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萧声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临风把酒
“你……你!你放不放!”
“嘿嘿,”粟夜明怪笑两声,手上轻轻的摩挲着涉儿柔滑的手“看不出来你的手这么滑。”
涉儿气得满脸通红,何曾有人这般明目张胆的轻薄自己,更何况这里还是将军府!
“好了好了,”粟夜明见涉儿气得像是气都喘不过来了,生怕他一口气没上的来可别晕了过去,于是伏低做小道“我只不过是想找齐君扬商量商量明日的大事,你何必非得拦着我呢。等我明日把事办好自会离开,省得你心烦,是不。”
涉儿恨恨的抽回手,咬牙道“那最好不过!”
粟夜明看到齐君扬的时候他正在蹲马步。对,不要怀疑,是在蹲马步!
涉儿在带他来后就悄悄退下了,他一个人站在不远的地方看齐君扬蹲马步。
隔了大概半个时辰,粟夜明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齐君扬,你没看到我么?”
齐君扬终于起身“一来就看到了。”
粟夜明汗“那你为何装作没看到我?”
“看看你的耐性如何。”
“齐大公子这么闲啊,明日要做的可是大事,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别是忽悠我的。”
齐君扬往回走“今天我拨给你五百人,三千银两,明日我要你将送镖之人引入琅邪山,一个不留!”
粟夜明惊骇脱口而出“你哪来这么多人!?”
齐君扬拿起放在石头上的锦帕擦擦手“此事不劳你心,你现在就去布置好陷阱,明日你便不用回来了,直接去西域,路上已经打点好了。”
粟夜明道“你怎么知道我会用陷阱。”他本想问我凭什么信得过你,可自己走到现在这步,这个问题已经太多余了。况且,若齐君扬已为自己打点好了一切,就说明他足够信任自己。这个问题也不能再问。
“用陷阱最容易摆脱你主谋的嫌疑。陷阱布置下来的时间、材料、金钱、人力,稍有经验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以你一人的力量,是绝不可能在一天之类完成的。寻常人都可以推测出,在你身后必定有一个强大的主谋。”
“咳、”粟夜明摸摸下巴“不愧是齐大公子,我就没打算瞒过你。”
齐君扬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放心好了,若是有个万一,垫背的不会是你。”
粟夜明一副思索的样子“也是,我倒是小家子气了。以你的计谋,定会有你想要垫背的人去垫背的。你在运镖的头一天里行动,对方一定已经松懈了。怪不得我来了清远城十天,你偏偏昨天找上门来。齐大公子,佩服佩服啊~”
“有空奉承不如早去准备。”齐君扬转身离开。
宋玉萧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响,又似乎感觉脸颊上暖暖的有人在摸自己,一会儿又觉得软软的谁在亲自己。
他忍不住哼哼了两声,又突然就觉得不能呼吸了。
不行,要憋死了。
宋玉萧挣扎起来,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又是齐君扬冷冷的脸,下移目光,齐君扬的手正捏着自己的鼻子。
“唔。”宋玉萧不满,又不敢乱动,于是张嘴咬去。这两天宋玉萧倒是看出了齐君扬的性子,平时看起来凶凶的喜欢骂人,比如骂了那个给自己乱穿衣的清玉小丫鬟,呵斥了那个想给自己沐浴的清玉小姑娘,训责了那个不小心将水泼在自己身上的清玉小妹妹……好吧,其实涉儿走后就是清玉在照顾他。但是呢,齐君扬对自己却从来不发脾气,尽管他看上去有点吓人。他要好吃的齐君扬就给他各式各样入口即化的糕点,他觉得在屋子里闷齐君扬就让人把他的躺椅放到廊下让自己透透气,他不想齐君扬对着一堆书画犯愁齐君扬就不时过来陪他聊上几句。除了齐君扬喜欢把自己的口水黏在自己的脸上,或者用嘴堵住自己的嘴让自己透不过气来以外,他觉得齐君扬简直就像自己的贴身小厮了。
“起来了,天色不早了。”齐君扬的声音总是很低沉,很好听。
宋玉萧拿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正准备开口,却听到门外传来吵闹声。
门“砰”的被撞开,一个人快速冲了进来,三四个手持利剑蒙着面的黑衣人追至门外站在那里。
宋玉萧疑惑的看着那几个打扮奇怪的人,又看了看闯进来的那人,惊唤道“张伯!”
齐君扬起身,冷哼一声。门外四人行动一致跪膝行礼,张伯满脸痛惜之色向宋玉萧走来。
“玉……宋公子。”宋玉萧听他声带颤音,满面愧疚,不知所云的恩了一声。
齐君扬却挡在张伯与宋玉萧之间,张伯恶狠狠的盯着齐君扬“齐君扬!你不要欺人太甚!”门外四人突然火速跑进来将张伯团团围住。
宋玉萧弄不明白眼前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是怎么回事,齐君扬脸色看起来很难看,整个人也变得很陌生。
他小心的拉了拉齐君扬衣服的下摆,齐君扬回头却是警戒之色,宋玉萧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齐君扬缓和下面孔,低声道“玉儿别怕,我和张伯有事要说,吃完药你先休息吧。”
宋玉萧又转头看了看张伯,却见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明白张伯怎么会在齐府,也不知道他和齐君扬之间有什么误会,可是张伯现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却让他心里很难受。
齐君扬回头对张伯冷声道“请,出去说吧。”
张伯挥袖一脸怒气的走出门外,四个黑衣蒙面人也紧随其后。齐君扬欲走又停,他走回床边对宋玉萧道“待会清玉陪你喝药,一定要乖乖的,知道吗?”
宋玉萧点头,欲言又止。
齐君扬摸摸他的头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等我回来你再问。现在什么都别说,乖乖吃药,睡休息一会保养着身子,知道不?”
宋玉萧又乖乖点头,他觉得现在的齐君扬好可怕。虽然他对自己闻言细语百般慰问,可是自己却只觉若是说一个不字,他就会发出滔天怒火将自己团团覆盖。他不懂,齐君扬为什么要和张伯生气,张伯平日对自己挺好的。张伯为什么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为什么自己的心又要一阵阵的揪痛呢。
齐君扬叹气,摸着宋玉萧的手“玉儿,别怕,别怕,没事的。”
“齐君扬……”宋玉萧闻言抬头看他,鼓起勇气说“你……别跟张伯怄气好么。张伯他是好人,以前在宋园的时候,我偷溜出去玩,都是张伯替我打掩护的。小时候宋园里的人很少,张伯拿不到很多工钱,还给我卖糖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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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吃。你别跟他生气,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张伯一定不是故意的,爹爹娘亲都很喜欢他的。他不是坏人……”
“玉儿……”齐君扬闭眼轻轻将宋玉萧搂进怀里“你的张伯若真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下人,也不会跟着你到现在了。”
宋玉萧挣扎出来“什么?”
齐君扬对着他笑笑,道“别想这么多,我会好好很他说的。”
“真的?”宋玉萧也不禁笑了起来“你对张伯好好的,张伯也会对你好的。爹爹以前就说过,张伯吃软不吃硬的。”
“恩,知道了。吃完药就休息会,别等我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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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齐君扬走进书房,门内张伯背着手站在房中,在看一副秋兰落叶图。图中小溪旁孤零零的盛开着一朵幽兰,一片落叶从天而降缓缓落下。简简单单的几笔勾勒出了一副清幽凄冷的画面。右下角落笔飘零的写着极小的三个字:宋玉萧。
“这幅画原来在你这里啊,”张伯似乎有些感叹“以前宋煜将玉萧看得紧紧的,不许他和宋园以外的人接触。玉萧每天沉浸在书画之中,往往十天半月不能踏出宋园一步。宋园虽大,却没有几个孩子。底下的下人们不是三姑大妈就是伯伯老汉,人们虽然喜欢他,却没人能和玉萧说上几句合心的话。有天我去给他送糖葫芦吃,他就慌慌张张的藏东西。我好说歹说哄他将东西拿出来,就是这张画。那个时候我才察觉到,玉萧其实很孤独啊。”
齐君扬也走过来端详这幅画,出口问道“你也算是玉儿信任的人了,为何非要和我作对?”
“和你作对?”张伯转身冷笑“我不会让宋煜的事情重蹈覆辙的!”
“我待玉儿是真心的……”张伯激动的打断齐君扬的话“真心又如何!这世上男子相恋本就不被世人所接受,更何况你生在官宦之家,迟早要成家立业!你是没想过这些事情还是有意忽略。齐君扬,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怎样做对玉萧来说才是最好!你若真心喜欢玉萧,就当放手!”
齐君扬的脸色不由阴冷下来“秦霸天,我当你是玉儿的叔父才对你好言细语相向。玉儿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不用你来操心。而且现在玉儿对我与我对他一般无二,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岂能因你几句话便放手。”
“齐君扬你还不明白吗。强求来的感情是经不起摧打的,现在玉萧是去记忆对你尚存好感,迟早有一天他恢复记忆后,一样会离你而去的!”
“你怎么知道玉儿失忆了!?”齐君扬明明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将此消息透露出去,这两天只有涉儿和清玉接触过宋玉萧。自己平日守着宋玉萧寸步不离,张伯绝不可能知道!
张伯惊觉自己说漏了嘴,以齐君扬的明,怕是瞒不过去了。
他叹口气,在齐君扬逼视的目光下缓缓道“玉萧十五岁那年失忆过,大夫当时是说因受了刺激导致的。后来恢复了一阵,因为某件事再次失忆,那是我们才知道,他患有失魂症。刚才我在屋中看他的样子,就像是从前患病时一样。”
“失魂症!”齐君扬心下了然,失魂症他曾经在书上看到过,患有失魂症的病人会选择性的遗忘自己不愿想起来的记忆。这种症状的没有特定的治疗方法,全凭病人自身的情况而定。患病时间短的三两天,长的曾有过十几二十年的记录。
宋玉萧十五岁时,自己刚过弱冠之年。这个时间……
齐君扬惊疑“难道是我让他与安王爷送信之事……”
“没错!”张伯闻言怒视着他“就是你的十二名暗士陷入危难九死一生之时,你为摆脱嫌疑让玉萧送信求安王爷相救之时!”
“为何我从不知道!他又受了什么刺激……”齐君扬盯着他质问“当年我来宋园遇到你,你为何不将实情告诉我,还将我赶出宋园。”
张伯背着手道“哼!玉萧当时病重,神志不清,我岂能让你这个罪魁祸首让你再去刺激他!况且之后的事情,是你自己道听途说误会于玉萧,是你疑心太重不肯相信玉萧,关我何事!”
齐君扬冷哼一声“当年我和玉儿若是没有你推波助澜,误会怕也不会这么深。”
“是你当时气极之下听信了安王爷的话。玉萧生性心善柔弱,你心心念念来宋园陪了他好些段日子,他早已将你看做知心之人,又怎么会做伤害你,背叛你的事。”
齐君扬苦涩闭眼。是,是。当时的确是自己气极失去了理智,一想到宋玉萧昔日的柔弱和顺从全是逢场作戏,自己的怒火就像泉水一般狂涌而出。他从小对人猜忌质疑从不信任,看透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互相推诿,所以才对单纯心善的宋玉萧一见倾心。自己待宋玉萧可谓是情深意重,若连他对自己也是欺骗谎言熟若无物,这世上怕是再没几个人对自己好了。
齐君扬睁眼,问“安王诱骗玉儿的时候,你为何不阻止?”
张伯闻言身形一顿,他知道齐君扬权利盛大,是当今天子的能臣谋士,也是军事上的得力助手,只是没想到,他竟连三年前安王一事调查得如此细致,自己的行迹也没能瞒过他。
当年贺德阳贪赃枉法,以下犯上,早已成为了天子眼中不得不拔除的一根刺,只是碍于贺太后的颜面和他手中的重兵不敢轻举妄动。不料贺德阳在一次盛宴上喝醉了酒,露出了私下放浪形骸的样子,竟当着天子与众臣的面出言调戏许贵妃,经此一事更是加深了天子对他的耿介。
齐君扬当时二十有一,齐鹤还在沙场征战,齐府在金陵的势力没有现今这样牢固。天子看准了齐君扬的鸿鹄之志,表示只要他能替自己铲除贺德阳以表忠心,飞黄腾达便指日可待。齐君扬虽在清远城练狠辣闻名,到底没有接触过真正的皇家斗争,他倾力调出齐鹤为自己从小培养的十二暗士,打算一举端下贺德阳的老窝。却不料贺德阳在朝为官十几载,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当齐君扬的几千骑兵团团围住贺府之时,贺德阳早已逃出生天。十二暗士在刺杀与贺德阳交好的裴浪时也深陷陷阱中无法脱身。
此次事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是天子与自己筹谋已久的大事,若是耽搁或暴露,必会引起朝政动荡,后果不堪设想。
齐君扬平日甚少与人交好的,情急之下只能想到深得自己信任的宋玉萧,当即派人写信给宋玉萧向安王求救。
安王是当今皇帝还是太子之时唯一信任赏识的同胞弟弟,必定知道皇上暗杀贺德阳一事。齐君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此事不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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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便身败名裂,抗下罪名压下天牢做国家的阶下囚。
天子不会犯错,错的永远是臣子。
然而事情没有齐君扬想得那样糟。等他不算圆满的处理掉这件事情后,便去找宋玉萧。谁知却在半路遇到的秦霸天轰出门外。他郁结在心,不知为何,恍恍惚惚间来到了安王府。却从安王的口中亲口听到了宋玉萧背叛他的事实。
当天,宋玉萧并没有将信送到安王府,他派去向宋玉萧说明情况的亲兵也不知所踪。是皇上见自己无路可退之下才下了一道暗旨命安王火速赶来救援。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齐君扬脑子里的一声炸开了。他想起了一去不回的亲兵,想起了从起兵到现在宋玉萧的不管不问,想起了方才秦霸天似有难言之隐的将自己急速轰走的举动,还有此刻安王手中那道明晃晃绝不作假的圣旨……这些都证实了安王所言不假。
于是,当年,他以为宋玉萧背叛了自己,并自以为是的和他恩断义绝,再不相见。
只是……
“你说玉儿当年是受了刺激才得了失魂症,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伯脸色难看的看着齐君扬“齐君扬,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解除对玉萧的误会。你若是还这般苦苦纠缠,我宁愿自己不曾告诉你真相。”
齐君扬冷笑“你将此事瞒了我这么久,不就是怕玉儿和我在一起么。秦霸天,你口口声声是为玉儿好,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走宋煜的老路。可你自己对宋煜又存了什么心!玉儿若是恢复了记忆,我便再让他喜欢上我。而你对宋煜的感情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回应了!”
张伯气得浑身发抖,齐君扬的每一个字都直扎进他的心窝里去。
齐君扬到底是看准了秦霸天的弱点。
秦霸天本是北方称霸一方的劫匪,在当地令人闻风丧胆。
当时皇帝命刚刚平定蛮夷之乱的齐鹤扫除北方劫匪,齐鹤初时不甚上心,初到北边时不熟悉地理与环境,就被秦霸天狠狠打了当头一棒。
齐鹤在北方与秦霸天斗智斗勇好不畅快。他征战沙场好几年,从来都是出师必胜,鲜少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在与秦霸天暗暗较劲的同时,又不禁对其存有敬佩之情。
直到一年大旱,农夫们颗粒未,北方一带饿死了许多人,士兵们也饿得面黄肌瘦再无虎斗之心。随即瘟疫横行,老百姓们死的死,逃的逃。他下令士兵坚守岗位不许与无关的人接触,可军中还是有不少士兵染上疾病。但凡军中染上瘟疫,死伤极快。齐鹤正愁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却听属下来报“北方劫匪偷袭!”齐鹤暗自咬牙,心想着劫匪果然是乘人之危之辈!却不想劫匪只射了一支箭横立在哨岗楼的木柱上,箭上绑着一张纸条:想要治瘟疫的草药,齐鹤午时之后一人独来狂蟒山。
齐鹤思索良久,终是不顾将臣们的一致反对下去了狂蟒山。
狂蟒山便是秦霸天安营扎寨之处。到了狂蟒山,并没有齐鹤所想的大批人马,他略一望去,满山黄沙在风中飞散而去。山顶平坦空旷一眼便能望到尽头,中央种着一棵枯干沧桑的老树,树枝上挂着一个大包在风中摇摇晃晃。
齐鹤走上前去将包取了下来,满满一包都是草药。齐鹤不禁好笑,回头却见一人骑在马上立于着漫天黄沙之中。风将他的面罩吹得一鼓一动的,齐鹤对他抱拳“多谢。”那人点点头,拉着马鞍转身,飞驰而去。
半年之后,齐鹤平定北方狂蟒山的劫匪回到金陵,皇帝亲封:镇远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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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在张伯入府之后齐君扬便派人将他的底子摸了个清楚,昔日不可一世的北方霸主为何会潜藏在宋园安心做了一个小小的管事,这段过往是齐君扬无法追究也不愿细想的。
齐君扬看着扶额一言不发的张伯,转身欲走,张伯却叫住他“齐君扬。”
齐君扬转头冷冷看他,张伯道“言尽于此,你听不听都与我无关了。但是玉萧毕竟是宋煜的儿子,我要见他时你不要阻拦,否则,我定还会想今日这般硬闯。”
齐君扬点头“好。”
放弃了塞外狂沙漫天把酒言欢的洒脱日子,甘心被一个人束缚,为了那人的幸福甘愿陪在他身边看他成亲生子。就算在若干年后那人已然离去,也依旧守着他的儿子不离不弃相依为命。这份情,齐君扬扪心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人牵着别人的手走入洞房,他做不到留在那人身边看着那人与结发妻子相敬如宾,他做不到放弃昔日的一切不顾生老病死的守着一个不愿留在自己身边的人。他只会不惜一切将那人抢回来,让他只看得到自己,只感受得到自己。
齐君扬继承血脉,他和齐鹤是一个性子,齐鹤和秦霸天又有几分相似,所以后来他们曾是好友。他们的体内都流淌着狼一样的鲜血,齐鹤和秦霸天更为相似。他们都曾名不见经传,往后的成就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流着汗走出来的。齐君扬却不一样,他从小便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他更早接触尘世中冰冷黑暗的东西,在他心里,想要的东西就必定要的到手,不惜一切代价的拥有。对自己想要的玩具是这样,对自己心爱的人,更是如此。
齐君扬回到卧房时清玉正站在门外,他听到屋内响着哗哗的水声便问“他在做什么?”
清玉将手放在腰间行了礼,有些慌乱的答道“宋公子在沐浴。”
齐君扬不由生气“他现在伤势未好你怎么这么任他胡来!”
清玉忐忑的道“奴婢劝过宋公子,可宋公子说……”
“我不听这些借口,涉儿回来后自己去领板子。”
“是……”
宋玉萧却在门内叫“齐君扬。”
齐君扬担心他的伤势,急忙进屋。
屋中弥漫着薄烟,想来宋玉萧应该是洗了一阵了。床前放着一张宽大的屏风挡住了视线。
齐君扬慢慢向屏风走去,宋玉萧却突然道“你……你别过来!”
齐君扬皱眉“怎么了?”
屏风后的水声更响了,似乎是宋玉萧慌慌张张的准备起身。
齐君扬立刻绕过屏风“你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而后齐君扬愣了一下,就见屏风后面宋玉萧站在大木桶中□。齐君扬缓缓的用目光将宋玉萧看了来回好几遍,宋玉萧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似得立刻坐回桶中。
房中薄烟朦胧,宋玉萧雪白的肌肤模糊不清,脸上似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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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微泛红。光滑的背部对着齐君扬,想到刚才看到的风景,齐君扬突然觉得有些心猿意马。
宋玉萧闷闷的声音传来“你……你先出去。”
齐君扬这才想起正事,问“伤口怎么样?”
宋玉萧点点头示意没事,齐君扬没反应,他想起齐君扬可能看不太清楚于是又说“没事,不疼,也没裂开。”结果却听到齐君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僵直身体慌张道“我没事的,你、你先出去啦。”
突然觉得肩上一凉,是齐君扬的手搭在他肩上。宋玉萧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随后背上传来温暖濡湿的感觉,是齐君扬在吻他。想到这里宋玉萧的脸更红,好似要烧起来一样。他不是很明白齐君扬想做什么,但就是下意识的觉得很羞耻。
齐君扬吻过他的背,走到前方蹲下来,直视着他。宋玉萧慌忙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窘态。
齐君扬道“出来吧,待会水凉了,我给你擦身子。”
宋玉萧声如蚊蚋一般“我自己擦。”
“什么?”
宋玉萧却突然没勇气把话再说一遍了。
齐君扬等了片刻也不见宋玉萧回话,于是伸手去拉他。宋玉萧乖乖的坐在水中也不挣扎,抬起眼来看了看齐君扬,又飞快的转移视线。齐君扬挑嘴笑了笑,将宋玉萧一下子抱了起来。宋玉萧吓了一跳,连忙用手环住齐君扬的脖子。齐君扬将人抱到木凳上,回屏风后拿来一块锦帕给宋玉萧擦着身体。宋玉萧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快僵立成一根石柱了。齐君扬却不顾他的窘迫,饶有兴趣的慢慢擦拭着。
麦色的宽大的手隔着一层布,从颈项擦向致的锁骨,慢慢下移,来到胸前,抚摸着沐浴后发红变挺的茱萸,又向下摩挲着平坦光滑的小腹。正待继续往下,宋玉萧却抓住了齐君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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