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诗小刀
别扭得难受。身上的衣服,里面那厚厚的,刮蹭着他大腿两侧最柔嫩皮肤的卫生巾。
但更难受的是,他要和楚凌冬一起吃饭。
第四章
郁禾下来时,楚凌冬已坐在了餐桌前。
郁禾走过去,在楚凌冬的对面坐了下来。他并不清楚,只要与楚凌冬在一起,原主都会像膏药一样粘在他身上。
现在,他却与楚凌冬保持三米以上距离的样子。
李妈也不知道楚凌冬的口味,竭尽所能地作了几个家常小菜。
冬瓜排骨汤、三色炒虾仁、木须肉、蚝油生菜、西芹百合。
平时因为只有她和许安两个人,都是一起吃的,现在楚凌冬在,她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郁禾真有点饿了。现在五个月的生孕,虽然并不需要特意地增加饭量,但他确实饿得有些快。他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喝了几口。
又夹了个虾仁,放在嘴里。
虾仁是才买回新鲜的,十分滑嫩爽口,他不禁又夹了一筷子。
楚凌冬注意到郁禾时,他正把一个肥美的虾仁送进自己的嘴里。
“虾仁好吃吗?”楚凌冬问。
郁禾知道楚凌冬几乎没动筷子,只喝了几口汤。楚凌冬脸色苍白,看来与他的不良饮食有着密切关系。但郁禾对这人没什么兴趣,便自顾自地吃个不停,听楚凌冬这样问,才回答:“好吃。很新鲜。”
抬头撩了他一眼,“你也尝尝?”
说完,并不等楚凌冬回答,又夹了一筷子肉片,送到嘴里。
这顿饭,郁禾吃得十分痛快。当他的胃暖和起来以后,奇异地连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松驰下来。自己面临的处境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耐了。
人的生存本能让郁禾开始渐渐地适应现在这个新环境。
“你不是吃虾过敏吗?”楚凌冬盯着他。
郁禾的筷子停了下来,顿了顿:“我,忘了。”
过敏可大可小。有的过敏不过是发痒,或是出红疹子,有的过敏却可致人死亡。但从楚凌冬的反应,让郁禾判断,原主肯定是前一种状况。
并不是多么大的问题。
确实楚凌冬也见过原主过敏的样子,脸上脖子会起一些小红诊子,倒不是多严重,只是庠得难受。而且需要几天才会消下去。曾经原主吃东西过敏,刻意在他面前撒娇,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按。所以,楚凌冬对此事印像深刻。
李妈入驻进来的时候,楚凌冬也给李妈交待过。许安对海鲜类过敏。
但平时,李妈会做给自己吃。
这次,她是做给楚凌冬吃。
郁禾吃得十分欢快。他白的脸上,因为屋里的暖气,而带着红晕,但并没有丝毫过敏的样子。
楚凌冬再次有种古怪的微妙感。
这个人的芯子像是被人换掉了。
换成什么样,他还不敢断定,但似乎比以前有趣多了。
对,有趣。
郁禾吃完饭,上了楼,发现还是有点出血,内裤也污了。看来这两天不宜再活动。
有一瞬间,郁禾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要不,就这样让这孩子没了。
然后,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虽然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人生,但医者仁心,他对自己陡得冒出的这念头,觉得罪恶。
可是真的就这样,自己在这里像度假一样,呆上一段时间,顺便生个孩子?
换内裤的时候,郁禾顺便洗了澡。
看来这具身体,原主是当女人保养的,虽然没什么肌肉,但十分光滑。洗澡的时候,郁禾不了又对着镜子又看几遍身体。虽然他已接受了这个现实,但那套两器官还是让他的手足冷冰。
他在里面磨蹭了半天,才从里面出来。
因为只有一个人,他也没带衣服进去,从里面光溜溜地出来,才发出梦凌冬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这里是他的家,他的卧室,他进哪个屋都是理所当然,而勿需解释。
郁禾的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部。
他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已围了一条毛巾。楚凌冬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他知道楚凌冬肯定有些奇怪,以原主这品性与好爱,大约是光着屁股总往楚凌冬身上凑。但郁禾不行。
因为性向问题,他即怕女人,也怕男人。长这么大,他过着禁欲似的生活,连牵手接吻的对像都没有。不过,他醉心于学术研究与手术台,这些对他似乎也不是什么多为难的事。
现在,楚凌冬那双漂亮但冷漠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他虽然想让楚凌冬回避一下,但这显然是不正常的。毕竟两人的关系摆在那儿。
“我要换衣服。”郁禾勉强开口。
这种被换了芯子的感觉,再次向楚凌冬袭来。
郁禾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敢给他一个。但落在楚凌冬视线里,却是郁禾通红的耳朵与脖子。
楚凌冬可是知道这个人的没羞没臊,屡屡刷新他的底线。
他为数不多的来这儿的几次,这个人每次都脱光了,上演各种大戏。让楚凌冬不胜其烦。
现在,这个人连换件衣服,脖子与脸都臊得红通通的,几乎可以在上面烙大饼。
“那我先去洗澡。”楚凌冬说。
这里并没放他的居家服,他依然穿着一身西装。肩宽腰细,脸色冷白。
“这么晚了,你不走吗?”郁禾脱口而出。
“每次你不都不让我走吗?这次怎么要赶我走?”楚凌冬说。
郁禾这才想起,这个问话不符合原主的人设。
“你上班那么忙,这儿不方便。”郁禾说。
楚凌冬嘴角挑起一丝笑意,依然冷嗖嗖的。“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郁禾垂下了眼帘。
楚凌冬松了松领带,“今晚我留在这里。”
郁禾明显表情一僵,手里拿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不欢迎?”楚凌冬眯着眼,瞅着他。
“没有,只是意外。”郁禾淡淡地说,弯腰捡起了毛巾。
当然是意外。难道还是兴奋的。不过,如果是原主的话,倒真有可能兴奋到手足无措。
郁禾对原主即鄙视,又有点同情。
“我去洗个澡。”
楚凌冬转身进了浴室。
楚凌冬去了浴室。郁禾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要换衣服。
他有些恼怒地在衣柜里挑挑捡捡,最终也只能拿了一条蕾丝透明的内裤与同样质地的睡衣。
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郁禾心里有些烦乱。
现在他不仅面对的是这具躯体,还要面对原主的人际关系。
原主交友圈并不广泛,也没几个朋友。最紧密的楚凌冬,又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根据原主的为数不多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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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冬自那次以后,根本没有碰过原主一指头,也没在这儿留在宿。现在忽然来这一出,郁禾觉得震惊,甚至不知所措。
因为屋里暖气充足,加之孕妇热量大,郁禾全身又有了细汗。他恨不能冲到浴室,再洗个澡。
当然,前提是把楚凌冬从这里打出去。
楚凌冬出来的时候,腰里只围了条浴巾。他从没有在这里留宿的打算,当然也没有放置换洗衣服。
楚凌冬出来的时候,郁禾已靠在床上,对着笔电看网页。露着的上半身,依然是那件廉价的,比杜蕾丝还要薄的睡衣,当然,也像杜蕾丝一样透。
一瞬间,楚凌冬忽然怀疑自己的直觉。自己觉得这个人哪里不一样,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大步走过来,把郁禾手里的笔电一下子拿了起来,往床头柜上一撂,一把掀开了被子。
屋里暖气十分充足,纵然被子被拿走,郁禾也不觉得冷,也不在意。他只是在意楚凌冬想干什么。
“干什么?”郁禾再次脱口而出。
“你认为呢。”
楚凌冬弯下腰,用手抓住他脚裸,一下子把他拉到床沿。让他正对着他。
郁禾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凌冬。楚凌冬漂亮的五官,也缓解不了郁禾的紧张,他用发紧的声音说:“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这种状态,不适合那种事。”
其实,除了孕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定,夫妻间对房事需要禁忌,除此之外,只要不是太激烈,并不回避房事。而且合谐的夫妻生活,也可以调节由于激素,促进内分沁平衡。让孕妇身心愉快。
但他有点出血,为了避发炎,还是不宜行房中之事的。这一刻,郁禾恨不得再出点血,然后把内裤扔在楚凌冬的脸上。
楚凌冬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眼睛并不是纯黑,有些接近深棕,里面的光线变化,便有些潋滟之色。
但郁禾现在欣赏不了楚凌冬的美,只是觉得他眼睛刺人,想给他一巴掌。
“你的嘴巴只是用来说话的吗?”楚凌冬开口。他的意思表达很明白,纵然他不能和他行夫夫之事,但可以给他口。
郁禾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原主与楚凌冬虽然无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又是被他半圈养,楚凌冬的要求也并不为过。
可是……他并不是原主。对楚凌冬即没有任何喜欢的感觉,也没有讨好的意思。
楚凌冬一动不动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身材本来就十分高大,而郁禾又是坐在床头,身高的差距,再加上楚凌冬冷凌的眼神,让郁禾透不过气来。
楚凌冬见他他没有反应,拿了个枕头,扔在自己的脚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郁禾。
“下来。”他盯着郁禾,等着他的反应。
楚凌冬把许安安置在这里后,也没见过几次面。但就在为数不多的几次中,这人无所顾忌,任何场合地主动推销过自己。自从许安怀孕后,他多次跪在他的面前,要给他口。但楚凌冬有感情洁癖,如果没有感情投入,他容不得别人碰他。对许安,当然没有好脸色。
但许安就这是那种典型的又渣又贱,并没有因此而敛,反而更加想尽办法去接近他。
上周,许安甚至跑到他办公室,趴到他的办公桌下,去咬他的裤子。当然,被楚凌冬一把推开。
现在,楚凌冬主动给对方机会,让他来讨好自己,亲近自己。但对方只是张着眼睛看着他。一副强自镇定,却明显受惊过度的神情。
那双幽黑的眼睛里甚至带着点羞恼。
楚凌冬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好玩。
他一动不动地俯视着郁禾。他倒要看他到底如何应对。
第五章
郁禾慢慢在从床上滑了下来,一双赤脚落在地板上,冷得让他打了个寒颤。看到楚凌冬在地上扔的枕头,心里居然有一种滑稽感。
现在他虽然还是与楚凌冬有些身高差距,但他只需要轻轻抬头,便可以与他正视。
他盯着楚凌冬,目光在空中撞在一起。没有火花,没有躲闪,也没有谄媚的喜悦。
郁冬慢慢地弯下腿,整个人跪在枕头上,但身体忽然一歪,双手抱着肚子。
“肚子痛。”郁禾一脸痛苦地说。
明知道郁禾是在装,但又怕万一是真的呢。楚凌冬蹲了下来,抓住郁禾肩膀,盯着他。
“这些天我看了一些书。关于孕妇的。像我这种不稳定的状况,只要情绪激动,就容易引起出血。现在,我又有点出血症状。这种状况,我觉得我们都应该为孩子的健康克制一点。”
郁禾的目光真诚。
“要叫医生吗?”
“我觉得只要休息就够了。”郁禾说。
楚凌冬盯着郁禾。透过那件廉价的睡衣,他能清晰地看着对方身体的器官,以及形同虚设的内裤。衣品还是那样的廉价。如同这个人。
但他的神情却放松而淡定。目光幽幽的。
而在此之前,这个人的眼睛里总像是泛着光。亮而浅。
现在所有的光都被他深埋进了眼底,只留下深水般的漆黑。
楚凌冬忽然挑起嘴角,轻轻一笑。他苍白的脸颊一瞬间居然有些鲜活。
他拿起沙发上的衣服,“你说的对。从这里上班太远了。”
说着,不回头地拉门,走了出去。
郁禾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整个身体软了下来。这次算是度过一劫,但以后呢。
在原主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楚凌冬连根手指头都不愿碰他,这次为何?
出了门的楚凌冬正在给他的高中同窗兼家庭医生李诚志打电话。
“怀孕期间,会不会让人丢失一些记忆?或者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楚凌冬问。
电话那头李诚志的声音:“怀孕期间,孕妇的激素都会有一个很大的升高,激素的异常会让孕妇的情绪出现波动,所以脾气不会好,极少数的孕妇甚至会产生抑郁倾向。所以,你纵然再瞧不上对方,要对人家有耐心点。毕竟那孩子是你的,是不?记忆嘛,不是有一孕傻三年的说法吗?怀孕期间,确实可能会导置一些健忘的事情出现,这也是正常的。不过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平时注意适当运动,再多补充些水果,维生素之类。”
李诚志漫不经心地回答楚凌冬,顺便开导他。因为有同窗这层关系,他又是医生,许安从怀孕期间的体检都交给李诚志负责。所以,从头到尾他也知道这笔糊涂帐。
自己的朋友摊上这桩倒霉事,被一个双性人给讹了,还怀了孕,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
只是那人再怎么不堪,现在肚子里有个小孩,李诚志从医者仁心的角度,开导楚凌冬。
与李诚志结束谈话,楚凌冬挂了电话。
李诚志的解释并不能让他释怀。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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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说出现在许安给他的感觉。那种从里到外,本质的变化。并不是像李诚志所说的,只是由于内分泌影响影起的情绪波动。
楚凌冬冷漠的嘴角,弯起了一个笑意。
接下来的几天,郁禾不敢乱动。一来是症状还没消失,二来他也在努力适应这具新躯体。异乎寻常的大肚子,任何时间突然涌上来的饥饿感,以及尿频。
五个月的孩子已有了10cm那么长了吧。这让增大的子宫压迫膀胱,会出现尿频现像。
种种状态让郁禾疲力尽,心灰意冷。同时认识到女性的艰辛与努力。
喝药、吃饭、上床。阳光好的时候,他就是在外面走上几步。由于作息规律,又放平的心态,郁禾身上终于干净了,没有出血现象。
郁禾挺喜欢屋外那方草坪,躺在上面,晒着太阳,也挺舒服的。只是心里的事太多,让他不能充分地享受这种悠闲。
这两天郁禾都能从本地app新闻上看到自己的消息。
郁禾年轻、优秀。美好事物的毁灭,更容易引发看客的悲剧情怀。媒体对此更为敏感,连续做了几期跟踪报道。
这天,郁禾却从自己的新闻上看到楚凌冬的名字。
楚凌冬去看望了晕迷不醒的郁医生。并为他捐赠五十万用于治疗用,但郁医生的爷爷拒绝了这笔捐款,于是楚凌冬便把这笔钱转手捐赠给了医院。
这个消息,让郁禾有些发蒙。他不记得自己的患者档案中有楚凌冬这个人。如果真有这个人,纵然不是因为身份,就是楚凌冬那张脸,他也不可能忘记。
不过,郁禾转念一想,企业家为了打造自己的公众形象,做些慈善事业,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过,他与楚凌冬素不相识,只是因为在新闻上看到他的事,便捐赠五十万,怎么说都是个大手笔。
没想到楚凌冬会与自己产生几分这样的缘源,郁禾感受到命运的奇妙。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对楚凌冬的厌恶感居然减轻了几分。
但他并没有打算在这个金丝鸟笼里长住。
郁禾并不愿意按照许安的生活套路下去,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他得尽可能地自力更生,离楚凌冬远一点。
那天晚上,楚凌冬着实吓着他了。
为此,郁禾也查看了许安的财务状态。这一查,只让他觉得心灰意冷。
许安以前虽然是个十八线龙套,本职工作并不能养活自己,同时也找些别的工作,但性子不定,总想着天上掉陷饼的好事,每个工作都不能长久。
又爱享受,爱花钱,也没多少积蓄。现在有了楚凌冬,本来就对工作没兴趣的他,更不想去上班。
楚凌冬不缺那点钱,但对许安实在没什么好感,只是给了他一张信用卡。但现金是一分钱没有。
郁禾对未来开始发愁。
就在他考虑长远的时候,有人登门来访。
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青年,一见李妈,堆起一脸笑:“李妈好。”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
但李妈对他没有好脸色。在她看来,这人和郁禾是一丘之貉。
她看不起这种不劳而获的人。
事实证明,李妈虽然人不怎么样,眼光还是很准的。
来人是许安少有的朋友之一,叫丁小钱。是原主在酒吧一起打工的朋友。丁小钱也是个gay,平时不务正业,并且也是以搭上有钱有势的大老板为人生最大目的。
他与原主的志趣一拍即合,相得益彰。对楚凌冬的下作手段,这人没少掺合。
他一看郁禾便扑了过来,“安安。”
郁禾看到他有些头疼。丁小钱一见到他,就拿眼睛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个透。一边看一边摇头,“这肚子已很显了啊。我怎么没你那么好的命,也能怀个娃,这辈子不愁吃不愁喝了。”
郁禾并不想跟他多攀什么交情,但许安可怜的交际圈也就他这么一个朋友,便也只能应付一两句。
“怎么过来了?”郁禾说。
“这不看看你嘛。“说着,一双小眼睛一斜李妈,放低了声音,“你从你那主子那儿套了不少钱吧。”
郁禾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心里说了句:你们的世界我不懂。
丁小钱与原主十分熟络,郁禾纵然不开口,他也不闲着,左右打量这间别墅。
别墅采光十分好,又大量地运用了玻璃墙,十分明亮通透。
丁小钱左右看了看,又啧了一声,“你说这房子现在让你住,等你这孩子一落地,你还住得成吗?要我说,你趁现在还能和楚凌冬讲讲条件,让他把房子过户到你的名下。这片别墅群就是他们家建的,也不缺这一、两套房子。”
郁禾神情复杂,他心里开始有点同情楚凌冬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今天有什么事?“郁禾说。
“没事就不能来吗?“丁小钱明显不高兴,但转脸又喜笑颜开了,“不过,今天还真有事。你这段时间在家里装良家妇女,吧里几个老主顾都还惦着你呢。要不,今晚一起去嗨皮嗨皮?”
丁小钱笑嘻嘻地看着他。
虽说许安人不怎么样,但扮成女妆的样子却十分招人,他走了对酒吧是一大损失。
郁禾有许安女装大佬的记忆,但让他穿成那样,一来他没那个爱好,二来还真没那个胆子。只是他看着隆起的肚子,还是有些发愁。现在穿衣已很显了。
“我这样子能出门吗?”郁禾说。
“怎么不能。穿厚点就把肚子盖住了。”
丁小钱这一提醒,郁禾忽然觉得自己该买几件能穿的衣服了。他现在一打开衣橱就糟心。
本来楚凌冬的行动就有点难以捉摸,他天天穿成这样,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他在勾引他。
“要不一起出去转转。”郁禾提议。
丁小钱无所事事,又爱凑热闹,对郁禾的提议当然一拍即合。
两人一起去了商业圈的大型超市。郁禾想买几件衣服,换下自己一身辣眼睛的装束,但他不想刷楚凌冬的卡,而原主的卡里又并没有几个钱。
自己常用的几个牌子,相对于他帐上的余额,实在有点奢侈。
考虑到自己打算从楚凌冬那里搬出来,郁禾便不太敢用钱。
自己中意的几个牌子买不起,丁小钱给他推荐的衣服,他又看不上。逛了一会儿,始终是两手空空。不觉已到了正午。
两人便准备找个地吃饭。
“既然到了这儿,要不你去给你那金主来个偷袭。”丁小钱说。
郁禾不明所以。
“那不就是你家金主的写字楼嘛,要不给他送个爱心便当,把他感动一把。”丁小钱一指路对面的一座高耸着的写字楼。
楚氏集团的总部并不在这儿,这里是楚凌冬所在的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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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
郁禾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真上去了,楚凌冬感动肯定是不会,厌恶倒是说不准有。
“不去。”他直接了当地说。
丁小钱不可思议地瞅了他一眼。“我现在怎么觉得你特高冷。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安安。”
“我们先吃吃饭吧。我饿了。”郁禾打马虎眼。
“我都忘了,你肚里还有几个月孩子了。”丁小钱善解人意地说。
两人就到了附进的一家西餐厅。丁小钱边走边嘀咕,“都说一怀了小孩儿,口味就变。以前我记得你最不爱就是牛排。”
郁禾也不搭理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说实话,他现在这副躯壳挺惹人眼,一来是长得不错,二来是隆起的肚子。
他一个大男人,没有人会异想天开地认为他肚子大是因为有身孕,还当是中部发福。这让餐厅一些无所事事,拿眼睛猎艳的男男女女,觉得十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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