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盲土拨鼠
几个女孩子立马闭了嘴,走上人生巅峰的气焰霎时被扑灭了,一个个都拿着杯子低头出了门。
申圆心想,职场小白就是小白啊,碰见点事情第一反应哪能是立马八卦起来呢?人确实是顾总塞进来的,她也不是说完全不好奇,毕竟这个人的作品大气又灵动、随性又致,还在美国的一家知名设计公司打了好几年的工。
申圆总觉得靠关系的人一般实力都跟不上,可许安明绝不是市面上背着行话生搬硬套的伪设计师。
算了,管这么多干嘛,就算是混吃等死的,只要是顾总塞进来的,那也是高级的混吃等死的。
申圆摇摇头,踮起脚从柜子里拿了一袋黑咖啡出来。
坐在隔间里的顾溟打了个喷嚏,明明是上班第一天,他什么话都没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变得这么丰满。
如顾烨所说,公寓就在市中心,距离公司走路十五分钟左右。上下班高峰期堵得水泄不通,顾溟在街道上慢悠悠地晃荡,他没想到,顾烨竟真的给了他自由虚假的自由,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肯定有哪个人正躲在哪个漆黑的角落里,或者是监控器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顾溟去了银行,拿身上仅剩的一点美元换了人民币,然后拿着这些人民币去了最近的菜市场。
离开的这十年,自己生活长大的城市已然今非昔比,随处可见的高架桥将这个奢侈的城市贯穿。顾溟根本不着急,一个人拎着菜走在街上,走在确保可以被看到的、监视器下的光明大街。
晃到公寓楼底下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进了大门,竟然碰见申圆在等电梯。
申圆看到顾溟和他手里的菜,觉得惊讶,“你也住这呢?”
“是的,”顾溟朝她点点头,“还请您多关照。”
“你这是自己做饭呢?”
“是,不过手艺不。”
“挺好的,自己做饭好。我这天天吃地沟油的。”
两人进了电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上下级碰面,还是第一天上班,介于顾溟的特殊性,申圆比他更紧张。同时她也感慨万分,她打拼了这么多年才住得起这样的公寓,哎,现在的人真是年轻有为。
顾溟住的小复式楼层,南北朝向。一楼是开放式的厨房,客厅里放着一个灰色的天鹅绒沙发,地上铺着毛茸茸的白色地毯,沙发背后贴着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万家灯火。
非常简约得体的设计,所有的东西都是刚刚好,可对于顾溟来说,这只是一个冷冰冰的高档酒店,带着千篇一律的设计和昂贵设施,是一个随时可以离开的、毫不令他留恋的地方。
“我不记得公司这么晚才下班。”
顾溟转过身,手里的袋子丁零咣啷地掉在地上,“你怎么在这?”
顾烨觉得好笑,“我怎么不能在这?”
“你说了,给我空间。”
“你提的条件里可完全没有说到住的问题。”
“……”
“反悔可以,我巴不得把你关起来,喂你吃饭……”
“……别说了,我知道了。”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顾烨一只手插着裤兜,慢悠悠地朝他走去,“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迷路了。”
顾烨没有对于他拙劣的撒谎技巧做出任何点评,弯腰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袋子,“我饿了。”
“你饿了就自己出去吃。”
“我饿了。”
顾溟看了一眼厨房的刀具,还是选择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我的猫呢?”
“楼上睡觉。”
顾溟思考了一下自己跑上二楼连猫带人跑路的方案,然后做出了趋利避害的选择:
“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那我可以给你做两斤农药沙拉。
顾溟这话当然没说出口,一言不发地进了厨房。
顾烨坐在吧台区,看着眼前的人背对着自己,还系着个蓝色的小围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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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洗菜的样子刚好看得见光滑的后颈。唯一的一双家居拖鞋被顾烨穿了,顾溟只能穿着一双白色的棉袜在厨房里走来走去,九分的休闲西装裤衬得他的一双腿又直又长,露出两只纤细白净的脚踝。
他这幅干净又得体的样子,总是能让顾烨心潮澎湃,恨不得当下就把他手里的锅碗瓢盆扔掉,把他按在吧台的桌子上,蒙住他的双眼,让他也舒服几次。
半小时后顾溟端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出来。吧台有四个座位,顾烨坐在第二个位置,顾溟就坐在第四个位置,从吧台的一头把碗推过去。
“我想喝水。”
“我没买水。”
“我买了,在冰箱里。”
顾溟不耐烦地把筷子吧嗒一声放在碗上,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的功夫,顾烨已经挪窝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了。
顾溟站定,又思考了一下拿着碗筷,绕过顾烨坐到另一头的可能出现的惨痛结果,只好坐回原位,把水放在桌上。
“哥做的还是那么好吃。”
顾溟握筷子的手突然紧了。
有那么一刻,突然觉得眼前的人还是原来的顾烨,那个一手拿一根筷子坐在饭桌前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的男孩。
原来是幻觉。
人怎么可以变这么多?
同样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凤眼,只不过头发长长了,被顾烨全部往后梳,发尾错落有致地从头顶延伸到他的后颈。本应该是侠肝义胆盖世英雄的标配,可放到他脸上,怎么看怎么像无恶不作的混世魔王。
小姑娘倒一个个地喊着帅。
顾溟端起碗,觉得有点饿了。
9.
接连几天,顾溟干脆学习申圆,在外面吃完饭才回家,不过这两人下馆子的原因倒是大相径庭,申圆是压根儿不会做,顾溟是为了躲人。
往往等到顾溟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蹑手蹑脚地进门,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里走,以保证发生紧急状况的时候,自己离门不远。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顾烨没有来,对于到底是他查岗找不到人才离开的,还是压根儿就没有来过,顾溟丝毫不感兴趣。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顾溟打开窗边的落地灯,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捞起一旁的警长放在膝盖上,随意地按着手里的遥控器,眼皮直打架。
“喵嗷呜”
饿了。
“喵嗷”
“你冲我叫没用,你得冲那机器叫。”
李明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自动定时喂食的猫粮机器,看起来挺高级的,以前自己不知道分量,再加上架不住警长撒娇,自己总是往多了喂。
“嗷嗷”
警长从他膝盖上跳下去,轻巧地一路小跑到机器旁,趴在地上,试图把爪子伸进投放猫粮的管道里,好像是为了告诉顾溟,我已经试过了,没用。
警长又跑回来,在他的裤腿边蹭来蹭去,高高竖起的尾巴绕着他的小腿。
“喵”它又叫起来,声音也变细了,好像自己真的只是只可怜的小猫咪。
顾溟长叹一口气,“就一小把。”
凌晨的时候,顾溟正睡得迷糊,突然觉得床的一边陷下去了,他以为是警长,眼睛也没睁,只是翻了个身,伸手准备把它搂过来。
没成想,胳膊竟然被人握住了。
这一下把顾溟直接吓清醒了,一把抽出枕头底下的水果刀来。
他虽然灵敏,但顾烨比他更快,一记手刀劈在他握刀的手腕上。这一下又狠又准,劈得顾溟的手掌顿时一麻,力气尽失。
“这是防谁呢?防小偷?”顾烨把刀从被子上捡起来,打量了两眼,只听见“唰”一声,半截刀身都没入床头柜。
“请你出去,我要睡觉了。”顾溟坐起身来,靠着墙壁,握着自己的手腕,已然进入最高的戒备状态。
“今天睡这么早?”
“是的,我要睡了。”
“明天是周末,你也不用上班。”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爱,哥哥,我想跟你做爱。”
顾溟下意识就从床上跳起来,一个翻身从顾烨的身上跃过去。可顾烨能让他跑了?三步并作两步,长臂一伸就将还在楼梯上的顾溟从腰截住,一把扛起来朝床上走。
“滚!放我下来!滚!!”
顾烨一只手放在他的屁股上揉了揉,“我忍了好久了。”
他这次是真的忍了很久了,从顾溟跑路那天到现在,半年。
工作也给了,条件也都答应了,猫也送回来了,现在想来讨要点甜头,却差点被划拉上一下。
结果刚好声好气地把顾溟放到床上,顾烨腹部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这一脚可不得了,带着顾溟爆裂的火气,直接把顾烨的耐心也一并踹没了。
“顾溟,你是不是总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顾烨低喝一声,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撕拉”一声,睡衣被撕成两半,紧接着绕到他的脖子后,又是“撕拉”一声,彻底把他的一件完整的睡衣变成几根布条。
裸露出的皮肤一下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拳头、膝盖像雨点一样往顾烨身上落去。
这种拳打脚踢的攻击非常明显地反应出,顾溟慌了神。
压制变得更加轻易。顾烨翻身坐在他的腰上,用自己的重量压着他,左手牢牢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右手则拿着刚刚变成布条的睡衣,慢条斯理地把他的两只手腕绑在一起。
“混蛋!不行!不行!!”
顾烨绑完人,又抽出腰间的皮带,把顾溟的双手固定着绑在床边的栏杆上,伸出舌尖舔他的耳根,大掌盖上顾溟的胸膛,“没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行。”
顾烨刚挤进他的唇间,就吃痛地退了出来。
“怎么这么不听话?”
顾溟咬牙切齿道,“要不要再试试?这次能把你的舌头咬断。”
顾烨舔了舔被咬过的嘴唇,邪笑着,俯下身吻上他的锁骨,温热柔软的舌头打着转、吮吸着,偶尔啃咬下去,带着几分留下痕迹的力度,熟练又色情的技巧,好像在跟他的锁骨接吻一般。
顾溟仍然在挣扎,他喘着气,双肩剧烈地抖动着,试图先把上半身直起来。恰好这时身上的大山突然移开,顾溟以为自己来了机会,腰一挺准备反击,没成想正好顺了顾烨的意,他熟练地切进顾溟浑圆的臀瓣间,一拉、一扯,就把他紧贴的内裤脱了个干净。
顾烨不由分说地挤进他的双腿间,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润滑油,将细长的管口推进对方隐秘的身体里。
顾溟只觉得身体突然被人挤进了什么,大量冰凉的液体紧随其后,刺激得他浑身一哆嗦。
“不要!”
“是让你放松的东西。”
顾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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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压着他,直到挤了大半管以后,才把干瘪的药管扔在地上,他抚摸上顾溟的额头,手指顺着他的发际线伸进他柔顺漆黑的头发中,安抚性地揉着他的脑袋。
这话一说完,顾溟就觉得不对劲了。明明是异常冰凉的触感,片刻之后却被灼烧感取代,身体深处像被人点了一把火一样,轰轰烈烈地燃烧起来。
“唔……”他本能地想要蜷缩起身体,然而这股烈火同时也带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渗透进黏膜下无数细小的血管中,顺着他脆弱的神经攀沿上来。
顾烨吻着顾溟的额头,温热的手掌搓揉起他胸前粉嫩的小点,在一瞬间的错愕中,顾溟只觉得腰被人突然掐紧,下一秒,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毫不犹豫地贯穿。他只张嘴发出一声轻呼,明知再没有反抗的余地,便死死地咬住嘴唇。
顾烨强有力的腰缓缓地挺动着,整根抽出,整根插入,强行打开他的身体,每次插入都把自己巨大的火热钳进他的最柔软紧致的深处。顾溟咬着牙,忍受着对方强硬蛮横的侵犯,十根手指抓紧了栏杆,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然而身体根本无法适应被撑到极限的强烈异物感。交合处火烧火辣得疼,明明顾溟的额头已经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他却是一声没吭。
然而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亲密的摩擦下带来的不再只是疼痛。
他这幅强硬的样子可撑不了多久了,在床上,顾烨可是非常有耐性的人,如果他想,他有的是方法慢慢地来,他能一点点地把顾溟的壳凿得稀碎,让他在自己面前化成蚌里一团粉色的肉,只剩下柔软和脆弱。
顾烨托着他的脑袋,埋在他的耳边,叼住他小巧的耳垂厮磨,话语轻柔,“不要咬这么紧啊……”
轻柔到哄骗人似的话语下,是他截然相反的动作。顾烨托住他的臀部,微微抬起以便自己进入地更深,最后像终于找到了靶心似的,一个准的挺进。
“呃!……”这一下撞击直击最深处的某点,顶得顾溟猛地仰起头来,瞳孔瞬间缩小,浑身过电一般颤抖起来。
攻城掠地这种事,图的是快、准、狠,图的是一鼓作气。顾烨抓着他的膝盖,把他的双腿压到胸前,迫使他的臀部抬的比刚才还要高,然后朝着刚刚的地方猛烈地进攻起来。
敏感点就这么暴露出来,还被人如此恶意针对。在打桩机一样强劲的力量和高速的频率下,顾溟的身体被顶撞地不停向床头滑动,手肘也撞在栏杆上,就连紧咬的牙关间溢出的呜咽声都渐渐沾染上甜腻的情欲味儿。
“哈啊!……啊……哈啊……”
顾烨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溟,把他的挣扎、愤恨、忍耐、羞耻都尽眼底,看着他的眼神一点点涣散开来,顾烨伸出手,指尖碰上他在剧痛和快感中逐渐挺立的男根。
“不要!不……不要碰……”顾溟的声音,此时已经完全变味了,像融化的糖果,和沸腾的奶油泡沫。
顾烨的攻势凶猛,语气却变得又轻又缓,像在重复什么迷人的咒语一样,埋在顾溟的耳侧,嘴里低低地呢喃着,“哥哥……哥哥……”
这场占有极度漫长,顾溟几度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搅成一团。到最后,他双手虽被释放,也再没力气反抗,任凭自己被顾烨圈在怀里,头发因为汗水粘在脸上,哪怕偶尔被赐予呼吸的机会,他张着嘴,明明身体被人猛烈地冲撞贯穿,喉咙里发出的破碎呻吟却轻得像猫叫,吹在顾烨的耳边。
“停下……停……呜!……”
哪里停得下来,从故事发生的那一瞬间起,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10.
在浴室暖黄色的灯光下,顾烨从身后环抱着顾溟坐在椭圆形的白色浴缸里,热水刚好漫过两人的胸膛,冒着一团团的雾气。顾烨一手捞着他的腰,一手分开他的双腿,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这个角度一低头就能隐约看到已经干涸的液体黏在顾溟的小腹和大腿内侧根部。
如此春光让顾烨的喉头紧了紧,一想到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在自己身下发抖的样子……
顾烨又可耻地硬了。
他闭上眼,做了一分钟的深呼吸以后才再次睁开眼。这次他将顾溟的腿分得更开,两根手指探到他的私密处,按压了进去,转动着,一点点地向外顺出昨晚灌进去的东西。
“嗯……”睡梦中的顾溟被人这样触碰,难受地发出一声呻吟。
顾烨的动作停了停,“不洗干净要生病的。”说完这话才继续清洗起来,好像顾溟真的能听见。
顾烨小心翼翼地弄了半天,弄的全身是汗,确认清洗干净了才将顾溟从浴缸里抱出来,扯了一条浴巾将他裹成一个白色春卷抱回床上。
本来只打算做一次,也不想留太多痕迹的,可惜昨晚顾烨确实被惹毛了,一不注意,没想到顾溟承受不住,最后竟然歪在自己的肩膀上昏睡过去。
这会天还没完全亮起来,房间里无比昏暗,借着没拉严实的窗帘后的霞光,顾烨坐在床边,垂着头静静地望着顾溟,揉着他手腕上的勒痕和淤青。这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是平静温和的。
顾溟躺在床上,小脸惨白,那把躺在枕头底下的水果刀像有了生命似的,在顾烨的手指间转着圈跳着舞。
“这刀,我想你做饭还用得着,就不了。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否则我有能力让你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
“别老是做些对自己不好的事情。要是刚上班一个星期,就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不太好。”
“……”
“或者因为自己而牵连到无辜的人,也不太道德。”
“……”
“哥哥,你说我说得对吗?”
“……”
这几句话说得风轻云淡,可字里行间明明白白把矛头指向了顾溟。
顾溟把他的警告听得明白,一句话都不想说,闭上了眼睛。
直到听到顾烨的脚步声下了楼以及房门关上的声音,顾溟才缓慢地坐起身来,赫然看见床头柜上漆黑的刀口,这刀口不仅让他想到那把满含着威胁意味的刀,更像是在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手一伸,一使劲,床头柜上的手机就此牺牲。可是这动作也牵扯到顾溟脆弱的神经,让他一瞬间像断了线的人偶似的,无力地倒回床上。
顾溟捂着腰蜷缩在床上,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打碎了,耳朵却极度灵敏地捕捉到一条讯息。
有人上了楼梯。
还没走?
现下身边别说刀了,连手机都被他砸了,万一顾烨折返回来,带着那部被他砸的稀碎的手机要找他算账……
就在顾溟的脑子里疯狂地运转着可以使用的武器时,那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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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先生,您手机掉啦,我给您放桌上了啊……”
顾溟从被子里冒出一双眼睛,“你怎么在这?”
“那个,”小雨嘿嘿地笑起来,摸了摸脸,“顾总说您身体不舒服,要我来稍微帮下忙,给您做个饭什么的。”
这是什么意思?暴行以后把挡箭牌带过来?
草泥马。
“……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中午的时候。”
“中午?现在几点了?”
“下午两点了,顾先生,要吃点什么吗?”
顾溟瞥到她手背上的几道抓痕,“你是不是摸猫了?”
“我……”见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小雨一下慌了神,“我错了,您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摸了!”
“……唉,我不是在怪你。”顾溟觉得自己渴得厉害,“你记得涂点药。”
“好的好的……顾先生,您想吃什么啊?”
“我不饿。”
“这……您吃点什么吧……”
“不用了。”顾溟闭上眼,把被子盖过脑袋。
小雨发觉这样下去搞不好他又只要喝白粥,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直接跑下楼梯去拿手机,“那我去定个外卖!我知道一家家常菜做的菜特好吃……”
顾溟又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直到外卖送到了才挣扎着下地,他的身子疼得厉害,举步维艰。小雨把碗筷都准备好了放在吧台的桌子上,等他下了楼才开始拆外卖。
顾溟坐在高脚凳上,喝了一大口玻璃杯里的水,“你这一天来回跑的,就为了准备一顿饭,太麻烦了。”
“顾总说您身体不舒服,”小雨把筷子递过去,“所以让我在这里呆两天。”
“那你怎么住?”
“我在网上看到有人出租一个房间,刚好跟您一个公寓。我就去住两个晚上,顾总说可以报销,嘿嘿,等您身体好了,我就回顾总那里了。”
“我没事。”
“您嗓子都哑了。”小雨吃了两口小白菜,一抬眼就看到顾溟裸露的脖颈上几个深色的印记,一下烧红了脸,赶紧低下头。
“啊,我,您,那个,就是,啊我点的这些菜我特别喜欢,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
“挺好的。”顾溟又拿过桌上的玻璃水杯,“有话直说吧。”
小雨察觉到他今天特别冷淡,肯定是因为顾总的原因,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的样子,“您打算怎么办啊?”
顾溟垂着眼皮,神色疲惫,“我不打算怎么办。你也看到了,他都已经这样威胁我了。”
“可是……”
“这是因果报应,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不可能!顾先生明明是个好人,不可能做伤害他人的事情!”
顾溟的筷子来回地戳在雪白的米饭里,自言自语道,“等他哪天意识到这样折磨我根本没有意义,就会放我走了。”
“唉……”小雨撇着嘴,低头又扒拉了两口饭,“其实……”
其实顾总把别墅后面的小路边上全都种满了玫瑰花。
可是也许顾先生压根儿就不喜欢玫瑰花,喜欢这种事说给他听,永远都不会变成告白。
小雨没再追问,她不想自讨没趣,一言不发地吃完了饭以后,把垃圾拾好扔进垃圾袋里,准备离开。
“那我先去找房东了,您有什么事不方便做的话,给我打电话吧,我晚上再来找您。”
顾溟拿过手机,发现只是屏幕碎了,存完她的电话以后便揣进兜里,“我送你去吧。”
“不用啦!您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吧。”
“走吧,别让人家觉得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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