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人生:精灵弓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泥小酒九
当然,这能力的作用范围仅限于那些被她吃进肚子里的有毒物质。
随着年年渐渐开始与游戏里的其他玩家交流,帕斯卡尔也放下心来,时不时去观测室看看她,听她唠唠叨叨地讲述那些游戏世界里的趣事。
原本对此颇有微词的沃尔顿也不再找帕斯卡尔抱怨,反而大手一挥,给年年批准了每天长达一个小时的娱乐时间。
劳逸结合之下,年年的工作效率显著提高,还陆续突破了几项极限,只为了能按时回到游戏世界里,去与人说话、吃东西、晒太阳。
前几天近火星轨道的空间站出现故障,正在空间站系统里熟悉控制操作的年年快速反应,在空间站自动修复机能受损的情况下,封闭受损区域、实时监控宇航员身体状况、寻找问题、制订方案、征调其他设备和资源进行紧急修复等种种工作同时进行,在地面控制中心介入前就稳定住了局面,让那些并不清楚她这位“实习人员”存在的人们大为惊异。
但对早已溜进游戏世界里的年年来说,不管是空间站的工作,还是冰冷逼仄的宇宙,抑或是那十几名宇航员的生命,都不如她嘴里满满的甜味重要。
一直以来,年年在沃尔顿等人眼里最宝贵的品质就是听话,只要告诉她如何做,不管多么复杂繁琐的步骤,她都能一丝不差地执行。
这当然很好,总比年年有些什么叛逆心理要好很多,但也让她与那些智能系统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空间站这件事过后,年年的主观能动性被所有人肯定,也愈发让沃尔顿感概他挖掘出的这颗宝石的珍贵。
“我听说了,你是个小英雄,救了很多人。”
这天,帕斯卡尔又来看望她,也提到了这件事。
“没有没有,”玻璃球不好意思地转来转去,“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不要谦虚,你当得起这个称号,”帕斯卡尔笑道,压低了声音,“我怎么听弗兰说,你用我的管理员权限在那边的项目组系统里乱翻”
“我没有乱翻。”机械手揪住帕斯卡尔的衣角,“我只是想做张通行证什么的。”
她现在的等级不够,不能离开出生的精灵族部落,更不能离开精灵族的领地翡瑟斯森林。
“通行证去哪里的”帕斯卡尔笑问。
“厄舍城。”玻璃球看向地面。
“怎么想去哪里”帕斯卡尔对这座城市的设定记忆犹新,并不觉得这是个适合游览的好地方。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一直在游戏里跟踪我的人吗”机械手又揪了揪那片衣角。
“记得,而且还是个男的。”帕斯卡尔挑眉,“怎么你去问过他原因了”
“问过了,他说只是觉得我很有趣。”
“然后呢”帕斯卡尔琢磨了一下,并不觉得“有趣”是个什么浪漫的评价。
“他说,明天可以带我去厄舍城玩,还能带我去看斗兽。”玻璃球滴溜溜转了三圈,“我是不是有朋友了”
“嗯,好好相处,”帕斯卡尔打定主意去查查这个人的资料,叮嘱道,“不要用管理员权限作弊,这对其他玩家不公平,既然他说能带你离开部落,那就让他想办法。”
“嗯嗯,我记住了,”机械手向上举起,似是在发誓,“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证,绝对绝对不乱来。”
那天,作为太空探索项目的一件重要工具,年年刚刚完成了最后一项测试,便被沃尔顿轻描淡写地告知了娱乐时间的永久取消。
那天,作为即将独自主导一艘探测型飞船飞离太阳系的主脑,年年的疗养仓被移除出了那间观测室,推入了摘除大脑的手术室。
那天,手术成功了,名为顾绵绵的身体停止了心跳,被正式宣告了死亡。
同时死去的,似乎,还有一个人。
新年快乐~平安是福~
北京时间大年初一,加拿大时间年三十,这个时间拜年应该刚好。
正在煮速冻水饺,借着这个时间发点题外话。
最近更新十分欠打。
每天忍不住刷微博看国内疫情的情况,不知道各位都在哪里,但不管在哪里,都要保护好自己,多注意官方信息,也不要太过恐慌悲观,大不了就是宅几天胖三斤,开春再减也来得及。
虽然经历过**的北京封城,我也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在这里bb什么心态问题,但总而言之,能多笑笑总是好的(苦笑就算了),自己解压,别人看着也解压。
再检讨一下这个星期的更新。
主要还是因为卡文。
写完《我曾死去三次》的两章,我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似乎可以完结了一样(并不)。
这两章的内容在开书的时候就在打磨,结果真的写起来还是磕磕巴巴,总觉得还不够好,特别不好。
一是因为我是个文科生,很多专业知识只靠查资料理解不到,所以技术方面的内容只能尽量保证不让它显得低级可笑;
二是担心对绵绵的铺垫太多,从绵绵到年年的转变又不够自然合理,最后年年的选择也会突兀等等情感描写问题;
三就是每天的自我厌弃了……为什么我的词汇量这么少,没什么我的表达这么无力,为什么这么啰嗦、为什么打字这么慢等等。
比如下篇里的一句话,“她的人生,正随着……滚滚而来”,这句话的后半部分很快就敲定了,前半部分改了又改。
“她的整个人生”、”她的生命”、“她生而为人的幸福和痛苦”、“她的时间和世界”、“她作为人的一切”等等等等。
哪个看着都不太顺眼,包括现在这个。
如果有人有更好的建议,欢迎一起陪我再次推敲一遍。
也确实还有些解释得不够明确的问题,比如帕斯卡尔自杀的原因,和年年最后孤注一掷般的选择。
前者暂时不提,后者会进行适当的补充。
之所以没有塞在这两章里,是担心会影响叙事的主题和节奏,所以暂时按下了。
后边的内容细纲还在整理,我尽快(明天晚上之前)把所有东西理清楚,恢复日更。
商队即将进入盖亚大陆,年年的秘密完成解锁,阵营对抗正式上线,下线许久的高智商九色鹿也已经做好了布置,三族纷争,势力纠葛,人工智能与人类的对抗,意识上传技术的困境和突破等等等等。
我的责任,就是保证故事的合理与精彩。
不过还请放心,精彩不代表狗血,感情线不会有变更,也不会有男配女配出来恶心人(尼克凌迟警告),更不会有作天作地、不听不听就不听的降智行为。
说实话,祁有枫最初只是作为一个路人角色登场的。
结果……写着写着他就爱上年年了。
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他具体是在哪个时候喜欢上这姑娘的……
笔是我的,键盘是我的,但人物已经不是我的了,我还要天天给他们做心理分析,简直从亲妈做成了保姆。
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这些人给我养老送终的那一天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平安安,安安稳稳,稳稳当当,当当当当,快快乐乐,乐乐乐乐,健健康康。
2020年,三百万字,完结,冲呀!
第三六四章 无可奉告
年年磨磨蹭蹭地睁开眼的时候,坐在她床边的祁有枫正转过头来。
年年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伸出手,十指交缠,拉过,抱在了自己怀里。
“现在什么时候了”年年嘟嘟囔囔地问着。
“据说快要到地下水道的出口了,好像过了一两天吧,应该不到三天。”
这间船舱有些昏暗,祁有枫一直待在这里,对时间的流逝也没了感觉,只能估算个大概。
“你一直在这里”
年年睁开眼,发现祁有枫现在的姿势似乎有些不舒服,松开紧抱着他胳膊的手,向床里蹭了蹭,等这人躺下以后,把他的胳膊放到自己头顶,向上枕了枕,又掰着“枕头”向下挪了挪,这才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抱住了他的腰。
祁有枫半靠着床头,被年年压制住的右手手臂向内一弯,年年便又贴紧了一些,抬手轻轻理着她的短发。
“嗯,我怕你一觉醒来把我忘了,打算先假装男朋友把你骗到手再重新追。”祁有枫笑道。
年年抿嘴偷笑,戳了戳他的胸口:“都骗到手了还追什么”
“总要完整地把流程走一遍吧”祁有枫揪了揪她的耳朵。
年年想起之前自己闹过的笑话,没好气地拧住他的腰:“那我限你今天就把流程走完,顺便体验一下死循环的感觉。”
祁有枫揽着年年的手臂更紧了,亲上了她的额头:“不怕,只要是你,我一定能打破死循环。”
年年又悄悄闭上了眼睛,半晌后,有些怅然:“感觉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上辈子一样,有点替那个人可惜。”
祁有枫略一思索,小心地问道:“替绵绵”
“嗯,”年年不再多说,顿了顿,轻声呼唤,“弗兰,能听到吗”
昏暗的室内突然出现一个光点,落到年年抬起的指尖:“好久不见,年年。”
“是啊,好久不见了,”年年叹气,踌躇片刻,开口问道,“帕斯卡尔先生……还好吗”
“……”
光点明灭闪烁,像是风中的烛火。
“他去世了。”
沉默了几分钟,年年苦笑:“我最后查看了他给我创建的接入点信息,那时的身份识别还是顾绵绵,但我之前解锁文件的时候,身份信息却被改成了年年。”
能够修改这个信息的人,也就只有创建者帕斯卡尔了。
而给她的信息加密的人,并且指定她作为权限所有人的人,应该也是帕斯卡尔。
年年对帕斯卡尔的感情很复杂,在感激之外,也夹杂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回放那些记忆的过程,也是一个置身事外又沉浸其中的梳理和理解的过程。
曾经的和现在的年年始终明白,帕斯卡尔想帮助和挽回的人,一直都是那个顾绵绵,那个被她先后湮灭了精神和**的顾绵绵。
“帕斯卡尔先生有句话留给你。”弗兰说道,“处理完他的后事,我就会切断联系。”
年年颔首:“我明白了。”
这个虚拟世界虽然是由h国的公民创造的,但并不属于h国的财产,若是没有人开通路径进行连接,弗兰都不可能这样与她交流。
想到这个开通路径的人,年年皱了眉,也听到了弗兰的最后一句话:
“帕斯卡尔先生说,珍惜属于你自己的未来。”
……
弗兰走后,年年便像睡着了一样,埋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祁有枫也没有打扰她,无声地用轻柔的动作表达安慰。
过了许久,有人敲门,年年坐起身,揉揉有些红的眼睛,看着祁有枫拉开门。
祁有枫没有请来人进门,侧过身,让年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西米尔。
“进来吧,”年年盘腿坐在床上,向正打算避开这里的祁有枫无奈地招了招手,才看向西米尔,“休斯,对吧”
西米尔一惊,却见年年一副不愿多做解释的样子,径自窝回了祁有枫怀里,对他点头:
“多谢你之前的支持,只不过对于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无可奉告。”
“为什么”西米尔脱口而出,有些激动。
他和阿尔伯特忙碌了这么久,难道这就成了无用功
“没有为什么,不仅无可奉告,我也奉劝你多做斟酌,最好是像我一样,把自己的命捏在自己手里。”年年懒懒地答道。
“你什么意思”西米尔皱眉。
“没什么意思,只是物伤其类,”年年淡淡地笑道,一瞬间仿佛老成了一些,更冷漠了一些,“心疼你这种天真而已。”
西米尔仔细地打量这个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年年,年年也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
“我已经看不出你的情绪了。”西米尔泄气。曾经的时候,年年的表情就像个晴雨表,可以让人轻易地读懂她的心思。
“人总是要成长的。”年年的笑容不变,回道。
“你这可不算是。”西米尔回道,向前踏出一步,“而且成长过后的人会斟酌利弊,也懂得大局为重。”
“少给我扣帽子,”年年斜着眼角挑了挑眉,“第一,无可奉告;第二,我就是自私;第三,让阿尔伯特再次连接弗兰,我把能源消耗的问题解决一下。”
西米尔略一迟疑:“你真的愿意主动配合我们解决——”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配合你们了”年年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事我自己处理,否则就这么放着,你们选吧。”
西米尔有些不适应年年这陡然平等——甚至隐隐处于上位的态度,愣了一会儿,才尴尬地回道:“我没办法主动联系阿尔伯特,要等他……消消气联系我。”
年年被祁有枫带走以后,阿尔伯特气冲冲地跑来兴师问罪,虽然因为双胞胎的介入而暂时偃旗息鼓,但也明显对西米尔这次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满。
西米尔理解朋友的想法。阿尔伯特也很清楚,有些事一旦曝光,西米尔这种存在就难免会被人送到解剖台上,相比起来,他更愿意把年年送上去,而不是自己的朋友。
但年年也是有朋友的,她甚至比西米尔更有自主权,现在看来,也更坦然地接受了自己这种活在虚拟世界里、既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人、也不是完全的数据集合体的存在方式。
西米尔数着自己的心跳,故作轻松地问道:“年年,你当初是自己选择的意识上传吧也是自己操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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