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叶青殊瞪了他一眼,却是忍不住笑了,吩咐芳草,“回去记得和杜鹃说一声,给宜姐儿找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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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的管教嬷嬷,每天拘着她念两个时辰的《女戒》,再抄两个时辰的《女则》,敢偷懒就给我上板子!”
芳草应了一声,叶青程含笑睨了叶青殊一眼,叶青殊使劲瞪回去。
叶青程低低笑出声来,“走吧”。
……
……
支国公府的后花园比之前花园毫不逊色,叶青殊将前花园逛了一圈过来,又走到后花园,逛到一半,就有些受不住了,正要找个地方歇歇,就见一大群丫鬟仆妇簇拥着舒氏往这边来了。
叶青殊和叶青程忙快步迎了过去,“舅母”。
舒氏一把握住叶青殊的手,“好孩子,今天真要多谢你了”。
叶青殊知道她说的定然是叶青宜和支其意“巧遇”之事,摇头笑笑,“舅母太客气了,是阿殊处事不当在先”。
不是她将叶青宜带到支国公府来,也不会有这档子事。
舒氏感叹的拍了拍他的手,又看向叶青程,赞道,“程哥儿也是个好的,这个年纪有这份稳重妥当,全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来”。
叶青程俯身抱拳,“舅母过奖,青程惭愧”。
舒氏笑着点头,挽着叶青殊的胳膊不紧不慢走着,“你母亲这次回来气色好了不少,可见蜀中的山水养人,瞧着倒比三年前年轻了许多”。
叶青殊笑着点头,“蜀中山水养人,京中水土也是不差的,舅母可也比三年前年轻呢!”
舒氏笑嗔了她一声,“嘴这么甜,是不是打听到舅母得了好东西?要讨了去?”
165紧张害怕
叶青殊就晃着她的胳膊,甜腻一笑,“我就知道舅母疼我!”
舒氏笑着拍拍她的手,“听说你最近喜欢上了根雕,正好前几日有管事供上来一件好的,我就给你留着了,你走的时候带上”。
叶青殊噗嗤一笑,“舅母又在笑话我了,我哪里喜欢什么根雕,那天不过同表哥开个玩笑罢了”。
那天叶青殊和支其华的一番动静,自然瞒不过舒氏这个当家主母。
舒氏自然也知道叶青殊根本不懂,也不喜欢根雕,那叶青殊怎会突然跟支其华要那尊千手观音?
又恰恰是在自己说过那番话之后,就很值得琢磨了。
舒氏仔细打量着叶青殊的神色,叶青殊笑容粲然,纯澈而坦然,没有一丝避讳躲闪。
舒氏鼻头一酸,眼眶瞬时就红了,她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阿殊
她果然没白疼她一场,更没有看错她!
叶青殊晃着她的胳膊,撒娇道,“这满支国公府谁不知道那些个根雕啊木雕啊玉雕啊,是表哥的心头宝!阿殊才不要,不然表哥又要怪我夺他所爱了!”
舒氏被她逗的笑出声来,“那就让你表哥和你说去,你们兄妹的事,我可管不着,否则两面不落好就算了,还落得两头埋怨!”
“那我就吃亏跑一趟,替舅母将那根雕送给表哥去,正好表哥上次说要和兄长切磋切磋棋艺呢!”
舒氏笑着点头,叮嘱她好生吃饭,多穿些衣裳,这大冷天的别着了寒气,又说上次见她那狐裘穿着好看,特意寻了些好皮子,一会给她带回去,过年裁件新的穿,这才不放心的走了。
舒氏走远后,叶青程就若有所思问道,“阿殊,你在与舅母打什么哑谜?”
叶青殊虽不愿瞒他,只这样的事,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冲他一挤眼,“你猜?”
叶青程失笑,见她不愿说,也就不再追问,“累了吧?我们去那边的亭子坐坐?”
两人坐了一会,便有小丫头送来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匣子,两人便又往沁兰苑去。
叶青殊在支国公府肆意惯了,不太想走了,就叫了滑竿来,打趣道,“劳烦兄长为我押轿子了”。
叶青程挑眉,“阿殊好像很高兴?”
叶青殊学着他的样子一挑眉,“你猜?”
叶青程摇头笑笑,不紧不慢走在滑竿旁陪她说些闲话。
两人进了沁兰苑,远远竟看见支其华在阳光最充足的地方系了个吊床,双臂枕在脑后,懒洋洋的躺在上面,吊床还左右晃荡着。
叶青殊一见就笑了,侍立在旁的石笔忙恭身行礼,“见过表少爷,表姑娘”。
支其华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瞧了一眼,就要起来。
叶青殊忙道,“别,扰了表哥的雅兴,就是我的错了”。
支其华笑笑,却还是令石笔伺候着起身,朝叶青程一抱拳,“真是失礼,请表弟和阿殊稍候,我稍后就到”。
石砚引着两人进了勤径斋,不一会,支其华就过来了,却是已重换了衣裳,梳了头发。
叶青殊嗔怪瞪了他一眼,支其华微微一笑,“阿殊这时候不是该在陪外祖母歇午觉,怎的有时间过来?”
“兄长说想逛逛园子,我就陪他走了走,正好碰到舅母,舅母说新得了座根雕,我就帮舅母送过来了”。
芳草奉上舒氏命人送来的匣子,支其华打开,却是一尊喜上眉梢的沉香木根雕。
支其华来回打量摩挲了半晌,摇头笑笑,“这根雕材质虽贵重,人工雕琢的痕迹却太重,算不得上品,母亲定是被人哄了,还巴巴的托你送过来”。
喜上眉梢
舒氏的用意再明显不过,支其华却说出了这番话,态度亦坦然诚恳,这是,还不知道舒氏的心思?
叶青殊眸光在支其华身上溜了一圈,笑道,“舅母哪里懂这些,瞧着喜庆便觉得稀罕呗,表哥,你上次不是说要同兄长切磋切磋棋艺么?我将兄长带过来了!”
支其华命人摆开棋盘,和叶青程下了起来,叶青殊就摸出荷包,一边看一边磕瓜子。
支其华瞧了她几眼,见她兀自没有自觉,摇头失笑,“听闻蜀中民风彪悍,阿殊去待了几年,倒是颇得了几分真味”。
叶青殊撇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嫌弃我磕瓜子吵着你了”。
“我怎会嫌你?只是提醒你外人在的时候万不可如此,姑姑不管事,改日我同母亲说说,给你请个教养嬷嬷好生学学”。
叶青殊继续撇嘴,“你自己听听,还说不是在嫌我?”
支其华笑笑不再与她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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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下起棋来,叶青程棋风稳重,时有诡谲之笔,他也分不出心来。
两人一盘棋足足下了将近半个时辰,最后叶青程赢了三子险胜。
支其华仔细看了看棋局,笑着一拱手,“表弟棋风奇诡,我输了”。
“侥幸罢了,表哥谬赞了”。
叶青程倒了一杯茶,试了试温度,递到叶青殊手边,“喝口水,小心上火”。
这小半个多时辰,叶青殊除了嗑瓜子就一直不停的拿着玉笛在手中转,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叶青殊接过一口喝下,又十分自然的将杯子还给叶青程,瞧了瞧自己的手,“芳草,去打些水来”。
芳草打了水伺候叶青殊净了手脸,叶青程又倒了杯茶递到叶青殊手边。
叶青殊依旧是一口喝下了,又将杯子还给了叶青程。
支其华瞧着,不知怎的就有些碍眼,拧眉开口道,“阿殊,是谁惹你生气了?”
叶青殊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这么说?”
“还是说,你是在紧张?”
叶青殊转笛子的手一顿,支其华眉头蹙的更紧了,“阿殊,发生什么事了?”
叶青殊干巴巴笑了笑,“哪里有的事,我就是看着你们下棋无聊”。
紧张?
是的,是紧张!是害怕!
出嫁从夫,以夫为天,一想到要将自己的下半生交给其他人,即便那个人是支其华,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了,害怕了!
从上辈子走过来,她极度厌恶那种无法选择、更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感觉。
自从明白舒氏和支其华的心意后,她无数次分析过其中的利弊,得出的结论都只有一个,如果她一定要嫁人,那么嫁给支其华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她从来都不优柔寡断,在这件事上却迟疑的裹足不前,甚至一直催眠自己,她还小,她还有时间慢慢考虑,慢慢等待时势的变化。
可今天,见舒氏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的口风,她却忍不住心酸了,心软了,也冲动了。
那是疼爱了她几十年的舅母,是疼惜了她几十年的表哥,她怎么能让他们胆战心惊,惶惶难安?
可她冲动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过后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了,害怕了,一辈子太长太长,长到她根本看不到终点,根本无法将之托付给另外一个人,即便他是她最敬爱的表哥……
166乌龙再现
“是,如意?”
难道是今天如意追着叶青宜讨好,让阿殊生气了?
看着支其华小心翼翼,唯恐伤了她玻璃心的模样,叶青殊隐隐的紧张和惶恐忽地一扫而光,噗嗤笑出声来。
不由就想起了当初宣茗得知长公主竟是代他向自己提亲时的模样。
支其华也觉赧然,双颊微烫,这样的事,他果然不该多口的,阿殊定是笑话他长舌了。
“和如意无关”。
再过两辈子,她也不会为了俏如意吃醋,还是叶青宜的醋!
“那”
叶青殊眨眨眼,“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件两件糟心事,表哥放心,我自己能解决的了,如果真的解决不了,一定会求表哥帮忙的,表哥当年的教诲,阿殊可一直记着呢!”
支其华本就十分不好意思,见她这么说,忙不迭的换了个话题,“表弟要不要再来一盘?”
叶青程眸光流转,睨了叶青殊一眼。
叶青殊却是神色坦然,丝丝愉悦弥漫在眉眼间,“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陪外祖母,下次表哥再寻兄长下棋吧,我们这就告辞了”。
支其华还有些不自然,也没有挽留,将二人送出了沁兰苑。
从沁兰苑到荣安堂,足有两刻钟的脚程,叶青程等了一路,叶青殊也没开口提起支其华在她说了什么,只得按下心中疑惑不提。
……
……
傍晚,叶守义去支国公给支老国公和支老夫人磕了头,亲将母子几人接回了府。
叶青殊回府就听说叶守义的嫡妹叶守智随着夫君一起回京述职,将将进了京城,遣了婆子来叶府报了信,说过两天将府中安顿好就来给叶老太爷和庞氏请安。
叶守智只比叶守义小一岁,和叶守礼同龄,没能等得及叶守义中探花再说亲,嫁给了和叶守仁同科的进士闫科峰。
闫科峰出身清贫,相貌中等,又是堪堪压在二甲榜尾,差点就落了个同进士。
他知道自己绝没有叶守仁那个才学相貌,能攀个好岳家留在京城,从此青云直上,十分务实的选择了外放。
叶守仁却十分看好他踏实肯干的性子,做主将叶守智许给了他。
叶家家底雄厚,叶守智又是叶老太爷唯一的嫡女,嫁妆自然丰厚。
闫科峰平白得了个身份比他贵重,又貌美嫁妆多的娘子,十分欢喜,八抬大轿将叶守智迎娶回家。
六年后,叶守义继叶守仁之后又高中探花,娶了支氏为妻,叶府门楣水涨船高。
虽说叶守仁、叶守义兄弟从未明面上提拔闫科峰这个妹婿,但叶氏兄弟只要在朝堂上站着,那就是闫科峰的资本,暗地里谁不看着他是叶守义的妹婿多给他几分面子?
加上闫科峰本人踏实肯干,这些年官做的顺风顺水,如今已是楚庭郡的郡守。
楚庭郡靠海,当朝虽说限海禁,但私下里总有限不了的时候,富裕可想而知,闫科峰在楚庭郡一方为郡守,虽不能和叶守义比,但也当得身居要位四字。
妻以夫荣,叶守智的日子自然也不差。
楚庭郡遥远,十几年来,叶守智从未回过京城,逢年过节的礼品土仪却是从来不少的。
这回突然回京,应当是闫科峰想回京补缺,子女们年纪也都到了,想在京城说亲。
上辈子,叶守智回京时,叶青殊早就回了颍川,和这个姑姑唯一一次打交道就是她成亲时,叶守智前来观礼送亲。
叶守智与叶守义相貌有六分相似,只这六分相似,便足以称得上貌美。
两个兄长都有出息,两个长嫂都出身高贵,自己又聪慧貌美,叶青殊记得自己这个姑姑是十分自傲的。
她就曾亲耳听到叶守智十分矜傲的教训叶守义,“如今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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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之前了,五丫头又容貌出众,似足了我年轻的时候,说什么样的人家说不上?非得寻这样一门亲?”
“那些个自以为清贵的书香门第除了穷之外有什么好处?又离的这么远,想帮衬娘家都帮衬不上……”
叶守义明明是她兄长,她训他却训的理所当然,态度又矜持又嫌弃,仿佛叶守义是她儿子。
叶青殊当时听了十分解气,对这个姑姑印象还算不错。
叶守智一家是腊月二十五进的京,腊月二十八,赶在年前就拖家带口的来叶府拜见叶老太爷和庞氏。
叶守智和庞氏十余年没见,见了面自然不得大哭了一场,庞氏也是老泪纵横。
陶氏和一众丫鬟婆子劝了半日方劝住了,母女俩净了面,又重新上了妆,叶守智的一双女儿闫怀婉、闫怀柔盈盈上前拜见外祖母。
庞氏从未见过两个外孙女,连连喊着快扶起来,将两个女孩儿拉进怀里心啊肉的疼了半天,又命芳兰给见面礼。
却是一人一套赤金嵌碧玺的头面,致贵重,陶氏妯娌三人也一一给了见面礼,两个女孩儿欢喜接了谢过。
庞氏这才为叶守智引见一众侄女。
叶守智上一次回娘家,还是在叶守义成亲的时候,因此一众侄女儿一个都没见过。
叶府的女孩儿均都长相不俗,各有各的娇俏,叶青灵和叶青殊又尤为出众。
叶守智一眼扫过就笑着指了指叶青灵和叶青殊,“我来猜猜,这两个肯定是二哥的,长的二嫂一模一样,天生的美人胚子!”
叶青灵和叶青殊上前见礼,叶守智拉着叶青灵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将叶青殊拉了过来,笑道,“小的像二哥一些,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庞氏满脸慈爱满足的笑容,“可不是!你和义哥儿小时候走在一起,谁都能一眼看出来是兄妹两个!”
“我们柔姐儿不像夫君,也不像我,独独像极了她二舅舅!”
叶守智说着招手示意闫怀柔过来,让闫怀柔和叶青殊并肩站着,“大家瞧瞧,可不是像嫡亲的姐妹俩?”
闫怀柔今年十岁,轮廓五官都与叶守义十分相似,连眉宇间的清雅书卷之气都有五分相似,与叶青殊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瞧眉宇气质的相似来,果然似足了嫡亲的姐妹俩。
众人皆都惊叹,叶守智显然对叶守义感情很深,极是得意自己的女儿像叶守义,笑容又胜了几分,“来人”。
叶守智放开姐妹二人的手,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足有一米见方的匣子,打开,从里面取出放在其中的一栋小屋子模样的东西。
那屋子应是由青铜制成,外表饰有鎏金和宝石等物,形状十分奇特,正面是个大大的圆盘,写着十二天干,还有两个黑色的指针,屋顶尖而高耸。
外层一圈如院落般拱卫着日月星辰、车马人物以及花鸟虫鱼,十分巧美丽。
叶守智伸手不知在哪里拨动了几下,那栋房子竟闪闪发起光来,衬着外表镶嵌的宝石等物,流光溢瑰丽非常。
外围拱卫的雕饰也跟着移动起来,车马辘轳行驶,车马上一对穿着古怪的夫妻嘴唇上下动着,似是在说话,黑曜石制成的双眼在眼眶中来回移动,直如活了一般。
含苞的花朵缓缓绽放,又缓缓闭合,花开花合不歇,停留其上的蝴蝶来回飞舞,矮树上的鸟儿欢快唱起了一支曲调轻快的小调。
上方的日月星辰散发着夺目的光辉,交错移动着,生动诠释着斗转星移。
一屋子女人都从未见过这般奇巧之物,惊叹之声此起彼伏,连支氏也忍不住微微侧过头去看。
167阖家团聚(藏加)
叶守智挺直后背,矜持开口,“这是从海外偶尔得的一座奇珍,叫做自鸣钟,你们瞧,这十二天干,就是时辰,这短的指针指到哪就是什么时辰,长的指针指的是哪一刻钟”。
“可比沙漏好用多了,看的也清楚,每过半个时辰,这自鸣钟就会唱动一次,比更夫好多了”。
众人纷纷惊叹,叶守智面上的笑就越发矜持了,“这宝贝全大萧也只有这一个,五丫头最像我,就送给五丫头做个见面礼,你们可不许怨我这个做姑姑的偏心!”
叶守智这话一落,叶府的姑娘们目光全都落在了叶青殊身上,灼热的让叶青殊在这大冬天也燥热起来。
叶青灵掩唇轻笑,“姑姑这么偏心,却还不许我们怨姑姑偏心!别个姐妹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依的,姑姑快将给我的见面礼拿出来,比不上阿殊的,今儿我就不让姑姑走了!”
叶青灵这番话说的俏皮又讨喜,落在叶青殊身上的目光又全都回到了叶守智脸上。
叶守智格格笑了起来,“好好好,都有都有,谁都不落下,姑姑可还指望着回家过年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一时养德居中欢声满堂。
叶老太爷带着叶守仁、叶守义、闫科峰,闫科峰之子闫怀德和府中小一辈的哥儿们刚进来,就听到了满屋子的笑声,不由笑问,“这是遇到了什么喜事?笑成这样?”
“父亲!”
叶守智腾地站了起来,不顾仪态提着裙子快步跑向门口,却是一把抓住了叶守义的袖子,欢喜叫了声二哥,眼眶却红了,清美的脸上满是重逢的惊喜和浓浓的依恋。
叶守义也有些感慨,伸手扶了扶她因跑动而歪了一些的步摇,叹道,“都长这么大了!”
叶守智脸颊微烫,放开他的袖子啐道,“什么长这么大了!二哥还当我是没出阁的小姑娘么?”
叶守义哈哈笑了起来,“可不是,这话二哥该和妹妹的女儿说了!”
叶青殊的目光不由落到了垂头跟在叶守义左侧的叶青程身上。
上辈子,如果她不是所托非人,多年后,叶青程千里迢迢前去蜀中看她,是不是也会有这般温馨又美好的一幕?
而不是闹的血溅当场,死难瞑目?
周围热闹而嘈杂,低着头的叶青程却还是立刻察觉了叶青殊的目光,抬头看去,朝她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那笑容明亮而温暖,瞬间驱散了叶青殊心头的阴翳,叶青殊不由也朝他露出一个笑来。
叶青程嘴角笑容加深,朝她眨了眨眼,这才依旧垂头站好,叶青殊也含笑垂下头
世子调教日常 分卷阅读189
去。
叶老太爷凑趣道,“智姐儿果然还是同老二好,见了老二,连我这个父亲都丢到一边了”。
“父亲!”
叶守智羞恼跺脚,依稀还是当年那个骄矜受宠的小姑娘。
叶老太爷也十分感叹,笑道,“好了,不取笑你了,都坐吧”。
叶老太爷落座后,叶守智恭恭敬敬给叶老太爷磕了三个头,又一一朝叶守仁、叶守义行礼,方红着眼落了座。
叶守智的两个女儿上前给叶老太爷等磕头,闫怀德又给庞氏等磕头。
叶府的哥儿们去见过叶守智,女孩儿们又去给闫科峰见礼,长辈们均都笑着夸赞几句,一一送了见面礼,直闹腾了小半个时辰才算将人认了一遍。
叶老太爷复又问道,“刚刚是在笑什么?”
叶守智又将那自鸣钟演示了一遍,叶老太爷等人也是啧啧称奇不已。
叶守智刚才一一给了叶府其余的女孩儿见面礼,都是些奇特的玩物,在京中很难见到,论贵奇巧却都比不上送给叶青殊的自鸣钟,只谁都没明着说出来。
认过亲,时候也差不多了,庞氏正要吩咐摆膳,小丫鬟跑着来报,叶守礼回来了,这时候已经到城门口了。
叶老太爷大喜,“快,叫大管事亲自去接,你们都随我去迎迎!”
庞氏看的刺眼,“他一个小辈,回来了也就回来了,难道还让老子和兄长去接他不成?像什么样子?”
叶老太爷脸上的笑一僵,叶守智忙打圆场道,“我都好多年没见过三哥了,能早看到一会也是好的,父亲,我陪您一起去接三哥!”
叶老太爷咳了咳,“你们女人家就别抛头露面了,我们去去就来”。
叶守仁开口对闫科峰道,“妹夫和德哥儿这些天辛苦了,就别陪着我们跑来跑去了,陪娘说说话,梧哥儿,程哥儿,你们留下照应着”。
叶青梧、叶青程行礼应了,叶老太爷带着叶守仁、叶守义和其他哥儿出了养德居。
阮氏起身行礼,“母亲,老爷回来了,媳妇先回去看看院子可曾拾整齐了”。
庞氏不耐摆手,也不顾女婿外孙在场,哼了一声,“不过一个庶子,又没出息,瞧的比谁都重!”
阮氏还未退下的笑顿时一僵,脸上火辣辣的,叶青玉姐妹几人也都羞恼垂下了头。
阮氏下意识将本就挺直的脊背又挺直了几分,装作没听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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