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萧声动
作者:临风把酒
古代架空冰山痴情将军攻x温和才子受强取豪夺攻宠受有肉he
玉萧声动 分卷阅读1
《玉萧声动》作者:临风把酒
小受在双亲逝去后与张伯寄居到小攻家的故事……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强取豪夺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玉萧,齐君扬┃配角:齐明政,齐书宏,齐肆云┃其它:温和才子受,冰山痴情攻
☆、初来齐府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勿喷,谢谢~本文每两天更文一次,更文时间为晚上八点十三,喜欢的朋友们多多捧场哈,有不好的地方还请亲们指出o(n_n)o
宋玉萧第一次来齐府时,是在六年前。
那时齐府长子年满十八,邀请了许多权贵之臣,宋玉萧随父宋煜前来祝贺。那年的祝宴上,丝竹不断,灯火通明,轻歌曼舞,极尽奢华。以至宋玉萧现在都还依稀记得这条通往堂厅的路。
宋玉萧望着青砖白瓦上的天空,不觉微微蹙眉。
宋园遭难以来的一个月里,张伯带他辗转各地投靠父亲昔日的好友,却在受尽讥嘲与白眼后,安身之处依旧没个着落。他不知道这样漂泊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却渐渐看清了人们趋炎附势、落井下石的丑恶嘴脸。
“吱呀”堂厅的门打开了。齐鹤从门内走了出来,张伯跟在其后。宋玉萧上前一步,顺下眉来抱手行礼“齐将军。”齐鹤曾是征战沙场、威震四方的镇北大将军,又怎么会看不出宋玉萧的心思,道:“玉萧(叫这么亲热好想吐槽,他是您将来的儿媳==),我与你父亲是结交多年的好友,如今宋家家道中落,独留你一人在世,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照顾你。你不必有寄人篱下之忧,这齐家以后便是你的家。你要是愿意,唤我一声齐叔便可。”这话让一月来饱受嘲讽与欺辱的宋玉萧心头一暖,不禁抬头看齐鹤,唤道:“齐叔!”却见齐鹤似是怔忡了一下。
张伯也上前:“齐将军,多谢!老奴一定会好好照顾宋公子的。”
齐鹤点头“水蓝院已经拾妥当,你们便住下吧。”
宋玉萧和张伯便这样在齐府住下了。
这些日子以来,宋玉萧一直待在水蓝院从未出去过。他辰时便起,梳洗好后翻翻书,发会愣。到了午时,有小丫鬟来送饭,吃完饭后小睡一会儿,起来后便练练字。晚上许早又睡了。每天如此,反反复复。
张伯怕他闷坏了,劝他出去走走,赏赏花啊看看风景。宋玉萧却摇头“没兴致。”久了,张伯也不劝了。
有天,张伯一人去了外面,回来时手上拿了一包东西。宋玉萧正倚在窗前发愣,见了便问“张伯,你拿的是什么?”张伯笑笑,一脸神秘的说:“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宋玉萧轻笑,这张伯,年过半百了,有时候的行为却像个孩子。(人老心不老==)
又过了几日,送饭的小丫鬟突然很早便来了水蓝院,宋玉萧问“有什么事么?”
丫鬟点头:“今天是朱妇人的诞辰,老爷吩咐请宋公子到席前用餐。”
宋玉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回头去换了一身衣服。齐府毕竟是大府邸,祝宴排场也大,粗布素衣是上不了台面的。
其实,刚住进水蓝院时,齐鹤命人前来添置过衣物、用品一类的东西,后来也调来三个丫鬟伺候。但宋玉萧只选了点平常的用品留下了一位丫鬟送饭,连院落都是张伯在打点。宋玉萧这人虽钟鼎玉食过,但他最大的优点便是知足。
这场祝宴没有宋玉萧想象中的歌舞升平、金玉满堂,它甚至不及一场普通的庆宴。
齐府由八大院落相连而成,每个院落都各具特色。院与院之间错落有致相映相成,不显突兀也不觉单调。祝宴的地点是在艳群院。宋玉萧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艳群院,入眼的是一张长形桌。桌子周围围了一圈人,说是一圈人,但由于桌子本身不大,一圈下来也只有五六个人。
从排头至尾末,桌子上只放置了少少的几样菜。宋玉萧心下诧异,面目上上没有表现出来。
宋玉萧是属于喜欢清静的人,既不好动也不八卦,早年潜心探究书法字画,常常在书房一关便是一天,痴迷时连饭也不吃。某些方面,说他孤陋寡闻也不为过。所以,他并不是特别了解齐家的情况。像齐府中人,旦有祝宴、贺宴一类的场面活动不是向来挥金如土奢侈如常么。为何,齐家夫人的诞宴会如此……寒酸?
宋玉萧抛开脑子里的疑问,走向院内。
一进入院内,便感受到两道不容忽视的灼人目光。宋玉萧抬头,见坐在桌子首位的黑衣男子剑眉星目,一双黑瞳透着锋利的锐光,如刀般能扎进人的心里去。宋玉萧敛眉垂下眼,这人气宇轩昂气度非凡,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大将之风,应该就是长子齐君扬吧。
坐在桌子旁的另外几个人便是齐家另三子了吧。
听说齐家前二子是比较争气的。长子好武次子喜文,而三子是个恋酒迷花的风流子弟。四子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却也没有兄长一般过人的本事。齐鹤对他的评价便是“文不成武不就。”齐鹤常年镇守北方,难得回来次,平时府中之事都是长子齐君扬和次子齐明政在管理。齐君扬控制大局,齐明政从旁辅佐,一个齐府在两位少爷的管理下井然有序,规规矩矩。
桌□两道目光直直盯着自己。一道是齐君扬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另一道目光……该叫玩味么?
宋玉萧心下微叹一口气,走到桌旁礼貌性的笑了笑:“在下宋玉萧,初次见面请多包涵。”却听那一直审视它的人似是冷哼了一声。宋玉萧略想了一下,觉得并没有的罪过这位齐家大少爷。
齐君扬身为齐家长子,又掌管齐府,按理说并不会这样喜恶都放在面上才对。就算是自己的个性不讨喜也不应该会这样明显的表现出来。宋玉萧还没想完,一道轻佻的声音传来。
“好一个温润如玉穆如清风的美人,呵,在下齐书宏。”宋玉萧外貌看上去不是英俊潇洒气概凌人的一类,他五官生得眉清目秀,又或许是因为他自幼喜文,气质也很温和,所以曾出现过被人当女子的情况。但那时在暗中人家咋看之下的感觉,其实宋玉萧并不显女气。这种被人当面称为“美人”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宋玉萧微一皱眉,寻声看去,见一紫衣人坐在桌位,邪魅笑着,目光顺着自己的颈项直滑而下。眼中写满了“爷我感兴趣”五个字。
宋玉萧知道自己现在身无依靠寄人篱下,没落至此,虽有齐鹤的话作保证,他也没有乐观到认为齐府便真是自己的家。这一个月来早已是受尽磨难,难听的话恶意的目光见得多了。只是每次面对时,心中难还是会升起一股厌恶。
宋玉萧还作出反应时,已经有人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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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注意场合,把你那风月场合的说辞下去!。”
那人一身白衣似雪,看上去清逸非凡玉树临风,却又不失气度。
这人怕就是齐家次子齐明政了,听说齐明政饱读诗书待人亲和,今日看去和传言中的果然一样,一样都是腹有诗书的人,宋玉萧顿生好感,对他悄然一笑。
齐明政站起来对宋玉萧抱手笑着“宋公子,三弟失礼,还请宋公子海涵。在下齐明政。”看到宋玉萧还站着便又说:“家母可能一时半会还不能来,宋公子请先入座吧。”然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座。
齐明政生得丰神俊逸,宋玉萧又对他倍感亲切自然就坐下了。
坐下之后,才发现齐大少爷就在自己左边,一道目光直直定在自己身上。宋玉萧开始还比较自在,和齐明政说说话偶尔笑笑。到了后来,齐君扬的目光就不曾断过,宋玉萧开始坐如针毡了。
六年前来齐府时齐君扬已经十八,而自己当时不过十二、三岁。那时自己嫌贺宴太过喧哗,用完饭后便经父亲的允许偷溜下席,后来东逛西荡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一个没有人迹的地方。
那是一个开满了红牡丹的院落,满天星斗,清风飒爽,让人很难忘记。自己在那里遇见了十六岁的四子齐肆云,其实那时宋玉萧还不知道齐肆云的名字,他只说自己叫云。
除了这个齐家四子,自己便只接触过一个小商仆,貌似是为贺宴提供酒水的酒商小仆。另外……怕是真没有了,之后自己也没再来过齐府,按理说自己没有的罪过齐家任何一人才对。宋玉萧搜索完所有关于齐家的记忆,也没想明白齐君扬这略带不满略带不屑的目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不是……宋玉萧想,莫不是父亲曾与这位齐家大少爷不合?
☆、微波
“公子……宋公子……”宋玉萧回过神来,是齐明政在叫他。
“什么……?”宋玉萧歉意的笑笑,今天怎么老是走神呢。
“宋公子……家母到现在都还没来,恐怕是身体又不适了,这场诞宴怕是不能举行了,真是抱歉,劳烦宋公子白走一趟。”
身体不适不能来……么?宋玉萧再是不解人情也明白这其中恐怕是另有原因。偌大的一个齐府,夫人的诞宴选在这样一个小小的院落里,没有到场的齐将军,寥寥的菜品,不太和谐的气氛……看来齐家是有不能为外人道的家事吧。
“没关系,如此我便先回房了吧。”
“嗯”齐明政站起身来,对齐君扬道:“大哥,散了么?”
齐君扬点点头,目光终于从宋玉萧的身上移开。
齐明政对座位上的众人道:“朱夫人怕是身体不适,诞宴就到这里,都回去吧。”
话刚一出口懒懒坐在椅子上早已不耐烦的的齐书宏就升了个懒腰“我就知道,那老妖怎么会……”见齐明政警告似的瞪着自己又改了口“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不和你们说了,小瑜儿,我们走。”宋玉萧这才发现坐在齐书宏身边的并不是齐肆云,而是一位看起来十六七的少年。那少年只着了一件单衣,衣领大开能看到大片雪白的肌肤,眉梢之间皆是媚态……宋玉萧忙低下眼来,脸色微红,齐书宏是清远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还曾出过“书宏榻上之物归巢身价大涨”一类的传言闹得满城风雨。这齐府到底是怎么回事,齐书宏竟然能带着娼妓公然出现在齐家夫人的诞宴上。
宋玉萧的动作并不明显,却还是引来齐君扬和齐书宏的侧目。
齐明政平时就因玉树临风平易近人在府中管理外交接待一处,察觉到宋玉萧的窘迫,便对他说“宋公子,现在午时已过,还未用饭,宋公子怕是饿了吧,待会我会叫人为宋公子送饭的。”
有人为自己解围,宋玉萧便起身告辞了。
离开艳群院回到水蓝院后,宋玉萧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轻叹口气,转身见张伯不知何时出来背对着他,又在捣鼓他的花花草草。
张伯以为宋玉萧不知道自己整天在做什么,还故作神秘让他猜,其实宋玉萧早就在张伯勤快的“松土”“施肥”“除虫”时就知道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宋玉萧站在那里看了会张伯打理花草就进了屋,不多时,丫鬟便把饭送来。来时听见张伯在问“宋公子不是已经去赴宴了么怎么送两人份的?”
“张伯,诞宴散了,宋公子早回来了,您没看见么?”
张伯回头才发现宋玉萧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张伯饶头,自己是不是打理得太入迷了?
用过饭后,宋玉萧又恢复到了从前醒了吃吃了写写了睡的悠闲日子。
偌大的齐家本来是有许多春花秋月落英缤纷可观可赏的,宋玉萧本来是很喜欢干这些事的。可自从宋园遭难同张伯辗转各地受尽欺辱后,他便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自在了,多少存了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小心”的心。
他是怕惹出事非给人家找了麻烦。
久了,宋玉萧还是腻了。
这天天气尚好,宋玉萧清晨在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时便起了床。
走出房间时,宋玉萧见天空一洗如碧,四周树影婆娑,晨风微拂,不由得心情舒畅。想着,天色尚早,莹儿过会才来送饭,不如还是出去走走吧。
说起莹儿,宋玉萧还是有些歉意的。初到这时不识人很正常,可自己不知怎么的,昨天才从张伯那知道日日来自己院里的丫鬟叫莹儿。到这许久了,竟是连丫鬟的名字都不曾叫过。
莫不是真如张伯所说,自己已经到了“唉声叹气多愁善感怛伤悴心灰意冷黯然神伤不谙世事”的地步了……
宋玉萧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大湖边。放眼望去湖水碧波粼粼,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湖四周柳树成荫,绿意染目,繁华耀眼。微风拂起,入鼻来的空气清新怡人又夹杂着淡淡的水汽。宋玉萧顿时被眼前的美景晃花了眼,竟不知齐府还有这样的天上人间之景。
宋玉萧不禁微微一笑,似是许久,自己都不曾这样感到轻松惬意过了。
“宋公子。”
宋玉萧回头,入目的一角衣抉雪白夺目,在风中翻飞着,入耳来的声音清淡温和。
齐明政微笑着站在宋玉萧身后,招呼到“宋公子起得真早。”
宋玉萧这才看着齐明政清俊的脸。
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痴痴的说了句“你们齐府竟有这样的良辰美景。”
齐明政见他傻傻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宋公子可喜欢?这湖叫流风湖,是大哥在齐府落成后策划竣工的。”
“齐君扬?”宋玉萧瞪大了眼睛,想起昨晚那个刚毅英俊面带肃杀目光锐利直直盯着他不放的黑衣男子。这么个巧夺天工的湖竟是他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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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是。”齐明政见他一副不信的样子点头到。
宋玉萧也觉自己刚才有些失礼,在这位清雅俊丽的齐二公子面前自己好像很容易把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他脸色不禁微微发红说“哦,挺漂亮的。”
齐明政伸出手来,动作轻柔的将他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在耳后,宋玉萧一楞,却是没有动。
齐明政注视着他“宋公子,宋园走水已经一月有余,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力回天。死去的人便是死了,活着的人,却还是要活的,天天闷在房里怎么行呢。莹儿送来的饭菜要是不合胃口,你尽管可以提出。若是无趣,可以来民华院找我。我久闻你博学多才,笔墨妙,明政也是喜好书文之人,想与宋公子研磨切磋一番。”
宋玉萧不觉有些窘迫,他自以为这一月来自己足不出户齐府中便没人知道自己的情况,加上每天除了莹儿来送一些饭菜外无人过问,他还以为齐府中人早把自己忘记了。却不知,自己的动作都被人知道得清楚着。
宋玉萧只会礼仪,不善交际,被人点破有些紧张“不是饭菜的问题,只是我、其实你们待我很好,是我自己……”
“宋公子,明政说这番话只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好好的生活,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齐明政见宋玉萧这样紧张,便低下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化解他的窘迫。
身后却传来一道呵斥声“你们在干什么!”
宋玉萧回头,齐君扬锋利如刀的目光直直扫射着他,似乎要把他盯出个洞来,宋玉萧莫名的感到害怕,却还是强稳下心神。
齐明政已经走上前去抱手行礼“大哥。”
齐君扬看了一眼齐明政“明政,现在不是练武的时间么,怎么还没去。”
齐明政直起身“是我晨读后还没去练武场,现在便去。”
齐明政回头笑笑示意宋玉萧“不要担心”,就离开了。
湖边便只剩下齐君扬和宋玉萧二人。
齐君扬站在对面打量着宋玉萧,那目光的意味同昨日的审视一般。
宋玉萧不知为何,自己在面对齐君扬时总是浑身不自在。他想打个招呼便回到水蓝院去,正准备开口,齐君扬却先道“宋公子在齐府住得还习惯?”口气冷冷淡淡,听不出情绪。
“习惯。”
“习惯为何每天都吃得跟猫似的?”
宋玉萧不知齐君扬问这话的意思,也觉得齐君扬对自己并无好感甚至有些厌恶,所以犹疑着没有答话。
齐君扬突然爆呵“抬起头来!”
宋玉萧吓了一跳,不知道齐君扬为什么突然发怒。他把头抬起,直视齐君扬。齐君扬面上并没有怒气冲冲,却依旧直直盯住自己。宋玉萧紧张到了极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时何地做过让齐君扬生气的事。就算做过,宋玉萧身为客人,齐君扬也不应该会这样对待自己。他果然很厌恶自己,可是为什么呢。
“吃过饭了么?”齐君扬突然问。
宋玉萧是一大清早就出来的,中途又没回水蓝院过,去哪吃饭呢。
“没有。”
齐君扬挑了下眉,略为沉吟“到我房里来。”
宋玉萧想拒绝,可又怕齐君扬发怒,便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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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
一路上宋玉萧惴惴不安,像只兔子一样跟在齐君扬身后。他几次思考良久想开口婉拒,却因害怕齐君扬发怒作罢。
宋玉萧从小因父母的疼宠逍遥自在惯了,他喜好书文,娘亲便允许他整日整日的关在书房,连三餐都是仆人送来端去。他生性涩人,爹爹便同意他足不出户不闻天下事。其实宋玉萧的交际范围很狭小,他只熟悉身边的人。除了偶尔随父亲赴宴外,他几乎同外界的人没有联系。就算有开始颠簸流离的那一个月,他也没学会怎么与某些人相处,比如齐君扬。
他以为人们只要好好地打打招呼,微微笑笑的谈天说地就够了。父母都是性善的人,家中的奴仆也待人很好,所以,他不知道遇上齐君扬这样的人该作何反应。
宋玉萧跟着齐君扬到了一间书房,书房不大却有两间。外间的书架上放满了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书,内间被幔帐挡住,看不到里面。
才进入房间,便有一个总管模样的人在齐君扬耳边低语几句,而后齐君扬让他呆在房中不许出去也不许乱翻东西就离开了。
宋玉萧站了一会儿,还不见齐君扬回来,想必是有事情要处理,本打算离开,却又有些迟疑。
齐君扬阴晴不定,自己又得长期住在齐府,还是不要惹他的好。宋玉萧想,还是等等吧。
渐渐的,宋玉萧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白芷香。宋玉萧好奇,寻香而去,却发现香味是从内间散发出来的。
白芷香宋玉萧并不陌生,在束发之前自己身上一直有个装有白芷的香囊,那是娘亲在自己外傅之年后为自己做的香囊。每周换一次,天天带,月月带,年年带……那时年少不知事,还嫌娘亲麻烦,嫌香囊娘气,现在想来,那一针一针绣成的小小香囊,那一点一粒的白芷香料,皆是娘亲的关心与爱护。
如今……宋玉萧低下眼,宋园失火,父母俱亡,自己每天看若平常,其实不是自己不伤心不苦痛,只是,那有什么用呢。就像齐明政说的那样,死去的人就是死了,不管自己再怎么去追忆去后悔都不会活过来了。
可爹爹和娘亲的笑颜还是夜夜出现在不可触碰的梦中。他每天很早很早的睡,想在梦中再看看他们,想敬敬孝道,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和悔恨,却很多次很多次的在梦中惊醒。
梦见的是火气冲天的宋园,梦见的是人们撕心裂肺的惨叫,梦见的是爹爹娘亲惨白绝望的脸……
“呜……”宋玉萧呜咽出声,又赶紧用手捂住嘴。
“吱”门被人推开了,宋玉萧身体一僵,有些慌乱的将眼泪擦去。
回过头来,是齐君扬站在门口,背对着门,宋玉萧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
宋玉萧掩饰般的朝他笑了笑,忽觉自己这样很是狼狈,就站着不说话和齐君扬对视着。
即使他看不清齐君扬的眼睛。
齐君扬走到宋玉萧面前,宋玉萧抬头看齐君扬,不知什么原因,宋玉萧觉得齐君扬脸庞的线条并不那么锋利了,他双眼直直看着自己,却不再显得锐利如刀锋。
齐君扬用手抬起宋玉萧的下巴,凝视着他的双眼,似是要看透他般,一动不动。
突然,齐君扬俯□体向他倾来,宋玉萧的眼睛微微瞪大,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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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扬侧过脸将头放在他肩上,发丝触在颈间,鼻息温热,呼吸清浅,宋玉萧可以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
这是……在做什么……
宋玉萧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下一刻齐君扬已经将他推开了。
齐君扬转身走到桌边,门外有丫鬟的声音传来“大公子,午膳已经布置妥当。”
“传进来。”
须臾,内间的大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
等丫鬟们都出去后,齐君扬转身对宋玉萧说了句“过来”就自己坐到了桌旁。
宋玉萧有些诧异,迟疑着没有过去。
从第一次见面起,齐君扬就明显摆出了一副厌恶他的样子。从他的态度和语气不难看出他的不耐与不屑。现在这满桌的佳肴是何用意?难道,只是想做做接待贵客样子不至于落人口实么。
宋玉萧不善猜测,更不善人心,于是他坐到离齐君扬最远的位置上,准备好好当自己该当的角色。
齐君扬却在挑眉后咬牙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宋玉萧抬头看他,没有动。
齐君扬倏的起身,宋玉萧心里一紧,以为他要发脾气,忙起身,衣袖却拂过青花碗碟,碗中的汤汁洒在宋玉萧的手背上。“咕咕”滚了几转,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