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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浓处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桑石
魏康裕吃惊极了,妹妹竟然也能看到景言?难道他不是特殊的,唯一能看到景言的存在吗?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哪怕妹妹咯咯笑了起来,也没有让他转移注意力。
他再偏头看景言,见他并不吃惊,又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主动和景言搭话的场景,好吧,后者太过遥远,实在记不清楚,只记得他很小的时候就试图拉着景言的手不放了。他想了想自己和妹妹的共同点,他们都是婴儿时期见到了景言,都看到了景言,所以只有孩子才能看到他么?景言是专门守护孩子的怪么?哈,这个想法可真有意思,景言才不会是为孩子而生的呢,他对孩子可没有耐心。
看,景言已经挣脱了妹妹的手,任妹妹皱起了淡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眉,几乎都要再次哭出声来了,也不见他有半分怜爱。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美颜倾城否。和萧铭的地雷!
放假到现在,我每个白天都没闲着,天天走亲,真是累死了。不妙的是我突然后知后觉玩上开心消消乐了,还在做一个diy书店,我那引以为豪的,脆弱的自制力啊!
湿漉漉地作忏悔状。
20、二十章...
才和小郡主玩了一会“我抓你手”的游戏,景言就不想玩了,强行回了自己的手,转而打量起这间屋子。小郡主看着就要哭了,却憋着哭声,脸皱成一团,只有泪珠儿从眼角滑过,很快就消失在她的小枕头上。
魏康裕说不出来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
此刻小郡主的模样,和他昔日里是多么的相像!为什么小孩子都喜欢景言,也没见他表现地多爱孩子,难道是气质问题么?难道景言是专门出现蛊惑小孩子,来掌控他们的情绪吗!可那些情绪要来何用!
魏康裕想不明白,可就算这个时候,他瞥瞥景言的侧脸,难过地发现他一点儿都不生景言的气,只是胸中有一股又酸又胀的气,弄得他不舒服。
小郡主到底哭了出来。魏康裕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他对看过来的瑞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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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姨母,小郡主又哭了,是不是不喜欢我?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难看,声音又失落,梦娘只以为他是伤心小郡主老是因为他哭,抢在公主面前安慰他:“小孩子知道个什么,他们就是没事就要哭一场的,你姨母抱着哄哄就好了。你想走的话,就先走吧,下午还要练武呢,不要耽误了时辰。”
哪怕小孩子没事就要哭哭呢,可小郡主不管因为什么哭的时候,公主都要心疼一阵的。她知道这次不该魏康裕的事,可心中有些恼他,就没挽留,由着魏康裕一脸伤心的走了。
公主已经把小郡主抱了起来,放在怀中走了几步,看到怀中小郡主慢慢平息了哭声,只轻轻哼哼几声,就又睡着了。
……
魏康裕提着步子,大步大步地往前走,没多久就走到花园里,一屁股坐到湖边,也不和景言说话。
他好像生气了。景言想,只是他不明白魏康裕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他弄哭了小郡主,可公主却责怪魏康裕了吗?也是,不是自己犯的错误,却得自己承认,这要是他,他也不愿意的。
景言于是坐到魏康裕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想把自己无声的歉意和安慰传递给他。可景言没拍两下,他的手就被魏康裕甩开了,魏康裕侧过身,正面对着他,眼睛亮得很,一团火焰印在他的瞳孔里,他说话带起的呼吸几乎都是灼热的。
就连他的话,也那么的呛,带着不依不饶的质问。
“为什么希向也能看见你?还有谁能看见你?”
景言被问得一愣,不由得也思考起这个问题,忽略了魏康裕的质问的语气。
对呀,除了在自己的小院里,他没有消去自己的存在感外,其余时间在武伯侯府里玩耍的时候,他都消去了自己的存在感,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这种能力玄之又玄,他也不知所然,反正知道自己能做到,一个念头就好的事,并没有深入追究,他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哪怕这关乎己身。
也就是说,不管是他第一次见到魏康裕还是说刚才去见希向的时候,他都是消掉自己存在感的,可为什么他们还能看到自己?景言觉得自己好迟钝,都和魏康裕玩了好几年了,若不是他问,自己肯定想不到这个问题的。
他自己的猜测和魏康裕一样。府上就这两个孩子,就这两个孩子都看到自己,除了这个原因,也找不到别的了。
景言心念一动,魏康裕就惊恐地发现,景言消失了!
刚刚还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孩,还困惑着看着自己,下一刻就整个人都消失在自己眼前,毫无预兆,瞬间全无。魏康裕慌得站起来伸手到处挥舞,手却只能掀起空气。他吓得全身都在哆嗦,声音也带着颤音:“景言,你在哪里?我不问了,你快出来,别吓我好吗!”
还坐在地上的景言抬起头,看着魏康裕绕着他四处摸索,就是怎么都摸不到他。他又低下头,端详着自己的身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小孩子原来这么特殊。景言特意提醒自己,以后遇到小孩子得注意了。
他解除了第二层限制,重新出现在原地。
魏康裕此刻的滋味很不好受。这比上次景言消失的滋味更要糟糕。突然消失,就好像死掉了,不会再回来了,连妄想的余地都不给了。他不是害怕自己说错了话,惹景言生气,他是害怕自己戳破了什么真相,让自己都不知道的景言突然意识到。
因为景言的特殊性,魏康裕常会买来写鬼怪妖魔的志怪小说,其中有个故事是讲丈夫回家后发现妻子总是显得很疲惫,白天也不愿意出门,两人如常过日子,直到有一天丈夫无意中发现,妻子站在阳光前下面是没有影子的,他对妻子一说,妻子才回想起来,原来她不小心在家里摔死了。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灵魂就被鬼差接入地府,从此和丈夫阴阳相隔。
如果景言也是被他提醒后意识到……不不,逻辑不通,不该有这样的后果。心慌意乱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景言重新出现了。也是,没有声音,气息微弱的人,出现消失都是那么不易察觉。
这边魏康裕着急的团团转,景言却悠哉地坐地上,托着腮看他。
这个人在担心我啊,不知道为什么,景言心情变得美滋滋的,直到他和转过身来的魏康裕对上眼神。景言突然觉得好心虚,于是侧转了视线。
下一刻,魏康裕就冲了过来,死命抱住景言,到景言也觉得疼的地步。他正想挣开,脸上却滚落了泪珠。
这不是他哭的,是魏康裕的。
这眼泪像是有神奇的效果,景言不再想挣开魏康裕了,随着他抱着,听着他在耳边呜呜咽咽,抽抽噎噎,压抑着声音,哭了好久。
呀,衣服都被哭脏了,湿哒哒的,不知道沾上了什么,回去哑奴又得想,今天景言跑哪里玩了,弄得这么脏!景言的耐心还是足的,被抱了一会儿就发呆了。他本来就是坐着的姿势,倒是魏康裕冲过来时是跪着抱着他哭的。
也不知道魏康裕到底哭了多久,反正天色都变黑了,魏康裕才松开抱得无力的双手,刚要说话,就呲牙裂嘴地喊:“腿麻了!腿麻了!快扶我起来呀!”
景言急忙把他扶起来,刚扶起来景言就撒手了,这下子魏康裕直接摔倒在地上,嘶嘶的喊痛,一脸要抽过去的表情。魏康裕疼是疼,也想把自己的疼当个幌子用,再求些安慰,要知道他刚才可是死撑着才能抱那么久的。哪知道景言直接楞在那里了,只好自己揉了半天,才能站起来。
腿还是钝钝的疼,回去涂了药膏就好。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不知道那眼睛又红又肿,都没法看了。
景言看到了,摸了一下,那眼角脆弱的皮,一下子被他这一摸给弄破了,火辣辣的疼痛又扎了一下魏康裕。
景言想,我今天好像老在做错事。他正要弥补一下自己的错误,却看到魏康裕捂住眼睛笑着说没事,和他挥手告别后就走了。
景言也要离开,可刚走了没两步的魏康裕又折回来了,一脸认真,又期期艾艾地问他:“我长大后,还能见到你吗?”
景言点点头。当然了,我想让你见你就能见,不想让你见你就见不到,你能不能见我,取决于我,和你长大不长大没有关系。
难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魏康裕登时振奋起来,再接再厉,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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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下次消失前,可不可以先告诉我?”
啊,这个嘛……还得打个招呼,这多麻烦呀!
嗯,有个东西叫善意的谎言。为了不让小公子再哭,景言又干脆的点点头。魏康裕得言,喜笑颜开的离开了花园。
魏康裕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听下人说夫人叫他,于是又来到了梦娘处。他还没来得及照镜子,不然他肯定要洗漱一番才去的。
梦娘就是担心魏康裕才叫他来的。那会儿在松岁堂,她看到了魏康裕脸色有多难看。除了之前那段莫名其妙疯狂的日子里,她就没有见过魏康裕这样了,自然而然地以为魏康裕是因为希向哭了才难过的。这样挺好的,魏康裕喜欢妹妹,在乎妹妹。可魏康裕难过她也心疼啊,再加上得知魏康裕误了吃晚饭的点,就更担心了。
结果她就看到了一个眼睛通红,眼角还破了皮,衣着也沾满了尘土的儿子,看他走路姿势也不自然,联想到下人告诉自己的话,说他在花园里呆了很久,心中不由得对自己的儿子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他这么多愁善感,竟然因为妹妹哭了,在花园里哭了一下午,都哭得身体僵硬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求发藏,总觉得藏涨势很诡异啊,虽然第一次写古耽可也觉得不对劲呀,然而这锅都不能甩给榜单,只能自己顶着了qaq
下一章再长大点。预告:小公子要去相亲啦!
21、二十一章...
魏康裕一边换牙,一边长大。
这个“一边”“一边”连着用起来好像特别怪。但是魏康裕回忆一下自己从幼年到少年时的经历,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换牙”这个把时间串起来的线索。
也许是因为每次换牙的时候,景言都在,都在会因为他少了一颗牙而笑得乐不可支吧。
第一次换门牙的时候,魏康裕当着景言的面还特别羞涩,但是换着换着,什么可笑的样子都被景言看到了,景言再笑的时候,他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再也没有什么羞涩丢人的想法了,反而觉得,自己不过是换个牙嘛,能看到景言笑,也是值了。
在他慢慢长大的时候,景言也顺着身体的自然规律慢慢长大。他多数时间都闭口,面无表情,吃东西的时候和笑话魏康裕的时候,才会露出他的牙齿。景言露出牙齿的时候很少,所以每次露出的时候,魏康裕都会故作不经意的,悄悄地去看。
景言的牙真白啊,整整齐齐,质地像玉,莹润而有光泽,张口时仿佛有芬芳香气吐出。当然了,魏康裕知道这是他的想象。明明只爱武不爱文,偏偏连一口牙都能想出这些不着调的描述,若是教他启蒙的文先生还没离府,又得被他气个倒仰了。
梦娘好歹来自书香世界,虽然不要求自己儿子文武双全,不过基本的书籍还是要求魏康裕都看过看懂的。只是魏康裕虽然接受起来很快,就是不愿意动脑子想那些文人的事。学那些有什么用?景言又不感兴趣,反而是学武功利性更强,更有用。
魏康裕常常偷瞄景言的牙,自然注意到不管什么时候,景言的牙都没缺过。还有他的唇,唇线饱满,唇色虽然浅淡,可色泽却很健康,不管什么季节都很润,看着就想摸一摸。还有他其他的身体部位,哪儿哪儿都好。在魏康裕眼里,如果说景言唯一有的缺点的话,那就是景言在乎他,不如他在乎景言。
在徽朝,十三岁就可以知人事,经常出去听说书,看市井小说的魏康裕,难会通过各种渠道接触到情之一事。
而魏康裕,已经十四岁了,离他初来罢都过去两年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一般如武伯侯府这样人家的公子,都会被长辈安排个侍女来开开荤,不过梦娘却没有这样的意识。武伯侯没有小妾,她的父亲也没有小妾,她自己呢,有着不同于其他同龄夫人一样的天真,自己生活幸福,自然也盼着儿子能够琴瑟和鸣,和可心人共度一生,所以并没有给儿子安排侍寝的人,只是甩给魏康裕几本带图的小册子,又让武伯侯给他讲讲,得少年人好奇心一起,控制不住身体,结果被狐朋狗友拽到那肮脏地里,败坏门楣。
所以呢,魏康裕身体还是个雏儿,思想却不是。梦娘自我觉得对他教育已经很好,却哪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歪了在魏康裕基本上当做摆设的书房中,在夹层里面放着的是梦娘给他的小册子,可其实,夹层里还有夹层,里面却放着几本梦娘绝对想象不到画面对象的小册子。
这个小秘密魏康裕对谁都瞒着,对,不管是谁。
可梦娘不知道啊。既然儿子已经十四了,不少这么大的都已经结婚了,没结婚的,也多半订婚了。魏康裕这样的,在京城已经算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了,梦娘自然着急起来。
……
武伯侯府花园。
已经是少年模样的魏康裕坐在湖边。他身体颀长又健壮,又带着少年人尚未长成的青涩,多年卓有成效的习武让他周身充满着力量。他脸庞英俊极了,只是这种英俊带着些邪气,桀骜不驯,不自觉上挑的眼角看着就不正派,略带阴郁,让人只敢远观,却不敢搭讪。
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湖水,突然,湖中间跃出来一条身影,一丝不挂,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却毫不羞愧,悠然走到湖边,不顾身上还沾着的水珠,正要低头捡起地上的衣服,一只手却抢先拿着衣服递给了他,手主人的眼睛正遮遮掩掩又贪婪地扫视这具躯体这真是一具完美的躯体,挑不出一点错来,说不出一点还能更好的地方,处处完美,光看着,魏康裕就想跪到他脚前,瑟瑟发抖,屈服在这非人所能拥有的躯体前。
在这躯体前,魏康裕被震慑地连一丝亵渎的念头都不敢升起。他只敢在夜里替代上对象,去幻想那小册子上的内容。
从这人从湖中浮起时,魏康裕脸上就变了一副模样,又乖巧又温顺,分明是无害的小动物,哪有先前的那种尖锐的阴郁气质。
景言身上湿漉漉的,再穿上衣服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衣服被黏在身上的触感十分有趣。他穿的并不是哑奴给做的粗糙衣服,而是魏康裕送的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质感轻柔,如手抚肤。
景言已经习惯了接受魏康裕送的东西。最一开始是现在都仍喜欢吃的牛奶干,然后是点心,玩具,衣服,慢慢的包括了他周身所需的所有东西。景言接受这些东西并不心虚,也不会想要这如何回报,他的态度理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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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安然接着魏康裕对他的照顾。
魏康裕深深明白,景言并没有常人所有的道德感,不说本质不同,景言也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育。魏康裕猜测,景言唯一能和外界接触,就是从他这里。他没少为这点打坏主意。
常常在某个时刻,魏康裕觉得,景言和几年前并没有任何变化。他的身躯在成长,内心却没有太多改变。是啊,对景言来说,世上之事于他无关,在这府中他悠然自得,身边唯一在变化的,也只是魏康裕自己。
所以有时候,魏康裕觉得,景言挺自私的。他是不变的,自然凸显出那些变的,是多么的奇怪。
平时大大咧咧,早就是横行京城街头一大恶少的魏康裕,也只有在面对景言时才会有这种细腻的心思。这种心思也从来没有被景言察觉到,不过魏康裕知道,这不仅是因为他遮掩的好,主要是景言察觉到了也不在乎,并不会去细想。
因此,有时候作为内我忍耐的奖赏,魏康裕会让自己的行为更放纵些,比如现在。
当景言坐下时,魏康裕就又朝他的方向坐了一些,提着一颗心,说起早就想好的闲话。
“最近母亲总嫌弃我不惹人喜欢,还说起她儿时和父亲青梅竹马的故事,问我怎么没有个玩得来的伴。景言,你也知道,这条街上不少和我年龄相仿的同一代,可是他们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让我和他们玩,我可忍受不了。”
魏康裕见景言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就顺着自己先前想好的套路往下说。
“母亲还说,我这个年纪该成家了。成家就是两个亲近的人一起生活,一个照顾另外一个,成家之后照顾会更方便。可我照顾你照顾习惯了,才不想去照顾别人。景言,我照顾你照顾的好吗?”
景言点点头。他觉得魏康裕可厉害了,可会照顾人,让他总过得特别舒服,再让他去过没有魏康裕的日子,可能就不习惯了呢。
“那,不如咱们成家吧?你也不想让我去照顾别人吧?”
魏康裕故作随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景言没有那些常识,可是他行事无所顾忌,捉摸不透,并不能让魏康裕随意操纵。
景言摇摇头。他摇头的速度,和刚刚点头的速度是一样的。他想,哑奴虽然不太会照顾人,可也是在一起照顾他的,照顾的时间更长。如果真要成家的话,他应该和哑奴成家才对。
魏康裕没有太过失望。
“成家呢,是一个人成长中的必经过程,总要做的事情。你比我大,我都到了阶段了,你也到了。你可以考虑考虑我,说不定考虑考虑,就觉得我们特别合适呢!”
景言若有所思,他在想,哑奴怎么没有成家?肯定是魏康裕年纪太小,记错了事情。吃饭喝水睡觉是必须的,成家应到不是。他固然喜欢被魏康裕照顾,可没了魏康裕,也能过下去。
因为景言抱着这样的想法,魏康裕接下来的劝诱他就没仔细听。晚上回到小院里睡觉的时候,发现哑奴翻来覆去好久都没有睡着,不由得坐起来,戳了戳哑奴。
哑奴拿手指比划半天,还是颓然放下了手,抹掉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摇摇头,未景言担心,用以前学的技巧,强迫自己睡着了。可哑奴睡着了也不安稳,他做了个梦,梦见景言生病了,特别特别的疼,想要告诉他怎么治疗,可是无论如何两人都无法沟通,最终,他眼睁睁地看着景言死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哦啦啦的两发地雷,么么哒!抱歉相亲的场面还没写出来,还得再后一章qaq
小剧场:
景言突然很好奇话痨的魏康裕内心活动是怎样的,结果他发现,自己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魏康裕内心都像刷屏一样,弹幕嗖嗖的。
可惜景言并不想看,果断选择了屏蔽弹幕。
22、二十二章...
景言很疼。
他在向我求救,只要他能告诉我怎么治疗,我就能救他。
即使是在梦中,哑奴的梦中也是无声的。十六年无法发声,生活在无人声的小院中,他早就忘记言语是什么东西了。
哪怕他还能说话的时候,主人也不需要他说话。口腔喉咙唯一的作用,除了应诺外,会藏毒药就好了。作为底层的暗卫,哑奴并没有太聪明的头脑,他不需要善于沟通,只需要服从。他的内心世界简单的可怕,却连感伤的情绪都没有。
他的梦也少有。暗卫独有的睡眠技巧分为两种,一种是在安全的地方迅速陷入深度睡眠,恢复体力,另外一种是常用的,始终能察觉到外界动静的浅层睡眠。安全的地方少得可怜,哪怕是暗卫自己的休息室也未必安全,哑奴最熟悉的,这些年来在无人打扰的小院里睡眠中一直使用的,还是浅层睡眠技巧。
浅层睡眠是没有梦的,在这种睡眠中,头脑似醒非醒,始终保持警惕。他这次没有睡着,被景言发现后,便转而进入都生疏了的深度睡眠中,可这种深度睡眠,不应该有梦的。
梦对于哑奴是生疏的,这种想法传达到梦中,就是哑奴在梦中都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可这次,他梦到了景言,甚至模模糊糊知道自己在梦里。梦中的他知道,他需要和景言交流,可是没有用,只有景言徒劳的挣扎,和他无能为力的模样。
哑奴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满是懊悔和内疚。他不是为梦中将死的景言懊悔和内疚,那是梦,哑奴并不会把梦当真。他担心的是躺在他身边,即使已经是少年了,还依赖于他陪伴的景言。
他觉得自己真傻。一个哑巴要怎么才能把人教好?难道因为一直以来眼神交流都没有会错意,所以就不在乎了么?他甚至从来没有觉得景言不说话有什么不对。他这几天本就觉得胆战心惊,总是担心什么,结果这个梦揭示了一切。
是啊!景言从小就和他在一起,可不会说话,不会写字,连手势交流都没有学过。如果景言真遇到了梦中的事,或者有其他必须要表达出来的话,那时候该怎么样,别人又能和他眼神交流吗?
现在哑奴却不知道该如何补救了。他无法说话,大字也不识得几个,读写本来就不是他这种人配会的,至于手势,哑巴的手势,从来不去考虑这些的正常人又能理解出什么?甚至,哑奴怀疑景言能不能听懂他人说话。他知道景言经常出去溜着玩,但并不与其他人碰面。那些人说话,景言肯定听都不去听的。
景言肯定不能




春情浓处薄 分卷阅读30
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连他都不如,哑奴想。其实,他最近看着景言大了,侯府又一直没有说怎么处置景言,正想看如何能带着景言逃出去。逃出去后他可以卖力气吃饭,他功夫还在,又修身养性十多年,年轻时留下的暗伤有充足的养伤空间,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不会过早衰老。两个哑巴不是不能活,但是总要受委屈的,哑奴怎么能舍得景言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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