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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务正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海手术刀
“初步可以确诊了。”林主任没有把那三个字说出来,只是温和地说道,“但还要做几个检查,排除一下别的器质性病变。”
“要住院吗?”张行端问
“住也可以,不住也可以。”林主任轻轻拍了拍严柯的手背,声音慈祥,“孩子,你也是医生,自己决定吧。”
严柯低着头不说话。张行端道:“住吧,他这样也没法上班。”
“不,你错了。”林主任用眼神制止他,“这孩子很有责任心,他是不会轻易离开岗位的。但他不能过度劳累,所以也需要适当照顾。”
张行端面露难色:“林主任,你知道他们呼吸科……”
“我不想休假。”严柯小声打断他。
张行端皱起眉头。
林主任叹了口气,让严柯先出去等。张行端在办公桌前坐下,客客气气地问道:“林主任,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按照评分量表来看是中度。他的躯体症状出现得很早,反复地头痛和失眠,并且有药物依赖。他承认有过自杀自残行为,但都被人阻止了。”
“他自残我知道,不过自杀……”张行端眉头皱得更紧,“那倒是麻烦了。”
林主任点点头:“这几天是他的发作期。抑郁症发作期可长可短,有可能几天就好了,也可能持续几个月,现在他身边最好有人陪着。我给他开了点药,你要监督他吃。”
“这个当然。”
“药物早期容易有不良反应,甚至可能加重他的头痛失眠。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也表示理解。”林主任无奈地笑笑,语气怜惜,“毕竟是同行……这个病的预后怎么样,他心里也是清楚的。”
“会好吗?”
林主任叹了口气:“很难。会经常反复,而且不能停药。”
张行端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主任。”
“小张,你也有要注意的。”林主任诚恳地望着他,“不光是你,还有他的父母,他身边亲近的人。你们要知道抑郁症是一种生理疾病,不是简单的情绪低落或者想不开。他的悲观和痛苦不是自己选的,是大脑有了病理改变。他也不想这样的。”
“好的。”张行端也叹了口气,“那我什么时候带他来复诊?”
“一个月以后吧。如果副作用很严重的话,随时来找我。”
“好。”
张行端正要走,林主任忽然又道:“对了,小张,之前你说的那位朋友,我劝你还是少和他接触。”
张行端笑了:“没事,我有分寸。”
林主任摇头道:“这是目前唯一一种无法用药物控制和治疗的病,甚至连改善症状都不可能。这是先天性疾病,是生理缺陷,你明白吗?”
“我明白。”他微笑着说,“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林主任一愣,无言以对。
张行端走出诊室,看到严柯呆呆地坐在走廊上,眼睛还红红的。张行端笑了笑,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小可怜,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严柯低着头站起来,遮遮掩掩,不想被人看到脸。
张行端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口罩,笑嘻嘻地给他戴上,宠溺道:“小笨蛋,一直叫你随身带口罩,怎么老是不记得呢?”
注:污梯是后勤人员运送污染物的通道,原则上不允许病人进入,属于后勤区域,因此有些医生也会在这里抽烟。
25.
张行端把严柯送回公寓的时候,凌鹿都快把门砸烂了。看到两人回来他反而一愣,然后傻乎乎地喊了句老师们好。
“你怎么来了?”张行端对这个实习生印象深刻:年轻貌美,可惜傻。这种人容易坏事,所以他不碰。他掏出钥匙开了门,随手把药袋子丢在桌上。
“我今天本来和他有约。”严柯叹了口气,愧疚地说,“早上走得急,忘记带手机了。”
小鹿一定急坏了。
“没事没事。”凌鹿眼睛盯着药袋,想问又不敢开口。他隔着塑料袋努力辨认药名,张行端不悦地瞟了他一眼,立刻又和颜悦色道:“你不是要考研么?不赶紧回去看书?”
“他知道的。”严柯疲惫地坐到沙发上,不想摘口罩,“我跳楼就是他拦的。”
张行端很诧异,迅速思考一番,震惊不已:“你在医院跳楼?!”
凌鹿忙道:“他不是!他没有!”
张行端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凌鹿。
凌鹿有些尴尬,于是转移话题道:“严老师到底生什么病了?”
张行端道:“抑郁症。中度抑郁。”
凌鹿先是惊讶,很快又觉得果然如此。不禁露出了难过的神情。
“现在这件事就只有余程不知道。”严柯蜷起身子,低声道,“我不想他担心。”
张行端无奈道:“你们两个傻,别以为余程也傻。你吃药有副作用他看得出来。何况平常我不在你身边,我得让余程盯着你。”
凌鹿不假思索道:“我可以陪他!”
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行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说话不经脑子的小朋友。
“不行。”张行端果断拒绝,“他的病不能瞒,出事了谁来担责任?不光是余程,还有他……”
“别告诉我爸!”严柯几乎尖叫起来。
“那就通知余程。”张行端斩钉截铁。
严柯瑟缩了一下,低头抱住双膝。凌鹿看不下去了,拦在张行端面前:“张老师,你别这么逼他,他都已经这样了!”
严柯却道:“好。”声音轻轻的,“那就告诉他吧……”
张行端去阳台上打电话了。凌鹿还有些气愤,坐到严柯身边说:“他干嘛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你”他看了看那一大包药,不满道,“你生病又不是你的错!”
严柯低着头说:“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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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吧,快考研了。”
凌鹿愣了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其实他今天来不光是为了动物园之约,更多的是为了告诉严柯,余程吻他了。
他的暗恋得到回应了,他想把这喜悦与严柯分享。但严柯现在这样,他实在说不出口。
凌鹿还是放不下心,他对张行端有一种莫名的不信任。便说:“看书也不差这一会儿,我帮你个衣服吧。”
他走到阳台,一看张行端在轻声打电话,心想至少等余程过来才能走。于是迅速地了衣服,抱进严柯房间里。
余程很快赶来。严柯一开门,余程就把他拉进怀里。
“为什么瞒着我?”余程声音颤抖,“贝贝,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熟悉而温暖的味道将他包围,严柯忍不住抓紧他的衣角,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小师叔,我不想你担心。”
余程怜惜地捧起他的脸:“但你这样”无意间瞥见一个人影,他和凌鹿对上了视线。余程迅速移开眼,凝视着严柯说,“你这样不是更让我担心吗?”
凌鹿站在卧室门口,抱着一堆叠好的衣服,不知所措。
余老师余程的眼神,就和那晚吻他时一模一样。但现在他却抱着严柯,对他柔声安慰。
而严柯,那种委屈的,撒娇般的神情,爱意根本掩藏不住。
原来严柯暗恋的人,就是余程?
原来我们喜欢的是同一个人
他甚至还想和严柯分享与余程接吻的喜悦……真是可笑……不,幸好没有!幸好他没有说出口……
张行端从阳台走回来,看到凌鹿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也是一个问号。再看余程正搂着严柯卿卿我我,顿时明白了。
余程动作够快的啊,这实习生才来了一个多月吧,已经勾搭上了?
不过这孩子倒确实是余程喜欢的款,天真善良,跟严柯一样好骗。这种小朋友养好了就是橡皮泥,随便他捏圆捏扁。关键是长得还好看。
把大众情人圈养在脚边,余程就爱干这事儿。
现在两只小狗都可怜巴巴地等着爱抚,就看余程怎么操作了。
张行端笑嘻嘻地靠在阳台上,看戏。
余程像是没看到凌鹿似的,神情自然地拉着严柯坐到沙发上,一边拆着桌上的塑料袋一边问:“这些都是你的药?”
“嗯。一个月的量。”
严柯把病历拿出来给他看。余程看完,又把每种药的说明书拆出来,皱起眉头:“副作用发生率这么高……”
“没关系的,反正我本来也在头痛。”严柯乖巧地说,“林主任告诉我刚开始会加重症状,我做好思想准备了。”
余程道:“那你止痛片现在吃多少?”
“……不多。”严柯下意识地朝阳台望了一眼,却看见张行端意义不明的笑容,“……就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吃一片。”
“贝贝,别撒谎。”余程叹了口气,“你不是不想我担心吗?那就不要瞒我,跟我说实话。”
严柯无奈:“……四片,一天两次。”
“你痛得这么厉害?”余程很惊讶,随即自责道,“也怪我粗心,平常看你没神,还以为是失眠的原因。我早该发现是止痛片镇静效果……”
严柯忙道:“我也以为只是偏头痛,所以想用止痛片压下去。现在既然确诊了,吃了药应该会慢慢改善。”
余程怜惜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想说什么,凌鹿忽然走过来,僵硬地说:“老师,我先走了。”
“咦,小鹿也在啊。”余程像是刚刚才注意到,微笑地点点头,“好,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严柯抬起头,凌鹿却像是躲避他的眼神一般,迅速离开了。
张行端没看到想象中的好戏,也兴致缺缺地晃过来。
“你俩继续腻歪吧。走了。”
余程应了一声。张行端带上门,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凌鹿慢吞吞地在小区里走着,很显然正经历着巨大的情绪波动。张行端笑嘻嘻地凑上去:“吃醋了?”
凌鹿瞪了他一眼,居然眼睛红红的。
“现在才哭?刚刚干嘛忍着?”张行端幸灾乐祸道,“捉奸在床还不爆发一下,难不成你打算原谅他?”
凌鹿停下来,盯着他,哽咽道:“张老师,你能不能别这么坏?”
这话这语气这小眼神儿,跟撒娇似的,真是我见犹怜。张行端突然理解余程喜欢玩弄小朋友的原因了,并且对这只小傻鹿开始改观。
没想到凌鹿接下来说:“我哭不是因为余程脚踏两条船,我是心疼严老师。他已经抑郁了,他的神支柱却是个骗子。我也气我自己,明明知道真相,却不敢告诉他……这不就相当于帮余程撒谎吗?”
张行端愣住了。
凌鹿抽噎了一下,哀哀的眼神望向张行端:“你也不会说的,对不对?但这样”
他忽然按住胸口:“但这样,严老师好可怜我们这些人,看起来好像对他很好,其实都是骗子。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太可怜了。”
张行端没料到他的想法会这么天真幼稚,却又这么……深沉。一时无言。凌鹿擦擦眼泪走了,张行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这孩子……
可惜了啊。
张行端懊恼地啧了一声。
早知道他这么可爱,就算是个傻子也要骗到手。现在没戏啦。
不过,他和严柯倒是有戏了。
26.
星期天余程没去坐堂,在公寓陪了严柯一天。凌鹿反倒去了中药房,被挂号的小姑娘告知余医生今天停诊。他怅然若失地走出药房,仿佛听到正式宣告:
你被抛弃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余程能一心一意地陪严柯。
凌鹿坐公交车去了市立图书馆,发现真的像余程说的那样,到处都是小朋友,根本找不到地方自习。他回到公交站台,茫然地看着路线图,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车站。想了一会儿,原来是古文书店那站。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那路车。
小巷还是那条小巷,诗情画意却变得那么虚伪可憎。凌鹿来到书店前,看到今天的小黑板上写着“负能量禁入”,只好孤零零地站在门外。
老板也不在,通往后院的门关着。他是不是又在欣赏那幅画?
为谁偏照……
凌鹿忽然鼻头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他哭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背后有人。一回头,小老头拎着一袋小柿子,正愣愣地看着他。
凌鹿张张嘴,声音却哽住了。小老头一声不吭地跑进店里,拿了个黑板擦出来,刷刷刷地把“禁”字擦掉了。然后改成“进”。
负能量进入。
凌鹿一步跨进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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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啕大哭。
小老头没问他为什么哭,也没问他怎么一个人来,只是拎了个垃圾桶过来,掰开小柿子给他。凌鹿接过吃了,眼泪继续掉,小老头就继续喂。这样吃了好几个,凌鹿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地说:“再吃下去我要拉肚子了。”
小老头指指后屋:“洗手去,擦干了再过来。”
凌鹿乖乖地把手洗干净,然后回到店堂里看书。书真是好东西,看了一会儿心就平静了。
天快黑了,凌鹿向小老头道别,说:“谢谢你。”
“嗯。”小老头举着放大镜看书上的小字,头也不抬。
凌鹿回到宿舍,一夜好梦。
星期一,又是新的开始。
考研报名即将开始,一起考研的同学们都开始约见心仪的导师,凌鹿却还犹豫不决。
这些天来发生了太多事,让他恍如隔世。舍友还当他是压力太大,约他打游戏放松一下。他看着舍友就想起萱萱,想起余程,想起和严柯促膝长谈的那个夜晚。
……就这样结束,真的好吗?
心里有事,怎么都看不进书。他彻夜难眠,终于在星期二早上下定决心,去了科教科。
然后是呼吸科主任办公室。
然后是余程的,副主任办公室。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余程签着病历,头也不抬。
凌鹿关上门,在他面前坐下,说:“余老师,我想过了,我还是想报呼吸科。”
余程有些诧异,继而微笑道:“可以,欢迎。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穿小鞋。说实话我很欣赏你,我也不希望因为严柯……”
凌鹿打断他:“我想报王主任的研究生。”
余程一愣。
凌鹿道:“我跟王主任已经说好,他答应我只要过了笔试就我。”
余程眯起眼睛,揣测着他的意图。
“我也跟科教科申请过了,想多学习呼吸科的内容,所以每个星期有半天可以来抄方。王主任让我跟你。”
“所以呢?”余程抬起头,眼神凌厉地逼视着他。
凌鹿毫不退缩,直视他的眼睛。
“星期一你的门诊我不会来。我跟严老师上周三门诊。明天就开始。”
第24章
星期三,严柯和余程有说有笑地来到门诊,惊讶地发现凌鹿也在。
“忘了告诉你了,小鹿想报我们科研究生。王主任让他跟我抄方。”余程瞟了凌鹿一眼,微笑地解释道,“我和小鹿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来帮你的忙比较好。”
严柯十分感动。余程把他的水杯放在桌上,凑到他耳边轻声嘱咐:“不舒服立刻叫我。”然后走了。
凌鹿目送他离开。严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坐了下来。
“要辛苦你了。普通门诊挺累的。”
“所以我才会来呀。”凌鹿笑吟吟地把键盘放到自己面前,然后起身去开门。
严柯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等待病人一拥而入。
人声鼎沸。然而凌鹿清亮的声音穿透人群。
“大家把病历本都给我!我来给你们排队!”凌鹿用身体挡在门口,动作麻利地下十几本病历。
严柯心里一安,点开门诊系统,叫出1号的名字。
“1号!1号来了吗?”凌鹿放了一个病人进来,然后指挥病人排成直线,朗声道,“我会按照顺序叫名字,大家不要急!有要看报告或者开化验单的吗?都先交给我,我们新病人和化验单轮流看!”
诊室里顿时清清爽爽,病历本也整齐地码好。凌鹿坐回电脑边,望着严柯,等待他的指令。
“上呼吸道感染。”严柯已经给1号病人看过扁桃体,他扔掉压舌板,脸上挂着笑容,“开个血常规加crp,验完血再回来开药。”
“好哒。”凌鹿熟练地点开检验项目。在严柯到来之前,他已经把门诊系统研究透彻了。
舒服,真舒服。
带徒抄方,这可是主任级别才有的待遇啊。
有了凌鹿的帮助,严柯看病看得飞快。十一点半刚过,已经看了百来个病人了。
“你先去吃饭吧。”严柯瞟了瞟队伍,还有三十几个,今天可以在一点以前看完了。
凌鹿道:“我不饿。”
“没事,你去吧。下午不是还要回急诊么?”
凌鹿想了想,说:“那我先去帮你买饭吧,晚了食堂没菜了。老师,你有什么忌口吗?”
严柯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掏出了饭卡:“没有,都行。你买饭也刷我的卡好了,再去超市买点酸奶什么的。辛苦你了。”
“好哒。”凌鹿眉眼弯弯地走了。
边上的病人也忍不住夸这孩子乖巧懂事,当然主要还是长得好看。严柯也不禁感慨万分。
凌鹿一来,病人说话都变温柔了……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凌鹿很快买饭回来了,站在诊室门口对病人们说:“不好意思医生要吃饭了,休息几分钟再继续看。”
严柯一愣。门外等候的病人不满起来,甚至有人问:“你们医生还吃饭啊?”
凌鹿不高兴了,气鼓鼓地道:“对啊,我们不光吃饭,还喝水还上卫生间呢!厉害吧!”
完了完了要被投诉了。
严柯忍不住笑出声。
没想到那个病人却受到了其他病人的一致指责,大家都体谅地说马不停蹄看了一上午了,是该休息一会儿了。等严柯把手头的病人看完,凌鹿掩上了诊室门,这才去走廊上拿了热水瓶,给严柯的茶杯里加水。
“我打了两份不一样的菜。”他把饭菜从袋子里拿出来,询问地望向严柯,“老师,你要吃哪个?”
严柯随便拿了一份,忍俊不禁道:“你这么怼病人是要被打死的。”
“那也要讲道理嘛!我们是人啊,又不是穿上白大褂就真的变成天使了。”凌鹿不满地撇撇嘴,“而且老师你自己都生病了……你照顾他们,谁来照顾你呢?”
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
严柯感激地笑笑,开始享用这难得准点的午餐。
夜晚。
余程看着严柯吃下药,坐在床边陪他说了会儿话。严柯很快睡着了。
张行端嘴里叼着苹果走进来,看见余程正给严柯掖被子,忍不住发笑:“你简直是模范老公。”
“声音轻点。”余程头也不抬道,“别吵醒他。”
张行端用苹果戳了戳严柯的脸蛋,笑嘻嘻地道:“没事儿,他吃完药睡得跟死了一样,我们在这儿干炮他都醒不过来。”
他咬了一口苹果,抬起余程的下巴,用嘴喂给他:“这苹果不错。”
余程咽下去:“嗯。出去吧。”
两人来到阳台,余程打开窗,欣赏外面的湖景。张行端倚在窗台上,咬着苹果问:“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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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鹿怎么样了?我还想看你怎么保一争二呢,没想到你直接把人当弃子扔了。”
余程平静地说:“跟贝贝比起来,他什么都不是。”
“你这个人渣。”张行端笑嘻嘻的,“这孩子也傻,自己一个人哭唧唧地跑了。换做是我就找把菜刀劈了你。”
余程不知为何笑了笑:“你一定猜不到,他现在在跟严柯抄方。”
“严柯?普通门诊抄什么方。而且还是那个引人注目的小鹿……他这会儿又不怕同事说闲话了?”
“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又不肯停诊,是得有个人帮他。”
“不对。”张行端从他嘴角的笑意里,敏锐地察觉到端倪,“你这条大灰狼在打别的主意。”
余程含笑道:“真没有,就是觉得……角还没长硬,他就拿软软嫩嫩的鹿茸来撞你。你说有多可爱?(注)”
“你就玩儿吧。”张行端露出玩味的眼神,忽然道,“对了,我明天要出差。”
余程道:“去吧。”
张行端又笑嘻嘻地补充道:“是去b市,你老家。”
余程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注:鹿茸是雄鹿未骨化而带有茸毛的角,中医称为血肉有情之品。
第25章
抗抑郁药的疗效很显著,贝贝这几天无故流泪的次数减少了,自残自杀也没有过。但副作用非常明显,原先的头痛和失眠果然加重了,现在还增加了胃肠道反应,主要是食欲不振、恶心呕吐,以及轻中度腹泻。
即便如此,药绝对不能停。
只要坚持治疗,病情一定会改善。副作用只是一个必经的过程,熬过去就好了。
虽然刚开始会有点痛苦。
贝贝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可以忍受的。
因此余程在针灸之外又给他开了中药调理。他们呼吸科有很多老年病人,病得太久心肺肾都不好了,子女又不能常伴身边,焦虑抑郁的有很多。余程在这方面用药也算有心得,给贝贝开药自然更是深思熟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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