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浓处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桑石
哑奴跳到屋顶,继续跟着,结果他在屋顶上视野极好,看到远处的房顶上竟然有个小小的陶罐,那样子熟悉地很,可不是城西那卖牛奶的那卖的陶罐。除了景言,谁会做出来把装牛奶的罐子放到屋顶上的事呢?
景言不会忘记拿走这个罐子的,所以他还没有离开何府。哑奴暂时放弃了追踪那个去订牛奶的男人,反正地方已经找到了。他正要去找景言,却听到脚底下有声音传来。他本来并不在意,却在听到某个词后,停下了脚步,反而趴到屋顶,侧耳聆听起来。
“武伯侯叫我清查安城?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权利!他要找,也该去找城主,找我有什么用!”
这话里的声音带着些不满和牢骚,另外一个声音说:“何大人,正是不敢声张,才没有去委托城主。其实,也不用您清查安城,只需要您透个风声,说安城要进行人口清查,没有路引和户籍的外地人必须离开安城,然后你只要看看有无不敢露出真面目的家伙,特别是相貌迥异于我们的,届时通知我们就好。”
“这是什么命令!武伯侯还记得我尚在孝期吗?再者,我只是个户部的小小官员,可不是一方诸侯,你说的这个我可做不到,请回吧!”
“您话可不要说得这么早。您请看”
哑奴听到了纸张铺开的声音,房间里好半天没有声音,接着那个何大人才沮丧地说:“我,我知道了。”
哑奴没有离开,看着一个穿着黑衫的貌不惊人的男人离开这个屋子。凡是和武伯侯有关系的消息都需要哑奴重视,他当然知道武伯侯有多渴望找到景言,所以他才会叫景言带上兜帽。
得快点找到景言,告诉他这个消息才行。
景言拎着那包不太新鲜的牛奶干,还算是满意地从窗子里翻出去,跃到屋顶上。在他要拿的陶罐前,还趴着一个人,是哑奴。
在这里能见到哑奴,景言觉得挺意外的,可他没有询问的意思,只是朝哑奴笑一笑,把陶罐放到他的手里,就和哑奴一起离开何府。
回到他们暂住的小院子后,正好景言嘴里含着的牛奶片化没了,于是他拆开油纸包,先往哑哑奴嘴里扔一片,再往自己嘴里扔一片。哑奴原本急着要说的话被一噎,因为这牛奶干顿时变得表情柔软起来。
他吃牛奶片也喜欢含着,等待圆圆一片慢慢融化变小,在它融化的过程中,奶香味好似也慢慢从口腔浸到骨子里,浑然都暖洋洋的。只是他之前吃的牛奶片并没有给他这么强烈的感觉。待他含完了,心情也没那么急躁了,这才把之前在何府里听到的话转告给景言。
景言又往嘴里扔了一片。想到马上就要有新鲜的牛奶片吃,他此时并不想节制。他想,武伯侯看来是已经确定他不在京城里,这才想往外找。可既然他当初能在一众武伯侯府的暗卫眼下跑走,这安城的人又怎么能找到他呢?就算找到了他,等着通知那边的人来,他也早就走了。
没有路引和户籍又怎么样,他大可囤些粮食在这,十天半月都不必出门。他不信武伯侯想不到这些。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可能是,武伯侯还要抓他,只是在做个样子虽然抓他很困难,可总不能因此就不做了吧。
这件事并没有困扰景言。哑奴是想离开安城,想必那清查人口的命令下达后,他在码头上的工作也就没了,其他地方也不会要他,而被困在这个小院子里哪里也不去,也很憋屈,还不如趁着命令还没发出,去别的城市。
可景言这个时候怎么舍得离开呢?他还惦记着牛奶干呢。他望着不知不觉就只剩下一个牛奶片的油纸包,那神情被哑奴读懂了。哑奴问他:“牛奶干是何袖做的?”
景言点点头。
哑奴就不再劝了。
……
何夫人刚刚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叫下人买牛奶了。
先前何袖为了试制牛奶干,买遍了京城附近牧场里产的牛奶,只有老家安城的一家最合她心意。何袖做牛奶干是为了武伯侯府的那个小子,这点何夫人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魏康裕总是携带着牛奶干,身上总是带着它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何夫人生怕自己女儿做牛奶干的这件事传出去,让人觉得女儿不够矜持。所以派去的下人隐瞒了何府的身份,只说是点心铺子的采买,何夫人还单独划出一个房间,让何袖在里面做实验,还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何袖的丫鬟小溪,就连何大人都不知道女儿思春的这点事。
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何夫人还厚着脸皮去武伯侯府做客,隐晦地透露出想要结亲的意思,不过她到底没有看中那个混不吝的小子,觉得他根本配不上自家优雅端庄的女儿,所以态度也做不到很热络。那小子到底是去了带着相亲意味的宴会,可刚去没多久就把女儿弄哭了,从那天开始何袖就不再做牛奶干,何夫人还以为何袖是清醒过来,意识到悬殊有多大,从而放弃这妄念了,可现在又重新做起来又是怎么回事?
何夫人起初还以为何袖是旧情难忘,又缓了过来,不过想想又不可能,现在可还是已故老夫人的孝期,何袖万万是做不出来在孝期中就思春的举止的,何夫人首先就排除了这个可能。她心中还有疑惑,于是找到何袖去问她,怎么又做起来牛奶干了。
何袖没提恩人,只是说她做这个习惯了,做的时候闻到牛奶的香气,能够得以安神静气,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何夫人闻闻这房间里的香气,倒是觉得何袖说得很诚恳,也就信了,临走的时候还拿走一包牛奶干离开。
何袖极少说谎,亏她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谎言,等着母亲离开后红晕才弥漫到脸上。什么都知道的丫鬟小溪突然冒出来一句:“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恩人。要我说,你能和魏公子成,都和恩人成不了。”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瞎话呢!”
何袖有些不悦,主要是孝期还没过,说起这种儿女私情,格外令她难受祖母生前还说,盼着孙女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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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再去看重孙辈呢!
再者,她其实还是不愿意有人贬低魏康裕。
其实她知道,魏康裕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小姐妹们说起他时,也总是万般嫌弃,说魏康裕除了脸好身世好外,别无一点好处,整一个恶霸。每次何袖都忍住不去辩解,说其实魏康裕是个很好的人。
那还是她很小的时候了,她跟着母亲去上香,母亲跪在佛像前时,她偷偷溜出去玩,结果走丢了,吓得哇哇大哭的时候,是一个相貌致的男孩带着她找到了回去的路。虽然那男孩凶巴巴的,也不和她说话,只在前面快速地走着,走着走着还突然把她摔倒在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好久才松开她。
那个时候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男孩了,只是善良的她感谢男孩带她回来,并没有向大人告状,可是后来她才知道,某个玩伴那天也是去上香了,中途偷溜出去,结果被专门守在那里拐官员富人孩子的拍花子带走了,能找回来,还是那个男孩形容了拍花子的相貌和行迹,玩伴家里才顺着这些线索找回玩伴的。
所以,何袖一直相信,当年那个凶巴巴不好相处的男孩,现在的魏康裕,一定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萧铭的地雷!最近忙得评论都无法回复了,不怕告诉你们,我的鱼两个星期没换水,多肉两个星期没浇水,一批脱土的多肉也是两个星期没上盆了,月季一个月没施肥打虫了,还攒了很多衣服没有洗。
特申请明日请假去干这些事orz
38、三十八章...
时间往回拨转,回到魏康裕刚进房门的那一刻。
房门被关了,透过纱窗,魏康裕看到外面站上了岗哨。母亲的丫鬟站在门外传话说:“公子,夫人叫您在府中静思几日。”
魏康裕面沉似水,他这是被关禁闭了!他那会关心则乱,没有去遮掩自己的表情,母亲何等明的人物,自然是发现了他要去找景言的想法。
魏康裕很清楚,在对景言这个问题上,母亲天然就站在厌恶的立场上。魏康裕信了那个预言,以为母亲是因为这个预言才厌恶景言,可他还能看出来,在私人感情上,母亲也是厌恶景言的。联想到曾经备受瞩目,现在却隐于人前,憔悴至极的瑞阳公主,魏康裕也明白为何母亲会那么想。
但是明白不等于理解,魏康裕并不打算换位思考,也不打算再辩解景言本身的无辜性,母亲只会以为他是受到了蛊惑。他就真是灾星又如何?在不牵扯到景言时,魏康裕以国家大义为先,可若是景言牵扯进来了,魏康裕就显得特别冷酷。
景言可是和他从小相伴到现在的重要存在,一旦牵扯到他,魏康裕很难保持冷静,不过此刻,他却必须要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他明白,母亲不会关他太久。堂堂侯府公子,嚣张肆意的存在,突然闭门不出,自然会惹人疑惑,若是毫无解释,说不准会传出什么来。母亲的意思只是让他冷静下来,或者说,就算他还没有冷静,事情也已经得到了解决。
魏康裕不担心景言。景言那么厉害,在外面不会遇到危险,也不会被人捉到。他只怕天大地大,景言为了远离武伯侯府,从此不再回来。原先景言不出侯府的时候,都能藏到魏康裕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程度,而外面又是那么的广阔,景言只要不主动联系他,恐怕魏康裕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除非景言在乎他,想念他。
可是,景言会在乎他,想念他吗?魏康裕倒是想抬高自己,对自己说句景言在乎他,想念他。可他明白,景言仍然是小孩子心性,忘性大,出去见了的大千世界,哪里还会记得还有个魏康裕呢?
多么不公平!魏康裕想,他心里就只装了一个景言。要是两者立场能够颠倒下多好!他也想让景言心疼,心疼一点就好,心疼太多了,他还得再心疼回来。
魏康裕被关了半天不到,就冷静下来。首先,他无法硬闯出去,若论个人武力,他并不比外面这些暗卫差,可这些暗卫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手段,魏康裕没有压倒性的实力,对方又人多势众,没有成功可能性的事情没必要去尝试。
而且,魏康裕也觉得,景言此刻肯定不会去京城了,他出去找,又怎么找?凭景言的能力,若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就算景言站到自己面前,自己也只能捉眼瞎。
所以,虽然魏康裕心中十分着急,却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来,既然暂时没有对策,总不能浪光阴,总得找些事去做,得陷入一味的焦急。他在房间有限的空间里练武,还去了书房里坐着。
魏康裕的书房还真有模有样的,各样的书都占满了书架,书的种类十分丰富,也十分干净整洁,只是太过干净整洁,如同新书一样,连点褶皱都没有。只有两个书架里的书翻阅的痕迹最多,一个书架里放的都是各式话本,另外一个书架里放的是兵书。这个书房还是梦娘给魏康裕布置的,只有话本是魏康裕自己买的。
当然,书房里面还有一个暗柜,里面放着一些不可告人的,还配着图的小册子。武伯侯和梦娘从来不会到书房里突袭,所以魏康裕坐在这里读话本、看小册子时都十分自在,从来不担心有谁会突然闯进来。
他这次进来,既没有看话本、兵书,也没有打开小柜子,而是站在装着崭新书籍的,从未驻足过的书架前半响,终于从中拿出了一本《游记》。
这本《游记》并不是寻常的游记,这是百年前一名很著名的权臣年老时写的自传,写的是从他从一介书生,想要周游列国,增长学问而外出,阴差阳错下却辗转几个国家的朝堂,最终权倾一时的事,其中写了很多他在朝堂博弈中使用的权谋,这本书也可以说是每个文官手中必有的一本了,武官却只觉得这本书写得很阴险。
魏康裕之前对这种书籍不屑一顾。他更喜欢靠实力横冲直撞的碾压过去。可这会,他却想读了。
并没有太突然的契机。只是,如果多读读书,此刻的他就能想出更好的主意了。或者,如果说景言就是那瞬息万变,很难揣测的国,那他学学治国,总是好的。
……
“哦,他开始读书了?”
梦娘听完汇报点点头。看看那些书总是好的,学进去了,就不会发生武将在前面拼杀,却不能控制住在后面拖后腿的文官的那种事。梦娘却没打算亲自教。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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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诩为聪明人,也一直关注着朝堂,对朝堂上的变化并不陌生,但是身在后宅,总不能去教将成人的儿子朝堂之事,特别是那些杀人于无形的阴谋,别再让儿子敬畏于自己。
不过,以梦娘对魏康裕的了解,他这么乖乖的才是奇怪,甚至都没有对外面看守着的暗卫和进去送饭的丫鬟发火,这就奇怪了。想到这里,原本还想再拖几天的梦娘,还是起身去看望魏康裕。
梦娘来的时候,魏康裕刚把《游记》看完一遍,又回到头来准备看第二遍。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得很困难,需要逼着自己看的,结果却出乎意料,他看进去的很顺利,理解起来也不困难,
魏康裕看到梦娘,就站起来笑着叫道:“母亲。”
梦娘坐下,和他聊了两句。谁都没有提到这关禁闭到底关到什么时候。梦娘只见魏康裕神状态很好,情绪也很平和。她见到魏康裕的《游记》夹了书签放在放在桌子上,就问他:“你读到哪里了?”
“刚开始看,实在看不下去,翻来覆去,还在前几页折腾呢。”
梦娘说:“那你能耐下性子去读,也是很好的。”
魏康裕说:“那我真希望我能读进去。”
说完了这个,两人一时之间都停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半天过去,魏康裕是一句询问景言的话都没说,还是梦娘主动提起的:“你父亲找了一些时日,总是没有线索,京城的城门已经重开了。”
“哦。”魏康裕神情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我觉得,你们找不到他。”
“你不怕徽朝分崩离析吗?”
“那不是我该管、能管的事情。”
梦娘不再问了。从这寥寥几句中,她再次体会到魏康裕的心是多么的顽固,平和的外表下,隐藏着对他们的不信任。
孩子大了,不再好管了或者说,小时候他就那么不听话。梦娘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她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和她毫无默契,甚至还对她产生了抗拒;小女儿一直养在瑞阳公主膝下,和她并不亲近,甚至她见了女儿,都不能唤她一声做父母的起的名字,“魏雅怡”,而是只能唤她的称号,希向郡主。
梦娘一时之间灰心丧气了。回顾过去,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远不如自己以为的过得那么好。明明和武伯侯青梅竹马,可名义上瑞阳公主才是正妻,她只是平妻;武伯侯事务缠身,少有在家的时候,回家一次也是来去匆匆,特别是近日,因为要寻找景言的缘故,他们夫妻二人连话都谈不上几句。儿女又是这样。
梦娘最后对着魏康裕笑笑,就站起来回房了。她突然不想管了,反正那个所谓的预言都是假的,景言找得到找不到就那样吧。找得到,那最好,别因此影响到皇室,特别是瑞阳公主的名誉。她可以想象到,以瑞阳公主的性格,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事情被天下知道,定然是活不下去的。找不到,那就说明没人能发现这种事情,那景言不在她眼皮底下,至少还不会膈应她。
至于这两种情况下,魏康裕的反应,梦娘就放开了,随他吧,她何必再去干涉,反而惹来魏康裕的敌对呢?
第二日,魏康裕起床后,透过窗户,就看到门外消失了那几个门哨。他推开门,顺利地走了出来。他的心情并不急躁,先去练武场里打了几编拳,又从头到尾练了自己学过的枪术,把近日在房里憋的闷得慌的骨头拉伸的咯吱作响,又去洗了个热水澡。
作者有话要说:新加了一千字,算作者福利吧,已经买过的读者就不用再花钱啦。主要是三千字一章方便计算榜单,而且我发现我有个毛病就是假期很难更新,今天出去浪了一天开心了,结果七点钟就困了,打着呵欠写了一千字就这个点了qaq
大姨妈来了今天就特别短小了qaq
今天也太气了,我教的五年级啊!放古代都结婚了!今天八个学生哭了!只要我一出教室,肯定有会学生跑过来对我说,老师,xx哭了!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气的我更难受了。
39、三十九章...
魏康裕泡了一个很长的热水澡。他的浴桶中什么多余的材料都没有加,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往里倾倒热水。水温很高,魏康裕却不觉得热,泡到最后,皮肤红彤彤,薄弱的地方都因为缺水而显得皱巴巴。
洗完这个热水澡后,魏康裕就回书房去读书,把《游记》又看了十多页。他看得很慢,每一页都细细地读。虽然这些日子在书房,总共只读了这一本书,魏康裕却觉得自己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次日,魏康裕总算出门去了。
他感觉到梦娘的人在自己身后徘徊了一阵又消失了,心里想,难道她以为自己要去找景言吗?不,他暂时没有这种打算。
他只是骑马去了五口庙。那次他和笑口和尚的对话让他受益匪浅,而此时的他又陷入迷茫,很想找那个和尚聊一聊。
笑口和尚仍然是一副有大智慧的模样,五口庙里的气息也仍然让人安神凝气。上次魏康裕没有仔细观察,这次发现这股气息来自于佛前点燃的香,这香点起来后的烟雾直直向上,烟雾聚拢,与众不同。
笑口和尚还记得魏康裕,双手合十问道:“施主今日来,可是又有烦恼?”
魏康裕说:“是。有一个我很在乎的人,他做了错事,不被他人喜欢,大师,我该如何让其他人忽略那些事?”
笑口和尚说:“施主带着疑问来,可也带着答案来的。你的答案是什么?”
魏康裕说:“他们觉得他做错了事。可他并没有做什么,我想把这错事揽过来,他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笑口和尚击掌称赞:“施主好担当。既然你已有定论,请回吧。”
笑口和尚只说了三句话,魏康裕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启示,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十分感激笑口和尚,又捐了一大笔银子。
五口庙中,哭口和尚又问笑口和尚:“这银子怎么能来得如此轻易。”
笑口和尚:“少说,多肯定,让他们自己说服自己。你若是总不肯钻研,我怎么能放心你离京去开分庙?”
哭口和尚:“师兄,我还是跟着你干吧,我是没有吃这门手艺的天赋。”
……
哑奴既然决定要躲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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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清查的人,就停了去做工,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去告诉雇工自己不做了的事。他没有攒下钱,不过既然决定这段时间不再外出,那有钱也花不出去。既然没钱,就囤不了米面粮食,哑奴就干脆沿着一条富人街从头顺到尾,从这家拿点米,那家拿点面,这么凑吧凑吧也凑出来不少。他找的都是看管不严的富人家,又特意从仓库里面拿着陈米陈面,想必这些东西消失了,他们也发现不了。
东西都备齐,哑奴就打算和景言在家里安静的呆着,等着风头过去,反正武伯侯的人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耗着,一旦他们确定这里没有他们,就会前往下一个城市,总是耗不过他们。可景言却不打算赞同哑奴的意见。别的都可以,但是他要去何家。
何袖那天说,三天就能做出第一批牛奶干,叫景言到时候去拿了。
所以景言听到哑奴叫他哪里都不要去后,就不开心了。他对哑奴的解释完全不满意。是,何大人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可他怎么能想到自己要找的人会潜入他家拿牛奶干呢?再说,景言想,就算他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厉害,可仍然很厉害啊,怎么都不会被抓到的。哑奴再怎么说,景言这次也拗上了,大有哑奴不答应,他就要在地上打滚的架势。
哑奴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叫景言答应他,到时候不要单独行动。这点景言倒是无所谓。
三天后,景言顺利地拿到了牛奶干。牛奶干的味道和他第一次吃的比起来要更好吃。何袖对他说,那是因为之前用的是从安城送到京城的牛奶做的,送过去后总是没那么新鲜了,而现在都是现做的,自然味道更足了。
何袖这次做了很多很多牛奶干,给父亲母亲和弟弟妹妹都各送了一包,剩下的都送给了景言。景言抱着这些牛奶干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没拢过,嘴角开得大大的。何袖还答应他,等他想吃了,可以随时去找她,她都会给他做。
何袖那句话说完后,这个长相美貌却没有攻击性的温婉少女,瞬间超越了魏康裕在景言心中的地位。景言是个惯性很强的人,有时候他不爱变化,有时候又喜新厌旧。他迅速习惯了安城的生活,迅速的习惯了没有魏康裕的生活。再这样下去,他连魏康裕的名字都不会再记起。
不出现在生活里的人或事物,除了被抛之脑后,难不成还要每天刻意去怀念么?
景言津津有味,每天数着牛奶干过日子。他并不贪吃,这一包牛奶干是五十粒,他每天只数着吃五个。吃牛奶干的时候,他可以什么都做,就只是坐着,全心全意地含着它们。
不含牛奶片的时候,景言就用之前买的材料编小东西。他编小包、小动物、花朵还有各样的首饰盒。他觉得自己好厉害,总能做出来很漂亮的东西,可能他在这种东西上很有天赋吧。
做这个一是为了打发时间,再就是,他也想赚钱了。总不能老让哑奴出去做苦工,景言去看过哑奴做的活,虽然哑奴做起来毫不力,可是怎么说,做这种活也显得太磕碜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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