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龙[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万山横
秋禾一看到树下的男孩,整个人都懵掉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在这儿?”
男孩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诉苦都显得十分兴奋:“这地方好难找!连门牌号都没有!幸好桥那边超市有一位大婶,听说我是你的朋友,很热心地送我过来了!”
秋禾想,花娘娘热心过头也是一种病!得治!正在腹诽,就听沈宝成问:“秋禾,这是谁啊?”
秋禾只好介绍说:“这是我同学,王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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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又对王俊煦说:“这是我外公。”
王俊煦这人出了名的嘴甜,立刻亲亲热热地喊:“外公!”看着他们手中的东西,又自来熟地搭讪:“外公刚刚是去捕鱼了吗?哇噻!这么多好吃的?看来今天我有口福了!”
沈宝成听说是秋禾的同学,先就起了几分好感,肯这么惦记他外孙、又千里迢迢赶过来的,肯定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再一看人家孩子又大方又热情,就更喜欢了,忙把人往家里请:“那我叫你小王吧……”一语未了,觉得不对,改口说:“王同学是难得的贵客。今晚就在我这儿住下,乡下条件差,烂房子还有几间。晚上我给你们烧甲鱼吃!”
王俊煦忙不迭地答应了,跟着沈宝成往屋里走,又说:“外公,您叫我俊煦或小煦就好!”
秋禾十分无奈,他总不能跟外公说,这是个骚扰过你外孙的混小子,他来也肯定没怀什么好意。这种话太丢脸了委实无法出口,于是他只好默默跟在后面。
白川却没有跟上来,他拉住秋禾,把装鱼的桶递给他,说:“我回家了。”
沈宝成听到他的话,也停下来,说:“白川,晚上就在我家吃饭!”
白川又成了秋禾最初见到的那副样子,如一座移动的冰山,悄然散发着冰冷疏离之气。他十分冷淡客气地说:“不了。”
沈宝成倒也不意外,知道有外人在,他不愿意过来,只好招呼另两个:“走,进屋去!”
白川转身往家走,同时状似无意地扫了王俊煦一眼,眼神十分锋利。
很显然王俊煦也感觉到了。如果眼神也有实质的话,估计白川那一眼能剐下他一层皮来。等白川走得远了,王俊煦看着他的背影,又打量一眼秋禾,问:“那是谁啊?”
“外公的邻居。”秋禾不想多说,拎起小桶说:“走吧。”
王俊煦一边要把桶接过来,一边问:“你俩很熟?”
“我提得动,”秋禾把桶换到另一只手上,看外公已经先进了屋,立刻小声问:“你来干嘛?”
“我想你了,”王俊煦也小声答,可怜兮兮的一副样子,“你电话换号,给你发邮件也不回,我想你想得受不了了……”
“王俊煦!”秋禾低声喝止,心情十分烦燥,脱口说:“我以为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不能和你在一起,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王俊熙变了脸色,他沉默下来,冷冷地看着秋禾,半晌才说:“我大老远跑过来,你就对我说这些?”
秋禾气苦,正要开口,沈宝成在屋里喊了:“进来啊,还在外头磨叽啥?”
晒谷坪上的两个人同时敛了脸上的表情,朝里头齐声答:“好的外公!”
说完,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双方神情都一言难尽。
进得屋来,沈宝成已经给他们倒好热水,洗了手脸后,沈宝成忙着杀鱼做饭,王俊煦跟在旁边,兴致勃勃地样样都要问,样样都觉得好奇,倒也不全是装的,很多东西他也确实第一次看到。沈宝成第一次接触这么欢快活泼的城里少年,被他挑起谈兴,两人说得十分热烈,把秋禾完全撇在了一旁。
秋禾独自生了会儿闷气,还不敢让外公瞧出来,后来干脆借口要给同学铺床,自己进房间了。他把自己卧室的寝具换过一遍后,坐在床上考虑,要怎样说才能让王俊煦乖乖离开。
他可不想王俊煦在外公家闹起来。被人强吻已经很丢脸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混小子。这事若是被镇上的人知道,他沈秋禾以后就别在这里混了。
秋禾烦燥地叹口气,胡乱挠了挠头发。一抬眼,看到了对面的穿衣镜,只见那里面坐着个少年,正愁眉苦脸望着自己。那个可笑的锅盖头好孬长长了些,现在看起来倒也别具风味。
无意中秋禾的手碰到了挂在面前的龙牙,他心里一动,从衣领里掏出来,在灯下仔细看了看。
当时没留意,这时细看就发现,这颗龙牙被仔细打磨过,白川大概起初想做一个鸡心形,无奈龙牙质地太硬,形状又太长,最后只好弄成了现在的水滴状。
想到那家伙做吊坠的时候,不定怎么暗搓搓地对着这颗龙牙琢磨,秋禾不觉抿嘴一笑。
“你拿的是什么?”
房门口突然传来了声音,把秋禾吓了一大跳,转头就看见王俊煦脸色阴沉站在门口。
“干嘛呢,吓我一下好的,”秋禾边说,边把龙牙往衣服里放,王俊煦却一个箭步走过来,抓住秋禾的胳膊,把龙牙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谁送你的?”王俊煦咄咄逼人地问。
他身量本就高出秋禾许多,力气也大,秋禾想甩开他的手,竟没甩脱,不由大怒,勃然作色道:“管得着吗你?”
“是不是那家伙送你的?”王俊煦咬牙切齿地问。
“要你管!放手!”
两人怒目相向,情形剑拨弩张,说话时却都压着声音,不敢让外面听见。
最终王俊煦松了手,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冷冷说:“外公让你出去吃饭。”
说完他先出去了。秋禾深吸两口气,平息了心中怒意才走出来。
厨房里的小桌上满满登登放了一桌菜,中间的钵子里,土豆烧甲鱼热气腾腾,散发着朴素而浓烈的香气。三人坐下后,沈宝成问:“俊煦喝不喝酒?有家酿的葡萄酒,秋禾平时吃药,喝不成,咱们爷俩喝一杯?”
王俊煦还没开口,秋禾先拦住了,“外公,他老远坐车来,路上肯定很累,今天就算了。”
王俊煦却起身去拿杯子,说:“难得碰到外公,又这么对脾气,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喝两杯!”
秋禾十分头大,生恐他等会儿借酒装疯。眼看这头拦不住,只好做另一头的工作,“外公,你年纪大了,今天又劳累,少喝点,只准喝半杯!”
说完他亲自执壶,真就一人只倒了半杯酒。那葡萄酒红艳艳的,倒出来香气扑鼻,王俊煦先叫了一声好酒,沈宝成乐呵呵地端杯子说:“外公现在不比从前,有人管着了,来,我们喝半杯了去睡觉。”
一顿饭吃得很是热闹,王俊煦换了一副面孔,给沈宝成讲了好些秋禾的糗事,比如秋禾睡午觉时,有女生给他传情书,结果被他打呼噜吹跑了;又比如考试时秋禾帮王俊煦传纸条,差点扔到监考老师手里等等。他言语风趣,讲得又绘声绘色,把沈宝成逗得哈哈大笑。
秋禾只好在旁边尴尬地辩解:“哪有打呼?是她刚好把纸放我鼻子下面了。”
“……我又不知道老师就站在后面!”
一顿饭吃了很久,宾主也算是尽欢而散。
饭后秋禾让沈宝成洗了先睡,他带王俊煦去镇上商店里买点洗漱用品。沈宝成叮嘱了两句,两人便出了门。
天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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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妥地黑了,镇上没有路灯,无边夜色里,一轮皎洁的月亮升了起来。两人出门后,王俊煦一反饭桌上的喋喋不休,变得十分沉默,跟在秋禾后面往镇上走。
两人默默走了一阵,秋禾回头看着侧后方的男孩,其实长得也是飞扬挺拨,又值青春年少,不知道暗地里入了多少人的梦,何苦要和自己纠缠不休?想到这里,心情和缓下来,便开口说:“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王俊煦看他一眼,神情淡淡的,并不答话。秋禾抿抿嘴唇,停了停又说:“说起来,你喜欢我,这并没有什么错。但是,你不该逼我。”
王俊煦站住了,秋禾也回过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讨厌别人强迫我、威胁我、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王俊煦艰涩地开了口,语气有一丝颤抖:“秋禾,我知道你到现在还在怪我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当时为什么鬼迷心窍没跟老师说实话,害你到了这个山沟里。我其实就想咱们俩一块退学,一块儿走!一块儿出去留学!我连地方和学校都联系好了,没想到你妈速度那么快……”
月光下,秋禾的一双眼睛如同琉璃,黑亮润泽,他看着王俊煦,微微叹了口气,说:“好,假设你是好意,那么,你想跟我一起出国留学,有没有想过问问我的意思呢?”
王俊煦抬起头,眼里竟有一丝希翼,“假如我问你,你会同意吗?”
秋禾抿着嘴唇,缓缓摇头。
王俊煦沮丧地低下头。所以说这是个死结,无论他问不问,结果都是一样的。
秋禾继续往前走,王俊煦跟了几步,忽然幽怨地说:“以前咱俩不是挺好的吗?”
以前他们确实有一段快乐的时光。两人同班,家又住得顺路,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做作业吃零食,无忧无虑的年纪让人怀念。想及往日种种,秋禾心一软,说:“是啊,王俊煦,我们还做原来那样的朋友,不是很好吗?”
王俊煦立刻沉默了。秋禾狠狠心,强调说:“退回去,就还是朋友,进一步,就什么都没了。”
王俊煦终于带着哭腔嚷嚷出来了,“所以说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秋禾在前面顾自走着,郁闷地想,狗屁!老子便宜都让你占光了,竟然还被骂混蛋!这世界,没法说理了!
☆、情敌
白川一夜不曾睡。
他躺在自家清冷寂寥的卧室里,尖起耳朵,能听隔壁小院里传来的每一点动静。阵阵谈笑声、开门关门声、哗哗流水声、秋禾和他那个同学一道出去又一道回来的脚步声……
白川的心里燃起了一把火。那火起初还只是小小一簇,被小院传来的各种声音滋养壮大,等隔壁归于平静时,白川已经觉得全身的骨骼都轰轰烈烈地烧着了。
没有人告诉过他,那种情绪叫嫉妒。白川只觉得一浪一浪的恐惧、担忧、心酸、难过席卷而来,让他一时又象浸在冰水里。他就这样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水地熬着,干熬到半夜,白川终于在床上遽然坐起,从窗户里钻了出去。
他在两座房屋之间的那条夹巷中站了半天,看着隔壁西厢的窗户,看了很久,心里转过种种心思,最后毅然转身,往森林里去了。
屋外月光如洗。白川眯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轻轻纵上树,又悄无声息地从一棵树纵向另一棵树,一直到森林深处,连树上的宿鸟都没有惊动。夜露清凉,潮湿的风从两颊肌肤上滑过,象有人温柔抚过他的脸。
在凉石镇东边山顶,那一大片白色岩上,白川抱膝坐着,长久地看着皎洁月色下的连绵群山,忽然觉得满心委屈。少年于是昂起他的脸,对着月亮发出了一声尚嫌稚嫩的长啸。
附近的山鸟被惊醒,扑楞楞地飞起了一大片。
翌日清晨,秋禾来到石榴树下时,意外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秋禾等了一小会儿,心里暗自纳罕,难道白川病了?还是伤口复发了?
那家伙性子倔强,即使病到要死的地步,估计也不会主动告诉别人,想到这儿秋禾有点不安。他返回家中,从西厢窗户翻进了隔壁,只见白川家堂屋门洞开着,房里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褥十分凌乱,秋禾用手摸了摸,是凉的,看来人早就出去了。
大清早的,这家伙上哪儿去了?秋禾站在床前,感到很迷惑。
正在这时,房门一声轻响,白川低头钻了进来。看到站在房间里的秋禾,他似乎也吃了一惊。
两人对视片刻,秋禾先开了口:“你上哪儿去了?”
白川低下头,含糊说:“上厕所。”
“上厕所去了那么久?被子都是凉的!”沈福尔摩斯本来认为他在说谎,又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白川正苦于不能及时想到有说服力的借口,听他这么问,忙点了点头。同时想,这不算骗他,他确实心里不舒服,而心是属于肚子这个范畴的。
“我就知道!就猜你肯定是身体不舒服。”沈摩斯一方面觉得自己料事如神,另一方面很担心,把白川按到床沿上坐下,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去拿点药?”
“没事。”白川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秋禾,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出了千真万确的关切,扰了他一夜的心病忽然不治而愈。
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秋禾一扬眉:“我在树下没等到你,就进来了啊。不过你这样子,今天是去不成山里了,你就上床躺着吧。”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被人一把拉住。白川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有些迟疑地问:“昨天那人是谁?”
秋禾在床边坐下,说:“我同学啊。昨天不是说了吗?”
白川有点紧张:“你们很要好吗?”
“唔,”秋禾含糊说:“我们同过几年班。”
白川的一颗心吊在嗓子眼里,问:“那你……喜欢他吗?”
“瞎讲什么呀你!”秋禾皱起眉,不悦地说:“就是关系好点的同学而已。”
白川松了一口气,脱口道:“你别理他,”停了停,觉得这话很没有说服力,又补充说:“他不是什么好人。”
秋禾扑嗤笑了,“你又不认识人家,知道什么好人坏人的!”
白川心里又一凉,想,糟了,他同学一来,他都不相信我了!
他这厢心里惊惊乍乍,那边秋禾已经起了身,拍拍他的肩说:“你拉了一夜肚子,就再躺会儿吧。我先走了。……真不用吃药?”
“不用,”白川也站起来,“我陪你去。”
“别瞎撑了!说不定一会儿你又得跑厕所!”秋禾把他按坐下,“你在家老实呆着吧,我自己到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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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练习一下,这总行吧?”
白川:……
他现在很后悔,肚子疼这个借口真是不咋的。
秋禾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你不用做饭,一会儿外公熬好粥,我给你端点过来。”
白川呆坐在床头,眼睁睁看着秋禾走远,半晌,他满心纠结地叹了口气。
秋禾在石榴树下吐纳了一个小时,回到家时,王俊煦正头顶一只鸟窝,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了,他看到秋禾,很是迷怔了一会儿,问:“你去哪儿了?”
“在外面转了转。”秋禾说完,钻进厨房去了。
王俊煦看着他,心里不是滋味。
昨天夜里他没睡好。认床是一方面,主要还是气的。他本以为自己是个骑士,千里迢迢跑来,只为解救被老女巫围困山中的王子,哪晓得王子根本不理这一茬!人家在山里过得很好,有吃有喝身边还有小白脸子,还对他抛出一大套说辞!半夜里他琢磨起秋禾说的那番话,越想越怄气,这他娘的说来说去,不就是要他死心么?
他满腹辛酸委屈无处发泄,一大早起来,又见秋禾对自己不冷不热,心情格外怨怅。
沈宝成正在做早饭,听到说话声,从厨房里探出头说:“俊煦,这么早起来了?”
“外公早,”王俊煦勉强咧了咧嘴,心里不无幽怨地想,看,刚认识的人对我都比你热情。
沈宝成又问:“昨晚睡得好不好?还习惯么?”
“还好,”王俊煦拿手压着头上支楞的头发,笑着说:“您这儿挺清静的,我比在家睡得都好。”
秋禾帮着把菜端到桌上,看王俊煦还站在院子里,也探出头去说:“骗人!脸上都有黑眼圈!一看就没睡好。快洗脸去,马上要吃早饭了。”
王俊煦挨了顿呲,心里不怒反乐,想,原来他还是关心我的。那结成疙瘩的心情,立刻松快了许多,乖乖洗脸刷牙去了。
秋禾转身拿了个锅,一边盛稀饭一边说:“外公,白川说他昨天夜里肚子不舒服,我盛点粥给他送去。”
沈宝成听了一怔,皱眉问:“他肚子怎么不舒服了”
“不晓得,估计吃坏肚子了。”秋禾看沈宝成担心,忙又说:“没事,他说已经好多了。我看也是。”
“好。等会儿我过去看他。”
秋禾看桌上还有刚煎的韭菜鸡蛋饼,也拿盘装了几张,放在锅盖上,端着往外走。一出门,就发现王俊煦跟了出来,王俊煦嘴上还带点牙膏沫子,压着声音,审贼一样地问:“白川是谁?”
秋禾对他这管头管脚的态度也很不满,不耐烦地说:“外公家邻居啊,昨天你不是见过吗?你跟来干嘛?”
王俊煦想起昨天秋禾旁边的那个小白脸子,一腔酸水都煮开了,咕嘟咕嘟往外冒,阴沉着脸问:“你怎么就知道他肚子坏了?”
“我早上碰到他了啊,”秋禾看王俊煦犯了浑,心里后悔,早知道就别惹他发神经了,应该让外公端过来,当下先软下口气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快去快回。”
王俊煦想到自己头发还未打理,见到小白脸未失了气势,便站住了,等秋禾送了东西又出来,忍不住又出言嘲讽:“挺会关心人啊,是你什么人啊。”
秋禾看他阴阳怪气,也动了怒,说:“你够了啊,都是邻居,送点吃的你怎么这么多话?”
两人走到门口,秋禾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王俊煦顿时翻了脸,“你他妈的有没有良心?一来就赶我走?要走行啊,咱俩一起走!”
秋禾快烦死了,压着气说:“合着我昨天说的那番话是白说了?你真不考虑一下?”
“不考虑!”王俊煦怒气冲冲,甩下秋禾先进了屋。
吃完早饭,沈宝成要进山里一趟。前段时间他发现一处野葡萄藤,估摸着现在葡萄熟了,准备去采摘回来酿酒。秋禾正愁外公走后,他和王俊煦不好相处,闻言当即决定,要跟着一起上山。
王俊煦也很爽快地同意了。反正只要跟着秋禾,去哪里他都无所谓。三人准备好装束正要出门,白川进来了。
他把秋禾端过去的锅碗拿了过来,看到三人,问:“上哪儿去?”
“外公要去采葡萄,我们准备一起去。”秋禾说。
“采葡萄吗?”白川想了想,说:“爷爷,我也去,行吗?”
“你去正好,”沈宝成一口答应,“就在牛角峰那片崖底下,你爬得高,还能多摘点。”
秋禾立刻觉得不好。王俊煦现在看见白川,就如见了宿世的仇敌,白川对王俊煦的评价也很糟糕。这俩货一个犟一个浑,要是在路上闹起来就糟了。
他赶紧说:“白川,你不是肚子不舒服么?今天就在家歇一天吧。”
这一说提醒了沈宝成,忙也说:“对啊,身体要紧。摘葡萄我们这些人就够了。”
“已经好了,”白川看看秋禾,坚持说:“我想去。”
结果,临走前三人组变成了四人小队。一路上沈宝成打头,王俊煦第二,秋禾跟在后面,白川押尾,一行人向山上逶迤而去。
☆、吃醋
王俊煦在院子里就存了一腔雄心,要在白川面前显摆他跟秋禾关系的非同一般,好让小白脸子知难而退。他果然也这么干了。
一路上,他恨不能将秋禾系在裤腰带上,不停嘴地跟他聊起以前的老师和同学。秋禾休学后一直没联系过他们,也确实很关心近况,两人一递一句,说得很是热闹。
白川在后面冷眼旁观,一语不发,只是脸上的表情,活象人人都欠了他八百吊一样。
山间小道本就很窄,只容一人通行,到后来渐行渐陡,十分崎岖。王俊煦没爬惯山,很快累得呼哧带喘,气力不继,自顾尚且无暇,更不用提回头跟秋禾说话了,路上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沈宝成见他累了,便削了根棍子递给他。王俊煦很是感激,跟在后面把“外公”叫得亲甜,刻意巴结了沈宝成一番。走了一阵,忽然想起秋禾,便回头等他,正看见他和白川一前一后地走来,白川死人脸也不摆了,在后面说了一句什么,秋禾抿嘴笑了起来。
王俊煦的心情顿时极其暴躁。这他妈的!一眼照看不到,就有人在自己面前撬墙角!是找死还是怎么的?
他停住脚,不耐烦地回头喊:“秋禾,快一点!”
“哎,”秋禾答应着,跳过一块石头,朝王俊煦快步走来,近了看到他脸上有汗,便问:“累了吧?要不要喝水?”
说着他从自己背包里取了一瓶水递过去,是从家里带的凉茶。王俊煦接过去,仰着脖子喝了一气,隔着秋禾,冷冷看着白川。
白川也面无表情把他看着。王俊煦说:“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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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禾见他面色不善,赶紧分辩:“没什么啊,就闲聊呗。”
“聊什么?说来我听听!”王俊煦的语气里充满挑衅。
秋禾一看,这二球又浑上了!赶紧推了他一把,说:“别说话了,赶紧走!外公都走远了,可别待会儿赶不上!”
他这边急着灭火,身后的白川却突然淡淡一笑,说:“我们聊天,关你什么事?”
王俊煦一听这话,立刻把瓶子往地上一摔,一边往他那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说:“你说什么?你他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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