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独活一裁缝
于盛溪把啤酒罐扔进垃圾桶,“亲兄弟明算账,先把上一次欠我的两万块钱还我,我再给你看。”
于溜行从沙发上一蹦而起,“两万块钱!两万块!”
于盛溪不为所动,“两块都要还。”
于溜行气得磨牙,这混蛋玩意儿一把掐在他死穴上了。
于家几代下来,家底殷实,子子孙孙几乎个个从医。于溜行算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他说学医救不了国,转头就偷偷摸摸跑去国外学了个艺术品管理,学校牌子挺硬,居然正正经经被他读出来了。回国后被家长发现,漫山遍野追着他打,问他学小人画是不是就能救国了?
这么多年过去,于溜行还对自家那几座山头有心理阴影,上山就觉得屁股疼。
于盛溪已经是个忤逆的主儿了,于溜行又是个不靠谱的,家长愁得不行,打算压着于溜行去严阵那里强行从医,当个男护士都好。于溜行死活不干,躺在床上挺了两个月的尸,隔壁大黄狗尿在他床脚都不肯起,嚷嚷着你让我去学医我就红包拿回扣砸光严老头子的招牌,当个纨绔子弟天天玩男孩养小姑娘。
于慎行作为一家之主,夯不啷当两个儿子,一个老死不肯回家,另一个恨不得老死在家里,他心气儿高,对于盛溪只当看不见,对于溜行就好办了,直接实行经济制裁。因此于溜行名下一点东西都没有,开来的那辆奔驰gls都是家里的,拿着他的身份证,连张信用卡都不给批……
所以于溜行一怕医生,二怕谈钱。
他哥哥于盛溪正好两样都占了。
于溜行开始掏裤兜,掏了半天摸出一把钢儿,拍在茶几上。
于盛溪赶过来数数,挺好,一块八毛。
“咱爹都算准了,我跑你这儿需要多少钱就给我多少钱,其余一个子儿都没多给,这一块八还是仗着我长得帅便利店小姑娘多找我的。”
于盛溪皱眉:“这几天你打算吃谁的?”
于溜行眨眨眼:“我这不是奉命来敲打你吗~”
于盛溪在他惊愕的目光里下钱,“给老头子打个电话,我不养你。”
于溜行掏出手机,嘟嘟了两声说他手机欠停机了。
于盛溪觉得自己额角在跳,心口似乎又有点压迫疼。
于溜行慢悠悠转过一张俊脸,笑开了花。
于盛溪只好掏钱包,取了1500块现金,抽了张信用卡拍在他身上。
一看,于溜行还不乐意,拖长了音调:“咿~~1500块在s市能干嘛!”
“够你gls加油了,这几天你开车送我上班。”于盛溪回答,“吃饭买菜就刷卡,菜市场大爷都能手机支付了。”
到底是要寄人篱下,于溜行只好嘟嘟囔囔了,从行李箱里拉出块小毛毯,往身上呼噜一卷,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我就是个没人要没人疼的小孩……”
于盛溪赶紧应和:“自我评价得挺准。”
于盛溪只当他要睡,放轻了动作拉窗帘。碧水华庭里亮着路灯,树瞧着都油绿油绿的,湖泊溪水声混着蝉鸣蛙叫,听着比白天还热闹。
好在夏南山乖乖听了话,今天没回来。
于盛溪打算上楼,经过沙发时,被拉住了手。
于溜行睁着眼睛,定定看着他,眼睛黑黑沉沉,手指摩挲他手背,“大哥,家里催得急,应龙的事情你上上心。”
于盛溪笑了,抽出手,“一直在心上。”
关了灯,没出两分钟,于溜行鼾声大作。
于盛溪上楼洗了澡,他今天出的事情不少,下班时候的事儿已经在工作群里传开了。他一个个把红点按掉,摸摸脖子,挺明显的一圈掐痕,后背上的细小擦伤更多。
尤其最后一声尖叫,他听得清清楚楚,是罗清的声音。
想了一阵,还是翻出罗清的号码打过去,没接通,关了机。于盛溪又打了几个电话,透过老院长辗转弄到了海事大学教务处的电话,也不管时候合不合适,直接打过去。市医院院长的名头好用,对方答应明天一早就替他查查罗清的情况。
正要去睡,于盛溪捏着手机,想着要给夏南山打个电话。
他往床上走过去,那小东西平常爱卷着好几层薄毯睡觉,人一走,毯子七零八落散在床上。于盛溪嘴角勾起来,眼角冷不丁瞥见自己窗户上有个东西。
s形的,四个尖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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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玻璃上,龙形的夏南山正苦大仇深地望着他。
于盛溪吓得不轻,赶紧拉开窗户。
夏南山子弹一样窜进来,二话不说,照着于盛溪空荡荡的右手手腕一口咬下来,憋着气怒吼:“我的龙鳞呢!”
这一回咬得是真疼,连皮带肉的,于溜行就睡在楼下,他怕惊动人,抽着气忍住了,“有人在,摘了。”
夏南山狐疑地松口,一双龙眼在灯光底下水光盈盈。
于盛溪挠他下巴,手腕上四个小伤口,“你的东西我不会丢。怎么来了?”
夏南山冷冷道:“我来看看你藏的’人’。”
于盛溪勾着他龙身把他拉近,“瞧见了?”
“我又不瞎。”
“记住,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
“我还怕个人!”夏南山抗议。
“他吃龙。”于盛溪毫不介意往自己弟弟身上泼脏水,“尤其喜欢清蒸。”
夏南山眯着眼睛瞧了一阵,忽然化成人形,觉得自己人身时体格要大一点儿。他腰板儿挺直,昂着下巴看于盛溪,尽力让自己威武雄壮。
于盛溪瞧了一阵,两根手指抬着他下巴上的软肉,凑过去,蜻蜓点水似的一吻,也不深入,一触即分,把人进怀里,卷上毯子睡觉。
一夜太平,就让人松了弦儿。
于盛溪起得早,可有人比他起得还早,比如一直住在山里,闻鸡就起舞的于溜行。
醒了他还不安分,妄图炒个鸡蛋给自己吃。
炒完了咬一口,没咽下去就吐进了垃圾桶,嘀嘀咕咕怪鸡蛋长得不好吃。拉开冰箱再看看,其余食材太高端,他连认都认不全,只得跑去主卧门口咄咄咄敲门,指望于盛溪下来做饭。
于盛溪朦朦胧胧听见有响动,可身体沉沉稳稳,还没醒透。夏南山支吾了两声拱着被子,贴在他胸口。
于溜行叫不起来人,扭了门把手走进去。
这声音于盛溪倒挺敏感,一只眼睛睁开了条缝,顺着声音方向,正对上于溜行错愕的一张脸。
倏忽之间,只能遵从本能。
于盛溪扬手就把夏南山的脑袋按下去,手劲儿还挺大,夏南山正睡得迷糊,没留神嗷地叫了一声。
第32章
鲤鱼池旁,老树底下,伏羲晒太阳。
晒了半晌,幽幽冲屋里叫:“太昊!太昊哎!我的兔头!”
太昊拉开玻璃门走出来,哐啷把盘子扔他胸口。
伏羲嗔他,“你温柔点儿……手套!”说完举起两只手。
太昊从裤兜里掏出塑料手套,一手给他套一个。
伏羲问:“夏小同志今天没来送葡萄啊?”
太昊摇头,“昨儿那一粒还在垃圾桶里,凑合凑合给你剥了?”
伏羲翻出手机给夏南山打电话,“儿砸,怎么不来看看爸爸?”
夏南山跟着叫:“爸爸,我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伏羲欢快地问:“怎么啦?”
夏南山惨兮兮回答:“我被人捉奸在床了。”
伏羲一脸安详慈悲的笑容,坐起来,仔细把兔头嘬干净了,语重心长开导:“没事儿,爸爸也被捉过。”
夏南山说:“啊?”
“惨烈啊太昊差点儿被神形俱灭。”伏羲继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夏南山再说:“啊?”
伏羲再拈起一只兔头,眼里似有泪花在闪烁,“……意味着你成长了。”
夏南山直接把电话挂了。
餐桌上气压挺低,但于溜行浑然不觉,一笼总共十二只小笼包,皮薄馅儿足带着淋漓汁水,他一个人就吃了八个。撞破于盛溪好事,于溜行总觉得捏到了些把柄似的,眼角偷偷瞥夏南山,这小家伙长得确实好看,眼珠子颜色浅,像金的似的,卧室里他只瞧了一眼,就知道他一身皮肤细腻腻的,白得挪不开眼睛,明明是亚洲人的面相,可总觉得混了点儿血,有点异域腔调,怪不得严老头子说于盛溪被他勾得魂都快丢了。
于盛溪魂丢没丢他不知道,反正这小东西确实挺勾人。
临上班,于溜行自觉去把车开出来,反光镜里正好看见于盛溪站在门口,半抱着那小东西亲吻,还不是碰一碰的那种亲,是实打实唇齿交融的亲。
于溜行觉得牙齿发酸,扬手按了两下喇叭。
门口两个人应声分开,于溜行陡然生出点恶劣的快意,结果抬眼一瞧,两个人都往车边过来,一侧一个,同时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
于溜行一时之间挺懵。于盛溪离家多年,与家里关系冷淡,于慎行也只能从严阵那儿获得点儿子的消息,但于盛溪好歹还姓于,在s市市医院坐到这个位置,于家的背景功不可没,沾亲带故,想撇也撇不开。他这回过来,算是代表了于慎行来“视察”的,可于盛溪不避不忌,一切照旧,真打算当他是个司机。
于溜行以为他们要在车上腻歪,挺尴尬地转头说:“这车……呃……没装隔板。”
夏南山头都没抬,专心玩儿手机。
于盛溪倒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哼一声,觉得他思想不健康。
到了医院,于溜行把人放下,自己没下车,说要找个地方洗车,一路从山里开出来,好好一辆奔驰,脏得没了形。
于盛溪点点头,凑上去给他指了个位置。于溜行调转方向出医院大门,和夏南山擦身而过,这小玩意儿直直站在边上,身上带着清清冷冷的气儿,不疏不离不亲不近,与他视线一晃而过。于溜行加了一脚油门,弯儿转得太快,跟地面擦出了声音。
他心口紧绷绷的,那一眼像要把他望透了。
于盛溪在办公室里换了衣服,跟护士长一块儿出去查房。夏南山在走廊里溜了两圈儿,照例吸引了众多目光,最后在护士台卖了一阵乖,一口一个姐姐,把零食骗了个光。等他查完房回来,夏南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吃薯片,十个指头舔给他看。
“改天她们就得让我再请回来。”于盛溪笑,倒了杯水。
“那我再来!都给你吃回来,不亏!”夏南山笑弯了眼睛,拆了根棒棒糖,咬在嘴里,也不咬实了,舌尖舔来舔去,进进出出。
于盛溪今天有两台手术,时间排得挺紧,转头又出去做准备。换衣服前挑了个没人的阳台,给海事大学的教务处长去了个电话,问问罗清的事情。
那教务处长大致摸了摸情况,说这个学生之前成绩不错,与同学关系也好,只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翘了好几节课,宿舍也不大回。教务处长大概以为罗清得罪了于盛溪,战战兢兢说让他别急,自己再去找班主任了解了解情况,找这个学生谈谈,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翻来覆去也问不出具体,于盛溪就了线。
夏南山吃完了零食,挨着中午的时候又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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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下午接着叫饮料和蛋糕,窝在椅子里打了一天游戏,期间接了白泽一个电话,问他在哪儿,来不来茶餐厅试试他新捣鼓的菜谱。
夏南山打了个饱嗝,忍痛拒绝。
于盛溪照例没来得及吃护士长打的饭。夏南山出去晃了一圈,此时正是一日最犯困的时候,病房门都关着,护士台的小护士冲他笑了一下,低头奋笔疾书,整个科室安安静静,几乎没有人声,偶尔一声开门关门的吱呀声,一阵盥洗室水声,都催得人眼皮子越发沉。夏南山晃回了于盛溪办公室,关上门脱了鞋,缩进墙边的窄床,闭上眼睛。
不该想事儿的时候事儿就偏偏在脑海里转个没完。先是西王母,再是伏羲和太昊一模一样的脸,最后是于盛溪和于溜行,在他半睡不醒的档口,婉转反复,喋喋不休,轮番虐他。夏南山支着眼皮摸出手机,调大了音量放了四遍《达拉崩吧》,灵台飒飒清爽,终于睡过去。
手术结束得顺利,比原定的时间早了大半个小时。于盛溪空腹到现在,手术的时候不觉得,病人一推出去,突然就有点低血糖。他草草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往自己办公室走。
窗外绿树浓阴,天亮亮堂堂,s市正式入了伏。
进了办公室就看见夏南山卷着被子睡着,桌上有饭,小东西这一回没给他吃了,山寨的宫保鸡丁,铺了满满一个饭盒。
还没扒上两口,手机就响了,屏幕上闪着“溜溜”两个字,于盛溪直接挂断。于溜行这外号也不是白叫的,一看按得迅速,显然是于盛溪不想接,他有职业病,往常手机都是响了就接的。
手机响得孜孜不倦,不休不挠,于盛溪只好接起来,“干什么?”
于溜行一听这声音就乐了,问是不是打扰他好事了。
于盛溪压低了声音,说打扰他吃饭了。
“哦,我买菜呢,正好问你,”于溜行没挂电话的意思,“长茄子好还是胖茄子好?”
于盛溪想也不想,“随你。”
“那行,猪前腿肉好还是后腿肉好?”
“随便。”
“西瓜纹窄点儿的好还是粗壮点儿的好?”
“你看着办。”于盛溪知道他是故意,直接把掐了线,抬头往床上看过去,夏南山正翻了个身,睫毛抖抖索索,眼睛慢悠悠睁开。
起先这双眼里还含着个梦,他还没从中醒过来,逡巡了一阵,才像初生的小动物寻着母兽似的,定定落在他身上。
于盛溪笑起来,向他伸手,说过来,到我这边来。
夏南山掀开被子,也不穿鞋,一步步走过来,走一步,就清醒一分,到了他跟前,抬起手放进对方手心,先被烫了一下,然后才握紧了。
他刚睡醒,嗓子低沉,叫了一声,于叔叔。
于盛溪把人拉近,揽着腰抱起来放在腿上,凑在他耳边说:“你叫护士长姐姐,叫我叔叔,怎么我平白无故大了一轮?”
夏南山扬起眉毛,“我乐意。”
两个人凑得近,于盛溪一下下抚着他后背,夏南山舒服得轻轻哼,凑上来吻他,沿着嘴角吮`吸进他嘴里,舌头交缠,咬得深切,手指攀着他脖子,扒他衣领,摸到上面的伤口,夏南山摩挲了一阵,贴着唇问:“怎么弄的?”
于盛溪回答得毫不犹豫:“医闹。”
夏南山笑了,老东西没跟他说实话。这伤痕受力均匀,绕着脖子一整圈儿,哪里是人手能弄出来的,何况脖颈下,连着背上的一块,细小擦伤数都数不清。他瞧着于盛溪,猛然想起伏羲说过,神比人还像人。
太过准,准得可怕。
夏南山在心里轻轻叹气,伏羲三神的事情,他原也没打算告诉于盛溪。
于盛溪的手已经按在他屁股上,裤裆高高耸起来。夏南山贴过去,整个身体偎进他怀里,屁股模仿性`交的动作,一轻一重蹭他。
于盛溪眯着眼睛看看怀里的小东西,明明是勾`引人的姿态,眼神却明晃晃的,像刀。
他蹭得越发重,呼吸都带着喘,于盛溪轻轻一笑,按住他屁股不让再动,问道:“后悔了?”
第33章
夏南山不说话,只用屁股在他身上碾了一下,眼睛里的刀子回去,贴上去与他黏腻地湿吻。
后不后悔?
一问二问三问,好像他应当要后悔,他就该后悔,总有一天,他要捶胸顿足,他要悔不当初。老东西不在乎他答什么,也不信他答什么,他已经预设好了答案。
于盛溪拉开裤链,把巨物放出来,一手托着他屁股把人抬起来,裤子半退,露出一截细窄的腰身。他沿着细致的皮肉摸上去,牙咬上夏南山咽喉。
呼吸一下都重了,胯间两根硬物相抵,龟`头淫液湿润,还没开始,就已经一片狼藉。
夏南山软绵绵叫了两声,抱着于盛溪脖子把自己吊起来一点,后头小`穴有两日没弄,缩一下,觉出挺涩,可谁也没那耐心去慢慢开拓。夏南山想他们现在的样子肯定都不好看,跟发情的兽似的,心里陡然空荡,下`身却跳了跳,淫液流得越发汹涌。
他呜咽,自己掰开臀肉,眼睛湿漉漉看着于盛溪。
老东西却把头埋在他脖颈,眼神直直错开,下`身一挺,直接插进去。
肉与肉直接摩擦,发狠地顶着操弄,夏南山仰着头尖叫,穴里既疼又爽,也顾不得还在医院,叫得放`浪,叫得昂扬肆意。
于盛溪听得心头冒火,性`器长驱直入,进得幽深,退出体外,再整根冲进去,没几下,就射了出来。夏南山全身都在抖,后腰和臀肉被掐得发红,身体里被`液浸得湿润,他全身都重量都挂在那根东西上,跟着射了,乱得一塌糊涂。
于溜行给于盛溪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
gls后备箱里放了成堆的食材,反正刷的是于盛溪的卡,他不心疼。超市里看顺眼的都拿一两样,芹菜在柜台上一溜儿放了三种,于溜行不认识,懒得问,每种抓一把。鱼买活的,老大一条,装在塑料袋里,扔在车上,啪啪哒哒地挣扎个没完。
他打电话是想告诉于盛溪,先回家把鱼养上,再来接他。
gls熟门熟路停在宅子门口,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才把东西搬进厨房。于溜行关上门出来,手里还拿着块芝士蛋糕,他没上车,反倒倚在车门上,冲不远处一排梧桐看过去,看了好一阵,突然抬手招了招,“哎,跟了我一路,饿不饿?”
他也不等回答,自己把底下的衬纸剥了,装模作样咬了口蛋糕。
梧桐树上枝繁叶茂,风一吹就飒飒地响。
于溜行哼笑,声音不高,隐隐透着不耐烦,“有胆子跟,没胆子现身,一个两个都是怂货。”芝士蛋糕三口吃完,衬纸被他团在手心里,声音还在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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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飘,人已经子弹似的弹出来,速度极快,视线几乎跟不上。
梧桐树后猛然颤了一阵,窜出个白色的东西。
于溜行比他还快,动作彪悍,一掌按在这东西的喉口,指尖摸到一片柔软,五指跟着紧,往地上按去,就着去势,整个人压在对方身上,一下就滚进一团毛里。
“疼疼疼!撒手!快撒手!”这东西叫起来,中气十足的。
于溜行肯定不撒,掰着对方脑袋瞧,像狗,又像狐狸,浑身披白毛。于溜行两眼放光,觉得自己人生阴暗的三十五年里,头一次照进了阳光。
“哟,是只白泽!”于溜行挺乐呵,还按着他脖子,“有主儿了吗?没有跟我回家,给你饭吃!”
白泽自然就是茶餐厅的那一只。在他漫长而充满各色美食的生命里,头一次有人跟他说,要给他饭吃……
他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奇耻大辱!
于是转头一口咬在于溜行手腕,毕竟是兽,獠牙扎进去,人的皮肉扛不住,顿时血流如注。
但于溜行面色如常,一点痛苦都没露,手底下还紧了几分。
“听说白泽说话都是吉言,灵验得很。”于溜行凑近他,跟他打商量,“快说,明天于溜行要中票了,一千万!”
白泽快哭了,头一次碰到骨骼这么清奇的,但他宁死不屈,不肯松口。
“有骨气是好事儿,”于溜行谆谆教诲,“但也要审时度势,你看,从小区门口开始就露了行迹了,跟我不是一个级别的,你还犟什么呢?”
白泽气急,他按着西王母的命令来于盛溪家里探探底,来之前还特意打电话给夏南山看看他们在不在家,一路谨慎,谁知道迎面撞上这个神经病……白泽神威暴涨,一身毛都耸起来,朝于溜行压过去。
“哟,还挺凶。”于溜行笑起来,这么点神威挠痒痒似的,他不介意,反而舒服地伸展了一下筋骨,“再来啊?”
于溜行招他,白泽遂他心意,神威再起,滋滋啦啦在空中爆出一声炸响,引出一点火星。
“嗯?”于溜行顺着声音方向望过去,连白泽自己也诧异,自己刚刚的神威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还没明白过来,眼前景色急急退后,于溜行竟然反手把他扔过了一个花坛。他重重跌在草丛里,忙不迭爬起来,往那人方向望过去,烟尘四起,地面上像被长刀横断开,铺在地上的石板断得细细碎碎,底下的泥土都翻了起来。
在他原先那个位置,有个东西,一划而过!
白泽后脊发凉,后怕不已,要不是于溜行把他反手扔出去,他已经成了两半!
于溜行站在烟尘中心,手腕子上鲜血淋漓,插在裤兜里,扬声问道:“你不是要我哥疼吗?怎么改冲我来了?”
四周静寂无声,白泽眯起眼睛,大气不敢出,于溜行周围有股至强的神威,像气球一样把他包在其中,逐渐拢,刚刚与自己神威对撞的就是这一股,只一下,他就判断得出来,这神力不是一个神物能硬杠的,即便是西王母,在这股神威面前,恐怕也不够看。
“看我太帅,不好意思说话?”于溜行还在开嘴炮,“别害羞啊,在车库里你不是挺放得开的吗?我哥差点被你给掐死了!”
一提于盛溪,这股神威陡然暴躁起来,切着地皮向于溜行紧过来,看样子,也要把他掐死。
泥沙翻腾,草木被拉扯得四处倒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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