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不务正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海手术刀
可是你最终会离开我的。你最后一定会讨厌我的。因为
因为我很糟糕。很差劲。
没有人会喜欢我。我是个垃圾啊。
眼泪不断地流下来。严柯捂住脸,失控地哭泣。他听不见声音,因此不知道自己哭得多么声嘶力竭。
凌鹿看着他痛哭的模样,顿时慌了神。
糟了糟了糟了!他怎么哭了?怎么……只是亲了他一下,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完蛋了!他一定讨厌死我了!
凌鹿想给他擦擦眼泪,但严柯死死捂着脸,凌鹿不敢碰他。凌鹿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简直想穿越回去打死自己。早知道他这么抗拒,把感情烂在肚子里都不该跟他告白!更不应该亲他!现在该怎么办?他哭得好可怜……
凌鹿心疼得要命,也后悔得要命。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就算余程
就算余程轻飘飘地说出“他只是欠操了”这种话,我也不应该愤怒?
不。不可能的。
凌鹿很肯定,就算时光倒退,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会冲进来,抢在余程之前,向严柯告白。
他不舍得严柯被那种人糟蹋。他想要保护严柯,他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全部给严柯,他怎么舍得严柯……被余程那种人渣糟蹋?
所以,如果时光能够倒退,我不应该说我喜欢你。
应该说,我爱你。
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否则我会很难过,我可能会忍不住哭出来的。
凌鹿跪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严柯。严柯的眼泪落到他手背上,热热的,让他心慌意乱,又心如刀绞。
怎样才能让他接受我?
凌鹿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张行端的话。
严柯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下面一凉,裤子拉链被拉开了。严柯呆呆地低下头,视线被泪水模糊,他什么都看不清。当他揉揉眼睛终于能看东西时,惊讶地发现
小鹿居然把他内裤都扯下来了。
严柯惊呆了。
“你干嘛!”他慌乱地想推开小鹿,小鹿却摁住了他的双手。紧接着
【】
boooooooooooom!
严柯脑子炸了。
他在干嘛?什么意思?干嘛在这种时候给我【】
神经病啊!
【】
难道小鹿只是想上他?
不,不可能。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憔悴的脸,干瘦的身体,对谁来说都不可能有性吸引力。何况小鹿这样的美少年,只要他开口,谁能拒绝他?他何必尽心思来上我这种人?
严柯非常困惑。
【】
与此同时小鹿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严柯的反应。
讨好地。虔诚地。
充满爱意地。
严柯的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在那短暂的心脏停搏里,他强烈地感觉到
他爱我。
这种感觉很神奇。严柯第一次知道,原来眼睛真的会说话。小鹿用眼睛在说:
我爱你。不要拒绝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即便我如此丑陋,阴郁,一无是处,你为什么能这么温柔,这么深情地看着我?
……
我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你爱上呢?
你怎么就瞎了呢?
严柯的心忽然变得柔软,像是死木重新长出了嫩枝,终于能够再次感受阳光的温暖,感受生命的美好。
感受到爱。
真好。谢谢你。
虽然不知道你看上了我什么,但是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愿意接受我,拯救我。
即便我是这么糟





不务正业 分卷阅读92
糕的人,你也愿意爱我。
谢谢你。
心动了,身体也很快起了反应。严柯非常非常不好意思地,硬了。
……话说回来,你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个?说好的处男呢?
严柯忍不住地扬起嘴角,然后擦擦眼泪,伸出手,想把他拉起来。
没想到小鹿却怎么都不松口,反而更加卖力。严柯浑身发软,险些把持不住,好不容易才咽了咽口水,勉强镇定道:
“小鹿,起来。我想亲你。”
【】
严柯被这画面刺激到了,有些恍惚地把他拉起来。然后闭上眼睛,羞涩地、慢慢地靠近他。
凌鹿望着索吻的严柯,心都要融化了。
忽然,他瞥见门口,余程正错愕地看着他。
凌鹿和余程对视一眼,很快回视线,然后把严柯推倒在床上,与他缠绵拥吻。
“……”
这是挑衅。
余程顿时失去理智,想冲上去把凌鹿拉开。但他一步还没跨出,手臂就被人拉住。他皱眉回头,发现是张行端。他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没想到立刻被接住了。张行端甚至反手钳住他,令他动弹不得。
他想吼叫,却被捂住嘴。身后那个常年运动的人有着一身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他根本无法反抗。直到凌鹿房间的门打开,他被重重扔到床上。那个人从后面压上来,在他耳边笑道:“别打扰人家。”
余程怒极,试图肘击他。张行端再次轻松躲开,抓着他的肘弯用力往下一按。他只听到咔啦一声,肩膀脱臼。剧痛立刻传来,他被死死压进床铺里,眼前发黑。尽管如此还是拼命挣扎着,想找机会反击。可惜没有一次成功。
当视力终于恢复,他感到手腕一凉,张行端用皮带缚住了他的双手。皮带得太紧,以至于皮肤上火辣辣地疼。他的整条右臂已经无法动弹,左手也遭到捆绑,至此已经被剥夺所有反抗能力。
张行端直起身来,直接跪到余程两个膝弯上。床上只垫了薄薄一层棉花毯,巨大的重量将膝盖骨直接压到床板上,余程痛得咬破嘴唇。他自知无法逃脱,反而不再挣扎。只是痛得发抖。
张行端像是这才注意到他的痛苦,膝弯上的重量稍稍减轻,但还是紧压着他。余程从剧痛中缓过来,大口喘息着,惊讶地发觉自己眼角已经溢出泪来。
“弄疼你了?”张行端笑着吻去他的眼泪。
脱臼的右臂痛得厉害,余程勉强忍耐着,咬牙道:“你要什么?”
“不是说了吗,不想你打扰人家。”张行端笑嘻嘻地趴到他背上,听到他因胸腔压迫而愈发艰难的呼吸,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耳垂,愉快地微笑道,“你以前不是打架很厉害么?我还以为打不过你。看来你这些年确实挺老实,很久没动过手了吧?”
余程不答。张行端压在他身上,他已经快要窒息。濒死感剧烈,眼前再次开始发黑,但他不想求饶,他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何况他也很肯定,张行端舍不得弄死他。
果然,在他快要断气之时,张行端啧了一声,撑起身子。
余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肺部太过用力,以至于喉咙里都发出了哮鸣。他很快呛咳起来,动作牵扯到右臂,脱臼的地方又传来剧痛。诸多痛苦,令余程紧紧皱起眉,脸上尽是极力忍耐的神情。
“小可怜。”张行端笑嘻嘻的,正想继续调戏他,隔壁忽然传来叫chuang声。
严柯的声音。
余程脸色一变,张行端哈哈笑道:“这房子隔音也太差了。不好意思,我的错。不过没想到小鹿这么猛啊,操得严柯都爽翻了吧。”
余程咬住嘴唇,唇上流下血来。
隔壁的严柯啊啊乱叫着,甚至隐约能听到床板吱呀声。张行端看他都快气出心梗了,便微笑地拭去他唇上鲜血,安慰似的道:“别管严柯了,你这儿还得被c呢。”
【】
在此期间,严柯的叫声一直没有停过。张行端听得身心愉悦,啪地在余程屁股上拍了一记,笑问:“你怎么不叫?”
余程忽然睁开眼,异常平静地反问:“你上他的时候,他也这么叫么?”
张行端一愣,哈哈笑道:“不,平常没有这么大声。”然后俯下身去,亲昵地吻他的耳垂,“原来你早知道啦。”
余程扯扯嘴角,算是笑了。然后配合起他的动作,说:“以后玩qj,别那么用力。”
【】
那脆弱而yd的模样非常性感,张行端搂着他,柔声说了句:“我真是爱死你了。”
第59章
余程离开公寓的时候已经没法走路,右肩还脱着臼。张行端把他丢到中医院门口就走了。余程自己一步一步挪到急诊骨科,撩起裤子一看,双膝已经肿得发紫。同事都很好奇他是怎么伤成这样,余程只说是摔的。
另一边,年轻冲动的两个人也干了个天昏地暗。严柯叫得嗓子都哑了,到最后几乎什么都射不出来,枕着小鹿的手臂就昏睡过去。凌鹿倒是兴奋得睡不着,甜蜜的念头层出不迭,连他们退休以后去哪里养老都考虑好了。
翌日,生物钟使严柯醒来,天都还刚蒙蒙亮。他看看时间还早,本想继续睡。一回头看到小鹿的睡颜,突然想起了昨晚的荒唐。
……好累啊。要死了。
严柯忍不住想笑。他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小鹿的脸蛋。软软嫩嫩的,手感非常棒。
一笑就睡不着了。严柯望向窗外,这个时候小区里非常安静,没有人声,就连鸟叫都……
等等,不对,不是没有鸟叫,是我听不见。
严柯这才想起自己聋了的事。他直到此时才开始认真考虑:怎么办?
今天星期一,班是肯定没法上了,得请假。去哪里看病呢?耳鼻喉还是先去找西医吧。有没有熟人在西医院?……车也不能开了。耳朵又听不到,打车会有困难吗?
此时,小鹿好像有些醒了,迷迷糊糊地看到他,突然吓得跳起来。严柯一愣,小鹿眨巴着眼睛,想了一小会儿,这才抓抓头发傻笑起来。
然后balabala地说了句什么。
完全听不见……
严柯下意识地拿过手机,想让他把说的话打下来。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可以让小鹿陪他去看病……吧?
恋人之间……是可以这样的吧?
严柯露出犹豫的神情。凌鹿看到他欲言又止,忽然就慌了。
难道他后悔了?毕竟昨天……我是乘人之危。他今天会不会清醒了冷静了就……
“严、严老师……”凌鹿感到非常不安。他正要开口,严柯忽然叹了口气。这下,凌鹿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凌鹿还没来得及开始伤心,严柯突然打了几个字,然




不务正业 分卷阅读93
后把手机递出来。凌鹿愣愣地接过,看到那上面写着:
“小鹿,我耳朵听不见了。你可以陪我去医院吗?”
凌鹿大惊失色:“什么!你听不见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严柯无奈地看着他。凌鹿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蠢,赶紧在手机上敲字。严柯看了,回复道:“夜班那天就开始了。”
他是周四夜班,今天星期一……五天了?!
凌鹿立马跳起来,满房间地去捡昨天随手乱扔的衣服。严柯歪了歪脑袋,露出困惑的眼神。凌鹿把两套衣服集齐,匆忙在他手机上输入道:“赶紧去看病!”说着就把手机和衣服都塞进严柯手里。自己也开始慌慌张张地穿衣服。
严柯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凌鹿匆匆忙忙地拉着他跑到小区门口,还不忘给他买个鸡蛋饼当早餐。出租车后座上,凌鹿思前想后,掏出手机。
“我怕你走丢,等会儿到了医院我想牵着你,可以吗?”
可以啊。
严柯点点头。凌鹿朝他笑笑,握住他的手。
的哥似乎注意到了这里,从后视镜朝他们瞟了一眼。凌鹿愣了愣,下意识地用力握紧严柯的手。严柯诧异地回过头来,却到他另一条信息。
“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就假装盲人摸着走路吧 amp;amp;gt. amp;amp;lt”
准备?什么准备?
严柯不解地眨眨眼,凌鹿低下头,默默输入:“世俗的目光。”
严柯回复道:“我可是上过微博头条的知名基佬,区区路人我不在乎。倒是你。”
小鹿嘿嘿笑着,一点一点地挪过来,然后正当光明地搂住严柯。严柯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笑起来。
的哥默默扭过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哎呀简直没眼看了!
来到医院才发现忘了带病历本。小鹿跟严柯手拉着手在窗口排队。凌鹿的相貌本就引人注目,严柯虽然面带病容,但五官底子摆在那里,和凌鹿站在一起也算般配。
何况他们还牵着手,这赤。裸。裸的明示。
路人:“???”
某些妹子:“!!!”
买到本子以后要在封面上写名字。小鹿习惯性地想从左侧胸口掏笔,摸了好几下才发现自己穿的不是白大褂。
两人对视一笑,严柯指指边上的窗口,那里有公用的圆珠笔。但是一个手写字不太方便,小鹿想了想,把严柯的手揣进口袋。
“???”严柯歪歪脑袋。
路人 amp;amp;某些妹子:“!!!”
小鹿写完了,把严柯的手拿出来,高高兴兴地牵起他走了。
路人:“!!!”
某些妹子:“嗷呜!!!”
耳鼻喉门诊不忙,只排了一会儿就看上病了。严柯掏出手机,把早就写好的现病史给医生看。医生一见到“双侧突发耳聋伴耳鸣五天”这种标准主诉就知道是同行,态度也立刻变得亲近放松。
经过一番检查,确诊了感音性耳聋。听力损失很严重,而且是双侧耳聋。目前还暂时找不到病因,只能先打针吃药治疗看看,待后续检查完善后调整治疗方案。
小鹿很着急,拉着医生问了一大堆。严柯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估计不太乐观,小鹿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回去的路上,两人依旧互发消息。
严柯:“他说什么了?”
凌鹿:“他说你这种属于特发性耳聋,很难确定病因,而且预后也不好。听力有可能没法完全恢复……”
严柯:“嗯。”
凌鹿放下手机,握住他的手,难过地看着他。
严柯笑笑:“没事,正好转行。”
凌鹿突然乐了:“转行卖蛋挞吗?”
严柯想了想:“好啊。”
凌鹿本来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严柯紧接着就问周末能不能陪他回家,去跟父亲谈辞职的事。
辞职?!
好吧,也对。其实凌鹿早就觉得,当医生压力这么大,这份工作不适合他。辞职去卖甜点也不错啊,甜品店这个词,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幸福,对他的病情也会有好处吧?
唯一的问题是,怎么让严伯伯同意?他们家毕竟n代行医……
一想到要跟严励谈判,凌鹿简直紧张死了。
他想起上次学术会议时严励的冷漠态度,心里立马就怂了。但是不能怂!这么大的事,严柯心里一定也很忐忑。他作为男朋友,应该陪着他,支持他,万一严伯伯生气了要揍人他还能扛起他逃跑……
凌鹿脑补着他们在前面跑、严励抄着棍子在后面追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
严柯:“???”
于是日子就定了,这周六。
严柯跟父亲约好时间,突如其来一阵心慌。他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一时却又想不起来。直到回了公寓,看到床,他才猛然惊醒。
小师叔他们……昨天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们……听见了吗?
一想到余程,严柯就开始心虚。他和小鹿在一起了,那师叔呢?小师叔对他的态度至今都暧昧不清,可他毕竟暗恋了小师叔那么多年。如果这段感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他总觉得是种背叛。
不是背叛小师叔,而是背叛了自己多年等待的梦想。
说实话,他接受小鹿的告白是有冲动的成分。他甚至怀疑,如果在那种情境下跟他告白的是张行端,他会不会也点头答应?
他是不是仅仅想要被爱,想要被认可……是不是其实谁都可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小鹿……
一念至此,严柯忽然心口一疼。
他活了这二十几年,已经把父母师友都辜负尽了。他不想再辜负小鹿。小鹿对他的感情那么真诚纯粹,他想要珍惜。
相比之下,曾经的憧憬与梦想……
就让他过去吧。
与此同时,小房间里,凌鹿看着乱糟糟的床铺,也开始思考同一个问题。
余程和张行端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他们走之前……干嘛了?
他们在我房间!我床上!干嘛了!
凌鹿恨不得把整张床拆了扔高压灭菌锅里消个毒,但一想到这张床上可能发生过的事,他就糟心得连碰都不想碰。
这两个王八蛋!能不能有点素质!干完了好歹拾一下啊!
……不对。要是他们真拾了,自己一无所知,晚上直接往上一睡……
凌鹿恶心得一个哆嗦,气得直跺脚。他特别想跑到隔壁去跟严柯哭诉指责这俩王八蛋,但是转念一想,这叫什么事儿啊!余程和张行端在我床上啪啪啪了简直太恶心了所以我……嗯?
凌鹿灵光一闪,仔细检查一番确认床上没有什么糟心的残留物之后,迅速地把被套拆了,床单卷了,一起扔进洗衣机。然后酝酿一下情绪,




不务正业 分卷阅读94
哭丧着脸跑去找严柯。
“完了完了,我把铺盖洗了才想起来没有替换的,今晚要睡木板了qaq”
严柯安慰道:“没关系,等会儿去楼下超市买一套。”
啊?啥?
凌鹿一愣,突然意识到土豪的思维方式跟他是不一样的!土豪缺东西才不会找人借,人家直接买套新的啊!
凌鹿纠结半天,委婉而憋屈地问:“咱们能不能勤俭简约一点?”
“???”
……算了,还是不要装了。
凌鹿哒哒哒地敲了几个字,然后红着脸,举起手机。
“我想和你一起睡。”
严柯立刻露出惊讶神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颇为尴尬地道:“还是歇两天吧?……腰酸。”
歇两天?腰酸?
凌鹿反应过来,瞬间羞得抬不起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amp;amp;gt. amp;amp;lt!!!我是说普通地睡觉!就睡觉!sleep!nopapapa!”
严柯看着那个nopapapa,哈哈哈哈地笑了好久。
小鹿脸蛋通红,又打了几个字,然后小心翼翼地、满怀期待地望向他:
“就普通地抱着你睡,可以吗?”
严柯的心立刻变得柔软,嘴角也忍不住地扬起。
“可以啊。”
像是被塞了一口白砂糖,甜到。
凌鹿如果有尾巴,现在一定忍不住甩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师叔:想打人,打不动。
xxl:(对小鹿)不用谢!
第60章
星期二,张行端有事去了门诊。办完事情已经将近一点,他顺着医护人员通道往回走,迎面看见余程正慢吞吞地朝这里挪。
“哟,余主任。今天上门诊啊?”张行端笑嘻嘻地打招呼。
“是啊。”余程神色如常,除了步伐有些缓慢以外没有任何异样。
“不对,你不是周一门诊么?”
“跟人换班了。前两天摔跤,腿脚不方便。”
张行端故作惊讶道:“啊?摔跤啦,严重吗?”便伸手去扶他。
“不用扶。”余程平静道,“我能走路,只是疼。”
张行端耸耸肩,缩回手。忽然注意到前面就是卫生间,遂笑道:“撒个尿都这么吃力,干嘛不请假?”
“科里忙,不能再缺人了。”
“你这样子好得慢。”
“没关系,皮外伤而已。”
张行端撇撇嘴:“行啊劳模,那我就不管你了,回见。”
余程笑笑:“再见。”
张行端往前走了一段,扭头拐进离他最近的走廊。这条走廊两旁都是诊室,呼吸科门诊也在这里。他经过余程的诊室时无意间朝里瞟了一眼,发现桌上放着面包和矿泉水。水只喝了一口。面包就是医院便利店卖的最简单最普通的那种,只能裹腹,谈不上口感。张行端对这种东西向来不屑一顾,现在看见它出现在余程桌上,心里产生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
他就吃这种东西?
张行端站在诊室门口看了一会儿,突然很想给余程买份饭。
但他忍住了,并且果断地、漠然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很快,周六到了。这几天严柯一直在接受耳鼻喉科的治疗,可惜效甚微,他还是什么都听不见。凌鹿的担忧与日俱增,严柯倒是还好,他更担心的是如何向父亲交代。
星期六,两人早早地来到了严家。母亲又出差了,家里只有父亲。而父亲居然早就洗好了茶具,只等他们来。
按照商量好的,凌鹿把严柯失聪的事告诉了严励。严励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待凌鹿说完,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然而再斟茶时,手却在发抖。茶水甚至倒在了茶具外面。
严柯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愧疚立刻爬满心头。
1...2627282930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