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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夫人黑化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柔桡轻曼
第8章
谢妙玉扑在大红锦绸面的被褥上哭的伤心,姜映秋走过去坐床尾拍了拍她的背,“玉儿快别哭了,是娘不好,没能护着你,你想要那些东西,赶明儿我让人去给你寻来,何必去拿你表妹的。”
谢妙玉脸埋在被褥里,哽咽着,含含糊糊的哭,“娘,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她样样东西都比我的好,长相亦是如此,外人都道我长的不如她,容貌寡淡,她那张狐媚子脸有什么好的,凭什么她能与沈大哥定亲,沈大哥明明就不喜欢她……凭什么她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她就是不甘心,明明小时候两家家世相差无几,渐渐地,表妹家中的日子蒸蒸日上,银钱多了起来,吃穿用度开始好起来,到后来挥金如土,堆金积玉,富甲一方,成为苏州首富,差距越大,她的心里越发的不平衡。
姜映秋抚着谢妙玉的背,柔声道,“玉儿不必担心,总有一日,娘会让你过上这种日子,终有一日……”大房所有的财产都将归置她的名下,她相信,那一日将不在久远。
翡翠拿着白狐裘斗篷和首饰回姜宅,姑娘已歇下,珍珠小声的吩咐,“玉石儿她们几人定是要被发卖的,皎月院的丫鬟不够,你且去谨兰院跟秦妈妈借几个丫头过来,另外,斗篷拿去浆洗干净,首饰也去找工匠重新打磨清洗一次,这些东西过了表姑娘的手,只怕姑娘也嫌弃着。”
珍珠做事比较心思,翡翠比较大咧,平日多是听珍珠的。
翡翠去谨兰院借人,正好碰上回来的许氏,见到她就问,“翡翠怎么过来了?”
不等翡翠说什么,站在廊庑下等人的秦妈妈王妈妈等人迎了过来,王妈妈哀愁道,“今儿是老奴的不对,惹的姑娘伤了心。”粗略的将今日之事讲了一遍,“老奴也是怕这几个丫鬟被发卖,一时找不到伺候姑娘的人,到底是用习惯的,想着责罚过她们也该涨涨记性。”
许氏和姜性子差不离,从未责罚下人,可许氏是姜的母亲,她疼爱,听见王妈妈这样说,心底有些不悦,“王妈妈是觉得下人顶撞主子没甚大碍?我未曾想过院子里的那几个丫头是偷闲躲静,懈怠轻忽的样子,发卖出去也是活该。”
王妈妈见许氏有些动怒,自不敢多言,连连说道,“太太说的是,是老奴的错,老奴一时之间想岔了,老奴这就让陈牙婆上门来。”
许氏道,“不必,这事儿交给秦妈妈办吧。”
秦妈妈道,“太太放心,老奴已让柳儿去找陈牙婆了。”
给翡翠拨了几个丫鬟过去,许氏回房,仔细问过秦妈妈皎月院发生的事儿,秦妈妈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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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详细说一遍,许氏听完靠在榻上发愣,方才王妈妈的话中明显藏着不少,现在听完,王妈妈怕是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动怒的。许氏不蠢,她只是性子绵软柔顺,能从事情里品出王妈妈怠慢,这些个奴才啊,跟了她不少年,倒是给她们养成娇纵性子。
还有那表姑娘,因着是丈夫姐姐家的孩子,平日里她也娇宠着那孩子,偶尔欺负,她也不好说甚,想要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可是说的多有道理啊,你来宅子一趟,不去看看病重的舅舅,却只惦记着那些金银之物,这该是多么的寒心,或许她与的交往,至始至终,只是为了别的,而不是亲情使然。
许氏叹了口气,揉了揉额,“我有些乏了,小歇会儿,剩下的事情有劳秦妈妈了。”
不多时,陈牙婆上门,秦妈妈发卖了几个丫鬟,又同陈牙婆约定好明日巳时送些人上门以供挑选。
翌日一早变了天,前几日烈日炎炎,今早淅沥沥下起小雨。姜昨儿歇下后连晚食都未用,一觉睡到辰时,许氏昨日傍晚来过,准备陪用饭,见她睡的沉,让丫鬟们仔细招呼着,又在床头坐了好久才离去。
今日倒春寒,珍珠挑了身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褙子和葱白底绣红梅花长裙出来,她家姑娘最近喜爱素净一些的颜色,这身刚刚好。姜盥洗后,穿了衣裳坐在妆奁前发愣,翡翠帮她梳头,还叹气,“待会儿可要挑个会梳头的丫头,奴婢同珍珠姐姐都不大会梳头。”
姜抚着脸颊嗯了声,也不知听清楚翡翠的话没。铜镜中的少女容颜娇嫩,肌肤雪白,白玉似的面颊上无半分瑕疵,眼瞳黑亮清澈。而不是那个皮开肉绽,面目全非,丑陋不堪,眼神浑浊的将死之人。
直至翡翠帮着姜梳好发髻,移走铜镜,姜才算回神,珍珠拿了份食单过来,“姑娘,您早食想吃些什么?”
姜家的富贵不是外人能想象的到,光是吃的早膳就有几十样不同吃食,由着主子们挑选,剩余分给各院的得宠一些的丫鬟奴仆,午膳和晚膳更是丰盛。姜挑了几样清淡些的,见食单上长长的一串,微微蹙眉,这些吃食也太多了些,实在铺张浪。
树大招风的道理,姜现在才明白,上辈子姜家落败,或许也有这方便的原因,爹爹刚过世那些日子,不少世家大族惦记着姜家家产,如若不是最后沈知言高中,其余大家族早就来分一杯羹了,不过有何区别呢,到底最后还是被姜映秋霸占这一切。
想起沈知言,姜慢慢攥紧拳又松开,有些面无表情。姜家和沈家认识不少年,两家父辈年幼之时就认识,情同手足,一起长大,有着过命交情,成亲娶妻之后就给孩子们约定了娃娃亲,沈知言年长姜四岁,等到姜一出生,两家父亲见是个女娃娃,欢欢喜喜把亲事定了下来。
沈知言,沈知言,姜在心底默念两遍,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瞳黑亮清澈。
用过早食,姜去谨兰院见许氏,小姜也在,见着姐姐过来,嚷着要大姐姐陪她玩,姜陪着小姜妤玩了会儿,粉粉糯糯的小姑娘又嚷着要去院子里摘花,被乳母抱着出去。
姜同许氏坐在绣墩上说话,“娘,晌午神医就要来的,您准备下,另外女儿还有些别的事情要讲。”
许氏柔声道,“说就是,娘听着。”
姜依偎在许氏膝上,望着紫檀木屏风上的雕花海棠缓缓道,“娘,爹爹病倒,我又大病一场,醒来后觉得许多事情都比从前看的通透,女儿也想了很多,不少事情我希望能慢慢去改变,希望姜家能越来越好,希望爹娘和妹妹们能够平安顺遂。许是看事情比以往看的明白,女儿觉得府中不少事儿都不对,奴仆们太过松散得势,家中太过铺张浪,这样总会出大乱子的。”
许氏把女儿的话听了进去,她从小门小户的女儿成为现在朱门绣户家的太太,性子没甚变动,府中事情也多由王妈妈操心,几个妾侍也不惧她,这样实在不妥,或许也该学学,做出一些改变,不若就跟说的一样,当家主母没点威信,后宅会出大问题的。
“那说说,府中如今需要做出些什么改动?”
姜见娘把她的话听了进去,温声道,“别的也未曾想出太多,府中奴仆该做些调整,至少要赏罚分明,犯了错就该责罚,另外府中大肆铺张,女儿瞧着府上每日吃食比着京城的皇帝都差不多,每年府中支出银两也颇为咂舌,姨娘妹妹们亦能随意支出银钱,这也不该,往后每月定下月例,一年四季吃穿用度都有定数,就算需额外支出也该记录清楚。树高招风,这样都要注意,等着爹爹醒了后,我帮着娘一块整顿。”
说起来,自打回来后,姜忙着去求神医,一直未见过庶妹和姨娘们,到时应付起来也是一件头疼的事。
许氏听的动容,握着的手答应下来。
母女两人说完话,秦妈妈引着陈牙婆过来谨兰院。陈牙婆带了不少小丫头们让姜挑选,姜挑了六个家世清白,各有所长的小丫头,年纪看着都不大,小的不过十岁,年长的十五。
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姜让翡翠带着几个小丫鬟先安置下来,教些规矩。
到午时还在落雨,姜和许氏撑着伞去大门前亲迎张神医,好在等不到多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到姜宅正门前停下,一位穿着青布衫,干瘦枯瘠的老者从车厢中下来,许氏还在迟疑,姜已迎上去,恭恭敬敬行了礼,“小女见过神医,多谢神医愿前来医治小女的父亲,小女感激不尽。”
老者挥挥手,不耐烦道,“快些领路进去看看病人。”
引神医到谨兰院,姜吩咐柳儿端了茶水点心过来,这才随神医进到房里。
房中整洁干净,窗棂半开通风,有淡淡兰花香气,张神医行至病人床榻前,病人身上亦保持清爽,可见平日照顾的很好,神医不言语,坐在床榻边替姜清禄诊脉。
第9章
张景林三指落在姜清禄脉搏上已有小片刻,屋子里站着许氏,姜还有秦妈妈和柳儿,鸦雀无声,都屏着呼吸不敢惊扰神医。张景林耷拉着脸松手,又检查起姜清禄的眼耳口鼻,从药箱取银针出,依次扎在病人身上的穴位上。
姜和许氏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外间忽传来凌乱脚步声,姜和许氏回头见绣姨娘和姜由着丫鬟搀扶着进来,两人脸色一变。
绣姨娘是姜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姜老太太还再世,姜清禄还是半大少年,那时姜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算过的不错,家中几个奴仆还是请的起的,绣姨娘名绣儿,是姜老太太买来的,也算自幼养在身边。
姜清禄成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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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年许氏就生下,后两年肚子再无动静,姜老太太着急,怨许氏不给她生孙子,哭闹着让姜清禄纳绣儿进房,姜清禄那时同许氏感情正浓,自然不愿,偏许氏内疚,又见婆婆闹的家宅不宁,做主把绣儿纳了房。
时间久了,姜清禄也接受,姜三岁多时绣姨娘生下姜。
那会儿,姜清禄大江南北四处的跑,赚了不少银钱,姜老太太见连着两个孙女,自是不甘心,又私自给姜清禄纳一房良妾高姨娘,两年后生下姜,接连又纳云姨娘,生下姜娣,姜娣出生没多久姜老太太罹难,终于消停下来,许氏也发现怀了身孕,诞下小姜妤。
至始至终,姜清禄一连四个闺女,都没有儿子命。
三房姨娘生的女儿都各自养在膝下,今儿来的就是绣姨娘和其女姜,绣姨娘应了秀字,秀气柔弱,生的一副悲天悯人的性子,遇事只会流泪,姜被她养的亦是如此,姜父病重这段日子,许氏不许她来主院,实在不愿天天见她扑在丈夫床榻前哭,极晦气。
怎么今日突然过来了?外头的人怎么没拦住?
绣姨娘身形纤弱,穿着一身豆绿色柿蒂纹杭绸比甲,她生的不算貌美,年纪比姜清禄还年长两三岁,偏身姿不错,婀娜多姿,腰肢细弱,胸脯鼓鼓,体态柔美。
姜遗传了她的性子,连长相身形都略有几分相似,不过因着年纪小,容貌稚嫩,又遗传到姜清禄几分,也算是温婉小佳人。
绣姨娘和姜两人相互搀扶进到内室,见姜清禄躺在床榻上,又见一老者正忙着扎针,以为是府中请来的名医,眼看着当家老爷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绣姨娘的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姜也跟着红了眼眶。
许氏同姜的面色又变了几分,姜凑在许氏耳边道,“娘,您在这看着,神医有什么吩咐,万不可耽搁,我去把人拦出去。”
许氏点头。
姜转身朝前几步,行至绣姨娘和姜面前,低声道,“姨娘和大妹随我出来下。”
绣姨娘哭的伤心,“大姑娘,可我想去看看老爷,我有些日子没见着老爷,老爷躺在榻上昏迷不醒,我心中实在难受……”
姜也开始跟着掉眼泪。
姜头疼,一手扯住一个,强行拉着朝外去,两人被拉的踉跄跟上,出到廊庑下,姜见两人眼泪糊了一脸,低喝道,“闭嘴!不许哭。”
两人眼泪并无止住,反倒哭的更凶,姜的声音难得冷了些,“我爹还躺在里头,神医正帮着医治,你们这是哭丧?还是希望我爹早点去了?整日哭哭啼啼,也不嫌晦气,今日我爹若是出一点差错,我拿你们是问!”
她是知道这两人没坏心思,性子如此,当年爹娘过世,绣姨娘跟着病倒,没多久就跟着去了,姜性子比她还软弱,六神无主,只会找她哭泣,她也是半大少女,什么都不懂,一开始还哄着劝着,后也受不住,渐渐躲着姜,姜郁郁寡欢,不出一年也病逝。
姜那时候容貌刚被毁去没多久,得知姜过世的消息,躲在房中大哭一场,连姜的丧礼都不敢出席。那之前,姜得知她容貌被毁,还偷偷地给她送过膏药。
姜不讨厌她们,今日发脾气也是气的很,这两位从不分场合的哭闹,很头疼,如若不说些狠话,她们能一直闹腾下去。
姜愣愣的望着姜,往常她心酸悲伤时总爱寻大姐说话,大姐性子温和,时常耐着性子哄她,今日第一次见着大姐发脾气,眼泪也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绣姨娘也不敢再哭,惊愕的望着姜。
姜轻声道,“里头是张神医,正帮着爹爹治病,所以爹爹一定会醒来,你们不许再哭,省得惊扰到神医,姨娘和大妹且先回去,若有好消息,我再让丫鬟们去传一声,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爹爹醒来后,你们再哭哭啼啼,我是不允许你们见人的。”
绣姨娘哽咽道,“我,我不哭就是了。”
姜还惦记着里头,不想同她们说话,喊来丫鬟送两人回去。
绣姨娘跟姜被送出谨兰院,路上绣姨娘还在念叨着,“菩萨保佑,真真是菩萨保佑,没想到大姑娘真求来神医,老爷一定能醒来的。”
刚出垂花门,碰见姜映秋领着表姑娘往谨兰院走,绣姨娘缩了缩脖子,她最怕这位出嫁的姑太太,以往还在姜家为婢时,这位还没出嫁的姑太太就格外的强势。
姜映秋走过来时,冷眼撇过绣姨娘。绣姨娘身上冷汗淋漓,僵着身子退到小路上让姑太太先过,没法子,她就是惧怕姑太太。姜爱哭可也有些脾气的,而且是府上正经的二姑娘,是主子,她就是不服气,凭甚她们见着姑母要让,这里可是姜宅,姑母嫁出嫁多年,连姜家人都算不上。
姜梗着脖子拉姨娘朝前走,谢妙玉冷笑声,对上姜府这几个庶女她还是自傲的,忍不住出言讥讽,“莫不是又跑去舅舅房中哭闹了一番?你们娘两除了哭还会做甚?”
姜不善争吵,被挤兑的脸红,忍不住争辩,“我爹爹的病快好了,我大姐把神医请来为爹爹医治。”
谢妙玉暗哼了声没说话,姜映秋神色变了两分,她问,“你说什么?”
姜看她一眼,“我大姐请来了青城山的神医,正在为我爹爹医治,我爹爹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果真有孝心,那神医脾性怪异,我连着三日上门都求不到人,亦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请动神医。”姜映秋微微笑着,“既如此,我先进去探望我大弟,你们也先回去吧。”
领着谢妙玉进谨兰院,余下绣姨娘和姜站在原地,绣姨娘悄悄松口气,抚上鼓鼓的胸口,“可吓死我了。”她只顾着惊吓,什么话都没听进去。
姜站在一旁,微微蹙眉,她总觉姑母方才说的那句话有些不对劲,又察觉不出是哪儿。
姜映秋和谢妙玉入谨兰院,谢妙玉还在嘀咕,“既有神医出马,舅舅肯定能好起来,也省得这些子人嚼舌根,说我不挂记舅舅。”
“阿玉,住嘴。”姜映秋心神不宁,气血翻滚,实在不愿听女儿说这些。
去到正房门口,秦妈妈领着两个丫鬟守着,见姜映秋来,秦妈妈恭敬道,“姑太太,神医正帮着老爷治病,太太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许入内。”也是方才被绣姨娘和二姑娘闹怕了。
姜映秋往着房里扫了眼,淡声道,“那我在偏厅等着吧。”
且说房里的许氏和姜自然不知外头发生的事情,焦急的等着神医为姜清禄医治。张景林取下银针,又分别从病人耳后根,后颈前颈,胸口,手指,大腿根,脚底取血分别放入银器,等到其中两处银器中的鲜红血珠渐渐变的浓稠,他的眉头也紧锁起来,从药箱中取一颗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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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的药丸喂姜清禄服下,这才起了身。
许氏和姜迎上去,许氏激动问,“神,神医,我夫君的病情如何。”
张景林哑声说,“病人是中毒,这毒名胭脂红,邪性的很,是玉门关那边的毒,绝迹不少年,我已有十载未曾见过这毒,这毒入口,蛰伏一月,病人无任何异常,一个月后中毒者昏迷不醒,脉象正常,表面无中毒痕迹,银针亦试探不出。渐渐,全身从头至脚跟处的血液变的浓稠,直至血脉不再流通,人也就死了。”
“这下毒之人很是歹毒。”
许氏抖着唇,神色惊恐,“中毒?我夫君怎会中毒。”
只不过,姜清禄昏迷前的确刚从玉门关那处回来。
玉门关乃是中原和西域重要交汇地,二十年前,中原和西域战乱多年,弄的民不聊生,两国百姓怨声载道,渐渐都有些扛不住,歇战讲和,签下契约书,随后先帝开通开通西域道路,两国开始贸易往来,姜清禄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第一次就赚了个盆满钵盈,后来他也开始做些别的生意,但是西门关这条商路一直未曾丢掉。
他病重前同的确和同伴带人又去玉门关一趟,也平安归来,只是归来没几天人就突然病倒,姜家人如何会曾想到是中毒。
姜清禄这些生意上的同伴是十几年的交情,几人第一次去玉门关,一路艰辛产生的交情,断然没道理这时候下毒害他,得不偿失。
姜皱眉,她猜测爹爹生病可能是中毒,亦可能就是姜映秋下的手。如果神医所说不假,按照时间线来,这毒的确是在爹爹去玉门关后中的,那时姜映秋人在苏州。不过下毒的法子很多种,她不相信姜映秋是无辜的,若真是她所为,心思也是缜密的很。
搁下这些心思,眼下最重要的是这毒可有解,姜问道,“神医,敢问这毒可有解药。”
张景林道,“这毒药已消失十载,自然没甚解药。”见许氏和姜脸色唰的惨白,他才道,“虽然没现成的解药,不过给我些日子,我能把解药配置出来,病人还有半月时间,这期间足够我配药了,你们也不必担心,另外我这里有些解毒丸,能缓解毒性,延长几日寿命,你们记得每日给病人服用。”说着从药箱中取一药瓶递给姜。
许氏当即要跪下叩谢,张景林脸色冷下来,阴着声音道,“你若是敢跪下,老夫这就撒手不管了。”
姜把生生快要跪下的许氏拉了起来,柔声道,“我娘只是太过激动,还请神医莫要恼怒,神医忙碌半个多时辰,可要入厅去喝杯茶水。”
“不必!老夫还赶着去寻药材。”张景林沉着脸背起药箱就走,一路出了谨兰院。姜和许氏忙不迭跟上,亲自把人送出宅子,见人上了马车离开才回府,许氏握着姜的手喜极而泣,“,你爹终于有救了。”
姜笑道,“是啊,爹爹终于有救了。”有了个好开头,她相信姜家再也不会沦为上辈子那样凄惨。
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挪开。
第10章
许氏喜桃花,当年宅子才建成,姜清禄就让人在各处院落种满桃树,十年过去,姜宅各处都是桃林,四月桃花盛开,娇艳欲滴,灼灼芬华,此成姜宅一大景色,往年三四月,许氏总会邀相八九人来姜宅桃花林一聚,姜清禄也极喜在桃林款待好友,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姜,许氏两人坐在桃林内的石凳上,姜道,“娘,方才出来时,秦妈妈说姑母同表姐来访,我让秦妈妈把人拦在外头,这会儿也不许她们进。娘,我想着爹爹中毒,神医能够医治好爹爹的事情先不要对外说,省得打草惊蛇,如今不能知爹爹是在玉门关惹了什么人中的毒,还是身边的人对他下毒,一切只能等爹爹醒来再说,自然也要对外隐瞒着。”
许氏眉头微皱,原先她对大姑姐和表姑娘没甚意见的,大姑姐是丈夫的长姐,长姐如母,婆婆过世后,大姑姐常插手府上的事情,她也都随着她,可从丈夫病倒,大姑姐急切要过继大叔子家的晔书到长房,且表姑娘昨日又做下那种事情,她心里就有些不喜。听闻这么一说,亦觉有理,遂点头道,“说的是,此事暂不对外说,只有我们娘两知道就成。”
回去谨兰院,姜去房中看望爹爹,许氏去偏厅应酬大姑姐。
姜映秋正坐在偏厅喝茶,茶是她喜爱的云雾茶,今日却没半点品茶的心思,惦记着别的事儿,等到许氏携丫鬟进来才回神,忙起身问道,“弟妹,我大弟如何?是怎么请动神医的?神医可有说些什么?”
谢妙玉正端坐着吃点心,姜宅的点心赫赫有名,是花了大价钱请的一位从宫中退下来的御厨,那御厨擅面食点心,做出来的面点酥脆香口,口齿留香,她极为喜欢。见到许氏来,迫不得已起身问了个好。
徐氏略颔首,愁眉苦脸,“去青城山跪了十日才求得神医上门一趟,哪知神医今日上门看过一眼,也不肯多说,就这么离开了,我和送神医出门,也不知这神医是何意思。”
姜映秋松口气,面上不显,还带一两分忧愁,“这可如何是好,我去请了郭太医好几趟,人家也不愿意来,大弟这病况实在古怪,哎。”
许氏垂眸不语,姜映秋只当她是伤心,也不好多提,见姜不在才问,“去了何处,我今日过来是为昨儿玉儿同的事情,昨日是玉儿不好,拿了的东西,她年纪小,不懂事,亦不是有心的,还望弟妹莫要见怪,今日过来也特意跟陪个不是。”
许氏不解的问,“我家比玉儿还年幼一岁,平日玉儿问她要东西,也总让着,这次要的物件,意义不同,那是老爷留给的,既不同意,玉儿还不问自取,大姑姐,容我说句不好听的,孩子做错事,总不能在包庇。”她的不满已堆积许久,平日也不敢这样同大姑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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