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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兴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生若初
章元敬也是这么觉得,一时之间比前些日子被人频繁拜访的时候更加烦躁了,他揉了揉额头,有些不确定的说了一句:“莫非是有人故意捣鬼。”
章明林却道:“这可是杀头的事情,谁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章元敬的脑海之中不断闪过这次主考官的背景,在朝中属于什么党派,这次下来又是什么人的举荐,但是左思右想都觉得区区一次乡试不值得人大动干戈。
也许背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章元敬忽然想到上次师兄来信之中有所提及的,老皇帝身体越发不好,似乎有心再立太子,最近一段时间朝中皇子们十分消停。
那些皇子们难道是真的消停,指望着看在自己表现好的份上,皇帝老子就会点到他们,还是可着劲想要憋一个大招?
章元敬越想越深远,倒是把自己吓了个够呛,要知道是有舞弊出现不只是主考官倒霉,同一届的学生同样倒霉,碰到个宽容一点的皇帝也许不会迁怒,运气差的话一辈子都毁了。
章元敬眼神闪烁不定,微微扶住额头思索着。
章明林跟余全对视了一眼,也不敢打搅他,这个当头倒是显露出来三人之中,甭管章明林平时多像家长,反倒是年纪最小店章元敬才是最后的话事人。
章元敬犹豫不定,忽然客房大门再一次被敲响了,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吩咐余全过去开门,谁知道门外却是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孟公子?”章元敬惊讶叫道,还以为城外一别,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碰面了。
孟嘉义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喝了一口茶才放下来,似乎并不在意客栈粗劣的茶叶,看了看书案,孟嘉义倒是笑道:“看来章秀才正在备考,某冒然打扰了。”
章元敬笑了笑,说道:“正好乏了,说会儿话倒是也能提神。”
孟嘉义也不迂回,直接把自己准备的谢礼拿了出来,又说道:“区区薄利,当不得救命之恩,还请章秀才不要推辞。”
章元敬打开一看,居然是满满的一盒子小银锭,估摸着估计能有一百两,但是这些加起来都没有旁边的一对流云百福的玉佩珍贵,上头的祥云和蝙蝠栩栩如生不说,还是难得的暖玉,在红色吉祥结的衬托下越发温润。
章元敬皱了皱眉,摇头说道:“孟公子,我也不是那等清高之人,这银锭便下了,只是玉佩还请回去吧,太过珍贵了。”
孟嘉义笑了笑,淡然说道:“这是家中祖父知晓之后特意准备的,长者赐不敢辞,哪有带回去的道理,再说了,对孟家来说,这也不算多么珍贵。”
说完也不等章元敬说话,站起身打算告辞离开,章元敬连忙起身相送,快到门口的时候,孟嘉义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章秀才,用功是好,若是因此生了病倒是不大美了,前几日还听见了消息,京城那边三皇子读书太用功,以至于伤了神。”
说完这话,孟嘉义没有再做任何停留,章元敬却在他最后一句话中回不过神来。
章明林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这位孟公子心倒是好的,但也太不会说话了,明日就跌考试了,说什么生病伤神的多不吉利啊。”
☆、病
这一夜章元敬夜不能寐,索性起身在书桌前看书,想当然的,他这么个状态也看不进什么,只是坐在那儿发呆罢了。
孟嘉义临走之前的一段话让他翻来覆去的嚼了好多遍,心中不上不下的,一直拿不定主意,到了凌晨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虽然他与孟嘉义相识不久,相互之间也并不那么了解,但是孟家的大公子总不可能故意来耍着他玩儿吧,这对他又没有任何的好处。
但若是科举真的有问题,如今考试还未进行,孟家为什么引而不发?若是在明湖府地界出了这事儿,对孟家也毫无好处吧?
章元敬左思右想,不管走哪一条路都觉得有一个点过不去,也是他知道的太少了,以至于猜测不到有些人为何要做那些事。
章元敬心中存着事情,章明林和余全倒是一无所觉的睡了一晚上,一大早起来看见自家侄子,少爷坐在那儿发呆,顿时担心起来。
尤其是余全分外的自责,他是老太太专程买来照顾少爷的,结果少爷一晚上没睡,他倒是睡的跟死猪似的,哪有这么当人书童的!
“少爷,您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先躺一会儿休息休息?”余全心中发誓,以后少爷没睡着他肯定要撑着不睡,这会儿章元敬也不知道,这孩子执拗的很,一坚持就是一辈子。
章元敬揉了揉额头,也觉得一阵阵的头疼,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躺到了床上,等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米粥之后,倒是觉得原本胃里头火烧火燎的感觉好了一些。
章明林也带着几分担心,说道:“这就要考试了,你怎么反倒是不爱惜身体起来了,元敬,你是不是紧张?哎,这孩子怎么压在心里头不说呢。”
章元敬确实是紧张,但紧张的却不是考试,而是考试之外带来的东西,他闭了闭眼睛,将章明林叫道床前嘱咐道:“林二叔,劳烦你再出去一趟,听听那件事的风声。”
章明林一下子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靠在床头,脸色还是不太好看的侄子,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出去了。
余全并不太明白,但也察觉到那一丝丝不对劲的气氛,只是默不作声的服侍起来。章元敬看他忙不迭的转悠,反倒是劝道:“阿全,别弄了,我没事,就是睡得少有点乏力。”
余全一听,也就不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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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但脸上的担心显而易见。
章元敬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只好闭目休息。过了一会儿,章明林急冲冲的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惶然,踹着气关了门,才走到床前说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儿,考题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别的不知,我们客栈就有好几人在讨论。”
章元敬脸色一白,忽然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林二叔,再劳烦您走一趟府衙,就说我重病不起,怕是不能参加这次的秋闱了。”
章明林皱起眉头来,说道:“何至于此,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难道官府老爷们会不知道,他们肯定会想出法子来应对。”
章元敬却摇了摇头,说道:“林二叔,我年纪还小,就算是错过了这届还有明年,后年,甚至多等几年也不成问题,这次明知道有风险,何必上赶着掺和。”
这样的事情哪里是他们小小的秀才可以掺和的,一个弄不好革去功名永不录用,再糟糕一点的话怕是连性命都要丢在这里。
章明林这么一听,也就不再多劝了,也是章元敬年纪小,确实是没有那么急着考秋闱。他带着银子去衙门走了一趟,就说重病了不能考试,每年多少有这样的学生,只要描画一笔做一个记录就是了,并不需要这么查证。
章明林一走,章元敬酒开始让余全拾东西,余全一边拾,一边问道:“少爷,您看着神头不大好,就算不参加秋闱了,咱们为什么不多住几天,等你神恢复了再回去?”
往年来明湖府的时候,就算是考完了章元敬也不会立刻回家,还得为家里头的几个女人买一些时兴的玩意,有时候还会带着钱买一些青州好卖的小东西,一转手路就出来了。
如果可以,章元敬自然也想要如此,但越是留在这里他心底越是不安,相比之下,其他的倒是不重要了,奶奶母亲和姐姐都不会在意,至于银子,那个哪有功名重要。
等章明林回来的时候,余全已经拾好东西了,他看着也是吃惊,口中多问了几句。
章元敬只是说道:“我只怕走的晚了,到时候还被牵扯进去。反正已经不考了,早走晚走又有什么相干,林二叔,咱们出发吧。”
章元敬想要立刻就走也不容易,这里也不是天天都有船去青州的,也是他们幸运,赶到码头正巧遇到一艘船即将启航,却不是客船而是商船。
也不知道章明林如何沟通的,船家倒是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迎了上去,还特意拾出一间屋子来,只说意思意思个几百文就够了。
章元敬一问才知道,原来林二认识这个船家,以前打过交道,人家这才乐意做顺水人情。
看着船只慢慢的离开了明湖码头,章元敬心中压着的那块石头才挪开了一些,站在甲板上,依稀还能看见码头的熙熙攘攘,明湖府繁盛依旧,底下却藏着腥风血雨。
章明林不是个喜欢反复的人,一旦做了决定,他就鲜少有后悔的时候,放弃这次科举也是如此,到了船上,他的心境反倒是开阔了许多。
只是这一紧一松之间,又加舟车劳顿和吹了风,到了船上第二日他就开始发起热来,吓得章明林和余全心惊肉跳。
偏偏这船家赶着出货,若是迟了的话还得赔钱,章元敬怎么肯因为自己耽误了别人,只说没事硬撑着赶路,到了青州的时候已经有些烧糊涂了。
章明林摸着烫手的额头,暗怪自己没下决心半路下船,若是能找个地方先看大夫,恐怕也不会糟糕到这样子的程度。
他一把将章元敬背起来,喊道:“余全,你先去请大夫,我背着平安回家。”
说完两人也顾不得跟船家辞别,急冲冲的兵分两路而走,幸亏船家也知道他们的情况,倒是对此并不多说,心中还盼着那位小秀才能好起来。
却说章家正掰着手指头算时间,想着自家孩子还得大半个月才能回来,姜氏和孙氏都有些奄哒哒的,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劲头来。
谁能知道章元敬好端端的离开,这还不到时间却被人背了回来呢!
“平安,平安这是怎么了啊!”就是平时能拿主意的姜氏也慌乱起来。
章明林生怕老人吓出个好歹来,连忙说道:“三婶子,您别着急,平安就是路上没休息好,这会儿有点发热,我已经让余全去请大夫了。”
眼看着孙子烧红了脸孔,姜氏连忙让他躺下,又是灌水又是擦汗,哪里还有心思问其他的,孙氏还不如婆婆镇定,一想到当年丈夫也是一场重病去了,只觉得双腿发软,眼前发黑,似乎都看见了儿子死去之后自己的悲惨生活。
一直到老大夫被余全咬牙背着赶到,一家人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将人让到了床边,一双双眼睛紧盯着老大夫。
老大夫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慢吞吞的搭着脉象,看完一只手还得换一只,临了才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偶染风寒,有些发热,读书人心思重,每年秋闱前后这种病多了去了,你们家孙子身体养的不错,吃几贴药,好好养着就回来了。”
其实也正是章元敬平时身体好,这会儿生了病才会看起来来势汹汹,上船的时候还是个好人儿,下船的时候都已经糊涂了。
姜氏和孙氏一听,这才略略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他们家里头有的是功夫慢慢养回来。
等余全跟着大夫去取药,姜氏才回过神来问道:“林二,你们怎么这个当头回来了?”
章明林苦着脸皱着眉头,却知道那边的事情不太好说,只说道:“元敬觉得身体不舒服,参加不了秋闱我们就回来了。”
姜氏微微皱眉,觉得这话里头有几分不尽之意,另一头的孙氏却带着几分埋怨说道:“他二叔,元敬生了病,你们怎么也不先看了大夫再回来,这次多凶险啊。”
话音未落,姜氏就抬头瞪了她一眼,骂了一句:“头发成见识短,在外头能养的好病吗。”
章明林也不太在意孙氏的话,在这边守了一会儿,等章元敬喝了药,眼看着烧就退了下去才告辞离开。
他一走,姜氏就对媳妇冷了脸,骂道:“你是不是没脑子,平安多稳重的人,没原因会急冲冲的赶回来吗?林二忙了一路,倒是还在你这边落了埋怨。”
孙氏低下了头,讷讷说道:“我,我这不也是着急吗,并不是那个意思。”
姜氏叹了口气,对这个媳妇也是恨铁不成钢:“就是林二才不会计较,你以后说话也上点心,尤其是将来咱们平安当了官,一句话可得惹了大乱子。”
孙氏听了这话,倒是有了几分谨慎,连忙说道:“娘,媳妇记住了,以后再不会了。”
☆、震动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章元敬虽然没到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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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度,但回到家后也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有一种力气都被抽空了的感觉,懒洋洋的打不起劲头来。
左右现在也干不了什么事情,除了写了封信让余全带到李家,章元敬就索性在家歇着,也不太看书,多是躺一会儿,起来也是陪着奶奶娘亲说说话。
他倒是悠闲了,却不知道李玉山却担了心思,这个徒弟自小懂事,惯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这一次连秋闱都没能参加,可见是真的病了。
李玉山经历过的事情多了,他多少同窗也有学识,就败倒在了一个病上头,这么一想就有些坐不住,立刻让人备车打算去看望弟子。
还是章氏听说了消息赶来劝住了,“老爷,您这时候赶过去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大夫章家已经请了,要看病要吃药肯定也照顾的妥妥当当的,您这会儿过去,平安就算是吃了药想睡会儿还得撑着神应付你,那不是更累吗?”
李玉山一听也是,只是到底不能安心,派了个人去那边盯着。
章氏见他不再喊着要出门也放了心,老爷子年级大了,身体也不算太好,年前的时候还病了一场,养了好几个月才算缓过来,她哪儿敢让他去过了病气。
人虽然没去,章氏还是拾了一堆东西送到了章家,多是补身体的药材食材,姜氏虽然宝贝孙子,但这样子的东西倒是难得。
等了几日,知道章元敬烧也退了,病也差不多好了,李玉山终于忍不住赶到了章家,结果一看,呵呵,这小子不但没有瘦,反倒是胖了一些。
这也实在怪不得章元敬,自从生了病他奶就准备了许多吃食,一日六顿都不带停歇的,后来章氏送了些人参燕窝过来,人参怕太烈了没用,燕窝姜氏孙氏一口没尝,全塞给了孩子吃,他不吃还不行,两个女人就得眼泪汪汪的瞪着他。
看见李玉山亲自上门,章元敬连忙整理好衣服,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迎了上去。看着那致的点心,暖呼呼的菊花茶,李玉山呵呵一笑,说道:“你老师我担心的要死,你倒是好,在家吃好喝好睡好,还长胖了,真是个没良心的。”
章元敬连忙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把点心都推到李玉山的面前,亲自伺候老师喝了一杯茶,这才说道:“都是学生的不是,让老师担心了,只是前些日子生了病,如今人还有些没神,总想着靠一会儿躺一会儿。”
李玉山也不是真生气,打趣了两句,见他气色红润,倒不像是生过病的便放了心,笑了笑说道:“你做的很对,生了病就回来,不必硬撑着反倒是耽误了身体。”
章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如今章铃兰已经出嫁,章元敬要是出了事,那章家怕是完了。
章元敬笑了笑,转身吩咐了一句:“阿全,你去门口候着。”
余全也不奇怪,乖乖的走到门口等着,笨人有一个好处就是想得少,指哪打哪儿。
李玉山皱了皱眉,心知他有话要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章元敬叹了口气,说道:“之前不敢在信中详写,既然老师来了,我便说一说此次的事情。学生临时返乡,固然有生病的原因,但大多还是因为此次秋闱试题传的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学生年幼,想着也不争这三年,这才启程回来了。”
李玉山多多少少已经听到了传言,这会儿摸了摸胡子,摇头说道:“你小心也是对的,只是这次既然传遍了整个明湖,主考的官员也不会掉以轻心才是。”
章元敬点了点头,说道:“是,不过心里到底是有些害怕,这才回来了。”
李玉山一听,心底倒是有几分心疼,别看这孩子平时稳重老成,到底是年纪小,这么点事情就吓病了。这么想着,心中怜惜顿起,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安慰道:“别怕,你做得很对,就算是有事儿也牵扯不到你了。”
章元敬点了点头,总觉得他老师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就跟他奶奶他娘似得,不过很快的,他就岔开话题:“老师,师兄这段时间可有口信回来?”
李玉山笑了笑,说道:“前不久才有信回来,哪会儿那么频繁,怎么,想你师兄了?”
章元敬笑了笑,说道:“这次明湖府闹得沸沸扬扬,学生就在想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问题,若是的话,怕是多少有些痕迹。”
章元敬顿了一下,皱眉说道:“若真的出事的话,师兄人在翰林院,虽然不太管事儿,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波及。”
这话说的客气,其实李子俊在翰林院被人排挤,几乎就露不了面出不了头,他岳家一看这情况,不说帮帮忙,反倒是对他冷淡起来。
李玉山沉吟了一会儿,心底到底是觉得这事儿不一定会闹大,甚至有些考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试题,最后都被证明是错的,临了也就是一批想要投机取巧的人被骗了钱罢了。
章元敬见状,又说道:“老师,如今明湖府还没考完,送信上京还来得及,若是晚了,再递消息怕也无用了。”
“虽说不知这次秋闱到底如何,但小心总出不了大事儿。”章元敬是真心为李子俊着想,虽然按理来说远在明湖府的可就牵扯不到翰林院的人员,但谁又能说得准呢!
被他这么一说,李玉山也重视起来,他皱着眉头说道:“难道那考官就没有一丝应对?”
章元敬却说道:“事发突兀,谁知道有没有后手呢?”
李玉山到底是叹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弟子,忍不住说道:“老师远离朝堂已久,如今反倒是不如你了,元敬,谨慎小心乃是为官长久之道。”
李玉山回家如何往京城送信且不提,章元敬在家养病,却也没有漏了明湖府的消息,每日余全必定是要打听打听的。一直到几日之后,秋闱总算是结束了,考题也随之流传出来,一切风平浪静,只是考官临场换了卷子。
听见考题的时候章元敬大大松了口气,心底又有几分黯然,觉得自己到底是想太多了。
得到了消息,章元敬又开始每日上课了,看见李玉山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因为他的一个猜测,自家老师不远千里给京城送了信,谁知道还是他猜错了。
李玉山倒是毫不在意,反倒是夸了他几句:“谨慎小心,防范于未然有什么错,若是你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作为老师我才会担心。”
章元敬笑了笑,倒是也不后悔自己临时返乡,毕竟他年级不大,这三年还耽误的起。
倒是家里头姜氏孙氏怕他因病错过了一届而伤心,对待他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话里话外让他别在意什么的,绝对不肯再提秋闱的事情。
这种小心翼翼反倒是让章元敬无所适从,只得反复说自己不在意,偏偏他越是说,两个女人越是觉得他懂事,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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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颜欢笑呢。
一直到了章铃兰的长子周岁那一日,看着兴冲冲准备礼物的章元敬,姜氏才算是相信了,私底下还对孙氏说道:“到底是亲姐弟,秋闱都没外甥重要。”
孙氏自然喜的姐弟俩感情好,对这话里头似有若无的抱怨也全当听不见了。
姜氏说归说,出发时也一块儿去了,她大概就是看不得孙子对别人好,当然,别人对孙子好的话,她还是看的十分顺眼的,这一点章铃兰做的很好,所以她才分外给面子一些。
毕竟去的人越多,到时候作为嫡亲的长辈,他们能不给见面礼吗,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
丁地主虽是乡绅,却也在青州县城置办了宅子,从章家驾车过去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这一日嫡长孙周岁,自然是客似云来,门前车水马龙热闹的很。
要不然怎么说这位地主爷是个细心的呢,早早的派人盯着,章元敬三人一到,自然有管家客客气气的迎了进去,半点也不会显得怠慢。
章元敬也是常来丁家看望姐姐的,这会儿熟门熟路的到了厅堂,果然看见他家姐夫笑得合不拢嘴,看着更傻了。
一看见小舅子,丁聪连忙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头说道:“元敬,没想到你能赶来,哎,要不怎么说我们家小子是个有福气的,偏偏遇到了这好事儿。”
这话听的姜氏的白眼都要飞出来了,什么福气,什么好事儿,感情这外甥就是盼着舅舅生病,不能参加科举回来参加周岁礼呢!
眼看姜氏脸色不好,幸亏丁老爷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拽住儿子,笑呵呵的说道:“亲家,您可来了,来来来,你们先去看看智儿,元敬,不嫌弃的话随我去见见亲朋好友。”
姜氏一听,脸色才缓和了一些,知道丁老爷这是给孙子介绍人脉呢,推了一把孩子,自己带着孙氏往里头走了。
章元敬只得跟着丁老爷去见人,丁老爷自己是乡绅,来的人大部分也是耕读之家,少有几个官吏和富商,都知道这位是丁家的小舅子,对他自然也客客气气。
丁家的周岁宴办的热热闹闹,生完孩子一年,章铃兰的气色也是红润的很,人也丰腴了一些。原本在家被老太太打压的厉害,仿佛一直存在的怯弱神色也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经常出面料理家事的那种雷厉风行,看的出来,丁聪很听妻子的话。
姐姐日子过得好,章元敬也就放心了,到底是男女有别,一场宴会他光被丁老爷拽着应酬了,也没能跟章铃兰说上几句话。
倒是临走的时候,章铃兰带着丁聪前来送客,见他身上有几分酒气,忍不住说道:“怎么还喝了酒,你年纪小,可不能不顾惜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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