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浓处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桑石
景言回到原地后,看到魏康裕还站在这儿等他,只是原先还在宴会上的人都不见了,旁边桌椅还有倒在地上的。他不关心这个,举起手里的牛奶干给魏康裕看,还拿了一片递给魏康裕。
魏康裕含入口中,嚼吧嚼吧就咽下去了,也没尝出什么滋味,他现在已经不爱吃甜食了。但是景言喜欢,魏康裕见他吃的一脸开心,就说:“下次再叫她给你做。”
咦,景言高兴地想,魏康裕是打算和她成家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萧铭的地雷!
最近脸色不好,我觉得可能缺血了,需要补补狗血了……你们绝壁猜不到这波狗血是啥成分的!
25、二十五章...
哑奴谋划了一个星期,试探了一个星期,终于打算在今天执行他的计划。
他打算去找魏康裕,和他友好的谈一谈,为了这个,他还用削了薄薄的树皮当做纸,用草木的汁液混合着画出了几幅画,画上的内容是一个人一只手指着外面,一只手指着另外一个人嘴巴,两个人的嘴巴都是长大的。
单这幅画就了哑奴很大的力气。叫一个没有拿过笔的人去画画已经很难为人了,哑奴还得想办法画得能表示出来意思。他拿着木棍在沙土上打了很多次草稿,这才小心翼翼地往皱巴巴的纸上画。
相比景言名义上的不能出府,哑奴还是有一定的自由度,不过他的自由度也仅限于小院外面一点。小院里的日常物资都是看管小院的暗卫送过来的,只够日常所需,质量也很差,他只管送,从来不会去问哑奴是否还有别的需要。
哑奴若想出这院子去找魏康裕是十分困难的。他第一道关就得先绕过看管院子里的暗卫,接着还得准确地找到魏康裕的位置。按魏康裕的年纪来说,他现在应该在前院,而且还说不定不在府中。魏康裕身边也会暗卫,哑奴也得绕过他们,才能直接和魏康裕沟通。
他不只要把这纸给魏康裕,不然他完全可以把这纸交给景言,再让景言转给魏康裕。更重要的是,他要亲眼去看看魏康裕,看看这侯府的公子是怎么样的人,是真心把景言当朋友,还是只拿他当一个玩物,他还要看看,魏康裕能不能帮他们脱离侯府。
能否在今天见到魏康裕,哑奴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主要还是探探路。他检查下自己的准备,带图的,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来自魏康裕送给景言的一个玉质兔子玩具,还有一些植物做成的毒药。
这些毒药的原料都是来自院子的奇怪植物,多半是魏康裕拿来奇花异草。那些品种多半都是徽朝没有的,哑奴光看着都手痒。
在哑奴那一批被养的孩子中,哑奴不管是潜伏还是暗杀的能力都很差,他之所以一直没在残酷的训练中淘汰,还是因为他用药用的特别好,常常可以利用手边有限的东西做出有效的药物来辅助自己,他对于植物有天生的敏.感特指毒性这一点。
本来就手痒,又要为往后做谋算,渐渐的哑奴就做出了很多药物。其中有一款迷药哑奴特别满意,用自己做过实验后更是满意,这个迷药可以迷惑人的知觉,醒来后都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忘记自己的时间中缺少了一块。暗卫的监视本来就是没日没夜的,和普通人不一样,不易察觉时间的变化,即使缺少了一块时间,也无人提醒。
哑奴把这个药洒给了在小院外监视的暗卫,等了三息,见他身体软倒在地,便把那暗卫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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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院子里,布置好现场,迅速离开此处。这个药物的效果可以持续四个时辰,不短,可对于他要做的事情,就不那么长了。
哑奴离开时,却没发现,还有一道身影跟着他而去。
……
赏春会硬是被魏康裕搅合散了,参加宴会的青年才俊们,脸上多半带了伤,这地方根本呆不下去,灰溜溜地跑走了,那些贵女被这场面一吓,也是花容失色,早早退场。本来只是当个由头的昭波候,不得不尽主人之谊出来安抚众人,他本来还想以长辈的架子寻魏康裕一顿,可一对上魏康裕那打得起兴的发红的眼睛,就把这话咽下去了。得,他省省力气吧,想必马上会有很多使者带着控诉前去武伯侯府,他这个只损失了些桌凳的宴会主人,就别掺和了。
和武伯侯是一代人的昭波候,还是蛮奇怪魏康裕是怎么养成这样模样的。武伯侯青年从军,才磨砺出来一身沙场肃杀气场,可再往前的少年时代,那也是鲜衣怒马,吟诗作画的才子。梦娘更是大家闺秀,这两人的孩子却是这种小霸王性格,偏偏还不是被父母溺爱出来的那种愚蠢的蛮横,这魏康裕分明有理智,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想自我管束。
不过啊,昭波候还是觉得武伯侯和侯夫人对魏康裕太宽松了,要知道朝中可有不少大臣,因为自己的孩子被魏康裕打了,而共同告御状,去弹劾武伯侯教子无方的。
其实,魏康裕打完人就后悔了,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啊,明明打算带着景言好好玩一玩的,尝尝宴会上的点心也好,看刚才景言也很好奇这些人群。可是……他真的不愿意让景言接触太多的人。他怕景言接触的人多了,就会发现他原来这么差,这么糟蹋,景言又还是孩子心性,说不准就找别人玩去了。
甚至连那个做牛奶干很好吃的少女也被他记恨上了,看着吃牛奶干吃的兴高采烈的景言,想必那个少女已经被景言记住,回府中景言闹着只吃那人的牛奶干怎么办?回去就招新的厨师,他就不信,那牛奶干全是那少女的功劳!
魏康裕哄着景言,从他那里又拿了几个牛奶干,打算回府后给厨师品尝,好仿制一模一样的。这会儿还早,本来宴会的计划是到傍晚才散场,下午还会有诗会和投壶等游戏。这会儿散了,魏康裕便带着景言逛香山。
香山很香,春天花儿开得最多,往后三个季节就没有花再开,可那香气仍然会萦绕在鼻端,好像那味道渗透到岩石中去似得。可看的花太多,景言一扎进去就跟着花跑,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因为种类太多,所以看着看着景言就有些着急,真真还是小孩子贪婪习性。
景言还摘了许多花儿,每摘一朵就递给魏康裕让他拿着,不一会儿,魏康裕就被手中抱着的花给淹没了。
香山因为其地貌特殊,风景宜人,来往人过多,从先帝开始就对人流进行了限制,对普通百姓只有节日时才开放,平时往来的至少都是士大夫一级。在昭波候山庄举行的变相相亲宴会的名声也传了出去,所以整个香山难得的一个人都没有,景言可以在里面玩个尽兴。
到了傍晚,天蒙蒙发黑,魏康裕虽然舍不得景言开怀的笑脸,还是得催他回去,答应他明日再带他出来玩。景言得了许诺也心满意足,把摘下的花从魏康裕手中接过,放在胸前捧着,嘴里含着牛奶干,仍然是面朝后坐到雪花后背上。
京城已经热闹起来。京城治安很好,宵禁时间很晚,所以京城人民有一个可以尽情玩乐的夜晚。商家在门上挂起了灯笼,卖小吃的也推着板车出来叫卖。景言瞪大眼睛,又成了一个土包子,不放过任何一个有趣的摊位。他暗自埋怨自己太傻,早知道外面是这么的好玩,超出自己想象的好玩,早就出来了,何至于等到今天!
什么时间太多所以不着急,这么有意思的世界,多多的时间都不够用嘛!
雪花停在武伯侯府的侧门时,景言脸上失望的神情就扎痛了魏康裕的心。魏康裕差点就说,晚上接着出去玩了,不过他还是知道自己做的事会引来什么后果了,估计这会儿父亲母亲就等着训他,还是等这一波过去再说。
相信经过今天,已经没有哪个贵女还敢嫁给自己了,挨个训或者挨个打,都是小事一桩。
魏康裕刚把雪花停在马厩上,就见一个人下人毕恭毕敬地说夫人有请,就估计着是东窗事发,和景言挥挥手告别,就满不在乎的往后院走去。
景言捧着大把的花儿高兴地往自己的小院去,他经过的路上若有下人,都会好奇那股馥郁香气是哪儿来的。
与此同时,哑奴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暗卫强行带回小院,他被扔到地上的时候,其他暗卫刚把小院搜查完毕。
武伯侯面无表情站在院子里,听暗卫汇报:“主人,里面并无他人。”
武伯侯勾起嘴角,对着哑奴嘲讽一笑:“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能一个大活人藏得我的人都认不出来。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回来为止。”
哑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张开口下意识想祈求,可他早就不能说话了,只能看着暗卫从他身上搜出东西,把那张树皮展示给武伯侯看。
武伯侯并没有接触那张树皮,扫了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
“怎么,你还想找人教他说话?好心放你一条命让你监视他,你倒是把他当主人侍奉了。我也不问你了,我直接问他。”
“杀了他吧。”武伯侯对暗卫说。
看不出面容身形的暗卫应诺后,匕首干脆利落的一挥,瞬间穿过哑奴的心脏。没有血流出来,场面并不血腥,哑奴软软地倒在地上。
哑奴认出了这个人。这个人是他那一批的第一,无论哪方面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在这杀人的间隙里,这人竟然还对他比了嘴型。
这人在对他说,废物。
不,我不是。哑奴想要这样回。他养大了景言,景言爱他,他不是废物。
可是他说不出来了。暗卫的杀人方法向来干脆利落。他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没注意到字数很多了,所以匆促中决定明天入v,当天晚上三更,具体时间要看我啥时候肝完,请大佬们支持~为提前两个月备战双十一的作者伸出你友爱的小手!今晚无更,我要为明天奋斗qaq群么!
么么现充去的地雷,么么萧铭的地雷!
这波狗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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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挖掘的痕迹很明显,一堆色泽还很明亮的大的石块还堆在一边。他被人平放在地上,朝下接触地面的皮肤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地上还有着坑坑洼洼的碎石子,硌人的很,不过哑奴惯于忍耐疼痛,又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因此并没有动弹。
他想了半天,才觉得自己大概没有死。那个和同期的,总是以第一次的高姿态碾压其余人的暗卫失手了,那个人人都会的暗杀技并没有给他造成伤害,这让他被什么人救活了,但这可能吗?
第一实力有多强他知道的很清楚,他就是第一的手下败将。若不是因为那场战斗并不是排他性的唯一争斗,他早就死了。他的心脏也并没有特殊之处,和他解剖过尸体的心脏都在同一个位置。
种种不可能只能引向一个结果。躺在这破旧的山洞里,哑奴却像是躺在安全的避风港里一样,不由得露出了大大的微笑咦,好像有哪里奇怪?哑奴惊疑不定地张大口,伸进去两根手指摸索自己的口腔,他很确定,灵敏如旧的手指真的摸到了一块带着微微热气的软肉,那里明明该是一块结痂畏缩的肉块。他试探性的舔了舔自己的牙龈,没错,他竟然还能做出舔这样曾经只能回想的动作,那凭空多出来的舌头顺利的舔到了上牙,下牙,又伸出来让自己的眼睛要看看他的舌头,他的舌头回来了!
这下哑奴再也躺不住了,一跃而起,不顾的去惊讶自己曾经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却还能灵活运动的事,只顾着欣赏自己的舌头,等着舌头活动的太久,从舌根到腮帮都苦的厉害,他才停止了这一行为,转而试着发出声音。
他发的第一个音是“啊”,第一遍不太顺利,好像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那股冲动被卡死在里面。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他的肌肉太紧张了,紧张的舌头都忘记如何去动,于是活动了一会,又克服自己羞涩的情绪,腹腔用力,自以为是大声的再次发出了一个“啊”的音。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萧铭的地雷,么么现充的地雷,么么三三的手榴弹!
小剧场:景言: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能让我动怒。没有本宝宝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些伤害,太轻松啦,不如去玩。
…………
能在晋.江正版看到我的读者们,笔芯,感恩!
27、二十七章...
并不是错觉。在这空荡荡,并无他人的山洞里,哑奴真的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很粗哑,很细微,还带着颤音,听起来如此的陌生,可这确实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会说话了,我真的会说话了!哑奴热泪盈眶,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他的哭是无声的哭。他哭都是哭得那么陌生,还会因为嘴角舔到咸咸的味道而停下来。在失去舌头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吃饭都是一种折磨,他宁愿只吃流质的,冷的食物,习以为常的忍受饥饿,也不要口中塞进去一点会给那半截舌头带来疼痛的食物,明明忍受疼痛也是早就学好的了功课,可这身体内部的疼痛却叫他无法忽视。
再后来舌头彻底成了没有知觉的东西,可没有舌头的帮助,进食仍然不方便,哑奴仍然更偏向于流质的食物。而此刻,他灵活的卷动着舌头,卷起了那粒眼泪。原来舌头是触感那样发达的器官!不管是触感还是味觉,都如此的让人惊奇,哑奴险些对自己的这个器官产生膜拜的心理。他记不得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此刻却只觉得,为了尝尝这股咸,再哭会也可以。
不过,哑奴终于还是稳定了情绪,再次练起了发音。其实,在他的舌头刚被拔掉的时候,哑奴不只一次后怕的想,还好被取掉的是舌头。相比较而言,舌头真的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想想眼睛,耳朵,四肢,还有他的武功,缺少其他的任何一样东西,哑奴都会恐慌不已,因为那些器官、肢体结合起来,才是他安身立命的基础。倒是鼻子也没那么重要,可割掉就太显眼了,倒不如原本就藏在嘴里的舌头。再说,他反正也不需要说话,一年到头也没有需要他发声的时候,因此他一度以为被取掉舌头是梦娘对他的仁慈。
然而他照顾景言多年后又改变了这个想法。原来沟通是这么的重要,以及,原来认字也是这么的重要。当他意识到景言被同化成一个哑巴时,他甚至难以忍受自己的存在。他试图去找魏康裕,也是为了解决这个窘境。
想到这里,哑奴锻炼得更是努力。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去他的魏康裕,去他的武伯侯府!他会说话了,离开侯府了,一切是那么的完美!
他不去想自己是如何复活,又是如何离开侯府的,只把注意力集中的找回说话能力上。
景言并没有离开这个山洞太远。
哑奴死了,就得让他活过来,景言心里只有这个意识。结果他做完后,才发现那体内没有太强存在感,却一直帮助他的能力消失了多半,最明显的,他不能再消除自己的存在感了,所幸残存的力量,还能支持着他带着哑奴逃走。
景言并不熟悉侯府外的世界,昨天是他第一次出来,而香山是他昨天呆了最久的地方,下意识的,他就带着哑奴来到了香山,找了个隐蔽些的丘陵,挖了个洞,把哑奴放了进去,在洞外拨弄了下那些花朵,艳丽的花朵就遮蔽了整个洞口,不会有人察觉到异样。
接下来该怎么办,景言就不去想了。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而哑奴呢,是个大人,又那么的可靠,所以只要等着哑奴醒来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
所以没心没肺的景言就出去摘花玩了。他对于被迫跑出来这事已经不生气了,昨天才觉得外面好玩呢,今天又不用回去了真好。只是,昨天好不容易摘的好的花都没有了,还有那个很好吃的牛奶干,也掉到侯府没有带出来,以后连比起来不那么好吃的牛奶干也吃不到了。没关系,景言振作起来,丢了的花儿重新摘,牛奶干……大不了不吃了嘛!他还是分得清主次的。
景言还记得自己能被别人看见的事,所以没有敢跑远,蹲下藏在花丛里,悄悄地摘。待他听到隐隐的欢笑人声传来时,就迅速地跑了回去。他的身影穿过洞口的花丛,复又被茂盛的花丛挡住。
景言刚一进去,就听到里面“啊”“啊”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只见哑奴盘腿面壁坐着,活像对面是面镜子似得,正在里面练声。景言刚一进去,哑奴就转身快步朝他走去,刚要看看他的情况,就注意到景言的脸色特别苍白。
那种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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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苍白,是哑奴首先注意到的。要知道,景言的身体算不得强壮,可他的身体很好,并不瘦弱,从未生病,看脸色也知道他气血足,所以曾经哑奴一直觉得自己把他照顾的很好。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景言身上抽走了,留下一具苍白的躯壳,哑奴敢肯定,景言瘦了,显得他眼睛大的不正常,下巴都尖出来了。刚刚还高兴不已的哑奴现在却没有了那种心情。是啊,景言很厉害,他知道的,可复活哪里是轻易的,总要付出代价,而再看景言这模样,代价定然不小。等他能正常说话了,一定要问问这会给景言带来什么影响。
哑奴心中酸涩难言,却没有所谓的“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的想法。他爱景言,景言也爱他。哑奴虽然把自己放在很低的地位上,却并不妄自菲薄。景言离了他也能过,这点哑奴毫不怀疑,可是景言也会伤心的。
哑奴动作轻柔地抱住了景言,怀抱一触即分。景言如今的身量已经不能被哑奴抱入怀中了,他差不多和哑奴一样高。哑奴幼时就被迫服用了抑制生长的药,刚进去少年期身高就停止了增长,瘦弱矮小的身形才方便执行暗卫任务。景言则是刚开始长,他长得慢,不像柳枝抽条,他长得磨磨蹭蹭的,仿佛长着长着就忘记长了一样,往往半年才需要改一次衣服的尺寸。
景言自己却没自觉。他只在魏康裕的库房里照过镜子,对自己相貌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长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而他现在感受到的虚弱感更像是肚子饿了的虚。他见哑奴摸着他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十分好奇,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试试,没有区别呀?他便不管了,献宝似的把重新摘的一大把花递给哑奴。
那花儿的颜色太艳太盛,愈发衬着景言苍白的脸难看,不过就算这样,那艳丽到盛气凌人的花朵也无法把景言的相貌压下去,哑奴心中又生出些自豪。
“瘦……手……羊……凉,手凉!”哑奴好不容易把这简单的话说了出来。景言的手实在太凉了。以前景言的体温就不高,可现在凉得彻骨了。
景言疑惑地又摸了摸,还用脸试了试,都没觉出来凉。哑奴也跟着摸了他全身裸露出来的皮肤,甚至都冻到了自己的手。他又让景言坐下,脱下他的鞋袜,刚用手去触及他的脚,自己就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更是惊疑不定,这还是人体正常的温度吗?
哑奴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景言,还想在山洞里点火。可景言却不耐烦极了,表情写着他一点事都没有,别瞎担心。哑奴又细瞧他的脸色,发现他虽然瘦削苍白,却没有苦痛,并不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刚刚还很活泼的进来,哑奴才勉强放下一半的心来。
景言有些不耐烦了。他摘来了花要送给哑奴,安慰他受到的惊吓。可是哑奴却只顾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看不到似的根本不接,景言干脆把花束扔到哑奴身上。
哑奴接住这个礼物,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下意识的往腰间看去,这个动作熟练到不用思考了,可接着他的笑就僵住了,那戴了那么久,久到成了身体的一部分的同心结哪里去了?
他快速的检查身体,不但没有找到那个破旧却完整的同心结,还发现自己藏在身上的各式暗器、药物也没有了。是被那个第一搜身了吧,他心里梗梗的,不管是暗器还是药物都不要紧,可丢失了同心结,就让无法接受了。
他再看看手中的花,嗅闻到浓烈的香气,心情好转一些。礼物不在了,可是送礼的人还在,他不能期望更多了。
随着哑奴的动作,景言也想起来武伯侯身后丢在地上,脏脏的同心结,走到洞口,找了个看着就很结实的草茎,回忆幼时的动作,照着那个形状编了起来。他的手很灵巧,记得也很牢固,不一会儿,一个除了材质不一样,都和当年他送给哑奴的一模一样的同心结就出现了。他递给了哑奴。
哑奴虔诚地接过,没有再系在腰间,而是同样找了个草茎,绕着同心结一圈一圈的续着,续成了很长的一根绳子,绕到了自己腰间。
他想,这个绝对不要再丢掉了。
与此同时,武伯侯府中,魏康裕正对着桌子上的草编同心结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怀念过去时速三千七的我。至于这个时速五百的不认识的,你走,你走!
先更两章,我接着撸。
28、二十八章...
魏康裕刚回府就被梦娘使人叫走了。他原以为是白天被他打的家伙的老子来告状了,梦娘叫他是训斥他,哪知道,他进梦娘的屋子后,梦娘只亲切地询问白天过得如何,叫他详细描述下宴会的经过。魏康裕还以为梦娘是当不知道故意蒙他,但是既然梦娘叫他描述,他就描述了呗三言两语说了自己是怎么打他们的,又打成什么样。当然了,这里面是没有景言的。
梦娘听完,脸上亲切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既不训斥,也不失望,只说武伯侯打算过些时日送他入军队,魏康裕现在不想成家也可,建功立业后再成家也可。
魏康裕从小习武,心中自然是有征战沙场的万丈豪情,只是,他想到去战场就不能和景言见面后就心揪不已,接着又想,今日景言都跟着他出来了,那能跟着他去边疆也是可以的吧,只是边疆生活枯燥无味,也不知道景言会不会呆着无聊,魏康裕想,到时候得求父亲把异兽借给自己,好从京城捎些新鲜玩意回来给景言玩。
他一路浮想联翩着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多会,就听到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他出去一看,就看到一排侍卫正快速朝西北方向奔去,正要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突然一直远远跟着他的暗卫出现,把他推回了房间,又打了手势,哗啦出现一堆暗卫,把房间外围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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