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不正(妖孽受VS强攻HE)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
「说得轻巧。」
「你不也给你的客户发了投资预警么?每股35美元就不该再追加,以套牢。跳出三界,傅大分析师总是以最置身事外的心态来写投资提示。我说得没错吧?」
「你偷看!」
「是你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我沙发上用笔记本,本人视力优良,不想看也看到了。比如现在我又看到你还穿着酒店房间提供的四角内裤,而且你是右派......」
「闭嘴!我的衣服到底哪去了?」
白天在四季酒店的大堂里以浴袍装出现的傅磊,很快就被谭彦带到地下停车场。在得知昨天穿的衣服已经送洗,不得不乖乖地被男人载回了对方的公寓。
「你打开右边的黄杨木衣柜。」
巨大的木门打开之后,傅磊惊呆了。他几乎全部的家当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从西装到衬衫,从仔裤到t恤,从皮带到领带,分类清楚,一览无遗。
「你......你偷我的东西!」
「你肯定没注意到。一回家看到桌上的十把钥匙,以为我和你恩断义绝,于是你伤心不已,来不及打开衣柜换衣服,又打不通我的电话,你就急匆匆地出来到处找我。所以你当然没有发现差不多整个卧室里的家居用品都被搬空了。我说得没错吧?」
再毒的蛇,被踩中七寸的时候,也动弹不得。傅磊总算知道 引狼入室 这个成语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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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tmd伤心不已了?你胡扯!」
「这里离我公司比较近,老是住你家我上班不方便。反正你在哪里都可以工作。」
「你tmd爱住不住,凭什么把我的东西搬来你家?」
「住你家,你要我的房租;如果住我家,你完全房租。划算吧?」
他从来不知道谭彦脸皮厚到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气得浑身发抖,一半是因为被男人说中了心事,一半则是因为无法在男人面前坦承那些心事。可是无论如何口头上也不能认输。
「偷搬我的衣服算什么?小说里不都是直接买整整一衣柜的新衣服吗?你这个穷鬼,闪一边去!」
「是吗?我以为你一直喜欢我勤俭持家的美德。要不是我抠紧了狂徒的钱袋子,公司的每股益能连续三个季度增加吗?」
他知道他彻底地败了。从来只有他给别人下套,却没想过终有一天他会被人步步紧逼、掉入一个接一个的圈套中,遇到这个对手,甚至有种永世不得翻身的错觉。
「好啦,过来睡觉。难不成你要守到凌晨四点半纽约市?」
「要你管。」
「你要和我斗,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们来日方长,慢慢来......」
「今晚不准...不准......」
「我对蓝色小药丸没兴趣,所以三十岁的男人是需要畜养期的。你放心好了,快过来睡觉。」
「畜养?」
「畜养子。」
傅磊发誓,他这辈子讲过的最下流的黄色笑话也没谭彦的冷笑话那么恶心。他不服输,死也不服输,但此时还是捂着被子蒙头大睡为上上策。对了,刚才说的 来日方长 是什么意思?傅磊拼命回忆小时候上过的成语课,没一会就在男人怀里沉沉睡去。
三月开春,母亲从西海岸飞到北京又转机合肥。傅磊开着他那辆破切诺基赶过去的时候,母亲已经在皖南乡下的一个小村子里住下了。老太太的中文不算标准但也够用,很快就和当地淳朴的村民熟识了。租住的是一户明末清初的旧屋,徽式建筑的黑瓦灰墙,里外都拾得干干净净,门口便是清澈的溪水,村民们彼此有约,七点以前只许洗菜不许洗衣,据说几百年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活的。傅磊看到母亲戴着斗笠,手里提着装满竹笋的竹篮,穿着普通的雨鞋,从一片翠绿的后山走下来,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离大医院太远了,什么都不方便。」
「我又没要你养。这里山清水秀,看着我心情好,医生说这样对维持身体现状最好不过了。」
「该不会这里是你旧情人的老家吧?」
「你回去。我有手有脚,一个人活得很好。」
「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太任性了吗?未婚生子已经够班了;接着投身政坛,让我从小就当寄养儿童;这还不算完,我想让你住在医疗条件优良的大城市,也方便照顾你,你却要住在这荒山野岭的穷乡下。学中国人修身养性是吧?你考虑过我吗?你知道我的担心吗?如果你病发需要立刻求医怎么办?」
「傅磊,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所以当初叫你回去签遗产保险合同,我能给你的只有钱。」
「我真不明白。如果你这么爱那个人,我是你和他的儿子啊!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多爱我一点?我恨不得你当年堕胎别让我来到这个世上!」
二十几年来埋藏在心底的疑惑和不满,在爆发的瞬间同时灼伤了母子两人。没有人能幸,没有人能逃脱,傅磊背过身去强忍着眼泪。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哭诉过他有多么渴求爱,从小被母亲冷漠地对待,让傅磊小小的心灵里种下了爱是无谓的是可耻的恶因,人不需要爱,也不需要被爱。在他长大成年后,那恶果左右了他与别人交往的方式,直到谭彦出现--
「傅磊,你说得没错。我已经体验了很多过分戏剧化的人生,足够,却只落得寂寥场。我也曾以为对那个人的爱,可以转移到我们共同创造的生命身上。但事实不是这样的,对不起,我做不了一个好母亲。」
「我只学会了你的一个优点--自私。」
就在傅磊要驱车离开的下午,他在村口意外地遇到了熟人。
「傅教授,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里是我的老家。快到清明了,我提前回来准备祭祖。」
赶到村口公路给傅磊送手信的母亲,楞住了。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人相谈融洽,傅磊一回头,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读懂了母亲的眼神。他居然忘记了,这个村子原来就叫傅家村。他看着傅教授熟悉但从未觉得想像的脸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逃离着尴尬的现场--如果三个人中只有两个人知道真相,也许还不是最糟糕的。
四五个小时的返程,傅磊在高速公路上飙到120公里的时速,天刚黑就回到了谭彦的公寓楼下。不是要找人诉苦或寻求安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回到了这里。神情恍惚地走到门口,谭彦打开门,一脸温柔的笑容说:
「欢迎回家。」
第二季f
四月初的一天,清晨六点,早起准备上班的谭彦,发现傅磊独自坐在阳台上抽烟。
「倒春寒你知不知道?一大早在外边要着凉的。」
「你不是嫌弃我一股烟味么?」
「真爱记仇。」
「你是不是过几天要回家扫墓?」
「嗯,我是孝子。」
「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的谭氏孝子?」
「算是吧。」
「谭彦,我也想去,我想见你的家人。」
就这一句话,让公事缠身的谭ceo在短暂的午休时完全慌了神。
哪怕父母已经表示过不介意,谭彦也从未带过任何男人回家。多年一个人在国外的单身生活,偶尔出去寻欢作乐,有过几个交往的对象但都无法维持长期的关系。外表、性格、入等各项条件匹配的人也遇见过,可是谭彦觉得太在意这些的话,交往的过程就会变成在集贸市场买东西,挑肥拣瘦;然而一切都不在意只凭感觉,又很容易在交往中发生矛盾冲突,要和另一个人长久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对于他这样高度自我中心的人来说,实在不易,所以分手的时候往往不留情面。也奇怪,和他交往过的对象,都舍不得说他的坏话。大抵是因为他为人大方舍得花钱,不计较小事,不翻脸的时候也算一个温柔的情人。
但是,谭彦有自己的界限。偷食无理,粘人无理,吵着闹着要见家长无理。前任男朋友曾经哽咽着问过他:「你和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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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最爱的人。为什么你不肯见他们?你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吗?」
谭彦回绝说:
「交往是你和我两个人之间的事,跟父母没关系。只有男人和女人结婚才是两家人的事,virginroad象征着一个男人把女儿托付给另一个男人,以寻求依靠和保护。你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也需要这样的仪式吗?至少我不需要,我以为和我上床的男人也不需要。」
因被指责冷血而分手,谭彦也数不清有过几次。他只知道--傅磊是一个特例。因为傅磊和他一样,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无谓地纠缠,不会索要不对等的情感交换,不会贪恋玫瑰花和戒指那样虚无的温存;在尚未相遇时,彼此已经成为独立自主的存在了。无论是性事还是思维,都是可以和他力争抗衡到底的对手。也许这段关系开始的契机,只是孤独时gay吧里一杯的苦艾酒,然而谭彦相信那并不是小说里浪漫的邂逅。正是因为彼此之间有太多相同之处,才真正促成了今天的同床共枕。谭彦看过许多研究同性恋的书,对于 同性恋往往都是自恋者 的说法,他以前不屑一顾,现在他却越来越多地在傅磊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们都是男人,他们都是强者。
他想起,那天因为普普通通的一句「欢迎回家」,他第一次见到了傅磊不是因为激烈性爱而落下的眼泪。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傅磊脆弱的一面,来自家庭、来自成长无可逃避的梦魇。
「呐,今天见到那个为我提供子的男人了。」
「啊?什么?」
「生物伦理学上叫做父亲吧。其实是以前认识的人,人生真像小说,我以为我没爹,原来我和他早就见过了。」
刚开始涉足分析咨询那会,傅磊只懂游戏却完全不懂金融,辍学前两年学的经济法只有个囫囵吞枣的大概。无奈之下,他只得每天背着墨远扔给他的各种专业书籍往周边的一所大学跑。凭着不到二十岁的一张漂亮脸蛋,很快在把到了商学院一位校花级的美眉。不仅顺利拿到他所需要的课程表,还摸清了哪个教授讲课最好哪个教授烂到没人听课。
「副教授?副教授肯定不如教授,那财务分析和概率论就不去听了。」
「是 傅 ,不是 副 。这位傅教授很厉害,他的课人气超高,你去旁听不一定有座位。」
「有你为我占座位,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谭彦听他讲到这里,不禁笑起来,「傅磊,你把妹的确有一手!」
目的达到了,就把刚钓到一个月的妹也甩了。为了防止被校方发现,傅磊从不在课堂上发问,也从不交作业,尽可能低调地出席每一堂他认为有价值的课。幸好傅教授在第一堂课就公开了私人邮箱地址,傅磊便以rudy之名通过电邮和他交流。大概因为别的学生都很少给教授写邮件,傅教授很快就和频繁提问的傅磊熟悉起来。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除了意外同姓,傅磊从来没想过和他会有什么联系。但他却是一个好老师,专业知识严谨深厚,对待学生有问必答。傅磊白天花一半时间自学,一半时间听课;有疑惑的地方就晚上和傅教授通邮件。寒暑假也不放弃,坚持了一整个学年。
路人身份还是在第二学年被傅教授发现了。去年的学生升上大四了,教室里却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傅磊就这样被识破了。
「原来你不是这里的学生,怪不得你没有用学校域名后缀的邮箱。」
「对不起。您的课让我受益匪浅,谢谢。」
「你为什么不直接入学正式地学习呢?」
「我......我家很穷。」
「哈哈哈......」
傅教授打量着他那一身a
amp;f的衣服,不禁笑了出来。d6f5397没曲用
「要是在美国,你这身衣服还真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穿的。不过,在中国倒也不算便宜哦。」
傅磊见瞒不住,只好交代了实情。说是在美国学了两年经济法,之后辍学来到中国,中文听说还好,读写就比较吃力。
「怪不得你平时给我写的邮件,英文都是顶呱呱。哈哈......有点意思。你学这个以后想做什么呢?」
「分析师。」
「分析师啊,那也有很多种类。有偏向投资银行的金融分析师,有偏向产经的行业分析师,还有......」
「为第三方投资咨询机构服务的混合型分析师。」
「看来你对自己的前景已经有了很清晰的认识。年轻人,勤奋好学是成功的基石,继续努力吧。」
不久之后,傅磊勾搭上了外语系的另一位系花,结果惹得商学院的美眉醋劲大发,把他的路人身份捅到了学籍管理处,自然是被警卫请出了大学校门。那是傅磊第一次败在女人手下,也让他认识到泡妞这门功夫还需多多勤练,尤其当他需要利用女人的时候。
「你笑个屁啊!」
「哈哈哈......实在太好笑了。你...居然被女人整得那么狼狈,真是活该!」
「老子懂得吸取教训,从那以后就无往不胜,哼!」
「继续讲傅教授,那之后怎样?你不能去上他的课了?」
「他教的两门课我都学完了,而且高分通过了他出的考卷。后来我继续啃cfalevel2的书,有时发邮件有时请他出来喝咖啡,反正不懂的地方就问他。那时我已经开始尝试写一些公司的发展研究报告,他也给过我很多意见。」
「就是国内第一家上市的网游公司?」
「没错,也算是让我赶上了这个小小的历史时机。」
「准备和机遇,你一样都不缺。」
「那时我写的报告别提有多烂。但那会儿不像现在,国外很多投资人连网游怎么赚钱都没搞明白,国内也没有类似的机构做这方面的分析。」
「于是你就一枝独秀?」
「是滥竽充数啦。」
「哟,今天你倒挺谦虚的嘛。」
「谭彦,在那个人面前,我骄傲不起来。他教会我太多的东西,从专业知识到职业道德,而且是完全不计回报的,我甚至没有付过他大学学。我记忆最深的一句话,他说 如果你是热血份子,永远不要当分析师;即使在最慌乱的时代,分析师也一定是最冷漠的旁观者。 所以 旁观者 这三个字,成了我的座右铭。凡事都要去探寻究竟,却千万不可陷入其中。金钱世界的法则是确的数字和明晰的图表,和无法度量的人的感情截然不同,绝不可混为一谈。面对研究对象时,必须摒除带有强烈主观色的个人好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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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也为了一探狂徒的究竟,陷入我的圈套里吗?
这句话,谭彦很想讲给他听,却又觉得与此时的气氛不太相符,就硬是咽了下去。
「这样的人,是你的父亲,不是很好吗?」
「好?谭彦,你知道吗?我并不想要这样的关系,对于我敬仰我倾慕的人,我不希望和他有任何不寻常的关系。彼此都是陌生人,才是最安全的,才不会在未来某天忽然因为什么别的事情翻脸不认人。 没关系 才是最好的关系。我之前还去给他拜年,可是以后......他从良师益友变成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我又怎么......」
「如果你不想面对,就不要面对。不管发生过什么,要纠结也是他和你母亲之间上一辈的纠结,他有恩于你,你学成独立,亦没有辜负他。你的生命是他给的,但你的人生只属于你自己掌管。只要不是违法的,你有权做或不做任何事。」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拿来热的湿毛巾给傅磊擦脸。
傅磊愣住了,絮絮叨叨扯出这一段往事,他没想过会从谭彦这里得到什么解答或帮助,可也没想过男人会给出这样一个轻描淡写的答案。以为是天大的事,以为是无解的局,自以为伤痕累累的一天,竟可以在男人的三言两语间就被抚平了。是啊,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坎,他也不是十八岁翘家的懵懂少年了,成人世界的生存法则,虚无的情和义,算得了什么?父亲和母亲,在别人眼中便是天和地,在他眼中却只是两个带有血缘的名词。他以为谭彦会拿礼孝仁义那一套来对他说教,可谭彦没有--他懂他,他和他一样,他们和别人都不一样,他们不会奢求别人的爱,也不依赖任何人而生存。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人,让他开始愿意相信,在纯粹的性与盲目的爱之间,还有某种别的东西,是安全并且美好的。那个他叫他一起跳下去的,并不是欲望的无底黑洞,也不是我爱你你爱我的苍白誓言;那里有另一番他从未见过的天地,不是那么近,也没有那么远,介于灼热和严寒之间;那是一块让他们活得更像自己而不是迷失自我的乐土。
忽然,傅磊想起刚才在男人面前落泪的惨样,捂着脸就往浴室里跑。
「傅磊,你别跑!」
一把反锁了浴室的门,傅磊看着镜子里已经平复的自己的脸,脱光带着路上尘土和一整天不愉快的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末了,他故意拉开一条门缝,懒洋洋地说:
「喂,我没衣服穿。」
「那就不要穿啊。」
生怕他有事而守在门外的谭彦,一只脚已经踏入浴室了。这样大胆的邀请他又怎能错过?
在浴室做了两次又回到床上继续纠缠不休......此时在办公室里,谭彦想起那天晚上傅磊的热情,只觉得下腹一紧,他急忙克制欲望。
傅磊想见他的家人,他要想什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并不会因为见了对方的父母就等于上过终身保险。太多的索要,只会让感情变质;这个道理谭彦觉得傅磊也应该明白。
为避开清明节高速公路上的出行高峰,谭彦提前一天请了年假,搭了堂哥的七座suv和父母还有叔伯来到离城区不远的公墓。祭拜先祖的仪式简短而庄重,当初墓地也只是选在普通的墓园,谭彦一家都很清楚,祭祖是表达心意而不是显摆充阔的形式主义。
午后,一家人走出墓园,谭彦却示意父母搭乘自己停在路边的车。
「你的车怎么会在这?让秘书开过来的?」
「你们先上车吧。」
傅磊想起谭彦在来之前对他说的话:「我父母知道我的事。要怎么自我介绍,我随你的意思。如果你对他们说是我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说是我的partner,便是我的partner;我也不介意如果你说我们是同事或者别的什么关系。不过你别说你是我老婆,这个我听着特别扭。」
「去你妈的谭彦,老子又不是女人!老婆?你去变个性,老子还要考虑一下要不要变性人当我老婆。」
「伯父、伯母,你们好。」
拿出分析师的伶俐口齿,傅磊决定先声夺人。这一来,让刚坐到车里的谭彦父母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儿子的性取向,第一次见儿子带来见家长的男人......老两口倒比傅磊还紧张起来了。
「我叫傅磊。我和谭彦上过床,可是我们都没打算结婚。」
......
老两口被这个开场白惊得合不拢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谭彦连忙救场。
「我说......中国还没立法批准同性婚姻。」
「对不起,我的中文不是很好,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和谭彦的关系。」
「那你们是......爱人?」
面对谭爸爸为防止尴尬而尽量选择的文雅词汇,傅磊似乎并不领情。
「不是,不是爱。」
「那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之前他住在我家,现在我住在他家。」
「噢,那你们已经......」
「我没花他的钱,他也没花我的钱。对了,我还从谭彦那赚了不少钱。」
「你们......做生意?你该不会是......」
「算是吧。」
谭彦看到父母的脸色越来越差,真是哭笑不得,闹了天大误会的那个人还浑然不觉呢。
「爸,妈,那是工作上的生意。你们别误会。」
「这位到底是......?」
「如无意外,我会和他在一起,很久。就和爸爸妈妈一样。」
「你们这些年轻人,讲话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有什么不会好好说!」
「伯父、伯母,我想和你们在一起过一天。我想知道一家三口的生活是怎样的,对不起,打扰了!」
谭彦看着侧过身一脸认真向父母解释的傅磊,他早猜到了,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不是为了显摆什么,不是为了索取什么......今天的傅磊就是个孩子,想吃妈妈做的菜,想和爸爸一起下盘棋,也许......晚上还可以和他这个 哥哥 滚一下床单。
澄清了误会,回城的路上,向来健谈的傅磊很快就和谭彦的父母聊开了。为了和伯父、伯母多聊聊天,他和谭彦在加油站换了座位,由谭彦开车,他则跑到副驾驶座上。
「对了,你和谭彦怎么认识的?」
「爸、妈,你们别搞得像......」
「问问都不行啊?」
「我来说,我来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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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同一个行业里工作,我说想认识他,他就吻了我,然后他说我们已经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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