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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龙[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万山横
“你……”沈宝成又急又气,说:“会给你招来大祸呀,我的个憨娃儿!”
“爷爷,别担心,我会小心的。”白川轻轻拍了拍沈宝成的手,安抚他说:“该来的总会来,我不怕。”
随后他站起来说:“外面冷,进去吧。”
沈宝成明白,这就是白川对他的全部交待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用,唯有他以后把他看得再紧一点。
被白川推着往回走时,沈宝成忧心忡忡地想,这个心地淳良的孩子,终于还是动手杀人了。天知道到了最后,他会被这个世道变成什么样子?
第二天早上,沈琳端了锅熬得浓浓的鱼片粥来到医院。沈宝成看见她,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鼓着脸不肯主动跟她说话。沈琳也佯装看不见,跟全病房的人都打了招呼,偏偏不理自已亲爹。正招呼大家吃早饭,刘老汉看她一个人来,于是问:“秋禾呢?”
沈琳一边盛粥,一边说:“早上发起了低烧,我叫他不要来,在屋里歇一天。”
沈宝成一听秋禾病了,立刻忘了赌气的事,急赤白脸地说:“亏你还是个当妈的!孩子跟了一晚上就发烧!烧多高?怎么不叫他来医院看一看?让他在家干熬着哪儿成?”
沈琳把粥递给他,心想,怪我咯!嘴上却不耐烦地答:“刚才不说了吗?低烧!屁大点事儿。我给他买了药了。……白川,你吃完早饭,也回家歇着去。我在这里守着。”
沈宝成还想叨叨两句,看沈琳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又生了气,横下心想,都随你!反正那又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可那到底也是自己大孙子,老头子喝了两口粥,忍不住又对白川说:“你吃了饭,回去看看他去。”
白川巴不得这一声。他连早饭都没心思吃,三两口喝完一碗粥,打了声招呼,就归心似箭地往出租屋跑。进了门,看见秋禾裹着被子,正在床上睡觉。
自打沈宝成住了院,秋禾就没正经睡过,里里外外地操着心,十分劳累。昨天他娘一来,他自觉肩上责任有人分担,强撑着的一股气神立刻散了。晚上母子俩许久不见,不唠叨到半夜,秋禾不小心又受了凉,第二天就发了烧,鼻塞头重爬不起来。喝了药后昏昏沉沉睡到现在。
白川轻手轻脚在床前坐下,静静看着被子外头那乌油油的头发和半张脸。秋禾鼻子堵住了,呼吸不畅,睡着了也皱着眉,微张着嘴,看上去份外稚拙可怜。
这么好的人,被人捧在手心里爱护都还来不及,怎么竟会有人动那么恶毒的念头?想到那晚听到的话,白川就觉得,杀死他们一百次都不亏心!
他给秋禾掖了掖被角,眼神从脸颊上的那道快好的伤上滑过,落到秋禾的嘴上。绯色的嘴唇很干燥,还起了皮,白川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伸出大拇指,轻轻在唇上抹了一下。
随后他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跟被电击了一下似的。
只见秋禾的睫毛扑闪两下,终于睁开了眼。他看到白川,怔了半天,才说:“你回来了?”
“嗯,”白川有点心虚,硬着头皮问:“吃药了么?”
“早上吃过了,”秋禾刚睡醒,声音有些暗哑,又因为身体着实不争气,带了几分惭愧,咳一声说:“我没事,歇一天就好了。外公他们怎么样?”
白川说:“别担心,好着呢。”
“那你也上来睡吧,”秋禾往床外挪了挪,说:“累了一晚,赶紧上来歇一会儿吧,可别再把你也累病了。”
白川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说:“我不累。”然后起身去了厨房,片刻后端了只碗出来,递到秋禾面前说:“起来喝药。”
秋禾坐起来,只见碗里小半碗红褐色的药汁,还是热的,闻起来一股浓浓的土腥味,不由皱眉问:“不是早上喝过了吗?怎么我妈又找医生开了药?这是中药还是西药?怎么是这种怪味?”
“趁热喝!”白川朝他嘴边递了递,说:“别抱怨了,良药苦口!”
秋禾翻了个白眼,叹着气几口吞下,就觉得那药温热地从喉咙里滑过,落到胃里不久,整个人都暖融融的,象浸到了温水里。
不知老妈从哪里弄来的妙方,感觉很奇怪呢,秋禾想。
白川把碗拿回厨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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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回到床前小凳上,一手撑腮,跟秋禾大眼瞅小眼地对望着。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含情脉脉。秋禾被他看得受不了了,说:“你睡一会儿吧。不困么?”
白川摇摇头,过了一会儿,伸出手来贴在秋禾额头上,问:“觉得好点没有?”
秋禾没答话,垂下眼帘,脸却慢慢红了起来。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含含糊糊地说:“我还要睡。你要不困,就到城里转转去吧。”
“不想转。”白川说,心想,就这样守着你就很好了。
他看秋禾往被子里越缩越深,便把被子往下攒了攒,好把鼻子露出来。结果发现秋禾在装睡,表情还有些尴尬。白川怔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察觉出这情景相当暖昧,不由手足无措起来。
他站起身,在屋里走了两圈,想走舍不得,留下来又很难为情,徘徊片刻,和衣躺到了床的另一边,和秋禾中间隔了有两尺远。躺了一阵,心有不足,翻个身,把距离缩成一尺。
正在跃跃欲试地想,要不要隔着被子抱抱他,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白川大感失落,悻悻起身去开门。只见房东大婶带着两个男人站在外面。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出示了证件,说:“你就是林白川?我是警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白川看了看那两人,冷冷说:“为什么?”
那便衣警察皱眉,说:“请你去协助调查一个案件。你有义务协助我们,麻烦你跟我们跑一趟。”
里面秋禾听到动静不对,也不装睡了,蓬着头起了床。听到这话,十分惊诧,挤出来说:“你们是什么案件?为什么要白川协助调查?他这几天明明一直都在医院里,医生护士和房东大婶都知道啊。”
旁边年轻些的警察就有些不耐烦,口气很冲地说:“案件是要保密的,哪能随便打听?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又扭头往外拉白川,说:“跟我们上车走一趟吧。”
秋禾急了,拉住那人说:“喂,你们怎么这样!他又没犯什么罪,怎么说带走就带走?至少也要等我们家大人回来了再说吧?”
那人一挥胳膊,想把秋禾的手甩开,不想力气使大了,胳膊肘打中秋禾的头,秋禾没提防,挨了这一下子,又在病中,结结实实地墩在了地上。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见白川一把薅着那警察的胸口,往外一推。年轻警察长得也是五大三粗,竟被搡得重重撞在楼道尽头的一面墙上。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立刻从腰里掏出一把枪,说:“你他妈敢袭警!举起手来!”
白川怒目圆睁,眼底渐渐涌上血色,死死盯着拿枪的那人,不仅没举手,还往前逼了一步。
那警察看他脸色铁青,怒意勃发,犹如一尊杀神,也吓住了,强自镇定地喊:“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秋禾从屋里扑了上去,拦在白川和两个警察中间,说:“谁袭警了?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你不打我他怎么会推你?少冤枉人!房东都看见了的!我要让大家都来评评理!”
房东大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破了胆,正面无人色顺着楼梯往下蹭,听到这话,又怕真出了事影响自己租房,忙哆哆嗦嗦说:“哎呀,你们有话好好说,可不能在我家动刀动枪呀。”
那年长些的警察也怕把事情闹大了,在旁边劝同事把枪起来,又对白川说:“只是请你去协助办案,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不去,嫌疑可就大了!”
秋禾听了便劝白川:“你别冲动!就跟他们去看看情况!咱们又没做什么坏事,怕什么!”
两边都着实劝了一阵,剑拨弩张的氛围才松驰下来。白川斜睨着两个警察,冷冷说:“你们打了人,先道歉!”
年轻警察一听就暴怒了,骂骂咧咧往前挤,年长些的拉住他,对秋禾说:“刚才真对不住,你也看到了,我这同事不是有意的,都是误会,希望你们理解啊。”
见他话说到这份上,白川才冷哼了一声,掉头往外走。下了几步楼梯,又回头对秋禾说:“别担心,我很快回来。你进去睡!”
秋禾心里惶惶然,却强自挤出个笑容,对白川挥了挥手。等看着他上了警车,秋禾转头就回房换了衣服,火速往医院找他妈商量去了。
☆、审讯
半小时后,白川被两个警察带到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一间审讯室里。
年轻些的警察被他推了一跤,又疼又没面子,一路没说话,把张脸憋成了酱紫色。如今眼看回了自己地盘,便要借机报复,一进门就对白川喝道:“到那边墙跟蹲着去!”
谁料白川斜眼把他看着,动都没动。那警察装腔作势说:“你他妈看谁呢?耳聋是吧?”
白川冷冷地开了口,说:“你糊弄谁呢,我又没犯法!”
“小兔崽子!你他妈少猖狂!”那人指着白川的鼻子骂:“你说没犯法就没犯法?你干的事儿我们清楚得很!现在给你一个交代的机会,别给脸不要脸!”
白川反唇相讥:“你脸太臭,我还真瞧不上!”
那人气势汹汹想动手,“嘿!我他妈弄死你!”
白川不说话,就只把他死死盯着,眼神非但毫无惧意,还透着股跟他年龄不相称的阴森狠毒,大有敢动手就拼个鱼死网破的势头。
最后是老警察把年轻些的拦住了。老警察从警多年,知道十七八岁的青皮后生最不好惹,真冲动起来,往往不计后果,比喊打喊杀的街头老混子要棘手得多。
眼前这一位明显是吃软不吃硬,威胁恐吓那一套,搞不好只能适得其反。真要出了人命,倒霉的还是他们。于是他朝同事使了个眼色,转头对白川说:“我们这也是走工作程序,希望你理解配合。”
说完他脸色一变,朝一张椅子一努嘴,威严地说:“坐下!”
白川刚在椅子上坐下,门就被关上了。审讯室没有窗户,里面顿时一片漆黑。片刻后,突然啪地一声响,两盏瓦数极大的射灯在白川眼前打开,刺眼的灯光直直地照在他脸上。
白川眯起眼睛,看着灯光后面的两个人,知道这是要开始熬鹰了。
近年来因为对刑讯逼供管得严,警察审讯时,往往会采用这种熬鹰的手段:一连几天边审边用强光照着,不给吃不给喝,也不让人合眼。白川从网上看过相关资料,很少有人能熬过七十二小时。
他正想着熬不住了要怎么办,黑暗中有人开了口,问:“你跟宏达集团的刘宏明是什么关系?”
白川闭眼适应了一下,旋即睁开,冷淡地说:“毫无关系。”
“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想买我地,我没卖。”
“最近一次你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今年夏天他找我谈买地时见过。昨天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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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死得好!活该!”
两个警察怔了怔,都是第一次在调查案件时听人这么不避嫌疑地直抒胸臆,年长的皱眉敲敲桌子,说:“没问你的话不要瞎说!前天晚上你在哪儿?”
“睡觉。”
“在哪儿睡觉?谁能证明?”
“出租房,房东看见过。”
年轻些的立刻问:“怎么证明你一整个晚上都在房间里睡觉?”
白川十分不屑地看着他,说:“房东门前有个摄像头,你查一查就知道我头天晚上几点进门,第二天几点出门。当然我确实有可能不在房间睡觉,因为我能从三楼窗户飞出去。”
那幢楼房两个警察刚去过,私人建的房子楼层高,除非找死,才会从三楼往下跳。年轻些的警察从白川话中体会到挖苦讽刺之意,恶狠狠地说:“你他妈严肃点!”
这二位跟白川在小黑屋里相互较量的同时,他们的顶头上司,县公安局的吴副局长,也正跟两个女人斗智斗勇。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一个是白领商业英范,一个是泼辣强悍村妇范,正是沈琳和张金花。
上午秋禾跑到医院里,把白川的事告诉沈琳时,花娘娘也哭哭啼啼地赶到了医院里。一大早上有两个警察凶神恶煞地把石老六带走了,花娘娘六神无主,唯有跑到医院来找沈宝成和刘老头,商量要怎么办。
刘老头一听就暴跳如雷,当场要去公安局喊冤,“天么天么!我们被那帮畜生打了这么长时间,没听说要把他们抓起来,现在颠倒过来抓我们的人!这还有王法吗?我今天就睡到公安局门口去!”
沈宝成本来听到白川被带走,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这事是纸包不住火了。及至听说石老六也被抓走,反而放下心来。
看来警方对刘宏明和梁三的死并没有什么头绪,只好把跟他们有过接触的人都带去问话。石老六完全不清楚情况,过后自然会放出来。就不知道白川会不会架不住威吓,把事情兜出来。
老头子忧心忡忡地说:“他们啥证据也没有,就敢抓人?”
秋禾说:“说是协助调查,可谁知道去了会怎么样!”
沈琳搞清楚前因后果后,也火冒三丈,说:“狗屁!请去协助调查,怎么会拿枪请?不定在那儿怎么屈打成招呢!走,金花,我跟你上公安局问问情况去!”
秋禾和刘老头也跃跃欲试地想跟去,无奈两个人一个武力值太低,一个是病号,最后都被强行留在了医院。两个女人打了辆车,直奔县公安局。
进公安局大院时,沈总的得体套装和八厘米高跟鞋起了很大作用。大院保安们值守重要岗位,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能准确判断出来人是上访还是办事。看到衣着如此得体的女士昂首阔步往里走,只问了一声“找谁”就放行了。花娘娘沾了沈琳的光,跟着一路畅通无阻。两人进去后问了路,直奔局长办公室,正逢着一位姓吴的副局长开会归来,两人立刻把人堵住,七嘴八舌地讲了事情原委。
“我们石爱平,从小到大,连别人家一根针都没拿过,这在凉石镇是访得到的!凭什么你们说抓走就抓走了?这是哪一家的王法?”花娘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
沈琳也一脸义正辞严,说:“我们家老人被打得住在医院里,幸好两个孩子没日没夜地端屎端尿、递茶送饭。天天连觉都没法睡,哪有时间出去干坏事?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出租房的房东都能作证,敢问吴局长,是什么案子非得把个孩子带走?他做什么了?有什么证据?”
吴副局长是位积年的老官油子,虽然内心郁闷,并暗自决定要把保安们狠狠整饬一下,以类似事件再次发生,面上却一派和蔼,语重心长地对沈琳说:“协助公安机关破案,是每一位公民应尽的义务,如果人人都象你们这样,一点也不支持我们的工作,那案子还怎么破?”
沈琳笑了笑,说:“瞧您说得!协助破案,有用枪请的吗?警察带我们孩子走的时候,可是把枪都掏出来了!光天化日之下,周围看到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我们家孩子是犯了什么罪,有这么请人‘协助破案’的吗?”
吴副局长心中暗骂下属办事不力,嘴上却说:“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就能随便掏枪吓唬人了?”花娘娘擤了一大把鼻涕到地上,愤愤地说:“有枪了不起啊?上回王八蛋们进镇里打人,怎么没见你们来管?后来那帮畜生到山上偷树,怎么还是没见你们来管?你们就会在咱遵纪守法的小老百姓面前逞威风……”
沈琳制止住花娘娘没完没了的牢骚,回头说:“吴局长,误不误会先不说,您找他们协助破的案子,是为刘宏明和梁三的事吧?我们家石六哥和林白川跟这两人连熟人都谈不上,怎么就请到他们名下来了?”
吴副局长板着脸,严肃地说:“这个无可奉告。具体案件我们要保密。”
“您不说我也知道。”沈琳冷笑了一声,说:“刘宏明买通青湖帮的人打了凉石镇的老人们。所以他一死,你们就觉得,会不会是林白川和石爱平为了报仇去杀人。是吧?”
花娘娘立刻接口说:“阿弥托佛!老天爷睁眼看着呢!县城里人人都在传,说他们拆房时逼死过好多人!作下那么多孽,迟早怕不碰到鬼!死了也是活该!跟老石和白川有屁相干?”
“我爸被他们打得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找你们报警这么些天,也没听到有什么进展,现在他刘家一死人,怎么就知道找上我们了?”沈琳越说越气愤难平,“我不仅要找您要人,我还要找刘家要钱去!医药误工,他们刘家一分钱都别想少了我的!我在省里也有几位朋友,省厅的吴大朋科长,跟我老公是发小,改天我倒要问问他,咱们小老百姓是不是就能任别人欺负了!”
吴副局长本来要让人去喊保安来赶人,听了这话,恍惚想起省厅确有位科长叫吴大朋,倒也不敢对这位沈总太粗暴。正犹豫间,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听了几句后,表情渐渐凝重。他挂了电话后,沉吟片刻,对沈琳说:“这事本来不归我管,但我既然了解了两位的情况,就替你们想想办法。”
说着又拿起电话,找人问了林白川和石老六现在在哪里,又当着沈琳的面说:“了解完情况,要没什么事,就尽快让人回去。家属都在我这儿等着呢。”
沈琳和张金花心里都暗自松了口气。吴副局长挂了电话,很客气地请他们回家等人。沈琳便对他表示了感谢。
“我们这也是想尽快破案,还安于民,希望你们多多支持,警民是一家嘛。”吴副局长握着沈琳的手说。
沈琳便微微一笑,对吴副局长的魄力很是恭维了两句,又说:“我父亲的那件案子,希望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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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能早点有个定论,老人家不能白挨他一顿打,您说是不是?”
吴副局长连忙表示会过问此事,沈琳也说她会对省厅的吴科长转达对吴局的欣赏之情,双方尽欢而散。打发走两人后,吴副局长立刻驱车外出。
刚才他接到电话,网上有人晒出了刘宏明的一份行贿清单,在对ip地址进行追踪后,最终网警查到了刘宏明办公室的那台电脑上。
警方检查刘宏明的电脑后发现,这份行贿清单被刘宏明存在邮箱里,还留下一段话,大意是说如果他无法活着回来,邮件就会在几天后的某时某刻群发出去。
本来今天上午吴副局长还在为这个案子焦头烂额。虽说县城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梁三是黑帮老大,但明面上人家也是两家建筑公司的老总。刘宏明更是多次被评为县里的优秀青年企业家。两个很有身份地位的人神秘死亡,影响很大,领导们催得很紧,要求尽早破案的呼声很高,可现场却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整个专案组压力山大。
现在好了,凭空出现了一份邮件和行贿清单。吴副局长据此可以断定两件事:一是刘宏明之死极有可能是有人买通青湖帮杀人灭口;二是领导们此刻一定人人自危,再也不会有盯着这个案子的心思了。
傍晚时分,白川和石老六先后被放了出来。白川没受什么罪,石老六走出来时却一瘸一拐。他被逼着在屋角蹲了三个多小时,还挨了两脚踢,腿麻得几乎走不成路,苦不堪言。
在他们往外走时,院子里又开进几辆警车,下来了一大帮人。白川打量了两眼,发现有好几位都很面熟,是跟他们打过架的那群青湖帮混混。那位爱穿花衬衣的胖子老五也在其中。只见他花衬衣揉得象团霉干菜,脖子上的金项链也不知去向。在警察的喝斥声中,老五神情委顿地随人群进了一间小黑屋,抱着头蹲在了墙跟下。
白川看着他们,冷冷一笑,心里知道是那封邮件开始发挥作用了。不枉他深更半夜又回到刘宏明办公室去忙乎半天。
恶人自有恶人磨,白川想。他扶着石老六打了辆车,直奔医院去了。
☆、相思
在医院里住到第十天,刘老头就心心念念想要回家。
“这医院是好住的?一晚下来,这个那个,加起来吓死人!谁家钱是大风刮来的?横竖骨头已经接好了,我回去养着也是一样。再说镇上是没有医生么?小齐扎针的手艺,只怕比县医院的护士还好些!”
沈宝成知道,老家伙闹着要出院,无非两个原因。头一个是心疼钱,虽说医药是沈林两家掏的,凉石镇人都实诚,比花自己的钱还上心;第二个,刘老头惦记着自家房前那几分地的红薯,生怕碰上一场雨沤在了地里。因此在问过医生后,沈宝成就让白川陪刘老头先一步回凉石镇。
“这里有秋禾娘儿俩,你回去就不用来了。”沈宝成交代白川,说:“山上虽说有镇里人帮忙看着,到底没有专人守,这转眼就是冬天,天干物燥,着了山火不是玩的。有你在,我也放心些。”
秋禾听了就笑,说:“外公,这山到底是您的还是白川的?”
沈宝成瞪他一眼,说:“憨儿,你是没看见山火。一燃起来,到处烧成一片,哪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这话勾起刘老汉一腔回忆,也说:“老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象秋禾这么大的时候,有一年山上起了火,一直烧到镇上,房子都烧掉十几家,老孙一家住了一年窝棚,才把新屋翻盖起来,对吧?”
沈宝成也想了一阵,说:“不止是屋,那一年,石老六的爷爷一块小麦田都烧坏了,颗粒没。”
这回连沈琳也听住了,咋舌道:“山火能烧这么大?我在镇里那么久,怎么从来没碰到过?”
刘老汉便瞥她一眼,说:“傻姑娘,那是因为你爸在山上!就是那一年的一场火,农场里才专门让你爸去守山。这一守,四十多年就过去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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