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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埋泉下
隔着一道门板,谢关雎声音里充满了怨怒:“既然有了什么女明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
第41章半面妆19
他坐在床上,仿佛气得肝疼,抄起手边的台灯,又放下,又抄起枕头朝门板上扔过去。虽然枕头砸在门上没有什么声响,但是还是发出了一点点动静,足以让站在门外的钟知知道。
钟知试图打开门,卧室的门却已经被谢关雎给锁了。
钟知迟疑地站在门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出现了错觉。
刚才那句话
他脑子空白了一会儿才开始嗡嗡响,心脏跳得很快,快要爆炸了,好不容易按捺住,哑声问:“你怎么了?”
房间里的人冷笑一声,就不说话了。
“你刚才说的话,能不能再重复一遍?”钟知问,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来。他宛如一个早下了死刑判决的犯人,突然得到大赦的消息,四肢都动弹不得,只剩下血液疯狂奔涌。
他手掌贴在门板上,声音沙哑地问:“能不能再说一遍?”
谢关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交易关系,但是你没有权利把我关在这里。你放我出去。”
钟知血液却奔涌得更加狂热,如同一个神经病,死死盯着门板,说:“再说一次。”
“你到底想干什么?”房门内的那个人却更加生气,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想看到你了。”
钟知却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想象这个人气到不行,双眼湿漉漉委屈的样子了。
这个人生气了!
他立在那里,心脏都快爆炸了,突然狂喜。
他走到沙发边看了眼被丢在一边的平板,浏览记录里全都是关于他的那些绯闻,看来这个人是全都看到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吗?
他简直像是在做一场疯狂的梦,就连性-事也不能比这更令他发疯。
现在谁给他一枪他都不愿意醒过来。
克制不住的疯狂喜悦爬上他的眼角眉梢。
他又走到卧室门边去,抬手敲门:“你生气了吗?为什么生气,我总该知道原因。”
钟知快要高兴得疯了!他眼眶发红,嘴角却抑制不住地笑起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像是个神经病。
“我没有生气。”谢关雎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明明气得要炸了,还是强行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可以说非常口是心非了。过了几秒钟,房间里面传来走动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
谢关雎脸色竭力平静的站在门口,可以看得出来他方才深呼吸了多次,脸色都因为怒气而有些泛红。他手里拿着钟知的枕头,一开门,不等钟知说话,就不由分说地把钟知的枕头扔在钟知脸上。
力气不重,砸得很准。
“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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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知将枕头从脸上拿开,眼睛里却忍不住隐隐发亮:“不可能。”
谢关雎看他这副模样,仿佛更加愤怒,退后一步,将门再次摔在他面前。
但是这一次晚了一步,钟知已经强硬地挤了进来。
“先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他明明知道,但非要这个人亲自说出口。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甚至都不敢去奢望这一幕的。
这个人得知了他的绯闻,只要有一点点反应,对他而言都是偌大的赏赐了。他都会发疯了。
但是这个人的反应远不止如此,这个人生气了,吃醋了,甚至摔门了。
这个人越是生气,他好像就越是兴奋,越是激动,越是高兴到发疯呢。
眼前这一幕是真的吗?他死寂已久的心脏重新疯狂跳动。
“你出去。”谢关雎抬手去推他,但是被他一下子捏住手腕。
他指尖的力道很大,几乎在谢关雎手腕上留下四道深刻的印子。他另一只手握住谢关雎的肩膀,死死盯着谢关雎,试图从谢关雎眼中揣测出更多的东西
谢关雎别过头去,像是十分狼狈,揉了揉自己的脸。由于喝了啤酒,他脚步显得有些虚浮,又因为熬了夜,眼底有明显得青黑。除此之外,他发怒时咬住下唇的样子也很好看。
钟知看着眼前这个人,嘴角笑意一点点控制不住地漾开,眼里也逐渐出现死灰复燃的活意,其中有迟疑与不敢置信,但更多是疯狂的喜悦。
“你还笑?笑什么?”谢关雎抬手去打开他,但是如今的钟知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如今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力气比他还要大得多。
他去推开钟知,却反而自己一下子绊倒在床上。
钟知明明可以站稳,却偏偏嘴角带起笑意,跟着他一起倒在床上。
“好,我不笑。那你告诉我,你在气什么?”钟知压在谢关雎身上,叫谢关雎动弹不得,低头盯着谢关雎,眼里偏执到疯狂的狂喜,真叫人鸡皮疙瘩都要耸立起来。
谢关雎别过头,神情比平时要冷得多,像是不想看钟知。
但他越是这样,钟知眸子就越亮。
他捏着谢关雎的下巴,忽然猝不及防地凑过去啃了一口,身后仿佛有什么尾巴之类的东西摇起来,语气肯定地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谢关雎顿时挣扎起来,仿佛恼羞成怒:“才不是!”
“哦,不是吗?”钟知低声凑到他耳朵边上,说:“那个十八线小艺人的确半夜来找过我呢。”
谢关雎:“…………”
他脸色更加难看,抬起膝盖,就狠狠顶了一下身上的人。虽然他的确不该这么做,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他没有资格去管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况且,他也早就决定了和这个人不再扯上过多感情,以重蹈覆辙
可是愤怒仍然冲上了大脑,他忍不住。
谢关雎说道:“那关我什么事?”
声音里的僵硬与恼怒却是控制不住地泄露出来。
“你不在意就好,还担心你因此而嫉妒呢。”钟知尽管被那顶的一下弄得吃痛不已,但仍然笑着说。
“你”谢关雎气到肺都炸了,愈发剧烈地挣扎起来,简直像是想和身上的人打一架。
“自从八年前开始,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钟知忽然小声说。
谢关雎愣了愣,就感觉钟知忽然用力地拥抱住了他,将脑袋往他颈窝里埋了过来,对方灼热而粗重的呼吸一并落在自己的颈窝上,烫得吓人。这样的重重压制像是一座大山,令谢关雎根本无法动弹。
感觉到身上的人胯-下有什么在顶着自己,谢关雎有几分恼怒地说:“从我身上起来!”
“不起。”钟知说:“死也不起。”
声音却莫名沙哑无比,还隐隐透着他从未泄露出来过的脆弱。
谢关雎忽然感觉到颈窝处有一点点湿意。他怔了下,停止了挣扎,两只手力地从钟知的压制下抬起来,试图去捧起钟知的脸。
钟知很别扭,用力压着脸,不让他看见。
但还是被谢关雎劲地捧了起来。
于是他看到,钟知眼眶通红地盯着自己,眼睫毛上挂着雾气,漆黑的眸子里各种情绪仿佛要将人淹没,狂喜、激动、深刻的爱意,还有一闪而逝的脆弱。他眼里的水气那么明显,眼角的发红也那么明显。
谢关雎怔了怔。
“我现在很高兴。”钟知说,声音无比嘶哑,嗓子隐隐泄露一丝颤抖:“所以别动,再让我抱一会儿。”
他将脑袋重新埋进谢关雎的脖颈之间,用力地呼吸了一口,仿佛搁浅许久之后,重新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他久久地伏在谢关雎身上没有动,双手用力地抱着谢关雎,如他所言,死也不放开。
谢关雎喉咙也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放下双手,揽住了身上的人。
【攻略对象好感度2,当前爱慕度98,黑化度-20,当前黑化度35。】
第42章半面妆20
这晚钟知抱着怀中的人,呼吸着怀中人的呼吸,睡得前所未有的沉。
在找寻不到这个人的身影的这八年里,他无数次想象,当这个人出现了后,要怎样去伤害他、怎样去轻侮他、报复他,让这个人也体会到他当年被丢下的痛苦。
他要一点点地折磨他。
直到这个人眼睛里光芒全都暗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但是,根本没有折磨到这个人,他就先再次沉沦了。
当这个人真的出现了,只要对他付出一点点感情,他便会这样轻而易举地缴械投降。
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敢承认
是他需要这个人,渴望这个人,祈求这个人,所以他没有办法。
…………
第二天起来后,谢关雎决定把戏做到底,于是仍然是一副恹恹的样子,就连前几天比较吸引他的综艺节目都没办法让他看下去。饭量也明显比前两天少了很多。
当然他的分寸拿捏得很好,没有刻意流露出什么吃醋嫉妒的情绪。
而钟知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温柔。
被重逢以来钟知讽刺惯了的谢关雎都有点不适应起来。现在的钟知目光无时无刻黏在他身上,甚至会细心地将苹果削皮后切成块,再喂到他嘴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简直柔和得令人浑身僵硬另一种意义上的脊背发凉。
睡完午觉起来之后,谢关雎就一声不吭地蜷缩在沙发上,仿佛心里藏着心事,闷闷不乐地摸到平板。他先随便看了会儿新闻,紧接着就状似无意地开始搜索那个女明星的名字起来,将那个女明星和钟知有关的各种八卦新闻都看了个遍。
尽管心里已经快冒烟了,但他还是满脸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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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
当然,落在钟知眼里,他脸上强作镇定的表情就很值得品味了。
简直是写着:呔,哪里来的小妖敢勾引我的人。
钟知心情好到了天上去,套上衬衣,有几分慵懒地从沙发后方踏过来,挤进沙发里,蛮横而温柔地将他揽进怀里。分明就知道他在看什么,却还是明知故问地道:“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谢关雎扔了平板,脸色不大好看的样子,淡淡道:“没看什么。”
“是吗?”钟知嘴角笑意好看得出奇,看向他的眼神也温柔得出奇。
谢关雎越是因为那件事情烦躁,越是焦虑不安,越是强装镇定,落在钟知眼里,都是一种在乎自己的表现就因为这个,他现在要开心死了。
本来应该好好解释那件绯闻的,但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解释了。
如果这样做能够得到这个人更多的在意、更多的在乎的话,那他卑鄙一点,又有何不可?他本来就是个这么不择手段的人。他恨不得吸引到这个人全部的目光,所有的关心。这八年里他甚至变态地想过,如果这个人家里破产、孤立无援、走投无路到只能回来找自己就好了。
现在是老天在帮助他,这个人真的被他困在身边了。
“我想过了,把你手机扔掉,斩断你和外界联系的确是我的不对。”钟知将下巴抵在谢关雎的肩膀上,低声说:“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会给你一部新的手机,将你之前的电话号码找回来。”
“你说的是真的?”谢关雎犹疑地问,显然被钟知搞怕了,不再相信他。
“当然。”钟知笑了笑。这几天以来,他的笑容好像明显变多了。
和八年前不同。八年前他偶尔出现笑容,都如同冰山融化,其中还夹着一丝羞怯和天真之意。但如今,他在谢关雎面前,似乎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了,笑起来的时候和一匹吃饱喝足的饿狼没什么两样。
谢关雎看见他的笑容,怔了怔,随即别过脸去,说:“既然说了,就要做到,到时候别反悔。”
钟知注意到他刚才那一刹那的怔神,于是嘴角笑意越发明显。恨不能将谢关雎的脸捏过来,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这张脸上的笑容。
这个人是喜欢自己的笑的吧
八年前就说过自己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笑。
既然这样,钟知不介意用自己这张脸来获取对方更多的注意力。他渴望这个人的目光,如同渴望关乎生存的空气和水。
钟知伏在谢关雎耳边,说:“有一个条件。”
谢关雎就知道,他绝对不可能那么好心,突然不再限制自己和外界的联系,果然又有条件,于是翻了个白眼,问:“什么条件?”
“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把手机给你。”钟知望着谢关雎,嘴角带着笑意。
谢关雎:“……”
亲你个头。谢关雎心里想,也是这么做的。
他将钟知推开,自己从沙发上跳下去,不轻不重地说:“不如让你那个炒绯闻的女艺人亲你去吧!”
钟知盘腿坐在原位置没有动,仰起头看他,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没有淡下去过,眸子里璀璨得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站在玻璃橱窗前得到了蛋糕后巴巴地看着谢关雎的少年。
…………
虽然谢关雎并没有亲钟知那一下,不过也没有关系了,毕竟现在钟知力气比他大,想要占便宜还不是随时的事情。更何况他仿佛半推半就了,现在对于钟知过于亲密的举动,也没有什么抗拒的反应了。
当天晚上,钟知就把新手机给他拿了回来。
新手机里面的卡还是之前那一张,所以卓一晨的电话号码也在里面。
钟知分明知道这一点,但装作不知道,并没有删掉很明显,又是一重新的对谢关雎的考验。
将手机交给谢关雎之后,钟知就晃到厨房去做饭去了,他这两天心情一直很好,做饭的时候也没有强制谢关雎跟进去。于是谢关雎有了一点点自由的时间,进了卧室房间,将门关上,先和谢父打了个电话。
不管怎么说,毕竟原主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谢父一个亲人,和谢父的关系还是要维系的,也得让对方担心。
他刚挂了和谢父的电话,另一个陌生号码就挤了进来。
说是陌生号码倒也不准确,因为那天在机场的时候这个电话就打过来过,还因此令钟知发疯。
这段时间以来,卓一晨是有调查过谢关雎到底被钟知藏在了哪里的,但钟知的行踪较为隐蔽,调查起来还是颇了一些功夫。并且等他调查到,就发现,这两个人居然一言不合就已经领了证了。再加上又同居这么多天,说不定早就上床了。
这令他对谢关雎的兴趣大打折扣。
说到底,他对谢关雎也就是有一种好胜欲和征服欲在里头而已,再加上谢关雎八年的消失不见,也令当年的那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得到了酝酿,这才令他产生想要进一步接近的念头。但是现在看来,显然是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但不管怎样,卓一晨还是想带走谢关雎的。
于是这个手机号码一开机,他的电话就及时地拨了过来。
谢关雎手心中的手机屏幕亮着,他看了眼,并没有去按接通键,而是将手机扔在桌子上,没有搭理。
门很合时宜地被推开,钟知抱臂靠在门口,瞥了眼他桌子上的手机,语气佯作漫不经心,却还是有些发沉:“怎么不接,上次你不是还主动给电话号码到他吗?”
提到这件事情,他就开始拳头发痒了。虽然,事后他调查了,其实谢关雎的电话号码是卓一晨自己调查出来的,只是为了故意让自己误会谢关雎而已。可是,为什么谢关雎不解释呢
如果是之前,钟知会以为,这个人眼里不曾有过自己,所以自然也不屑于解释。即便自己难过受伤,他也浑不在乎。
可是现在,钟知忍不住去奢想,会不会这个人也是想要解释的,只是自己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呢。更何况自己一直反复提起“交易”二字,这个人眼底划过的黯然,自己不是没有注意到的。
于钟知而言,就好像阴云密布了八年的天空,突然豁开了一个口子。一旦得到了这个人的一点关心,一点吃醋,就开始奢望这个人的更多东西了。
“就准你和女明星厮混,不准我留别人一个电话号码?”谢关雎看了他一眼,故意用僵硬的语气道。
吃醋3
钟知心里数了下,心情好得超乎想象。他温柔地看了眼谢关雎,语气轻柔地威胁道:“嗯,我不准。”
谢关雎顿时语塞。
手机震动一阵阵响起,但是没有被谢关雎和钟知理会,于是又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消停下去。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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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却看起来并不在乎,一开始就没打算接这个讨人厌的电话。他兀自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套,然后走出卧室门。
钟知笑意吟吟地盯着他。
谢关雎走出几步,像是忍不住,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其实我和卓一晨没关系,我回国后,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他走到我面前,我半天没认出来。”
说完这句话,他挠了挠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有些僵硬地看起书来。
钟知仍靠在门框上看他。
过了许久,鼻子里才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心脏却是怦怦直跳,眼里的喜悦也满满地快要溢出来了。
第43章半面妆21
谢关雎刚回国的时候,天气冷得结冰,这段日子以来却逐渐晴朗。
又或者是钟知的错觉,他感觉到自己不再像是行尸走肉了。
对于钟知而言,在没有遇到这个人的十七年里,他的世界是黑的。没有人愿意和他分吃一块蛋糕,也没有人愿意和他坐在一块儿,他无论去哪里,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不遭受轻蔑和白眼的话,那么,那一天对他来说就是值得开心的一天。
而父母对他来说十分陌生,是遗弃他的人。这种仇恨和愤怒很早就在他的血液里埋下了种子,但那个时候他太幼小,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拼命压抑自己,告诉自己要忍,只能忍。等他稍微长大一点,他就开始反扑。
他本来以为这就是他的正常生活,可是,被这个人闯进来之后,他才知道别人过的都是什么样子的正常生活。有人陪伴,有人说话,有人送礼物,有人庆生。只有他躲在阴暗的角落,在别人眼中看起来那么不正常。
与其说是这个人在他家凑上来亲了他那一下,才让他下定决心去接近这个人,不如说,在这个人主动坐到他旁边,对着他绽开笑容的第一下,他就动摇了。
他的心脏藏在黑暗之中,从第一眼开始,就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这个人。
这个人对他投来的每一眼,对他做出的每一个动作,他心里面都在暗流涌动。说不出是心悸、渴望、喜悦、疑虑,还是任何别的情绪,所有的东西糅杂在一起,就只剩下“占有”两个字。
想要占有,想要变成自己的。
所以才会生出彻骨的恨意。
这个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亲手给予,又亲手捏碎摧毁。他原本窥探到的一点光也彻底随之无影无踪。
所有的一切都瞬间崩坍了,这令他再一次坠入无尽的黑暗中,甚至比上一次更令人痛苦、煎熬。
但是这一次,钟知再次动摇,义无反顾的。
他知道,如果这次仍然是对方营造出来的假象,那么他就仍是重蹈当年的覆辙,最后变成一个可笑的人。但他也知道,无论再来多少遍,他也只会这样。那么,他只能去祈求对方这一次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
接下来几天,他发现谢关雎经常在他扭过头去的时候,悄悄偷看他。但是一旦他将头扭回去,这个人就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到别处去。对他也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仿佛习惯了他无时无刻的从背后抱过来,有时候坐在沙发上,都刻意给他留了一个位子。
他抱住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原来也是有些反应的,虽然嘴上说不出来什么好话,但有时候耳朵略微有些红,挺拔的鼻梁和略微上翘的嘴唇,和八年前那个自信张扬却对自己温柔的人没什么区别。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没有上床的话,这个人似乎其实都没有睡着。钟知故意测试过,在书房熬到凌晨两点多,才悄悄推开卧室的门,掀开被子挤到床上去。这个人眼睛紧闭着,身体却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分明就是装作睡着了,还下意识地将手攀上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靠近一点。
这点发现令钟知如同一只偷了腥尝到甜头的野兽,心里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
怀里人的体温和呼吸,令他感到像是在做一场梦。
他现在不想去追究当年这个人到底把他当成什么玩具,到底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他现在只想将这个人禁锢得更紧一点,如果这个人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的话,那么就让他不择一切手段,令这个人的喜欢再多一点点。
他不认为这是乞讨,他认为这是摄夺。
现在的他也和当年完全不一样了,不可能和当年一样,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消失而什么都没办法做。现在的他,已经强大到足够令这个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第二天谢关雎照常到阳台上去料理钟知买回来的一些盆栽,钟知接到了助理的电话。日记本的钥匙从谢家找到了。这并非什么很难打开的锁,成年男人能够随意掰开,但是那样就会损坏,所以钟知还是选择多等了几天,等到助理从谢家取到钥匙。
他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眼蹲在阳台上的谢关雎,说:“公司有点事情,我下去一趟。”
本来以为谢关雎不会有什么反应的,他转身去拿挂在玄关处的外套,但没想到这个人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浇花器,从阳台那里走过来,状似不经意地问:“晚上回来吃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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