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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埋泉下
好像睡着了?
这两天以来,钟知其实并没有怎么睡觉,大概是怕他跑了,晚上睡觉时将他压在怀里,尽管如此,还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
有两次谢关雎半夜醒来,见到这个人睁着黑漆漆的双眸,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谢关雎感到心悸之余,也意识到这人可能是睡不着,又或者是没办法去闭上眼睛。
究竟是陷入过怎样的噩梦,才能宁愿不睡?
谢关雎轻轻地扭过头去,竭力不惊醒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他视线落在钟知贴在自己颈窝上的脸上,对方长长睫毛紧阖,异常安静,看来的确是睡着了。
于是捕心高手谢关雎有了一个机会。
他定定地看着钟知半晌,然后视线落到对方柔嫩却略显没有血色的嘴唇上,侧过头去,悄悄的,偷偷的,做贼心虚般吻了上去,温度相贴,柔软的触觉传来。这个吻如同蜻蜓点水,稍纵即逝,却又复杂难言
502:【为什么突然吻他?】
谢关雎:【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吻,这是当年的爱人带着难言之隐逃到了国外之后,再度归来,想要触碰曾经的爱人,却又不敢再次触碰的痛心的吻!:)】
502:【…………戏你谁。】
钟知其实并没有完全睡着,他很多年都没有完全睡着过了。今天这个人在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很想好好睡一觉,并希望不要再出现这八年来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都会出现的噩梦。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恍惚之间,感觉到有两片柔软的东西,仿佛是嘴唇,偷偷地贴上了他的嘴唇。
几乎是一瞬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第39章半面妆17
周遭安静得近乎一场梦境。
钟知一下子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别的。
他身上所有的细胞都耸立了起来,所有的感知都只集中在了嘴唇上。那种触觉被放大了数倍。他几乎能够感觉到对方凑过来时,落在自己人中上的呼吸,还有对方嘴唇上略微干燥的唇纹。上唇抵上上唇,下唇抵上下唇,轻轻触碰,柔软而冰凉的触觉印上来。
他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却能隐隐描摹出对方贴过来时的轮廓。
这个吻一触即便分开了,那个人没有过多停留。
但是钟知听到了那个人紊乱的呼吸,以及慌乱的心跳声。
那个人还伸出手,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摸了摸,但仍是一触即分,很快撤回了手。
如果不是自己这么容易醒来是不是就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做了些什么?
在一刹那,钟知血液都涌上了头皮顶层,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仿佛一瞬间被送上云霄,头皮炸开。他呼吸都骤停了几秒,眼睛却仍然死死阖着。
他竭力让自己平静,竭力让自己继续装睡。
他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502说:【攻略对象在装睡。】
谢关雎笑了下:【我当然知道。】
其实钟知演技相当不错,身体虽然僵硬,眼皮阖动了一下,但是控制得很好,几乎要令人以为他真的是睡得很沉了。
谢关雎将手从他的脸颊那里缩回来,缩回的动作是迅速却又迟疑的,似是处于矛盾当中,想要触碰,却又缩回手。然后顿了顿,手臂腾空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最后垂下手,轻轻蜷缩起手指,抓紧了钟知的胳膊。就像是无意中泄露出自己的眷恋一样。
做完一连串小动作,谢关雎用极轻的动作侧过头去,让自己的视线落在钟知脸上,久久看着。
而身边人很明显又是身体一僵,都快僵成木乃伊了。明明刚才只是碰了一下他的嘴唇,但他的嘴唇好像过敏一样,突然就红了起来。
就这么看着,谢关雎让自己自然而然地往后靠去,依偎在钟知怀里睡了过去。
…………
待他闭上眼睛睡得安详之后,身边的钟知又等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盯着怀里呼吸均匀的人。钟知的眼里不信任一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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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更多的却是压抑疯狂的幽暗,隐隐中好像又升起某种死灰复燃的东西。
这个人,刚才为什么要吻他?吻了他却又很快放开他。还盯着他看了很久,似是有什么复杂难言的东西无法说出口一般。
一个欲言又止的吻,又代表了什么?
钟知黑沉沉的视线从谢关雎的眉眼处一直流连往下,最后落在了那两片嘴唇上。
他已经分辨不清这个人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了。因为这个人无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演技都太好,哄骗的时候耐心又温柔,抗拒的时候又冷漠至极,说离开就离开,从不拖泥带水。而他饱受了折磨,快要变成个梦境和现实都分辨不清的疯子。
他可千万不能再相信这个人了。
可是
钟知垂下黑眸,缩紧了双手,更加用力地环抱住怀中的人。
他疯了,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是不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但是哪怕再来一千遍,农夫还是会选择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条蛇走过去,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独自在黑暗无边的森林里居住了太久,久到哪怕会被咬,也想变成个活人。
如果这一次还是受到了欺骗……那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已经习惯了。再来一次,应该会好受很多。
…………
【攻略对象黑化度-10,当前黑化度55。】
也许是钟知怀里确实还挺舒服,谢关雎就着这个姿势,还真睡了一觉。等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抱到了床上去,盖上了被子。而躺在自己身边的,还是钟知这个好看到该死的人。一睁开眼,就见钟知用那种深深的目光盯着自己。
“后天我需要出去一趟。”钟知看着谢关雎,竟然主动开口了:“那段时间内,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可以吗。”
虽然是问句,却并没有商量的语气,而更像是不容反驳的通牒。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卓一晨恶意爆料,导致他绯闻缠身的那件事情。只是,谢关雎倒是没想到钟知居然会主动开口。
502:【难不成是因为黑化度降低了,所以相信你不会逃出去?】
谢关雎:【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钟知会放心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估计他是想试探我。】
眼前这个男人切开是黑的。即便多年前还是少年的时候,在谢关雎面前装出一副温顺无害冷静自持的少年模样,骨子里也沸腾着疯狂的血液,随时都有可能做出可怕的事情来。更何况是现在。如果在他离开期间,谢关雎离开了这间屋子,无异于第二次背叛……
502:【到时候该不会真的被打断腿吧?】
谢关雎:【……】
他看着钟知,忽然觉得小腿骨有点疼。
“怎么了,怎么没反应?”钟知冰凉而修长的手指在被子底下,挑开谢关雎的衬衣,在他肋骨上四处游走。这种事情,做得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就熟练了。
谢关雎说:“……嗯。”
钟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谢关雎,问:“我离开,你不是应该高兴么?”
“该不会在计划趁着我不在,偷偷逃跑吧?又和八年前一样……”最后那半句话消失在他的唇齿之间,莫名多了几分寒意。
谢关雎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来,他看着钟知,沉默了良久,才说:“早点回来。”
钟知原本含在喉咙里的半句嘲讽,不知怎么,忽然就卡住,并咽了下去。他看着怀里这个人,用这样久违的语气说一句“早点回来”,他的手指悄然蜷缩起来,指尖不知是不是触及到谢关雎的心口,忽然就有了一点暖意。
“你会等我吗?”钟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关雎,漆黑眼眸里执拗到令人心慌,声音也有了哑意。
在这样炙热而浓烈的目光下,谢关雎忍不住想要转过身子去,却一下子被钟知握住了肩膀,令他不得不去直视对方。他睫毛轻轻颤抖着,垂下眼睫毛没有看钟知,眼中纠结一闪而逝,似乎内心在激烈挣扎。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钟知都快要失望,以为这个人不会做出回答时。
却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回答:“好。”
…………
接下来的两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比先前几天要更加和谐了一些。谢关雎的那个偷吻似乎成功起到了安抚的作用,钟知身上那种阴鸷到极致的气场好像消失了些,虽然仍是经常冷脸、冷言冷语,但大多数时候都安静地揽着谢关雎。
只要谢关雎在他身边,他就能够从浑身戾气的状态平静下来。
谢关雎也是一副被他磨平棱角的模样,不再提起要出去的事情,只是从钟知那里问一问自己父亲的消息而已。这样两个人待在一起,只有彼此的日子,他“看起来”就好像有些习惯了。
很快,两天后钟知离开了公寓。
似乎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他走时较为匆忙,只是将门从外面锁了,并盯着谢关雎看了好一会儿,将谢关雎按在沙发上吻了一通,便走了。似乎是知道谢关雎被他这多日的豢养弄得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他走前将饭菜都做好了放在保温箱里。
但谢关雎知道,虽然只是离开一下午的时间,但钟知绝对留了后招。
比如说,手机和衣服、行李箱、护照封皮内侧上的追踪器。
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子里只剩下谢关雎一个人。平时有两个人的时候丝毫不觉得这公寓很大,这个时候才发现空荡荡得令人心慌。
他洗个苹果之后,做了下热身运动,准备好晚上的一场演技硬仗。然后在沙发上盘腿坐下,打开电视机的同时,也掏出平板看似无聊地刷着新闻。
就在这时,新闻的推送中出现了一条【疑似钟知女性恋人出现,半月前二人夜宿酒店彻夜不归?】
谢关雎对着那条新闻,慢悠悠地将整个苹果啃完。
…………
钟知戴上墨镜,从地下停车场将车子开出来。助理打给他的电话中,语气相当慌乱,因为此时记者全都在围堵他。有个女艺人为了搏出位,前两天就开始不断买些通稿,散布和他有关的消息,但这种小事情,钟知并没有放在心上,打算过两天去公司交代下事情,把这件事情翻篇儿。
但是没想到,今天女艺人手上出现了他留宿的证据。
而事实上,他住在那酒店的那一晚,女艺人的确半夜敲了他的门,只是被他当面毫不留情地摔上了门而已。如今出现的照片里,却只截取了视频的两张,一张他开门,另外一张是凌晨女艺人衣衫凌乱匆匆离开。
看起来就真的像是发生了什么。
钟知自然知道这个女艺人不会有胆子这样公然碰瓷,还捏造证据。那么有能力这样做的,便是卓一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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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方向盘,眉宇微微蹙起,看见一旁屏幕上出现的女艺人那张脸,略微有些不耐烦。
车子飞驰,滑了个弯儿,在公司门前停下。
还没等彻底停下来,就被一群蜂拥而上的闪光灯给淹没。一群放大挤压的脸出现在茶色玻璃外面,被隔绝开来,隐隐约约可以听得到万千嘈杂。
钟知坐在驾驶座上,没有降下车窗,他拿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的那个名字上顿了顿,还是了回去。
他很坏,又很卑微。
他想等一等,看看那个人会有什么反应。如果能有哪怕一丝毫的反应……如果能有一点点……
钟知抬眸,看见后视镜中自己藏在阴影里的脸,自己的脸上好像闪现过疯狂的渴望,近乎扭曲。
第40章半面妆18
当钟知处理完事情之后,夜幕已经拉下来了。原本堵住舆论的嘴对他而言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这次的事件性质有些不同,卓一晨参与进来了,反而变成了和卓一晨两个人的博弈。卓一晨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思,钟知根本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这次事情不会善了了。因为所有对那个人抱有觊觎的心思的,他都绝不会放过。
那个人该是他的,从头发丝到脚趾都该是他的。
钟知又瞥了眼追踪器。
这七八个小时内,那个人似乎四次靠近了门,活动范围一直在客厅和卧室,并没有试图离开公寓。这令钟知脸色好看不少之外,内心又隐隐有点焦虑。那个人应该已经看到了网上愈传愈烈的绯闻吧,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呢?
如果没有丁点儿反应的话……
钟知无意识地捏着文件纸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竟然有些坐立不安。
助理在外面敲了敲门。
钟知抬眸道:“进来。”
助理推开门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这是今天从谢家那里拿到的,是谢少平时经常用的一些东西,因为我们给谢少父亲拨了一大笔款,帮他运转公司的缘故,今天去的时候,他态度挺不错,主动让杨妈把这些东西拾好了交给我。”
谢小飞的父亲此时还被蒙在骨子里,还以为自己儿子去了国外融资,所以公司才能起死回生,而儿子暂时没回来,也是因为正在奔波忙碌。去拿东西的助理也被谢父以为是自己儿子的下属。
钟知看了眼箱子,说:“拿过来吧。”
助理将箱子放在案桌上,钟知站起来,拨了下箱子里的东西。里面有一些谢小飞从小用到大的玩偶等物,还有一些贴身衣物,放在角落里有一个金属皮颜色的本子,似乎用了很久了,边角都磨出毛来。
八年前,这个人毫无原因地就消失了,一句话、一个眼神、一行字,都没有给钟知留下。钟知甚至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人出国了的。他没有办法形容得知这个消息时,他究竟如何万念俱灰。他去谢家找过谢小飞数次,抱着最后一丝残留的希望,偷偷溜了进去。
他所关于这个人,只有并不怎么真实的记忆,就连一件带着这个人的气息的东西都没有。那时候,他想过从谢家取来这么一件沾有那个人的东西,好歹能够在之后的日子里,成为可笑的慰藉。
但是他没有。他怕他会每次看到那个人的东西,就会越加恨那个人一点。
所有的东西都是冰冷的,时间久了,记忆都开始形同梦境起来。唯有他整夜整夜的失眠才是真的。
可是现在,他已经把这个人死死握在手心了,这个人再也逃不掉。
他好像能够稍稍鼓起勇气,去面对当年那个人对他的抛弃。
他占有了这个人,便想连同这个人的一切,用过的所有东西,哪怕是垃圾,都占有。
助理说:“把这些东西交给我的杨妈说,这个好像是谢少的日记本,经常见他晚上伏在桌子上写什么。”
日记本?
钟知眉头跳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打开那个本子,但是本子边上被上了锁,如果强行要打开,就必须损毁。
他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强行损毁,将日记本了起来,道:“找下这种日记本的钥匙。”
助理点点头。
钟知垂着眸看着那个本子,眸色一时片刻有些游移不定。他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按照他的推测,当年如果那个人只是和别人打赌,玩弄他的话,那么这个日记本里应该就会有这些东西。当然,也有可能这个日记本里根本没有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毕竟他的一厢情愿,在对方眼里可能什么都不是,不配被写进日记本里。
钟知捏着本子,手指微微泛白。片刻后,忽然问:“他家下人还说了别的关于他的事情吗?”
关于那个人的一切,想要全部都了解。
“倒是说了些,说谢少回国之后,好像神状态不太好。”助理迟疑道:“可能是因为家里快要破产的缘故,但是杨妈说,好像原因不仅仅是这个。”
钟知抬眸看他。
助理接着道:“说是经常看着一条项链发呆。还有,当年出国之前,好像在书房和谢父大吵了一架,不过具体吵架原因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吵架?”
钟知眼皮子跳了一下,内心顿时涌起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血液好像一下子奔涌得有些快了。他喉咙滚动下,声音略微哑了哑,问:“还说什么了吗?”
助理道:“其他的就没有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钟知顿了顿,说。
待助理走后,他立在案桌后面,手指撑着桌子上的牛皮本子,久久未动。灯光将他的高大身形落下来,令他看起来像一个雕像,显得有些孤寂。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项链,上次从谢小飞枕头底下取走之后,就一直留在了自己这里。
而谢小飞也一直没有问起过这件事情。
钟知用略显苍白的指尖举起这条项链,项链在他眼前晃动,银色反射出光芒,落到他眼睛里。过了整整八年,如果说普通的银质项链一直被丢弃在角落里的话,应该是会变黑的,但是手中这条项链仍然泛着银光,没有多少变色的痕迹。
说明那个人是有好好珍藏的。
钟知瞳孔聚焦在这条银链子上,随后缓缓握拢手心。
他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来。他好像是从苦涩黄连里拼命寻找蛛丝马迹一样,找到了这么一点点,他的内心就开始震荡不已。他迟疑着,仍然害怕去确认,怕这么点甜又是虚幻一场。
到底喜欢过我吗?
到底为什么要离开,能够那么毫不犹豫地抛弃我?
到底有没有想过这八年来,我会跟个疯子一样去找你。
他不敢拿这个问题去问那个骗子。




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分卷阅读80
…………
钟知开着车子回到公寓楼下,却在车子里坐了很久,没有上去。外面天气又冷了一个度。他推开车门上楼时,大衣外套都快要结了冰霜。以前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回家的概念,无论是回到公寓里,还是在酒店里随便睡一晚,都没所谓。因为无论是哪个地方,对他而言,都没区别。
但是现在,他站在电梯里,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那个人此刻在做什么。
应该已经睡了吧。
钟知抬手腕看了看,凌晨一点了都。
他走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时,看到客厅里的灯早就熄灭的时候,略微晃了晃神。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人不会等他回来,但心里还是抱了不该有的奢望呢。客厅里一片安静,他放轻了声音进去时,里面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存在一样。
钟知站在玄关处,垂下眼睫毛,说不失望是假的。这八年里,他每次做梦,都幻想过有一天这个人会开着灯等他回来,待他回来后,将这个人从沙发上抱到床上去就连抱那个人的姿势,掌心的温度都幻想过。
但是那原来只能是幻想而已。
事实上,这个人根本不在乎吧。
钟知嘴角扯了扯,略有些涩意,他转身将门轻轻关上,然后打开了玄关处微弱的灯光。
客厅也亮起一点。
但是随即,他愣在原地。
沙发上真的蜷缩着一个人,身上连块毯子都没有批,就抱着抱枕不安稳地靠在那里,眉心不大安稳地蹙起,身上衣服没有换过,还是白天出门时的那一套,像是在那里等了许久,直到撑不住了才疲倦地睡过去。
这是……在等他回来?
那个人歪在沙发上,眼睫紧紧阖着,脸色明显不大好,像是没吃过饭的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被烦躁地揉乱过。沙发前的垃圾桶里还丢着一个啤酒的易拉罐。
一瞬间,钟知都要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屏住呼吸,站在原地看着谢关雎,全身僵硬,竟然不敢靠近,怕一旦靠近梦就没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靠近了几步。
他在谢关雎面前蹲下来,手指有些泛白,碰了碰谢关雎的脸。这张沉睡的脸是温热的,居然不是做梦。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钟知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顶,一瞬间心里各种念头都有了,但是竭力压抑着自己,回了冰凉的手指,避冰到对方。他从没想过,这一幕居然能够从幻境中走出来,有朝一日变成现实。
这个人真的在等他。
真的有一个人留在家里等他回来。
他仍是不敢相信,但这八年以来,他眼里第一次出现一点鲜活之意。
……
谢关雎睫毛抖了抖,好像感觉到身前蹲了个人,于是慢慢地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钟知盯着自己,眼眶仿佛红过。
“你回来了?”谢关雎下意识地问,由于刚醒过来,声音有点嘶哑。
简直就像是为了等人,而在这里睡着了,着凉了才声音哑的。
钟知眼角挂着方才从外面进来时的霜寒,眼眶还是发红,他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谢关雎,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嗯,你在这里睡了多久了?”
谢关雎坐了起来,揉揉脑袋说:“没多久。”
钟知喉咙紧了紧,对他伸出手,说:“回卧室睡吧。”
这样他就知足了。
谢关雎却刚从刚睡醒的混沌状态中回过神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盯着眼前朝自己伸过来的那只手,皱了皱眉。紧接着一言不发地穿上拖鞋,从沙发上站起来。
钟知顿了下。
谢关雎就推开他,脸色有些难看,直接走进卧室,当着他的面把卧室的门给摔上了。“砰”地一声,劲儿还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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