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诗小刀
但一看到楚凌冬,他不由想到几天前晚上那场难堪的灾难。楚凌冬把他摁在自己的脚边。这次,希望他不要再玩什么花样。
心里有点不安,郁禾不由挪了挪身体。
楚凌冬在他床前的一溜沙发上坐了下来。不吱声,只是盯着他。
郁禾发现他喝了点酒,应该不多,还没有到刺鼻的程度,只是有些稀淡的酒香。
“下午,小田过来找你了?”楚凌冬问。
“嗯。”郁禾翻了翻书。
“他对你说了什么?”楚凌冬的目光沿着郁禾的身体打量。
他还是披着件骚浪贱的睡衣,但眼睛、气质,以及态度却与那件睡衣毫不沾边。
有着一种淡然的冷漠。
自己并不受欢迎。
楚凌冬从郁禾的肢体语言上正确地读出了他的内心。
“他说给我一笔钱,让我把孩子打掉。”郁禾把眼睛从书上抬起来,盯着楚凌冬。
他豪不隐晦据实以告,想要确定一下楚凌冬的态度。
楚凌冬那双不动声色的眼睛,明显感到震惊与意外。眼睛猛地一张,里面像是有光要.射了出来。
但纵然有光也是冷的。
像是北方极地的极光。亮而冰寒。
看来他真的不知情,而且意外。
“没什么,对于一个吃醋的情人来说,再疯狂的想法与举动都可以理解。”郁禾反过来宽慰他说。
但楚凌冬显然再次受到了震撼。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震撼比上次更强烈,如同塌方。突如其来,甚至让楚凌冬有些发懵。
神情有些怔怔的。
看来楚凌冬对此也是不知情,与意外的。
郁禾不知是该同情单相思的田乔,还是“被恋人”的楚凌冬。
不过照田乔的说法,楚凌冬与是他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楚凌冬却对田乔的情谊丝毫没有察觉,郁禾不知是该夸他心大,还是迟钝。
郁禾撩了楚凌冬一眼。善意地提醒。“他可能喜欢你。”
“不要乱说。我和他不是你想的这样。”楚凌冬断然否认。
他与田乔自小一起长大,田乔虽然也是富贵出身,却是田家老爷的私生子,吃穿用度虽然不愁,但私生子的身份让他敏感的神经倍受折磨。
而楚凌冬则是从小父母过世,跟着爷爷长大。他对田乔有着“移情”似的感情,觉得田乔像是自己,孤苦无依,缺乏亲人的关爱。所以上学的时候便处处护着他。
而田乔也弱小,胆怯,便十分粘他,与他形影不离。高二时候,田乔约他一起出国,但他的家族背景要复杂得多。
爷爷要求他留下来学习打理公司,他便与田乔分道而行。但两人的联系并没有就此中断,田乔每个假期都会回来看他,而他也会利用出差之便,给他带些家乡的特产。
在他的心里,田乔像是他的一个弟弟。而不是郁禾瞎想的这种关系。
至于田乔对郁禾提出的打胎要求,委实让他意外。甚至无法接受。
但郁禾没必要撒这种能立即被拆穿的谎话。
现在这个人比以前要聪明得多。
楚凌冬转念一想,大概是田乔看不过自己被人如此绑架,才会一时头脑发热,出此下策。
不过,他并不喜欢任何人插手自己的私生活,包括田乔。
“这事我会处理。以后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楚凌冬说。
“那就好。”郁禾说着低下了头去看书。
他的态度要对楚凌冬逐客令。
“许安。”楚凌冬忽然叫出这个名字。他声音稳定,脸色冰寒,但空气中无所不在酒分子,暗暗地提示,他并没有表面上表现地那么刚硬。
郁禾配合地抬起来头。不动声色。
但楚凌冬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带着没有任何目的性的,强大与八风不动。
郁禾也是心理素质过硬的,被他这样看着,心里也有些发毛。
“在看什么书呢?”楚凌冬问。
“随便看看。”郁禾说。
楚凌冬把书从郁禾的手里抽了出来,是哈代的《还乡》,自己的高中读物。
看来这人挺中意自己的书房。
楚凌冬把书扔在床头柜上。
但还没等郁禾惊讶,楚凌冬的视线又让他头皮开始发麻。他的目光开始向下划。
郁禾清楚自己的穿着。那件黑而透。
楚凌冬的视线依然刚硬,但渐渐地有了热度。
郁禾的手不由又握了握,握了一手冷汗。
“把衣服脱了。”楚凌冬的声线微妙的有了些变化,让他冷淡的声音,带了点沙哑的磁性的感觉。
你要干什么?郁禾嘴角动了动,却不敢真的发问。
“我想摸摸孩子。”楚凌冬说。
五个月已能明显能感觉到胎动。楚凌冬的要求如此合情合理,郁禾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或者该不该拒绝。
毕竟楚凌冬是孩子的父亲。与孩子做些亲子互动也是可以的。
算了。反正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郁禾自我放逐地想。
他自己是医生。做手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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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这些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人体器官。
没有任何神秘可言,更不会有什么绮丽的联想。
他身体向后面的垫子靠上去,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点,然后掀开被子,扯开那件形同虚设的睡衣。
这个瘦得如同张弦的身体上,腹部非常突兀地隆了出去。
已五个多月,因为瘦,肚子便显得大。郁禾觉得身体直往下溜,两条腿蜷了起来,他看见了那条形同虚设的内裤。
郁禾的脸有些发烧。
虽然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感受到的视线还是让他发虚。
他一直忙工作,忙学业,又因为自己的性取向,朋友都没正经交过。
面对患者时他是老道冷静的外科大夫,但在感情上,却被动而青涩。
楚凌冬的手摸了上来。
郁禾身体一抖。楚凌冬的手冷得像块冰。他的手在肚子上慢慢地移动。
为什么这人的手这么冷。脸色也苍白。会不会有气虚之症。
郁禾的角色转换,让他不再那么紧张。
楚凌冬在肚子上摸了几圈,忽然问:“按摩乳买了吗?”
“什么按摩乳?”郁禾的注意力都放在楚凌冬的手上。他的手很白,指甲剪得十分干净,紧贴着肉,显示着他为人的严谨到苛刻的作风。
“一周前,我出国出差,你不是对我嚷嚷肚子大了,会长妊娠纹,让我给你带点按摩乳回来。”楚凌冬的眼皮抬起,斜睨向郁禾。
郁禾勉强一笑:“那你买了吗?”
“我说时间太紧,让你自己海购。”楚凌冬的手停了下来。
“再好的霜乳对斑痕都没太大的作用。消除斑痕的方法,只有手术。”郁禾牵了牵嘴角,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
楚凌冬也没再就这个话题深究,目光却落了下来,落在肚子下面。他的目光带了酒的浓度。
郁禾心里有种糟糕的感觉。这人喝了点酒,看着原主的身体,显然来了兴趣。
事实上楚凌冬确实忽然脑子一热,想看看这具身体。那晚糊里糊涂一夜后,别说身体,他连这个人的脸都不想看上一眼。现在对这个人忽然升起了无限的好奇,连带着,对这具身体都提升了兴趣。这具身体,倒底由什么构成的。
这样想着,大手抓了抓那个部位。郁禾整个头地得一声。
现在怀胎五个多月,身体的激素水平提高,郁禾也明显地感觉这个身体正处于饥渴状态。
但一来他克制惯了,二来也没那个条件,所以,一直处于压抑着的休眠状态,现在被楚凌冬这样一抓,整个腰都软了下去。
同时,全身都开始发烫。
长这么大,他没摸过谁,也没被谁这样摸过。
理智上让他觉得羞恼,身体上却又诚实地贪图楚凌冬的力量。
“你干什么?”郁禾蜷起了腿。
虽然他清楚,作为原主,没有发火的理由。他这个反应,会让楚凌冬觉得困惑,但郁禾已顾不了这么多了。
半晌。“你到底是谁?”
楚凌冬盯着他,冷冰冰的声音。
第九章
眼前的郁禾像是蒸熟的螃蟹,从脸到脖子,直至半个胸脯都一片通红。
虽然表情还算镇定,但显然内心已一片混乱。
这个人日常太过淡静,对于他的质疑与窥探,都是游刃有余,一笔带过。
现在,这种内心激荡的状态下,楚凌冬给他来了一个当头唱棒。
郁禾的身体处于痉挛状态,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但及其勉强。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就是谁。你把我当孩子的母亲,我就是你的家人,你把我当不学无术的混混,我就是你包养的情人。”
郁禾依然是四两拨千斤的手段。
但楚凌冬依然步步紧逼。
“有时候手机里会迸出些莫名其妙的社会奇闻。以前看着只觉得是怪谈,现在却越来越觉得可能真的存在。”
“什么奇闻?”郁禾注意力有些无法集中。顺着楚凌冬的意思问。
“一些人遇到诸如车祸,或是地震,一觉醒来拥有另一个人的记忆。有人说是灵魂和另外一个人进行互换,也有人认为是突入其来的刺激让他们想起了前生的记忆,你是属于哪一种?”
郁禾的喉咙紧了紧,“抱歉,我是唯物主义的坚定拥趸者。这些都市传说我没听过,也不相信。“
楚凌冬的目光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有所动摇。
郁禾身体挪了挪,但依然没能摆脱楚凛冬。“你能把手拿开吗?”
“你不喜欢我碰你?”楚凌冬问。
“没有喜欢不喜欢,我担心肚子里的孩子。”郁禾给了标准答案。
“你什么时候变得对小孩儿这么上心了?“楚凌冬说,“孕期才二个月的时候,你也有过一次出血,当时医生交代让你卧床一周,但你第二天,就和丁小钱到酒吧喝酒。那个时候,怎么没见你担心孩子。”
对于原主许安的放荡行为,郁禾内心也十分崩溃。
面对楚凌冬的质问,郁禾过了会儿,他才能说出一句。“人是会变的。”
“所以,你现在变得不喜欢我摸你?”楚凌冬的手又动了动。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也没摸过许安。就是许安的气味落在他的鼻子里,都让他有不舒服的感觉。
但以许安一直往他身上凑的行为模式,如果自己真的这样碰他,他的表现该是受宠若惊,而不是像这样受到惊吓。
楚凌冬的问话,让郁禾无言以对,对他的举动,却全身微微地战栗。
这不过是恋人间常见的挑逗动作,郁禾的反应却强烈得过于异常。
这是因为他过于敏感与不适应。
楚凌冬的心情莫名地好了很多。他松开了手。把被子给郁禾拉了上来。又小心地给他掖好。
“下午,逛街干什么了?”楚凌冬转移了话题。
“想买几件衣服。”这一刻,郁禾绷紧的神经才一下子松弛了下来。躲在被窝里,让他有一种安全感。
“没买?”楚凌冬的手机并没有提示郁禾的刷卡记录。
“没看见喜欢的。”
“明天我让秘书给你买些衣服送来。”楚凌冬说。
郁禾犹豫了会儿,答应了下来。“好。”
虽然他并不想让楚凌冬给他置办什么,但他现在已筋疲力尽,已没有和楚凌冬讨价还价的余力。
楚凌冬扫了一眼床头上的书。“书房里有一张省图书的借书证,你有想看的书,可以自己借。”
“嗯。”郁禾老实听话地回答。
两人一时无话。空气间弥漫着令人尴尬的沉默。楚凌冬依然盯着郁禾,但郁禾只是垂着眼睛,看向空中不知明的某一处。
楚凌冬一时间,对是走,还是留有了几分犹豫。但郁禾显然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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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晕头转向,也没在意,郁禾怎么会知道他下一味中药是什么。
第十章
里屋的郁千里这时候,却抬头看了郁禾一眼。郁禾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不妥当。郁千里的药方大部分来自祖传,但也有一部分是他的独创。结合了他多年的临床经验,对一些传统药方进行了改善。
比如,在治疗风湿中大量用的马兜铃科草药,被自己的孙子在外国医学论文上看到,服用剂量过大会对肝肾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甚至至死。
他便把这类草药替换了下来。加入别的配方。
而郁禾作为一个素人兼外人,在侯诊室不过坐了十来分钟,只是看了陈敏抓的几味药,但知道他下一味药是什么……这不能不让老爷子疑惑。
但郁禾只是笑笑,想要唬弄过去。
这是他醒来后,第一次与爷爷的目光正视在一起,这让他心里有些激动。
“小伙子,如果方便的话,你过来帮忙抓个药。”郁千里冲郁禾招招手。
陈敏看看郁千里,又看看郁禾,一脸茫然。
见老爷子开口,郁禾也不推辞。这是接近老爷子的一个好机会。他不想错过。
郁禾便要了方子,帮陈敏抓药。
这里是郁禾长大的地方。是他的家,这里的每个中药柜,每个药匣子,他不用看标签,都知道位置。
因为不仅对药方熟悉,对位置也了如指掌,郁禾抓药的速度几乎可以算是迅猛。几乎让陈敏插不上手,陈敏干脆在一边秤药。
但秤过几味后,心里也暗自称奇,郁禾抓的药份量奇准。几乎用不着多退少补。其实一些老中医都能做到这一步,但郁禾一来年轻,二来明明是个前来问症的患者……
陈敏不多看他几眼。
只是觉得这人看着背影倒是纤细,但肚子却突出一大块,说不出来的奇异感。
接下来的三个病人花了郁千里一个小时。需要抓药的时候,不用郁千里吩咐,郁禾就主动站起来给陈敏搭把手。
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老爷子。
纵然一句话不说,郁禾心里却有一种归属感。
送走了所有的患者,终于轮到了郁禾。他在郁千里的跟前坐了下来。一瞬间,心跳加速,他怕自己忍不住眼圈会红。
“刚才谢谢你了。”郁千里说。
“没事,就举手之劳。”郁禾像个陌生人一样跟郁千里客气。
“你哪儿不舒服。”郁千里慈眉善目,声音也十分柔和。
“肚子总是疼。”郁禾的声音哽了哽。
他强迫自己从伤感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郁千里抓起了郁的手腕,食指中指与无名指搭在他的脉搏上。不过几秒,老爷子回过头,冲陈敏说:“你去前头看看,药熬制得怎么样了。下午有十几个人过来取药。别让人家空手回去。”
陈敏应了一声,也没多想,就迈步出去了。
郁禾大约知道老爷子为什么支走了陈敏。他也给自己号过脉,脉像来往流利,如珠滚玉盘,点型的滑脉。也就是受孕之像。他甚至心里已知肚子的孩子是男是女。
连他都知道,郁老爷子心里更清楚。
现在房间里就只有老爷子与郁禾两个人了。
“小伙子。有几个月了?”郁千里抬起眼。
“22周。”郁禾回答。
“5个多月了。”郁千里点点头,说“我说话直你别怪。你的脉像十分杂乱,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以前就诊的时候我也碰到过一个,但像你这样自然受孕的实属罕见。”
确实是。双性人分很多种类型,染色体也有xx,xy之分。但纵然有些双性人拥有子宫,能受孕的确实极其少。
郁禾点点头,“所以,想找郁医生看看。”
“脉像不错。除了有些气血不足,没什么大的毛病。如果要确定胎儿状况,你应该去医院做个b超。我这里只能给你开些固本养胎的药,而且,”老爷子一抬眼,“小伙子也是个行家,这点药应该自己也能开吧。”
郁禾点点头:“我家几代都是中医。只是到了我一辈……”郁禾顿了顿,“因为身体的原因,学医半途而废。”
“哦。”郁老爷子心中了然,即而眼里流露出深刻的惋惜。“真是可惜了。”
老爷子开始低头写病历,“几代都是中医,是哪家的。没准我老头子也认识。”
“因为自己这个状况,说出来丢家里的人。还请郁医生谅解。”郁禾搪塞。
“可惜了这个好苗子。”郁千里忽然有些感慨。眼里跟着泛着点湿光,像是想起了什么。
郁禾眼睛忽然问:“您这里还缺人吗?要不我给您打个下手。我看你这里这么忙,只你们两个人。”
这事先都没想过的台词,在看到郁千里的泪花这一刻,郁禾脱口而出。
他太想爷爷了。
纵然现在在爷爷的眼里,他不过是个陌生人,但他依然被郁千里的仁慈与宽厚所包围。
老爷子扑地笑了,看了他一眼。
“小伙子,我看你其实就是来找工作的吧。”
郁禾顺势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直都想从事医学方面的工作,也上过几年学,但因为没有毕业,所以没有□□,也开不成诊所。”
“你在哪儿上的学?”郁千里问。
郁禾说出了自己就读的医大名字。
老爷子咳了几声,用袖子蘸了蘸眼角。“唉,年纪大了。老眼晕花了……这样吧。我这里确实少个人,小赵要抓药,还要写病历,人多了,就忙不过来。”
“我能抓药,也会写病历。“郁禾说。
“哦。“郁千里有些惊讶。对面的年轻人只说上过两年学,并没有临床经验。
“我以前在家里帮忙的时候,也常写病历。”
“那你就以我为病人,写个病历看看。你就当我是个心脏病患者。“郁千里对郁禾,似乎很感兴趣。
写病历并不简单,不仅包含了对患者的基本状况的询问,还有着对病情的初步判断。但对郁禾而言,当然是小儿科。
“您哪儿不舒服?“郁禾提起了笔。
“胸口这个地方总是觉得难受,像是喘不过气。”老爷子说着,忽然控制不住,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郁禾垂下了目光。
他怕自己也会跟着失态。
郁禾迅速地写好了病历,并且刻意隐藏了笔迹。老爷子仔细地把他写的病历看了一遍,才点点头:“我看过三甲医院的病历也不过如此了。”
郁禾期待地看着郁千里。
老爷子看了他肚子了一眼,说实话,他这个状态,郁千里并不建议他出来找工作,但他心里十分爱惜这个人才,这人没学历,不可能有从医资格,在不相关的地方就职,老爷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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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可惜。
而且郁禾看着他的眼神,总让他的心像被揪住一样,让他想起躺在旁边房间,靠输液才能维持基本生命体态的孙子。
可能这就是缘份。
老天爷怕他太伤心过度,便送个人过来安抚他。
“如果你真想找个事,那就在我这儿。但你这个状况,我暂时也不对你提要求。有空就过来帮忙。工资按天给你计算,一月一结算行不行?“
行。当然行。
一来可以和唯一的亲人朝夕相处,二来又可以攒些钱,真正做到经济独立,从而摆脱楚凌冬。
郁禾心里雀跃异常,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他用力点点头。
“小伙子,家住哪儿?“郁禾的高兴劲感染了郁禾里,他笑着问。
郁禾没别的住处,就报了楚凌冬的别墅区于蓝园。
于蓝园离这里并不远,是新建的高档别墅区,再一见郁禾的穿着,也并不像是个缺钱的人。
但郁千里只是点点头,并不多问。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道的难言之隐,而眼前这个年轻人,这种身份,大约更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苦衷。
郁千里慈详地一笑。“今天回去吧。你先准备准备,下周来上班就行。“
“我明天就来。”郁禾有些激动。
郁千里失笑,“不用那么急。”
“嗯。”郁禾站了起来,向郁老爷子告辞,现在一折腾,已近一点了。
“那我先走了。“顿了顿,郁禾又说,”您赶快吃饭去吧,老这样对胃不好。“
郁千里眼睛又是一热,只有他的孙子郁郁才会对他这样唠叨。
果然,郁禾第二天就来了。他与陈敏换着抓药,写病历。但不论是抓药还是写病历,他的速度几乎是陈敏的两倍。
明明是第一次来上班,他像是天生知道那些中药匣子的位置。再加上手准,根本不用多退少补。病历也是又快又细。郁千里看了他的病历几乎直接跳过问诊这一项,直接号脉,省了不少时间。
陈敏一开始有些不服气,也跟着加快了速度。但一加快速度,病历便没那么细致,郁千里虽然没有直接说,但问诊的时候,就多了些程序,陈敏又惭愧起来,半天下来,他对郁禾由不满、敌意,渐渐地变成了钦佩,得知郁禾是医学世家,也是医大的学生,心态便平和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两人配合已十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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