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狗·青年篇(SM)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苇
「你可以,但我会取参观。陪我说话,这几天没说超过五句话。」
「我看家中的老佣人对你很不错,回来後得到悉心照顾吧。」
「他们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老板,也不知道他死了还是烂了,我是他们看见的唯一继承人。」
「你果然从小到大都有被害妄想症。」
「事不关己难怪说得这麽轻松,换你回来当继承人如何?以後也不用为钱发愁了。你知道,即使那男人死了或我死了,遗嘱上也不会把家产分你一分半毫。」
他不想延续这话题,刻意不想知道父亲的行踪与一丁半点的消息。「......我今天见到小语,把兔子拿给她了。你到底对小语是怎麽想的?若喜欢她,就不要再跟家中女佣乱搞。」
「所以你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我生病的,果然连半个脑细胞都没在想我的事......为什麽会知道我跟女佣上床的事?她告诉你的?」
明明他当初在蒋曦的年纪已不知道跟蒋曦接吻多少次了,却还是会讶异他年纪轻轻就与女佣搭上,那女孩还跟他差不多岁数,蒋曦果然有恋上年长者的情结。「从她的态度就看出来了。」
「无论她对你胡说什麽,我只跟她上过一次床。」
「这样就已经够了吧,就算是你情我愿的,还是有固定对像比较好......」
虽说如此,他与阿望还是一次肌肤之亲都没有,尚未到达可以裸体互拥的距离。
「你觉得小语比较好?」
「也不是这样说。」他对两人都不熟悉,从外表看起来都是毫不逊色的可爱女孩,「若让我选的话,兔子不吃窝边草。」
「什麽玩意啊?」蒋曦翻了个身,从侧身转成正面朝上,凌乱黑发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开合的嘴唇丽得与冷酷的话形成对比,「你不就是吃窝边草的兔子吗?」
他跟蒋曦的情况绝对不同,却没法反驳。
因为他不知道蒋曦在说的是他自己还是阿望。
「你真的能从别人的态度与三言两语猜出他的想法吗?」
并不是什麽超能力,也没有蒋曦说得那麽神,只是从小到大都怕行差踏错而被父亲虐打,所以尽量观言察色,对他人的心情比较敏感。蒋曦应该也是同样的。
蒋曦的手从被子下伸出来,握上他的手背,热得软得像温热的小动物肉掌。
「......那为什麽对我的态度、我的话都视之不见?是故意的吗?」
握著他的指掌渐渐紧力度。
「你对我到底是怎样想的?你对小语的态度,那天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即使半垂下眼廉,蒋曦炽热的视线彷佛能射穿他的眼皮,「嘴里是这样说的,表情完全不是那回事。我光靠你那个表情都可以手淫一千次。」
「......我没对小语说任何失礼的话吧。」
「你失礼在脸上明白地写著『不要我交女朋友』。」
欲加之罪,蒋曦最擅长的把戏。
他再也无法听下去地甩开他的手,「桃妈应该回来了,我下去打声招呼。」
他离开床边,蒋曦被他甩开的手挂在床外,没有回去。
虚张的手掌像垂死的倒挂之花,白得近乎透明。
从不戴任何饰物的青年,即使换上居家服也没除下他的手绳。
「蒋晚。」这一声也没能挽留他的脚步,「我一直在等你给我解释,结果你主动回来是为了再次逃跑?」
他关上房门,套上球鞋。
提醒自己要请桃妈替他准备一对家用棉拖,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想思考。
也不用回头,蒋曦叫的不是他。
☆、第十七章、取暖下
「你的份呢?」
「我没什麽胃口,等下再吃。」
他在阅读室静静地做毕作,不知做了多久,桃妈敲门说粥已经熬好了,於是他到厨房勺了一碗粥送上去,也准备好蒋曦的药跟温水。
「你午餐吃什麽?」
「......」实在没胃口,他连早餐也没吃,只在下午吃了半个面包。
「你不吃饱怎吃药?把你的粥也端上来,我跟你一起吃。」
「我在阅读室做毕作,等下会边吃边做。」
「你不端过来,我就捧著粥到阅读室跟你一起吃,还是你要我看著你先把这碗粥吞下去?」
他实在辩不过蒋曦,也不想看到他顶著那鸡窝头、拖著外套捧著一碗粥爬到阅读室,活像拖著布偶要找父母陪睡的孩子。於是他把托盘放下,到厨房多勺半碗粥。
明明说过「你先趁热吃」,回来的时候果然还是原封不动。
蒋曦是猫舌头,也许不单单是为了等他一起吃,「现在愿意吃了?」
「很久没跟你一起吃饭了。」
蒋曦在床上坐起来,捧起温度已适中的粥,把粥再吹凉点才放进口中。
「之前在饭堂不是一起吃过几次吗?」
「那不一样,何况你在饭堂跟我吃饭的时候,只会低头跟你的饭粒交流。」
「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念体艺的目的。」
「你现在对我念体艺的目的清楚了?」
也不能说是清楚,只是蒋曦之後在音乐系的出色表现跟全心投入,多少让他安心,瞧他都练习到三更半夜,还因为在冬夜走回宿舍而著凉......他拿走了蒋曦的围巾可能是间接原因。
「我想时间会证明的吧。」
「因为我直接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所以需要用时间来证明?真麻烦,小女生的理解能力都比你高。」蒋曦似乎因为吃到不好的味道而一顿,再道,「体温有退下来吗?」
「你确定那些小女生不是只理解你眼耳口鼻的比例?」真正跟蒋曦相处下来需要的可不止理解能力跟信任之心吧,稍微理解蒋曦的肯定会被吓跑,「好像没有,等下问桃妈拿体温计。」
「......果然是姜,为什麽要在粥里放姜丝?」
「因为要去除鱼的腥味,知道你不爱吃,桃妈已经将姜丝剁得很细、也放得不多。」
「鱼很腥,我也不爱吃鱼,这是趁我病的大惩罚吗?」
「没办法,你不吃红肉,白肉的选择很少。鱼很有营养。」
「若天天都要吃这鬼东西,我宁愿继续病下去。」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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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还剩大半的稀饭放回托盘上,好奇地把他压在手下的笔记本拉出来一点,好让他可以看见上头的字。
「资优生你的逻辑错了吧。」他无视蒋曦的硬性参观,继续用自动铅笔停停画画。
手边的半碗粥吃没两口,差不多已转凉,他索性放弃。
「什麽公式?」
他抬目看了蒋曦一眼,虽然蒋曦的理科很好,但笔记本上又2d又3d的雕像草稿还有写在旁边的公式,骤眼看去会让人一头雾水。「力学。」
「石膏雕像的草稿?要计算力学才能维持平衡,控制材料比例跟重心什麽的?」
他果然很难得到祟拜。「看上去很复杂,还要平衡美学跟力学,但其实我多用双手去感觉雕像的比例跟加减份量,实际去做跟纸上谈兵不同。」
「我就奇怪连三角公式都背不起来的你突然在算数,结果是拉拉扯扯,以不倒下为最大原则地制作毕作。」蒋曦为了看得更多而转了位置,跪坐在他的斜後方。「手拿开,给我看这边。」
他没有理会蒋曦的命令,蒋曦只是躺床太久所以感到无聊。
他继续地为立体草稿修饰细节,未料青年静静看了一会儿後握著他的手。
软热的手包住他的手背,带往纸上另一个地方。「别闹。」
蒋曦这样的姿态与半抱著他没分别。
青年握著他的手,带著笔在雕像右翼下的公式点了点。
然後手一拉,把那公式整条划掉。「算错。」
他想甩开蒋曦的手,无奈那只手像软体动物般死黏不放。
「正确的,我算了很多次。」
「那就是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不用他再心思甩开,蒋曦直接从他手圈中拔走自动铅笔,开始流畅地在空白的地方腾写公式。蒋曦话不留情,但不可否认重写公式让他安心,他知道他的数理敏度很高......这样算是作弊吗?
他按著笔记本,让身後的蒋曦仅以右手写字。
肩膀贴著肩膀、手臂贴著手臂,蒋曦右肩至指头的振动分毫不差地敲在他的肩胛骨上,一个专心地写、一个专注地看。蒋曦不时会在旁边的空位计算,然後把答案套回公式之中,那时候手臂的幅度会比较大,下巴轻轻顶在他的肩窝上,又离开。
呼吸频率与心跳声因身躯交叠而自然同步。
「答案是这个才对。」
好不容易,蒋曦把笔塞回他虚握的手圈中。「你看看。」
「我刚才就一直在看。」错不了的。
「那我就把它擦掉了,橡皮擦拿来。」
他把笔记本移到蒋曦碰不到的地方。
「这是作弊吧,蒋学长?而且请教的是年级比你低又不同系的学弟,我要告诉系办了。」
「我没有请教你,是你发神经抢笔在我的笔记本乱画,我要留下来给心理医生看你在画什麽鬼画符,对你病情有帮助。」
蒋曦大声地哼笑一声,身後温度抽离。
蒋曦大字型地往後倒,外套的连帽罩住他半只眼睛。
他把飞掀到蒋曦腹上的t恤拉下来,明明感冒了还那麽不注意。
蒋曦没被盖著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在拾碗盘的时候仍清楚感到那视线。
「......为什麽藩望会让你出来住?」
「很可能是因为,我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恐怕藩望还没看到那字条,事实上他怕受到责难也不太敢看手机。
「换作是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蒋曦的嘴巴真难得吐出这样的甜言蜜语。
但若他没记错的话,「我当时也没给你拒绝的机会。」
「不。」蒋曦缓缓地闭上眼,似乎准备睡一会儿,「你没有。」
他叫蒋曦吃药後再睡,然後自己也吃了药,把碗盘拾好拿下去厨房。毕作的瓶颈位被蒋曦解决了,他松一口气地去洗澡,也回覆了由由他们传来的讯息。回房时,蒋曦双目紧闭、呼吸平缓,他替青年盖好被子然後去关灯。
才压下灯键,就听到蒋曦说,「过来。」
原来还没睡下。
「我多拿了一卷棉被可以打地铺。」
「过来睡觉,我困死了......该死的药。」
「那你直接睡,不用管我。」
「一是爬上床一是被我赶出去,快选。」
现在几点了......这时间被赶出去只能露宿街头或睡天桥底。
性格本来就恶劣爱欺负人,病了之後更变本加厉了,他知道蒋曦是认真的。他无声叹气,把抱著的棉被放到沙发上,摄手摄脚地爬上床。蒋宅的床皆是双人床,容纳两名男子还是绰绰有馀。
他可以与蒋曦同躺在床上而没任何接触。
「你的感冒还没好。」
「放心,我不担心你会传染我。」
他的排斥反应根本不会传染任何人好吗。
「我在担心你传染我。」若真的被传染感冒恶菌,再雪上加霜就直接进医院得了。
「我喜欢你的坦白.......你怕什麽?反正快换新的肝脏了。」
这是旧的怎样都没所谓的意思吗?
若有世上最任性话语的比赛,蒋曦怕是直接拿奖。「你不知道新的肝要等多久。」
不知道短期内有没有合适者,也不知道等不等得到。
「我知道得比你多。」蒋曦像头大猫般伸展著手脚,伸手搭上他的手臂,「......好热,还在发烧?几度?」
「。」倒是蒋曦应该退烧了,他的手在对比之下很凉,在皮肤上一摸带来一阵麻。
「过来一点,我身体凉凉的会让你比较舒服吧。」
即使蒋曦说的是事实,他也不会跟他手脚相贴。
他们就算在以往交易时也未曾相拥而眠,应该说,他们在床上做的事不是睡觉。
他翻了身,以背脊对著青年。「既然好了这麽多,你明天就去上学吧。」
蒋曦半天都窝在床上,被中全是他的洗发香气,充斥著一呼一吸,吸入的都是蒋曦。
以为熟悉了305床铺的自己会难以入眠,他却没一会就失去意识。
他轻轻眨著眼睛醒来时,大概已睡了数小时。
炽热的硬物顶著他的腰。
简直像被烧红的铁块贴著......他是被这样弄醒的吧。
也不知道蒋曦什麽时候挨近他背後,一手臂环住他的腰,贴著他睡。
他动了动肩膀,要蒋曦退开。
蒋曦没任何反应,毫无消褪的那里仍顶著脊尾,他不得不用手肘向後撞。
环著他的手臂一紧,青年的手握成拳头抵在他小腹上,「别动。」
温热的呼息洒在後颈。
贯进他耳朵的声音嘶哑得吓人,「我不会对你做什麽,别乱动。」
他那敢再刺激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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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更清醒了些,在黑暗中半睁著眼,随便找了个焦点与蒋曦一同等待。
到底他这副平板又消瘦的身体有什麽吸引的......
这样想著,一下又一下的有力心跳声、腰上的重量,拥抱与病热把他带入梦乡。
直直往深渊下坠。
再也醒不过来般沈睡。
?
☆、第十八章、圆疤
我的眼泪会坠落
绝不是因为懦弱
而是感谢天让我遇见你
不然今天就不能如此地有勇气
***
在蒋宅的第三天,身体状况渐渐稳定下来。
足够休息真的有很大助益,他那几天几乎就是吃跟睡,而且无需东掩西藏所以能准时吃药。
蒋曦还是不让他睡在沙发或地上,其他房间则更不可能。
在他有意识的时候绝不让蒋曦碰他,但每次沾枕没几秒就睡下了,那埋在身体深处、挖之不尽的疲倦过於强大,他毫无抵抗之力。每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蒋曦的脸近在咫尺。
他甚至能一根根细数那排长睫。
比起之前恶意玩弄他的身体,蒋曦的拥抱甚至称得上有礼。
蒋曦偶尔会勃起,虽然没露出丝毫尴尬却微微後退,不让那部份硌著他。
同是男人,他明白蒋曦的痛苦。
他因为想看看以前的房间而问桃妈拿钥匙,结果发现他的房间一尘不染,连最细微的东西都没被动过,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像把时间凝固在数年前他跑出房间的一刻。
桃妈说二少吩咐他们每三天打扫一次,其他时间都上锁不让人进去。
依房间这样的状态,其实他随时可以回去住......
看著蒋曦的睡脸,他决定暂时不戳破他的谎言。
一个人留在痛恨的父亲身边、一个人住偌大的豪宅跟回忆中,纵是蒋曦也感到寂寞吧。
......在念大学了,也有女生因爱慕他而悍卫他,但睡颜却与以前没分别。
蒋曦好像怕他会突然消失般圈紧他。
毫无防备,彷佛永远在做甜梦,带著他疼爱的弟弟的影子。
他得多克制住自己才没有抚摸他的脸。
他告诉蒋曦说感觉好多了,即使不上课也要回去赶毕作。
早已痊愈的蒋曦没说什麽,只表示那他也回校。
他重温被名贵房车接送回校的滋味,回校後直接去工场,第一时间拨给阿望。
与已经等疯了的恋人约时间见面。
***
讽刺地,他在肝源轮候名单的排名上比母亲更前。
肝源那里还没有消息,若这样下去......
每次的看诊用都是蒋曦付的,事到如今也不打算还了。
有多馀的钱要先还给陆家,不知道本来的户口解冻没......
无论如何都要蒋曦答应照顾时间无多的母亲,跟医生商量把肝脏移给母亲的可能性,他的肝脏尚算健康,到万不得已时还是可以尝试移植。他想留钱给母亲,但现在买保险已经太迟......
避无可避了,真的是时候告诉阿望,不能让阿望太迟知道。
「......我记得他好像是转校生?」
「嗯。」
「怪不得,我听阿镜说他跟家里吵了一场才来住宿的,好像因为他高中毕业後想直接去考警察,但家人不准......难怪他会转校,应该不想回家里住吧。」
这句吸引了沈思的他注意,他边用手心压平石膏边问,「什麽转校生?」
正在聊八挂的由由与同系同学小深乐於分享。
「就是阿雪系上的转校生啊,你应该也有见过他吧?我肯定上次跟你去等阿雪下课时有见过他,长得比我矮一点,没戴眼镜,黑发短发......怎麽说呢?长得蛮帅的,之前阿望总爱欺负他,当然在你『失踪』後,阿望就完全没这心情了。嗨,阿你也有点危机意识了吧?谁叫你常无故消失!」
凭这些有说等於没说的特徵,要他这脸盲症如何是好?
齐集各种奇人异士的美术系没半个黑短发,而体育系则超过半数是这量产造型。
阿雪是比他更严重的重度脸盲症,他对阿雪的记忆根本不能有任何期待。综合由由以上所说的,感觉像正经八百的严谨好孩子,应该会在班会担任一两个职位,可能还是学生会成员......
恶趣味的阿望的确特别爱欺负乖乖牌。
他边围著半成形的石膏雕像走,边用手压塑著白色翅膀。
突然一下激灵,他可以做的事其实还有一项,可以趁早......让爱。
之前,他只留下字条给室友与宿舍长,害由由他们担心得要死。
他回来後好好说明一番,说他被蒋曦传染冒,不得不再住几天才回来。
由由阿雪看他好像真的有在反省而判他缓刑,阿望在电话中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冷酷。
他回来听由由说才知道,他离开宿舍那几天,阿望也没回来,不知道哪去了。
一定气疯了吧--一想到他的病即将会伤害阿望就让他想呕吐。
若他直接说没法拉近距离、想暂时分开,这样就不用亲口跟阿望说他的病情跟秘密了,阿望不会感到被隐被背叛,也不用经历患得患失的煎熬痛苦、承受可能失去他的难过......
虽然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死得那麽轻松容易。
这就是阿望口中的「不够依赖」了吧,第一时间就想到不辞而别。反射、本能、自私。
他也没有办法。
「阿你别坐在梯子上发呆好吗?啊~太在意了,你害我一直看你,根本不能做任何事了!」
由由一手指勾下口罩,仰脸对他说。
身高起码一八零的由由看起来比他矮......这是因为他不知不觉爬上梯子了。
「下来吧!你要弄什麽我替你弄,你想修饰翼尖的部份吗?让我上去,告诉我要做什......」
「不,你也赶著完成油画。自己的事自己做。」
「老大,我也想专心画画!问题是你像树熊一样趴在那里死不下来啊!我一直看你就怕你突然摔下来,你才刚病好吧?我的心脏很脆弱的,不是让你这麽玩弄的好吗......当我求你了快下来!」
小深起哄打趣:喔~阿玩弄由由的玻璃心~真无良~
虽然被口罩挡著,由由只看得见他弯起的眼角,他还是边卖笑边爬下去,踩在黏满陈年报纸碎、石膏跟各式颜的地上。待自己比较有神或由由不注意的时候再上去吧。
「画本。」
爬下来的时候看见由由背後的扫描本摇摇欲坠。
由由转身,画本不迟不早地从画架掉下地,大张嘴巴。
右页上很眼熟的速写,
盐狗·青年篇(SM) 分卷阅读29
描的好像就是自己......他把画本拿起来端倪,「......暗恋我?」
分明是他的脸,头发却比现在长多了,他也没有穿过这些服饰。
看上去很微妙。
「你想得美!」由由把画本夺走翻回油画草稿那页,这次学乖了,搬来一个画架把本子夹在上面。「......我对你的身量比较熟悉,只是把你当模特设计一下服装。若有天衣服做出来了大卖特卖,我考虑分你肖象。」
「说谎。」
盯著好友的後脑勺,他的直觉脱口而出。
说谎,虽然他跟由由在穿衣配搭上都比较留意,但从没听说由由对服装设计有兴趣。
「说谎?你凭什麽说我说谎?我喜欢画什麽是我的自由吧!若我想在你的脸上加一条刀疤我就加,也可以加一把胡......总之,我把你当速写对像这件事阿望也知道,你可以问他!」
「但那个人不是我。」
化--
小深把画笔掷进水杯中,插入一句,「突然吵什麽?都不要吵了。」
他的双手垂下,颤抖的指尖轻拈在大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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