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祖师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纸情书
他后知后觉闭上嘴巴,他刚才下意识好像说了什么,这帮“狗娘养的”“恶心的蛆虫”“舔菊花的贱人”?omg,英俊的“高冷”教练捂住脸,这真是见鬼了。
声嘶力竭呐喊的球迷更是满心“卧槽”恨不得撕了对方球迷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涂满屎尿当一个球迷这样想着,并回过神来望着扒开裤子的手,感到屁屁发凉时,观众席已是一片混战。
互殴的,混战的,砸东西的,翻阅护栏跑下球场揍人,警察全员出动,场面仍不可控制。
甚至越踢越是硝烟弥漫满身火气的两方球员甚至抛下足球,组团群殴,在绿茵场上翻滚,挥洒热汗与鼻血。
远隔万里的海外观众嘴巴张了又张,眼睁睁见着一场严肃的球赛已滑稽的方式场。
“这都发了什么疯?”
有人翻了翻理事会官报,“果真是潘多拉魔盒?”
半日间,人的心突然间变得比海都难测,打架斗殴暴力事件剧增。
有女生本欲跟男友分手,捏着官报愣是不敢轻易张口,生怕一个不好激怒对方酿成情杀。
警察忙得脚不沾地,大肆抓人回警局再教育,一言不合,连警察都跟着掀桌。
等鸣海一脸戚戚然回到凌峰身边,突然间眼睛都不够用,什么自杀倾向、他杀倾向、谋杀倾向,但凡心有阴暗,便如离离原上草,一遇火源便烧及一片,害人害己。
“不是说来突破瓶颈,怎么光忙着拯救这帮子傻逼?!心境问题跟救他们有什么必然关系?难道多救几个人能感到真情传递,世界美好,进而心境升华?”鸣海讥笑道:
“呵,不添堵都好,真被这帮蠢货气死了都,还增长狗屁什么心境?!”
比起仙隐宗弟子对陆寒霜深信不疑,原第一大派出身的鸣海,内心敬畏打了折,这会忙得分身乏术,好比空中非人,忍不住抱怨连连。
“你说,不就是追不上姑娘吗,天涯何处无芳草,用得着因爱生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再说说,不就是被偷了一点小钱吗?用得着追了几百条街被混混围堵差点搭上一条命,有脑子的都知道不要身处险境,学学咱华夏姑娘,大晚上遇到色狼劫道都知道先虚与委蛇稳住流氓,再趁机逃跑,谁脑子一热不顾体力差正面硬刚?”
“再瞧瞧那位主,蠢没边了,这么屁点魔气还不够我一个哈欠喷出,就能把人逼成这样……”
鸣海只顾着从各方面抱怨常人愚蠢不堪,完全没有发现,言语间越发楚河汉界,不屑与“愚蠢凡人”为伍。
语气越是嫌弃,越恨铁不成钢,心态越飞速增长为长辈看待不懂事屡屡犯错的晚辈,从而越发拉开心里距离,摒弃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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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因眼下凡人原本可以隐藏的心中阴影被无限放大,爱恨痴嗔的可笑,争名逐利的可笑,尽皆暴露。
忙碌的弟子们同时不解,为什么这些与他们拥有一样外貌的人,要尽心机谋求他们不屑一顾的东西?更体悟到,于普通人千难万难的事,于他们只是触手可及。
密林中,陆寒霜联手真人们镇压下龙藤凤木。
藤木疲软在地,不停抽搐,黑血四处流淌,已成泥海无处下脚。
团团魔气浓郁笼罩密林,可见度极降,影影绰绰的树林显得逼仄晦涩,仿佛某个角落会突如其来蹿出什么魔物。
即使如真人们,大量消耗完法力又零距离接触魔气,一个不留神都险些中招,看向陆寒霜,“接下来可是要把这些销毁?”
“不用。”
陆寒霜席地坐到一旁,慢慢擦剑,瞥了眼神情紧绷的道友们,“诸位先做下调戏,还要再等等。”
“等什么?”
陆寒霜剑入鞘,纳入储物戒,仰头一望,黑雾遮天蔽日盘绕,很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意,他回视线,在散发着压抑气息的树影里娓娓道来:
“俗木南为橘,北为枳。此木怪,恰善因地制宜,在异界混迹魔气中为了生存积了满身魔血,如此初初融合来,待它自行消化不说需不少时日,光是吸灵气碰撞魔气,便如水火两重天,苦不堪言。”
陆寒霜轻抚软塌塌匍匐在地的龙藤,周身鼓出一个个小土包,盖是藤根奋力吸养分,调养生息。
他语带怜惜,“如此魔血全部放空,它们大量进食,灵气畅通无阻,依它聪敏,自会察觉环境已变,早早恢复赤心。”
果如陆寒霜所言,随着藤须翅叶颤颤巍巍抖动,虚弱至极的双生植物渐渐挺直,浑身黑色渐退。
蓬灵气随经络流淌进千疮百孔的树心,心底沉睡千年的祥瑞之气终于再次被唤醒,向众人回馈。
道道瑞光自叶片中气孔中冒出,七流光潋滟,洞穿了氤氲头顶的魔雾,很快黑云支离破碎,天光重现,扫除阴晦。
“这是?”一个打坐的师长惊讶发现被他砍倒在侧的龙藤藤须散发出线细光,环绕周身,一点点缠紧肌肤,顺气脉涌入内府。
这师长原只是初入筑基末期,离圆满还有好一段路走,此时府内液化的灵气遇光便如水遇泥土,灵液竟渐渐凝固,大有结丹之象。
另一位真人同样察觉光,却若有若无,时继时断,满身困惑起身,循着光线走去,才发现回馈他的树木离得太远,再次依靠砍伤的龙凤树坐下,顿感光粗壮,源源涌来。
都是聪明人,不用多教,一个个纷纷各自寻树,接受回馈。
有修为不上不下无需进阶的真人很快梳理好光,欣喜睁开眼,对上一直面色寡淡的陆寒霜,求教何解?
“此木原名龙凤呈祥,许以祥瑞是它看家本事,道长欣然领受便可。”陆寒霜起身抚摸树干,此物甚好,要不挪几株移宗门。
这样想着,转身便见又几位睁开眼的真人围着龙凤木不停抚摸,其目光待之如初恋,爱不释手,显然与陆寒霜想到一处。
天道亦有感应,陆寒霜突然仰头望天,白云聚集,一道声音直通心底。
这份祥瑞同样感染到周遭国家,恶可放大,人之善念、感恩、喜爱等情绪亦然。
鸣海正按趴下一个袭击幼儿园的中年大汉,儿童哭声一泄而出,吵得他脑仁阵阵抽疼,恨不得一棒子过去,打晕这批吵闹不休的熊孩子。
侧脸突如其来“吧唧”一口。
鸣海一愣,摸摸脸,被亲了,转头见是一个小姑娘,声音也小小的,“谢谢哥哥你救了我们。”
是通用语,鸣海学过,听得懂。
南美盛产美女,小姑娘一个如假包换的美人胚子,突然期期艾艾扯住他衣角,仰起绯红小脸,穹空般湛蓝的美丽眸子雨水润过一般,盈着满满的崇拜,“哥哥,我可不可以嫁给你?”
会心一击,鸣海若不是心有所属,差点都想犯罪。摸摸鼻子,声音张扬得快要飞起,“诶,小事小事,不用以身相许,谁让哥哥我这么厉害,帮助幼小义不容辞。”
心境潜移默化的改变,发生在每一个弟子间。
人心如镜,施以善,得之善,原本弟子还满心腹诽痛骂凡人,转瞬便因各种温情回馈尴尬、羞愧。
唔,凡人也不全是愚蠢不堪嘛,起码有些还蠢得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保护一二,心境在此中渐渐成熟。
第113章路伴惊雷
萧衍率弟子们同陆寒霜等人汇合,见师长真人们喜气洋洋,因无法探查内府,并不知内因。瞥见陆寒霜眉宇间闪现思索,正不想打扰,却见陆寒霜头一转走来,摊开手。
施施然吐出三字噩耗:“挽灵绳。”
眉开眼笑的真人们也想起正事,顿时几家欢喜几家愁。
仙隐宗弟子们奉师令如命,兢兢业业开着神识连眼都不敢多眨一下,每人至少还剩十分之一条挽灵绳。他派弟子却有些懈怠,不少人已两手空空,辖区内死者数量颇巨,真人们两厢对比,黑了脸,颇觉面子挂不住。
虽不至于像陆寒霜那般翻脸无情扫弟子出门,但也失了好心情,拎着不争气的徒弟徒侄徒孙骂得吐沫横飞,一路上了灵舟,嘴里犹不停歇。
大庭广众下,弟子们丢人至极,缩头缩脑活像落水鹌鹑,一声不敢吭。
无绳一身轻的鸣海一行坐在仙隐宗的灵舟上隔船张望,指指点点,很是幸灾乐祸,无意间拉了满身仇恨。
“德行!”凌峰路过冷斥一声,鸣海转头要与他分辨,却见人已经进了屋,“砰”地关上门。
他这才发现甲板上空空荡荡,除了他与师弟们,仙隐宗的人竟然一个不在。
“怎地大白天就躲屋里睡觉?”鸣海纳闷。
并行飞驰的他派弟子也未曾留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默念屏蔽大法,盯着脚下走神。
直到映照甲板的天光越见暗沉,这才发现似欲骂道地老天荒的自家师长们突然住了嘴,纷纷抬首望天,不知何时雷云相聚,乌压压遮掩了半面天,一股摄人的威势正在云背蓄积。
震荡的波动让万里高空下的大海都开始汹涌,掀起咆哮。
“这是……”
真人们目光从云被中流转的金光落向仙隐宗舟上一个个紧闭的房门,心里都不由生了醋意。
“好运道啊好运道……”
天道酬勤,仙隐宗弟子们把救人奉为圭臬,历见俗人极致的爱恨痴嗔狂喜狂怒,见识越广,心海越震,最终数量累积引起质变,俨然已突破尘心桎梏,心境有成,由内而外的升华叩开进阶的门槛。
天道于陆寒霜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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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仙隐宗弟子们与陆寒霜师徒因果相契,自然被当作自己人,这番雷劫洗身淬骨,便开了后门,以功德为线隐在云被中相送,虽仍是资质普通的黄白两雷,却以是云泥之别。
不怪真人们又羡又妒。
细数一数,黄白相间,雷云簇簇,竟有无批之多,可说是除了已筑基的萧衍与凌峰,剩余五位弟子尽皆同时进阶。
可便是这样,灵舟停业不停,舱门户户紧闭,许久不见有人主持大局,整条舟上只薄薄一层护舟挡风结界。
真人们猜想这一番措手不及,仙隐宗许是挡雷渡劫的法器都未带够,有机敏的翻翻储物戒,找出避雷针等物,想结一份善缘。
恰逢陆寒霜的房门打开,萧衍走出来,不等真人们上前,萧衍开嗓传声,音飘十里,几百名英弟子们就听:
“打坐的师弟全部出来,在甲板上渡劫。”
五位师弟们正在紧要关头,推门一看,大师兄站在甲板中央,抬指吝啬地在犄角旮旯划拉出一小方区域,皱着眉,用颇为不耐的口气道:“我就说四点。”
“1,不许用法器抗雷,只能肉身相扛。”
“2,速战速决,别耽误回去吃晚饭。”
“3,动作小点,不要波及毁坏公物,事后盘点,谁的锅谁负责。”
“4,动静小点,若引得灵舟震动不稳,扰了师父休息,便识趣点自个跳下海寻个礁岛渡劫。”
说罢挥挥手,连结界都撤掉了,也不知是不是怕有结界抵挡劈得太慢?或者结界震荡让灵舟飘摇?
原本还有些羡慕嫉妒的真人与他派弟子们这会儿都不由生出同情。
但凡换一个宗门,弟子筑基都是举派大喜的好事,不说御器法器各种供着,还有亲切的师长指导经验,在旁护法。可眼下不仅冷言冷语冷脸相待,那嫌弃的样子,好似这一堆人只是耽误行程的累赘,萧衍跟凌峰交接一下,不顾师弟们怨念转身潇洒进屋。
凌峰板着脸掏出小本本,那架势,时刻准备着就损坏的公物加上一笔。
其冷酷无情无理取闹,愣是让鸣海嗔目结舌,叹为观止。
佩服!
佩服!!!
萧衍进了屋,室内陆寒霜正开坛做法,旁边放置着空闲的挽灵绳,便联想到是为何事。
“你是担心这些人受魔气而亡,阴灵恐会作祟?”
陆寒霜点头,“原本身死灵消,纵使含冤含愤而死的阴灵邪祟再肆无忌惮,难维持灵态长久存也不足为惧。可现下道像遍及全球,天道涨智,轮回虽还未塑,但阴间界已成,既有鬼界,鬼气不溢聚于界内,宛如酒于瓶中,滋养阴灵可长久不散,阴灵魔气入魂又无理智,恐酿祸事。”
挽灵绳系住足,便是困阴灵难离肉身,不得挣脱出走作恶。
魂牵一线,陆寒霜可感,只需耗写时日洗涤魔气便可。
萧衍护持一旁,默默陪伴。
灵舟伴着雷声轰轰飘洋过海。
一路奇景引得民众称奇,待入了华夏,云散雷,皆以筑基。
诸灵舟分道扬镳,各回各派,各找各师。
门人来迎,却见弟子们一个个蔫头耷脑。
像是此行不顺。
师长们心里一凉,唉声叹气互望一眼,俱是满心忧愁若连陆掌门都无法解困,那弟子们还有什么前程?!难道指望再来一次劫象普渡普渡?
师长们打起神略微勉励几句,便失望离开,弟子们挠挠头摸不着头脑,带队蹭教的真人却知被误会了。
“师兄们轻慢。”真人叫住人,说了仙隐宗一路筑基的事,顿时如惊雷落水,炸起池鱼。
“还真有用?!”
“那为何”师长看向弟子们。
真人轻笑,这般神色,一半是被骂的,一半是被仙隐宗打击的,冲弟子们瞪去一眼,激得几人推开过来安慰的师兄弟姐妹,心头火起。
同样一路历练,他们亦有所得,谁还比仙隐宗那帮人差了不成?被带队真人们喋喋不休骂了几个小时,回来还有面对这种“别人都做到了,你怎么一点不成器,难道是不堪造就、朽木难雕?”的眼神,一个个怒而奋起,请求闭关筑基!
师长们挥挥手,赶紧赶紧,赶苍蝇一样埋汰人。
弟子们满心不忿,誓要筑基来正颜面。
真人却带着师兄弟去茶室详谈起龙凤树一事,上一次善果被国家管控,这一次可不能再错失良材,千叮咛万嘱咐让师兄弟一定记得去找陆掌门交涉,师长们瞧着真人宛如交代临终遗言的架势,只觉怪异。
却见真人们微微一笑,表情颇为欠揍,拱手道,“多谢诸位师兄牵得良缘,师弟有幸触及进阶门槛,须要闭关一段时日,等他日出关,再摆宴答谢。”
再风度翩翩,都掩藏不住笑容中的洋洋得意与炫耀。
一副金丹在握的样子。
年过半百的老家伙们差点呕出血,本是让无所事事的闲人发挥余热带人蹭教,没成想弟子们无大成长,镇场子的花瓶却无心插柳柳成荫。
岂不可恨!
只半个月余,一番历练的弟子们筑基的有十之四五,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给困于瓶颈的弟子们有了新的思路与启发,还处于让人乐见其成的态度,纵有三分之一弟子未能蹭教,可也另寻历练,又多得善果,不算可惜。
可料想不到的是,十余位当背景板的真人们居然相继结丹,一时如画江山伴随各异劫象在华夏各地轮番上演,羡煞同道真人!
尤其那五位紧接着元松离开的,更是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元真派领着善果回来的元松真人,没得到掌门理解本就不快,闭关结丹再败,等满脸晦气出关,听闻此事,更是闷在屋里摔了一堆东西。
此后道门中谨记了一句话:
“跟着陆寒霜有肉吃。”
仙隐宗,凌霄山。
萧衍走到陆寒霜身后,见他亲自指挥道童把空运回来的一批龙凤树移植主峰种成林,引得巡山青蟒盘踞其中,扬头摆尾抻着身子蹭着树皮留下气味恨不得通通盖章,吓得周围聚集来的通灵鸟兽又再次飞散。
他心中不解:
“这树有这么好?”
“小用结缘,大用奉灵,自然是好的。”何况连天道都觊觎其祥瑞之气,想用以重塑阴世轮回。
“怪不得众掌教都在着急上火,生怕你又上交给国家。”陆寒霜回首,萧衍解释道:“这些时日许多门派都打电话到理事会,问问关于龙凤树你有什么打算?”
“龙凤树与善果不同,不牵涉国家利益与政客博弈。”
陆寒霜道,“自两界融合,这种特殊资源会越来越多,常人却无法处理,我欲成立专门的管理部门,统筹各地的特殊资源,以理事会为中介,代资源所属国与诸如道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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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特殊人群做交易。”
萧衍并无意见。
当月大会上,理事会的议题变成了“特殊资源管理”,理事会只取适当用,便会支援售前资源的特殊开采,并为出口牵桥搭线。
因环球赈灾,理事会的威信与日俱增,大受支持。
第114章开峰纳徒
仙隐宗扩张一事也提上日程。
道门不丰,元婴顶天,其下先有普天同庆劫象慧及筑基,又有龙凤呈祥慧及结丹,两次批量进阶都未让道圈中坚力量过百,如仙隐宗内门七位筑基,便是不容小觑了。
因此当仙隐宗传出重开七峰、广纳门徒的消息,道圈并不意外。
甚至因着善果与龙凤树的存在,也有了大开宗门的想法。
包括巫师圈总被大巫师兴风作浪弄得焦头烂额的新和党,也有了开设巫师学校的想法,好藉此整合下一代,凝聚巫师力量。
仙隐宗后山灵田,几个用花洒灌溉娇贵灵植的外门弟子在干活间隙,刷着平板端望网上动态:
《少年少女修仙梦热,遭家人阻拦辍学离家出走》
《仙隐宗开峰徒,震荡教育界》
《教育局局长黑脸出门疑似不满,据准确情报,今月辍学人数翻倍,竟有教师带头求仙,教室空半》
《大量青少年滞留凌霄山下,仙隐宗被迫关闭山门》
“还真是乱的很!”
有弟子开始忧愁,“也不知道这次开峰徒是个什么章程?咱们在外门熬了这么久都没混到内门,到底能不能到几位内门师兄峰下呆呆?”
“内门师兄的亲传弟子也算在内门,按照宗门规矩,外门转内门需筑基才可。”
弟子顿时唉声叹气,感慨此生无望。
旁边有人却一脸神神秘秘,“我倒有别的消息!”
旁人忙追问,他任由别人着急,卖够关子才带着点喜色道,“……说是朱师兄最近在统计外门弟子的贡献值,先前去理事会驭兽的那批师兄成日东奔西走忙活救灾,劳苦功高,朱师兄在护卫军群里发消息说掌门会放出一批善果,可用贡献值换取,服用后如果灵根增进,便有机会进入各峰。”
“哇!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立刻有人算起自己为门派做得事,勤奋者双目有神,懒惰者黯然失色。
“早知道我当初也想办法去理事会了。”
“现在也不晚。”散播消息的弟子道,“那边师兄若进了各峰,理事会的空缺便腾出来了,到时候咱们跟朱师兄争取争取,想办法去理事会刷刷师门贡献值换善果。”
有人立刻起身去找朱师兄,被旁人拉住,“着什么急啊,朱师兄去掌门那开会了!这次开峰与峰主接任大典要来不少观众,好一阵朱师兄都不得闲,你还是等忙完了再去,省得惹人厌烦!”
被念叨的朱福安正一脸恍惚地看着掌门,晕陶陶如在梦中,不敢置信,“您是说……”
“乐傻了啊?”
宋展飞好心重复,“师父说,待他退居幕后,大师兄接手凌霄主峰,你便提到他门下,成为下一任大师兄,让你赶紧找人交接外门,以后专心管理内门事宜,萧师兄就只用操心理事会的事了。”
梦想成真,朱福安走得时候还云里雾里不甚清明,走路撞墙,出门被绊,下台阶踩空,洋相百出,惹得宋展飞大笑,被萧衍瞥了眼,又绷紧皮子秒变严肃。
商讨完仪式章程,便给其他六位弟子分峰头,依次按照排行与远近走,接云峰,落霞峰,闻鸟峰等等……
举办仪式的那日,道门佛门巫门皆派来代表,政客名流亦不少,山下车流拥堵,险些道路瘫痪。
更有无数慕名而来的民众聚集山下,不得其门而入,连警察都出动维持秩序,好一派热闹非凡。
可与沸反盈天的山下不同,古拙的大殿内沉闷的让人讶异。
但陆寒霜是个不喜麻烦的人,莫说雕梁画栋、张灯结,只简略修复的殿中连点装饰都无。
仪式更是一切从简,简到连个配乐与余兴节目都无,宾客迎进去,被引到两旁肃立,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画面朴素得还不及宾客的配饰袖扣值得端详,让远道而来的客人愣是有种头重脚轻、虎头蛇尾之感。
但当陆寒霜坐在高位的梨花椅上,垂眸向下。
一排风采各异、相貌皆俊七位青年弟子齐齐弯腰谢师,逐个捧牌拾阶而上奉到陆寒霜面前,平凡古朴中又凭生出几分庄重。
陆寒霜接下每一张弟子牌,放在道童捧的盘中,依次更换成峰主令递出。
郑重放于弟子掌中,被双手接过。
他共说了七句话:
“从今日起,你们自我门下毕业。”
“既是各开峰头、自立门户,便要学着独当一面。”
“为师对你们要求不多,只需守八字。”
“尊师重道。”
“明辨是非。”
“此外一切,皆可自由随心。”
“若有妨碍,我替你们担着。”
萧衍跪在地上,不同于其他师弟胸中激荡,他的目光几要被台上那人眉目疏淡中的不可一世深深震颤,悄悄深吸一口气,才没让眼中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他同其他弟子一样高举牌子过头,深深一拜,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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