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萧声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临风把酒
齐君扬在忍耐什么?宋玉萧不清楚,却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危险。要离开这里,要离开这里……不然,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宋玉萧下定决心,手臂用力想扒开门,五指扣紧,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呵呵,宋玉萧,当初我怎么就那么没眼光,看上你这么个黄毛小子。你很好看么?”
“唔”宋玉萧被齐君扬粗鲁的扳过身体撞在门上。
齐君扬抬起他的下巴,手上“咔”的一声,便看见了宋玉萧眼中瞬间泛起的泪花。
“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你这么细皮嫩肉,稍不注意就将你颌骨捏碎了。”
齐君扬吻上宋玉萧的唇,丝毫不顾及宋玉萧疼的泛白的脸色与额上滑下的汗珠。
“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唔”宋玉萧□出声。
齐君扬埋首在他胸前肆虐。
齐君扬的吻从脸到唇,由唇到锁骨,又从锁骨到胸前,所到之处,青紫一片。
胸前的红珠殷红似血,在齐君扬的咬啮下变挺变硬。宋玉萧开始还忍得住,到后来,已经开始低声啜泣了。
齐君扬却听得高兴,用力咬下。
“啊!”宋玉萧尖叫。
齐君扬全然不顾细嫩红珠上血丝盘绕,形成一股红色的细流淌下,继续往下啃噬。
“不要了……不要……了”宋玉萧呆滞的看着刻有猛虎下山的床顶忍着疼痛徒劳的喊着。
他痛极,却再也不敢挣扎,只能流着眼泪任由齐君扬在自己身上作肆。
齐君扬说要他尝尝煎熬的滋味,他真的尝到了。好痛、好痛啊……
意识模糊间,宋玉萧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没过多久,宋玉萧就被一阵疼痛惊醒过来。他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而后头上传来阵阵刺痛。是齐君扬拽起了他的头发。
“睡着了?看样子我还需努力啊。”
齐君扬起身到桌边拿起燃烧着的的蜡烛,宋玉萧浑身发抖。他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齐君扬。”宋玉萧声音嘶哑的想叫住他,却换来齐君扬鄙夷的一瞟。
齐君扬拿着蜡烛走回床边“怎么,想起来了?”
宋玉萧不说话了。
“呵呵,就知道你忘了,都忘了。没关系,我们来玩点好玩的。”
齐君扬将手上的蜡烛倾斜着用握剑的姿势将它倒过来,滚烫的蜡油便滴在宋玉萧的小腹处。
“齐君扬……”宋玉萧怕极,又开始低声啜泣起来“齐君扬……呜……”
宋玉萧不停的喊齐君扬,好似这样齐君扬便会停手不再折磨他。
跨坐在宋玉萧身上的齐君扬却真的不再动作。他看着无力躺在床上神智已有些不清的宋玉萧,不知为何,看到宋玉萧痛苦绝望时求助似的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心里竟软了下来。他将宋玉萧小心的抱起,搂在怀里“玉儿,再叫两声。”
“齐君扬……”宋玉萧闭着眼,也不知听到齐君扬的话没,一直叫唤着。
齐君扬只觉得宋玉萧声声的呼喊都让他心悸,一种宋玉萧不曾忘记过自己的错觉涌上心底。
“玉儿、玉儿。”齐君扬紧紧抱住宋玉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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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和宋玉萧被泪水润滑的脸颊贴在一起。
“玉儿,你还记得我对吗?玉儿。”齐君扬吻上宋玉萧的脸,微微滑动嘴唇。
宋玉萧泪水蓦然落下,齐君扬把眼泪擦去“玉儿,你若是乖乖的,好好的,我就疼你好不好。”
“玉儿啊……”齐君扬叹息。
齐君扬抱着宋玉萧坐了良久,见宋玉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便将他轻轻放回床上。
睡着的宋玉萧不知为何,辗转反侧,睡不踏实。齐君扬看了好一会才惊觉这是疼的,忙下床取来药膏,一一为宋玉萧身上的伤处涂上。到最后,齐君扬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将伤成这样的。抛去宋玉萧全身紫得发黑的吻痕不说,下颚脱臼,原本就受了伤的右手更严重了,整个臂膀都肿了起来。这些伤,若是不及时医治,也不知最后会怎样。
齐君扬下床喊道“涉儿。”半天无人回应,齐君扬才想起是自己把他遣下去了,现在院内只有他和宋玉萧两人。
齐君扬不得不出院去叫人,打开门,入眼的是暗沉的天幕与廊下白衣夺目的齐明政。
齐明政见到齐君扬也是一愣,两人沉默了会儿,齐君扬道“你叫涉儿进来。”齐明政看着屋内凌乱的床榻与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是要叫赵大夫吧,我去吧,让涉儿先和你照顾着人。”
齐君扬转身回房,在床边坐下。看着睡着后也不安挣动的宋玉萧,齐君扬伸手轻轻去碰他的碎发。不经意触到额前皮肤,发现竟烫得吓人。齐君扬连忙抚上宋玉萧的脸,滚烫。明明刚才抱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就开始发烧了。而且这温度,定是高烧。
齐君扬往屋外望去,涉儿和赵大夫还没来。齐君扬着急,高烧不退是会烧坏脑子的。
齐君扬急匆匆的出了屋子。屋内宋玉萧不安的躺着,不时翻身,不时挣动。
不多时,齐君扬从院外打来一盆凉水,身后兢兢战战的跟着十数个丫鬟。
“你们守在屋外。”齐君扬脸色不善的说完,踹门进了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勿喷,不好的地方请指出,临风一定好好修改~
☆、不眠之夜(下)
齐君扬踹门进了屋子,身后战战兢兢的十数个丫鬟井然有序的站在房间左右两边等着主子的吩咐。
齐君扬并不让丫鬟伺候,亲手为宋玉萧拧干被井水沁凉的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
等了一会儿,齐明政终于带着赵大夫进屋了。齐君扬起身,赵大夫估计是在路上已经听齐明政说过了,忙坐到床边为宋玉萧把脉。从进门起赵大夫就看出床上的公子情况不太好,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过了一次程序,心底更是确定了。除了皮肉伤,这公子之前怕是还受过其他的伤。
“齐大公子,”赵大夫起身行礼“这位公子情况很不好,且不说他身体本就单薄营养已经没跟上,今日所受之伤虽不致命但疼痛难当难不出意外。况且他现在高烧不退,加上往日怕是受过重伤伤愈却留下了病根,此番要根治不大可能,我先开好退烧减轻疼痛的药,接骨等事还得等明日我做好准备再来。今日已晚你们让他喝下药就快些休息,不要再过度疲劳了。”
齐君扬听到大夫说一句话脸色便黑一分,特别是听到无法根治时眼皮一跳,一副隐忍不住即将爆发的样子。
赵大夫好歹是齐府的固定医师,知道齐君扬的性子,火速写下药方便匆匆溜走。
齐君扬气得想大发一番脾气,却又无法立时发作,床上还躺着伤者,当下脸色又阴厉几分。
齐明政在一旁看着了扯扯他的袖子“大哥,冷静。等宋公子喝药睡下便好了,明日你还有约在身便由我来照看他,天色已晚大哥先去休息吧。”
齐君扬摆摆手,对那十几个丫鬟说:“你们下去吧。”俨然一副要亲自照顾人的样子。
不多时,一个小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进入房间。齐君扬接过药便挥退了她。齐明政依旧坐在屋子里,不时担心的望一眼宋玉萧。
齐君扬将药放在桌上,把宋玉萧额上不再冰凉的毛巾取到水盆中泡着。然后端起药坐到床边,准备叫醒宋玉萧喝药。齐明政却起身道“大哥,我来吧。宋公子若是清醒过来见到你,怕是会情绪不稳。”齐君扬端着药的手一抖,直直盯着齐明政。
“不用,你出去。”
齐明政叹气,无法,只得离开房间。
“玉儿、玉儿,起来喝药了。”
宋玉萧睡得不安稳,却没有丝毫醒来的样子。
“玉儿、玉儿。”齐君扬轻轻推他。
过了一会,宋玉萧的睫毛快速抖动了几下,睁开了眼。
“唔……”宋玉萧茫然睁着眼,似是没弄清自己身在何处。
齐君扬摸摸他额头“玉儿,起来喝药。”
宋玉萧扭头看他,盯了一会,问“娘亲呢?”
齐君扬突然心底一颤,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宋玉萧摇头,却被疼得嘶了一声。
齐君扬闭上眼,心中百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不会、不会的。
过了一会儿,齐君扬睁开眼问“你可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宋玉萧不敢动头,只得尽量无视下巴上的伤痛卷起舌头说“记得,昨天娘亲才说了今日有礼物送给我,娘亲呢?”
“你受伤了,先喝药,乖乖喝完药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宋玉萧轻轻嗯了一声。
齐君扬舀了一口药递到宋玉萧嘴旁,宋玉萧却蹙起眉。
“怎么?”
“苦。”
“我去拿蜜饯。”
宋玉萧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了,我、我喝。”
宋玉萧微微张开双唇朝前凑了凑,齐君扬知他伤口疼尽量以不弄疼他的姿势喂他喝药。
药喝完后,齐君扬让宋玉萧躺在床上,为他的右手固定支架。
“你怎么会绑这个,你是大夫吗?”
齐君扬摇头“我习武,常常会受伤,简单的伤势会处理。”这也是赵大夫为何能放心的将人丢给齐君扬照顾的原因。
“习武真可怕。”宋玉萧若有所思。
“疼就别说话。”
“就是疼才说话来分散注意力啊。”
“这样下巴也会疼了,乖,安静会。”
“好,你告诉我娘亲去哪了我就不说了。”
“你娘亲已经不在了。”你娘亲不在了,你才会在我的身边。
“骗子。”宋玉萧满眼好奇的看着他“你是谁?”
齐君扬正蹲在床边为他绑支架,闻言抬头看他,看见宋玉萧单纯天真的眼神,齐君扬突然有些后悔了。那年若是不那么执拗的去强求,不去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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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许下承诺,你我是不是都会好过许多。
“齐君扬。”
“齐君扬……”宋玉萧回头,望着床顶上的打老虎发怔。
齐君扬继续小心的绑着支架。他从小锦衣玉食,即使习武受伤,也会有最好的跌打药膏,会有最好的医师在旁随时准备为他治伤。他从小便心狠手辣,人人都说他是属狼的冷血之人,未满十岁便心计了得见血如见雪。这样为他人疗伤,还是头一次。
“齐君扬,我记得你。你不是齐将军的爱子吗?”
齐君扬手一抖,宋玉萧疼哼了一声。
“你没失忆?”不,倘若宋玉萧没失忆绝不会这样和他谈天说地。
“失忆?什么失忆?”宋玉萧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齐君扬。
“你……无事,明日再说吧。”
灯下,齐君扬小心仔细的为宋玉萧上药,宋玉萧却呵呵笑了两声。全身一颤牵动伤口,宋玉萧又呼痛。
“你在做什么?”齐君扬见他又哭又笑的自己不知该哭该笑。宋玉萧此时的神态如同一个孩童般,天真幼稚。
“好痒。”
“一会儿就好了。”齐君扬想起以前,宋玉萧也是这般怕痒。那时是在宋园的后山上,宋玉萧一说让他生气的话自己就会挠他痒痒。宋玉萧呵呵呵呵的笑,自己的气不知不觉也消了。只有和宋玉萧在一起时,齐君扬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及弱冠的孩子。
“好了,你好生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齐君扬细细的将宋玉萧的衣服放下,又将药好。
“要吹灯吗?”齐君扬问,回头却见宋玉萧双眼直直盯着自己。齐君扬心想,现在倒是不怕我了。
“你要走么?”
齐君扬看着宋玉萧,心中有一个不敢去想的念头。“恩,就在隔壁。”
宋玉萧欲言又止。
齐君扬好笑“你想说什么。”
“我……你……你能留下来陪我么。”
齐君扬愣了一下,正要下意识的答应,宋玉萧却又说“算了算了,你累了就去睡吧,我……我也要睡了。”
齐君扬关窗,出门。
宋玉萧躺在床上,尽量静下心来,伤口的疼痛却仍是让他冷汗直流。烛火闪烁,窗外树叶在风的作用下沙沙作响。
门“吱呀”响了一声,齐君扬抱着被子走了进来。宋玉萧转头奇怪的看着他,却见齐君扬打了地铺,将被子放在凉席上。
“你……”
“今晚我睡这里可好?”
“好……只是,今夜风大,后半夜说不定就会下雨,地上凉。你、你还是回去睡吧。我不打紧的。”
齐君扬沉默半晌,又问“我陪你睡可好?”
宋玉萧似是不解的盯着齐君扬看。
“我,和你一起睡。”齐君扬坐到床边,宋玉萧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伤口还很疼吧,我抱着你睡可好?”听了这话,宋玉萧不知为何脸上发烫,他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齐君扬却已吹熄了灯。不一会儿,宋玉萧只觉得身边一沉,便多了一人的体温。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抬起他的后脑勺,自己就睡在了齐君扬的膀子上。
黑暗中,宋玉萧听着齐君扬轻浅的呼吸声,脸红得像猴屁股似的。
睡了一会儿,齐君扬问“怎么了?”
宋玉萧没答话。齐君扬伸手摸摸他额头,烧已经退了些。
“还很疼么?”
“不,不是很疼了。齐君扬……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亲切啊。”齐君扬摸着宋玉萧额头的手一顿,宋玉萧意识到自己说的唐突,忙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是……”
宋玉萧感觉齐君扬的身子颤了几下,他似乎是在笑。
“玉儿。”齐君扬似是叹息了一声,而后将他的身子抱得更紧。
屋外狂风大作,树枝如鬼魅般群魔乱舞,不多时就传来噼噼啪啪的雨声。果真下雨了。
齐君扬将头埋在他的颈项,喷出的浊气让他觉得痒痒的。齐君扬侧抱着自己,一条腿搭在自己身上,好像是在防止自己挣动。伤口的痛楚小了许多,虚虚浮浮间,模模糊糊中,宋玉萧安心的坠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勿喷,不好的地方请指出,临风一定好好修改~因为现在在家休息没有繁重的学习任务了以后每章节的字数都会努力上三千,突然发现自己每章的字数都好少,嘿嘿~
☆、不速之客
这一夜宋玉萧睡得格外安稳,连日来夜夜的梦魔也没出现。意识朦胧中只觉脸上传来阵阵暖意,而后唇上传来濡湿的感觉。宋玉萧不禁唔了一声,片刻后四周便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宋玉萧又坠入黑暗之中。再次醒来时齐君扬已经不见了,宋玉萧扭头看着陷了半边的被子,心里突然有些迷茫。自己是调皮受了伤么,怎么好似很严重的样子。“宋公子。”不冷不热的声音突兀响起,吓了宋玉萧一跳。原来有一个人候在床尾,以宋玉萧的角度看不到他。那个人上前,宋玉萧看清了他的脸。清清秀秀斯斯文文的,个子不高却不容忽视。“要起么?”那人低着头并不看他。“恩,可是起不来。”“……”“不用起来,我只是好安排下人们为你洗漱。”“哦,谢谢。”宋玉萧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人。“我叫涉儿,无事就候在门外,有需要就叫我。”话一说完,涉儿便出门了。齐府的办事效率很高,涉儿出去后不久就有三四个丫鬟端着汤药盆罐进来了。宋玉萧看着一个领事样的女孩子问道“齐君扬呢?”“大公子一早便出门了,宋公子何事?”那女孩子回答得毕恭毕敬,声音清盈干脆。宋玉萧不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奴婢清玉,大公子特地吩咐我来照顾宋公子。”“哦……”随后几个丫鬟规规矩矩的服侍着宋玉萧。宋玉萧有伤在身,任她们再小心谨慎宋玉萧还是不时呼疼。窗外涉儿守在门口,他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台阶下的那颗老槐树,似是要将树身盯出个洞来,俨然一个复制版的齐君扬。涉儿平日算是府中较忙的人,自从来到啸龙院照顾齐君扬的衣食起居后,从前闲适的日子便一去不复了。齐君扬喜武,每天辰时起,涉儿便得比他更早起来。估摸着齐君扬的心思,今日是要舞刀还是要射箭,是去后山练武还是出门晨练。辰时一过,齐君扬就要整日忙于繁琐的事物。说来也是奇怪,王公贵族中这些事情都是丢给管家来处理,偏偏齐君扬要亲自过手。他几次提出这个问题要管家来分担事物,但都遭到齐君扬的反对。后来涉儿不提这个问题了,只能在夜深之时一遍遍的提醒齐君扬早点歇息。院外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过来“涉儿哥,前厅来了个客人说是要找宋公子,小六说宋公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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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见客,那客人又问大公子在呢,小六说大公子出门去了,那客人就发脾气摔了茶盏说是要等到宋公子出来为止。我们见他一身贵气也不好下令逐客,涉儿哥你去看看吧。”“噢?这年头还有人敢上齐府来闹事的。”涉儿一惊,这人悄无声息已经来到自己身后自己竟毫无所觉。回头一看,是齐书宏。齐书宏手里握着一柄木扇,他上前一步“唰”的挥开扇骨,嘴角带笑“带我去瞅瞅。”涉儿跟着齐书宏来到前厅,见一人一身奢侈衣裳却有遮不住的风流之气,心里登时明了。齐书宏忙上前去“哟,听说前厅来了贵客原来是何兄你啊。”那人闻言回头一看,本有些怒气的脸色也转为笑颜“书宏,好久没在姬惑街见到你,还以为你戒了这口呢。”“怎么会,”齐书宏坐在与那人相对的椅子上挑起嘴角“俊元,你不在那宝地里快活跑这死气沉沉的齐府来干嘛。”何俊元咳嗽一声“书宏你不知,昨天我从翠虹楼出来碰见了一美人,那美人生得可叫个漂亮。我昨夜一夜没睡好,一直对那美人心心念念牵肠挂肚,这不,实在没法,今儿一早就来齐府来了。”“噢?”齐书宏原本使劲扇风的手停了下来,他挑起嘴角问“莫非……这美人是我们齐府的?”“是啊……那美人当时和齐府的刘逸戈在一起的。”“何兄说笑了,齐府几时来了这么个美人,我怎么不知。”“其实也不是生得多风情,只是兄弟我喜欢……这风水宝地咱们去得多了,去了无非寻个快活。这美人多是多,要遇上合心意的,也不容易,是不?”涉儿站在旁边,不出几句话就听出了何俊元的言下之意,更何况齐书宏呢。何俊元是来要宋玉萧的。涉儿心里有气又好笑,这何俊元成天不学无术,只懂怜玉美人温柔乡,老前锋的脸都被他丢光了。现下竟到齐府来要美人,真是纨绔子弟。荒唐!“这不好办,何兄看上哪位美人了。是艳群院的小柳还是暗青院的诗琳,只管开口。”“书宏,我看上的……可不是姑娘家。”齐书宏愣住,而后小心的问“那看上的是什么?”何俊元呵呵干笑两声“是个美人……男的。”“不是吧?”齐书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好上这口的?!”何俊元摸摸鼻子“就昨儿个,一动芳心了。”齐书宏若有其事“能叫何兄动心的男子,定是不俗的。何兄你尽管开口,这齐府的小厮看上一个附送一个!”涉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三公子平日虽不务正业,可从不僭越大公子的事情,现在三公子是反了么?这话也敢说了。不过想必三公子也是随口忽悠何俊元的,何俊元明明是来找宋玉萧的。“咳咳,”何俊元尴尬的咳嗽几声,心想书宏你是故意的吧,这话怎么听怎么呛人。可面上何俊元还是乐呵呵的说“不是小厮,书宏,听说那美人是你们齐府的客人,是叫宋玉萧。”居然连身份名字都打听到了,看样子何俊元这次是来真的吧。也不知道这宋玉萧又什么好,大公子待他上上好,清远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也对他心有所属。心底计较着宋玉萧的好坏,涉儿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看上去还是那样冷冷淡淡。齐书宏也在心底冷笑,宋玉萧怕是他见过的,最受大哥青睐的人了。这何俊元不知怎地,就对这人较起真来了。且不说自己不同意,若是让大哥知道,就算依何俊元他天大的本事,也绝不会放人。齐书宏眯眯眼,摆出一副高深为难的样子“宋玉萧啊……”何俊元果然看他,细细问“怎么怎么……不行么?”“宋玉萧啊……这个嘛……”说到此处又停下,摸着下巴一副深思模样。“哎呀,书宏你急死人啊!”何俊元可不是有耐心的主,昨天被刘子违逆之事他还在耿耿于怀。虽说昨晚齐府就有人带着齐君扬的话来请罪,说是管教疏漏,下人触怒了自己实在不该,已经将此人关押到水牢做工三月。这齐君扬的手段他有幸见识过一次,那可不是善主。传闻水牢犹如人间地狱,是齐府犯下重错之人待的地方。人间地狱他没见过,不过联想起齐君扬平日的作风,想也好不到哪去,于是他才没有在此事上多做为难。可是这宋玉萧……他的确是想要的,想起昨日那个月华般清冷的男子,不禁有些心动。若是将这般华贵的男子囚于庭院之中尽情玩弄,必有另一番滋味。“好吧,我实话和你说吧。”齐书宏吊足了何俊元的胃口后终于开口道“这宋玉萧不是普通的客人,他是父亲挚友之子,此人可是父亲千叮呤万嘱咐要照顾好的人,我看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就算大哥同意把人给你,齐老将军也不会同意的。我看你还是趁着天色早,去翠虹楼找真真玩玩吧。”“那就是说不行了?”何俊元一听这话就觉得今日怕是与美人无缘了。可他一大早就来齐府要人,就这样走了又心有不甘。于是继续追问“可现下齐老将军不在府上,我就是尝个鲜,完事就把人送还回来……”见何俊元越说越不成体统,涉儿到底差些火候开口道“何公子,这事三公子的确不能做主,若是何公子实在中意宋公子,我可以通告大公子。”齐书宏挥开扇子挡住嘴角,暗笑。何俊元和齐君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人。齐君扬不喜欢不务正业只顾花天酒地目无远见之人,何俊元也不喜欢齐君扬的狠辣心肠与非人手段。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说是怕。但何俊元堂堂前锋之子,于情于理于面子,他都不会承认自己会对齐君扬有所畏惧。眼看何俊元今天只怕只能空手而归了,齐书宏察言观色,适时的说“哎,何公子,你也不必气馁。这姬惑街中什么美人没有,我昨儿个听说烟雨楼里新来了几个异族的美人。能歌善舞,热情火辣。怎么,今儿个咱们去看看?”齐书宏顺水推舟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何俊元还能不接?他立即道“也是,不过一个男子之身,想必还不如女人来得有滋味。我们现在就去烟雨楼吧。”“就是就是,走吧。咱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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