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的平民生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巫羽
这个清早,姒昊和虞父切磋一番,便就离开虞城,返回姚屯。
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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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再次过来虞城,并且带上大白和大黑,他得来虞城住段时间。北区的壕沟要清淤泥,他会参加劳作,跟着虞父去干运淤泥的苦力活,听说虞苏的兄长虞昔也会去。虞父锻炼人的方式,有点特别,当然还得虞父瞧得上,才会被他拉去。
姒昊走后的第二日清早,虞苏和母亲在城南的田地里翻土播种。刀耕火种,一把火燎尽田中的野草,虞苏拿骨耜挖土,虞母拿木耒耙土,母子俩在田间劳作。
临近午时,虞苏到田堤上歇息,倒水饮用。一碗水入腹,抹汗抬头,瞅见前方一支熟悉的队伍往虞城方向走来,正是邰东和奴仆的队伍。令人惊喜的是,邰东身边还有位怀抱婴儿的妇人,她是虞苏的姐姐虞雨。
作者有话要说:路人甲:听说搞基可能会被人欺凌。
昊总(挎弓执矛):哦。
第65章夜访隔壁
北区的环壕截流清淤,劳作的人们要么跳入壕中掘泥土,要么在环壕外吊土,运土。虞父带着虞苏和大儿子虞昔,及姒昊在桥区干活,一同劳作的还有风川父子。最辛苦的活由风川和姒昊去做,他们负责运土,虞父和虞昔在壕沟里挖掘,虞苏在壕沟上吊土。
木辘轳转动,一筐土被吊上来,虞苏拽住绳,将它固定,再过去把挂在木架上的竹筐解下,搬到一旁去。他站起身,用袖子擦汗,看向身后,工地上忙碌的人群穿梭,没找到推运土车的风川和姒昊。
运土很辛苦,让虞苏跑三四个来回,他能累趴。姒昊和风川体能好,从午时忙到现在日头快偏西了,也没怎么休息过。
风川的妻子朱云递来一碗水,递到虞苏跟前,说道:“小苏,喝口水。”虞苏接过,咕咕喝下,一碗草叶子熬的清汤,虞苏觉得相当甘美。他流了不少汗,衣服粘在身上,脸上也有汗痕,本来一张漂亮的脸,变得脏兮兮。
壕沟里的虞父和虞昔都停下歇息,风夕递水给她父亲风葵,不忘倒一碗给虞父。虞父看着风家这个漂亮,勤快的女儿,再去瞥一眼在上头擦汗的虞苏,几不可闻地叹息。
虞母很喜欢风夕,后来风川搬去城东住,风夕也不来家里玩了。现而今,这个“未来”儿媳,是没影了。
前方,风川和姒昊返回,两人都像泥人一般,头发衣服都是泥,又掺杂汗水,相当狼狈。风夕抬头,偷偷打量姒昊。饶是他一身脏污,他的眉宇英气,目光明亮如星,仍很吸引人。成年礼那日,在神木地带,风夕留意到虞苏溜走的身影,知道他前去的方向是白林子,他去见谁,和谁有约,不难猜。
那些以往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在那一刻都想明白了。
“阿川,擦擦脸。”朱云拿湿巾帮风川擦脸。
虞苏自然不能像朱云那样,当众帮姒昊擦脸,他走到姒昊身边低语,让他歇会儿。姒昊坐下歇息,虞苏拿碗倒水,端给姒昊喝。看他脸庞滴落大颗的汗水,虞苏心疼他,无奈不能抬袖帮他拭汗。姒昊边喝水边端详虞苏的手指,他双手沾泥,虎口有一处血迹。
拽动粗实的麻绳,蹭伤了手,留下一道伤口。虞苏怕疼,但会忍疼,如果不是姒昊留意,根本不会知道他受伤。姒昊低声问:“疼吗?”
虞苏摇头,把手藏起来,小声说:“不疼。”
他们两人没有亲昵的举止,没有像风川朱云那样你侬我侬,可还是看得风夕不忍直视。
看到他们在一起,就会不由自主,想起花草坡的虞正和风羽。风夕脸红扭头,觉得自己真不该胡思乱想。自从知道虞苏和白林子猎人是情人,风夕对他的那些念头,都已湮灭。
虞昔从壕沟里爬出,朝弟弟和他的朋友投去一眼,想两人关系真好。虞昔为人老实,想得少,没觉得他们俩有什么不对。之前虞昔和虞苏一起吊土,姒昊拉木车过来装土,他见姒昊力气大,体格强健,还问虞苏:“我看他力气真大,能干活,娶妻了没有?”虞苏摇头,说还没有,没敢告诉兄长他和姒昊的关系。他们兄弟俩年龄差得大,虞昔结婚后又搬到城南去住,所以关系有些疏远。
“不早了,东西一,回家吧。”虞父从壕沟里跳出,打量偏西的太阳。
众人积极响应,各自去工具,准备归家。辛苦一日,饥肠辘辘不说,肩疼腿酸,疲力竭。
虞苏到木桥边拾竹筐和畚箕,听得有人唤他,他抬起头一看,竟是虞戍北。虞戍北带着两位侍卫,站在木桥上,显然是来察看北区的清淤行动。
虞戍北和他父亲虞君不同,他平易近人,虞人常常能看到他出现在宫城外,人人都知道他。
虞苏对他行礼,唤道:“戍北公子。”
“礼,小苏劳作一日,累坏了吧。你们负责哪一段?”向来端庄的虞苏,一身脏污,尤其他那张白皙,清秀的脸庞,成了张花脸。虞戍北挺喜欢虞苏,身边一群泥人,他没主动问谁,他特意和虞苏交谈。
“回公子,在那里。”虞苏转身,指向一旁。四周人群穿行,经由虞苏的指示,虞戍北这才认出虞父和风葵来。
擅长记人的虞戍北,还在虞父身边发现一个特别的身影姚屯猎人姚蒿。他会来参与虞城的公共事倒是挺意外,看来他和虞苏一家关系紧密。
虞戍北询问:“小苏,你和姚蒿认识?”
“我们认识很久了,他今天被我阿父喊来帮忙。”虞苏不解姒昊已成泥人,戍北公子是怎么一眼认出来,心里有疑惑有迟疑,还是自若地去回答。
虞戍北朝姒昊再次投去一眼,他发现姒昊也在看他和虞苏。此时虞父等一群人,都朝虞戍北走来,纷纷跟他打招呼。虞戍北在虞城人的心中,声望挺高。
从虞戍北出现在北桥,姒昊就留意到他,这位虞君之子穿着整洁华美的衣物,和他们这群灰扑扑在壕沟干活的人截然不同。姒昊发现虞戍北对身边的人们没有兴趣,独独虞苏走过去,他就喊住了他。从他和虞苏交谈的神态表情来看,虞戍北挺喜欢他。姒昊也听说过,虞戍北让虞苏成年后,到宫廷听差的事。
辞别虞戍北,离开北桥,大伙分开数路,各自归家。虞父带着虞苏和姒昊,返回北区的家。
家中虞母已经烧好饭菜,虞雨背着个娃娃也在堂前帮忙。邰东去任地贩陶,将虞雨和小儿子留在娘家,等他贩陶归来,再带妻儿一起回家。
三个人冲洗换衣,到堂上吃晚饭,一家人聚在一起,悠然闲谈。
一天前,虞雨第一次见到姒昊,她对姒昊的存在感到惊诧。弟弟这个朋友高大英俊,长得亮眼,听邰东说,他本是任人,为避难才来虞地。这人初看起来是凌厉,令人畏惧,可他也会笑,也会温柔待人,当然主要是对待虞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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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异样感,虞雨直到问了虞母才解惑。原来,这人是小苏的幽会对象。
小弟的眼光无疑很好,也很高,只是这人再优秀,他也是个男子。在短暂的震惊过后,虞雨没怎么挣扎,便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虞雨对姒昊很好奇,她观察他吃饭,听他和家人交谈,看他和虞苏低语。这人言谈举止像个有身份教养的人,不同一般。听邰东说他在任地是个贵族,不过他不高傲,对她的家人很亲和,看得出相处得不错。
饭后,虞苏在堂上帮忙拾餐具,虞雨找个机会问虞苏,她性子豪迈,当面就问:“小弟,你们去过花草坡了?”
听到姐姐这话,虞苏手里的木勺都掉地了。他蹲地捡木勺,磨磨蹭蹭,低着头,他实在有点意外,姐姐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了。
“阿姊还以为你会娶风夕呢。”虞雨小小叹息,不过她也没觉得小弟一定要怎样,不能怎样,他已成年。
虞苏捏着木勺,站起身,他还是低着头,觉得不好意思。姐姐知道他和姒昊是情人,姐夫邰东很快也会知道的。
虞雨看他拘谨,不安,轻轻拍他肩膀:“没事,阿姊也就随口说说,我看他人不错,连阿父都很赏识他。”毕竟,在虞雨认知里,要是有男子敢把弟弟拐去花草坡,非得被父亲痛殴一顿不可,哪有可能相处愉悦。
“阿姊,我们以后会住在一起。”虞苏把心里话和姐姐说,他一向跟这个姐姐亲昵。
“阿姊真舍不得你到林子里住,姚屯多荒凉啊。”虞雨摸摸弟弟的头。她倒是清楚,两男一起过日子,最好住城外去,日子才会过得自在。
“姚屯住几天,家里住几天。”虞苏微笑,他会常来看父母,经常和姒昊带些东西过来孝敬。
虞雨颔首,她早听虞母说了,姒昊常过来虞城,每次过来还捎带东西,院子里那些鱼啊肉啊,都是他带来。
两人低声交谈,以为身后没人,虞雨回头,才发现姒昊站在他房间的门口。他大概是出房门,正好看到虞雨和虞苏低语,他出于礼貌,没有挨近。
虞雨端详灯火阑珊处的男子,他俊美地很,器宇不凡,沉稳而内敛,听说还是个出色猎人,虞城少有这样的男子。想到以他来配小弟,还真配地上,虽然这么想是不对的,和男子一起生活,还是艰难了点。没个温柔的女子照顾生活,体贴相伴,缝补衣服,掌勺煮羹不对,这些小弟都会。
虞苏朝角落里的姒昊走去,姒昊嘴角微微勾起,那是个迷人的笑容。虞苏来到姒昊身旁,两人没有肢体碰触,但神情暧昧,情意绵绵。
后头,虞雨笑着摇摇头,她把碗碟进大陶盆,浇上水,低头哗哗洗起来。
夜深,虞父虞母和姐姐都睡下了,虞苏卷着被子也睡下。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觉得似乎门被打开了,有股穿堂风吹进来,又被截断,门轻轻关回去了。虞苏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黑影朝他走来,虽然四周昏暗,他单看影子也知道是谁。虞苏爬起身,黑影已挨他坐在草泥台边沿,并一把抱住虞苏。
“阿昊……”虞苏细语,张开手臂将他搂住。
在黑暗中,两人悄无声息的拥抱,亲吻,以手代眼,解去对方的衣服。
自从那日紫藤林缠绵后,到今夜,已有五日,相互都在想念对方。姒昊今夜过来,在深更半夜,不会被人察觉。其实家里人都知晓他们的关系,被发觉也没什么,只是第二日清早,怕虞苏害羞。
想起他白日辛苦运泥土的样子,想起他一身一脸的淤泥,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样子,虞苏心里可心疼了。他触摸姒昊健壮的身体,温热而柔软的唇在他耳边,脖子亲吻。姒昊激动地将虞苏抱起,又轻轻地把他放在席上,论克制能力,估计少有人能胜过他。他们在隔壁睡了三天,他到第三夜才行动起来。
他覆罩在虞苏细腻光滑的背上,炙热的手在他腰身爱抚,虞苏回头吻他。两人深情地亲吻,感受体肤相亲的美妙,情炽时,姒昊抬起虞苏一条腿,同时加深他的吻。
春被中的两人克制而激情,他们将声音吞咽在喉咙中,黑夜里,只有的声音。
无声但激烈,十指相扣,躬起的背部绷紧而又松弛,险些逸出的声音,被用唇封死。
许久,姒昊从虞苏的身体离开,他坐起身,拨弄虞苏额上的湿发,虞苏的身体还有余韵,他抬起的手指,碰触姒昊的下巴,嘴鼻。两人身上都有对方的气息,他们是最亲密的关系。
黑夜已不算长,留给他们的时间很短。
姒昊起身着衣,虞苏贴抱着他的背,姒昊回头摸了下他的脸,又将手回,再缠绵下去,能到天亮。姒昊起身离开,走到门后,他悄悄打开门,如来时那般离去。
卧回席上,将春被再次裹上,周身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虞苏迷恋着,觉得自己的身旁仿佛还卧着他,为他所拥抱。虞苏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晚,虞苏醒来,虞父和姒昊已经去北桥清淤泥。再清理一天,就能完工了。虞苏走出房间,阳光耀眼地他睁不开眼睛,等他适应光芒,他对上了姐姐我懂的眼神。
虞母在院中喂鸡鸭,虞雨在堂上带娃,她的小儿子,只有四月大。他躺在母亲怀里,挥动两只小粉拳。虞苏想昨夜深更,自己和姒昊的事,该不是被察觉了?心里有羞意,不过他表现地自若如常。
虞雨边哄孩子,还跟虞苏说:“阿父说你不用过去了,他们午时干完活就回来。”
“哦,好。”虞苏在木案前落座,端起食物就餐。母亲在木案上留了早饭,还有暖意。
匆匆吃下早饭,虞苏便就出门,走前跟姐姐和母亲说他去北桥帮忙。他实在无法明知道父兄和姒昊在干苦力,而自己在家享清福。
出院门,虞苏经过北社,准备前往北桥,突然听到社树下的人群一阵喧哗。数人跑来社里通报,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嗣子虞戍北带着一批士兵前往明城,可能要开战了。
虞苏没去过明城,知道它是虞方除去虞城外,第二大的城,很挨近缗方。开战的话,自然不可能打缗人,一直以来和缗方和和睦睦,那到底是要和谁打仗?
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虞苏想午后去问问虞允。虞允在宫城里任职,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从知道姒昊是帝子,周边有点风吹草动,虞苏都很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虞戍北:小苏真可爱啊。
昊总(默默拿矛):哦。
第66章同居生活
虞君嗣子虞戍北领兵而去,前往虞方的西北要塞明城。虞城人好多年没见过大支军队出发的情景,他们感到好奇,不觉恐惧。
至今十八年前的大混战,虞地没怎么被波及,所以对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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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相当淡薄。虞城的年轻男子们,甚至渴望打仗,觉得那是血色浪漫,那是篝火旁老者讲述的传奇故事。
虞苏不好战,日子过得悠然,他从虞允那边打听到虞城出兵的原由晋夷攻打来戎,虞方离来戎不远,虞君派兵驻扎明城观望。
发生在别人家的战争,总是很遥远,缥缈。
夜晚,一家子在一起吃饭,虞苏跟父亲讲晋夷打来戎,虞父听后沉思说:“对缗方不利,对我们虞国没什么影响。”
虞苏没去过缗方,知道它的方位,它在虞地以西,和虞相邻,它的西北和来戎混居。
打仗的事,虞母一向不关心,听到缗方,她放下喝汤的木勺,紧张问虞父:“云儿他们那边会有事吗?”
虞母说的云儿,是虞苏的大姐虞云,她嫁在缗方。
这个大姐,自从出嫁后,就不曾回过娘家。实在是路途遥远,而且她丈夫身份挺特殊,是缗方的一位卿臣。
“没事,她和孩子们住在缗邑里,离来戎远着呢。”虞父立即否决,怕虞母担心。缗邑做为一国的都邑,岂是那么容易被攻破,况且晋夷出兵打的是来戎,不是缗方。
“没事就好,平平安安的日子不过,打什么仗。”虞母放心,舀口汤喝下。
姒昊坐在一旁吃蒸饭,听得虞母像似在担心什么人,他朝虞苏投去一眼。虞苏想他从没和姒昊提过他大姐,解释说:“我大姐虞云。”
姒昊颔首,他心里难有点不解:她是虞女,怎会嫁到缗邑去。
平民女子很少出嫁其他方国,离家太远,不爱嫁,家里人也不赞同。贵族女子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会进行通婚,情况则不同。
虞雨哄孩子睡觉,从房里出来,听到虞云的名字,连忙过来问:“噫,我阿姊怎么了?”
“她没事,好着呢。”虞父回道。
“说来,你们这几个孩子,除去昔儿,个个都不省心。”虞母把席上的儿子,女儿,连同“儿婿”都扫视了一眼。虞母有感而发,她四个孩子,三个孩子被外乡人“拐走”,在虞城也没谁了。
饭后,在房中,姒昊问虞苏他大姐虞云的事,虞苏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位缗方的年轻使者,跟随出使队伍前来虞城。在虞城停留的时间长,他这人闲不住,到处闲逛,认识了营卫家的长女。
两人相恋,还去滚了花草坡。
年轻使者上门求婚,被岳父一顿扁,绝不还手。
后来,还是得到妻子家许可,成功带走妻子当年的虞城一美虞云。
虞云嫁得太远,这一去,就没回来过,差不多有七八年了。这些年间,虞父去探看过她,知晓她生活美满,日子过得优渥。
听完这个故事,姒昊搂着虞苏笑语:“往后,一旬回虞城二三日,你看如何?”虞苏心里也是这么想,应声:“嗯。”
明早,两人要回姚屯,姑且住几天。虞苏想过些日子,再告诉父亲要定居姚屯,不去宫城任职的事。一步步,慢慢来,不能急。
第二日清早,姒昊和虞苏辞别家人,牵着大白大黑一起离开。在虞城数日,大白一直乖乖地待在矮屋里,被虞母喂得白白胖胖。大黑调皮,在院中闹得鸡飞狗跳,渡过被嫌的日子。其实虞母也没怎么嫌它,还夸它是条护家好狗,一到夜晚就趴在屋门前看家。
走前,虞雨对虞苏和姒昊说:“我和阿母都想去姚屯看看,明日会过去。”姒昊在姚屯的家,只有虞父见过,虞雨和母亲想去看看他们生活的环境,怕虞苏在姚屯吃苦。
“明日我来接雨姊和虞母。”姒昊唤起“雨姊”相当顺口,他对虞雨印象很好,觉得她性格爽快,像任地的吉芳。
“不用不用,阿父认识路,会带我们过去。”虞雨笑答。
“阿姊,阿母,我们走啦。”虞苏挥手。
虞雨拉起小儿子的手掌挥了挥,说道:“去吧。”虞母点了下头,她已习惯两个孩子来来往往。
母女俩在院门口,看着虞苏和姒昊离开,看他们亲好的样子,心里颇欣慰。姒昊人不错,母女心里都这么想。
姒昊和虞苏回到姚屯的家,第一件事,是给农田浇水,拔草,田里长出葱绿的小苗,杂草也长了不少。农田和禾苗没有遭动物糟蹋的痕迹,唯一的动物,也就是那条懒蛇了。它卧在葛田里,在葛藤叶下乘凉,睡懒觉。
对于未来的生活,姒昊和虞苏有过一番计划,种田,捕鱼,打猎,还要烧陶。
陶器可以易换许多东西,需求也大。烧制一些日常用具,驮在大白身上,往大紫屯去贩卖,换点米粮回来不是难事。
两人在家宅附近找适合烧陶的地方,他们相中溪边的一块地,有水源,有陶土,地势平坦,还方便建陶坊,离家也不远。
他们花半天时间,烧杂草,伐树,清理出一块场地。
黄昏,两人坐在矮坡,看着溪畔整理出来的地面,偎依在一起,心里惬意。他们能看见不久之后,属于他们的生活,衣食不缺,过得富余。
他们一个会捕鱼狩猎,一个会种田烧陶,两人只要相伴,在哪都能过日子。
夜晚,两人携手同席,恩爱缠绵。不用克制,不用担心被人听闻,恣意纵情,渡过属于他们的一夜。
湖畔的夜风呜呜地刮,草叶萧萧,温暖的屋子里,发出的声响,融入自然之声。
虞父带着妻女过来姚屯,已是午时。知道他们要过来,姒昊和虞苏在白林子等候多时。
这三位姚屯的客人,不是在欣赏紫湖的美景,也不是来品尝姚屯的鲜鱼和野味。他们东看看西瞧瞧,去逛了姒昊的屋院,农田,还在营建中的陶坊,也乘舟前往白鹭见到渔屋和晒鱼场。
这个任地来的小子,在姚屯过得如鱼得水,简直令外人羡慕。
虞父满意,虞雨也满意,就虞母担心安危,怕附近有野兽,或者劫匪。虞父开导说也不是多偏僻,土屋后就有户邻居,姚屯居民住得散,可也有好几户。沿着湖畔有许多聚落,最近的要数小紫屯,大紫屯。
虞父虞母留在渔屋歇脚,姒昊和虞苏用独木舟载着虞雨游湖。
湖光潋滟,虞雨眺望美如画的湖景,想起幼年曾到这里来玩耍,而今长女也好几岁了,心里有些感慨。她指着湖畔一处雾气氤氲的林地,问虞苏:“小苏,那里是紫藤林吗?”
“阿姊,紫藤林还要再过去,在这里看不见它。”虞苏手指后方的水域,湖水清冽,倒映他们姐弟的身影。
当年的俩姐弟,一个是半大的女孩,一个是小男孩,手牵着手,在湖滩奔跑,拾贝螺。真是令人难忘。
“我们小时候啊,在紫湖畔看到了白鹿。”虞雨呢喃起来,她执住虞苏的手,脸上的笑容潺,望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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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萦绕的湖边林地。
她这句话引起姒昊的关注,姒昊露出诧异的表情,看向虞苏。虞苏微微一笑,朝姒昊点了下头。虞苏总觉得白鹿之事和已无关,然而此时,他恍惚觉得,白鹿之事和自己及姒昊是有某种关系。也许林湖之间,真得有神灵,它的能力上达于天下达于地。
“那时有五个人看见了白鹿,我,小弟,还有虞贞和虞圆,以及虞君的女儿虞若。人们都说啊,虞若会成为帝妃。”虞雨见姒昊好奇,她简略讲述。
“我看虞君和晋夷关系不佳,不会通婚帝邦。”姒昊觉得白鹿帝妃之说,不过是个传说。
“肯定不会嫁晋夷,我听阿东说,你们任君的嗣子不错。虞若是君主的女儿,长得又美,今年也成年了,唉,我真是老了。”虞雨捏了下自己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虞雨游湖一圈,便就跟着父母一起离开姚屯。姒昊和虞苏将他们送出白林子,辞别时,虞雨还在称赞湖景美。在虞雨看来,住在这么美的地方,有田有屋,想捕鱼捕鱼,想打猎打猎,实在没什么好担心。
“苏儿,你要搬来住,宫城那边不去任职了是吧?”走前,虞父不忘问儿子这件要事。虞苏还没跟他说,恐怕是虞母和他商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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