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

一开始，郭子榆晚上还能回秀水村，现在完全是以县衙为家。半年前，他和弟弟郭子牧还在县城里乞讨，现在他却帮着县令大人做事了，真真是世事难料。
有人敲门，郭子榆强打神地起身去开门，门外的却是代江。代江行礼，说：“郭兄弟，我有一事相商，不知可否方便？”
郭子榆侧身：“方便，您请进。”
“叨扰。”
代江大步流星地进屋，郭子榆关了门。他要去倒水，代江拦住他：“不必客气了，我说完就走。”
“代副统领请讲。”
代江开门见山地问：“我听闻郭兄弟的弟弟会做泡菜。”
郭子榆一听对方提到弟弟，马上谨慎了起来，点点头：“是。是云安教他的。”
代江道：“我是有个不情之请。那泡菜，我在京城曾吃到过一回，味道极好，最重要的是，这泡菜有点辣，最适合边关苦寒之地食用。可这泡菜在京城尚无多少贩卖，价钱又高，我想给边关的兄弟买些寄去，可又着实襄中羞涩，不知可请郭兄弟的弟弟便宜点卖给我。我也知，这泡菜是拿到京城入云龙院之下的杂货铺售卖，我也不愿拿此事烦扰千岁。”
郭子榆听到此，放心了，原来是为了泡菜。代江所说的“云龙院”其实就是邵云安提到过的“云龙集团“。君后听从邵云安的建议，旗下所有的买卖皆以”云龙”为首。这个时代没有集团、财团这样的称呼，君后便设置为“云龙院”，其实与集团是一个意思。代江去跟君后说，君后定会考虑此事，并且不需要他来想办法，但是代江清楚，皇上和君后现在有多缺银子，身为臣子，还是自己想办法的好。
郭子榆道：“代副统领其实不必有此顾虑。若在下没记错，之前云安好像提过，千岁有送一批泡菜、烤肉酱料什么的去虎行关。石井和云安还捐了3500两黄金给代战骁小将军，云安说千岁已经派人去送了，送的人好像就是县令大人的兄长蒋内官。”
代江大吃惊：“石井和云安捐了3500两黄金给战骁？！”马上改口，“给武威将军代战骁？”
郭子榆点头：“是。去年的秋茶，石井和云安从他们的红利里拿出3500两黄金捐给代小将军，石井以前是代小将军麾下的百夫长。为此，云安他们还提出设立一个‘救助基金’，此事千岁也同意了，好像正在筹划，具体事宜还要问云安和石井才知道。”
代江马上问：“何为‘救助基金’？”
郭子榆把什么是救助基金解释给代江，代江越听越激动，他站起来时着郭子榆就是一个行礼：“我替边关的将士们谢谢王石井和邵云安！”
郭子榆急忙站起来，哭笑不得：“代副统领这个札该对着云安和石井去才是啊。我可不能得了他们的功劳。这泡菜的事不如先问过石井和云安，边关将士众多，单凭您人之力，怕是杯水车薪。只不过石井和云安现在忙于春茶，一时顾不得此事。代副统领不若等他们忙完之后再问他们。”
代江还是对着郭子榆一个行礼：“还是要谢谢郭兄弟告诉我这些。”
郭子榆忙摆手：“代副统领不必如此多礼。或许无需多久，君后千岁就会下旨宣告‘救助基金’一事了。如今石井与云安家中的安全，还要多靠代副统领，我能为他二人做的实在有限。”
“郭兄弟过于谦虚了。王石井能如此放心的把制茶所的事交由你，依我看，可不仅仅是对你的信任。”
代江又是一个行礼，“时辰不早了，那我告辞，想必郭兄弟也累了。”
“好，代副统领慢走。”
郭子榆送代江出门，可能是他实在是太累了，原本就不利索的左腿一个发软。眼看就要摔倒了，一人强有力的胳膊扶住了他。他的脑袋顺势撞到了对方的胸口，郭子榆只觉得自己撞在了铜墙铁壁上，脑袋都懵了。
扶好发懵的郭子榆，看他似乎还没缓过劲来，已经走到门口的代江又扶着郭子榆折返回去，把人按坐在凳子上。
郭子榆这时候才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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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来，下意识地揉揉撞疼的地方：“刚才，谢谢代副统领。”
代江看着郭子榆明显疲倦的脸，歉意道：“是我叨扰了。郭兄弟快休息吧，不必送了。”
“啊，没有，是我自己的腿脚本来就不利索。”郭子榆又站起来，代江却拦住他：“我自己走，郭兄弟莫送。”
“好。”
郭子榆目送代江开门离开，他重重吐了口气，坐下。脑袋还隐隐发痛，他自言：“这人是怎么长的？怎的皮肉那么硬？难怪能成为皇上的侍卫统领，怕不是刀枪不入的吧？”
站在门口因为愧疚还没离开的代江耳力极好的听到了郭子榆的自言自语，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又有些自得。摸摸自己硬邦邦的胸口，代江突然有点担心，刚刚不知有没有把人家给撞伤掉。
第139章
隔日，郭子榆去制茶所的时候，负责制茶所周围防御的代江特别盯着他的脑袋看了半天，看得郭子榆心里发毛。午饭时，郭子榆在和蒋康宁起吃饭，两人边吃一边就制茶所目前的进度讨论着，代江端着饭过来坐下，他状似随意地瞟了眼郭子榆和蒋康宁都有着水泡的手指，然后说：“蒋大人，您可知‘救助基金’一事？”
他这一问，郭子榆立刻端起自己的托盘站起来说：“在下吃完了，两位大人你们聊。”
蒋康宁对郭子榆一点头，代江也点了下头，郭子榆走了。代江的视线却是追着他，他注意到郭子榆走路的时候好像是有一点跛。蒋康宁不出声，看着一直盯着郭子榆的代江，又看看走远的郭子榆，挑挑眉。
等到郭子榆走没影了，代江才扭回头，继续问：“蒋大人，您可知‘救助基金’一事？”
没有问代江是从哪里得知的，蒋康宁点头道：“知道。‘救助基金’是云安提出的，听说千岁十分的满意，正在筹划中。此次兄长前往虎行关，千岁就从基金里拨出了银子购买了些粮草和物资。”接着，蒋康宁把救助基金的事情详细说给代江听，与昨晚郭子榆所说的几乎无差，就是更详尽一些，代江十分激动：“有这救助基金，边关的将士们就更无后顾之忧，可全心杀敌了！王石井和邵云安做了一件最大的善事！”
蒋康宁在解释的时候自然要先说到那3500两黄金的事情。
蒋康宁：“石井和云安虽只是介平民，却是心系天下，且对皇上忠心耿耿。他二人至情至性，又胸怀大义，能得他二人做兄弟，下官是极为幸甚。”
代江：“那也是蒋大人慧眼独识，也是蒋大人您与他二入有缘。”
蒋康宁笑了笑。
代江状似随口问：“郭兄弟腿脚不便吗？”
蒋康宁回道：“子榆的腿曾被恶霸打断过，未及时医治，落下了残疾。你看他走路似是无碍，实则是他左脚的鞋子是特别垫高的。”
代江当即就拧了眉头：“被恶霸打断？”
蒋康宁把郭子榆和郭子牧兄弟俩的遭遇告诉代江，期间，代江的脸一直黑沉黑沉的。在蒋康宁说完后，代江说：“他本就有秀才的功名，难道就如此沉寂？”
蒋康宁道：“云安他们都劝过他，他却是心意已定，不愿再考了。而且他现在是卖身给石井家，三年之后才能恢复自由身，要考也需再等三年。他历经七年艰难，心境自是会有影响，如今，他怕是只求平静与安定吧。”
代江还是拧着眉头，蒋康宁“随口”说：“他兄弟二人也是与云安有缘，不然，他们现在可能还在永修县乞讨。子榆腿残，子牧又生了一副不能见人的姿容，他二人即便是得到些施舍，也常常被人抢了去。云安接他们回去时，就正巧碰到流民抢他们的食物，还多亏石井出手。”
代江的眉头更拧了：“那恶霸现在何处？”
“好像是死了。那位知府被贬官，但去了何处，下官倒是不得而知。”
“哼！”代江的这声哼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对郭子牧的“绝世”姿容有所好奇。
代江为了边关的兄弟，特别是代家人，想便宜买些泡菜。而住在王宅内罗荣王却是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邵云安忙不得给罗荣王做美食，但有郭子牧呀。郭子牧每天都会做甜品、点心，一部分送到点心屋，剩下的就是供王宅的人吃了。罗荣王也是个爱吃甜食的，可能是这里的甜食种类实在是太少的缘故，他吃得是乐不思蜀，压根没去考虑什么时候返京。
郭子牧今天做了苹果派，赵河和孙大江各送了一筐的苹果过来，孩子嫌酸，郭子牧翻阅邵云安给他的甜品食谱里发现有苹果派，便试看做了，结果大受好评。
罗荣王一边吃着苹果派，边喝着菊花茶，别提多惬意了。若有龙井绿茶，那就更好了。就是不知王石井说的那红茶，是个甚么滋味。
罗荣王这边吃喝着，另边的桌旁，三个孩子在练字。罗荣王写的一手好字，就是翁老都推祟不已。他亲自写了几张字帖，让三个孩子临摹。别看蒋沫熙识字晚，他现在认识的字早就超过王青了。
又喝了口菊花茶，罗荣王放下茶碗，长长地叹息一声，王青和妮子抬起了头，蒋沫熙毫无反应。王青忍不住问：“慕容爷爷，您不舒服吗？”
罗荣王要求孩子们喊他“慕容爷爷”。
罗荣王笑笑，说：“慕容爷爷没有不舒服，慕容爷爷是想到了爷爷的长子。”
王青：“他怎么了？”
罗荣王道：“他呀，身子不好。”
“是不爰说话吗？”妮子问。
蒋沫熙抬起了头，摸摸妮子的脑袋，妮子扭头，给了熙哥哥一个甜甜的笑。看到两小无猜的两个孩子，罗荣王的笑容里带看伤感。
“他不是不爱说话，他呀，这里有毛病。”罗荣王指指心脏的位置，“娘胎里带出来的，医不好。平日里呀，不能大哭，不能大笑，不能跑，不能跳，就是走路都不能走太久，不然就会有性命之忧。”
王青：“是心脏病吗？“
罗荣王惊讶：“你知道这种毛病？”
王青道：“有一次我放学的时候，路上看到一个人捂着胸口倒地不起．回来我跟小爹说，小爹说可能是心脏病。小爹说，有心脏病的人情绪不能过于波动，不能运动。”
罗荣王：“太医说是心疾，不知可是你小爹说的心脏病。”
王青：“慕容爷爷儿子的情况跟小爹说的心脏病很像。”
罗荣王立刻问：“那你小爹知道该如何治吗？”
王青闭了嘴。罗荣王一看，马上凑过来：“青哥儿，你知道对不对？你告诉慕容爷爷。哪怕无用也不怕，你尽管说。”
王青不敢说，有人说了。笔一画练字的蒋沫熙头也不抬地开口：“换心。”
罗荣王：“……”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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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瞪眼了，“臭小子！你好好练字！别瞎掺和！”
王青咽咽嗓子，喏喏地说：“大哥，没瞎掺和。小爹当时说的就是，换一颗心。把健康人的心换到有心脏病的人身上。“
罗荣王：“……”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这两个臭小子扒了裤子揍一顿。
蒋沫熙抬眼了，看看又气又怒又不知道该不该气，该不该怒的罗荣王说：“吃。”
罗荣王凶巴巴地：“吃什么！”
“固元膏。”
罗荣王的眼睛微微瞪大，接着，他一个激灵，凑到蒋沫熙跟前，问：“熙哥儿的意思是，让慕容爷爷的儿子吃固元膏？”
蒋沫熙点头：“安叔。“
也亏的罗荣王能跟上蒋沫熙的思绪，他立刻问：“是吃你安叔做的固元膏？”
蒋沫熙还是点头：“多吃。茶，”
罗荣王一把按住蒋沫熙的肩膀：“多吃你安叔做的固元育，多喝茶？”
“安叔。“
王青听出大哥的意思了，解释：“大哥的意思是说我小爹做的固元膏和做的茶对慕容爷爷的儿子的身体会有好处。”
罗荣王看看王青，看看又低头练字的蒋沫熙，又看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妮子，突然站了起来。
“你们好好练字，慕容爷爷出去一下。”
说罢，罗荣王就走了。他一走，王青急忙扯扯蒋沫熙，低声说：“大哥，咱们答应小爹和爹要保密的！“
蒋沫熙十分淡定：“他，大神。”
王青：“……”
“粗腿。”
王青：“……”
“靠山。“
王青：“……”
“安叔，解释。”
王青抚额：“万一小爹解释不了怎么办？”
蒋沫熙给了王青一个斜睨：“安叔，不傻。”
王青：“……”他突然觉得，自己再不努力些，迟早要跟不上他大哥的思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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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安和王石井在制茶间忙碌，虎哥和大小金下山，成功地避开宅子里的护卫溜到制茶间外，用爪子磨门的声音告诉里面的人他们来了。当然，虎哥一向不会空手而来，他和大小金各咬着一只羽鸾。也不知是他们听懂了邵云安对羽鸾肉的推祟，还是他们吃过邵云安做的羽鸾肉后自己爱上了，反正他们这回抓的三只羽鸾都挺肥挺大的。
孩子们没在，邵云安没把三只大老虎送进空间，没人看着他还是不放心（灵乳）。王石井抽空喊来丁一林和丁一森，要他们把三只羽鸾拿到厨房去。给蒋康宁那边拿去一只，宅子里留一只，虎哥和大小金吃一只打打牙祭。
刚把虎哥和大小金带进制茶间，叮嘱牛也们乖乖趴着别乱动，又有人敲门。邵云安正专心在烘焙间里呢，去开门的还是王石井。打开门一看，来人竟然是罗荣王，王石井愣了：“王爷？”
“你媳妇儿呢？”
“在里头忙，王爷找他有事？他现在走不开，等他忙完了我俩去见王爷您。”
罗荣王很看急，想了想，他压低声音说：“石井，我儿子有心疾，青哥儿说你媳妇儿说过这叫心脏病。熙哥儿告诉我吃你媳妇儿做的固元膏和茶就能治好，倒门看着办。要治不好，我以后就带着我儿子住你家了！“
说罢，不给王石井半点反应的机会，罗荣王转身就走，还有点小跑的样子。王石井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何反应。是把王青和蒋沫熙找过来扒了裤子打一顿屁股，还是揉揉眼睛确定一下刚才跟自己说话的是罗荣王。罗荣王是亲王，怎么能用那样无赖的口吻说话？
京城。到罗荣王急奏的永明帝挺高兴，还有点心痒难耐。罗荣王的急奏是以密信的形式直接呈送到永明帝面前的，没有从内阁转一道再过来，所以只有永明帝知道这奏摺里写了什么。
罗荣王在奏摺里告诉永明帝，秀水村是有发生地动、大水，鸟兽也确实有所异常，但也确实是一个人都没有死，也没有受伤的。而之所以会发生那么大的动静，确实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因为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所以蒋康宁并没有说出，只说新茶制好回京述职时，蒋康宁会当面向皇上禀报。
也就是说，罗荣王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罗荣王在奏摺里告诉永明帝，邵云安和王石井养了三只大虫。那大虫极其威武，秀水村的村民们都没有见过，还是那三只大虫有天晚上来找邵云安和王石井，村民们才知道他们家养了三只大虫。
还有邵云安和王石井在秀水村的深山里又发现种非常名贵的茶，说是红茶，还有个名儿叫“大红袍”，据说一两值千金不止。所以罗荣王决定留在秀水村“观察”，顺便“保护”这种极其名贵的大红袍红茶，等蒋康宁述职的时候与他一同回京。
永明帝放下奏摺，笑道：“皇叔这是有了好说辞留在秀水村享福了。”
郭逊在一旁道：“王爷可是断了茶和酒有一阵子了。奴才看，王爷是等不及回京再喝新茶啦。”
永明帝让郭逊把这封折子烧掉，有些不满：“那蒋康宁卖得什么关子，非要述职的时候才肯说出缘由。他这缘由若真是惊世骇俗倒也罢了，若不是，那些人定不会放过这把他拉下马的机会，”
这种事郭逊就不便插嘴了，安静地站着。永明帝想想，说：“朕去大将军府，这些奏章一并带过去。”
“是。”
永明帝堂而皇之地去了大将军府。君后自入府后一日未曾露面。大将军府内铁桶一块，外人也查不出君后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永明帝完全封锁了君后康复的消息。后富，静妃与贤妃仍被软禁着，两妃的宫里都搜出些违禁物品，尤其是静妃。永明帝下旨降静妃为贵人，迁住长喜宫，而实际上，长喜富隔壁的省心阁就是前皇后段氏所在的冷宫。长喜宫的另一个名字叫“小冷宫”，永明帝的意思不言而喻。
贤妃被责令在宫中反省三月，罚俸半年。贤妃15岁的皇女，被永明帝下旨，封为宁音郡主，择昭阳侯郑治嫡次子的长子郑域为夫，定于三个月后成亲。对于皇女而言，这样的婚事可以说是相当仓促。即便是在民间，从走亲到成亲至少也要半年的时间。
而12岁的皇子，永明帝也下了旨意。封为随安郡王，先去皇陵尽孝三年，三年满后，自立开府。如果说永明帝对自己唯一的皇女没什么父女的感情，那么对唯一的皇子慕容显，那就是厌恶至极。一直做着皇后美梦的静妃根本不知道皇上对这个儿子有多么的痛恨。
慕容显的生母岑贵人是林王送给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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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永明帝怎么可能允许她吃孕果，即便是与她有肌肤之亲都最多是做做样子。可是这个女人不仅吃了孕果，还给永明帝下药，怀了孩子。林王当时曾有一个非常恶毒的计划，就是让慕容坤（永明帝）只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孩子要被他牢牢控制在手里。这样，不管他能不能斗得过慕容坤，皇位也迟早是他的。
当时，慕容坤知道那个女人怀了孩子时，第个反应就是拔剑要把她杀掉，被代齐攸给拦了下来。代齐攸那时候刚来到慕容坤身边才两年，不过是个15岁的少年，他却很大胆地数落了慕容坤一顿。说他连个女人都怕，还能成什么大事。还没跟代齐攸相爱的慕容坤气得想把他掐死。
慕容坤嫌代齐攸是个没断奶的哇娃，代齐攸因为慕容坤对他的嫌弃他对慕容坤也没好脸，两人没少争吵，动手更是家常便饭，奈何慕容坤打不过代齐攸，每次都气得牙痒痒。那时候，他们哪里会知道他们以后会相爱，只恨不得早点“摆脱”对方，落个清静。
永明帝厌恶这个儿子，哪伯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别的皇子，他也不可自旨巴皇位传给这个儿子。“随安郡王”，就是提醒这个儿子，要他随遇而安，莫要生事。
君后的身体好了，有固元膏和柚子茶，有邵云安做的养身之物，君后怀孕是迟早的事情。永明帝要在君后怀孕前，把宫中所有可能存在的危险都掐死在萌芽中，包括他唯一的皇女，包括他唯一的皇子。
第140章
大将军府，还被要求“坐月子”的君后从永明帝那里听到罗荣王的那封奏摺之后，也很好奇：“会是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永明帝：“朕也想知道。这个蒋康宁，等他述职时，朕定要数落他一番。”
君后帮腔：“若不够惊世骇俗，皇上您就罚他俸禄一年，臣的‘救助基金’正好缺银子。”
“好！”
远在永修县的蒋康宁蒋县令大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提到救助基金，永明帝就问：“目前基金有多少银子了？”
君后道：“基金目前的银子都是云龙院的所有红利拿出来的，安泽和蒋康辰捐了一千两银子，伯父、老帝师也各捐了一千两。蒋康辰去虎行关，臣拨了两万两银子买粮草和物资。臣打算待蒋康辰回京后，把这基金交由他负责，安泽则主管云龙院的生意。眼下，也不过还只剩千两。”
云龙院所有生意的红利不能都拔入基金会中，大部分还是要入皇上的私库，以备不时之需。
永明帝：“基金的事情都由君后做主，朕不过问。”
君后接着说：“其实这基金，臣也想当面与那邵云安商谈一番，怎么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地拿银子出来，臣也没有好主意。”
永明帝：“恒远侯府查抄的东西，金银钱财入了国库，其余的都入了朕的私库，你拿一半入救助基金。”
“谢皇上。”
随后，君后就笑了：“这次春茶过后，基金该是会有不少银子入账。安泽前日过来，还说得把包局和首饰铺子赶紧开起来了。那邵云安不是让咱们广而告之么。现在京城的贵妇们都四处打听哪里能买到云龙包局的包，还有云龙妆阁的翡翠石首饰，这铺子还未开起来就已经大火，邵云安真真是会做生意。魏弘文与他比起来，也是相差甚远呐。”
永明帝毫不稀奇地说：“魏弘文是俗人，他是奇人，哪里有可比性。”
君后道：“滢香说佟歆看到岑老的孙女有一个很漂亮的包，说是叫贝壳包，喜欢得紧，四处打听京城却没得卖，是岑老送给孙女的礼物，是永修县云龙包局的限量款，只有那一个。京城那么多绣坊、布店，佟歆一个都看不上，心心念念想要那个贝壳包。滢香找人给她做了一个，她也不乐意，说人家拿的是正品，她的是山寨货，会被人笑话。
起初，臣也担心别人看了咱们的式样做了包抢了生意，现下却是放心不少。邵云安把云龙包局的包叫做正品，其他相似的都是山寨，这下但凡有点身份的都不愿背上一个拿山寨品充当正品的名声，日后我们在京城的包局一旦开张，必定财源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