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轮

“脑子有坑么？这都几点了，赶紧回家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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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阳忽然计上心头，摆出一副颓废的样子说：“我家嘛你知道的，又没人，冷冷清清的，回去也就我一个。”
“所以？”
“要不，你今晚住我家吧？”邱阳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程煜。
程煜考虑了一下，把手伸到他面前，说：“手机借我一下，我给爷爷打个电话。”
邱阳立马把手机给了程煜，原地乖巧的等程煜打电话。
程煜打完电话说了句走，邱阳拉着程煜往公交站跑，跑了两步觉得不太对，“日，画板忘拿了，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回去拿画板。”
程煜看着跑远的邱阳，心想狗比邱阳也变了点，一想到再剩两周他就得进队集训了，一边儿想去一边儿又觉得把狗邱阳一个人扔下有点儿不厚道。
从今天开始，他就要换场地训练了，等省队集训完之后就是全国赛了。
第50章据为己有
程煜是第一次来邱阳家，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程煜叫了一声：“邱少爷。”
邱阳转头朝他走过去，“我说一路上怎么这么安静，合着你就等到地方了损我呢？”
“没，要不我还是回家吧。”程煜转身就要跑，邱阳撵过去抓住他的后颈把人又给抓回来了。
“程阿煜你是自己走还是得我扛你上去？”
“行了行了走吧，早知道就把耳朵养你家了。”程煜抱着邱阳的画板跟在他后面，邱阳背着书包往小区里面走，路灯摇摇晃晃蛾子乱飞。
进了门邱阳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扔，按着程煜让他坐下，自己去冰箱拿了喝的。
程煜四处打量了一下，他知道邱阳家境不错，一切也都在意料之中，也跟邱阳说的一样，房子是大，但少了点儿味道。
邱阳在饮料和酒之间来回看了看，最终选了酒，于是就抱着四五罐啤酒过去了。
把酒放下之后，邱阳才想起来他忘买下酒菜了，可是家里连盘花生米都没有，这会儿再出去回来都晚了。
“忘买下酒菜了。”邱阳又跑去翻冰箱了。
“还真喝酒啊？”程煜问道。
“反正在家，醉了有我呢别怂，我跟你说啊这要是不庆祝一下我都觉得过意不去。”
“行吧。”程煜同意了，反正他今晚高兴，喝点儿没关系。
“想起来了，我房间里还有两包兰花豆，二楼左边第一个房间，在我床头柜上放着呢。”
程煜起身去了二楼，邱阳的房间门半掩着，房间里一片漆黑，程煜摸索着把灯打开，顿时就有些愣了。
床边上放着摊开的布料和皮尺线，桌子上乱七八糟放着一些图纸，还有熨斗剪刀针线篓，各种材质的布料堆了一桌子，靠近窗口的地方还有一个半身的假人模特，身上穿着一件很漂亮的男款礼服。
程煜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匆忙跑上来的邱阳一下子撞在了他身上。
刚才他是顺口让程煜去拿豆子，脑子短路忘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等程煜上来后他才想起来，这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邱阳摸着头有些尴尬的说：“那个……”
“衣服给谁做的啊？”程煜转头问他。
邱阳：“你猜。”
“在外面有别的狗了啊。”程煜的语气有点儿失落。
邱阳一听不对，这他娘的不太对啊。
“不是，这衣服……”
“挺好看的，他应该会喜欢。”然后程煜走了进去从柜子上拿起两包兰花豆下楼了。
邱阳原地懵逼不知所措，这他妈误会大了！
“程阿煜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邱阳连忙蹦了下去。
程煜在厨房找了个盘子把兰花豆都倒进去端到桌子上，顺手开了罐啤酒却没有喝。
邱阳从楼上下来直奔沙发，见程煜面无表情顿时有点儿怂了，“那衣服……”
“你自己设计自己做的，我看出来了。”
“这他妈不是重点，那衣服是给……”
“是给一个男人的我知道。”
“我日你他妈听我说完！”
“那男人是我。”
“我……嗯？”邱阳被气笑了突然明白了，“有意思吗？”
程煜终于绷不住笑了，“挺有意思的，看你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挺难得的。”
邱阳坐在沙发上瞪他，“再有下次拿鞋底抽你。”
“随你便，衣服做了多长时间啊？”程煜问道，他大概能猜出来，那段时间他老往裁缝铺跑。
“一个多月吧，手艺不太好，缝错了拆，拆了再往错里缝，成品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件。”
“手给我。”邱阳伸出右手给程煜老。
“是左手。”邱阳干脆把两只手都伸了出去。
程煜捧着他的手说：“这扎的，跟实验鼠似的。”
“可不是，实验鼠都没这么多的针眼。”邱阳笑了笑，“那衣服你真喜欢么？”
程煜点头：“我要说不喜欢你怎么搞？”
“拆了重做呗，反正阳哥已经有经验了。”
“呵，要点儿逼脸好吗？”
邱阳开玩笑的说：“程阿煜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捧着阳哥的逼脸狠狠地亲一大口来表示你内心的喜悦。”
程煜觉得很有道理，然后真的捧着邱阳的逼脸亲了上去。
怎么搞，这他妈让人高兴的想跳楼。
“不对，说好的酒后乱性，我们还没喝酒呢怎么先乱性了？”
程煜一把推开邱阳，“乱个屁，走开走开。”
邱阳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快掉到地上的兰花豆又给推了回去，程煜拉了拉衣服站了起来往厨房走去，邱阳问他：“干嘛去啊？”
“饿了找点儿吃的。”程煜打开冰箱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转头问客厅里的邱阳，“邱少爷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活下来的么？”
“吃点儿植物进行一下光合作用。”
“生物老师应该给你颁一个生物界的奥斯卡。”程煜把冰箱里的半袋生的花生拿出来了，顺手还拿了几个鸡蛋。
“你家这鸡蛋买多久了？”
“我忘了，应该还没孵出小鸡。”
“日，你太恶心了。”
“你要做饭吗？那我先去洗澡了。”
程煜仰头看着一尘不染的厨房，心想邱阳确实不常做饭，但是厨房却很干净，直到看到垃圾桶里乱七八糟的各种袋子他才明白，无奈一笑，邱阳没把自己毒死真好。
邱阳洗完澡出来，程煜刚把花生米和煎蛋端上饭桌，看到邱阳一身水汽的往来走，连忙让他站住别动：“别过来，掉滴水在盘子里我踹死你。”
“哦？那好你给我吹头发吧。”
“你自己没长手么？”程煜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去找了吹风机。
邱阳老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等程煜过来给他吹头发，程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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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对面开了开关对着他就是一顿吹，邱阳一下子跳了起来拿着抱枕挡，这尼玛吹的跟邪风打了鬼吓了似的。
“来，庆祝阳哥的野男人如愿进省队！”邱阳举起一罐啤酒。
“你才野，戏怎么那么多。”程煜也端起一罐啤酒，两人碰了一下仰头喝了。
“明天开始我就不去俱乐部训练了，我得进队了。”程煜说道。
邱阳点头：“那金杰他们呢？”
“跟我一块儿，他们的赛程排名一直很稳定，进省队很容易。”
“学校那边儿怎么说？”
“课还是正常上，快放暑假了，暑假得去集训。”
“完犊子，我也快集训了，而且暑假高三得补课啊。”
“这个不用担心，我师叔说会安排好的。”
“嗯，等你表演《goldwater》的时候就穿我给你做的那套衣服去，只哥一家，别无分号。”
“那你得好好改改，裁判要求很高的，衣服不好看了影响艺术分呢。”程煜开玩笑道。
“不行，那这衣服得做丑，你要是太帅太酷太靓眼了容易招人惦记。”
程煜不服气：“别人惦记你我说什么了？”
“吃醋了？心里不舒坦了？”邱阳凑了过去，“是不是想把阳哥据为己有？”
程煜回答：“是。”
有时候吧，贱兮兮一点儿也有好处，坦诚一点也有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原定几个学校一起去刷街的结果因为下雨路滑取消了，我强烈推荐《goldwater》这歌真的好听！
第51章准备
第二天程煜特意请了一天假去轮滑训练基地看了一下，跟他同行的还有金杰、方乾和范卢，虽然程煜进省队的事是定下来了，但是在安归阳的队里有个规定，在全国赛开始之前队里每周会进行一次考核，达不到考核标准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毕竟是全国赛，那么多个省队一块儿比赛，还有社会组和国内各大俱乐部，竞争很是激烈。
训练基地并不在济南市内，跟程煜的高中跨了一整个大区，训练基地占地面积很大，许泽远之前跟他们说过，这是省内第一个正规的大型训练基地，户外场地专供体能和速滑训练，室内的供动作训练。
而且程煜还见到了宋晨和柳业寒，以及其他交过手但不熟的对手，对于宋晨和柳业寒的加入他是一点都不奇怪的，所以在见到他们后程煜表现很平淡。
宋晨依旧是那副拽拽的样子，走起路来头抬得老高，上次让程煜“指导”过后他打死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变成队员，一时心情挺复杂。
柳业寒倒是没怎么吃惊，毕竟他跟程煜人不熟脸熟了。
金杰拉着方乾感叹道：“这缘分，真巧。”
程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训练基地看完之后，程煜就回去了，距离放暑假还有两周，整个学校都处于一种复习状态，高三的早就高考完走了，高二的也正朝高三心态过渡。
晚上晚自习下之后程煜照旧帮邱阳装好书包在教室里等他回来，祁鸣和左江趴在后门望了一眼就进去了。
程煜问道：“再等会儿吧，他还没来呢。”
左江一屁股坐在邱阳的凳子上，说道：“阿煜我给你算算啊，从这周开始阳哥每天晚自习回教室的时间一天延长十分钟，咱出去公交都不用挤了直接就坐着走了。”
“不用挤还不好么？”
“不是啊，说实话我都想住校了，住宿生晚自习延长一个小时，我觉得还能接受。”
祁鸣无语：“你住校？高三了再住校虽然还行，但是太折腾了。”
左江一想也是，住不住校他还得再想想。
“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我这边儿是不行了，过两天正式开始集训，补课我可能也不能按期到。”程煜说道。
左江“哇”了一声，“你时间倒得开吗？身体吃得消？”
程煜笑了笑：“还行吧。”
“卧槽还行吧？什么叫还行吧？”左江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祁鸣拍了拍他的头，笑道：“你还不相信他？人可是你煜哥。”
“是谁煜哥？阿煜阳哥家的，谁抢我咬谁。”邱阳闻声从前门走了进来。
祁鸣见到他就想吐槽，左江先他一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开始狂飙口水：“你看你看，你他娘的今天又迟到了十分钟，要不你把家安画室吧，省的我们天天等你，等你就算了每次回来逼事儿还多，今天又要在厕所蹲多久啊？”
邱阳：“……”
程煜憋着笑拍着左江的肩膀跟他说：“知道你明天辩论赛，你今天已经把我们三个都逼逼过了。”
左江尴尬之色一闪而过，“我没紧张，我们队准备的辩题材料充分着呢。”
“行了行了走吧，待会儿校门都要关了。”
四个人这才出了教室往校外走去。
回家的路上程煜问邱阳：“你培训班的课快完了吗？”
邱阳把书包往后一甩，搂上他的肩膀回答：“明天最后一天，这学期就算结束了。”
“我今天去训练基地踩了一下点，碰到宋晨和柳业寒了。”
“没打起来吧？我记得那小辫子趾高气扬的。”
“真打不起来，多半一动手就让安前辈一脚踢出去了，集训期间一周一考核，不通过的一律离队。”说起这个程煜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是他还没进俱乐部之前的事了。
“阿煜，咱俩谈谈学习问题，先未雨绸缪绸缪。”
程煜惊讶了一下：“天才少年邱少爷要跟我谈学习？”
邱阳无奈：“那天跟秦哥说了几句话，他说你想考北体大。”
“以前这么想过，后来觉得挺不现实的。”程煜说了实话，也不怕邱阳笑他，而且邱阳根本不会笑他。
“怎么不现实了？”邱阳仔细说，“等全国赛结束了，咱都住学校吧，就高三一年也不用来回折腾，我可能第一学期还在杭州集训呢。”
“不住。”程煜一口回绝了。
邱阳大概明白为什么他不同意，笑了笑说：“不住就不住呗，大不了咱在校外租一间房，毕了业就退了，你想回家随时都能回去，也不用着急忙慌往学校赶。”
“租房？多少钱啊？”物质程煜发问。
邱阳给气笑了：“煜哥你这物质的有点过分了啊，上回给耳朵掏医药红票子往出甩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肉疼啊。”
程煜不说话，他给邱阳和程爷爷花钱的时候不觉得肉疼，几千块的缝纫机攒够了钱就买了，一根五块钱的铅笔说买就买一套，完全不觉得肉疼，但是给自己花钱，程煜就觉得肉疼。
邱阳把斜挎包拉到前面，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白色的盒子递给了程煜，程煜疑惑不解也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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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邱阳拉起他的手把盒子塞到他手里，说道：“一个暑假又得补课又得集训肯定忙的要死，你也没手机，联系不上阳哥得急死。”
程煜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部手机。
邱阳说：“明天去办个卡，以后方便联系。”
程煜笑着说：“邱少爷真大手笔啊。”
邱阳无奈翻白眼，“再叫一声我揍你了啊。”
“打架吗？好久没打了手痒痒。”程煜连着盒子一起塞进了书包，跟邱阳一前一后错开走，前面是他家小区。
邱阳是有私心的，等集训回来之后他跟程煜一起租一个房子，不管北体大是不是梦，程煜能不能考得上，他也要推波助澜一把。
时间就在邱阳没日没夜画画做题上学和程煜没日没夜训练做题上学中过去了两周。
越临近期末越忙，尤其是邱阳，除了专业课要交的期末作业，他还得赶文化课，学校的美术生们高二的暑假开始就准备去集训了，但是邱振跟他爸妈商量好了，让邱阳去杭州，他有个朋友在那边儿开了班。
本来邱阳是准备等程煜参加完全国赛再去杭州的，没想到他集训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月。
那天邱阳回家后邱振也回去了，顺便跟他说培训班开课的时间，邱阳听完话也没说就上楼了，他不是生气或者郁闷什么，上楼给程煜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一直显示在通话中，本来程煜进队训练后他们见面的时间就不多，电话打不通之后邱阳二话没说开始拾自己的行李。
因为各种事情的打扰邱阳没机会跟程煜说他得提前走，那天去学校领期末成绩单的时候他们才见面，之前一直都是短信联系。
祁鸣和左江拾完教室的书先走了，程煜跟邱阳还在班里坐着，毕竟期末了，教室里的书早就被他们带回了家，所以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说话都有回音。
程煜把桌凳摆好背起装书的包拉着邱阳往外走，邱阳拽住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得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与世隔绝的程大爷终于有手机了，邱少爷终于能实现煲电话粥的愿望了。
今天诸事不顺，看了下老黄历，宜，破屋，坏垣，忌，出火，嫁娶。我看了一下我哪个都没犯怎么这么不顺…？
肺疼(?_?)
第52章约法八章
程煜停住脚步回头问道：“专业课集训？”
“嗯，提前了一个月呢。”邱阳把程煜推了出去，从里面的把手上取下锁把教室门锁上了，楼道里冷冷清清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静默无言了大概两分钟，程煜开口说：“具体什么时间走？”
“后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邱阳看周围没有人，拉起了程煜的手。
程煜笑了笑：“那就去呗，我看看后天早上训练完能不能赶上去送你，要时间来不及了我就花点儿钱打个车。”他们队里的训练时间是固定的，不允许请假。
邱阳差点儿一脚踹过去：“程阿煜你有毒吧？这个时候还谈钱？”
“那我穿鞋刷到机场去？超速给抓了怎么办？”程煜拉着他拐角下楼梯，生怕邱阳一头撞在墙上。
但邱阳胳膊一挡把程煜推向墙角，把他抱在怀里，楼道两头本来有摄像头，但因为学校放假的缘故早就关了，所以邱阳才无所顾忌。
邱阳小声说：“谁知道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
程煜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抬了起来，用邱阳能感觉到的力道轻轻拍着他的背，“这么矫情干什么，说不定秦哥他们会去杭州呢，去的时候我跟着，来去车你报销。”
秦州牧去不去，什么时候去程煜不知道，但如果邱阳真回不来他肯定会过去找他的，好几个月的时间呢，见不到人不会疯，但一定不会好过。
“或者等你比赛的那天我回来，刚好。”
“来回折腾你不累？”
“累呗，说的跟你过去找我就不累一样。”
“程阿煜，临走前阳哥要跟你约法八章。”
程煜无奈，“是不是还得拉钩上吊一百年？”他差点儿就把小拇指伸出来了。
“第一，必须每天给我打电话。”
“第二，有事儿必须跟我说。”
“第三，再让我知道你吃馒头我回来让你吃个够。”
“第四，有人找茬别忍着，先干一顿再说。”
“第五，该花的钱必须得花。”
“第六，不能跟别的男生一起光膀子洗澡。”
“第七，跟女生不能有肢体接触。”
“第八，每天说一遍想我。”
程煜：“……”约法八章听起来很严肃，可这他娘的都是些啥？
“有些话我没跟你说过，我这人吧挺凉薄的。”
“哦，意思是在那边有了别的狗就不回来了？”
“屁，瞎说，阳哥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了，可不就是为你？”
程煜翻白眼：“不好笑。”
“那就不笑，我说真的，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没什么可说的，你什么逼样儿我清楚。”
邱阳不死心，非得从程煜嘴里撬出来点什么，穷追不舍继续发问：“真什么都不说？你摸摸这儿。”说着抓起程煜的手放在他心口上，“疼死了。”
“别给自己加戏了，你集训的时候好好画吧，就那几个月什么都别想了，联考校考过了回来给你奖励。”
邱阳喜出望外：“真的？”
“我骗智障说出去不道德。”
邱阳：“程阿煜你胆子怎么这么肥，那是不是我要什么你给什么？”
“不，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我比张伟还穷。”
邱阳：“懂了。”
“衣服我回去装好拿给你，走之前我再去看看爷爷，感谢他老人家教手残阳哥做衣服。
“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啊，爷爷都没跟我说过。”
“说了就没意思了，走吧。”
“嗯。”
邱阳慢慢松开了程煜，俩人肩并肩一起下楼了，到楼下的时候保安大叔正准备锁各个楼门口的闸门呢，邱阳一把拉过程煜从偏门跑了出去。
程煜觉得这很正常，邱阳集训必须去，有时候吧离别真的没那么难舍难分，也没什么你走了我就必须表现出一副整个世界都没意思了的样子，该训练的时候训练，该补课的时候补课，吃什么做什么心里会想着对方。
程煜并不觉得邱阳没压力，近年来艺考生一扎一大堆，动辄就是艺考大军的各种新闻，同样是为了考大学，可同样是因为考大学争的头破血流，有人依靠天赋，有人依靠努力，既想超越别人也想超越自己，画纸用完了一沓又一沓，铅笔换了一套又一套，手上磨出的老茧掉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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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磨，背着画板到处写生。
也许会因为半夜两三点的突然灵感从睡梦中爬起来拿起画笔揉着眼睛继续画，也许买了一份午饭边吃边画等快画完了才想起来还没吃饭，你不过线别人就得压着你过线，上学不难，考学不难，难的是这个过程。
程煜见过邱阳画画的样子，有一次他路过画室，他们高二级的美术老师有五六个，每个老师带着十七八个专业生，画室遍布各个楼层，邱阳比较幸运吧，教室离画室很近不用东跑西跑。
那天他有事路过画室，四楼的画室在靠楼道里侧的那面墙上开了一个大窗户，程煜就转头看了一下邱阳在里面干嘛，他确实看到了邱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