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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狗·青年篇(SM)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苇
在宿舍门前分道扬镳,他回房後立即翻找蒋曦的围巾。
原来随手塞在衣柜里的围巾堆中......
他把那条黑色围巾抽出来,握在手上,这才有了实感。
最下流恶劣的交易在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之下持续了两年......
蒋曦想报复,而他要钱。
一句到此为止、一句可以回复以往吗,他跟蒋曦真可能毫无隔阂,让蒋曦成为他的学弟、朋友,甚至回到以前的兄弟关系?未太抽离现实了。
他手上的围巾却似现实的凭证,确定他不是魂游仙境的疼痛巴掌。
怎麽办?若这样顺利地发展下去,他的人生好像真的在渐渐变好......
蒋在大开的衣柜跟散乱的衣服堆前呆站良久。
☆、第十六章、防疫注射时间表中
阿常无故消失去拯救世界,不过最近失踪次数多了。
--咬著面包,由由一针见血地道。
十月底,医生告诉他说那是再发性排斥反应,通常会在移植後一年发作,像他这样延缓性发作的人比较罕见,可能是最近染上的药物性肝炎并发了慢性排斥......这麽说来,之前转季时感冒了,吃了不少抗生素与止痛药。
慢性排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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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吃一两次药就能治愈的。
再怎样说也不能比母亲早死,虽然很多打工机会就此放弃,他也乖乖地准时覆诊检验,蒋曦每次都会陪他去。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他抵达专科门诊部时,蒋曦已一早在那里等他了......也不能为了不让蒋曦听到覆诊时间而把他从预约窗口前推开。
不是说他们的感情之後突飞猛进,只是有人陪的感觉不错。
这世上至少另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血正在杀死新的肝脏。
等候看诊的时间,他们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学校的事、美术系、音乐系,老师跟室友们,晋级考试与毕展......数次下来已对彼此现在的生活了如指掌。
无话可说的时候,他便戴上耳机听音乐,偶尔填填词涂涂鸦,想著下次不如带黏土来掐毕作模型,他的进度已岌岌可危......蒋曦多是默背乐谱,有时候会带笔电操作编曲软件,修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键盘,那气度姿态极其优雅,想不到自己也有觉得这小子帅气的时候。
到了後来看见蒋曦两手空空时,他甚至担心蒋曦会无事可做,不过蒋曦似乎颇自得。
他们总是隔一个位置坐。
直到某次他不小心睡下了,醒来发现自己的脑袋挨著蒋曦肩膀,自此之後,蒋曦总会让他先坐,然後坐在他旁边。
「......话说,你是因为肝脏严重创伤所以才移植的吧?到底发生什麽事伤得这麽严重啊......」
十二月头,把资抖输入电脑,盯著萤幕的医生终於按捺不住好奇心。
他不禁与站在旁的蒋曦对视一眼。
他们身上的疤痕源自同一个故事结局,像连续剧般狗血又荒谬,即使说出来也没人信吧。
医生吃了闷亏也不再八挂了,只是告诉他目前药效作用颇理想,但长久下去始终不治本,要有心理准备换取新的肝脏。
新的肝脏?他连母亲的肝癌都已束手无策了,合适的肝脏不是那麽容易找的......
离开医院後,蒋曦说他想吃点甜的,於是他们一边漫步一边找蒋曦想吃的。
明明刚看完医生的是他,为什麽反而是蒋曦要吃甜品作奖励?
「对了,毕展的主题是什麽?我忘了。」
走在稍前的蒋曦头也不回地问。
「食梦兽。」
「你们美系毕展每一年都要用三个字作主题?拾艺兽、朵朵派之类的......说到食梦兽的话,是马来?」
「不,食梦兽是指我们这些美系学生,是抽象的概念,不规限用来做主题。」他苦笑,「若真的用马来或黑白相间的直纹......应该直接被当了吧。」
「那你的毕作要做什麽?」
「我通常喜欢做很大型的东西,这次会做石膏雕像,部分用雕刻部份反膜灌......」
「怕死吗?」
蒋曦突然这样问他。
他以为是被当的意思,但死这个字在此刻完全没有任何歧义,霸道而绝对。
他把双手插进外套口袋中,「不怕,但不能比妈先走。」
「这很简单。」待他走到身边後,蒋曦继续前走,「她的肝反正快没用处了。」
他立即就听明白蒋曦在说什麽,真是对亲生母亲完全无情的孩子。
「不,她的肝脏快完全坏死了,医院那边也正在找合适的脑死损肝者,何况我跟她的血型不吻合,她没办法把部份肝脏给我。」
「血型不合的活肝移植还是有成功案例。」
「啊,冰淇淋屋。」他不想问为什麽蒋曦比他更清楚活肝移植的事,只是高兴走了这麽久终於看到一间甜品店,老实说,他都快想随便找间便利商店买甜筒给他算了。
蒋曦买了一支香草口味的,回过头来问他要什麽口味。
他摇头,五颜六色、排列整齐的冰淇淋看在眼内只是光怪陆离的混合色块。
总是罔顾他意愿,蒋曦拿著两支香草口味的回来,把一支递给他。「拿著。」
「我没心情吃。」
「你要我一个人解决两支吗?拿著,你明明爱吃甜的,不吃香草就换别的。」
他把视线移开,固执地不看该死的蒋曦与那该死的冰淇淋。
「你有听到医生怎样说的,我不能吃生冷的东西......」他早说过不要了,凭什麽他要为蒋曦的任性买单?
「反正很快就换新的肝脏了。」
「不是这个问题吧......」香草也好、草莓也好,他不是三岁小孩,即使在打针抽血後吃冰淇淋也不会让他心情好转,也不会像灵药般抹煞十分钟前的记忆。硬迫他吃甜的又能改变什麽?
心里是这样想的,嘴里却像焦虑的孩子胡乱抱怨一通,「我已经不爱吃甜很久......」
蒋曦忽地低喝,「不是这问题就别摆出哭丧的脸!」
他一怔,把视线转回来狠狠瞪著青年。
刚被宣布又要换器官的是他,他连静静地走回宿舍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凭什麽他必须强颜欢笑?凭什麽要他一定得吃冰淇淋?凭什麽连沈默都要被叱责?他手上没镜子,对自己现在的表情毫无概念。他真想抢把冰淇淋刮刀,在蒋曦身上桶二十来刀把他就地杀死。
蒋曦用一只手拿著两支冰淇淋,伸出手来板开他的手。
他虚张的手像初生花朵般,软弱无力地任他摆布。
蒋曦把饼乾筒硬塞进他的手中,率先走出店外。因为回学校的路只有这麽一条,因此他犹豫一阵後还是跟上去,犹豫在要不要把冰淇淋直接砸在蒋曦的背上。
那毫无防备的大型目标太吸引了。
「你不是我弟弟。」
拿著一口也没吃的冰淇淋,他说出混乱的脑子中想到最严厉的话。
他知道蒋曦在乎他们这层有名无实的关系。
以往的蒋曦像小猫般依赖唯一家人的温暖作奶水,现在的青年已经不是他可爱的弟弟了。
「很好,因为我也不打算继续当你弟弟。」
「那下次覆诊你就别来。」
「那间医院不是你的。」
他们一前一後走在路上快问快答,他不真的清楚蒋曦凭什麽向他发脾气。
他只想把这支杀千刀的冰淇淋狠狠掷进垃圾桶。
为了让蒋曦更生气,故意说让他恶心的话,「若我死了,我只要求你继续照顾妈,你知道她住那间医院,以蒋家的财力绝对能支付医药。她现在只是没自理能力的老人,希望你尽尽孝......」
「若你真的胆敢去死,我就要她陪葬,立即把她赶出医院,不准任何人给她钱。她应该一命填一命,怪就怪你自己多管事。」蒋曦霍地转过来,手上的饼乾筒都快要被掐断了。
......拿著冰淇淋凶人算什麽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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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都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好笑。
蒋曦的冰淇淋也一口都没有动过,溶化的白色甜液滑下指缝......既然不想吃就别硬陪他吃,说过不用陪他覆诊还是坚持每次赴约。即使蒋曦的半边脸被笔电遮盖,即使自己闭上眼睛小寐......还是能感到放在自己身上的炽热视线。
只因为曾对小时候的他好过,就这麽舍不下吗?
「蒋曦,我不後悔替你挡刀。」若他手上有镜子,真想让蒋曦看看自己的表情,「我不会死。」
蒋曦几个大步走到他面前,拔走他的眼镜。
由由的眼镜三番四次被这样对待,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扯坏了......
「不要再戴这副蠢眼镜了,我根本看不到你有没有哭!你连买副眼镜的钱都没有吗?我给你钱去配,配多少副都可以,你还需要什麽想要什麽就去买......你非得把自己弄得像被蒋家欺压的受害者?看著就烦。」
「我想完成毕作。」
为什麽他要哭?蒋曦以为他几岁了。
问他现在最想要什麽,他只想完成毕作,因为已经打好草稿买了材料。
若数个月後真的会死,他很庆幸有这段跟蒋曦关系变好一点的时间,虽然这讽刺地拜排斥反应所赐。还有,知道这消息的阿望一定很难过,可能会说要跟他结婚。
阿望就是会这样做的人。「我真的不觉得自己会死。」
「但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会死。」蒋曦说出让他思考的话,「......我不能光靠吃梦生存。」
蒋曦当然不能,他又不是马来。
而且马来靠吃恶梦生存,若真的曾有这兽类,也怪不得它们会绝种......即使供应量总是庞大,光想像就觉得吃不下咽,消化不良。他们肯定是被赖以维生的梦噎死。
蒋不知道该回应什麽,青年好像觉得说了也是白说,走前数步,向他伸手。
要牵手吗还是......他没脆弱到这地步。
「面纸。」
果然。
***
被拍了拍肩膀,他抬眼看见由由无声的嘴形。
由由也知道他听不见吧,於是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他拿下耳机,听到由由问,「你一直听一直笑,有什麽好笑的吗?」
是吗?他没发现自己微笑了。
他招手让由由在床上下来,虽然由由抱怨著地板很冷,还是盘腿坐到他身前。
他举高耳机,把耳机罩到由由头上。
很快,由由的嘴边也开笑花,「这是什麽?真厉害,小提琴混音?录音後再混音吧?前奏很特别很空灵......是蒋曦写的?」
他会边听边笑,不止因为这首曲一听就知道是蒋曦的风格。
还有,只要稍微幻想他趁自己睡著时偷偷拿走ipod,插进笔电把歌曲载进去的模样......
天,他还得把传输线带去医院吧。
而自己竟然现在无意中听到才发现,搞不好蒋曦为评价心焦已久,却拉不下面子开口。
他撑起身子,从包包中拿出手机拨给蒋曦。
可能在上课或练习吧,转驳到留言信箱了。他忽地不知要留什麽留言,只说「有时间找我」。
才把手机搁下,手机就抽筋般响震起来。
他忙不迭接听,「喂?」
「你找我?」
青年虽抑力平复声音,但喘气声仍然明显。
刚刚可能在离手机很远的地方吧......他竟然为芝麻绿豆的小事拨过去。
「......我终於听到你放在ipod中的歌了。」若想我称赞其实直接说就可以了。
「喔。」
「很好听。我对编曲作曲不是很懂,这是你独奏小提琴录音下来再混音的吧?我特别喜欢前奏.......」他一顿,补充,「由由也很喜欢。」
与他视线相接,由由向他竖起大拇指。
「下次会小提琴跟钢琴合奏。」
「那成功後再给我听吧。」
「一定会成功的,演奏会在下星期。」
「演奏会?」不是在说编曲吗?
「也是音乐系生的实习与成果发表会,算是小考试,我把门票给你。到时候你要带东西来送我。」
「带礼物?为什麽?」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的演奏表演?因为我一定表演得很棒?理由够充份了吧。」
「......」哪来的自恋狂,他绝对没教过蒋曦这些东西,肯定是蒋曦与生俱来的性格。「不要太期待,你可能只到一束花。」
以他的经济能力,一束花已是穷奢极侈,可能还考虑一下让由由他们合送。
「若是你亲手摘的话,我会勉为其难地期待一下。」
「那不用期待了,不想太难为你。」
他一说完就切线,懒得听青年接下来带著笑意的反驳。
跟蒋曦作口舌之争,他永远是输的那个。
听毕第二次後,由由把耳机摘下,凑前以膝盖碰碰他的膝盖,「真棒,我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灵感,从这边流到这边、再从这边传到那边......不愧是的表弟,蒋曦的功力也不是盖的!」
「虽然性格很糟糕,他毕竟是资优生。」
听到由由跨张的形容跟动作让他忍俊不禁。
「那你要不要冲去工场一口气把油画完成?我就不奉陪了,等下要去打工。」
「可是阿望快下课了,你不跟他见一面才走?他最近一直在抱怨很少见到你。是教小孩子画画的打工吧?我都快搞不清楚你有多少个兼职了,你最近超忙的,不到门禁不回来,又要赶毕作又这麽多打工,身体会吃不消的吧?不然你别陪我去交议厅爆肝了。」
「就是最近家里开销比较大,放心,挺得住。」
他边说边拿下挂在门後的外套,由由把他随手抛在床上的围巾抛给他,「蒋曦下星期有一场演奏会,是音乐系的小考试,我会叫他把门票给我们。」
「总觉得......你跟蒋曦的感情好像好了很多?你刚刚说他性格很糟糕,然後又提议去他的演奏会,还叫他把门票拿来。」
「我又没在赞他,之前你招待他去摄影展,现在礼尚往来是应份的。」
「我有留意到走廊壁报板上的海报,想不到蒋曦有份参加演奏。」由由站起来,「总之我是说,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性格很糟糕』这句话就代表感情很......」
「送花好吗?」
由由不明所以地歪著头。
「因为是第一次公开表演,应该会有很多亲友上台送小礼物给参演者吧。蒋曦没其他家人会来,我不想让他感觉太寒酸,所以我们送花还是?」
门外有声音。
蒋急忙走前一步,却在房门打开後被拉向後,回到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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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自然地从後拥抱著他的阿望问,「你们谁要送花给谁?我可不准别的男人送花给你,更不准你送花给别的男人。洛由由?是你吗?」
「用得著?小爷我本来就是花美男了。」
阿望越过他的肩膀伸出一手,嬉玩地推了推由由。
久违的熟悉气息把他包围,他闭目享受那比较高的体温,然後走前数步,把阿望带进房内。
阿望用脚把门带上,吉他盒一阵铃当响。
他任自己奢侈地沈溺数秒,然後拉开揽著他腰肢的手臂,「得走了,打工要迟到。」
阿望把他转过去,「你最近好像在跟我玩捉迷藏,我去东你就去西,都没好好聊上一聊......怎麽了?家里发生什麽事突然需要钱吗?你的脸色好差......有那里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有点累。」他拉开阿望的手,不想让他发现任何异样。
若阿望再驻目久一些就会发现他的黑眼圈太深;抱得久一些就会发现他显著消瘦。
「回来聊,真的得走了。」
「打工结束後拨给我,我去接你。」
他挤过挡在门口的阿望,庆幸没有被强制留下并带上床休息,阿望是会这样做的人。
跑了数步才猛然惊觉自己戴著的是......蒋曦的围巾。
因为同样是黑色,他今早拿错了。总觉得阿望的视线如芒在背,死死盯著不放,他发现了吗?
解下来更欲盖弥彰。
他只能加快脚步。
☆、第十六章、防疫注射时间表下
这次一定要把围巾还出去。
结果半场演奏会都在想这件事。
举办地点是文娱中心的小礼堂,并非什麽一鸣惊人、回感动的演奏会。虽然音乐系的学生都有一定实力,但很多人初次上场还是表现得害羞与青涩,偶有错手时不知所措地吐吐舌头,换来教援的皱眉与观众们的好感,大体上是流程平顺而活泼可爱的小演奏会,感觉温馨。
虽然不像由由般会替参演者紧张,但学弟学妹们的确怎瞧怎讨喜。
亲友都卯足力度鼓掌,抓紧机会上台送花。果然,若他两手空空会被蒋曦怨恨到下辈子吧。
阑雪对演奏会的兴趣不大,而阿望一口回绝,说才不想听姓蒋的小鬼摇铃鼓。
嘴里说著可爱得不得了,真正意思果然是讨厌得不得了。
他不清楚第一次见面的蒋曦那点惹到阿望。
因为是插班生所以学号是最後一个,到蒋曦压轴出场了,他全心贯注地看著台上。
衬衫西裤毕挺的蒋曦哪里像少他五岁?
明明跟同学们聚在一起时还比较像他学弟,独站在台上的压场气势却无可比拟。
他忽然想,毕竟还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蒋家下任掌舵者吧。
蒋曦向教授跟拍档点点头後便架小提琴上肩,动作自然流畅,他记不起多久没见过蒋曦拉小提琴了。那在他房中央煞有其事地开一人表演会的孩子,如今已足以为全场听众献技。
被细心护理的小提琴油亮,映著蒋曦的侧影跟舞台射灯。
他的拍档,坐在钢琴後的小黑裙女孩开始弹奏,蒋曦在几拍後也落弓了。
坐在他旁边的女孩跟母亲兴奋地窃窃私语,让他好像抽离家人的角度,重新认识蒋曦一次。
蒋曦长得很漂亮,好像还在长高。
跟他礼貌性地交谈不会发现他的性格有多恶劣,其实他是难以相处的离群者,唯我独尊又任性,懒得去顾虑别人的感受。不过只看硬件......的确无可挑剔。
谁不爱主修乐器的高富帅呢?
但他明知道那张脸是遗传自父亲的,很难垂涎;身为蒋曦的兄长,为了自尊也很难对他锋芒毕露的才华死心塌地的祟拜。大多时候,蒋曦看在他眼内就是蒋曦,他能拆解这青年的每一个细小组件、撕开他肚腹上的疤痕掏出那狗血伦理故事,有时候他还觉得蒋曦永远是个孩子。
但不包含这时候--
蒋曦似脱胎换骨,从旧皮囊中爬出来似的,不像他认识的任何一个时刻。
妙至毫癫的演艺、帅气有劲的划动,高贵优雅的气质与被切割在小提琴面上的侧脸倒影......怎麽办呢?再这样疯狂失控地长下去,会长成与父亲完全不同的男人吧。
合奏一曲毕,掌声如雷。
一动不动地死盯蒋曦的他回过神来,心跳如擂鼓,讶异他爆发的荷尔蒙对男生也有效。
他感动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由由边鼓掌边用手肘撞他,他才发觉自己要赶紧上台献花。
喔,还有围巾,他要把围巾还给......
於是在神智不清下抱著花,挽著纸袋快跑上台。
他听到前排的听众说了句「那不是草窝的学长吗」。
他干嘛拿著纸袋上台,现在把纸袋给蒋曦会让他误会是礼物,但拿著下台也很蠢......比起自己发蠢,当然宁愿蒋曦发蠢。
走到蒋曦面前时,他正把小提琴放回盒中,「还以为你不上来呢。」
「我以为你没看到我来了。」
「在後台就看到了,但上台之後没望向你那边。」
「为什麽?」
「你没自知之明吗?没表情的脸像恐怖片一样,看到你会害我失手。」
亏他还一直在心底替蒋曦紧张,希望他能完美表演到最後。
青年背起小提琴,带他走到後台。这才转过来面对他,额角的汗湿在射灯下闪闪发亮......又在毫无节制地释放荷尔蒙,蒋想伸手关掉幻想中的水龙头。
他把花束递给他,「虽然没有很大束,这是我跟由由的心意。」
「不是你亲手摘的我不要。」
青年没半点伸手接的意思。
他道,「你再不伸出双手礼貌地接下来,我就把它砸在你脸上。」
蒋曦兴趣缺缺地伸出一手把花束揽过来,抱在臂弯。
「纸袋给我,那是什麽?」
他果然一直在留意纸袋,而且只留意纸袋。
明明他没有晃动纸袋吸引大猫注意,还藏在花束後。
避无可避的他唯有把纸袋递出去,很想立即知道袋中物的蒋曦伸手,却是先拉起他滑落到肩下的针织外套,「你能不能别一副被强暴完的造形上台?会害我被教授扣分的......很松,洗多少次了?是时候换一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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