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春情浓处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桑石
武伯侯和梦娘的想法一致,都觉得景言不可能不恨魏家。从那个神秘的少年身上,他们并不觉得此人





春情浓处薄 分卷阅读95
具有慈悲心肠,反而对事对人漠然,心肠冷硬,虽然看上去并没有笼络魏康裕,但那种冷淡也只是一种手段,最终都是为了利用魏康裕。
他为自己的儿子受到欺骗而感到心疼,又觉得儿子意志力如此软弱易于操纵,太不争气,再看看此时儿子倔强固执的表情,顿感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八戚和凡沫的地雷!
我怀疑到完结的时候景宝和小公子感情也没有什么太大进展……算了,你们大概可以理解这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情感吧?
断更断得我脸皮是相当厚了此处应有小红包致歉~
68、六十八章...
武伯侯常年在外,和自己的儿子交流很少。他和魏康裕一起来到边疆大漠后,整日交流的也是兵法武技,并没有涉及到更柔软的东西上。武伯侯最擅长的是带兵打仗,年轻时还通读诗书会写些酸诗,到现在他早就忘光了那些细腻的情感。他对梦娘十分信任,把子女的教育问题都教给了自己的妻子,而他也早听过妻子抱怨过魏康裕的难教和不驯,只是他接触到的魏康裕总是表现出来乖巧的一面,所以对那个“不驯”还真是没有太深的体会。
两年前的侯府小院事件,倒是让他知道了儿子隐藏的秘密,可他随之把内事交给了妻子。而现在,他独自面对着已经长大成人,羽翼渐丰的儿子,终于感到了和面对狡猾蛮族不同的头痛之处。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儿子,突然言辞都不通畅了。此刻他多么希望梦娘能在他身边!然后梦娘却远在京城,连同流有他血脉的另外一个孩子。
被皇帝封为希向郡主的魏雅怡,一年中也仅能和武伯侯见上一次。武伯侯和瑞阳公主名义上是夫妻,却比陌生人更拘谨,而魏雅怡被过继到瑞阳公主处,又渐渐长成为一个小姑娘后,武伯侯更是没有机会见到她,只是听梦娘说,魏雅怡和她哥哥不同,聪明懂事,小嘴特别甜。
武伯侯再看看眼前这个,好像一瞬间揭下父慈子孝面具,隐隐提防他的儿子,却不能什么都不做,只能头疼地去应付。
他心惊于魏康裕经此暴露出来的寒凉,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去责怪他。身为人父,他并未尽过父亲的责任,教育一事全权交给了梦娘。可难道还能怪梦娘不会教儿子吗?
人,总有亲疏远近之分。虽然从血缘关系上看,魏康裕才是和武伯侯最亲近的,但是在武伯侯看来,梦娘不会有错,所以这错,还是让魏康裕来承担吧。
……
景言带着哑奴很快就离开了大漠,在大漠外,他们遇到了来接他们的马车。这苏钦派来的马车,会带他们到小南州去。
在马车上,哑奴问景言:“魏康裕会不会被武伯侯责罚?”
景言想了想,点点头。
他要是武伯侯的话,也会生魏康裕的气吧。可他是景言,自然会为了偏向于他的魏康裕而感动。
人的感情太过复杂,时常会让景言生出茫然不知所措的情绪来。他不能理解人间的明文法律和没有写出来的道德观,就只好拿自己做锚点,以此来判断对错。这样的话,魏康裕就是对的,武伯侯就是错的。
可实际情况上,大部分会觉得魏康裕是错的。景言有些担心他,坐在马车里回头望,一个念头,看不见的一缕想法就飘飘摇来到魏康裕身边,悄悄地融入到他的身体内。
虽然没被武伯侯下令剥夺少将军身份,实际上却被武伯侯的亲兵看守,因不得出帐而神色苦恼的魏康裕突然神色一振,脸上再也不见颓色。
小南州是徽朝的南部,离西北大漠又是一个极长的距离。坐上马车后,景言又觉得总不能一直赶路吧,那多无趣,于是生出来边玩边赶路的想法。要是苏钦在身边就好了,可以给他规划出一条最佳的路线。
可惜,据来接他们的这辆马车的车夫说,苏钦已经回到了小南州。景言让哑奴转达的想玩玩再去的说法,也被车夫拒绝了。
车夫对苏钦忠心耿耿,只想按部就班地完成苏钦的命令。这人老实极了,脑筋似乎不会转弯,景言都想不明白苏钦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和他本人完全不同。
景言现在也知道了,不守诺言的随便消失是很不对的事情,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克制自己任性的想法。虽然这样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自由了,但是身上有责任感也是挺不错的事情。老实人车夫既然不肯改变想法,景言就想,那我睡着好了。
想睡就睡,想睡多长时间就睡多长时间。景言心安理得的一睡就是好几天,偶尔才下了马车走走玩玩。哑奴见景言一直在睡,也没心思吃吃喝喝,盘腿坐在马车上练功。
他最近在节食。怎么说呢,之前武伯侯见到他的时候,投来的那惊讶的一瞥,真是有些伤到他的心。他还敏锐地察觉到隐在暗处的,昔日暗卫考核里总是考第一,上次杀死他的家伙,还朝他愈加轻蔑的一笑。当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在晃晃悠悠漫长的赶路中,他脑子里却总是回放着那两个眼神,总是忍不住低头打量自己,捏捏自己的小肚子和肥了一些的四肢,想想不知不觉加大两个尺码的衣服……我要减肥!少吃多练!
因着路途遥远,他们赶路赶得又很快,所以途中他们换过好多次马匹,只是赶路的总是那一个人。
半个月后,景言又一次睡醒,伸着懒腰从马车里走出来,见到周围是一片青山,离他们最近的一片青山腰上还挂着一层缥缈的薄雾,看上去美,可实际上却空落落的,小动物很少,没有多少生机,这里分明是荒郊野岭。
景言若有所觉,回过头来看那马夫,却见那马夫狰狞一笑,就朝景言扑来。
那马夫身上毫无杀机,似乎是有什么独门的敛功夫。哑奴也只是察觉到了气流的变化,这才掀开马车帘子查看,一见眼前的情景,立刻想要冲出去,结果他因为太着急,反而忘记了自己还是打坐的姿态,左脚拌右脚,就要摔到马车外面,好在他手一扶车辕,腾空一跳,在空中转换身形,扑向车夫,脸上表情却镇定下来,不紧不慢的。
因为那展露出来的武功竟然是江湖中超一流水准的马夫,已经被景言一指制住了。
这马夫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景言先前只顾睡觉去了,并没有时刻保持着对外界的警惕,最主要的是,先前这马夫的确没有想要谋害他们的想法。景言一指




春情浓处薄 分卷阅读96
撩到马夫后,哑奴立刻上前制止了马夫的自杀举动。他对这种事情熟得很,很快,马夫就只能虚弱地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们了。这会景言再仔细分辨,原来这马夫,和先前那固执的马夫竟然不是一人!可分明他们的脸和身材一模一样,就连气息都极其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凡沫和灵于昕的地雷!
不弃疗之后,我的脱发终于得到了遏制,回到之前的状态,再也不是佛系少女了。
接下来我想当一名头发茂密的道系少女!
69、六十九章...
哑奴非常自责,感觉自己那么多年的暗卫生涯都白混了,马夫换了一个人都不知道,可不能因为景言十分厉害,就松懈了自己。
他也没功夫忏悔,拖着这个假马夫走出一段距离才严刑拷打起来。可惜,哑奴虽然是前专业人士,这人却也是硬茬子,哑奴发现许多手段没用后,才发现原来这人约是服用过破坏痛觉的药物,根本不惧怕疼痛。
他于是重新拉着这人出来并告诉景言。景言并不在意,说到底,这里面还能有什么大事发生?苏钦不可能害他,肯定有人从中作梗。至于到底是谁,景言觉得这该是苏钦要担心的问题这假的马车夫并没有什么伪装,他和一开始来的车夫定然有血缘关系,差不多就是双胞胎吧。
哑奴把这人绑到了马车底下,又架起车来,先出了这片山谷,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才知道,原来他们好半天都是朝北走的,已偏离了方向,再重新找回去,还得再五日的距离。
途中的这点小插曲并没有让景言扫兴,反而让他提起了神。有人想害他,这真是一件很刺激很有趣的事!接下来的旅途总不能是毫无波澜吧,景言兴致勃勃地等着,结果他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等来,反而等来了那个真的老实车夫。
老实车夫找过来的时候模样可不好看,虽然衣服是崭新的换过的,但是神情中有着掩饰不了的憔悴和虚弱,黑眼袋大大的挂在眼下,神情中是说不出的阴郁。他见到景言和哑奴都好好的后,不明显地松了口气,又在马车车厢底下找到了假车夫,在里面呆了一会儿才出来。
景言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里,哑奴这会儿不用当车夫了,也坐了进来。哑奴不放心地侧耳倾听了车底的声音,不禁咂舌,景言见状就低下头往下看,他的视线透过厚厚的车底,看到了被大字绑在底下的假车夫,四肢筋脉上各插着一把刀。那刀的插进有特殊的技巧,纤细轻薄的刀尖穿透肉体扎进了钢板里,那肉体好像是烂泥似得,一点血液都没有留下来,就连那皮肤上的刀口,都是白白净净的。
景言明白了哑奴咂舌的原因,这假车夫被刀子这样穿过,一身武艺是保不住的,还会留下许多后遗症。不过想必,他是没法用余生来体会那身体的后遗症了,反正他活不长的。
这之后,马车旁也暗地里隐藏了其他苏钦的人手,摇摇晃晃许多个日子,一行人总算到了小南州。
苏钦早早就来迎接他们了,哑奴和景言坐上他的马车,而原先的马车就撤了下去。景言没去问那真假车夫是怎么回事,苏钦却刚寒暄几句,就迫不及待解释了:“陈汉和他的双胞胎哥哥都是我的亲信,陈寒为人一根筋,只听我的话,他哥哥陈含却心思杂乱,为人浮躁。之前我久不在小南州,陈含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听闻你是我的朋友,便想挟持你来要挟我,他却没想到,你可是不他能敌得过的。”
景言姑且听信了这个解释,心里却并不相信。陈含分明是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的,如果光是苏钦说的那样,怎么会是仇恨呢,再说,一根筋的陈寒分明对他也没有好感,苏钦也不是随便抓个朋友来就能威胁到的人,陈含更应该清楚才是。
不过这都是魔教的内部之事,景言是来开开心心游玩的。
小南州从前环境恶劣,常人不愿意接近,但是自从魔教入驻大力改造以来,小南州却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外围仍然种植着毒性强的花草树木,毒虫社蛊散养期间,瘴气也是驱逐过路人的第一道防护线,但是一旦进入内围,里面却犹如人间仙境一般,过着奢侈恣意的生活主要指苏钦。
景言在这儿玩了一周后,发现苏钦在这儿的地位就像是皇帝一般,只是人人对他的惧意,要远远多于敬意。还有些人看向景言的目光虽然掩饰得很好,可那一点厌恶却被景言捕捉到了,他转悠了一会,结合偶尔听来的三言两语,这连同那个双胞胎车夫的事,一起恍然大悟了。
原来,许多人觉得景言是红颜祸水,把他们的主上蛊惑的晕头转向,整日围着他转,往日的英雄气概都变成了狗。
景言听了,很难说自己是无辜的,事实正是如此,他不是很清楚苏钦到底是怎样的人,在他面前又是怎样的人么?
景言试图反省一下自己,可惜反省失败了。苏钦并不图他回报什么,反而只要得他一笑就能高兴半天,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反而做了好事才对。
他想了一会这个问题,就不再纠结了。这种和伦理、道德以及世人认知有关的问题,只会令他想的头疼。
……
景言在小南州住的十分愉快。这儿气候湿润温热,不但适合人居住,也很适合那些疯长的植物和体现明显比别处同胞更大些的昆虫动物们。景言拒绝了苏钦一开始给他安排的教内的房子,反而去靠近密林住了,他在这儿开了一块田,种了他从密林中挖来的奇奇怪怪的植物。
那些植物真是千奇百怪,景言从来没有在别处看到过它们有遇到活物就啪叽啪叽吐唾沫的大嘴花,那大花口里喷射出汁液时发出的啪叽啪叽声还真是有趣;有在一个小圈子里随着阳光而转圈圈移动的不攀附大树也能立起来的藤蔓,那么细那么软一根,竟然也能立得笔直;还有渐变花色的蘑菇,早中晚花色都不一样……除了植物奇奇怪怪外,那些昆虫啊动物等活物,也多是色斑斓,在苍绿为主色系的密林中明显极了,都杀伤力十足到不需要隐藏自己。
这些动植物让景言想起来他在武伯侯府的小院,他在最后离开的日子里,把小院里种上了落脚都难的植物。而这里的动植物,明显好玩多了。
苏钦见他喜欢种着玩,还告诉他,这些植物都很好养活,魔教许多的毒都是从这些植物里面提取出来的,嫁接还能组合成更新奇的植物。
苏钦教景言嫁接后,景




春情浓处薄 分卷阅读97
言就不停的做实验。那些植物总是要慢慢长,慢慢开花结果的,景言也不催它们,由着它们慢慢长。
被每日都有新变化的植物给套牢的景言,不知不觉地在小南州呆了两年。
值得一提的时候,既然是久住所以再也没有戴过斗篷的景言,不知不觉受到了全魔教的爱戴……现在景言可丝毫没有坑了魔教教主的自责了,反而,他对凡人的肤浅有了新的认知,原来有一张好脸是那么重要啊!
另一个值得一提的是,哑奴感到十分悲伤,虽然他努力节食努力加大锻炼的力度了,但是减肥根本没有效果……不知道为什么,这地处徽朝偏僻之处的小南州,竟然有那么多好吃的特产!
那些奇奇怪怪的动植物,去掉毒素后再经过魔教的厨师心制作后,几乎每一种都可以成为一道美食!很多食谱是从前莲花教流传下来的,苏钦身为魔教教主又是惯于享受的,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苏钦在小南州像是皇帝一般的存在,他的厨子水平也丝毫不亚于皇宫中的御厨虽然景言并没有去过皇宫,但是武伯侯府中常有皇帝赐来的御膳和点心,景言跟着魏康裕蹭过几次,味道真得很惊艳。
提起来魏康裕,这两年景言没有离开小南州,魏康裕也没法来看他,但是他们一直单方面书信往来。不知道为什么,魏康裕的信都是通过苏钦的渠道送来的,哑奴破解暗号后再读给景言听,回信就不知道谁回了,可能是苏钦吧。
通过书信,景言知道,苏钦现在是镇边军的将军了,武伯侯反而因为因为一场和蛮族的战争受伤严重,无法胜任边疆生活,回到京城去了。老皇帝年老体衰,已经不再上朝,大部分时间都昏倒在床上,而他的皇陵已经建造完毕,京城中赶着结婚的新人一时间也特别多,说是开着商行的苏钦,也从南方进了大量白布送到京城。
如今皇族的领头人是皇太孙,朝会举行时他就坐在皇座下首新设的座位上,人人都知道他将是下一个皇帝,躺在床上的老皇帝,也仿佛人人都在等着他死。
魏康裕告诉景言,他已经联系了其他的军队,武伯侯和梦娘也在京城中暗中操作。等老皇帝去世,新帝登基时,就是他们行事之际。
这场在景言心中离他很遥远的皇朝更替之事,却真真切切地牵扯到景言认识的许多人。
魏康裕觉得最重要的一个消息,大概就是瑞阳公主的死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八戚的地雷!
临近结局卡文卡的要死,总是怕有什么伏笔没写上,也怕太匆促了被说烂尾qaq然后无名暴躁火起,今天突然醒悟,都是因为周六吃火锅将就朋友吃了清汤的原因……
胃得不到满足,所以脑子在抗议……
70、七十章...
魏康裕觉得瑞阳公主的死讯对景言来说挺重要的。到底,魏康裕再了解景言,也决计想不到,景言对她并无感情。
景言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只是一愣,记起那个女人柔软的姿态来。她撑到现在也是很困难的,哪怕膝下多了魏雅怡,也活不多久。不过,就连哑奴都觉得他该伤心,不愿意开口争辩的景言,就默认了这个事实。
如果瑞阳公主对他好,景言会不会改变瑞阳公主的命运?景言以为不可能。他没法回到自己出生前十个月前,一切都只能按照已经发生的轨道来走。
魏康裕在信中还说,因为某些他不便多说的原因,武伯侯和梦娘放弃了另扶宗室子登基的计划,转而扶他上位,届时武伯侯和梦娘会带着他们的势力协助他。
听起来,一切就要等到老皇帝死了。
从魏康裕的信中,景言能听出来他的野心与迫不及待,武伯侯要求的等老皇帝死后才能动手,让他相当不满,只是尽心忍耐。偏偏老皇帝却像是与这群野心家作对一样,硬是缠绵病榻三个月,就是还残留着一口气。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当权者的悲哀。
待景言又到信时,事情就是另外一个进展了。
但是他到的不是魏康裕写的,而是梦娘写的,信是武伯侯养的异兽送来的,信被景言接过时,异兽就一头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景言并不想识字,但是他能看出来字迹好坏来。梦娘的字迹娟秀玲珑,虽然在这封信上略显潦草,却仍然能看出主人的风姿。
哑奴一个字一个字的给他念,当然,原本简练的官文,在他在嘴中读出来后就是被翻译后的大白话,又被哑奴删减改增了一些,他又不是有文采的,所以景言听到的是这样的:
“景言你好,我先为我之前对你造成的不愉快的事道歉。我儿子魏康裕身中剧毒,毒药迷幻了他的心神,使他无法与外界沟通,现在昏迷三日,良医也拯救不了他。我儿子一直真心待你,时时刻刻念你,希望你念在他的一片真心,来京城救他魏氏梦娘。”
读完了,哑奴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很多祈求你的话,我没读出来。”
哑奴念得十分通俗易懂,景言却疑惑极了。离开大漠的时候,他把一缕念头留在魏康裕身上,如果魏康裕注意到了危险,这丝念头就会保护他。可他现在并没有感觉到那缕想要保护魏康裕的念头发动啊?景言又回想了一下哑奴念的信,留意了“迷幻”一词。这倒是他大意了,如果是迷幻的毒药,让魏康裕连危险都没有意识到就中招的话,那缕神念的确没有什么用。也是他考虑不周,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
救,肯定是要救的,还得快。要使死人复生会花景言太多力气了,虽然再来一次也不会让景言伤筋动骨,虚弱的滋味也不难受,可景言还是不愿意再试一次。他要快点赶到京城,快点救魏康裕。
因为要急着赶路,景言没有带着哑奴去。就算是快马加鞭,从小南州到京城也得二十天,死士只图速度的话,也得十天。等景言赶过去,说不定魏康裕就凉了。可是景言希望自己能够快点到京城,于是一天之后,他就到了京城。
苏钦已经在这里等着了。实际上他在两个月前就到了京城,只是没想到老皇帝能撑那么久,还反而让魏康裕受了伤。
苏钦早就知道景言的异于常人之处,对武伯侯夫人执意写信请景言来并不疑惑,他也很高兴,不然他还不知道在京城里困多久道见不到景言呢。
苏钦把景言领到魏康裕的病床前,梦娘容颜憔悴,衣着朴素,并




春情浓处薄 分卷阅读98
未装扮,她身前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面无表情,亦是憔悴得很。
景言还有心情先打量这小姑娘。小姑娘漂亮极了,像是男版的魏康裕,脸蛋比魏康裕的更要柔和,乍看上去,和魏康裕小时候一模一样。他只在魏雅怡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两次的,后来魏雅怡住到瑞阳公主的松岁堂后,景言就和魏康裕去过那一次,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小时候的魏康裕真的挺可爱的并不是说他长大了就不可爱了,可是孩童的婴儿肥,总能让看着的人打心底里柔软下来。如果景言可以选择,他希望魏康裕能够一直停留在小时候了。当然了,他不会做出这种选择,因为魏康裕喜欢长大。
景言先打量魏雅怡的举动让梦娘误会了,她以为这是景言其实并不在意魏康裕,不然怎么不先看看病人呢?亦或是,这是他在向她示威?她这样强硬地性子,只该低下头去蔑视着其他人,可不管最近她和魏康裕的关系恶化到了什么程度,魏康裕到底是她的儿子。
为自己的儿子低下头,不值得不忿。
梦娘硬起来时,极硬,可她软起来,也可以极软。她哀哀地看着景言,并没有出言催促,可景言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真诚的期盼,和无声的道歉。
她什么也没有说,可她的眼睛里却表达了那么多内容。景言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好厉害。
他这才走到魏康裕病床前。魏康裕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面色红润,嘴角还微微地勾起,像是在做一个好梦,让人舍不得叫醒他。主人情绪这样好,怪不得景言留下的保护措施没有启动。
梦娘低声说:“他这个样子,已经十四天了。他中的毒是黄粱,黄粱一梦,再不醒来,只会在睡眠中耗尽所有的生机。”
梦娘打开魏康裕盖着的被子,露出一具消瘦地如同骨头架子的身体。那些健硕的肌肉,好像化掉了似得,变成薄薄的一层皮,紧紧地贴在魏康裕的骨头上。
“他现在无法服用补药和粥水,这个样子从脚开始,现在已经弥漫到了胸膛上。大夫说,再过几日,等这种情况弥漫到了脸上,就是死期到了。”
景言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魏康裕的手,那手已经像是干尸的了,失去了往灼热的温如,也不凉,就像是一件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的物品。往日里魏康裕见到他来了,总会激动地像一条狗一样,大老远地奔跑过来,依恋地望着他,就算是睡着了,景言一来,也总能醒来,仿佛这人身上,是有一个器官专门用来感知他一样。可现在景言来了,主动握住他手了,这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1...2425262728...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