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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林海端着桂圆红枣茶转身,面对禁闭的房门,猝然惊醒,想起早上陈轩敞开衣服站在门前的模样,又扭头大喊:“云四!”
云四吓得脚下一个踉跄。
“去给陈记下拜贴。”他说,“明天我带三少爷归宁。”
“行长,这都几天了……”云四提醒道,“归宁一般都是成婚三天后。”
“哪儿那么多话?”林海烦躁地用肩膀撞开门,“照办就是。”
话音刚落就看见陈三少坐在床上换纱布,陈轩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全得益于冬天天冷,不易发炎的缘故,只是那些伤看着实在碍眼,林海把瓷盅狠狠砸在桌上:“不能安生地躺着?”
陈轩委屈至极:“疼。”
他把人扯到怀里:“你以为我不疼?”
“啊?”陈轩愣住,“你也受伤了?”说完,惊慌地拉扯林海的衣衫,“快让我看看……”
林海心里的烦躁被三少爷的惊慌压下去了,微妙地满足,也不拂开身前乱动的手,直接帮陈轩换了药和纱布。
“你到底受没受伤?”陈轩摸到最后也没将林海身上的长衫扒下来。
“还有心思管我?”他把桂圆红枣茶端到三少爷嘴边,“喝吧。”
三少爷眨巴着眼睛往碗里望,看见红枣以后撇了撇嘴,估计是嫌甜,但当着林海的面什么也没抱怨,伸长脖子喝了好几口。喝完神情倒是舒缓了,看来这茶勉强合了陈轩金贵的胃。
“林海,你到底哪里疼?”陈三少耿耿于怀。
“你在意?”他捏着空碗愣了一瞬,把陈轩按到床上,不等三少爷回答,就抢着说,“我出门一趟,不去秦淮河也不去找你二哥。”
“哦。”陈轩对他眨眼睛。
林海只得继续解释:“你坑了我的分会,还有些损失需要我亲自清点。”
陈三少哧溜一下缩进被子,挺难堪地蹬腿:“你不要怪我。”
林海气得牙根发痒,隔着被子打陈轩的屁股。陈轩自知做错了事也不躲,乖乖趴着,然而被打多以后也恼了,通红的脸探出来,气鼓鼓地喊:“别打了,再打我硬了。”
林海的怒火烟消云散,伸手去摸陈三少的腿根,还当真有点感觉的架势。
“三少爷,您这爱好有点吓人。”他忍笑揉。
陈三少用胳膊肘推林海:“打哪儿不好,一定要打屁股?”
林海略一思索,觉得这话有理,放过三少爷的小兄弟,转而去按陈轩瘪瘪的肚子。
陈轩给他按,含含糊糊地追问:“你哪儿疼啊?”
林海瞬间撤了力,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不答,只嘱咐道:“下午饿了就叫云四给你做吃的,晚上我回来得迟,你先睡,别等我。”
语气温和,与寻常晚归的丈夫无甚区别。
陈三少的脸更红,弓着要去蜷缩在被褥里,叽叽歪歪催他走。林海反倒不急着走了,好整以暇地盯着三少爷,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自己弄完记得擦手。”
“林海!”陈三少恼羞成怒。
林海终是笑着走了,推门时夕阳西下,他摸了摸胸口,心道三少爷也没多聪明。
他还有哪儿会疼呢,不就是一颗被陈轩一点点的欢喜填满的心吗?
第二十五章赤豆元宵
林海叫上远方,连夜开车奔去了码头。
陈三少给他捅的篓子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处理起来有些神。远方沉默地开车,带着林海在寂静的街道上飞驰。
“回来时,怕是要宵禁了。”
“没事。”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行长,我听说你明天要去陈记。”刺眼的车灯照亮街口几个流浪汉,远方问完,低低地咒骂,调整方向盘换了条道走,“三少爷的事儿,您真的打算插手?”
林海没有立刻回答,等快到码头时,才道:“我有分寸。”字字句句都是插手的意思。
远方无奈地叹息,不再多问了。
码头悬着几点豆似的灯光,河风一吹,汽车仿佛驶进幽冥鬼界,林海眼前飘过昏沉的树影,等透过车窗能看见河里粼粼波光时,他唤远方停车。林海刚当上分会的行长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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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地界还比较繁华,他隔三差五就要来,后来越来越多的新码头出现,这里便渐渐荒芜,他也再没来过。
如今故地重游,不生出物是人非之感,林海披着风衣站在河边沉思。远方走过来给他递烟,林海拿了,夹在手里没抽:“早戒了。”正因为戒了,他看见陈三少抽烟才烦躁,抽上容易,戒难,好好一个阔少,染什么毛病不好,非要抽烟?不过看陈三少再也没碰过烟的架势,估计也只是一时兴起,没上瘾。
“行长,大家都在里面等你。”远方轻声提醒他。
林海应了,转身走进码头边的小屋,里面稀稀落落坐了五六个人,都是分会的骨干人员。
夜里起风了,吹了半宿,水波一浪接着一浪打湿码头上的竹板,林海从屋里出来时,残月西垂,远方低声问他要不要吃夜宵。
“还有馆子开着?”林海疲惫地叹息。
“有。”远方引他往街口走,“陈记名下的馆子,不怕宵禁,这时候还开着。”说罢,已抬手指向黑夜中的微光,“就在那。”
林海抬眼望去,隐约有些印象。
像是猜到他的心思,远方提醒道:“几年前,您经常来。”
“都快忘了。”他笑着摇头,抬腿推开破旧的木门,闯入暖黄色的灯光。
店小二趴在油迹斑斑的桌上打瞌睡,闻声抬头,困惑地揉着眼睛:“林……行长?”唤完,已经清醒了。
“去做些吃的。”远方催促。
“只剩些便宜的吃食了。”店小二颇为窘迫。
林海倒是无所谓,只让他端上来,等店小二把夜宵端上来,远方有些不乐意:“赤豆元宵,怎么只有这个?”
“没事。”林海挥了挥手,捏着汤匙尝了一口,温热的汤汁坠入胃部,他忍不住说,“再带回去一碗。”
“三少爷肯定睡了。”远方知他心思,轻哼道,“行长,你就算带回去,人家也不一定乐意吃。”
“是了,三少爷哪里愿意吃这些?”林海无奈地搅了搅元宵。
店小二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林行长,您还真别这么说,前几年陈记的少爷常来咱们店里坐着。”
林海猛地抬头,隐约猜出店小二说得是谁。
“一坐就是一下午,就点一碗元宵。”店小二边说边指楼上的位置,“就坐那儿,能看见码头。”
听到这儿,林海“咣当”一声扔下汤匙:“给我做一碗带走。”
“行长!”远方气恼。
“他若是睡了,这碗元宵就留着当早饭。”他笑着起身,“三少爷还说自己不喜欢吃甜的,我看他是不把赤豆元宵当甜食吃。”
林海越说越是无奈:“他先前说认识我很久,我还当是笑话,没想到竟是真的。”
“可是行长,他认识你只是为了夺家产。”远方实话实说。
“我知道。”林海双手交叉,见店小二把赤豆元宵装在食盒里带出来,转身往屋外走。
林海什么都知道,可他一想到三少爷眼巴巴地追寻自己的身影,就忍不住心软。那时的陈轩肯定绞尽脑汁思考接近他的法子,一边吃元宵,一边盯着码头,生怕错过蛛丝马迹,一想就是一整天。
汽车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飞驰,遇上路障,远方就拿出分会的名牌在窗口晃,巡夜的警察见林海坐在后排都不敢拦,挥挥手就放行了。
倒是进家门以后,林海被关在了屋外。
陈三少没睡,却不舍得离开被窝给他开门,别别扭扭地缩在床上喊:“等会儿。”
更深露重,林海哪里能等,硬是将门踹开,眼尖瞥见陈轩将什么册子藏在了枕头下。
“嗯?”他眯起眼睛。
陈轩面色微红,弓着腰往床里侧躲:“你怎么……才回来?”
林海脱了沾满寒气的外衣:“这话该我问你,怎么还不睡?”
“等你呢。”三少爷哼唧。
“等我干什么?”他脱完,掀开被子躺进去,膝盖微微弯曲,一下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林海顿时猜到陈轩刚刚看得是什么书,忍笑把册子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三少爷,我当你经验丰富,原来也要看书学?”
陈轩被戳穿,涨红了脸往被子里缩。
“我来瞧瞧。”他把册子翻开,“三少爷看到哪个喜欢的姿势了?咱们试试。”
陈轩窝在被褥里踢他的腿:“不试。”
“不是要和我睡觉吗?”林海故意调侃,“选个姿势,我睡你。”
若不是看乱七八糟的书被当场抓包,三少爷肯定扑上来撕扯他的衣服,可如今,陈轩羞恼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海却得理不饶人:“三少爷,我看这页的墨汁糊了些,你肯定没少翻。”他把册子举到陈轩面前,学着画上的模样,把陈三少反抱在怀里,“你喜欢这样?”
“林海……”陈三少困顿的声音里满是窘迫。
林海听得心痒,张嘴咬了咬三少爷的耳垂,转移了话题:“饿吗?我带了赤豆元宵回来。”
陈轩就算不饿也要吃,挣扎着转身,抱着林海的脖子打瞌睡:“热的吗?”
“热的。”
“那我吃。”陈轩把食盒够到手边,“林海,你在哪儿买的?”
林海不答,等三少爷把元宵咬进嘴里,忽然低头吻过去,甜腻腻的汤汁在唇齿间氤氲,他用舌尖把陈轩的元宵抢走了。
陈三少吃瘪,不依不饶地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试图把元宵再抢回来,一来二去,他俩已吻做一团,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你真要睡我?”陈轩此时才反应过来,打了个哈欠,“林海,你怎么出去一趟就肯和我睡觉了?”
林海咬三少爷的鼻尖:“哪儿来这么多问题?”
陈三少挠挠脸,把册子抢到手里翻了翻,煞有介事地选:“我喜欢这个。”全然不似先前那般羞涩。
“刚刚不还不乐意吗?”林海好笑地瞄了一眼,记住了三少爷喜欢的姿势。
“刚刚我不晓得你是真的愿意睡我。”陈三少趴在床上认认真真地挑,“现在我晓得了,自然要选个能让自己舒服的。”
林海凑过去,揽住陈轩的腰:“舒服不舒服由我说了算,和姿势无关。”
陈三少大惊失色:“真的?”
“真的。”他忍笑。
陈轩急忙抱住林海的腰:“我要最舒服的……你别故意折腾我。”
林海与三少爷额头相抵,在对方眼里捕捉到一丝胆怯的光。
“怕什么?”他帮陈轩脱衣服,“我又不会吃了你。”
陈轩蹭掉裤子,缩在被褥里战战兢兢地扭到林海身边:“林海,我总觉得……”
“嗯?”他也脱了衣服。
陈三少的眼睛刷地亮起来,埋头往他怀里钻:“你没骗我,真要和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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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逗三少爷:“你睡觉不脱衣服?”
三少爷蔫了。
他一把把陈轩扯进怀里,手指顺着三少爷瘦削的腰线抚摸,一路摸到头:“这么神,哪里睡得着?”语气纵容,听得陈轩浑身发抖。
“你不可能只有一点点喜欢我的。”陈三少仰起下巴,惊叫道,“你肯定很喜欢我!”
“别高估自己。”林海咬住陈轩的后颈,“还是一点点。”
陈三少闻言,用屁股撞他。
“不信?”他立刻停手。
陈轩憋屈地服软:“一点点就一点点。”
林海这才帮他,帮完擦手,在陈三少最迷糊的时候把人抱在怀里亲吻,试探地触碰,见陈轩没躲,便坦然地来回摩挲。
陈轩渐渐缓过神,掀开被褥往里头看,看不大清,就换手摸。林海被三少爷摸得呼吸急促,笑着把那只作乱的手拉开。
“用后头好不好?”
“太大了。”陈轩磨磨蹭蹭地翻身,“你慢点进来。”姿态坦然,一点也不扭捏。
林海不信三少爷像表面上这么坦然,当真挺腰,陈轩果然往前一蹿,再偷偷摸摸地往后瞧。
“先睡。”他躺回去,闭上眼睛把陈三少搂在怀里。
陈三少瞧瞧他的脸,亲了一口,然后不甘心地跨坐在林海腰间,对着他的脸又咬又啃。
“好不容易你肯了。”陈轩深吸了一口气,“我……我不能错过。”
林海睁开眼睛,扶住三少爷的腰,手指在浅浅的腰窝边打转。
“错过了,你明天肯定反悔。”陈轩赌气,“要不就我睡你。”
林海直接被三少爷逗笑了:“你睡我?”他轻轻掐陈轩的腰,看着三少爷软倒在自己怀里,“就你这样,还想睡我?”
“所以你到底睡不睡我?”陈轩急红了眼睛。
林海沉默了几秒,转移话题:“明天带你回陈记。”
“那……那也要睡。”
“帮你夺家产。”他松口,捏了捏陈三少的鼻尖。
陈三少的声音小下去:“睡觉。”
林海心里一热,觉得在陈轩眼里感情终于高于商会,当即翻身将人搂住亲吻。陈三少扭扭捏捏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亲吻的间隙,心有余悸地往身下看:“林海,说真的,我觉得你不喜欢男人,如果有心理障碍的话,换我上你也是可以的。”
“做梦吧你。”他一口回绝,“三少爷,你现在不该担心我,该担心自己明天还有没有力气爬起来回陈记。”
第二十六章阳春面
陈轩眨眨眼:“你很厉害?”
林海的手在陈三少的屁股上徘徊,心思放在滑腻的触感上,随口答:“厉害。”
“你试过?”陈轩忽然翻身,气恼地挠他的脖颈,“林海,你是不是和云姐睡过?”
他无奈,把三少爷按回去:“没有。”
“那……那还有谁?”
“你。”林海懒得再和陈轩纠结,粗暴地吻上去,“三少爷,我今天处理了一堆事情,心情不好,你再闹可是要吃苦头的。”
陈三少扭了扭腰,还是不甘心:“林海,我只有你一个。”
“嗯。”他把册子摊开放在枕头上。
“你也只许有我一个。”三少爷憋闷地低头,“我不要这个姿势。”
“由不得你。”林海挠挠陈轩的下巴,到底还是换了一页。
“也不要这个。”
“这个呢?”他继续挠,“三少爷,别拖时间了,天都快亮了。”
陈轩缩了缩脖子,伸手把册子翻得哗啦啦响,林海便躺在三少爷身侧看光裸的手臂上跌落的烛光,越看,心里越暖。
“赤豆元宵好吃吗?”
“好吃。”陈三少随口答,“以前常吃。”
林海的嘴角勾起来一点:“在哪儿吃的?”
陈轩张了张嘴,终于意识到他在问什么:“林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林海说:“我不知道。”
陈三少眯起眼睛,爬到他怀里:“林海,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你不想要我温柔?”他捏了捏三少爷的屁股,还顺带打了一下,“别挑了,我嫌烦。”
“第一次嘛……”三少爷有点委屈。
更锣声从屋外飘来,陈轩委屈完忽然惊醒,贴在林海怀里乱蹭:“我不挑了,你快些睡我。”
林海闻言,把三少爷抱起来:“都说了别闹,我今天心情不好。”
“那……用药油。”陈轩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盒药膏,“擦擦就不痛了。”
陈三少掌心里的药盒子飘着甜腻的香,上头还雕着两只盘旋而上的凤凰。
第二十七章面条
陈三少的嗓音低沉而茫然,仿佛迷失了自我,只搂着林海的双臂渐渐紧。
林海把三少爷放在座位上,陈轩坐下一瞬又腾地坐起:“后头。”陈三少闹脾气,“坐不下来。”
他就爱看陈轩吃瘪的模样,自顾自地坐下:“那就站着吃。”
陈三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冲到林海身前揪他的衣领:“你怎么这样啊?”陈轩今天问了他很多遍,林海头一回抓住三少爷的手腕。
“还喜欢我吗?”他平静地问。
陈轩怔住,注视着林海暗流汹涌的眼睛打了个寒颤:“喜……喜欢。”
林海勾起唇角,把三少爷抱在怀里:“这样吃,舒服些。”
陈轩勉强同意,抱着碗吸溜面条,吃几口就停下来喘口气,再悄悄打量他的神情,生怕林海再发难。
“我有这么吓人?”他替三少爷擦嘴。
“林海,你和我想得不一样。”陈轩吃完面又开始喝汤,“以前在码头看你,觉得你不是这样的。”
“什么样?”
“霸道。”陈三少轻哼,“明明就一点点喜欢我,还要我满心都是你。”
林海竟被陈轩说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陈轩却不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难过地抱怨:“我活该呗,谁叫我先喜欢你的?”
三少爷认命了:“不就是等嘛?我可以等的,一辈子不长,熬熬就过去了。”
碗里的烫也喝尽了,林海突然将陈轩抱紧在怀里,掌心不轻不重地抚摸三少爷的腰腹,鼻翼间似乎萦绕着药膏的甜腻。
“不委屈?”他还是这个问题。
“委屈。”陈轩抠桌角,眼里却放光,“可是比我在陈记舒服多了,林海,我要缠着你一辈子。”
这话听着跟白头偕老一般,林海忍不住问:“不怕我喜欢上别人?”
陈轩难堪地笑笑:“白头偕老不一定要永结同心,只要你最后还是想起我,那便行了。”陈三少说到最后把自己都给惹难受了,垂着头,恶狠狠地抠桌上的木刺,仿佛要把手指给按进去。
原来退而求其次能到这种地步,陈轩对待




饿犬 分卷阅读38
自己,当真是狠,一点儿也不留余地。
“别啊,三少爷。”林海又背着陈轩出门,“做人得有骨气,若是我负了你,你要记得闹。”
陈轩在他背上发抖:“林海,你觉得我嫁给你,是没有骨气的事?”陈三少抖得像筛子,“你错了林海,嫁给你是我这辈子鼓起勇气做得最有骨气的事!”
“……你知不知道,刻意接近一个喜欢的人要承担多大的风险?”陈轩勒他的脖子,“我都快疯了,你才有这么一点点地喜欢我,你怎么能说我没骨气?”
林海难得好脾气地认错:“是我说错了话。”
陈轩挠他,他也给三少爷挠了,挠完把人放在副驾驶座上,口袋里的烟忽然滴溜溜地滚出来。陈三少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你怎么也抽烟?”说完恍惚一瞬,“是了,以前你是抽烟的。”
林海把烟拾起来,那是远方晚间给的,他一直没抽。
“林……林海。”陈轩犹豫着问,“都说戒烟难,你是怎么戒的?”
“就这么戒的。”他启动了汽车。
陈三少不满意这个回答:“你是为谁戒的?”
林海愣了一瞬:“三少爷,醋劲儿挺大?”
“林海,谁能让你把烟戒了?”陈轩强自镇定,却又不甘心,“肯定是很重要的人,你……你是不是爱过别人?”
林海闻言把烟叼进嘴里,没点,咬着笑:“三少爷,你要管着我,也不能连过去一起管。”
“是谁?”
“没谁。”他烦躁地在口袋里摸索,“有火吗?”
陈轩说有时,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又想起他了?”
林海猛地踩下刹车,把陈三少扯进怀里:“三少爷,我从头到尾就只遇上你一个祸害。”说完把烟塞进陈轩嘴里,“你一个已经够麻烦了,我哪里还有闲心找第二个?”
陈轩叼着他的烟,颤颤巍巍地点火,苍白的手指夹着细长烟卷,吐气时无力地咳嗽,眼角都被呛红了。
“不会抽就别抽。”
“会的。”陈三少低下头,猩红的火星烧焦了衣角,“林海,我抽烟是因为你,以后要戒,也是因为你。”
砰!林海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抢走陈轩手里的烟,深吸了一口。
熟悉又辛辣的烟草气息弥漫开来,他捏着陈三少的下巴接吻,把烟渡过去,又饥渴地吮吸柔软的舌。
“我没骨气。”陈轩的神情忽然颓败,“我有骨气的话就不会在意你的过去……林海,你骂得对。”
林海打开车窗,把刚点燃的烟扔了:“三少爷,再闹咱们今天就回不去陈记了。”
陈三少猛地抬头,裹满血丝的眼睛绝望地盯着他:“林海,你就不能对我好些?”
“还要怎么好?”林海亲了亲陈轩的脸颊。
陈轩瞬间倒回座椅:“是啊,还要怎么好?……一个不怎么喜欢我的人是不会对我好的。”
沉默如天边的云,厚重地压将过来,陈三少窝在座椅里,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又像是望玻璃里他的倒影。林海想搅动那潭死水,便伸手搂住陈轩的肩。
“三少爷,不止一点点。”他把脸埋在陈轩的颈窝里轻嗅,“我挺喜欢你的。”
“啊?”陈三少愣住,嘴巴微张,“你挺喜欢睡我?”
“谁要你加后面两个字的?”他哭笑不得。
陈轩还是没反应过来,林海便开车继续往陈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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