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轮

程煜：“再说一遍？”
“哦我是说师妹崇拜师兄啊，你看你是她轮滑教练，挺正常的。”
程煜懒得跟他理论，“咱学校有轮滑社了，是张晓申请成立的，她是社长。”
“嗯？咱学校也先进一回了？”
“以后的轮滑比赛多着呢，张晓还在准备成立校队，她挺能干的。”
“哎阿煜，阳哥问你啊。”邱阳小声问他：“要是没有阳哥，你会喜欢张晓么？”
程煜觉得这问题太操蛋了，“我把她当朋友。”
“怎么说呢，我还是觉得要好好谢谢张晓。”
“行，那先把你这股狗屎酸味儿给老子起来。”程煜白了他一眼做试题去了。
邱阳撑着头，他啥也没带，桌子上空荡荡的，顺手从程煜桌子上抽了一本书，想着中午吃什么。
中午放学后祁鸣和左江勾肩搭背从三班后门溜了进去，一人扯着一个领子把程煜和邱阳给拽了起来，挺难得的，邱阳居然跟程煜头对头一块儿睡着了，最后一节课是自习，程煜觉得实在太困了就想睡会儿，邱阳见他睡的不大舒服还特意把羽绒服脱下来给他盖上了，趴了一会儿眯着眼也睡着了。
“卧槽火烧屁股了！你们他妈的醒醒别睡了！”左江趴在邱阳耳朵边喊了一句。
祁鸣眼疾手快在邱阳拳头过去的时候把左江给拽到一边儿了，还说：“我忘跟你说了，你阳哥有起床气。”
“哎哟卧槽还有起床气？我也有啊！”
程煜醒了把衣服从地上捡了起来，照着邱阳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别睡了起来。”
邱阳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左江：“……”
“啧，还真是什么病得什么人治。”
邱阳伸了个懒腰还挺得意的说：“我总算知道为啥他们上课老爱睡觉，挺舒服的。”
程煜瞅了眼他下巴上硌的红印说：“是挺舒服的。”
“舒服个什么，赶紧去吃饭了，去晚了没菜了，食堂把做菜的大爷大妈换成了大叔大姐，现在做饭可好吃了。”左江说完立马就往出走。
四个人往楼下走的时候碰到了张晓，邱阳这回表现挺正常的，问她：“张晓你中午不回家？”
张晓好像有事儿挺着急的，就说：“今天有点事不回去了。”
但是在看到程煜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邱阳知道她还在担心，赶在程煜前面说：“我刚还挨了他一巴掌呢，别担心了已经好了。”
张晓点了点头，程煜跟她说：“谢谢。”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朋友嘛，我有事先走啦。”张晓朝他们挥了挥手，从一楼大厅出去了。
祁鸣望着张晓的背影意外的摇头叹息，程煜问他怎么了。
祁鸣说：“我未来表嫂子。”
左江：“啥？”
程煜：“……”
邱阳：“……”
“你们不知道？”祁鸣惊讶的看着他们。
“知道啥？”
“我表哥追张晓的事儿啊。”
邱阳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程煜幸灾乐祸的看着邱阳，早上还他妈瞎逼逼呢，现在脸打的这叫一个疼。
“咳，金杰那个二百五，还得人家张晓以后多心了的。”邱阳摸了摸鼻子说道。
祁鸣和左江不知道他们两个说的话，傻不愣登的一脸“阳哥说的真鸡儿对”的表情跟着附和。
第77章过年
期末考试完了之后紧接着放寒假了，程煜的日常训练没有停，在仅有的十五天假期里找了一份兼职，每天上班八个小时，俱乐部因为快过年的缘故基本上也停课了，许泽远和秦州牧因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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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队的一些临时计划也没有回老家过年，于是jk死皮赖脸赖在了俱乐部不回去，杨久和本身也不回家过年，四个大神级的国家队教练窝在俱乐部里过他们的小年去了。
邱阳放假的安排也挺简单，除了补习班的课之外就是去找程煜，临近年关他爸妈公司那边也挺忙的，与其说是因为他们不留神让邱阳逮着机会去找程煜，不如说他爸妈的态度有所缓和了，尽管如此邱阳也不敢太放肆。
大年三十那天程煜放假了，以前过年虽然也说不上热闹，但是他跟程爷爷两个人也挺温馨的，看看春晚陪他爷爷唠唠嗑，爷俩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但是今年家里就程煜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他有些不习惯，耳朵似乎挺兴奋的，外面鞭炮和炮仗各种响，这傻狗完全不怕，偶尔叫个一两声被程煜一句“再咬把你扔出去”给吓回去了。
跟耳朵相反，自从开始放鞭炮之后绿毛的头缩进龟壳里就没出来过，程煜觉得乌龟冬天肯定是要冬眠的，也不知道是因为绿毛太大了还是怎么的，这龟就是没冬眠。
赵舒静和邱清平赶在大年三十这天回家了，邱桥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就没走，过完年他就要出国留学去了。
邱阳蹲在窗户前面给程煜发短信，他觉得让程煜一个人过年挺不是滋味的，都准备好下午带着吃的过去找程煜，结果赵舒静在楼下叫邱阳，邱阳下楼之后赵舒静问他：“程煜一个人在家？”
邱阳眨巴了两下眼睛，有点懵：“嗯，咋了？”
“把他叫过来过年吧。”赵舒静说完系着围裙往厨房走，邱阳停顿了大概五秒钟，突然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妈转了两个圈，“妈！你今天太美了！”
转完邱阳开了门一奔子就跑出去了，赵舒静站在原地愣神，邱阳这浑脾气到底随了谁？程煜的事赵舒静多多少少听邱阳说了点，大过年的他一个人在家里她有些于心不忍。
所以邱阳以前老说他妈虽然不大管他，但他也没有多大的怨恨心理，主要还是因为赵舒静刀子嘴豆腐心。
跑到楼下邱阳才想起来自己没穿棉袄，于是又跑回家穿了衣服往出走，他妈一年下一次厨，就是每年过年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她居然还想到了程煜。
邱阳没提前给程煜打电话，准备亲自去程煜家里给他个惊喜顺便把他带回去，于是阳哥顶着一身风雪敲开程煜家的门，程煜真的是一脸懵逼的问他怎么过来了。
邱阳一个熊扑抱住了程煜，语气特别欢快的说：“我妈叫你回家吃饭！”
“嗯？”程煜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都想好带着东西过来陪你了，结果我妈把我叫下去问我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我都懵了。”
“那过会儿你跟我去买点东西吧，我都准备做几个菜跟耳朵吃了。”
“卧槽耳朵呢？”程煜一转头屋子里的傻狗已经没了。
邱阳朝着楼道里喊了一声“耳朵”，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听见声音了，耳朵可能想蹿出去玩儿，结果听到有人叫名字，又跑回来了。
耳朵蹲在他们脚底下吐着舌头哈气，邱阳蹲下去捏了捏它的耳朵：“你个傻狗，不留神就往出跑，急疯了么？”然后抱起耳朵跟程煜进屋了。
六点多的时候程煜跟着邱阳去了他家，当然，手里还拽着一只看起来特傻其实挺机灵的狗。
到了邱阳家门口的时候程煜说：“要不把它拴外边儿？你家里不喜欢宠物怎么搞？”
“先带进去再说。”
“狗邱阳你脑子有坑，我说把耳朵关家里吃完饭我就回去，你非要带上它一起过来。”程煜握住拳头砸了他一下。
“就冲着爷爷晕倒了它能叫邻居老爷爷过去救人这一点，这傻狗以后就是咱家一份子了。”
“谁跟你咱家啊？”
“程阿煜，到我家门口了跟我怼，怕我妈不知道咱俩打过架啊？”
“滚滚滚，逼事真多。”程煜一手牵着耳朵一手提着礼品，心情忐忑的站在了邱阳家门口。
进门前邱阳把耳朵的狗绳从程煜手里拿了过去，掏了钥匙开门，喊了一句：“妈，我们回来了。”
赵舒静没搭理邱阳，俩人换了鞋牵着耳朵往客厅走，赵舒静端了两盘菜往餐桌走，然后三人一狗八目相对。
赵舒静：“狗哪儿来的？”
程煜：“我养的。”
邱阳：“路上捡的。”
赵舒静看着邱阳，邱阳压力顿时有点大，“狗是我们两个捡的，本来我想养咱家没人照顾，然后就让阿煜养了。”
“阿姨，给它打过疫苗的，耳朵也挺听话的。”程煜有些尴尬
“洗手吃饭吧，邱桥！去书房叫你爸下来！”赵舒静没再说什么，把菜放在桌子上，吼着窝在沙发上的邱桥上去叫他爸下来吃饭。
邱桥招了招手：“别愣着了，坐会儿吧，外面肯定挺冷的，先暖和暖和。”然后起身上楼了。
邱阳解了耳朵的狗绳，也不管它听得懂听不懂，就跟它说：“乖乖趴着啊，别乱跑别乱叫，你奶奶老凶了。”
程煜：“……”
“邱阳你刚说什么！”赵舒静又在厨房里喊了。
邱阳缩了缩脖子，笑着跟程煜：“我妈脾气爆，我爸就跟她互补了。”
程煜想了想就去洗手间洗了手，然后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厨房帮赵舒静端菜，意料之外的赵舒静没有不搭理他，还跟他说哪个菜好了可以端出去了，程煜表面超淡定内心可忐忑的听她说话。
几分钟后邱振和邱清平从楼上下来了，程煜在旁边站着等他们都入座了才坐下。
“妈你别板脸了，不然那些护肤品都白用了。”邱桥擦了一下手拉出椅子坐了下来。
赵舒静瞪了一眼他，转头跟程煜说：“那死小子没跟我说你爱吃什么，我就做了点家常的，你要喜欢吃什么就多吃点，我们邱家没那么死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再说什么显得我们大人不讲理，开学了回学校好好上课，考不上大学再跟你们算账。”
赵舒静的话听的一桌人一愣一愣的，邱清平咳嗽了两声，拿起筷子夹菜：“话也说完了，这个年一过就翻篇了，吃菜吧，你阿姨一大早就出去买的菜。”
程煜抿了抿嘴：“叔叔阿姨，谢谢你们。”
邱阳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泪花，赵舒静再强硬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就算邱阳小时候再怎么淘气怎么皮，皮完了回家还有人照顾着，可程煜不一样。
“吃菜吧，我昨天偷偷买了几个窜天猴，吃完了出去放了。”
“嗯。”
程煜觉得今年的年夜饭特好吃，也没想到邱阳的爸妈那么大度。
作者有话要说：阿煜缺失的亲情和家庭温暖，以后都会有人补回来的。
第78章老妖怪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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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年夜饭后，程煜主动帮着赵舒静拾盘子，赵舒静大手一挥让他出去，回头就把邱清平给叫过去帮忙了。
邱阳得了空子从房间里拿了他买的窜天猴儿，俩人带着耳朵下楼了，小区里禁止放烟花爆竹，于是年三十晚上十点多他两个跑到小区外面的一个小公园里放了二十来个窜天猴儿，邱阳每点着一个耳朵就“汪”一声，原地转几个圈圈。
“溜了溜了，窜天猴放完了咱回吧，外面怪冷的。”邱阳缩了缩脖子把围巾拽紧了一点。
“你回去吧，我得回家了。”程煜一巴掌把他身上的雪花拍没了。
晚上出来的人少，又冷还下了小雪，鞋子踩在雪地上沙沙作响，只有耳朵那个傻狗玩儿的不亦乐乎，一点都不觉得冷。
“回哪儿去啊，我妈客房都给你拾好了，要是一个人睡不习惯，阳哥给你暖被窝啊？”邱阳拉起程煜叫了一声耳朵，然后就往前跑，耳朵腿短雪太厚，跑几步翻一个跟头，最后邱阳看不下去了把它拎起来出了公园才放在路上让它自己跑。
“我没想到你爸妈这么快就能接受我。”
“我也没想到我妈能说出那样的话，前段时间他们还男女混合双打呢今天突然就想开了。”
“你爸妈都挺好的。”
“小的时候我是保姆照顾的，大点儿之后我哥带我，再后来基本就自己一个人了，我爸妈工作忙照顾不过来我。”
“那你没变成不良少年还真难得。”
“说我干嘛？你放弃了报复社会的操蛋之路成了个励志青年不也挺难得的吗？”
“傻逼。”
“大傻逼。”
“行了行了大傻逼，咱快回家吧，不然回去晚了我妈又说年三十的上哪儿野去了。”
最后程煜还是留在了邱阳家过夜，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他就回家了，说是要给几个邻居送礼去，邱阳把他送到了车站。
初二程煜提着鞋去了俱乐部，训练场一个人也没有，挺冷清的，程煜找了个座位准备换鞋，jk大老远的晃了过来。
看到程煜还惊讶了一下：“大年初二你不在家待着来俱乐部干嘛？”问完jk意识到了什么，程煜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反正也闲着过来练练，前辈你也没回家？”
“家里老头不待见不想回去，来你师父这儿蹭吃蹭喝，队里正式训练的时候再回去。”jk从鞋架上拿了一双轮滑鞋坐在程煜身边了。
动作麻溜的换好鞋后绕着场地滑了几圈，如果说jk要教程煜轮滑的话，首选一定不是平花动作，看他在世锦赛上的表现，目前已知的动作程煜都学了，于是jk决定教他更高难度的连接编排动作，是jk独有的连接技术，至少现在这个圈子里找不出来第二个人。
一个小时后，秦州牧经过训练场的时候看到了他们，嘴上说着“大年初二脑子有病”，脚步飞快的跑进了场地，看到jk在教程煜动作他也来了兴致，从架子上拿了双平花鞋赶着去凑热闹，jk教程煜怎么才能更快更有技巧和美感的动作连接，秦州牧等他说完要跟程煜谈谈双人花桩这个事。
没过多久杨久和跟许泽远也出来了，毫无疑问，他们两个也加入了“jk教学”的队伍里，许泽远话少还犀利，不想跟jk吵吵，秦州牧就是一副看戏的样子，难得让只想躺着撸猫喝咖啡的杨久和穿上轮滑鞋跟他们一起教学。
程煜觉得他今天真不该来，就算想练也应该找个正常点儿的场地。
四个大神前辈兼国家队教练，在某轮滑俱乐部因为一个小动作吵起来了，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阿煜，做个低浮点半蹲给jk狗看。”许泽远抱着胳膊说道。
程煜：“……”没办法，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做吧。
然后程煜毫不力的做了一个低浮点半蹲的动作，这个他练了将近一年才练成的。
“看到了吗？滚边上练去，姓杨的你过去看着他，横扫世锦赛金牌国际排名第一的jk大神连低浮点半蹲都做不标准，怎么当的国家队教练？”许泽远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其实就是不想让jk浪时间。
杨久和穿了会儿轮滑鞋站着都觉得累，一听许泽远让他看着jk练动作，立马从鞋架旁边捡了根小竹竿，jk动作哪里不标准就敲哪里，终于让他逮着机会一报jk当年对他口不择言的仇，痛快死了。
jk觉得许泽远是在为难他老人家，毕竟现在国内能够做标准这个动作的只有他们师徒二人。
“许泽远，我有点后悔当年没在老头儿面前给你点下马威了。”jk边练边说，每次都是差一点，特难受。
“杨老板你轻点敲行吗？我不都给你道歉了还记仇呢！”
“闭嘴，老子的青春是你搞没的。”
程煜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能想象得到他们那个时期整个轮滑圈子的氛围。
过了一会儿杨久和问程煜：“过几天关鹤飞过来，程煜你有时间吗？”
程煜点头：“有。”
“那行，让他在你那儿住几天吧。”
程煜一脸疑惑，关鹤飞过来住他这儿？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啊，但既然前辈开口了，程煜也就答应了。
jk接话解释：“全国赛上小关的节目让你杨大爷心动了。”
程煜：“……”
“杨久和关鹤飞做徒弟了。”许泽远解释说。
程煜不意外了，他以前就觉得关鹤飞的风格跟杨久和有些相似，现在算是明白了。
下午的时候四个老妖怪带着程煜去吃饭，结果吃饭的地方让程煜有点意外，什么吃饭，明明就是聚会。
俱乐部的朋友，国家队的队友和教练，乔杉叶锦柳业寒，张晓金杰方乾，好多好多人，连齐安都过来了，虽然现在是非赛季时期，但是能在过年的时候把这群人凑齐真的挺不容易的。
饭局摆了三大桌，老妖怪们一桌，年轻人两桌，进了门程煜想起来了，大年初二是他的生日，他完全把这事儿给忘了。
看到邱阳一脸讨赏的样子程煜就明白了，敢情早就开始准备了。
第79章老坛酸菜鱼
“感动不？”
“不敢动不敢动。”金杰抓着一小块蛋糕扯着方乾的领子作势就要往上抹，原因是方乾当着张晓的面说毁他形象的话。
前辈教练桌喝的风生水起，小辈桌闹得不可开交，邱阳为了不让节俭的程大爷心疼钱，特意跟金杰他们交代过了，不许抹蛋糕扔蛋糕浪蛋糕，所以大家这回没那么狼狈。
程煜在洗手台洗完了手，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想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他还能有朋友兄弟，只要别人不抓着他的过去说大家还能相安无事。
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事，怎么说呢轮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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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个能影响人的东西，如果没有轮滑他就没机会认清自己的路，认识这群人，如果邱阳不转到三班跟他做同桌他们也不会有交集，一切很顺理成章又带了点不可思议。
“是不是特开心？你别说话我知道，肯定高兴坏了。”邱阳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脚步有点飘的搂着程煜的脖子。
程煜刚洗完手要出去，邱阳一把拉过他顺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程阿煜，你啥时候能主动一回啊？”邱阳抱着他，有点儿醉了。
程煜看了他两秒，“现在吧。”程煜把邱阳推到了后面墙上吻了过去，带了点侵占的意思。
含蓄？他觉得再含蓄下去他就是神经病，以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顾及着些东西，现在突然觉得那些东西可有可无。
邱阳反手抱住了程煜，唇角的触感让邱阳觉得不太真实，印象中程煜是个不大擅长kiss的人，今天怎么突然放的这么开的？但阳哥输了什么也不能输气势啊！
“阳哥硬了。”邱阳抽空说了一句。
程煜：“憋着。”
“你他妈不也硬了？”
“闭嘴，你话太多了。”还没到时候呢，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再说这狗比还醉着呢。
算了醉就醉吧，记那么清楚有个毛用。
初三，邱阳是在程煜家里程煜床上醒了的，因为高兴喝多了还跟金杰拼酒，后半场他就断片了，程煜觉得把醉成烂泥的邱阳送回家他妈可能会把邱阳扔出来，所以直接把人扛回家了。
后半段的事他记不清了，但是洗手间那事儿他一点儿没忘。
邱少爷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翻了个身瞅着程煜的背犯狗病，哟，昨晚真是难得一见的霸道，都敢让阳哥不服憋着了。
邱阳看的太出神，程煜翻了个身，一胳膊砸到了邱阳脸上，真是无意的。
邱阳捂着脸半天没说话，疼死了快。
“你捂着脸干什么？”程煜睁眼看到邱阳的奇怪姿势问他。
“谋杀亲夫了你。”邱阳捂着脸坐了起来。
程煜坐起来一看惊了，“卧槽你脸怎么了？”
“你他妈刚砸的。”
程煜：“……”没印象，连点触感都没有。
于是程煜掀了被子下床了，过了会儿拿着冰块儿进来了，鬼知道大冬天的程煜上哪儿搞的冰块，打开窗户在阳台窗檐上掰的也说不定。
宿醉头疼还被程煜砸了一胳膊，但是邱少爷还他妈觉得挺幸福。
初五程煜继续去上班了，正月十二他们高三提前开学了。
校外的房子程煜早就看好了，就等付了钱住进去，舒适度不比邱阳家，但是两个人住也不会太寒酸，离学校大概五分钟的路程，没左江他们离教室近，但是比他们自由一点。
正月十五那天学校还在上课，左江一大早跑到三班跟程煜说晚上一起过元宵节，吃汤圆，程煜答应了。
晚自习下之后祁鸣背着书包带着左江从宿舍里溜了出去，回了公寓邱阳找房东阿姨借了个锅煮了两袋汤圆，都趁着打闹看电视结果糊锅了，芝麻汤圆变成了芝麻糊，邱阳喝了两口觉得得慌，差点儿连锅一起倒了，程煜骂他浪食物。
后来又去楼下的商店里买了两袋速冻汤圆，这回程煜亲自煮的，四个人就这么过了个不像样的元宵节，结果第二天祁鸣和左江被查宿老师批了一顿，转头就跟没事人似的。
一转眼就四月份了，距离高考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邱阳的校考成绩三月份就出来了，校考全部过了，央美还是以专业课第二的成绩过的。
赵舒静因为邱阳要高考的原因，把手头大部分工作都给了邱振，每周都能腾一天时间回家，每次给邱阳做什么吃的都会让邱阳给程煜带一份，有时候还让邱阳把程煜叫回家。
高一高二开运动会，高三的坐教室里上课刷题，邱阳在第n次听到外面的加油声后用胳膊肘碰了碰正在算题的程煜。
“去年这时候咱也开运动会呢。”
“去年这个时候我有点后悔没揍你一顿。”程煜一巴掌把邱阳的脸给拍回去了，“考练的时候别跟我说话。”
“老师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