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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总结婚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昀川
此时的宋飞澜却不知道这么多过往,他乖乖洗了碗,又卧倒回床上,过着没有寒暑假作业不用天天托着下巴等放学的幸福日子。
经过一夜的休整,陶源的平板电脑又能用了,宋飞澜盘腿坐在床上观察自己昨天晚上遗失的战果,竟然抽到了ssr的式神!他当即释放自己憋了一夜的洪荒之力,捶胸顿足兴奋地嚎叫起来。
陶源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想给他录下来,等宋总恢复记忆了播给全公司看。
宋飞澜嚎完还不算,又端着平板一瘸一拐跳下床凑到陶源身边,说:“陶大哥你快看!你快看!我抽到ssr级的式神卡了!”见陶源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又赶紧补充:“这个特别难抽,真的特别难抽!”
陶源看着他跳脚,嘴边不自觉漾起笑意,点了点头,说:“天冷,别光着脚踩在地上。”
宋飞澜一个鲤鱼打挺蹿回床上,两只脚伸到床沿儿外面相互蹭了蹭算是搞完清洁,过了五十分钟,屏幕上嘎嘣又灭了……这回他有经验了,估计是陶源又给设得儿童锁,放下平板转过头来看陶助理,撒娇道:“陶大哥,平板又锁了。”
陶源两只眼睛从文件堆里抬起来,看了他一眼说:“起来活动活动吧,将近一个小时了。”
宋飞澜哀叹一声,趿拉上拖鞋从床上爬起来,拄着走到他身边,问:“陶大哥你在看什么文件啊?”
陶源有点摸清了宋飞澜的路数,如果想让他闭嘴,就必须得给他找点事儿干,否则大脑一旦放空就得说话,不说能憋死。陶助理一边在心里想着宋飞澜从十七岁到二十八岁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把这张啵得的小嘴修炼得闭上,一边回答:“公司的文件,最近要投资做一部剧,正在筹备中。”
宋飞澜没骨头似的倚到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看了一会儿,看不懂,一张脸凑得越发靠前,陶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点,说:“平板大概能用了,我设的休息时间是十五分钟。”
宋飞澜打了半天游戏,此时休息下来却觉得没意思了,瘸着腿绕过茶几走到沙发的另一头躺下,脑袋上翘起来一撮毛挨着陶源的大腿。他一心只想着十七岁梦里的女孩子,便没注意与别的大男人避嫌,况且同性恋婚姻在他二十岁那年才得到国家承认,自认为纯情少年的宋飞澜一点也没注意到二十七岁老助理的性向。
陶源抑制不住低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宋飞澜的目光,还获到一个灿烂的笑容,老少年的发丝搔着他的裤料,尽管隔着织物,却仍有种被搔到痒处的敏感错觉。陶源不自觉翘起二郎腿,以此来拉开与宋飞澜脑袋的距离,问:“不玩儿游戏了吗?”
“玩儿着玩儿着就没意思了,我对什么东西都只有三分钟热度。”宋飞澜说。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陶源想了想,把手里另外一份已经审核过的文件递给他,说:“等你出院就得回公司,趁这个机会熟悉一下吧。”
“……”宋飞澜刚接过那沓纸就忍不住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陶源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平光镜下的眼神透着那么的严肃认真,宋总只好爬起来坐直了身体,用那条好腿垫在屁股底下,把文件搭在腿窝中间,一看就不是正经准备工作的样子。
陶源瞥了他一眼,唇角悄悄翘起个浅浅的弧度,心想,终于安生了。
宋总捧着文件看了不过一刻钟,腰背就塌下来了,打了五六个哈欠,仰着脖子靠到身后的沙发背上,一副我已经是个废人的架势。
陶源注意到旁边的动静,却没说话,装作什么都没发觉的样子,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宋飞澜懒洋洋靠着沙发发了一会儿呆,又侧过头去看陶源,预备着等他稍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就帮他放松放松。然而陶助理不知是不是天生的工作机器,坐在那里竟然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直直盯着手里的文件,隔几分钟就翻一页,显然是全神贯注不被外物打扰。
宋飞澜皱着鼻子轻轻叹了口气,一会儿抠抠耳朵一会儿揉揉眼睛,总之是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他手里的文件半天也没翻过去一页。好不容易憋到陶助理抬腿换了个坐姿,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宋飞澜扔了手里的文件,直接扑到陶源身边,说:“陶大哥,你不累吗?我陪你聊聊天儿呗。”
陶源可消受不起,一想到他那张开开合合啵个不停的嘴,陶助理就头大,只有说:“我不累,你玩儿平板电脑吧。”
十七岁正是满学校撒欢儿放荡的年纪,宋飞澜自醒来便在医院里憋了一天一夜,身边只有陶源一个闷葫芦,连个聊天儿的对象都没有,手游也是玩儿多了就觉得无聊了。他坐在陶源身边,蹭过去,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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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地说:“陶大哥,我真的快憋死了。”
那怎么办?打电话把甄婕妤和李贵人召来?陶源的脑子里忽然就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尔后又很快否决,到底是在医院里,不能做那些情爱之事。
两人如此又在医院里憋了两天,不光宋飞澜受不了,陶源也受不了,十七岁的宋总如同一只碎嘴的八哥儿,时不常的就要逮着陶助理练习一下说话的本领。陶助理要是一时不在,宋飞澜就身残志坚拄着到护士站,去找貌美年轻的小姑娘们解闷儿,他长得好,嘴巴又甜,还在vip病房里住着,不过几天就差点儿又撩上几个良家妇女。
离开医院的时候,小护士们都挺舍不得,就差挥着手绢儿招手叫宋总常来了。陶助理由此对宋总的撩妹本领又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宋飞澜离开医院的时候家里还是没人来接,据说宋东来还坐在从非洲归国的飞机上,他的姐姐弟弟们全是大妈生的,没有一个跟他亲,估计除非是真死了得参加葬礼,否则连看他一眼来认尸都嫌耽误工夫。
陶源开车把宋飞澜送回他的单身公寓,一路上宋总垂着脑袋揪身上的毛线头,脸上也不显出多少高兴,第一次安安静静闭上了嘴,这让陶助理有些诧异。“昨天晚上宋董的秘书打电话说,今天下午四点钟大概能到家,到时候我来接你。”
宋飞澜把毛衣下摆上的绒毛揪得光秃秃的,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你能不能跟他说我重伤未愈,还得在床上养七七四十九天才能下地?”
“……”陶源唇边不自觉扬起弧度,说:“那你就得重新住回医院了。”
宋飞澜撅着嘴回头看向窗外,十一年,整个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指着窗外的一座商贸大厦说:“这个是新修的吗?我记得以前这儿是个广场。”
前方恰好遇到红灯,还没等陶然回答,宋飞澜不知又看到路边的什么风景,兴奋起来:“我的天呐,现在大家伙儿已经开放到这种地步了吗?街上就亲起嘴儿了。”
陶源顺着他的脑袋向外看,恰好看到一对同性情侣相拥着,估计接吻的时候恰好被宋飞澜看见了,便掐着指头算了算,说:“你二十岁那年,同性恋婚姻合法化了。”
“真的假的?我的天呐。”宋飞澜又感叹了一遍。
失忆前的宋总大杀四方男女通吃,失忆后的宋总还是一根祖国纯洁的小嫩苗,大概对同性之情还处于难以理解的状态。陶源如是想,便没多说什么。不料宋总非常愉悦地说:“真好!我有个高中同学就是同性恋。”
陶源没有答话,宋总觑了一眼他的神色,问:“陶大哥,你恐同啊?”
“不是……”陶助理犹豫了一秒钟,红灯过去,前面的车队开始动起来,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也是同性恋。”
宋飞澜愣了一下,又看了他两眼,陶源以为他要知道敛懂得害怕了,不料宋总脸上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说:“怪不得我之前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你不想理我呢,那你有男朋友吗?”
“……”陶助理迫切地希望宋总赶紧恢复记忆。
宋飞澜不知在兴奋什么,凑过来说:“肯定有!你长这么帅!”
陶源一时不知该做何表情。
少年人的好奇心总是丰富,宋飞澜期待了半天见陶源不说话,倒也还会看脸色,以为陶助理因为自己的打趣恼了,便闭上嘴吐了吐舌头,刚要道歉,便听到陶源说:“没有。”
第四章
车子停到宋飞澜公寓楼下的时候,陶源本不打算上去,想了想,看着宋飞澜年幼智障的样子,还是下了车。
公寓里打扫得很干净,这点跟宋总没有半毛钱关系,应该是保洁的功劳。
宋飞澜站在自家门口,像个水平稀松的蟊贼,探着脑袋往里看。
陶源对着他猥琐的样子有些无语,率先迈步进了屋,说:“楼下有各种餐馆,可以叫外卖。”陶助理说了一句又停下,不知在找什么,一双眼睛隔着平光镜在房子里瞅了一圈,最终指着冰箱上贴得均匀对称的一整扇门的外卖广告单,继续说:“外卖的号码都在这里。你原来那个手机在车祸里摔坏了,新的已经插好卡放在茶几上,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宋飞澜看他那架势像是要走,条件反射地拽住他的胳膊喊:“陶大哥……”宋飞澜长了一双标准的桃花眼,平常看着已然顾盼生姿,此时故作可怜,简直勾得人快心动。
陶源一回头就对上这么一双眼睛,不由得抿了抿嘴,嗓子眼儿有点儿干似的,半晌说:“……我下午还过来。”
宋飞澜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别人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又不是别的什么亲密关系,哪儿能一直这么在一块儿?他这么想着,恋恋不舍了手,说:“陶大哥再见。”
陶源看着他垂头的模样有些心软,想了想说:“上午有个会不得不去,中午我来给你送饭。”
老少年一下又高兴了,满脸的春光灿烂,把脑袋夹在门外面笑得像个二傻子似的,跟陶源说再见:“大哥你中午早点来啊!”
陶源直到坐上车还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儿,被宋飞澜一声声‘大哥’喊得浑身麻酥酥的,也没想到十七岁的宋飞澜这么会撒娇,一个眼神就让人心软了。
待陶源走了,宋飞澜才换了鞋进屋,这房子装饰简洁干净,地段也好,去哪儿都方便,就是没人气儿。他站在客厅中央垂着头叹了口气,没料到十一年后的自己还是那么不招人待见,连一个去医院探病的人都没有……
他外套也没脱,直接往沙发上一倒,从茶几上拿过新手机看了一眼,这个时代的智能机,大概是考虑到他打游戏的嗜好,买得是最大内存。果盘旁边还放了一个平板电脑,宋飞澜打开包装看了一眼,是全新的,没有设置儿童时间锁,他心里莫名有些失落……总想有个人能来关心自己,哪怕只是个助理也行,宋飞澜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可怜,把平板放回盒子里,搂着沙发上的抱枕翻了个身,呆呆的看着这个上下楼加起来一二百平的房子,空荡荡的……
左右他也没什么事,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陶源敲门的时候他才被惊醒,睡得毛衣都向上滑了一截,露出一段腰,晾在外面冰凉凉的,他的腿伤还没好利索,两脚趿拉上鞋子,拄着三条腿去开门。陶源拎着外卖餐盒站在门外,看到他这一身打扮,问:“怎么还穿着这一身?”
“啊?”宋飞澜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一张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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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睡着了,忘记换了。”
陶源听到耳里,说:“以后不要在沙发上睡了,容易感冒。”
“嗯。”他乖乖答应了一声,晃晃悠悠跟在陶源屁股后头往餐厅走,走了一段路才清醒过来似的,又说:“谢谢大哥。”
陶源总觉得这两个字有些莫名的刺激,他把手里的餐盒放到桌上,跟宋飞澜一起拆了,看起来也是花红柳绿的一桌子。
宋飞澜边吃边抬头问他:“今天上午的会议顺利吗?”
“顺利,你车祸前就签好的合同,只是一直在筹备中,近期就要开拍了。”陶源顿了一下又说:“六十集,名字叫《武后传奇》,本来你之前定得甄璃主演,但是经过制作组讨论,还是觉得她资历太浅,扛不起这样的大戏,换了杨小青。”
他说得时候观察着宋飞澜,宋总却没什么反应,连这些人是谁都忘了,只是点点头,夹了一块鱼香茄子说:“你们觉得怎么合适怎么来,反正我现在什么也不懂。”
陶源看着他,觉得此时要是给宋飞澜总结优点,有自知之明大概要算上一条。
两人吃过午饭,一起把餐具了,陶源站起来拎着吃剩下的食品垃圾到门口,准备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带到楼下扔了。宋飞澜以为他又要走,像久不得临幸的冷宫妃子一样,惨兮兮地喊:“大哥,你在这儿睡个午觉再走呗。”像没断奶的小狗,粘人。
陶源本来也没打算走,反正今天下午没什么事,三点钟还要带宋飞澜去接他爸的机,便说:“我不走,一会儿还要送你去接机。”
说到这儿,宋飞澜的脑袋又耷拉下来了,父子俩见面,宋东来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怎么那么会惹事?”要么就是:“看看你的成绩单。”
宋飞澜本就是个燥得坐不住的人,有时候身上乱七八糟的伤他自己都不知道从哪儿碰得。开始的时候惹事是不经意,后来是为了引起宋东来的注意故意刷存在感,再后来宋董事长干脆让秘书去处理这些事,他便不怎么作死了,心里也渐渐放下了希望,反正一见面就要挨骂。
陶源见他垂下的小脑袋,隐约知道一些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宋飞澜在别人面前有多聒噪,在宋东来面前就有多安静。不知是宋董心肠太硬,还是宋飞澜分不清对象天生少根筋,那些撒娇卖乖的技能在老爹面前统统失灵了一样。
陶源差点就忍不住去摸他的头顶,手在裤缝边轻轻捏了一下,说:“这次应该不会骂你,你刚出院。”
“但愿吧。”宋飞澜露出个苦笑:“小时候有一次被混混开了瓢,刚缝了八针,脑袋还疼着呢,我爸就在床边上把我骂了一顿,都把我骂晕过去了。”他弓着腰低着头凑过来,两手扒开后脑勺的一小块头发,把脑袋伸到陶源面前说:“应该是这儿,估计现在还有疤呢。”
陶源说:“你站直我也能看见。”
宋飞澜一边站直身体一边笑着说:“您怎么见缝插针鄙视我身高呢?”
陶源笑了笑没说话,低头在他脑后的疤痕处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条颜色略深的痕迹,伸手摸了摸,上面还有凸起。宋飞澜感觉他摸到了,一边抬起头一边说:“看到了吧?”
陶源手上还留着他头皮温热的触感,点点头,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突然觉得现在这生活也挺好,起码不用回去跟他们那一家人搅和在一起了,省得我大妈整天防着我分家产。”
最后那半句话宋飞澜的声音很小,但陶源还是听见了,他不便参言,便岔开了话题,问:“家里有感冒药吗?”说完又意识到,现在的宋飞澜大概比他还不熟悉这地方,又想到宋总之前过日子那个随便的架势,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便披上外套说:“我下楼去买感冒药,一会儿上来。”
宋飞澜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极敏感,见陶源要出门,还以为自己刚刚的抱怨烦到他了,也觉得失言,便乖乖点点头,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少说家里的事。
没过一会儿陶源拎着个袋子上楼来,除了印着药房logo的塑料袋,还捏着一根牛皮纸包得糖葫芦。宋飞澜看见,眼睛都亮了,毫不吝啬地赏给陶助理一个又大又灿烂的笑容,把东西接过来,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葫芦?”
因为半年来常帮你买。陶源没答话,拎着感冒药去厨房兑了一杯冲剂,端回来说:“水温刚好,喝了药再吃糖葫芦,正好中和一下苦味儿。”
少有人对宋飞澜这样体贴,不过是话音带点儿哑,陶源便一直惦记着,宋总有些感动了,直想扑上去叫哥。他接过杯子果断干了那杯苦溜溜的感冒药,咬了一颗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老少年眼泪都快下来了:“陶大哥,咱俩结拜吧!”
陶源越看现在的宋飞澜越想不到他是怎么变成后来那副样子的,只是牵起唇角笑了笑,说:“吃完东西睡一会儿,三点钟我们出发去机场。”
宋飞澜一边就着垃圾桶吃糖葫芦一边点头,又说:“大哥你也午休一会儿吧,这里有客房。”
陶源手头还有些其他工作要尾,坐在客厅少不得要被他骚扰,便点点头自己拿着东西进了客房,留下宋飞澜一个人坐在那儿怪没意思的。唉,陶大哥好像不太爱聊天儿……
到了两点半,陶源从客卧出来,宋飞澜还在客厅里坐着,正捧着手机玩儿。
“换衣服准备出门吧,早一点到,以错过了。”陶源身材挺拔,中午估计没睡,身上的西装连一点儿褶子都没有,站在那儿看他。
宋飞澜赶忙放下手机说:“我马上。”他拄着拐没头苍蝇似的三条腿蹦着找到衣帽间,发现里面尽是符合他审美的衣饰,顿时觉得十一年后的自己依然走在时尚的尖端前线。
陶源抄着手坐在沙发那儿等他,不一会儿就听到踢踢踏踏三只脚踩地的声音,一抬头,眼睛差点儿被辣瞎宋飞澜站在那儿一身花红柳绿活像只刚刚成的鹦鹉,喊他:“陶大哥,我好了。”
大红色的连帽卫衣、墨绿色的休闲裤,再蹬上一双亮黄色的运动鞋,真难为他凑齐了这么多颜色……
陶源这下子完全相信宋总没被附身了,这审美完全是连贯性的清奇,半点不用怀疑。要搁在从前,他绝不会多半句嘴,出席活动的时候自然有造型师帮忙纠正宋飞澜这一身鸟行头,平常在公司里晃荡也没人管他,可现在,在被老少年叫了那么多次大哥之后,陶源心软了:“有别的衣服吗?”
“……不好看吗?”审美水平遭到质疑,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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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有点儿委屈。
第五章
这要怎么说?
陶源对上宋飞澜那一双眼,咽下了嘴里刻薄的话:“我觉得……去见你父亲,应该穿得庄重一点,这一身颜色太活泼了。”
宋飞澜听他这样说,心情才好起来。“那你帮我挑。”陶源跟着他上楼来到衣帽间,里面的正装和休闲装分门别类挂好,让人诧异的是,宋总的正装竟然也能花红柳绿的组成一道七色虹……
陶助理没做评价,帮他配了一套衣服挂到旁边的衣架上,叫他换好了下楼。宋飞澜虽然审美水平有限,却还算听话,乖乖换好衣服下楼。
浅灰的麻花针毛衣里套了一件白衬衣,露出一点整齐的衣领,下着浅蓝牛仔裤、配浅咖色圆头小皮靴,看着又嫩又干净,愣是把二十八岁的宋总打扮得小了八岁。
“挺好,走吧。”陶源站起来把外套递给他。
宋飞澜亦步亦趋跟着他往外走,看着还真有点十七岁的影子,跟未成年似的,嘴巴叽叽喳喳一路上没停过。陶源不知从哪里摸出个棒棒糖,拆了塞进他嘴里,也没说话,就把宋总的嘴给堵上了。
初冬,天气冷得不像话,宋飞澜往围巾里又缩了缩脖子,一路拄着拐慢吞吞跟着陶源的大长腿挪进机场里,看着可怜兮兮的。本来陶源要用轮椅推他,宋飞澜不愿意,说是看着像重症晚期的病人,非得自己拄拐,现在这形象看着也没好多少。
天气差,飞机又晚点,等宋东来出来的时候,宋飞澜已经喝了一大杯咖啡有点想上厕所了。
老宋董一出关就看见大儿子可怜巴巴拄着拐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嘴里先啧了一声:“还没好全,就不用来接我了。”
宋飞澜没说话,拄着拐跟着他们走到机场门外,一路上都在后悔没听陶源的话,早知道就让他推轮椅,不用现在慢吞吞地往外挪,还得听他爸一路长吁短叹。
宋东来坐了一晚上飞机,整个人十分疲倦,看着儿子把双拐放到后备箱,忍不住又说他:“这么大个人了,还玩儿那些小孩子的东西,你是二十八,又不是十八,玩闹也要有个限度,怎么想到跟人去飙车?还飚出人命!”
宋飞澜只知道自己因车祸住院,陶源没对他讲太多,没想到还有人因此丧命,一时愣住,张大了嘴看着宋东来。“出人命了?”
“是啊,大货车司机当场死亡,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一个读大学,一个读初中,看看你们这帮人造得孽!”宋东来指着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
宋飞澜又愣了一下,倒也还有些理智,问:“交警调查了吗?谁的责任?”小轿车对上大货车,他又不傻,自己找死往货车轮子底下钻?
“不管谁的责任,人都已经死了。”宋东来说:“最大的责任就在你,你要是没去飚什么车,这事也不会发生。”
窗外掠过呼呼的风声,宋飞澜低着头没再问,听见宋东来说:“你跟我回家住吧,身边也没个照应的人,等把你的腿养好了再说。”
“回去也没人照应。”宋飞澜倒不是呛他,话一出口才觉出语气不合适。
宋东来皱着眉回头看他:“昏迷了两个月脾气也养上来了?”
宋飞澜自小是个怂蛋,尤其对着他爸,此时只好低着头解释:“家里人都忙,就算照顾也是保姆,我在这边一样的,不用回去打扰了,再说还有陶大哥呢。”
宋东来狐疑地扭头来看他:“大哥?……我要是没记错,人家小陶比你还小一岁吧?亏你也叫得出口。”
宋飞澜听他这样说,知道自己失言,也记起自己此时是失忆了,他爸还不知道,便没再解释。
陶源在前面开着车,听见宋东来在后面对他说:“小陶啊,这段时间劳你心了。”
“应该的。”陶源说了一句,没再开口。
待车子停到宋家门前,宋飞澜连车也不想下了,动作拖拖拉拉,最后还是宋东来吼了他一句,才被陶源扶着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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