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招惹那个向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仔仔怕冷
茹娇的举动可谓惊世骇俗,余柔奇异地没有感到生气,甚至还有闲心想:原来标记是这种感觉。别人吃完饭还知道擦嘴呢,茹娇咬了她一口怎么不拿纸给她擦擦脖子上的口水……
汪恬恬沾在余柔身上的信息素已经彻底被茹娇的信息素覆盖,呼吸间尽是两人信息素交融的味道,茹娇心满意足,心底那点烦躁终于消散殆尽。
“其实我一直想当个普通人。”
余柔惊讶:“为什么?”
茹娇没有立刻回答,把藏在深处的秘密捧到别人面前需要谨慎,她不信任任何人,但如果那个倾听的人是余柔,说出口也变得不再那么艰难。
过了一会,她嗓音微哑地开口:“上次在你爷爷家的时候你问过我为什么从来不把神体放出来,因为除了觉醒那一次以外,它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觉醒的契机是遭遇了绑架,那个绑匪拿刀抵在我脖子上,我很害怕我不想死,于是我爆发了,我杀了他。那个时候我上小学五年级。”
小学五年级也就十一二岁吧?那个时候茹娇一定很惶恐无助。余柔看着茹娇轻描淡写的模样,心里揪成一团,忍不住心疼这个人。
“塔里的人都说,因为血腥场面在年幼的我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所以我惧怕我的能力,不想再用利用神体杀人,所以才将神体封闭在神图景里。只有我自己知道,不是它不愿意出现,而是我潜意识里不希望它出现。因为我想成为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是不会拥有神体的。”
话题有些沉重,余柔听着有点儿喘不过气来:“所以到底为什么不想当向导?”
茹娇没有正面回答:“惧怕我能力的不是我,而是我妈和我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站在血泊中,我妈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她妈妈怕她,并且直到现在也依然如此。如果她重新变为一个普通人,她们之间的隔阂是不是就能自然而然地解决了?
余柔哑然。
世上不存在完全的感同身受,她父母都是异能者,长这么大余柔体会过最痛苦的事,也不过是小时候被一个玩得很好的朋友骗了一千块钱。她理解不了茹娇偏执的想法,但是这不妨碍她心软。
胸口闷闷的,说不上来的难过,不知道是怜悯谁。
茹娇望进余柔的眼里:“所以我才会在得知破坏素就离我那么近时那么激动,仿佛唾手可得。如果警|察比我先一步找到那个刀疤男,那我再要想得到破坏素就难了。”
余柔嘴唇抖了抖:“这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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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我协助警|察的真正目的?”
茹娇也未太看得起她了,人民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她隐瞒了部分实情又能怎样,警|察也照样能把人找到抓起来。
或许她该高兴茹娇能够对她敞开心扉,终于对她说了实话,可她听完解释只觉得凉意更甚。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在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就算你可怜,难道那些被迫成为实验体的人就不可怜了吗?”余柔想从茹娇的怀里挣脱出来,却被茹娇用力按住。
头顶上传来与禁锢身体的力道完全不符的轻柔话语:“我现在知道错了。”
茹娇故意的,她知道余柔容易心软,所以微微垂着头,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
她的根已经腐烂透了,余柔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光明向上的,她永远都无法成为那样的人,但是她可以伪装。她必须要留在余柔身边,日积月累迟早能够卸下余柔的心房,然后一点一点地将人吞吃入腹。
“我可以改。”
“……什么?”余柔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先低头的会是茹娇。
“你不喜欢我见死不救,那我可以改。”茹娇拉过她的手,露出笑容。像是穷途末路的人终于看到了希望,她死寂的眸子里冒出星星点点的光,一张脸被照得熠熠生辉:“所以不要再疏远我了,好吗?”
那声音又轻又柔,余柔浑身一颤低下头,不知怎么有点不敢和茹娇对视。
“……好。”她听见自己说,“其实这几天我过得也不开心。”
啊啊啊啊我原来潜意识里是希望继续和茹娇做朋友的吗!就算是这样也不用说得这么露骨吧!
刚从医院回到寝室,余柔立马憋不住,扑到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打滚。寝室的灯是开着的,张琴还在图书馆,罗梦在洗手间里就听到动静知道余柔回来了,解决完生理问题迫不及待地洗手拉开门:“小柔我们晚上吃……卧槽!你身上什么味道!”
她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顿时惊了,竟然是向导素的味道!
浓重的草木香气都快把寝室塞满了,而且越靠近余柔味道越重。那些信息素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地将余柔包围着,无声地向所有人宣告,这个人有主了,谁都不许碰。
罗梦一出卫生间的门就感觉到,原本平淡的草木香气开始针对她变得暗含警告意味,万年文化课垫底的罗同学竟然神奇地立马联想到了以前学过的某个知识点:一个哨兵在标记一个向导后,那个向导身上就会留下这个哨兵的信息素味道,除了霸道地宣誓所有权外,如果遇到别的陌生哨兵,残留在向导身上的信息素有极大可能攻击对方,这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所以都说哨兵占有欲重,十个里面有九个是醋坛子,剩下一个醋都漫出来了。
可余柔是个哨兵啊!难道向导的信息素也会吃醋攻击人?罗梦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余柔从被子里探出头,奇怪地看着罗梦。她身上有味道吗?她怎么没闻到?
“可能是消毒水味吧,我刚从医院回来。”
“不是,是向导的信息素味道!”这么重的信息素味道你说是消毒水味?骗鬼呢?
如果不是床铺在上层,罗梦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掐住余柔的脖子质问:“余小柔你老实交代,你标记哪个向导了!”
“我没有标记向导啊,是向导标记了我。”余柔很无辜,茹娇咬的那一下太用力,她后脖颈到现在还有点痛。
其实更多的是心理作用,腺体那块被戳破的皮肤早就自动愈合了,但余柔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细细地发痒发烫。
她忍不住揉了下脖子,单身狗罗梦一下子就被这个动作给刺激到了:“呸,哪个向导还能标记哨兵啊?那么牛逼怎么不去统治世界呢。你就骗我吧,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
“……”
思维枷锁限制了人的潜能。你的老师从小就教导你一加一等于二,你的父母也告诉你一加一等于二,书上印刷的、耳朵听到的、世界默认的,都是一加一等于二,没人会说一加一等于三。渐渐的,这种既定的思维方式在你的头脑里扎了根,你为自己偶尔跳出来的奇思妙想而自豪,殊不知自己始终在圈子里徘徊。
就比如现在,余柔身上这么重的味道,罗梦只会觉得是余柔捡了个大便宜,标记了某个向导,羡慕得要死。
如今向导被保护得那么好,哨兵不顾向导本人意愿擅自标记是会被判刑的,能让哨兵标记,那一定是自愿的。啊,真是越想越羡慕!
哨兵向导都具有腺体,按理说既然是腺体那就可以标记,但是余柔活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哨兵可以被标记的,从来都是哨兵标记向导。
毕竟向导的体质远不及哨兵,而且信息素大多温和无害,不像哨兵那样极具侵略性,“向导可以标记哨兵”这件事的奇葩程度简直不亚于“男人可以怀孕”。那她这样到底属不属于被标记了?
其实只不过是被咬了一口而已吧?靠得那么近,又咬破了皮,留下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很正常。莫名其妙就被标记了,余柔本来挺委屈的,现在听罗梦这么一说,再自己琢磨琢磨,又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想通后余柔觉得自己卸下了一个大包袱,又能嬉皮笑脸地和罗梦贫嘴了:“既然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那你把我送给你的游戏鼠标还我。”
罗梦:“……”现在把船扶正还来得及吗?
“开玩笑的。”
罗梦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折腾她也不想细究了:“算了,你要是不想说是谁,那我就不问了。哪天你们确定关系了,一定要把你对象介绍给我们认识啊。”
“咳咳,瞎说什么呢,她不是我对象。”既然标记这事是个误会,余柔就无所顾忌了,对室友坦诚道:“我前几天不是跟茹娇闹矛盾了么,今天在医院差点吵起来,她太生气了,咬了我一口。”
“搞了半天不是标记啊?”罗梦挺失望的,“那你们现在和好了吗?”
余柔:“算是吧。”浪子回头金不换,虽然这话用在茹娇身上不太确切,但道理总是相通的。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呢,茹娇跟她保证了会改,那她也愿意给茹娇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罗梦:“其实就算你标记的向导是茹娇,我也支持你。”
余柔的关注点在后半句,听完很是感动:“梦梦……”
真.颜控罗梦理所当然道:“长得这么漂亮的白菜,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让自家猪拱了。”
余柔:“……”
晚上自习了一天的张琴也回来了,扑面而来的草木香气让她怀疑自己走错了寝室,而且仔细感受一下,这股向导信息素竟然是从余柔身上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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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标记哪个向导了?”张琴的反应和罗梦的一模一样。
罗梦笑嘻嘻地抢先回答:“不是标记,小柔被茹娇咬了一口,沾到了信息素,味道有点重。”
岂止是有一点,简直要窒息了好吗。而且这里一整栋楼住的都是哨兵,按理说向导的信息素如此明目张胆地扩散,那些禁|欲已久的哨兵们就算不发疯至少也会被吸引过来,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是标记那就解释得通了。标记完向导后,哨兵身上或多或少也会沾有向导的信息素,味道比较淡,同样是向外界传达出一种“这个哨兵已经被我拿下了”的信息,但不具备攻击性。单身哨兵闻到了,只会羡慕,也不会被这个哨兵身上的向导信息素吸引。
如此浓重的信息素,而且可以散发敌意……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咬了一口那么简单,更像是被标记了。可是哨兵有被标记一说吗?
张琴陷入了沉思,准备查找一下资料,或者求教一下学校里学识渊博的老教授们,等自己先弄明白了再说。
至于为什么不和两位亲爱的室友讨论?张琴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抱着薯片坐在同一台电脑前看电影的两人,一个笑得没心没肺,另一个智商堪比草履虫。
身为寝室里唯一一个同时具备危机意识和敏捷思维的人,张琴表示心好累。
第22章追你啊
新学期已经过去将近一半的时间,学校安排了期中考试,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多了一门选修课测验。
早上最后一节课刚结束,余柔和罗梦就如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样趴在了桌上,罗梦拿笔戳了戳余柔:“我叹气也就算了,你个文化课几乎全得优秀的人凑什么热闹?”
余柔也是一脸愁苦:“谁知道一直不考试的课突然就要考试了,我也没听课。”
选修课只上半学期,开学那段时间余柔刚和苏可分手,无心听讲,等她从失恋的状态中走出来,老师早就把课上完了。
罗梦抱抱她:“难兄难弟啊。一起通宵预习吧,大不了我的给你抄,咱们一起挂科。”
张琴听见这话只想翻白眼,都自身难保了,罗梦怎么好意思夸下海口,你哪一年的答案不是抄我的?
余柔和罗梦就是两个极端。余柔体力差,但是文化课成绩高,而罗梦实战训练天天被老师夸奖,但是文化课成绩常年在及格线附近挣扎。
吃完饭回到寝室,余柔痛苦地抱起划满考点的选修课课本,准备开启临时抱佛脚技能。有人敲她们寝室门:“余柔,外面有人找你!”
余柔开门:“谁啊?”
“我不认识,刚刚我从食堂回来的时候,那人让我带话给你,说在校门口等你。”同学说完就回到隔壁寝室了。
寝室离校门口有段距离,站在寝室楼也看不到是谁。余柔一边猜测一边回寝室套上外套,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说不定就是让她去校门口的人,这样想着余柔就接了:“喂?”
“是我,我是茹娇。”清冷的女声悦耳动听,通过电话线传来,像是在耳边低语。余柔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觉有点儿痒:“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找班长要的。上次联谊你们班班长把你们班所有参与联谊活动的哨兵的联系方式,给我们班班长发了一份,以防有向导看上谁了却因为害羞不敢留联系方式,可以私下里找班长要。不过据我所知,我是目前为止第一个找班长要联系方式的。”
也就是说那次联谊她们班的哨兵全军覆没,可爱的向导们一个也没看上。一提到她们班无可救药的光棍率余柔就想笑:“看来张琴得多组织几次联谊才能拯救我们班的可怜虫了。”
多办几次,那你也参加吗?茹娇脱口而出:“你不许去。”
余柔满脑袋问号:“我去不去和你没关系吧?”
她纯粹是奇怪茹娇竟然也会多管闲事,丝毫不含生气怼人的意思,但是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并不这么觉得。
余柔听到茹娇呼吸一顿,很快又聊起了别的话题,声音有点低,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今年期中考试你们学校是不是多了一门‘关于神力在审讯方面的应用’?”
“你看到我发的说说了啊。”余柔还蛮意外的,她以为按照茹娇的性子,应该不会关心别人的动态。
“嗯,这门课刚好我们上学期学过,复习资料我这里还留着,等会我传给你。这门课你们是选修而我们是必修,考点只会比我们的少,你把几个重要知识点背背,及格肯定没问题。”
“真的?太好了!”这下子她期中考试有救了,余柔激动得恨不得原地转圈。
电话挂断后茹娇果然发了一份文件给她,余柔下载完打开,只见一行行知识点整齐排列,必考的部分贴心地在下面标了红线,大大节省了复习的时间。
不过这种电子资料直接在发送之前在聊天软件上告诉她一声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要大周章地找人要手机号打电话?
她给茹娇发送表情包表达感谢之情:太谢谢了![]
茹娇:这颗心我下了。
茹娇:把你的课表发给我一份。
拿人手软,余柔乖乖地登录学校官网,截屏课表,然后点击发送。
茹娇:我看到你今天下午没有课,你要去上自习吗?
余柔:嗯,去图书馆。
当然要去上自习,马上就要进行期中考试了,她得争分夺秒背书。期中考试不像期末考试那样有考试周,每门课的考试之间间隔两三天,期中考试所有课安排地很紧密,上午考完下午紧接着继续考,她必须在期中考试开始之前复习完所有书。
茹娇:正好我也快要期中考了,我们一起看书吧。互相督促效率更高一些,我给你的资料你要是有看不懂的地方还可以问我。
余柔感动得不行,茹娇真是个好人啊。
余柔:你今天下午不上课吗?
茹娇把自己的课表也发了一份给她:只有一节选修课[图片]。
余柔:那我中午先去图书馆占位置,你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我出来接你。
茹娇:好。
一起复习的事就这么定了,细细算来这还是余柔第一次和别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互相帮助,一起为考试奋斗。
一到文化课考试罗梦就缠着学霸张琴给她恶补知识点,罗梦就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的性子,说话嗓门大,而且经常会无意中碰到东西发出噪音而不自知,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觉得对方关门太用力,其实她们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很难改变。
为了不打扰到其他学生复习,每当这种时候张琴都会和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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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寝室一对一教学。余柔文化课成绩好,不需要张琴单独指点,但是她嫌弃罗梦吵,于是考试周期间余柔会去图书馆或者教学楼单独上自习。
不知道两个人一起复习是不是真的能够提高学习效率,至少学累了想偷懒的时候有人给自己加油打气,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余柔忍不住开始期待下午的到来。
余柔:对了。
她突然想到个事。
茹娇:怎么了?
余柔:你一个向导来哨兵学院的图书馆,周围都是哨兵你会不会感到害怕?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可以去市里的图书馆复习。
相比较而言,市里的图书馆还是普通人更多一些,向导在市图书馆应该会感到更自在。
茹娇怎么可能会害怕,别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了,就算是以前向导处于弱势地位的时候,茹娇也敢单挑一群哨兵。
比起这些她其实更在意这句话从侧面反应出的余柔的思想。从很早以前茹娇就发现了,余柔总是把向导放在一个需要细心呵护的位置上,这种举动不是出于强者对弱者的傲慢自大,更像是公交车上主动给老人让座、公园里时不时地喂一喂流浪狗一样,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温柔。
如果按照真实的反应直接回复“不怕”,那么这段对话到此就干巴巴地结束了。
手指在键盘上方悬停了一会儿,茹娇把对话框里打好的“不”字删掉,改成下面的话发出去:说实话,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是陌生的环境,但是想到有你陪着,我就觉得不怕了。
原来自己在茹娇心里的形象是这么高大这么可靠的吗!余柔小脸一红,嘴角翘地老高。不可否认这话她很受用,茹娇的信赖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余柔整个人都膨胀了,恨不得变成气球,在寝室屋顶飞两圈。
余柔:[害羞]
余柔:那我在学校等着你!
欢快的语气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得到,在余柔看不到的地方,茹娇看着手机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
中午休息了一会儿后,余柔带上课本和茶杯去图书馆占座,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余柔,你也去上自习啊。”刚出寝室正好碰到隔壁宿舍的同学,两人互相打招呼。
“是啊,你也一个人?你室友呢?”
“她们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在网吧沉迷游戏呢。”
反正顺路,余柔干脆等了一会儿,同学锁好寝室门,两人结伴同行。
那同学想起什么,问余柔:“对了,你中午见到你朋友了吗?”
余柔茫然:“我朋友?”
“不是你朋友吗?中午有人在校门口等你,拜托我给你传话的,你忘了?”
糟糕,她还真给忘记了。这都过去两个小时了,那人等不到她应该走了吧。万一还在等着她呢?余柔决定去校门口看一看:“我回去一趟,你先走吧。”
到了校门口,那人果然已经走了,余柔只好折返回去。会是谁找她呢?余柔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临近期中考试,来图书馆上自习的人明显是平常的好几倍,余柔来的时间算晚的,几乎没有空位了,就算有位子,也只是单个的。
幸好她提前和张琴打好了招呼,让张琴把平常在图书馆占的位置留给她。余柔自己坐了张琴的位置,又把张琴放在另一张凳子上的一堆书挪到地下,只留一本表示这个位子有人坐了。
下午三点多茹娇就如约到达了哨兵学院,哨兵大多是男生,余柔和茹娇并肩往图书馆走,一路上引得无数哨兵频频回头。
今天的茹娇依然打了抑制剂,别人闻不出她是个向导,却还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果然是女神级别的人物啊。余柔占据绝对的地理优势,自以为隐蔽地舔颜,结果一抬眼正好对上茹娇的眼睛,对方眼中有狭促的笑意一闪而过:“小鱼,在你眼里,我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
“……”笑什么笑,笑得这么迷人,小妖。余柔心虚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犹豫了一下,诚实地点了点头。
她没有反驳我给她起的昵称,茹娇的心情更好了。她从余柔手里抽出余柔的手机,点击几下,由于手机没有设置锁屏密码,所以茹娇顺利地进入主页面。
“你拿我手机干嘛。”余柔疑惑地抬起头来,“咔嚓”一声,手机屏幕上出现两个女生的合影。
照片里余柔正对着摄像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困惑的小模样让人想要狠狠地按在怀里亲一口,茹娇垂目专注地看着她,嘴角含笑。
茹娇把照片传给自己一份,等手机重新回到余柔手里的时候,锁屏壁纸已经变成了这张合照。
“长得好看那你就多看一点。”
“自恋。”话虽这么说,余柔却没有把壁纸换回去。
两个人一起复习学习效率出乎意料地高,她们有几门必修课是共同的,有不懂的地方,一起讨论一番,很快就茅塞顿开了。余柔一直都觉得茹娇很厉害,如今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你看看这题,我把答案抄在下面了,不过对着答案我也是一知半解的,弄不明白。”余柔翻开错题本不耻下问,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茹娇感到有东西滑过她的脸颊,是余柔的头发。
她凑过去,闭上眼:“你的头发好香。”
好好好好近!余柔话都说不利索了:“用、用的飘柔。”
怎么这么可爱,茹娇轻笑,冷硬的面部线条顿时柔和下来,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余柔惊讶,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茹娇笑,真叫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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