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攻VS作逼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AYYY
“你神经啊,上来干嘛,下去!”闵言朝卫正岳蹬着脚,想把他踢下去。
卫正岳一把捉住闵言晃动的白`皙的脚踝,嘴角浮起一抹邪恶的坏笑。
“不干嘛,上来休息会儿。”
窄小的床铺塞下两人,就格外的拥挤,闵言感觉卫正岳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两人穿得也少,几乎是皮肤之间完全`裸露贴合。
闵言感觉有些热。
他丢下书:“那你慢慢休息,我下去。”
卫正岳一把按住闵言,朝着他吻下去。
番外2
到了大二,闵言很快在离学校不远的公寓楼买了房,卫正岳帮着闵言火速搬家,他欣喜若狂,整个人跟装上了小马达一样活力十足永不停歇,拉着闵言去各种家具市场,货比三家,有条有理地置办。
闵言嫌麻烦起先都找好了设计师,却被卫正岳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认为自己的家就得自己设计,小到地上的砖头,大到卧室的双人床,都要从自己的脑子里完美的具体化。只有自己一点一滴堆砌出来房子才会有家的气息,才会充满人情味。闵言表示无法理解他的神逻辑。
而且闵言觉得卫正岳明明如此胸有成竹,前几天狂刷ipad上的家具,做足了功课,到了家具市场,也是目的性明确,直奔主题。所以这件事完全由他一人操办即可,却每次还得拖上闵言,询问闵言根本不具参考价值的意见,并乐此不疲。
经过好几个月的努力,他们终于成功搬进了新家,卫正岳踏进门的一瞬间差点有落泪的冲动。从小到大,他对“家”的定义有着完整的自我憧憬和想象。小时候妈妈给了他一个遮风避雨的家,卫妈很爱他,但卫正岳总感觉这个家缺了点什么,是破碎的。卫妈为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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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更好的生活,常在厂里加班加点,卫正岳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就是独自面对那个空荡带着陈腐气息的家,其实他有些抗拒,他也想追寻温暖。
他爱那个家,却同时也为它感到心酸和苦涩。但现在卫正岳自己又有了一个另外的家,它按着自己心中家的样子被一笔一划勾勒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家里,有着他爱的人。
当天晚上,卫正岳就在亲手选的深蓝色的床上和闵言做上了好几次,不知疲惫。
***
闵言最近有点忙,也许是他一下子爱上了热闹又或许是脱离了家庭的牢笼迎来迟到的叛逆期,他常常夜不归宿去朋友家玩乐,有时会打个电话告知卫正岳,有时不会。卫正岳就这个现象问题表示很不开心,并多次向闵言隐晦反应,但总遭到闵言的黑脸,他也就此作罢了。
这天卫正岳很早出校门,买了一束玫瑰,拎了一盒鲜奶蛋糕,因为今天的日子比较特殊,是他们相恋四周年。
到了家里,喊了几声,闵言果不其然不在。他给闵言发了条让他早点回来的短信。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凌晨一点,闵言才染着一身的微醺酒气回来。
卫正岳也没说什么,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卫正岳憋着一直没说,只是脸色不大好,闵言也不理他,当他大姨夫来了。
第二天晚上闵言难得没出去,躺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咯咯咯发笑。
卫正岳怨念地看着闵言,全身散发着阴沉沉的郁气。
闵言起来去冰箱拿冰淇淋。
卫正岳走过去捡起沙发上他的手机,手机页面还没有暗,那是闵言的朋友圈,上面停留着一条别人的状态,带着图片。
卫正岳一眼就看出来上面是闵言,拍摄角度有点奇特,只对着另外一个人的后脑勺,而那人扣着闵言,两人脸对得很近,看上去像是一个吻。
评论下面是清一色的“啊啊啊啊啊”和眼冒红心的表情。
卫正岳一下子感觉有什么堵住了胸口,他有点喘不过气。
闵言舔着冰淇淋走过来,看卫正岳正捧着自己的手机看,眼神要吃人。
卫正岳把手机丢到闵言脚边,满脸忍耐:“怎么回事?”
闵言捡起手机瞟了眼,若无其事地说“闹着玩的,昨天游戏输了他们要玩恶作剧。”
卫正岳语气变冲起来:“那你以后能不玩这些东西么?我看着恶心。”
闵言皱起了眉:“卫正岳你什么意思啊?”
卫正岳积累了一整天的委屈怨恨一下子涌上心头,自己傻傻地呆在家里抱着花和蛋糕等了一晚上,敢情对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在一块。
“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么?是我们的恋爱周年日,亏我还巴巴地买了花和蛋糕,想跟你一起庆祝,结果都是狗屁。从头到尾就他妈我一人在一头热瞎忙活,你有在乎过一点点么?”
闵言确实是忘记了这件事,他气势弱了,带着道歉的语气:“你别生气啊,这次是我不好,我跟他们就是闹着玩玩而已。”
卫正岳盯着闵言动人无辜的脸,一瞬间非常厌烦,觉得闵言就像是在哄一个闹无理取闹的小孩,很敷衍。
他脱口而出:“那你是不是跟我也是玩玩而已?”
闵言被他噎得没话了。
晚上睡觉泾渭分明,偌大的床,卫正岳靠着床沿背对闵言侧躺着,闵言在黑暗中盯着卫正岳沉重如山峦般的背影,就慢慢挪着身子凑上去抱住他,额头抵着他的后背。
卫正岳闭着眼睛,用手掰开了闵言。
没过几秒,闵言又环抱住卫正岳,更用了点力。卫正岳依旧扯开闵言。
仿佛是和他斗上了,闵言再一次张开手臂紧紧抱住,卫正岳用尽了力才挣开闵言,在闵言不依不饶再一次上来的时候,卫正岳手背用力一挥,叭地一声打在闵言的手上,清脆的声音在黑暗寂静中显得尤为突兀响彻。
闵言听着那个声音,仿佛他打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打在了自己脸上。
闵言作罢躺平,呼吸平稳。
过了许久,才发出声音。
“滚下去。”
卫正岳岿然不动,保持着相同的姿势。
“你给我滚下去!”闵言一脚踹在了卫正岳的小腿上,用足了劲儿,差点把卫正岳踹下去。
卫正岳灰溜溜地爬起来,抱着枕头毯子瘸着拐出去,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晚上。
卫正岳睡得很不好,他很早就醒过来,开始做早饭,他习惯性地做了两人份,后来一想,他们现在正在吵架,为什么还要给他做?让他饿着好了。
卫正岳拿出自己的一份,把闵言那份的三明治和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如果闵言醒来发现自己没给他做早饭,气急败坏起来,他就给他再热一热早餐,好端出来给他。
卫正岳早上没课,悠闲地吃着早饭,细嚼慢咽,同时盯着卧室门。
闵言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卫正岳看了他一眼慌张地低头假装看报纸。
闵言进了浴室又出来,他取过书包背上,弯腰在门口穿鞋。
卫正岳举着三明治不动了,闵言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火冒三丈,但他更怕现在这个状况。
闵言不理他了,对他进行冷处理,这说明闵言真的生气了。
直到闵言最后出门,卫正岳也没说出一个字。
之后的一整天卫正岳都心不在焉,他犹豫了很久想给闵言发条提醒他吃早饭的短信,但迟迟未发送。他情绪化地想为什么每次吵架不管最起初的对错是非,最后永远都是自己拉下脸去和好。这次他要高冷一点,好让闵言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但卫正岳的这个想法彻底落空,因为之后的几天闵言变本加厉起来,之前是偶而的不回家,现在演变成几乎天天都不回来,要回也是踩着凌晨的闹钟赶回来。
闵言都不跟卫正岳一起吃饭了,卫正岳晚饭自己也懒得弄了,就在学校食堂对付,或者一碗泡面解决。
这是他们冷战的第七天,卫正岳就已经沉不住气了,闵言把他当做隐形人一样的熟视无睹让他特别难受。
卫正岳洗着闵言的衣服,泄愤似的一阵猛搓。
忽然他意识到为什么吵架了,自己还在给他洗衣服,家里的卫生也还是他一个人在打扫。任劳任怨的结果并没有得到善报。
卫正岳气愤地把闵言的衣服扔在水池,也约了几个兄弟出去风流快活去了。
玩得也是很尽兴,卫正岳感慨大好时光就要出来挥洒,呆在家里做家庭主夫那成什么了?
晚上回家,闵言破天荒地比他早回来,现在正坐着玩电脑网游。
卫正岳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水池里还放着下午未洗完的衣服。
不会浸褪色吧?这样泡着衣服质地是不是会破坏?卫正岳想着,就走去继续洗衣服。
闵言透过手提电脑看着卫正岳在阳台洗衣服的场景,月黑风高,寒风萧瑟,他摇晃着身影,显得分外凄凉。
闵言莫名其妙想到了山里的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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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儿童。
卫正岳很快晒完衣服,擦擦手出来。
闵言抬头看他,觉得他满脸阴云愁苦,其实这么多天,气早消了,后来那也是顺便报复下卫正岳,现在闵言觉得已经差不多可以手了。
他对卫正岳说:“去给我冰箱里拿盒哈根达斯。”
卫正岳转身盯着他,接到圣旨,早就把冷战策略抛之脑后,屁颠屁颠地跑去厨房。
卫正岳替闵言掀了纸盒,搁上一次性勺子,递给闵言。
看着闵言吃,也不走开,就跟着默默坐在旁边。
过了许久,卫正岳试探着开口:“你还生气不?”
“恩,气着呢。”什么叫是不是你对我也是玩玩而已?有这么个玩法么,把自己贡上来让你瞎折腾那么几年。
卫正岳低着头:“我给你道歉,我有错。但你也不能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家啊?外面是有黄金让你捡还怎么着,这么稀罕天天往外窜。”
闵言脸沉下来:“我不喜欢被人限制,如果这个家让我感到不自由了,那我就不要了。”
卫正岳听了心里大恸,他不想再听闵言说下去了,抱住了他。
“求求你别说这种话。”
闵言回抱住卫正岳,摸了几下他的背。
“好了,放开我,我要去洗洗睡了。”
“那我能睡回来了么?”
“不能,继续去外面呆着,等到哪天我开心了就放你进来。”
如是,卫正岳在第二个星期才如获大赦,重新抱着家当跑进卧室,按着闵言纠缠地要了他好几次。
番外3
卫正岳和闵言在马尔代夫度过了一个蜜里调油的假期,回国后的卫正岳自是红光满面神抖擞,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神爽。
出了趟国也不忘给亲朋好友带礼物,卫正岳拉开行李箱,不堪重负的行李箱砰地一声大开,里头充分利用了每一处小角落,东西塞得满满当当。他一件件拿出来悉数。
“木雕鱼和鲨鱼牙,给阿城那孙子的。”
“这些海产品给同事。”
“那一袋,给我妈。”
……
卫正岳从最底下抠出一只水晶海豚,摆在液晶电视旁的玻璃柜中,皱着眉左看右看,细心调整摆放位置,许久才觉得妥帖。
闵言踢了一脚地上的纺织纱,“知道的晓得你是出去旅游,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乡下人进城去拉货。”
蹲在地上的卫正岳抬头说:“你那是不知道我的用意。”
“我只有逢人就送纪念品,那他们才会问‘诶,你这是去哪儿浪了啊?’这时我才能有这个契机跟他们说老子是去度蜜月了,羡慕不死他们。”
闵言久久无言以对,末了丢下一个言简意赅的评价:“虚荣的男人。”
外面的世界再再美妙,终归是家来得舒适安逸,旅行中亢奋的身体后知后觉地在归巢后疲累袭来,他们早早地整理完行李,泡澡上床。
卫正岳侧身撑着手肘,轻柔地抚摸着闵言耳边的细发,摸两下亲一下。
“小言,马尔代夫太舒服了,咱们老了就去那边定居吧,哦不,每年到那儿的旅客太多,你会烦。那我们就选个偏僻未开发的小岛,那里的土著人淳朴善良,我们在海边买个带花园的小别墅,我可以在花园里种些菜,让你吃新鲜无机蔬菜。然后晚上我们披个毛毯坐在细软的沙滩上生火看日落。到了一定的季节,还可以出海捕鱼……”
卫正岳陷入了美好的畅想,好像现在就已经穿着草裙围着篝火在跳舞了。他简直恨不得一夜白头然后飞到岛上去。
“像这种蛮荒的海岛,民风剽悍,也许你会被老酋长的女儿看上,然后被抓去强行进行交配。”闵言闭着眼睛打断了他。
卫正岳一下被惊得坐起来:“这、这不可能吧。”
闵言看到他有点扭曲惊悚的五官,一下就笑了:“逗你的,你怎么那么不经逗,再说酋长女儿看不上你的。”
卫正岳拱到闵言身上:“对对对,全世界就你看得上我就你稀罕我。”
“谁稀罕你,你脸真大。”
“你咋翻脸不认人呢,那几晚在海上被我做得哭着喊着说爱我的人是谁?”
闵言一下就想起了他们有几晚在海边的小游轮里度过,也不能说是游轮,因为它只是个外观像游轮的酒店而已,而实际根本无法出海。它最巧妙的设计在于卧室的地面是一块块的透明玻璃拼接,可以清楚地看到底下流淌的深蓝海水和穿梭的银色鱼群,人站在上面仿佛是站在海面。晚上他们不眠不休地做`爱,底下一波`波荡漾的海水在房间里折射出奇幻曼妙的光影,放佛他们也置身于海底世界中。而成群的鱼儿则给了闵言被人窥看的羞耻感。
闵言回忆着脸开始发热,他推了推卫正岳,正色道:“过几天去我家一趟吧,我爸妈想见见你。”
卫正岳刚刚还浪得跟融化的棉花糖似的,一下就僵硬了。
“这……这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你准备个屁,我早三百年前就见了你妈了好吧。”
“这不一样,我妈多好说话啊。”
“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我父母很难对付很难相处么?”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卫正岳嗫嚅着:“我怕你爸妈对我会不满意,我想再等我奋斗几年,再往上爬,赚上很多很多钱,有了一定社会地位,那样才有底气对你爸妈说,把你们儿子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闵言眼神暗了暗,疼惜地捧着卫正岳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你很好也很优秀。”
卫正岳对上了闵言的眼睛,内心倾覆着温暖的潮水。
闹钟滴滴轻响,卫正岳抬手按掉了它。
看着身边睡得一脸天真如同孩提般的闵言,他低头在闵言的领口处用力嗅了嗅,手掌拨弄着闵言的头发,细碎的吻点在闵言的脸上。
纵然闵言再是嗜睡,也被这瘙痒弄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无意识地发出撒娇似的鼻音。
卫正岳抵着闵言的额头,满意地看着对方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脸。
“宝贝,得醒了。过会儿得去见岳父岳母呢。”
闵言想到了任务在身,也不再赖床,懵懵懂懂地起床。
闵言有着很大的起床气,卫正岳早就摸透了路子,哪怕是性子再烈的野猫,只要掌握了门道顺着毛摸,手下的猫咪也绝不会炸毛。他服侍着闵言穿好衣服,把拖鞋放到闵言脚下,领着他进浴室,为他挤好牙膏绞毛巾,闵言从头到尾半阖着眼,耷拉着脑袋,任由卫正岳摆弄。
如此一番下来,闵言也清醒过来了,他坐在床头看卫正岳套上西服,他男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简直是完美的衣架子。闵言站起来去给他打领带。
卫正岳捉着闵言的手说:“小言怎么办?我现在憷得很。”
闵言一下下抚着卫正岳的大背头:“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卫正岳躲开:“我好不容易捣腾好的头发,你别给我弄乱了。”
“丑媳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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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公婆呢。”闵言低声笑着,“况且,我男人那么帅气。”
出发的途中,卫正岳僵硬地挺着背开车,满脸心事重重。
“我怎么觉得有什么事落下了?”卫正岳神神叨叨起来。
“你只要带上你自己就可以了。”闵言老神在在地回答。
“啊,我想起来了。”卫正岳一个急转弯。
闵言差点没被甩得撞在车窗上。
卫正岳悔不迭地敲拍着方向盘:“这一紧张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咱们得去买些东西啊,这两手空空的去你家,像什么话!”
“你不用带什么东西的,我家都有,不缺。”
“这不是缺不缺的问题,这是心意和诚意。”卫正岳接着问,“伯父伯母喜欢什么?茶叶?洋酒?丝巾?”
卫正岳看着闵言在一旁急促地笑着,他有点气急:“你笑什么啊,你严肃点。”
闵言擦去眼角笑地沁出的泪滴:“你别那么草木皆兵行么?你就是去见俩老人家,又不是去接见国家主席。”
“这对我来说,我岳父岳母可堪比总统好吧,我削减脑袋可劲儿得讨好着呢。”
“你讨好他们做什么,横竖是不会把你扫地出门,你只要讨好我就行了。”
在和闵言的谈笑中,卫正岳渐渐放松了警惕,心情轻快了许多。
而那头的闵言却陷入了深思,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正式地把卫正岳介绍给自己的家人,以前他是觉得没有必要,反正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见了面只会徒增尴尬。现在他才觉得,这对卫正岳而言太不公平了,看他现在紧张兮兮成这样,才知道他内心肯定是非常重视这件事。而自己过去却从未想过让卫正岳融入自己的生活圈,他该有多失落失望呢?
到了家门口,卫正岳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大别墅虽然自己也来过好几回了,但每次都选在闵言父母不在的时候来,这次的登门拜访意义重大,不可同日而语。
闵言侧身看着卫正岳,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一进家门,闵妈就热情地迎着上来。
“伯母好。”卫正岳中气十足地喊。
“可算来了,来来来,这边坐会儿,哎呀,俩孩子还带什么东西呢!”
卫正岳还是停车在礼品店买了一堆东西。
闵爸摘下老花镜,对卫正岳点点头,那是位居高位的权贵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伯父好。”卫正岳紧张得感觉手中沁出了细汗。
闵妈把热茶递给卫正岳,卫正岳连忙站起来接过。
“阿言那个死孩子,现在才带你来见我们。”闵妈嗔怪地看着闵言。
“没有,不是小言的关系。”卫正岳摆摆手否认,不好意思地抹了下鼻子,“是我还没准备好来见您们。”
闵妈掩嘴笑着调侃,继而又问了两人生活的各种琐事,比如小年轻人什么工作啊,家里几口人啊,平时家务都怎么分配的啊,有没有请个保姆阿姨的打扫啊。
卫正岳一一应答,气氛相当融洽。平日里闵妈对儿子的私生活相当关心,总是旁敲侧击的问,无奈闵言绝口不答,现在好不容易逮到女婿了不得把心中的疑惑全部抛出来?
“伯母,家里我们是一起打扫卫生的,不过重活脏活都是我包揽,不带给他碰一点。小言平时扫扫地擦擦灰尘。”这谎撒得是滴水不漏,既不能说实话家里大小活都是我梗着脖子在干,你儿子就窝沙发上指挥,这无疑会落了闵言面子。但也要强调绝不会让闵言多干活干脏活,让闵妈放宽心。
这一顿聊下来,闵妈心中大致也有了数,她表示对心中的乘龙快婿非常满意。
于是站起来,把火龙果往卫正岳那边推过去:“小岳,吃水果。你们先坐着,我去楼下看看阿姨饭做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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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妈走后,气氛明显地冷淡下来,闵爸依旧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阿言,你去楼下帮忙。”闵爸忽然发话。
闵言愣了一下,和卫正岳交换了个眼神。卫正岳轻声对他说:“去吧。”
卫正岳战战兢兢地坐着,不敢先出声。
闵爸吹着瓷杯里的茶叶,小啜了口,放下杯子说:“其实一开始我是不看好你们的。”
卫正岳听了慌张地想张口解释,闵爸摆着手示意他听他讲下去。
“阿言这个人,表面看着挺像一回事,其实本质爱玩,定不下来。性子也不好,这些年早就被他妈惯坏了,刚刚你说他扫地擦桌,他在自己家连个倒在地上的拖把都不会知道去扶起来,怎么可能会干你口中的那些事,我这个儿子啊。”闵爸笑着摇摇头,这个笑很是意味深长,一方面无奈着自己儿子的恨铁不成钢,另一方面又有种事已至此,对于这份无下限溺爱孩子的心情,带着某种纵容的满足和享受。
被长辈戳穿了事实,卫正岳也只能应和着干笑。
“他不是一个好的伴侣,当年他违背我的意思不愿出国,闹绝食要跟你在一起,我就知道他只是逆反心理发作,就想跟我作对罢了。等跟你柴米油盐过上几年,也许都不用几年,他就该腻味回家了,只是没想到,居然就真的这么过去了十几年,看来,我那儿子是真的爱你。”闵爸叹了口气颇为感慨。
卫正岳听了心里大震,原来闵言过去的痛苦和挣扎他不曾知道,震荡之后却是深深的心酸,卫正岳感觉鼻头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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