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浓处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桑石
魏康裕从这些人的首领手中得到了一封梦娘的信,读完后他不仅陷入了沉思。原来,新任武林盟主修斯远竟然是梦娘的人!
在信中,梦娘简单地介绍了几句,只说修斯远是旧友之子,旧友欠了她的人情,旧友之子自然要还人情的。而修斯远长居大漠,又是被父亲找到的。魏康裕恍然大悟,怪不得父亲听他说想见武林盟主,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随着信来的,还有一个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那是一枚奇特的银币,看上去和现在徽朝通用的银币极像,可再一细瞧,就会发现那花纹是完全相反的。这枚银币看着是有一段时间了,已经泛黑老旧了。魏康裕无意探究这枚银币背后的故事,打发掉母亲的人手,再次迫不及待地出发。
修斯远仍然住在天下第一庄,一般没有自己门派或势力的新任武林盟主,都会选择借住在天下第一庄一段时间,因为这里有一间书房,里面存放着历任武林盟主的手札,里面都是他们的经验和留下交接的人手。修斯远自己也不着急离开,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慢悠悠的工作着。
这天,他接到门房通报,说是有旧友来访。落魄刀客的名字倒是挺响亮,可落魄刀客独来独往,并无朋友,他心中明白来人是谁,先把手中的酒一股脑喝完,才漫不经心地迎接来自远方的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灵于昕的地雷!
希望本命年快点过去吧,今年除了换了个工作外简直没有好事发生,继上个月手机掉到开水锅里后,昨天第一次开车上班就被追尾了,我爸一听在楼下等我一个小时然后又发高烧了,回顾下今年的作者有话说,可以说是本命年灾难史了……
62、六十二章...
暂住天下第一庄的新任武林盟主修斯远,自打武林大会结束当天,就到了好多贺礼,而且至今贺礼也源源不断地送过来。他都来者不拒地下来了。
虽然武林盟主不顶什么用,但是不管是门派还是世家,都对这个位置上坐着的人很尊重,很给面子之下,送的礼物也很贵重。修斯远礼的心安理得,因为这些礼物中并不掺杂其他利益因素,也算是给毫无势力的盟主一点赞助和安抚,所以多是些真金白银、珠宝、地契等有价值的东西,其余的算是添头的小东西,就被修斯远拿出来给景言玩了。
周吉管理的庄子里人手都很有素质,哪怕看着他发傻都不会闹出动静来,景言摘下斗篷在里面玩得也开心。修斯远不忙的时候就喜欢和他凑一块,因为和景言的脸一比,他就不起眼到不会引起人注目了。毕竟,斗篷带多了,压着头皮也疼嘛。说点丢人的事情,修斯远因为经年累月地戴斗篷,斗篷边压着的那一圈头发,脱落得挺厉害,发际线都上移了。没办法,功夫再好,也不能好到头发上嘛。
修斯远被叫出去的时候,景言正在把玩修斯远到的贺礼。天机阁送给修斯远两箱子机关,一箱子是杀伤力很强攻击用的机关,一箱子则是展示意味意味更重,秀肌肉用的巧机关,拿来玩玩倒是不错。
大箱子修斯远了起来,小箱子则拿了出来和景言一起玩耍。别看修斯远还是落魄刀客的时候,声音那么低沉沙哑,其实那声音是他配合扮相伪装出来的,真正的声音和那脸是一般的,酥软可口,抽人骨头。反正景言听到他的真正声音后,就想让他唱歌,只是不想说话,才没有提出如此请求。
修斯远也就用自己真正的声音说了一会儿话,还是为了应付景言的好奇心才如此。说完后,他就变回假声了。他还告诉景言,在经年累月的伪装中,他的声带已经受损,所以才会声音沙哑,并不是刻意伪装的,而他再用真声说话时,反而会嗓子疼。
修斯远年纪不大,玩心也挺重,他也很快发现景言是个贪玩的性子,景言也发现,修斯远并没有还是落魄刀客身份时的那种正义感。这人当武林盟主的目的也不单纯吧,可这和景言没关系。
他很喜欢天机阁的小机关。其中有个烟斗模样的,天机阁给的使用说明是烟嘴含入嘴中的时候,可以吐出细针。景言见过人含着烟斗,不过那烟丝都不好,总有一股呛人的味道。这个烟斗机关看着好像是真的,景言想放烟丝进去点点看。
修斯远刚离开,哑奴也不在这儿,可第一庄的下人有眼色极了,一小会儿的功夫就拿来了烟丝。
景言不懂得分辨烟丝的好坏,他在下人的帮助下,把烟丝放进去,并且点上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股呛人的火焰般的气体蹿入他的喉咙和肺,景言反而眯了眯眼,这感觉挺有趣,于是又吸了第二口,想把烟雾吹出个形状。
他总是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于是那烟雾飘出了模糊的人形,是他最熟悉的哑奴的模样。他不由得懒懒地往椅子上一靠,专心致志地玩起了烟雾,浑然忘记这并不是专门用来吸烟的烟斗。
修斯远带客人回来了。一开始景言还没有管,可接着他发现来人好熟悉,便稍稍直起身子,视线中便出现了出人意料,想不出来怎么会再此出现的家伙。
景言一口烟雾吹去,化成了一只盛开的菊花。那不是魏康裕么!他有很长时间,生活中总是被这家伙围绕着,哪怕从武伯侯府离开也总是想起来,虽然他只是被景言用作比较。景言真心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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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不会再和魏康裕有交际了,却不曾想到,他就是修斯远的客人。
魏康裕刚一过来,就楞在那里,往日里英俊邪气的脸,此刻却是傻呆呆的。一时间景言玩心大起,叼着烟斗对着魏康裕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个烟斗型机关,可这机关更像是给手无寸铁的老人防身用的,学武之人都会避开。而且,多日不见魏康裕,他武学更为进,避开这种小机关,易如反掌。
可景言却绝没有料到,魏康裕的傻是真的傻。他眼里那么多情绪在翻滚,看在景言眼里,陌生极了,使他不自觉地挪开了眼睛。那些翻滚的情绪仿佛把魏康裕自己也搞晕了,面对着那速度并不快的针,魏康裕却一动不动。
景言没有动,他以为魏康裕要配合自己的小玩笑,到最后一刻才会躲开;修斯远没有动,他见魏康裕明显和景言认识,所以没有贸然干涉;魏康裕更不会动,在这种时刻,他哪里能见那细细黯淡的针!
于是,是景言和修斯远不明的注视下,那根针穿入了魏康裕的胸腔。
针太细了,速度又不是特别快,所以刚好扎进去一半。但是这根针带来的疼痛,根本没有被魏康裕所以注意,他还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比起先前,眼神要多了一些清明,可仍然很茫然,仿佛不知道见了景言,该做些什么好。
景言于是愣住了,他怀疑魏康裕是不是大脑伤到了,所以才会傻成这个样子。至于魏康裕会伤到什么程度,他浑然不在意反正他力量恢复了,要是魏康裕死了,他就再演一出“大变活人”的把戏。
可修斯远却不能不在意。在刚刚短短的会面中,他并不能对凭借信物才建立关系的魏康裕产生什么感情,不过,魏康裕可是他母亲恩人的儿子,没有那位恩人,母亲就活不到生他,所以修斯远对母亲没有太深感情,却不能不在意这间接也是自己恩人的儿子。
他这会只能庆幸,这箱小玩具似的机关都没有淬毒,不然这根差点扎到心脏位置的针,还真不好处理。
甭管魏康裕到底因为什么而变傻,修斯远都立刻绕到魏康裕的正面,把那根针拔了出来,随着拔针的动作,崩出一条细细的血线,被修斯远按压穴位止住。因为修斯远的站位转换,魏康裕一下子看不到景言了,终于彻底恢复了理智。他不满地朝着修斯远拍了一掌,快步走了几步,走到了景言面前。
因为没有防备而莫名其妙挨了一掌的修斯远:这什么人啊?不识好人心!
魏康裕已经放弃了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放弃了如何才能在景言面前表现更好,也放弃了如何组织语言,抒发他的心情。他只是顺着自己最想做的事情,跪倒在景言面前,拉住景言自然垂落在一侧的手,把脸贴到景言的大腿上,低低的说:“景言,我好想你。”
景言惊讶地张嘴,嘴里叼着的烟斗一下子砸落到魏康裕的脑袋上,又砸落到地上。这一过程,烟斗再次触动了机关,又一根细针从烟斗中射出,再次冲向魏康裕的身体。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冲击力是巨大的,景言手一闪,食指和中指之间就夹着一根细针了,可问题是,这细针是从背面穿透了魏康裕的心脏之后,才被景言接住的!
心脏被扎了那么细的一个孔,甚至血都很迟钝地,缓缓渗了出来,而魏康裕好浑然不觉,仍然保持跪姿,依偎在景言的大腿上。景言无奈地抚摸了魏康裕的头,实则是为他修复心脏。心脏上的伤痕虽然是穿透伤,毕竟很细小,又刚刚发生,所以景言没有伤到根本就为他修复好。
同样震惊于魏康裕突兀的举止又旁观了再次受伤害的修斯远:原谅他了,这人今日就不应该出门啊!
随着景言的抚摸,魏康裕又是一阵颤抖。景言好不理解,为什么跪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心里有那么炽热,却不能被他理解的感情呢?
到底,景言还是觉得,魏康裕与众不同。那种炽热的感情,在景言眼中太赤.裸.裸,景言很难忽视掉。一向我行我素的景言,也不由得认真思考,他是不是,对魏康裕干涉太多了?
哑奴回来后,看到有人那么亲近地靠近着景言,还没被景言挥开,觉得很奇怪。他没见过魏康裕,听修斯远介绍后,他才明白,顿时脸色才古怪起来。他一直觉得景言和魏康裕是从小玩到大的,是朋友情谊、兄弟情谊,可这两人的相处,怎么这么奇怪?
景言因为出来后,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了进一步的理解。他突然对魏康裕有了一点儿心虚,特别是见到魏康裕如此反常的举止后。因此,他对魏康裕心软了一些,不像以前那样不耐烦。
不过,看在旁人眼中,景言实在算不得对魏康裕好,总是爱答不理的的。可是对魏康裕来说,久别重逢,景言竟然对自己没那么不耐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断更伤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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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六十三章...
大部分时间,景言都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不过,被“旁若无人”的,往往不会在乎他的这种态度。
像魏康裕,就特别珍惜这难得的相处时间。他极想把景言诱拐到边疆去,不过他也知道,景言不会跟着他去,边疆也并不适合他。
其实,现在武伯侯的势力已经不再追着景言跑了。魏康裕觉得这是自己父母被皇帝伤到忠心,所以不在乎徽朝的命数,现在的情势,可是徽朝越兴盛,越不利于他们一家。但是父母并不是想要徽朝灭亡,爱国和爱君还是有区别的,所以等到皇帝换人,父母还会腾出人手来对付景言。
现在追踪景言的,应当只有皇帝的势力。只是,景言变了一个相貌,身边虽然跟着景哑,可皇帝也只能知道景哑死了,不会特意注意他,因此,景言现在是安全的。魏康裕把他的猜测告诉景言,却见景言浑然不在意。魏康裕见他模样,实在担心不起来。也是,景言都能让死人复活,让他受伤了的心脏复原,又哪里怕凡人的武力呢。
他对景言竟然能够复活死人的能力其实挺正经,只是掩藏着不把这种心情透露出来,一惊一乍可不好看。
……
魏康裕死赖在景言身边一个多周。因为修斯远也常常在景言身边,所以倒是没有耽误他所谓的“正事”。修斯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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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人,按理说这场交流应该挺顺利,不过魏康裕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来,修斯远和他接洽的态度并不很积极。魏康裕知道他是替母亲报恩,而他母亲关系并不怎么样后,倒是理解一些。
但是理解,并不代表接受。魏康裕可不是脾气这么好的人。在边疆军中,少将军的威名也是显赫,除了他用实力服人外,他那压抑着的暴戾脾气,让那些见惯了血腥的老油子都生畏。可魏康裕的这一套,对修斯远起不了什么作用。
魏康裕一直以来学习的,都是如何成为一个好将军。所以他虽然武力上很有天赋,年纪轻轻就能够跻身于武林一流水准,却比一直磨砺自己武学的修斯远差一线。
魏康裕见修斯远也喜欢赖在景言身边,赶不走后,倒是忍着不悦借着景言的势来使唤修斯远。魏康裕那天跪在景言脚边的失态模样,不但惊吓到了哑奴,也惊吓到了修斯远。堂堂武伯侯之子,边疆军的少将军,却对着景言如此表态,这关系定然非同常人,且景言也没有太抗拒的意思,所以修斯远自然而然以为魏康裕和景言关系很亲近。
既然魏康裕是和景言关系挺亲近的人,那修斯远就不好太不积极了,他不甘情愿地接数次魏康裕如此暗示后,虽然态度不积极,行为倒是积极了一些。
不久,魏康裕就在接到数封来自父亲催促的信后,就不得不离开了天下第一庄。他身份重要,不能消失太久,心中又有宏大的理想,不得不忍痛离开景言身边。但是他得到了来自景言的承诺,知道景言不会再轻易离开,如果他得到了景言的行踪,还可以给他写信虽是景哑念给景言听,又由他来回信。
魏康裕离开了。他还不能直接回边疆军,得履行他为了出来而在军中透露出来的风声,带着亲卫深入大漠。
而景言,也打算离开了。
魏康裕来的时候,苏钦就露了一次面后,就说要有事要忙,消失数天。魏康裕走了后,苏钦才重新出现。景言想起苏钦曾经想要杀魏康裕,倒是并不奇怪,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吧,反正那是他们的事情,景言不操心。
苏钦重新出现之后,给了景言一个让他极为心动的建议,说他们可以去海边玩。
徽朝东方的疆域多半靠海,海岸线曲折,不同地区的海都有独特的景观和海鲜美味,苏钦只是大略形容一下,正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景言就欣然同意了。不过这次,景言并不打算再和苏钦一起了。
人与人的关系就建立在长久相处中。景言和哑奴长久在一起,景言待哑奴就像是亲人一样。可是,他有什么必要,走到哪里都和苏钦在一起呢?他觉得没有理由。苏钦总说,他们有缘分,说他喜欢和自己一起玩。可景言知道,苏钦为了能跟着自己身边,暗地里更忙碌。他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甭管这事是对的,还是错的,景言都不愿意他为了自己耽误时间,不然总觉得自己欠了他的。
景言不喜欢还人情。
但是,若“苏钦”这个角色换成魏康裕,景言就不会那么觉得了。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曾经的小公子,也是被他看大的,景言看魏康裕,总觉得他就是个比自己小的小孩子,还是个贪玩的孩子若是魏康裕知道,自己为了迎合景言的举止,被定义为贪玩,一定会觉得很冤枉吧。
总之,景言觉得,魏康裕哪里有什么大事要做呢?他要做的,大概都是他的父母要求的吧。总是有许多父母,有很多事情要吩咐小孩子做的。
景言只想和哑奴一起的想法被苏钦知道了,苏钦自然不愿意了。他有自己不愿意放弃的,可景言他也不愿意放弃,而且他认为这两者并没有任何冲突,完全可以兼得毕竟他期许的如此渺小,只是陪伴而已。
苏钦已经无奈地接受了在这种事情上竟然没有独占欲,无私地使自己纳闷的自己。这段时间教中都有微小的质疑他的声音,说他软弱了,屈服于那种情感了。这种声音自然被他狠狠处理掉,在他的雷霆手段下没有人再敢议论此时。
可他的雷霆手段却不能用在景言身上,他只能接受了景言拒绝带上他的现实,转而在其他的地方刷存在感。
外表低调却舒适多功能的马车,详细的路线规划和美食攻略,劝动景言接受的沿途补给,苏钦做到了自己能提供的最好,幸好景言并没有拒绝这些。
习惯舒适,险些被惯坏了的景言,也不愿意来一场艰苦的旅行,而且哑奴跟着苏钦的大厨学了好久都没有丝毫长进,只长进了对食物的品鉴能力。
目标的大海的旅途终于开始了。景言舒服地躺在景言架势的马车上。车上有致的点心和烧开了凉着的花茶,还有修斯远、周吉、苏钦共同准备的各种玩具。马车走了十日后,终于到了苏钦规划好的第一站,建安城。
苏钦给写好的攻略中称,建安城海边的日出极为壮观,说像是一个腌制得极为入味的咸蛋黄,从汤中跳跃而出。这样的比喻挑起了景言的兴趣,所以他们并没有先进城,而是先到了海边。
海边的沙滩细腻极了,这一带不适合渔人下海,所以罕有人来,第一次见到海的景言兴奋极了,马车还没停下,景言就已经脱了鞋袜和外衫,只穿着小衣就跳到了海里。
他水性极好,又爱玩水,直接潜到海里许久。哑奴不知道他水性如何,倒是也不担心他,忙忙碌准备起食物来。因为天色很快黑了起来,第二天早晨又要看日出,景言没在里面玩多久,很快就出水了。
哑奴的准备食物,就是把苏钦的人给他的食物温一温。吃饭了,景言就上马车里躺着了。需要入睡时,这马车里面只需要挪动几下格挡的位置,就可以摆出一张极为宽敞的床榻,可以让景言翻来覆去地睡着都不挤,所以他们行路的时候都不需要露营,景言直接睡在马车里就好,而这个马车停靠之后,马车底下还可以再拉开一个小榻,哑奴就睡到塌上。这榻做得也很舒服,景言试了试,也就不强求非让哑奴同他一起睡在马车里了。
至于马车底下不挡风?习武之人并不在乎这些。
哑奴怕景言错过了日出,所以只前半夜微眯,后半夜就一直盯着海天边际线看。天空中刚出现一点鱼肚白,哑奴就叫醒了景言。
这天天气却不好,天是阴天,天从漆黑到半黑到阴天,太阳都没出来,正当苦等了好久的景言怀疑太阳干脆不出来的时候,太阳才慢吞吞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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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州,却是在其他人中是魔教的大本营。
小南州曾经是莲花教的地盘,莲花教全为女性,人人玩弄蛇虫蛊蝶等昆虫和爬行类,小南州又常年弥漫着瘴气,加之草木茂盛还毒性极大,所以小南州人迹荒凉,莲花教在里面过得是相当舒服。但是几十年前,莲花教的人被魔教的人屠杀皆空,小南州便彻底换了主人。
连掩饰都没有掩饰的魔教中人,一直以来自号“魔教教徒”,对这个好像天生就站在正义另一边的教名并无美化。这个教派同样传承已久,在武林还兴盛的时候也是兴风作浪,作风邪气的很,就像话本里的魔教一般,大奸大恶的事情不做,小奸小恶的事情不断。每每正派人士之间有纠纷了,当时还很有权利的武林盟主就会搞一个围剿魔教的活动来团结一下内部,而魔教也狡兔三窟,诡计多端,极少因为正派的运动而伤筋动骨,于是这种围剿的活动搞多了,江湖暗地里就有传言,说正派是在“假打”,这个围剿的活动才没再搞了。
徽朝对武林的打压,不仅打压了正派,也打压了一向肆无忌惮的魔教。江湖被徽朝从虚的无处不在的概念,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地块,那地都被正派或亦正亦邪的散人占据,而比起那些势力就势寡的魔教可在那里呆不下去,只好跑到小南州,抢了莲花教的地盘。
小南州因为独特的地理环境,实在算不得好地方,交通不便,物资极少,几乎独立于徽朝,前几任皇帝都不爱管这一块,士兵们来都不愿意来,才会让善于驱使昆虫爬行类的莲花教在此如鱼得水。不过魔教为了要一个自己独立的地盘,也是下了狠心的,硬是把小南州改造了一番,外人无从得知曾经寸步难行的小南州变得什么样,只知道他们在那里什么都不缺,过得同样悠哉。
这会景言倒是从哑奴读得苏钦的来信中,知道小南州的部分情况,而且苏钦介绍的这些情况,都骚到了景言的痒处,好像那儿处处都好玩,样样都好吃,可是苏钦的邀请虽然令人心动,却只是单份的,魏康裕和修斯远,可都邀请景言去大漠玩呢。
一加一等于二大于一,景言在没有明显偏好的情况下,选择了那两个人。
或者说,在上述公式中,魏康裕的请求,重量是大于一的,嗯,景言觉得,他等于一点五吧。
所以,他要到大漠了!
……
大漠离景言此时呆的地方是相当远的,只是用来缓慢行路的马和马车,就不能适应长时间的赶路了。
两天后,景言就见到了风尘仆仆却仍然优雅如初的苏钦。苏钦给景言带来了新的马车和马匹,还有种种物资,而他又说,他是要陪着景言走一段路,把他送到大漠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的口味变了……
现在心心念念的是蛋黄酥……
景言:我要千里送啦!你感动吗?
魏康裕:不敢动不敢动,已激动到晕厥。
65、六十五章...
景言并没有拒绝苏钦的陪同。苏钦信里写的小南州太美了,景言打算去完大漠之后就去小南州玩。苏钦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在从海边去大漠的路上,见缝插针地故作不经意地说起小南州到底有多好玩,随时不忘诱惑景言。
苏钦妙语连珠,说起小南州来总能找出许多不重复的夸奖话,所以景言放弃了暗示,转而津津有味地听着介绍。
哑奴突然发现原来一张好嘴这样重要,忍痛停下进食,跟着专心倾听起来,心中不断地揣摩着苏钦的用词和语气。在这方面,苏钦足以成为他的老师,哑奴之所以现在能读话本读得特别动听,也是在那阵苏钦跟着他们的时候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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