叶青殊稍稍松开了手,却是不敢完全放开。
那低低的争吵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拉扯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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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假山,好在那对年轻男女只是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并没有往里走,没有发现叶青殊二人。
那男子背对着叶青殊站着,身形挺拔,看不见长相,那女子看年纪至少有三十左右,面容清美,气质出众,此时微垂着头盈盈欲泣,十分引人心怜。
叶青殊瞧她衣着打扮,身份应当不低,只她认识的人有限,却是从未见过。
叶青殊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边注意着疏影阁的动静,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一个穿着靓蓝色绫锻袍子的中年男人不紧不慢靠近了疏影阁,瞧着穿着打扮不像来做客的宾客,应是东宫文士幕僚一类的人物。
叶青殊顿时绷紧了身体,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中年文士又出来了,身边是刚刚跟着太子的蟒衣大太监。
到门口时,那大太监低声对那两个侍卫说了句什么,就和中年文士一路交谈着走远了。
叶青殊上辈子九岁就离开了京城,中途只为着叶青程的前程回过京城一次,她又不喜出门见人,连那文士和蟒衣太监是谁都不知道,根本猜不出他们是做什么去了,而那中年文士在这个时候来疏影阁又是有什么目的,只得按捺下性子等着。
偏偏那两人还在小声争论着,迟迟不肯离去,叶青殊恨不得一手一个将两人扔进湖里去!
又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四个手持红缨枪的侍卫从疏影阁走了出来,和那两个守门的侍卫一起向那文士和蟒衣太监离去的方向去了,不过片刻的时间就消失在叶青殊的视线外。
叶青殊心中警铃大作,这些侍卫好生生的突然撤走,定然有猫腻!
她忍不住四下打量起来,想看看有没有法子不惊动两人出这个假山,不想一直乖乖靠在她怀里的男童突然开口道,“呀,这里有个好漂亮的假山!”
那两人一惊,心虚下根本连声音从哪传过来的都没敢仔细辨认,就匆匆跑出了假山。
叶青殊一愣之后,赶紧将那男童放了下去,示意他从另一头出去。
那男童十分聪明,果然小心攀爬着从另一头出去了。
只这片刻的功夫,叶青殊再抬起头就看到甬道上出现了两个少女的身影,为首的那个发髻上的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在阳光下折射出点点光芒。
是叶青灵!
而她身后跟着的,是百合,不是芳草!
叶青殊大惊,叶青灵竟到底还是甩开了芳草!只这个时候她根本不敢出去,那两人做贼心虚,定然会偷偷回来查看,她得等到那两人查看过后才能出去!
时间越发的缓慢起来,慢的让叶青殊觉得自己的心也被这缓慢的时间拉长,干巴巴的扯的难受。
她眼睁睁的看着叶青灵二人出了甬道,畅通无阻的进了疏影阁,再也忍不住,这时候就算被那两人逮个正着,甚至要被那两人杀了灭口,她也认了!
她轻轻下了那块突起的山石,拿起托盘,正要往外走,就见那男童又进来了,见到她得意一笑,“刚刚那说话的两个人又来了,见到我就远远跑了,姐姐你快出来吧”。
叶青殊大是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刚才的事除了你亲近之人,不要和别人说起”。
男童嗯了一声,重重点头,叶青殊心下微软,一边往外走,一边轻声叮嘱道,“以后不要爬假山玩了,很多像你这样聪明可爱的小公子都是贪玩从假山上掉下去摔死的”。
男童又嗯了一声,咧着嘴笑着,露出两排细细的乳牙,可爱又讨喜。
叶青殊从碟子上拿了一块点心塞给他,“这次的事谢谢你,我要走了,不要和别人说见过我”。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假山外,叶青殊挺直腰背垂下头,托着托盘匆匆往疏影阁而去,但愿还能来得及!
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疏影阁,疏影阁中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安静的诡异,她的脚步越发急了。
“啊”
短促的尖叫声还没完全发出就戛然而止,叶青殊脚步一顿,提着裙子朝着声音来源飞奔起来。
她此时也顾不上被人看见,顺着青石板的大路快速跑着,好在疏影阁虽致却算不上大,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她就看到一个穿着绿色曳撒的小太监正拖着不知死活的百合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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