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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务正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海手术刀
黑暗中,怀里的人似乎被惊醒,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余程忽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他打开灯,看到了标准化的酒店房间。身旁是一个浑身伤痕、手脚被缚的年轻男孩。
余程看了很久,才想起来这是他在网上约的奴隶。
他是第一次玩这个,不太熟练,对方大概也不满意。
【景物描写……】
余程揩去他的眼泪,忽然间明白了自己的焦躁从何而来。
是失控感。严柯的行为,严励对凌鹿的态度,让他意识到事态正逐渐失去控制。
他正在失去对严柯的控制。
因此他会找来这样一个男孩子,把内心的焦躁全部发泄在他身上,稍稍填补一下控制欲的缺口。
合情合理。
想通了这一点,余程忽然平静下来。他把疲力竭的男孩从床上抱起来,走进浴室,轻柔地为他冲洗身体。
男孩虚弱地躺在他怀里,像一个无法反抗的受害者,令他感到很安心。
“你怎么这么狠。”男孩小声抱怨,“我差点就死了。”
“对不起。”余程吻了吻他干涸的嘴唇,柔声道,“下次不会了。”
翌日。
严柯睡到中午才醒来,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的。人倒是没那么难受了,只是还有点发烧。
他去厨房找东西吃,看见灶台上有一大锅白粥。他盛了一碗出来,凉凉的喝下去很舒服。刚喝了小半碗,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严柯回头一看,是小鹿。
“你怎么回来了?”
“我买了点肉松,还有搭粥小菜。”凌鹿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到桌上,关心道,“你烧退了吗?”
严柯心里一暖:“好多了。粥是你煮的?”
凌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第一次煮,不知道有没有煮好。”
“挺好的,谢谢你……对了。”严柯想起什么似的,起身进屋。很快又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这个给你。”
凌鹿看到那上面的bmw标志,不由一愣:“这是你车钥匙?”
“嗯,备用钥匙。你拿着,以后你下班早的话就在车里等。天冷,别冻着了。”
凌鹿呆呆地接过钥匙,半晌,羞涩地笑笑:“严老师,你真好。”
“这有什么,投桃报李罢了。”严柯敲了敲手里的碗,然后说,“下午你还要回医院上班吧?赶紧去午睡吧……午饭吃了吗?”
“啊,还没有。”凌鹿吐吐舌头,跑进厨房里,“我也喝粥好了。”
严柯把肉松和小菜一样样拆开,两个人坐在餐桌边有说有笑地喝完了粥。
下午凌鹿回去上班,严柯没什么睡意,便打开电脑查资料。他心里老是记挂着杨明焕,很想为这个老爷子做些什么。这些天老爷子嗓子已经疼得没法说话,西医疗法已经都尝试过,效甚微,因此他一直在研究放射性咽炎的中医疗法,倒真给他找到不少有价值的论文。
不过那些论文都各有各的说法,他把所有论文打印下来,对照着看,想找出一个最适合老爷子的方案。思前想后,心里总算有了大致雏形。他拟了个方子,然后打电话给余程,想跟他商量一下。
余程道:“你的思路很好,我觉得会有用。你把方子再报一遍,我现在就给他开。”
尽管有了师叔的认可,严柯还是很怂:“小师叔,你真的觉得这个方子没问题?我怕……”
“别怕。这里面每一味药你都仔仔细细推敲过了,对他的病情有利无弊。这个组方也没有任何问题,至少从我上临床的经验来,不太可能有什么副作用。”
严柯想了想:“但是这个方子口感不好,我担心他吃不下去。”
“没关系,我已经给他上了鼻饲管。”
严柯一愣:“插胃管了?他不是嗓子疼么,胃管不是会加重……”
“但老是吃不下东西也不是办法,体力跟不上,对治疗没有好处。”
“……好吧。”严柯有些惭愧,“你说得有道理,我太优柔寡断了。”
余程笑道:“你只是设身处地为病人考虑,这不是坏事。阿柯,好好休息,他有什么情况我马上通知你。”
“好。”
两天后,严柯好得七七八八了,便回到医院上班。他惊喜地发现杨明焕的放射性咽喉炎有了显著改善,老爷子已经能正常地说话了。
严柯还没高兴多久,余程突然拿出一份报告单,惋惜地道:“确诊骨转移了,腰椎病理性骨折。另外,他这几天有点呼吸困难,估计肿瘤已经侵犯到气管……”
严柯愣了愣,情绪从顶峰一下子跌落谷底。
“对了,还有个事儿……周六有省人医主持的心血管科年会,你爸要上台汇报,你去听吗?”
严柯叹了口气:“我就不去了吧,周末我想在家里查查资料,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给杨明焕缓解痛苦……”
余程道:“好,我去跟师兄说一声。”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这个会议有学分可以拿。你问问小鹿来不来吧?他们实习生年终评优的时候好像要看学分。”
严柯道:“我回去问问他。”
余程听到“回去”两个字,眼角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很快又微笑道:“他如果要参加的话得拿着纸质邀请函去注册,正好我这儿有。我先给你吧,你带回去让他看看。”
“好啊。”严柯欣然应允,同时忍不住感慨,小师叔想的真是太周到了。
第54章
严柯拿着邀请函回到公寓,跟凌鹿说周末有个会议,他爸要去发言,问他去不去。凌鹿看到邀请函,以为是严励给的,心里顿时受宠若惊。再一听有学分,愉快地就答应了。
不过严柯不去,这让凌鹿稍微有点怂。转念一想,他只是去听听讲座,见识见识学术年会,又不用上台发言,有什么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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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要持续一整天,中午管饭,途中还有茶歇。严柯把凌鹿送到会场就回去了。凌鹿第一次来参加这种大型学术会议,心里又紧张又激动。周围来来往往看起来都是些大人物,凌鹿不禁有些露怯,进到会场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就默默坐下了。
会议准时开始。凌鹿看了会议安排,严励的发言是第三场,大概十点左右。在他发言之后就是茶歇,会场将提供茶水点心,让大家稍作休息。凌鹿打算茶歇的时候去跟严伯伯打个招呼,便安心开始听讲座。
这个学术会议是国家级的,有很多外省的专家来参加,探讨的内容也与时俱进,而且又是心血管这种复杂细的学科,因此对凌鹿来说有点难了。凌鹿听着听着就开始犯困,好不容易等到严励发言,他猛地清醒过来,打起十二万分的神去听。
严励的发言很有水平,深入浅出,就连凌鹿这种门外汉都听得头头是道。终于到茶歇了,严励朝台下走来,周围的人们也纷纷起身,去会场外喝茶歇息。
凌鹿逆着人群来到严励面前,高兴地喊了一声:“严伯伯!”
严励见到他,先是一笑,而后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然后很快消失了。
“哦,你好。”
凌鹿没有察觉到他微妙的态度,仍旧笑吟吟地道:“您讲得真好!我听前面两位专家的发言都听不懂,只有您的我听懂了,学到了不少东西!”
“嗯,挺好。”严励简短地说完,然后就冷场了。
凌鹿一愣,不知此时该说什么。只好尴尬地笑笑:“那个,您还有事儿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这回严励连话都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点点头离开了。
凌鹿正在为严励冷漠的态度感到诧异,一回头,看到余程迎面走来。
“师兄,我帮你拿了点吃的。”他亲近自然地走到严励身边,严励接过他递出的茶水点心,笑着道谢。
凌鹿看着他前后态度的巨大反差,心情不由一落千丈。凌鹿不明白严励这是怎么了,明明前两天来公寓做客的时候还对他那么亲切和蔼,怎么今天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此时余程忽然朝这里瞟来,微笑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凌鹿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忽然心里一紧不会是余程对严伯伯说了什么吧?
难道……
凌鹿猛地心慌起来,他赶紧追上去拉住余程:“余程!我有话跟你说!”
余程与严励都停下脚步,侧过头来看着他。余程问:“什么事?”
凌鹿被严励看得心虚,哪里说得出口,只好说:“……是私事,咱们到边上去说。”
“好。那师兄,我走开一下。”余程望向严励。严励又叹了口气,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点头答应了。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角落。凌鹿立刻质问道:“你是不是跟严伯伯说了什么?”
“你指哪方面?”
凌鹿咬了咬牙:“我们……我们以前的事。”
说出这话来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好像他跟余程有过一腿似的。
余程果断否认:“没有。”
见他不信,余程又道:“这件事说出来对我弊大于利,我为什么要说?”
凌鹿恼怒道:“那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一定是你干的好事!”
余程冷笑一声,嘲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在场那么多大人物都是师兄的熟人,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上去,还叫得那么亲昵,别人要是问起来,师兄该怎么解释?”
凌鹿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我是他儿子的学生啊。”
“就是这样才更让人误会。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严柯是同性恋,你又长了这么一张脸,别人看到了怎么想?你让师兄的面子往哪儿搁?”
凌鹿一愣,无言以对。
余程忽然叹了口气,态度软下来:“其实我早就想提醒你,平常在医院注意一点。阿柯他……毕竟上过新闻,你又引人注目,你们两个的一举一动都被全院人看在眼里。你还不知道吧,你跟他同居的事早就在院里传疯了,流言蜚语满天飞,大家只是不在你面前谈……”
凌鹿有些慌了:“他们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我舍友也不可能……”
余程无奈道:“还需要说吗?你天天坐他的车来上班,你以为别人都是瞎的?”
凌鹿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说不出。
余程叹道:“我把他托付给你,就是看在你还懂事的份上。我以为你能考虑到这一点,没想到你还是太幼稚,只顾着自己方便,一点都不为阿柯着想。那些传言添油加醋,什么难听的都有,万一被阿柯知道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凌鹿彻底慌乱了,思路完全被余程引导,满脑子都是如果严柯知道了会有多难受,自己真是太蠢了居然从来没为他考虑过。
余程看了看时间,说:“茶歇结束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吧,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余程说完就走了,留下凌鹿一个人在原地,心乱如麻。
后面的讲座他不知道是怎么听完的。傍晚时候,凌鹿忽然到严柯的消息,问他大概还有多久结束,准备出门接他了。
凌鹿赶紧让他不要出门,自己坐车回来就好。
严柯回复:“没事,反正不远。还在早上下车的地方等你?”
凌鹿坚持道:“不用了,这边公交很方便,我自己回来就行。”
严柯只好答应。
凌鹿回到公寓,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甜甜的奶香味,闻起来特别好吃。严柯正坐在烤箱前面,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笑嘻嘻地回头:“小鹿,我在做蛋挞,马上就好了。好香啊!”
“真的!超级香”凌鹿一下子忘记了今天所有的不快,惊喜地凑过来,“严老师,你怎么想到做蛋挞?”
“突然有点想吃,就去网上找了下菜谱,发现材料家里都有,所以想做做看。”严柯笑眯眯地看着烤箱里的金黄蛋挞,成就感满满,“我还以为蛋挞很复杂呢,没想到还挺好做的。”
“诶?很简单吗?”
“对,就是酥皮做起来有点麻烦,要把黄油裹进面团里去,用擀面杖压平,再裹黄油进去,重复好几次,这样做出来才是千层酥。酥皮做好以后,蛋挞中间的蛋液就很简单了,只要把蛋黄和牛奶混合,再加点糖就行。”
凌鹿想象了一下:“听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啊……”
严柯笑道:“还好,不是太时间。烤也只要烤十五分钟……”话音未落,烤箱叮铃铃地响起来。
凌鹿眼睛一亮:“这是烤好了?”
“对。可以出炉啦。”
严柯拿了隔热手套过来,凌鹿忙道:“我来。”遂抢过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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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烤箱门。一股热气冲出来,烫得凌鹿退开两步。
“小心啊,很烫的……”严柯不放心地盯着他,直到他把烤盘稳稳放在桌上,这才眉开眼笑道,“怎么好像没有烤的时候香了?不过这颜色好诱人。”
“是的!”凌鹿指着蛋挞中间焦黄色的芯,欣喜道,“跟外面卖的一样哎!”
严柯道:“这个叫美人点,其实就是糖烤焦了。”
凌鹿一脸崇拜:“哇,你连这都知道。”
严柯有些不好意思:“菜谱里说的。”
凌鹿嘿嘿一笑,垂涎的目光投向蛋挞:“可以尝尝吗?”
严柯还没说话,大门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两人齐刷刷地望向门口,一看是张行端,顿时面面相觑。
严柯诧异道:“……你叫他来的?”
凌鹿比他更诧异:“我怎么会叫他,我还以为是你……”
张行端无奈撇撇嘴:“不好意思,我自己来的。”
严柯莫名心虚:“你来干嘛?”
“你不是病了嘛,来看看你。”
“我早好了,都回去上班了。”
“对啊,你得的可是流感,你要是没好透我还不来呢。”张行端一眼看见烤盘上的蛋挞,惊喜道,“哟,这谁做的蛋挞,这么香。我尝尝。”伸手就去拿。
凌鹿不满道:“你来得真巧,我们还没尝呢。”
严柯只说了一个字:“烫”。话音刚落,张行端已经被烫得哇哇直叫。
凌鹿噗嗤笑了出来。严柯与他对视一眼,也笑了。
蛋挞太烫,谁都没法吃,只能放在边上凉一会儿,当成饭后甜点。凌鹿去厨房做饭了,张行端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等吃饭。严柯在他身边坐下,犹犹豫豫地开口:“你今天过来就为了看我?”
“嗯。前几天忙,没时间过来。你还好么?”张行端伸手,想摸摸他的脸颊。
严柯躲开了,小声道:“别这样。我不想让小鹿知道咱们的关系。”
张行端爽快点头:“行。”
严柯想了想,又道:“咱们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吧,就像普通朋友那样。”
张行端露出玩味的笑容:“为什么?”
严柯似有些难以启齿,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我不知道是吃药的关系还是抑郁症本来就这样,最近我有点……性冷淡。我大概以后都不会找你了,所以你也……”他仿佛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摇头道,“不过我估计这段时间你也没闲着。反正就这样吧。你懂我的意思就行。对了,要谢谢你。你真的帮了我很多,我其实还挺没良心的,一直对你乱发脾气。谢谢你不怪我。”
张行端有些惊讶。他惊讶的不是严柯说的话,而是他说这话时的神态。平静,柔和,一点都不像个抑郁症患者。也不像他以前,暴躁的猫,动不动就挠人,只在余程面前起爪子。
让他产生这种变化的,是药,还是小鹿?
“好。”张行端伸出双手,温柔地笑,“来,抱一下,以后就是普通朋友了。”
严柯笑笑,简短地与他拥抱。
凌鹿完全没把张行端当客人,炒了两个严柯爱吃的菜就完事儿了。张行端甚至都没吃饱,只好等着饭后甜点。
蛋挞还残留着余温。这个时候吃起来,中间的芯香甜软糯,外面的酥皮又脆又香。凌鹿咬了一口就幸福得上天了。
“好吃!超级好吃!”凌鹿满脸陶醉,发自内心地赞美道,“严老师!你可以转行去卖蛋挞了!”
“哪有这么夸张。”严柯谦虚道,“是菜谱好,我只是照着做而已。”
“那你也有天赋,你是第一次做哎!”
张行端也道:“是不错。甜度和口感都刚刚好。”
严柯被夸得喜滋滋的,自己也尝了一个,只觉甜到了心里。
吃完甜点,凌鹿洗碗拾,严柯去书房整理资料了。张行端走到凌鹿身边,笑嘻嘻地问:“最近进展如何?”
“还行吧……”凌鹿有些心神不宁。
张行端伸手,想捏捏他的脸。凌鹿立马躲开了,瞪着他道:“别碰我!”说完,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放软了语气小声道,“我不想严老师知道我们……”
张行端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好笑道:“我们什么?”
凌鹿恼怒道:“反正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就像……就像路人一样!”
张行端忍了两秒,没忍住。
“噗哈哈哈哈哈哈!”
凌鹿惊道:“你笑什么?”他怕严柯听见,恨不得拿抹布捂住张行端的嘴。
张行端强忍着笑意:“没什么,就是……蛋挞真好吃啊,哈哈哈哈哈……”
凌鹿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不想理他。张行端终于笑够了,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你吃饭时老是心不在焉的。”
凌鹿犹豫了一下,把今天的事儿告诉了他,并表示自己想把车钥匙还给严柯。
“其实余程说的对,我是太幼稚了,做事情不考虑后果……要不我还是搬回宿舍吧。”凌鹿又难过又自责,委屈巴巴的,要哭了。
张行端一脸懵逼地听完,忍不住道:“凌鹿,你是不是傻?”
“啊?”
“余程指东你就往东?你不还说他是大灰狼么,结果居然这么听他话?”
凌鹿的智商遭到了质疑,本能地感到不高兴,辩解道:“可是他说得很有道理啊!我现在和严老师同出同进的,确实会让人误会嘛!”
张行端无奈道:“什么叫误会……你说他们误会什么?”
“误会我跟严老师……”凌鹿很不好意思,“……在谈恋爱。”
“这你还不偷着乐?”
“……啊?”
张行端简直要疯了:“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是想追严柯么?现在舆论都站在你这边,该蛋疼的是余程好不好?”
“但事实不是这样啊……”凌鹿表情黯然。
“你不能指望舆论就是事实。”张行端皱起眉,“还是你自己怂了,不敢承认你是基佬?”
凌鹿一惊,忙道:“当然不是!他们怎么说我无所谓,我只是不想他们说严老师闲话!”
“什么闲话不闲话的,你这个傻逼。”张行端快被他气死了,“严柯是基佬这件事都上过微博头条了!他跟男的谈恋爱有什么问题?他要是找个女的才是新闻好吧!”
凌鹿一愣。
半晌,恍然大悟:“对哦……”
“而且现在他爸妈都接受你了。”张行端恨铁不成钢道,“简直天时地利人和,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可是今天……”
“那肯定是余程干的,不用想了。”张行端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至于说你坏话打小报告,但是……其实我也猜不到他跟严励说了什么,不过照你说的,严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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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这么反常,肯定也不是他的自然反应。严励脾气爆,心里不爽一般当面就说了。你没看严柯动不动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么?他要是真对你有意见,肯定当场就让你滚了。”
凌鹿情不自禁地点点头:“有道理……”
张行端无奈道:“你听什么都有道理,能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大好的机会差点就拱手让人了。”
凌鹿低下头,一边洗碗一边小声道:“我也觉得我太笨了,一听他说严老师会受到伤害我就慌了……我是傻……”
张行端看着他那委屈自责的模样,突然就心软了。遂安慰道:“也不全怪你,主要是余程太,你玩不过他。”
凌鹿叹了口气。
张行端捏了捏他粉嘟嘟的脸蛋,笑道:“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凌鹿感激地点了点头,忽然回过神来,一把拍开他的手,恼怒道:“别碰我!保持距离!”
张行端想起严柯也对他说了“保持距离”,忍不住又哈哈哈哈起来。
这两个人啊,真可爱。
你们什么时候领证?
作者有话要说:小鹿:岳父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严父:qaq哼!【扭头】
第55章
一眨眼就到了十二月中旬。今年考研的时间恰好是圣诞节,也就是说凌鹿的复习时间所剩无多。他开始全身心地投入,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背书。
严柯怕打扰他,回到公寓也不看电视了,就安安静静地在书房查资料。这些天他致力于改善杨明焕的生活质量,药方隔三差五就要调整,但杨明焕的病情还是不太乐观。虽然咽痛、心悸、腹泻这些症状得到了改善,但是压迫气道的肿瘤日益增大,杨明焕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由于身体虚弱,他的肺上也开始出现感染,咳嗽咳痰甚至进一步加重了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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