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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夫人黑化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柔桡轻曼
谢妙玉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涨红,口中的点心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姜映秋面有不虞,也知这事情是女儿的不对,强行压住心底的怒气,回头跟谢妙玉道,“既然你舅母这般说,玉儿你去亲自跟表妹道个歉。”
许氏道,“在隔壁,大姑姐可要过去看望一下清禄。”
姜映秋面色沉沉的点头。
三人过去隔壁,姜坐在床头望着姜清禄,回头见到姜映秋和谢妙玉,心口猛的颤了下,她闭了下眼,指甲再手心掐了又掐才忍下心底的情绪,起身过去,“见过姑母。”
姜映秋温声道,“委屈了,昨儿都是你表姐做的不对,我让她同你赔个不是。”
姜默不作声,谢妙玉再不甘心也只能暂且忍着,上前道,“表妹,昨儿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随





首辅夫人黑化日常 分卷阅读14
意拿你的东西,我只是把你当做亲妹妹看待,觉得那些不过死物,也没想到你会这般在意。”
姜垂头,伤心道,“表姐说拿我当做亲妹妹一般,我却有些看不明白。我房中有甚好东西,总先惦记着表姐,都要给表姐去送一份,可表姐如何待我?当真是拿我做亲妹妹一样?表姐可还记得去年冬日,我见表姐绣的一方帕子,上头青竹如翠玉,琪花瑶草,实在喜欢的紧,朝着表姐讨要这方帕子,表姐知我喜爱青竹,却是不肯,同我说这帕子打算送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闻姜软软的声音,“那是我自小到大朝表姐要的唯一物件,表姐绣工比着府上的绣娘还要好,另我也有些吃味,觉得表姐送给别人,却不肯送我,有些气恼,坚持让表姐再绣一件送与我,表姐却始终不肯,现在想来,表姐根本不曾把我当做妹妹,不然为何一方帕子都不肯送我,这些年,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声音已然带了哭腔。
这件事情她记得清楚,按照上辈子的走向,这方帕子将在她毁掉容貌和沈知言成亲后,出现在沈知言的身上,她那时才知,原来谢妙玉说的都是真的啊,沈知言真的从未喜欢过她。
这方帕子早早就被谢妙玉送与沈知言,或许正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听姜说起这帕子,谢妙玉神色僵硬,翁了翁唇,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许氏闻言,神色沉沉,姜映秋看了谢妙玉一眼,谢妙玉这才上前握住姜的手,姜犹如被烫一般,猛的抽出手,谢妙玉以为她是生气,撒娇道,“,你别生表姐的气了,表姐不是故意的,那,那方帕子的确送了人,你若是喜欢,我回去绣一副别的样子给你,可好?”
姜摇摇头,“不必了。”
许氏道,“好了,也累了,先回皎月院歇着吧。”又去望姜映秋,“大姑姐,这几日实在有些乏累,就不留大姑姐在府中用膳了。”
“好。”姜映秋也不多言,领着谢妙玉转身离开。
等姑太太离开,许氏才叹道,“,委屈你了。”
姜笑道,“娘,我以后再也不会这般傻了。”
“好。”许氏轻轻道。闹翻就闹翻吧,她会一直站在身边的。
这日夜里,姜沐浴过后,穿着一身蜜合色细碎洒金缕软绸长袍,青丝柔软披散于身后,房中几颗夜明珠搁置九凤戏凰灯台上,光明如烛,夜明珠的光线更为柔和舒适。
珍珠过来道,“姑娘,可要去歇息了?”
姜摇头,“不必,你和珍珠去西次间守着吧,今夜不必在这里守夜。”
珍珠略迟疑,到底没违抗主子的命令,喊了翡翠出去。
姜房中的地上铺着金丝锦织珊瑚毯,她赤脚踩在上头,细白软嫩如同珍珠一样小巧的脚趾,泛着娇嫩的粉。慢慢行至妆奁前,取了面小小的铜镜,回到贵妃榻旁,姜靠在上头的大迎枕上,拿着铜镜照映,铜镜里映出她娇艳脸颊,双瞳似剪水,眼眸流转,顾盼生辉,她痴痴望着,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张神医既答应救治姜清禄,姜安心了些,夜里能睡整觉,许氏得知丈夫是中毒,别的事情全部搁置下来,每日只守着丈夫。
谨兰院有娘亲守着,姜也算放心,让珍珠把昨日买来的六个小丫鬟领来瞧瞧。
两个小些的丫鬟名儿,青青,身世可怜,姜买她们下来暂时也没打算让她们在身边伺候,留在外院做些扫洒的事儿。另外几个,春蝉,年纪最长,擅绣活会梳头。如意,芸枝,这两丫鬟比较灵活。
还余下个丫鬟名阿大,力气颇大,食量也大,买来时姜还特意问过,这丫头自幼被卖来买去,长到十四岁不知被经手几道,都嫌她做事毛毛躁躁,下手重,这么些年,唯一记得的只有自个的名字,据说是家中老大,闹饥荒,又是个闺女,就被卖掉了。
姜倒不嫌弃,买她下来也没打算让她做细致的活儿,留在身边防身罢了。
许是心里的事落地,姜得空时打算去集市一趟,她太久没去过热闹的集市,有些念着,也想给家中几个妹妹挑些礼物,她也觉自己该接受些人气儿,否则满心只余怨恨,她亦是不喜。
只带了珍珠和阿大两人,阿大被喊来时满脸震惊,原本以为买回来是要做劳力活儿的,哪儿想到被主子叫身边近身伺候了。
这丫鬟也比别的姑娘生的高壮,浓眉大眼,眼神却很清亮。
去到府外,马车已备好,车夫和马厮都在旁候着,车夫是个老把式,待在姜家上十载,驾车熟练,马厮是个新面孔,于姜来说却不是,她瞥了眼那清秀马厮,问道,“府中马厮换人了?”
第11章
这清秀马厮,姜再熟悉不过,上辈子她的第二任丈夫范立,被姜映秋和谢妙玉陷害,被沈知言休妻,强行送去与这人成亲,在西园住了好几载,被着范家人辱骂,她记得太清楚,那种折磨与死心,以至于放火烧屋,皮焦肉烂,尖厉哭喊声的那一刻,她反倒有种痛快淋漓的爽快感。
才被送去西园时,她反抗过,去找沈知言,他避而不见,后来她才渐渐的醒悟,那件事情,他岂会不知自己是被冤枉,可却是摆脱自己唯一的机会,他何乐而不为呢?
珍珠道,“姑娘,是前些日子太太定下的,说是马厩里刘家老两口年岁渐长,怕吃不消这么重的体力活,特意让二老去庄子上养老,把着范家一家子叫回府上,前几日才回来的。”
范家是姜家家生子。
姜知道宅子里不少奴仆都有问题,不是姜映秋在府中安插人,而是她娘原先不过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哪儿懂得后宅治理,爹爹又从不过问后宅的事儿,疏于管理,这些奴仆并没有太忠心的想法,等着姜家落难,随意买一下就叛了变。
姜似笑非笑瞥了范立一眼。
十四岁的少女娇憨稚嫩,却又有稍许的不同,面容娇妍致,眸如秋水,眼波潋滟,这样眸光流转的一瞥,范立只觉心如擂鼓,面红耳赤,全身都滚烫起来,紧张的呼吸都屏住,他小心翼翼上前,俯身跪在马车前,等着主子踩踏着他登上马车。
“不必,你起来吧,去拿个小杌子过来垫着就成。”声音娇娇嫩嫩。
她嫌踩了他,脚脏。
范立激动起身,应了声是,跑去一旁的耳房抱了个小杌子过来放下,立在一侧望着主子轻提裙角,踩着杌子上去马车,虽至始至终没再看他一眼,他却兴奋难耐。
靠在大红云锦迎枕上,姜单手支颐半趴在紫檀木梅花朱漆小几上,透过珠帘缝隙看出去,熙攘的人群,热闹的集市,叫喊的商贩,鲜活无比,她已经好久未曾尝过这样的热闹,干枯暗沉的心思仿佛有潺潺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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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注入,渐渐灵活饱满起来。
阿大坐在马车里新奇的透着珠帘朝外看。
珍珠在问,“姑娘,要去多宝阁吗?”
多宝阁是姜清禄开的一间铺子,里头琳琅满目的珍稀玩意,各色珠宝玉石,明珠翡翠,名贵字画,绝迹孤本,砚台笔墨,应有尽有。姜道,“不用,先再集市上逛逛吧,妹妹们也不缺这种稀罕玩意,我找些别的送她们。”
马车在集市上慢慢转悠起来,姜也难得享受这种光景,摇摇晃晃亦有些昏昏欲睡,马车却突然咯吱一声停住,马儿嘶叫扬蹄,马车重重抖了一下,姜被磕撞在窗上,阿大急忙把人扶起,“姑娘,没事吧。”
姜扶着窗沿摇头,“没事,外头怎么回事?”
珍珠掀开珠帘,“卢师傅,这是怎么了?姑娘都给撞着了。”
赶车的卢师傅道,“姑娘,前面突然冲出来一个老妇……”
“下去瞧瞧吧。”
珍珠和阿大跳下马车,扶着姜下来,周围已有人围上来,见地上扑倒一位老妇人,“这谁家的马车撞人了?”
卢师傅急道,“不是,是这妇人自个儿冲出来的。”
姜上前将地上老妇扶起,“嬷嬷,您没事吧。”这才瞧清楚,这妇人头发虽已全部花白,面上看着却不过四十来岁的模样,面色枯黄,皮肤干裂,怀中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瓦罐,她人虽摔着,却把这东西紧紧护在怀里,应该是磕到手肘和膝盖了,妇人的手和腿都在抖。
“我,我无碍。”妇人抱着东西便想离开。
周遭有人起哄,“这马车上头还镶着玉石呢,定然有钱,嬷嬷,既是这马车撞了你,你快些找这姑娘赔些银钱啊。”
妇人抱紧东西摇头,“不,不是这姑娘的马车撞的,是几个乞儿想抢我东西,将我推出来的。”
姜回头望去,才在巷子里瞧见几个躲躲闪闪的乞儿,见这妇人如此说,立刻轰散开,消失无踪。
“嬷嬷,您流血了。”阿大惊道。
听见阿大的声音,姜回头,见这妇人手肘和膝上的衣物渗透出不少血迹,她道,“嬷嬷,您随我一块去前面的药堂里包扎下吧。”
妇人缩着身子摇头,“不,不去,我还要给阿送吃食,不然就凉了。”说着挣脱了姜的手想朝前走。
姜柔声劝道,“嬷嬷,不如您坐这马车去给阿送吃食,很快就能到的,还能让阿吃的热食,等着给阿送了吃食,我在将您送去药堂包扎伤口可好?”
“马车很快吗?”妇人仰着头问。
姜猜这妇人神志应当有些问题,只温声哄着,“可快了,送过去时吃食还是烫的。”
“那,那好吧。”妇人期期艾艾的道。
姜和珍珠搀扶着妇人上了马车,让她坐在烟灰紫色团花软垫上,“嬷嬷,要不您先将东西放下,我先帮你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下,也省得一会儿见到阿,让他担心是不是?”
她猜这阿应当是这妇人的家人。
妇人一听,果然乖乖的把瓦罐搁一旁,姜让珍珠取出暗格里的药箱,帮着妇人把伤口处理,抹上药膏,好在摔的不严重,一些皮外伤。
问清楚这阿在何处,姜让车夫朝着北街而去,北街多是普通百姓的住宅,到了北街,马车驶进三元巷,在一处院落面前停下,这院落正在修葺,几个工匠忙碌着,扶着妇人下来马车,姜站在院前朝内凝望。
妇人已经抱着瓦罐朝着屋顶上一男子的喊了起来,“阿,阿快下来,姨母给你送吃的来了。”
姜朝着男子望去,男子半蹲在屋顶上,宽阔脊背,穿着青布衣衫,听见妇人的声音,男子起身回头望来,四肢修长,眉峰微皱,顺着木梯跳下来,几步走到院前开了院门,“姨母,不是说让你在家待着吗。”
妇人笑眯眯的举起瓦罐,“我给阿熬了大骨山药汤,骨棒是隔壁何屠夫送的,山药也没花什么钱,阿快些吃,对了,我还蒸了一锅馒头,够阿吃两天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个蓬松的白面馒头递给阿。
男子无奈把东西接过,这才注意到妇人手肘上的血迹,眼眸微眯,看向姜。
男人身量颀长,姜抬头同他对视,“这位嬷嬷方才被几位乞儿推倒,撞在我马车面前,手肘和膝盖受了伤,原本想着先带她去药堂包扎伤口,嬷嬷非要给你送吃食,我劝不住,只能先带着过来,不过伤口在车上已经处理过,没甚大碍。”
妇人附和着点头,“阿,是这好看的姑娘带我来的,是个好姑娘,你不许欺负人家。”
阿回目光,眉目舒展,温和的道歉,“抱歉,多谢姑娘了。”
姜道,“不必,可要带你姨母去药堂瞧瞧?”
“不叨扰姑娘了,我自会带姨母去药堂的。”阿说罢,略微弯腰将手中的瓦罐和姨母安置到一旁的小方凳上,道,“姨母,你先坐着吃着东西,我一会儿带你去药堂找郎中瞧瞧。”
姨母急忙摆手,“不可不可,银钱都要留着给阿上京赶考呢,姨母一点事都没的。”
这男子是个读书人?姜挑眉,身上瞧不出半点书生气,看身形倒是更像武将。
姜不再打扰两人,转身上马车离开,阿连多余的视线都不曾望去,照顾姨母喝汤吃馒头。
重回集市,姜逛了半天,买下不少小玩意,虽不贵重却极为用心,后路过胭脂水粉铺,姜叫停住马车,半晌后才让珍珠去买了些胭脂水粉和面脂回来。珍珠诧异却不多问,她家姑娘甚少用这些东西的。
马车上,姜把胭脂水粉面脂摆小案上,出神的望着,又摸了摸脸颊。
阿大道,“姑娘生的这般貌美,哪儿还需这种东西。”
姜回神轻笑,让珍珠把东西都了起来。
回到姜宅已是申时,姜去寻小姜妤,把买来的弓送与小妹,这是一张小弓,是姜特意寻来的,小姜妤自幼好动,不喜娃娃,布老虎,扮家家酒的这些玩意,却喜玩小刀弓箭。她觉姑娘家的自幼熟知这些不是什么坏处,她亦不愿抹杀小姜妤的天性,她希望给她最满意的。
给其他三位庶妹也送了礼物,只有大妹姜过来道谢,姜正在皎月院一人用膳,见大妹来,让她陪着一块,大妹颇为拘谨,安安静静的吃着,用罢才问,“大姐姐,爹爹的病情如何了?”话语间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许哭。”姜道,“爹爹的病情暂且不知,我还要去请神医继续为爹爹医治的。”
姜生生的忍住眼泪,可怜兮兮望着姜。
转眼就是七日后,神医终在七日后的巳时回来姜宅。
第12章
谨兰院今日格外肃静,丫鬟们在小厨房烧热水,一




首辅夫人黑化日常 分卷阅读16
桶桶的抬过去,廊庑下有秦妈妈柳儿和阿大守着,小丫鬟几人才抬来一桶热水,阿大一人便能轻松拎进去。
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阿大把热水送进去,不敢随意张望,静悄悄退出来。
姜清禄着中衣坐于浴桶中,半烫的热水倒入铺满药草的浴桶中,氤氲热气腾起,浓郁药味散开。静等半个时辰,张景林将姜清禄的双臂抬出浴桶外垂落,手臂的穴位上扎满银针,又刺破十根指尖,不多时,伴随恶臭的黏稠黑血滴落在铺好的草纸上。
粘稠黑血滴落的很慢,姜和许氏紧张的站在一旁,两人的心都紧紧悬着,噤口不言。
一个时辰后,姜清禄十指不再有黑血滴落,张景林才转身道,“把浴桶里的药水换掉,给病人身上清洗干净就成了,另外这些草纸弄出去找个无人的地儿,挖深一些,埋进去。”
许氏不敢多问,喊秦妈妈和柳儿进来帮忙,姜送张景林至偏厅喝口茶缓缓,这次神医未拒绝,随姜一同前去隔壁偏厅,小丫鬟早备好碧螺春,冲泡出的茶水翠绿诱人,茶香浓郁,汤底清澈,张景林尝了口,把剩余茶水一口闷了,姜只当做看不见,请着神医入座,问道,“神医,我爹爹的毒可解了?”
张景林又自顾倒杯茶水喝掉,“哪有这般容易,我寻了七日才找全药草,至少需泡上七日,这七日都要放毒血治疗,那是血液中的毒液,第七日才会醒来,到时还需慢慢调养身子。也不知你爹惹上何人,竟寻来这种毒,药对付他,也算他运气好,若不是碰上我,这世间可无人能解这毒了。”
姜亲自给他斟茶,“谢过神医。”
“我给你的药方,你可有抓药回来泡药浴?”张景林忽然抬头问她,脸色照旧耷拉着,“过来,我替你把把脉,我给你试的那些药都有毒性的,不泡药浴,毒性散不出去。”
“神医不必担心,我都有煮药汤泡药浴的,三日一次。”姜乖乖上前由着神医诊脉。
张景林替姜把过脉象,并无异样,这才又道,“这七日比较关键,我会住在府上,等到你爹醒来,你再随我回青城山试药去。”顿了下又说,“给我寻个偏僻些的院落,除一日三餐,不许让人打扰我。”
姜连声应是,出去吩咐秦妈妈给神医准备住处,又嘱咐道,“今日之事,秦妈妈要妥善一些,让下头的丫鬟管好口舌。且接下来七日,府上不见客,是谁来都不必通报,一律不见。”
秦妈妈忙道,“姑娘放心,老奴省得。”
接下来六日,张景林待在偏僻的西园,唯有每日清晨去帮姜清禄治疗,姜清禄体内的毒血一日比一日少,第七日早晨,张景林按照往常一样,扎针放血,十指堪堪刺破,姜清禄的身体便动了下,十指蜷缩,渐渐睁开双目,正对上满面沟壑的张景林,眼神凌厉起来,想起身,才发觉身上无半分气力,疲力尽,软绵绵。
“爹爹!”耳边传来大女儿喜极而泣的声音。
姜清禄侧头望去,见和妻子站在一旁泣不成声。
这是怎么了?姜清禄诧异。
姜整个人都在抖,说话都不利索,还是张景林道,“别瞎动,老老实实待在里头,今日最后一次帮你放毒血,以后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毒血?姜清禄闻言诧异,他只记得从关外回来没几日,那日正在谨兰院用早膳,后来,后来如何了?却无半点印象。
姜攥拳咬了下舌尖,找回些神志,几步走到姜清禄面前,半俯下身,细细将这两月的事讲了一遍,姑母和叔叔们上门要求过继的事情,她暂且没提,眼下也不是操心这事情的时候,她娘不松口,姜映秋不可能强行把人送来府上。
姜清禄闻言皱眉,他在外头混了这么多年,结识四方,性格爽朗,大都成为朋友。他和那几位兄弟结识多年,一块跑关外做生意,遇上不少险事,都化险为夷,这种情义是在这样的经历中成长起来,如金石般坚固,那几位现在也都是苏州的大人物,家产不比他少,没必要到这种时候害他。
这些人排除,姜清禄又实在想不通到底是谁下毒来害他,听的言语,这毒名胭脂红,奇毒无比,如果不是张神医,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好歹毒的心肠。
姜见爹爹眉头紧锁,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温声劝说,“爹爹,眼下不是想这事情的时候,您先修养好身子,这事情日后再调查不迟,神医说你不可操劳,往后也需好好调养身子。”
“让你们担心了。”姜清禄叹息。
等着姜清禄体内毒液彻底清除,张景林清洗双手,交代注意事项,写了两张药方交给姜,“照着上头抓药吃就成,另外还有张食疗单子,按照上头的吃,别瞎吃,我就先回去了,别送我,让外头的小丫鬟送,否则别怪乎我翻脸。”
姜哭笑不得,在廊庑喊柳儿送张神医离开,目送神医出垂花门这才转身回房。爹爹已经盥洗过,穿着白色中衣靠在榻上的大迎枕上,见着姜还冲她笑,“这些日子委屈我了。”
姜亦忍不住落泪,她已有十载未再听过爹爹的声音,这一刻,好像所有的苦难都值得了。家人都在,爹爹安康。
“不哭,是爹爹不好,让担忧了。”姜清禄最宠爱的就是两个嫡出的女儿,他骨子里有些认正统,觉得嫡出大过天。
许氏怕丈夫累着,劝道,“老爷,你身子骨还没好透,要多歇息,我也下去吩咐些事情,这七日,府中不见客,怕是有的忙。”
姜清禄昏睡快两月,哪里还睡得着,身上发软,神却不错,跟许氏说,“你且去忙吧,我同说会儿话。”
府上中馈都由许氏管着,这几日她惦记姜清禄,将中馈丢至一旁,眼下丈夫安好,她也该去忙了。
许氏离开,姜坐在床头陪爹爹说话,只对他说着这两月发生的趣事,绝口不提糟心事,说着说着爹爹竟睡熟,扯过锦衾给他盖上,她静静靠在床柱边凝神望着爹爹。
不知过去多久,姜听见外头敲门声,回过神来,起身迎出去,半开房门,见外头站着阿大,问道,“何事?”
阿大觉得自家姑娘表情有些冰凉,悄声说,“姑娘,姑太太带着二老爷三老爷过来,强行想要闯进来,太太方才出门有事亦没交代能否接客,秦妈妈做不得主,让奴婢过来问问姑娘。”
姜清禄醒来的事情,府中的下人们暂且不知,许氏也没多嘴,自个带个小丫鬟抓药去了。
姜轻声问,“她们到了何处?”
阿大道,“快到谨兰院了。”
姜推门出去,又轻轻合上房门,在廊庑下站定,望垂花门,“那我在这儿等着她们吧。”
接连几日得不




首辅夫人黑化日常 分卷阅读17
到大房内宅的消息,姜映秋心急如焚,犹如坐在针毡上,她担心大弟已过世,不然如何要封着宅子不许人进出,过继的事情没有解决,二弟不会站她这边,苏州的老狐狸多得是,多少人盯着大房这块肥肉,她筹划这般久,要的无非就是姜家财产,万万不可这时出了差错。
况且,服下胭脂红也的确就两个月的寿命,时间正好。她只是没料到,软弱可欺的许氏这段日子怎么就成了难啃的骨头,愣是不肯点头答应过继的事情。
这日实在坐不住,喊来二弟三弟一同去长房,为避闭门羹,姜映秋带了谢家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奴仆来,看门老叟开门,依旧不许她们进入,只说太太吩咐过,让姑太太老爷们莫要为难他一个奴才,姜映秋直接把人绑了,直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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