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不正(妖孽受VS强攻HE)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
这个女人一生的骄傲,被一场疾病终结了。傅磊这样想着,终究心软了,不要再和她作对,说不定真的能当个孝子。
「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医生嘱咐过......」
「一样是烟鬼,你没资格跟我讲这个。」
「好吧,你到中国想住哪里?要不要我帮忙安排?」
「放心,我不会和你住在一起。」
「住得近一些,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关照一下。」
「傅磊,你把我当什么了?」
「女人,病人,弱者。」
「我也想过,如果给你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现在的你会是什么模样。」
「笑话。」
「你想要家庭吗?自己的家庭。」
「傻子才相信所谓的家庭幸福。不负责任的男人和女人,上亿个子争夺一个卵子,一个无辜的生命,去他妈的家庭!」
「傅磊,对不起。」
这句道歉,整整迟到了26年。傅磊冲进洗手间,拼命地用冷水洗脸。每十个美国的家庭就有四个是单亲家庭,他并没有享受怜悯的特权。而他也从未觉得自己可怜,他要证明自己活得很好,比来自完整家庭的孩子更好:参加童子军,念全区最好的教会中学,甚至考上了一流大学。忽然,他厌倦了这样活给别人的看的生活,沉溺游戏,缺席考试,主动退学,直到飘洋过海去了中国。逃离母亲无所不在的阴影,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傅磊十九岁时第一次在陌生的东方国度找到了安全感。
家庭,对傅磊来说,莫过于世上最滑稽的笑话。
上午去集市购买食物,中午回家做饭,下午陪母亲接受治疗,晚饭后一起散步。傅磊觉得这几天他和母亲共处的时间,甚至超过了之前的二十多年。有时,他觉得她并不是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倔强又可悲的女人。他一直没说破,母亲执意要去中国疗养,不就是抱着 死也要死在心爱的男人身边 这样愚蠢的想法吗?
可恶的男人,可怜的女人。可笑,他竟然是这场肥皂剧曾经发生过的唯一证据。
到棕榈泉之后,傅磊依然一直开着黑莓手机,保证不会错过任何一封邮件,然而除了墨近发来几句废话,就剩几封垃圾邮件。五天之后,他才接到谭彦的电话。男人来的时候,傅磊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三明治。从后面被抱住,男人靠近他的肩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谭彦,不请自来,从来不是你们中国人的美德。」
「你不知道吗?棕榈泉是全加州同性恋人口比率最高的城市,比全国平均水平高七倍。」
「风马牛不相关。」
「以前念书的时候,除了实习,每次假期我都会到这里打工。这座不到五万人的小城里有超过三十家只对同性情侣开放的爱情旅馆,每年三月和十一月都有大规模的同性恋游行和同性恋音乐祭,这座城市最近十年连续两任市长都是出柜的男同志......」
「你tmd有完没完?老子不是同性恋!」
说完两人都一怔,客厅里的母亲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谭彦的双臂一松,稍显尴尬地站在傅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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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傅磊的朋友。」
「在棕榈泉没人介意同性恋,傅磊,你该早点告诉我。」
「你误会了。」
「我又不会反对。」
「跟你没关系。我想做的事情,就算你反对也没用;我不想做的事情,就算你支持也不会去做。」
谭彦在屋后走廊的台阶上找到了十五分钟前扔掉围裙冲出房间的傅磊,他在抽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吐烟圈的动作好像在叹气。逆着夕阳看过去,那是他熟悉的瘦削的侧颜;谭彦第一次觉得,傅磊是一个孤独的人。
「你要是敢说什么 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容易变成同性恋 ,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让你一辈子呆在这个同性恋之都。」
「和你母亲聊了几句,我问她要不要回国找一找你的生父,但是她好像没有这样的想法。她准备去皖南乡下养病,说是喜欢那边的明清古建筑群。」
「你以为你是谁?少来多管闲事,你知道了我的家事又怎样?老子不需要你的怜悯!」
「对,你是家庭不幸,导致你生性乖戾;相比,我的家庭完整,父母和睦,所以我心理健全。我的确是比你幸福,你敢吗?敢面对这样的我吗?敢面对你自己的心意吗?你不敢,因为你嫉妒、你胆怯、既羡慕又痛恨,我的出现,是你生命中绕不开的一座山,你怕了。傅磊,你是胆小鬼。」
「老子什么都不怕!你这个混蛋!」
他把胡话连篇的男人扑倒在台阶旁的草地上,傅磊一拳打在男人左脸,自己的胸口也重重地挨了一下,两人扭打着,谁也没手软。
「呼...傅磊,看不出来,你打架不弱啊......」
「废话!呼......老子以前是...是不良少年。」
「我想带你去见两个人。」
「什么人?在哪?」
被谭彦带到棕榈泉当地一家相当有名的中餐馆,傅磊在包厢里见到两位年近50岁的陌生男人。
「alex,真高兴又见到你!我们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吧?」
「我来介绍了一下......他刚来棕榈泉没几天,不认识你们这对明星市民。」
「你新认识的partner?」
傅磊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却没有出声反驳。交谈中他得知这两位便是上个月震动全美国的同性婚姻案的男主角,谭彦翻出来他在飞机上看的那本《经济学家》杂志,傅磊大吃一惊,连着这样权威的金融杂志都报道了他们的案子。他们不仅是加州历史上由法律承认的第一桩同性婚姻,更开创了美国历史上允许跨州同性婚姻的先例;而另一个在2004年率先承认同性婚姻的马塞诸塞州,只允许本州公民之间的同性婚姻。
「25年?」
「没错,我们在一起已经有25年了。四年前我们领养了两个孤儿,现在大儿子都快上小学了,两个人都当爸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年底吧,我们的婚礼将在棕榈泉市政厅举行。」
「啊?市政厅?」
「对啊,棕榈泉的居民都很支持我们。到时候儿子就是我们的花童,亲爱的,你觉得怎么样?」
那种相濡以沫,让傅磊觉得莫名其妙的刺眼。什么同性婚姻,什么两个爸爸,什么家庭孩子,这样的人只是特例吧?一百个家庭不见得有一个能够得到这样的幸福。
「你叫rudy是吗?我们很惊奇,从我们搬到这儿认识alex有十年了,从来没有见他带任何partner来过。他啊,以前花心得很,仗着自己长得帅又年轻,钓人和甩人一样神速。每次跟他说找个人定下来,考虑一下稳固的家庭生活,他总是不屑一顾。alex,你是反婚主义者吧?」
「没错。但是......你们的婚礼我一定会送上祝福的。」
「哈哈,你不用急着撇清,我们明白。你遇到了对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傅磊听得似懂非懂,忍不住打岔问到: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在一起25年,为什么要在乎一张法律合同?」
「看来,你和alex一样是反对婚姻的。婚姻在我们看来是给予对方一个神圣的誓言,但我们并不强迫别人接受这样的理念。你认为婚姻是一纸合同,也没错。我以前是做律师的,坚信人生来平等。异性恋拥有结婚的权利,为什么同性恋不能拥有?哪怕结局都是离婚,那也是个人的选择。」
「嗯,你说得很对。虽然我反对婚姻,不过我支持你们结婚的权利。」
「alex,你真的找对人了。rudy和你当初说的真是一模一样。」
「亲爱的,该去接孩子们了。」
「那我们先告辞了。alex,rudy,希望你们俩都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这一天回家的路,傅磊走得很慢。在棕榈泉,根本没有异样的目光或窃窃私语,同性恋几乎是这里的城市标签,所以他也没有认真地拒绝谭彦执意与他十指交缠。
「傅磊,你考虑过不是一个人的生活吗?」
「我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有人一分钱房租没交在我家都睡了好几个月了,还好意思问我什么 不是一个人的生活 ?之前你怎么不问我?虚伪!」
「那我可以住下去吗?」
「等回去先把房租算清。得去问问我住那个公寓现在的市价是多少,我才不做亏本买卖!」
口风好像松了,要全面攻占对手就不能放过一丝缝隙。
「你答应了?」
「谭彦,你要我再说一遍吗?」
「什么?」
「我不是同性恋。」
他松开男人的手。摸出一根烟来抽,低着头,继续朝母亲俳屋的方向走。
谭彦没有再追上去,只是跟在他身后走。第二天一早就要离开,傅磊知道他赶着回国继续工作,也没多问什么。开车送男人到洛杉矶,一个人回程的时候,沙漠中笔直的道路变得模糊不堪,似乎有液体滑过脸颊。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上床也就算了,男人只要爽到就可以;而两个不相信爱情不支持婚姻的人,tmd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一个月后,国内传来狂徒游戏董事会即将解雇谭彦的谣言,众人纷纷猜测:因为谭彦一月份的加州埃尔文之行,未能达成狂徒主营游戏的代理合同续约。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傅磊又开始讨厌自己,讨厌这个一听到关于谭彦的谣言就寝食难安的自己。
他一宿没睡,在笔记本里敲完最后一个词,点击更新。不到十个小时,大洋彼岸的许多中文网站,都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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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了这篇题为 谁更懂网络游戏? 的博客文章。而这时傅磊已经坐上了当天飞往中国最早的航班。
「谭彦,你tmd是男人就一定要撑到老子回去!」
第一季e
打开公寓的门,第一眼看到的是10把整齐摆放在桌上的钥匙。想起男人曾经说过「为了防止被你一时气昏头,在那之前我已经照样子配了十把同样的钥匙。」
这一次,大约谭彦不止是被气昏头那么简单。曾经让出书柜的一半给他摆放随身带来的那些商业管理类书籍,现在也变得空空如也。傅磊放下行李,打开电脑,盯了屏幕上狂徒游戏最近两天呈直线下跌的股价走势图,他再也坐不住了。
「谭彦,开门!!老子才离开一个多月,股价就从30美元跌回25美元,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公寓走廊里路过的清洁大婶走过来,善意地劝说傅磊不要再劲敲门或按门铃了。
「这户人家大概有十多天没回过来了吧,分类垃圾袋一直是空的。」
电话拨过去直接转信箱,对公司里前台小姐猛放电结果却被告之谭ceo不在办公室。这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不成?
沮丧地走到墨远公司附近的一间咖啡店,也不管上班时间,死活把老板叫出来听他挖树洞。
「小磊,你那篇博客日志现在成了大红文!翻译转载的版本在业内网站被炒得沸沸扬扬,讨论回复过千,可真有你的!不过,我还没想到你会力挺谭彦。」
「讲实话而已。」
「是吗?我记得你以前挺讨厌他的啊。」
「老板,我和他的个人恩怨跟工作没有关系好不好?」
「噢,什么时候小磊变得这么豁达了?」
「实事求是是分析师的立足之本,你少来消遣我。」
「 谁更懂网络游戏? ,几乎就是一部谭彦个人的编年史。从一年前入行时面临困难窘境的空降兵,写到一年后熟谙国际及国内市场的操盘手,你把谭彦这一年来方方面面的变化都分析得头头是道。结合狂徒游戏过去十二个月几次成功的大动作,以股价及营作为根基,有理有据,观者无不信服。就连好多业内人士都以为以为你给他写枪文呢!现在主流舆论都倾向于你的观点,认为谭彦上任以来明显功大于过,也不看好狂徒董事会解雇他。股价的波动你也看到了吧?」
「股价也有受续约失败的因素影响吧。」
「还拧着呢?你啊......」
「对了,关于那个谣言你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墨远意味深长地看着傅磊,突然笑了出来。
「我没有内幕消息,你该去问问苏昱修,他在游戏和金融圈的人脉都很广。」
干吗像踢皮球一样把他踢来踢去?难道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黄昏的loungebar,傅磊心不在焉地咬着苏打水的吸管。同样是大忙人的苏昱修姗姗来迟,将近8点才到。
「谭总啊?我知道,他最近住在我家隔壁......」
「哈?」
「隔壁一条街,我住四季公寓,他住旁边的四季酒店。」
「有毛病,钱多脑残把五星级酒店当家。」
「如果谈的是一笔上千万美元的生意,住十天半月的四季,未必得不偿失。」
「sui,你说的是?」
「嘘......这可是绝对的商业机密。你如果想知道,还是自己去一探究竟吧。」
「怎么好像你们在联手整我一样?墨远也神经兮兮的,sui,你讲啦!到底什么生意?」
「我是局外人,有些话不好多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不去追谭彦,我倒很想追。」
「什么?你开玩笑吧,那林晟还不......」
「哈哈哈,是开玩笑没错。算我老夫聊发少年狂,不过谭彦是我以前很喜欢的型。」
「sui,男人和男人......真的没关系吗?如果林晟听到你这样的话,他不在意吗?你也无所谓吗?」
「rudy,你对一个人的感情最多能维持多久?」
「不知道,我没什么感情。」
「你自私吗?」
「应该算吧。」
「你愿意为一个人改变你的生活吗?或者去适应另一种生活?冒着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走到结束的危险,并甘愿一直付出吗?」
「不会,我又不是傻子。」
「我和林晟也不是傻子。当下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今天觉得喜欢,那便是喜欢。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怎样,别说感情,就连金钱都有可能会升值或贬值。我和他之间,除了一起活在当下,没有任何别的。誓言、婚姻、戒指、家庭,这些都是社会进化过程中人类发明的试图捆绑感情的枷锁。可是人的思维注定不受任何束缚, 我喜欢上你 不一定可喜, 我不喜欢你了 也不一定可悲。」
「不是说爱了就会伤心吗?我也见过爱得死去活来的人,没劲透了。」
「伤心又不能当饭吃。傻瓜,只要有钱,这个世界上谁没了谁不能活?」
「那也对,最好再存点金条和原油。比感情的保质期久多了。」
「好啦,要不要搭我的车子,反正顺路。」
「顺路?」
「你不是要去四季酒店找谭彦么?」
「谁说我要去了!」
「噢,你不去?那我先回家了。」
「诶,等等。还是搭你的车吧。」
五星级酒店的大堂经理当然不会对陌生人随意透露客人的房间号,傅磊只得抱着侥幸心理到餐厅和酒吧转一转。刚巧在电梯里遇到两位服务生,穿红色制服的对穿白色制服的问好,然后穿白色制服的说:
「1069号的谭先生叫了宵夜,酒酿圆子。」
得来全不功夫。傅磊站在10楼走廊尽头的吸烟区抽完一根烟,确认周围都没人了。才走到1069号房间,刚抬手准备敲门,门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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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烟味。」
「老子抽烟碍着你了?」
谭彦也不跟他理论,反手把门牌换成 请勿打扰 ,关上了傅磊身后的门。
傅磊还没搞清楚状况,被男人抵在门上就是铺天盖地的吻,激烈得好像他们在用舌头做爱。虽然并不介意和谭彦接吻,可是他心里有一团无名的怒火憋着难受。他用力挣脱男人的怀抱,一把将谭彦推倒在地毯上。
「还有空在四季吃酒酿圆子,你tmd快被人炒鱿鱼了你知不知道啊?废物!」
「噢?我怎么不知道?」
「混帐东西!你瞎了眼不会上网看新闻啊,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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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都在传。」
「我看了啊,只看到你那篇情深意重的博客日志,写得不错。」
「去你妈的情深意重!老子......」
「所以担心万分心急火燎不辞万里飞回来找我,对不对?」
男人拍拍屁股站起来,然后翘着二郎腿坐在宽大的皮沙发上,难道一见痞痞的表情竟有几分黑社会老大的架势。真会装!
「老子跟你拼命!」
「来啊,过来。」
傅磊只觉得眼前不过三四步的距离,美的波斯地毯上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男人站在那里不停地用言语诱惑着他,叫他和他一起跳进去。他不知道那里面是万劫不复还是世外桃源,去tmd同性恋,去tmd同性婚姻,去tmd......刚刚好和他一样自私一样明一样无赖的那个人,和性别没有关系。这是爱吗?傅磊无法忍受把如此矫情的词放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已经走过去了。
苏昱修那句「活在当下」一直萦绕在耳边,什么都听不见了。一步,两步,三步......
「谭彦,你前世一定是魔障。」
「能听到一向理智的傅大分析师说出如此感性的话,是我的荣幸。」
「老子恨不得把你掐死算了,省得劳心劳神。」
「先让我做够这一个月的份,再掐死好不好?」
「闭嘴!你这个牙签男。」
「牙签,那你还每次都那么爽?」
禁欲多时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在男人的抚弄下宣告投降。甘愿被征服,因为在身体结合的瞬间傅磊会觉得这个骄傲的男人也被他征服了。和女人做只是为了泄欲,而和谭彦上床则好像每次都被他拆掉一块理智之墙的砖头。于是那堵原本牢固的城墙,在男人愈发猛烈的攻势中显得那样岌岌可危。
如果他和他都没有对爱情愚蠢的奢望,只活在当下,也许那个巨大的黑洞并没有多么可怕。傅磊不知道怎样算爱一个人,以前他会根据身材和脸蛋在不同的女人身上花不同的钱,而现在......谭彦闯进他的生活颠覆了一切,他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不是爱,只是刚刚好。谁也不需要迁就谁,谁也不用孝敬谁的父母,谁也不用赚钱给谁花,他们原本就是各自生活的主宰者,两个人的结合并不会改变这个事实。不必为对方改变自己,他和他从一开始就见识了不一样的彼此。两个不同世界的交集,虽然没有那么多,但已经足够用来并肩而行,而且保证不会在前行的道路上伤到对方。
第二天困顿不已傅磊再次输给墨远的夺命连环call,极其痛苦地接通了手机,只听到老板在电话那头大惊小怪地叫嚷着:
「小磊,快起来看新闻!狂徒的主营游戏续约成功了,现在正在四季酒店的小礼堂开发布会呢。」
找不到衣服,慌忙之中也顾不得形象问题,傅磊披着浴袍就冲下楼。却看到男人在人头攒动的礼堂里,远远地对着他举起香槟酒杯。那笑容既歹毒又帅气,恨得傅磊差点扑过去真的和他拼命。
在业内一向以消息灵通著称的傅大分析师,几乎成了最后一个知道这件大新闻的可怜虫。
第一季f
看着实时股市行情系统里显示节节上攻的数字,傅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上午谭彦宣布主营游戏成功续约三年,消息一传开,当晚美国股市就迅速做出了反应。狂徒游戏的股价就像脱缰的野马,开盘飙升20%,几乎是瞬间复了每股三十美元的重要关口。
「可恶!美国股市应该学习中国股市,每个交易日限制涨跌幅不超过10%!」
傅磊狠狠地咬了一口blt三明治,坐在不属于自己的沙发上,享受着身后那个人熟练的按摩手法。
「傅磊,你每次输给我又不肯承认的时候,最可爱了。」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哦?我倒不介意。涨20%算什么,大摩抛出购计划那天,贝尔斯登股价跌了80%多,场内资金纷纷外逃,华尔街从诞生之日起就是投机者的天堂。」
「谭彦,你真的不在乎吗?华尔街只把网游股当作集体投机的工具,缺乏长期战略投资的支持。」
「一款网络游戏,就像一部好莱坞大片,有的瞄准暑期档,有的针对圣诞档。网络游戏既有生命周期,又有不可预料的政策风险。赚一票就走人这种事情,在这个行业里随处可见,换作我是投资者,凭什么给予长久的信任?」
「好的游戏可以维持三年五年甚至更久的生命力。」
「也就是三年五载。把全部身家押宝在一款游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狂徒曾经靠单一主营游戏声名鹊起,可是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像今天这样因为续约而提振投资者信心的情形,我其实不会太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今天大举买入堆高股价的人,很可能在两三个交易日之后高位抛空赚取利差。我能做的只有从游戏运营的一点一滴提高营和利润,让股东和投资者看到每股平均益上真正的增长,从而坚定投资者的信心。没人能制止市场自发的投机行为,股价涨跌不过就是那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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