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分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降之夜
许知霖彻底无语了,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让步。
第51章chapter51
许知霖适当降低要求,他伸出四根手指:“四十。”
徐的目光从单杠上换到脚下的海棉堆:“不。”
“三十?”许知霖的声音开始变小。
徐还是盯着那一块块黄色的海绵:“不。”
许知霖深吸一口气,忍痛道:“二十!”
徐终于抬起头看着许知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烦:“师兄,你当这是在菜市场买菜,可以讨价还价吗?”
许知霖看着徐的表情,心想,要是再问下去,说不好会惹徐生气,这次又不知道推哪儿踢哪儿了,临近队测,再闹矛盾也不是一件好事。
许知霖低头沉默了几秒,顺手把护掌脱下来:“算了,不勉强你,我们去吃饭吧。”
“这还差不多!”徐的语气明显带着半分轻松,半分愉快。
面对有单杠恐惧症的徐,许知霖想过很多种方法让他重新接受这个项目,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许知霖知道徐恐惧的原因,却没有办法让他克服恐惧,甚至没有办法让他触摸单杠,哪怕只是简单的引体向上。
自从经过在去年世锦赛前发生的那件事,许知霖根本不敢再强迫徐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很多时候,徐都是认死理的,犯倔起来也是不管不顾,撒泼找许知霖,撒气也找许知霖,在方文面前倒是表现得安分守己。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对许知霖发脾气除了在省队被姜城凶的那一次,但那也是因为徐;一个磨人,一个嘴欠,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许知霖。
在徐面前,许知霖的宽容和耐心被无限放大,但这样一来,徐便愈加有得寸进尺之疑,似乎他就是看准了,许知霖不敢把他怎么样。
两人在中午稍作休息,下午继续进行成套动作的练习。
徐并非盲目钻牛角尖而不动脑子训练的人,上午的训练重心在自由操上,下午他就把重心放到跳马上;他耐心地复习三个动作,尤尔琴科接团身后空翻,前手翻直体前空翻转体720度以及前手翻直体前空翻转体900度。
本来冬训是发展难度的时候,但方文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让徐学习新的跳马动作,只是让他稍作巩固,训练重心主要放在自由操和双杠上;徐自然不解,本想着向单项选手发展的他,再把双杠发展成第三强项,似乎于理不合,但他又不敢多问,方文怎么要求,他就怎么做。
问许知霖,更是不可能的,许知霖一向推波助澜,死命怂恿徐加难度,自己不按常理出牌就算了,还总想着给徐下套,换了别人,肯定会觉得他缺德。
徐边练边想,明年就要升入成年组了,发展跳马难度也就这一年的事情,练得出其他动作,就向方文申请以后减少双杠和鞍马的练习时间,跳马项目,在各选手难度相同的情况下,要看的就只有完成质量了;要是练不出来,就转向自由操,自由操的动作难度不封顶,上难度比跳马容易些。
徐举棋不定,既担心自己的跳马难度原地踏步,又担心自由操的难度比不过许知霖和苏洛文;在国内赛场上,徐的跳马暂时是所向无敌,但换到国际赛场上,就不好说了,且不说欧美等国,光日本和朝鲜,就不容小视。
他越想,脑子越乱,连着同一个动作,两次踩出界;徐靠着跳马坐下,打算先让自己冷静冷静。
许知霖在另一侧的单杠场地,对新学的飞行动作进行巩固;刚开始学习的时候,他的身上绑有保护器械,等动作熟练后,方文再帮许知霖把保护器械解开。
单杠上的飞行动作对双手和杠子之间的距离要求很高,稍有不慎,运动员就容易抓空;在训练的时候掉到海绵坑上,在比赛中,则是直接掉到海绵垫上,或多或少会对身体造成不同程度的损伤。
在许知霖的印象里,他还没有在大小比赛中,出现过掉杠的失误,在省队的时候如此,进入国家队以后更是如此;听方文说,每次韩峰给小队员教单杠的新动作,总要先一本正经地夸一下许知霖,再开始教学,结果夸着夸着,许知霖就被传成了“从未在比赛中出现失误,男队第一人”,当徐把这个传言告诉许知霖的时候,许知霖不但翻了个大白眼,还十分厌恶地说了一句:
“神经病。”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套上各种“第一”的头衔,不但显得无聊至极,甚至还有些……傻,典型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许知霖越练,越觉得手腕很酸。
“该不会这么快就进入老年期了吧?”他自言自语道。
许知霖靠在墙边,往跳马场地看了一眼,没发现徐的身影。
“我早就说嘛,待在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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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力量。
“师兄,你是练得累了吗?”
许知霖说:“不是,为什么这样问?”
“我看你的手,好像……你刚刚单手没把我抱上去。”
“旧伤你也是知道的,你不知道我很脆弱的吗?”
许知霖拍了拍徐的脸蛋:“就像花瓶一样,一碰就碎。”
徐叹了口气:“师兄,要不你还是不要和我一起训练了,我怕待会儿你又伤了,方导会担心的。”
徐知道,许知霖身上一向大伤没有,小伤不断,手脚磕破了是常有的事,手扭了就练跳自,脚崴了就练吊鞍双单,从来没有因伤停训过。
“没事,不影响的。”许知霖握了握拳,关节便发出“咔”的响声。
徐说:“不然我们明天就不练了,出去逛逛?”
许知霖知道,其实徐还是想练的,但他宁可自己迁就徐,也不愿徐迁就他,少练一天,旧伤又不会马上痊愈;况且除了体操馆,许知霖根本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去,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还是安安静静地待在馆里训练比较好。
“不用了,你想练就练,喜欢什么就去做,不用管我。”
“嗯。”徐低低地应着。
徐想起来,自从他进入一队以后,许知霖每天都和他同进同出,无论他多早起床,许知霖虽然万分不情愿,赖床几分钟,也就起了;有时候他超出了日常的训练时间,许知霖也会耐心地等待……甚至不是等待,而是陪着一起练,如此算来,竟已走过了一年。
习以为常的等待下,到底藏着几分真心实意、几分心甘情愿,徐不知道,也无从说起,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许知霖,但许知霖似乎早已把他看穿,并且,在大多数时候顺着他、保护着他。
“怎么了?还练不练?”许知霖看着徐呆呆的出神的样子,以为他累了。
徐连连摆手:“不练了,不练了。”
“去吃饭吧。”
徐边走边对着许知霖的背影发呆,轻快的步伐下,隐藏着多少酸痛?挺直的脊背下,做过多少次治疗?就连许知霖那一抹笑容,都是那么云淡风轻,许知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在省队时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许知霖,没有人可以读懂他,也没有人可以走近他。
学动作的时候,永远是学得最快的;完成训练计划的时候,永远是最快达标的;队测的时候,永远是第一名;只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也只有在教练公布成绩的时候,才能稍稍引起众人的注意,原因无他,只因许知霖在别人毫不察觉的时候出现在体操馆,又不着痕迹地消失,来去皆无声无息,仿佛与他人处在两个不同的空间。
徐吃饭的时候无打采的,提不起半点神,许知霖都吃了一大半了,他还在用筷子不断地戳着面前的米饭。
“没胃口吗?”许知霖问。
“不是。”
“心情不好?”
“不是。”
“我惹你不高兴了?”
许知霖这么一说,徐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爱耍小性子了?动不动就发脾气,一点儿嘲讽都听不得,细细想来,许知霖也是为他好,但许知霖处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又怎会知道,还未踏入成年组的徐,对登上世界冠军榜的渴望?
现如今,许知霖也隐藏了自己的部分实力,他随心所欲惯了,向来不把他人的眼光放在眼里;但徐却不同,纵然现在大家都在淡化“唯金牌论”的观念,可从小在体操馆长大的徐,始终认为,金牌胜于一切,只有金牌,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和满足感。
“快吃,菜都凉了。”许知霖夹起徐餐盘里的一片牛肉,“你再不吃我帮你吃了。”
“……”
徐就像菜市场里买菜的阿姨一样,左挑右捡,才把米饭和肉吃完,许知霖托腮歪倒在桌子上,头一次看到他吃得如此慢。
许知霖见徐将最后一条青菜吃完,叹道:“你已经吃了一个小时了。”
“……有这么久吗?”徐怀疑道。
“平常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在散步的。”
“不想浪,所以吃得慢。”
两人在饭后,携着凛冽刺骨的寒风,愣是在操场上慢走了一个小时才回宿舍;其时,相对无言。
许知霖洗澡后只裹了件浴袍便出来了,颈项一片通红,而脸色还是雪白如常。
徐看着许知霖的脸和脖子,完全是两个色调,似是冰火两重天:“师兄,你这是热水烫的还是刚刚被风吹的?”
“吹的,一会儿就好了。”
话音刚落,许知霖就打了个喷嚏。
“你确定?”
“不知道,习惯就好。”
“师兄,我们明天……”徐还在犹豫,到底明天要不要去训练。
“不加紧练习,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许知霖随意地坐在床上,只用被子搭住膝盖,露出细瘦的脚踝,洁白的脚背不知何时又踢得淤青了几处,右脚脚踝貌似还肿了。
徐忧心忡忡地对许知霖说:“师兄,我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
许知霖嗤笑了一声:“小师弟,状态不好的人好像是你吧?总是魂不守舍的,还有,你老看着我干嘛?难不成,你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徐立即扔了个枕头,刚好砸中许知霖的鼻梁:“谁想你了?不要脸。”
“哈哈哈哈哈我可没说你想我啊,你瞎想什么呢?”许知霖笑疯了,“怕不是刚刚在外面吹傻了?”
“……”
“要是你不想练,就去做做基本功,这些总不能丢吧?”
“也行……吧……”
许知霖心道,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明明就想训练,死要面子不说出来,被我说穿了才哼哼唧唧地答应,识破你的想法不就几分钟的事情。
许知霖反手把枕头扔回去。
“现在闲得没事做是吧?”
“嗯。”徐闷声道。
“过来。”
“什么?”
“来我床上。”
徐原本也坐在床上,许知霖这么一说,他直接站起来,一脚跨到许知霖的床上。
“没想到你懒到这种地步。”
许知霖抓住徐的双手,不让他撞到自己身上。
他转而趴在床上,从枕边拿出一瓶药油,递给徐:“帮我擦擦腰呗。”
徐拿着那瓶已被用走一大半的药油,忽而心痛道:“师兄!!!你这是用它来当沐浴露用吗?这么快就没了这么多!”
许知霖转身扶住徐的双肩:“小师弟,真是不好意思,去年世锦赛的时候顺手把它带上了,也顺手每天晚上都用了一些,就剩下这么多了。”
“……”
“麻烦你记得去赵医生那里再拿一瓶,谢谢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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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不是你躲什么?”
“我没躲。”
许知霖站在徐身后,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环住他的腰:“那天不知道是谁说‘我又学不来,不会偷你的套路的’,嗯?这么快就改口了?”
“就练几个。”徐这回倒不躲了,任由许知霖靠在他身上,低声问道:“可以吗?”
许知霖用头发蹭了蹭徐的耳朵:“问题是你都这么久没有练了,你还记得?”
“嗯。”徐点头。
许知霖半信半疑:“真的?要不我在你身上绑绳子?”
“好。”
许知霖按照往常方文给他绑保护器械那样,在徐的腰上系好白色的绳索,再将他抱到单杠上,然后许知霖坐在一旁的高椅上,看着徐做动作。
徐跟许知霖说,他还记得动作,并非假话,一些简单的难度系数为a和b动作都能做对,c组的也不差,不过仅限于新规则下组别一和组别三的动作,可以看出,以前韩峰教得很好,因此徐的基本功很扎实。
许知霖说:“最基本的你都会,敢做飞行动作吗?”
往日手掌骨折的情形似乎还历历在目,原本还在做动作的徐此刻站到了地面上,许知霖也从椅子上爬下来。
许知霖边给徐的手擦镁粉,边说:“你还是害怕?”
“嗯。”徐轻轻地点头。
“有绳子绑着你,别怕。”
徐沉默:“……”
“小师弟,你应该记得,我的右手手掌也骨折过。”
“所以呢?”
“没有所以,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你经历过,我也经历过,我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可是你是全能选手,是要比团体的,而我不是。”
去年进组的时候,徐就跟方文明确了自己的态度,确定了日后的发展方向,但这一年里,他和许知霖朝夕相处,对着许知霖的时间比对着方文的时间还长,要是说徐的思维没有被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每当许知霖询问徐的想法时,徐总是犹豫许久,许知霖试图打破他的固有思维,让他跳出自己的思维怪圈;论语言逻辑,徐是说不过许知霖的,许知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有时候他的所作所为,根本不符合常规,就是因为许知霖太聪明,徐一直害怕被他看清内心的想法。
“据我所知,方导好像没有明确提出过你不适合练全能。”
徐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他侧着身子,不敢直视许知霖。
“你不说,那我就继续说,你没有意见吧?”
“……”
许知霖靠在高脚椅子旁,也不在意徐对自己的态度,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
“既然你是真的想重新尝试,你就勇敢去做,不然你何必大周章地要我帮你?如果你真的讨厌,为什么我比赛的时候你站在旁边看?我训练的时候你站在旁边看?甚至我只是随便玩玩,你也跃跃欲试?”
“看着别人做,和自己上去练习,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举个不那么恰当的例子,以前你让我教你鞍马动作的时候,我做的时候是怎样?你自己做的时候,又是怎样?”
徐说:“速度没你快。”
“质量呢?”
许知霖问一句,徐才答一句:“当时是很一般,队测刚及格那种。”
“现在呢?”
徐:“方导说进步很大。”
“明白没?”
师兄的意思是,我还能进步?徐揣测着许知霖说的话的含义,许知霖有时是看破不说破,既不会惹得徐不高兴,又能让他自己想明白;徐猜对了还好说,要是猜错了,那就尴尬了。
“唉……”许知霖无奈地叹气,“你还是能力有余,信心不足,我说的话是天书吗?这么难懂吗?”
真的是这样,师兄到底想干什么?我是应该听他的?还是自己决定?师兄说得没错,他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而我却一直举棋不定。
徐:“师兄,我要重新找方向吗?”
许知霖看着天花板:“问你自己的心,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就这么简单。”
“我有顾虑……要是我现在才转练全能,明年就要进成年组,会不会太晚了?会影响我的主项吗?还有,要是方导觉得没必要怎么办?”
“小师弟,现在是你训练,不是方导训练,我相信方导会支持你的,毕竟是他把你选进来的。”
“嗯。”
许知霖摇头:“你的理解能力不应该这么差。”
徐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你是想说我傻吗?”
“不打自招,是挺傻的。”许知霖笑道。
“哼!”徐气得跺脚。
许知霖一副“怎么样?来打我呀”的拽样刺激得徐很想把他揍一顿,可徐现在身上绑了保护器械,行动起来碍手碍脚的,完全做不出暴力行为。
许知霖把徐抱回单杠上,趁这个可以报复的大好机会,徐毫不犹豫地向后踹了许知霖一脚,刚好踹中许知霖的膝盖。
许知霖膝盖一弯,半跪在地:“公报私仇。”
徐:“叫你缺德。”
“你要不要戴护掌?”
“我没有这种东西。”
“用我的。”许知霖小声骂道:“傻。”
徐又补了一脚;这次,许知霖搂着徐的小腿,跪在地上。
“自作自受。”徐说。
许知霖找出自己的护掌,戴到徐的手上:“这么有能耐,自己跳上去,自学得了你,站你旁边还不讨你喜欢,真是的。”
徐戴着护掌,大小刚合适,他往护掌上擦镁粉,擦完后真的打算自己跳上单杠。
“你脚下都是海绵,怎么跳?”
“……”
“你看啊。”
许知霖轻轻一跃,跳上单杠,正好面对徐。
“师兄,你几个意思?你是在威胁我吗?”
徐装出摩拳擦掌的样子,不断握着拳头。
许知霖赔笑道:“没有、没有。”
内心却说:你真是我的小祖宗。
徐凭着记忆,先做了个屈体特卡切夫,接着做了个分腿特卡切夫。
许知霖站在一旁看着,心道,错倒是没错,就是近杠,不好看。
徐紧握单杠,想了一会儿,在许知霖的注视下,做了个直体特卡切夫,d组难度。
队里内部热衷于“特卡”流,这种动作运动员从小就开始接触,再加上长期耳濡目染,徐自然知道这个动作该怎么做,可惜,在许知霖眼里,这是个不合格的半成品。
许知霖:“小师弟,你觉得你的直特跟刚刚的屈特有区别吗?”
徐:“有啊,我挺直了身子再做的。”
“你看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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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
许知霖走到另一个单杠下,随便往手上抹了些镁粉,做了几个大回环后,开始做飞行动作。
许知霖松开双手,向后腾跃,身体姿势保持得极正,再正手握杠。
他走回徐身旁,问道:“看出哪里不一样了吗?”
徐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我的动作比较近杠?”
“还有呢?”
徐又在脑海里对比了两个动作,说:“没有了。”
“你再做一次。”
徐只好再做了一次直特,这个动作跟之前的别无二致。
“有感觉了吗?”
“没有。”
许知霖急得直拍大腿:“我的小祖宗啊,你是要把直特做成屈特啊……”
“……”
“你近杠就是因为你屈髋了你没发现吗?”
“……”
“飞行动作,请问你哪里体现了‘飞’?”
徐看着许知霖着急的样子,既感到惭愧,又觉得有些委屈:“师兄,你怎么能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呢?你明明知道……”
许知霖立即打断:“我明明知道你可以做得更好,却没有严格要求你,是我的问题。”
“师兄!”
“小师弟!”
“师……!”
“小祖宗!”
徐彻底没辙:“算了,我再做一次。”
许知霖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54章chapter54
徐在松手腾跃后,试着调整自己的身体姿势,尽量不屈髋,但这样一来,他就很难把握双手与杠子之间的距离;徐正打算握杠,手指还没碰到杠子,指甲先刮掉了杠子上的一层镁粉,在保护带的牵拉下,他控制好身体平衡,站在了海绵堆里。
许知霖伸手扶了扶他:“比第一次好一点。”
徐:“真的?”
许知霖:“嗯,我没看错。”
“可我掉下来了。”
“慢慢来,别急。”许知霖安慰道,“还要再来吗?”
徐刮了刮指甲缝里的镁粉,半晌道:“嗯。”
许知霖扶着徐的腰,让他抓住单杠:“别怕,也别紧张,就当是随便玩一下。”
徐打趣道:“师兄,要是谁都像你这样随便玩玩就能学会一个动作,练好一个动作,何导不得乐疯了?”
“我练我的,又不碍着谁,跟何导没什么关系吧?”许知霖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许知霖的语调一沉,徐便不吭声了,除了方文和陈敬,许知霖对哪个教练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始终保持着六分礼貌得体,四分淡漠疏离。
当年,市队向省队输送优秀人才,姜城和韩峰同时青睐许知霖,没过多久,又输送了一小批年龄小的运动员,徐也在其中;听韩峰说,在省队的时候之所以是姜城主管许知霖,韩峰主管徐,是因为姜城和韩峰为了将许知霖选到自己组而抢破头,两人决定比喝酒,结果韩峰喝到趴桌子上了,姜城便顺理成章地将许知霖选进自己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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