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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eleta
王书平惊问:“这个你也要卖出去?这菊花茶可能比那个果酱还挣钱。云安,我爹那边我会好好劝他。你和石井不是还有县令大人做主么,这什么房子你都卖出去,你能卖给几家?买不到的人家到时候会说你们闲话,你反而更不得好。”
邵云安笑笑:“我顾不了所有人,但对我家有恩的人我一定是要报答的。书平哥,说真的,要不是怕族长把我的方子拿给大屋那边,这菊花茶的方子我还真想给你。我和井哥都知道你是向着我们的。你也别说我心眼小,我们家和大屋那边不可能有和解的一天,我的方子哪怕是烧了,也不会让他们沾到一丁点的便宜。”
王书平的心情异常起伏。邵云安道:“书平哥,就算族长不会把方子透露给大屋,我也担心你辛辛苦苦挣的钱最后全被拿去补贴那边。就算你不在乎,嫂子也不可能一直忍着。你还是好好劝劝族长吧,别光盯着王枝松的功名,大屋那一家子人都不是知恩图报的,王枝松哪怕能做到宰相,又能给王氏一族,给族长带来什么?我不是让族长以后对大屋那边怎么样,我只要族长能做到公平、公正。”
王石井进来了,手上是一个纸包。他走过来把纸包放到王书平跟前,王书平立马闻到了一股菊花的味道。
“书平哥,拿回去给衍哥儿泡水,这东西去火。”
“不了,我想改日再上门。”
王书平不肯要,邵云安拿起来塞到他怀里:“又不是给你喝的。这东西清肝明目、散风清热,最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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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衍哥儿喝,我听说他读书很辛苦。”
王书平抿抿嘴,下了:“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顿了顿,他说:“这东西你们还是自己做了卖钱。就是在孙阿爷那儿我都没见过这个。孙阿爷认识县上药铺的掌柜,这东西买给药铺准能赚钱。”
邵云安真觉得王书平跟王文和不像父子,瞧人家多讲理。邵云安笑道:“行,我和井哥再商量。不过书平哥,若再有族人上门要方子,我怎么办?不能再去找族长吧。”
王书平立刻冷了脸:“直接打出去就是。阻力的人大部分还是讲理的,那些不讲理的也不必给他们脸面。我爹那边我会好好劝他,三位族老心里也明白该怎么选,不然以后谁家有个能赚钱的手艺都要被人惦记了。”
“有你这句话就行。”
邵云安觉得王书平更适合当族长。
王书平拿着一包野菊花走了,邵云安回头就朝王石井大大一笑:“族长估计会被气得吐血。”
王石井把他揽到怀里:“族长若还一意孤行,族人只会与他越来越离心,迟早要出事。好在书平哥是个明理的。”
邵云安舒了口气:“哈,现在孙氏和赵氏两族可都站在咱们这边,以后我们的生意做起来就没有顾忌了。”说完,邵云安突然大叫一声,“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别急别急。”王石井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双手抱住媳妇。
“买葡萄种子的事!”邵云安用力拍了下脑门,挣开王石井的怀抱就要冲进屋去写信。一直在忙,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王石井追上他,抓住:“别急媳妇儿。我早就让元德大哥帮忙写了信托县上跑商的人送出去了。”
“啊?什么时候?”
“农忙前。元德大哥去县上送果酱,我就托他帮忙写了封信。县上有往那边跑商的,花点钱就能把信送过去,我也没说只要葡萄种,说但凡他们那边稀罕的水果种子能弄多少弄多少,如果有茶叶种子也弄出来。那边有种瓜叫红瓜,瓤是红的,夏天的时候吃,又甜又水,你肯定喜欢。还有一种瓜,瓤是黄的,皮上有很多金丝纹,叫金丝瓜,也特别甜,若我们也能种,你也可以看看能不能做果酱。”
那不是西瓜和哈密瓜?!
邵云安跳到王石井身上四肢攀住:“井哥,你太给力了!”一个大大的脸颊啵。
王石井不懂给力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好意思,他很高兴媳妇儿高兴。就那么抱着人进了屋,把人放到炕上。
“我去烧水,要不要洗澡?”
“不洗了,擦擦就好。信要多久才能到你战友?”
“就你打仗的兄弟。”
战友……果然贴切。
王石井:“那要看去那边的行商路上得走多久,最快也得一个月吧。”
“啊,那不是至少两个月我才能到回音?”没有快递的古代太不方便!
“不急。若田里和新房那边不用我日日盯着,我就去给你采野菊。这菊花茶好喝,你多做点。”
“你喜欢?”
“……清热下火,你多喝点好。”
“……你个闷骚老男人!”
“闷骚?啥意思?”
自己老吗?王石井摸摸鬓角。邵云安把人拽到床上:“就你这样看起来老实其实是色狼的家伙就是闷骚!”
“你是我媳妇儿。”
王石井可不认为自己是色狼。他色自己媳妇不是应该么。
隔壁,还好没听到后面那些话的望你很认真地说:“哥,我以后也要像小爹那样厉害。”
王青摸摸妹妹的头:“嗯,哥也要像小爹那样。”
邵云安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偶像。这个时候他正在被某位闷骚色。
第32章
王书平回到家中时三位族老已经走了。王文和躺在床上,王沈氏和王衍守在床边,王文和的脸色白白的,显然被气狠了。王书平的媳妇王钱氏正好端了一碗药往屋里走,王书平吓坏了:“爹怎么了?”
王钱氏小声说:“爹心口不舒服,刚叫孙阿爷来瞧过,说爹是被气着了。王老婶跑王大福家去闹,还跑过来让爹给做主,被娘赶出去了。”
王书平冷声说:“她又要做什么主!真是什么事儿都有他们家!”
看到儿子回来,王沈氏的眼泪就又出来了,对一句话不说的王文和说:“我就说了那家子人指望不上,你不听,你看看现在,族里的人都能随意往咱家身上泼脏水,你都拿人家没法子。你这族长还是族长吗?”
王书平从媳妇手上拿过药碗,走到炕边:“娘,你也别说了,爹心里也是不好受。爹,把药喝了,衍哥儿,你扶爷爷起来。”
王衍把爷爷扶起来,王书平喂父亲喝了药。喝完药的王文和咳嗽了几声,整个人颓丧不已。
王书平把空碗交给媳妇,给父亲揉胸口,也没让儿子、媳妇避开,他道:“衍哥儿,爹怀里有包东西,你拿出来。”
王衍听话地从父亲怀里掏出一纸包鼓囊囊的东西,闻着一股药味,王沈氏抹抹眼泪:“啥东西啊?”王钱氏也好奇地凑过来。
王书平没解释,又道:“衍哥儿,你打开。”
王衍把纸包放到炕上,打开。看到里面金黄色霎是好看的野菊花,其他人都愣了,王衍抬头:“爹,是菊花?”
王书平还是没有解释,说:“你数上八朵,跟你娘去泡四杯水过来,拿滚水泡。”
王衍满眼的疑惑,不过还是数了八朵,下炕和娘一起出去了。王沈氏问:“这是,石井给你的?”
王文和的手动了下。王书平继续给爹揉心口,说:“是云安做的。娘你看看。”
王沈氏拿起一朵,惊讶:“是干的。这是把菊花晒干了?”
“可没那么简单。”
王沈氏又闻了闻,很清香,道:“闻着不像是直接晒干,晒干的会有股子霉味。”
王书平叹了口气:“这石井家的确是有脑子。要不是你爹总偏帮那家,石井和他家的能跟你爹、跟咱家疏远了吗?人家为啥把方子卖给老赵家,还不就是因为你爹总偏着那头?”
王书平劝道:“娘,爹也是为了咱们一族着想,您也别生气。我每回过去,石井和云安都是客客气气的。这菊花茶还是云安硬塞给我的,说是给衍哥儿喝。”
“啊?为啥是给衍哥儿?”
王书平笑笑,还是不解释。
王钱氏和王衍回来了,王衍一脸的新奇,王钱氏也是满脸新鲜。她把托盘放到炕边,托盘上是四杯水,每个杯子里是两朵鲜黄好看的大菊花。秀水村山上的野菊花个头大,两朵就能泡上一杯,味道苦里带着一股特殊的清甜,又因为邵云安拿灵泉水处理过,更是有股别样的香气。
“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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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菊花吗?还能泡水喝?”显然王衍已经尝过了,他拿起自己的那杯。
王钱氏跟着说:“爹,娘,这菊花泡的水很奇特,你们尝尝。”
王沈氏看看儿媳妇和孙子,拿起一杯,王书平拿起另一杯,吹了吹,喂给父亲:“爹,您也尝尝,这菊花清热下火,您最近忙,喝这个最好。”
这一回,王文和没有再拒绝,张嘴抿了一口。水有点烫,他喝下的不多,可入口的水却带着他从未品过的一股奇特的味道,苦与甜并存。王书平可这才解释起来:“云安说这菊花茶清肝明目,散风清热,跟茶一样,随时可以泡着喝,非给拿了一包说是给衍哥儿喝。我哪里不知道他们这是给爹您的。您受了气,喝点菊花茶心里也透透火气。爹,您也不要怪石井和云安,也亏的云安今天找上来,不然咱们还不知道有人打着您的旗号胡来呢。”
王钱氏赶忙小声劝婆婆,让夫君继续说。王书平又喂爹喝了口菊花茶,道:“爹,这种事情云安和石井也想到了,他们就是怕有人来闹,尤其是他家大屋那边的跟他们闹,他们菜把果酱的方子卖给了赵叔。不然这么挣钱的买卖他们岂能不想自己拿着。他们本来是想给我的,但云安问我,若他们大屋搬出王枝松跟您要果酱的方子,您给不给,我就不知怎么答他了。他又问我,我拿这果酱卖了钱,您会不会都补贴给那家,我也不知道怎么答他。我不愿意,可爹,您确实会这么做。”
王沈氏一听捂住了胸口:“你就是个老糊涂!人家有银子给不敢给咱们家挣,都知道你会全贴给那家喂不熟的!”
王衍急忙扶住奶奶,插嘴:“爷爷,我们私塾的人都知道王小叔的事了。还有人问我认识不认识呢,说都是秀水村的,还好丛博跟他们说我与王小叔家只是一族,走得不近,不然我也要被人笑话了。”
这话王衍早就想说了,只是看爹和爷爷那么烦,他不敢说。
“你看看你看看!”王沈氏恨不能捶老头子几下,打醒他,对王衍怒道:“什么王小叔!喊他王枝松!”
王书平也没想到王枝松的事都能传到普通的私塾里去,可想而知王枝松在县上怕是异常“出名”了。
王钱氏有点着急地问:“那石井给你这菊花茶,是不是要咱们家做呀?”
现在全村最惹人眼红的不是王石井家,而是里正家!
王钱氏这一问,王沈氏也有点着急地看着王书平。王书平有些无奈:“石井和云安是有这个打算,但他们担心……”
担心什么不需多说。王沈氏再也忍不住了,捶王文和:“你还向着那家子人吗!那家子人除了给你惹麻烦,还会啥!还会啥!”
得到夫君示意的王钱氏赶忙又拦下婆婆,脸上同样是焦急。王文和开口:“这方子,不能要。”
王沈氏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眼泪刷地就出来了,王钱氏也是格外失望,也很气闷。王文和抬抬手:“你们听我说。”喘了几口气,他道:“我对大力一家,确实偏颇,也确实是指着枝松能给咱们王氏一族争口气,以后能提携咱们这一族的人。对石井家,我也确实不够公允。现在,石井把这菊花茶的方子拿出来给我,我就要,那咱们家以后更要被人戳脊梁骨了。若那样,还不知会有多少脏水泼到咱们家头上。”
王沈氏掉起了眼泪,王书平道:“爹,您的顾虑是对的。石井和云安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拒绝了。现在赵叔家开了头,他们也能安心做买卖、挣钱,这菊花茶我看比果酱还稀罕,还能治病,挣得只会更多,这便宜,咱们不能要。”
王钱氏也很失望,眼圈也不由得红了。王文和很高兴儿子理解他,他拍拍儿子的手:“书平,爹叫你受委屈。以后,有些事,爹不会再犯糊涂。咱们也别羡慕人家挣钱,你好好把衍哥儿培养成人。”
王书平点点头,王衍发誓般地说:“爷爷,我会用功读书的。”
王文和摸了摸孙子的脑袋,眼里满是欣慰。

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王大福家的惩罚也不了了之。不过不少人家都明里暗里地讽刺王大福一家,把他爹王本昌也算了进去。这跟人家讨要挣钱的方子还有理了,以后谁家有个挣钱的本事还敢拿出来?那不是明摆着让人惦记么。就算是一个族的,族规可没规定这手艺就得无偿分享给族人。
王大福一家的面子自然也下不来,更别说他们还跟王老太大吵了一架,双方撕破了脸不说,还被王老太那张破嘴抖出不少家宅私事。王陈香与王郭招弟平日走得很近,双方家里什么事都会拿出来闲言碎语一番,王郭招弟又说给王老太听,王老太那泼妇性子在秀水村也算是独一无二的,王大福的婆娘根本吵不过她。事后,王本昌把儿媳妇狠狠训斥了一番。
但不管外头多么电闪雷鸣,王枝松是独坐家中雷打不动。他在县学里丢了脸,不想听村里人说闲话。他已经跟王老太说好了,三个月过后他就到县上去住,要王老太给他租房子。王老太是攒了些银子,可要她给王枝松在县上租房子还是会吃力,所以看到王石井家大把大把地花银子,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惦记。
田里的地不能及时种完,那明年的成就成问题,挣的银钱就会少。王老太拿王文和给的三两银子雇了人,一人一天十二文,不包吃,包住柴房。村里人没人肯干,王老太也学王石井跑到县上去雇流民。这么少的钱还不包吃,还要下一整天的地,愿意干的人少,但还是有些太艰难的接了这活。不过接了活的都是些体格不壮,平时也很难找到伙计的人。
雇到人了,王春秀就不干活了,王在铮也躲回了家。王老太也不勉强他们,毕竟是花了钱的,那肯定不能让自家人多干活。王老太雇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女人,王春秀甚至还要人家给一家子人洗衣裳。那女人不肯干,说好的是来种田,没说还要洗衣裳。一天才给十二文,怎的如此不要脸。但王春秀就说不洗衣裳别想拿到工钱。快要过冬了,为了能挣点钱过冬,那女人咬咬牙,忍了。
雇来的五个人才来没两天就认出了跟他们一样是流民的正在王石井家下地干活的五个人。一问之下,人家不包吃住,且二十天内必须全部耕种完,但是一天有60文,还付了一两银子的订金。这同样是下地干活,这给的工钱差别也太大了吧!随后,他们就从“老乡”嘴里听到他们干活的这家为人苛刻,连自己儿子家的钱都要抢。王石井家这边的雇工出于好心,提醒他们别到时候干完了活一分钱拿不到。
这下子那五个人慌了,尤其是还得给王老太一家洗衣裳的女人。五个人一合计,不干活了,集体找到王老太家要求加工钱、并且先给订金,那女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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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不包洗衣裳。这下子又吵了起来。王老太和王春秀说了,加工钱,别想,不干完活也别想拿工钱;对方也说了,不给订金不干活。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自然又引来了众人的围观。王枝松心知他娘要省下银子给他在县上租房子,便也不管。在他看来,不过是些混饭吃的流民,有人愿意雇他们,他们就该感恩,他家要是不雇,他们又去哪里挣钱。王枝松自从只要邵云安不去县学闹,他不惹到邵云安头上,他就安全。
这一吵,秀水村的村民们又刷新了对王老太一家的认知。这平时到县上打个短工,若从早忙到晚,一天也得二十文左右吧,还包吃。这农忙的时候工钱都是要涨的。十二文的工钱,这些人还是天不亮就要干活,天黑了才能休息,这王老太还能再抠点吗?而在那女人吵起来的时候,村民们更唏嘘了。
这十二文的工钱还要包给全家老小洗衣裳啊,特别是听到那女人嚷嚷王春秀来月事的裤子都要她洗,村里人起哄的、嘲讽的、嫌丢人的声音差点淹死王春秀。之后就有人说王春秀以前还让妮子给她洗月事弄脏的裤子,又换来不少大闺女小媳妇老婶子的指指点点。女人的脏裤子要么是自家娘给洗,要么是自己洗,哪有大咧咧拿给别人洗的,还拿给不懂事的小闺女洗,真是太不害臊了。
在吵得格外激烈的时候,王书平来了。他一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王文和在族中虽然威信下降,但王书平在族中年轻人中一直很有威望,族老们也都很看好他,王书平以后很可能会接族长一职。王老太一看到王书平就找王书平给她评理。哪知,王书平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张口:“枝松在不在家?”
王老太愣了下,下意识地说:“枝松在屋里读书呢。”
王书平:“外头乱成这样他还读得进去?把他喊出来。”
王老太不乐意:“喊他作甚啊。这些事他又不懂,他好好读书就是了。”
王书平不跟王老太掰扯,大声喊:“枝松,你出来。”
王书平开口了,在屋里装聋作哑的王枝松不能不回应,他从屋里出来了。王文和看着他说:“枝松,你大哥分出去了,你二哥在牢里,你爹年纪大了,家里现在只有你能做主,外头闹成这样你还有心读书?”
王枝松微微蹙眉,说:“这雇工的事都是娘做主的。再者,这一天十二文的工钱也不算少。县上那么多流民,他们不愿意做,自然有人愿意做。”
那女人当即就喊:“一天十二文工钱还要给你全家洗衣裳,还要给你家大闺女洗脏裤子谁也不会愿意干!”
王春秀早就没脸地躲回屋了,王枝松的眼里闪过厌恶,也不知是厌恶什么,说:“你不愿意,不洗就是,家姐还能逼你不成?”
那女人顶回去:“我不洗,你姐就说不给工钱!听说你是读书人,怎么恁的不讲理!”
王枝松现在最听不得有人拿他读书人的身份“侮辱”他,冷道:“是你自己上工前没问清楚,这倒怪起我家姐来了。你洗了衣裳,地里的活自然也就干的少,都是活,还要挑三拣四的。不愿意,大可不来就是。”
“你!”
那女人说不过王枝松,哭了。
王书平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枝松,说:“枝松,我爹拿了三两银子给王婶雇人。他们五个人,每人一天12文,五个人是60文,三两银子可以雇他们做50天工。这还不算王叔,你家又有牛。我想问,村里有牛的人家谁家的地多到可以六个人做60天的?就算没有牛,50天也够多了。”
王书平这话一出,王枝松的脸色就变了,王老太也心虚了,村民们都是一惊,有人喊出:“这莫不是要贪族长的银子吧?!”
“王老婶,你这算盘也太会打了吧。族长给三两银子是帮你家雇人的,你这还想自己挣一份啊。你是把你一家子人的工钱都算在内了吧?”
王枝松瞬间下不来台了。王书平就在跟前,本来就做得不地道的王老太哪敢跟他撒泼,支吾:“他们,12文一天,就肯干,我还要主动加钱不成?”
“是你说一天只能给12文!多一文都不给!我们自己还要贴钱吃饭!”那五人立刻叫嚷起来,“要不是快过冬了,谁愿意接!”
王老太立马有话了:“那你们接了就是愿意!”
“你这老太婆太不讲理了!”
王书平出声问那五个人:“你们被雇了几天?”
“十五天。”
“哗!”
马上有人议论:“十五天也就900文,王老婶可以昧下二两多的银子呐!”
王老太的脸面怎么也挂不住了,王枝松都挂不住了。那女人哭:“都说读书人讲道理,你们这读书人家怎就如此黑心。”
王书平直接朝王老太伸手:“王婶,900文钱不多,婶子该不缺才是。家父病了,要看病抓药,婶子既然能承担雇人的用,那就把那三两银子还给我吧。”
第33章
“啥?!”王老太惊愣,还银子?!
王枝松开口:“娘,把银子还给族长。”一声书平哥都不肯叫。
王老太一听急了:“这给的银子还能要回去?!娘省下来还不是要给你用?!”
哗!
周遭轰然炸开,这王老太婆真是要昧下族长的银子啊!
王书平的声音冷了几分:“王婶,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去我家里哭,说家里没人下地干活,我爹心好,拿三两银子帮衬你家,你却是要留下自用。王婶,枝松是读书人,咱们谁都不要闹得不好看,婶子你肯定不少这900文,把三两银子还给我吧。”
村民们都纷纷出声,直言王老太不地道,也有人说王枝松这读书人怎么能昧族长的银子,这跟骗钱有什么区别。
王枝松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王老太要撒泼被王枝松呵住。王枝松逼着王老太把三两银子还给了王书平,这还不算完,这边王老太极不情愿地把银子还给了王书平;那边,雇来的五个人就开始讨要这几天的工钱,他们不干了。
王老太怎么肯给,这农活还没忙完呢,但村民们的言语中已是充满了各种不屑和嘲讽,王枝松面上下不来,又逼着王老太把五人的工钱结算了。这工钱一结算完,王书平转身就雇了这五人帮他们家农忙。王文和被气坏了,王书平不让父亲再下地干活,他又是家中独子,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娘和媳妇也做不了多少,反正这三两银子原本也是给王老太家雇人用的,王书平索性就奢侈一回,让爹娘都能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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