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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襄天下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行木玉
支起身子就看到这人在床榻之上摇头晃脑张牙舞爪,又是伸手又是踹腿,嘴中还念





与君共襄天下事 分卷阅读46
叨着“公主公主,别走”之类的,显然是做了噩梦。听到她口中念的是自己的名字,谌京墨心中一暖,嘴上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微笑,却还是嘴硬地笑骂了宇文一句“傻人”。
她轻轻拍着宇文的脸颊,“宇文?宇文,醒醒。宇文!”这人喊得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血色。她的语气轻柔,宇文也终于有了反应,眼皮颤抖着,眼睛倏地就睁了开来,正撞上那一对闪着光亮的星眸谌京墨心中一顿,正要开口,却被这人直接大力地抱在怀中,扯着倒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笨蛋!鼻间充斥的尽是药香和宇文身上的檀香,谌京墨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感受着环着自己的双臂,谌京墨放松了身子,轻轻地靠在宇文的肩上。
屋外的三人早就听到宇文的大喊大叫。安雅和凝雅是一脸担忧,罗离则是一脸复杂,又是担忧,又有些开心,想来殿下终于是醒了,只是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雅转头瞪了一眼罗离,她很想直接冲进殿内,万一九皇子伤到了公主殿下怎么办?身旁的凝雅也是十分焦急,一方面她担忧公主,另一方面她更怕安雅过于担忧公主直接冲了进去……
这…万一是小夫妻之间…她们冲了进去不是自讨苦吃?她瞥一眼身旁的安雅,轻轻拽住她的袖子,示意她别急。
看到两人的小动作罗离心中无语,真不知道是谁会伤到谁,殿下可是还在生病啊,那小身板能干什么?
“放心吧,你们的公主殿下不会有事的。”罗离轻哼着道。
“哼,最好是!不然…哼。”安雅又瞪了罗离一眼。
“嘁…幼稚。这么不沉稳的人是怎么跟在公主身边这么久的?”要不是她说,公主身边的人一个满是敌意,处处针对她,一个心思简单,十分单纯。她现在十分心疼公主,这么多年来是苦了公主了,在明里暗里全是争斗的皇室深宫之中她身边的人却如此…不够沉稳,冲动易怒。
“你!”安雅闻言,火气顿时被挑了起来,“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在北周我便不敢对你动手吗?”
“对我动手?你打得过我吗?”罗离挑眉。
安雅作势就要抬手出招,凝雅连忙挡到了罗离身前,“安雅…冷静点,公主会生气的。”安雅向来稳重内敛,公主也一向看重她,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安雅面对九皇子和罗离越来越冲动易怒,尤其是罗离。因为她们三个人经常要待在一起。
“哼!”安雅甩手,转过头去继续看着殿门,不再理会罗离。罗离耸肩,心中不以为意。
在宇文怀中靠了会儿,感受着宇文强有力的心跳,谌京墨轻声道,“乖,松开我吧,我叫罗离来给你把把脉,看你的身子怎样了。”
宇文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是真的公主吗?我没有在做梦对吗?”躺了片刻终于恢复了些神志,宇文对方才梦中的景象还是心有余悸,不再有太多顾虑,她只是紧紧地抱着谌京墨,不愿她再次离开,“公主…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对不住你…我…我一直不敢对你说出真相,就是怕你会恨我,怕你会离开我。我…我曾想过,待一切尘埃落定,嗯…直接一纸休书…现在想来也是我思虑不周…”
“我…咳咳…我,我…”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嗓子也有些干。谌京墨作势要从她怀中起身给她拿水。宇文摇摇头,紧手臂又将人按在了自己怀里。
“我先前并不知晓我的心意,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虽然看过的书不少,但是…前十几年我一心只有学习和除掉宇文阐,所以对…男女之事,说是说女女之事…知之甚少。我…是我愚钝了…希望公主不要再生气了。”
说完,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如果我早知道自己的心意,早早地就会表白了…我还想光明正大地抱着你呢,怎么可能会拖这么久。还不得憋死吗。”
要不是现在手臂也被她圈在怀里,谌京墨早就起身拍她一巴掌了,怎么女孩子家家的也这么流氓无赖的。真是的…她终于听到宇文的解释了,心中不能说没有豁然开朗的意思的。但这人之前竟然是满脑子休书休书的?真是让人气恼。
“近来崔演已有动作,我不宜回国,会继续留在这里。好了,先松开我吧。该让罗离来给你看看了。”谌京墨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宇文很开心。这么说,公主不会离开了?能先留下就好,就说明她还有机会。
这么想着,心中一时激荡,气血上涌,又咳了起来。紧的手臂也因此而松了开来。谌京墨推开她的手臂,一边去给宇文拿水,一边皱着眉头连忙向着屋外叫到,“罗离!”
罗离应声立马推门而入,“公主。”
谌京墨拿到水坐回了床边,“来给你家主子看看,她醒了一会儿了。”
“喏。”看出了谌京墨的想法,罗离赶忙上来帮着谌京墨将宇文扶起来靠在了床头。谌京墨将杯盏递给宇文,宇文捧着喝了两口。谌京墨把水杯拿回放下后,罗离已经开始为宇文把脉了。谌京墨等着罗离的诊断,而宇文却一直盯着床边的谌京墨,好像一眼看不见她就会跑了一样。
谌京墨被她看得有些害羞,但罗离也在她便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嗔怪地睨了宇文一眼,然后别过了脸,只留下了羞红的耳尖暴露在宇文眼前。宇文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公主也太可爱了吧。
“殿下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不能过于劳累。殿下最好还像往常那般勤于练武,这样病会好的快些。”罗离抬头看着床榻上的宇文说道。正好将宇文痴缠的目光看了个清楚,心中无语默然,很想捂脸,九皇子你也太……花痴了点吧……真的没看眼了。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暧昧的气场,飞速遁离……
宇文根本没在听,只是颔首“嗯”了一声算作回应。谌京墨倒是听了,还很认真地听了,只是这人的目光灼热得像要把她点着了,她也只是点头“嗯”了一声。而后摆了摆手,罗离飞似的逃窜而去。
见罗离离开,宇文使力,凑近了谌京墨,双臂一伸又想把人抱住。奈何一只藕臂支在她的肩膀上,挡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你身子虚,不宜情绪过激、过度劳累,好生躺下。”谌京墨的声音淡淡的,一本正经地说着,面上的红霞也已不见踪影。
宇文不从,想要发力再靠近谌京墨一些,奈何生了病果然是没劲,被谌京墨那只胳膊完全限制住了。她嘴一扁,颓丧地躺回了床榻。
谌京墨抿唇轻笑。
宇文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的消息早就在宫中传开了。宇文醒




与君共襄天下事 分卷阅读47
来的那日下午周帝便来了,直接大手一挥了宇文接下来日子里的早朝,理由是养好了身子才能更好地为国献策,为民谋福。王皇后那日是同他一道来的,周帝先行离开后她留了下来。
谌京墨累极,去偏殿休息了,凝雅、安雅随侍。罗离在殿外候着。殿内只剩了王皇后和宇文两人。
“可怪母后?”王诗尔先开了口,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虽然挂着温和的笑意却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宇文依旧苍白的脸却让她心中是止不住的痛。
宇文摇头,“母后这说的是什么话。儿知晓母后永远都是为了儿好,怎会责怪母后呢?此次若非母后果断,儿不晓得要多久才能发现自己对公主的心意。只是…只是…儿是真心喜欢公主,儿想将公主留下也并非为了夺嫡。儿会听母后的话,会为了夺嫡而努力,但……儿还望母后可以成全儿和公主之事。”
王诗尔低头轻笑,“儿可知,母后素来是最不顾纲常伦理之人,更不在意世人言语,你若真心喜欢,母后定然支持。谌京墨或许会原谅你,但对母后,她总是会恨一阵的,不了心生隔阂。不过,只要你同她在一起开心,母后对此倒也没什么所谓。日后相处之时,渐少同她碰面的机会就是了。”
“母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母后告诉公主的,如果是由自己来说,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的。比如,公主不会像如今这般反感母后。因为她相信母后,所以她口中的母后是虽然严格,但是温柔、慈爱的。她并不知道母后到底是怎么同公主说的,但她能知道的便是母后为自己背了黑锅。是自己懦弱了。
知女莫若母,王诗尔怎会看不懂宇文心中的想法,她摇了摇头,“事情本就因母后而起,由母后来说也是应当的。感情是你们两人的事,之后母后也帮不了你什么了,”她抬手轻轻将一绺滑下的发丝勾回宇文的耳后,又抚了抚她的脸颊,“跟着自己的心走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为什么宇文可以休公主,因为她也是皇子,所以公主也算是皇子妃,她就也可以休妻。如果还是觉得bug就...请大家将就着理解一下吧。感谢~
第三十九章
这几日宇文过得很开心。每天脸上尽是藏不住的笑意,嘴角都可以咧到耳根了。因为这几日她的起居饮食都是谌京墨负责的。药是她喂的,饭是同她一起吃的,待她稍微恢复,被罗离准许重新练武之后连晨时的舞剑都是同她一起的。
她心中是很幸福的了。如果说还有什么美中不足的那大概就是谌京墨非要以她“大病初愈,应当休养生息”,怕影响她的睡眠为由拒绝留在正殿,每日只是宿在偏殿。每晚宇文只能抱着被子眼巴巴地看着谌京墨从床边离开,没有挽留的余地。
她心知恐怕谌京墨一时半会还无法完全接受自己,她也不会强迫她。但…哎…偏殿的小床睡着不难受吗?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宇文甚至都吩咐了罗离再去置办一张大床回来了,可是被谌京墨直接拦了下来。
“不必如此,如此大张旗鼓消息不了外传,皇上问起事小,若是让你那十弟有心利用了去就麻烦了。”谌京墨抬起眼眸瞧着她淡淡地说道。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习惯了谌京墨偶尔的强势,这个时候你不顺着她的意思她也会找出千万般的理由让你信服。但是…宇文眼睛一转,唇角上扬,“离姐姐,命人将偏殿那小床铺软些,多铺几层垫子。可不能招待不周,让我们的公主睡着难受了。”
看着宇文嘴角得意张扬的笑容谌京墨面上颇为无奈,心中却是十分的甜蜜,唇角也不自觉地上扬,染着宠溺。
周帝虽然了宇文的早朝,怕她病还没好利索又给累垮了身子。但宇文却没停下对朝政的关注。每日罗乾都会将当日早朝所论之政事呈与她,还会将她关注的那几个好苗子的动向都汇报给她。
苗子虽好,但宇文阐在朝中的势力确实不小。前有宇文阐,后有太子,她与她看中的人才生存的处境并不算好。父皇虽然贤明仁德,年岁也并不算高,龙体也还健硕,但现在夺嫡之势已起,父皇又有心要考察一番于他们。所以他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时候太子与宇文阐暗中的争斗他早就看在眼中,却不闻不问。淑妃和宇文阐对她与母后多年的打压、迫害父皇也并非一无所知,但他也并不会在明面上表示什么。
如果连混乱残酷的夺嫡之争都无法经受,那以后又怎能在皇位之上担当重任?父皇开明,却也流淌着帝王家的血液。天家之人无温情。兄弟骨肉相残何其残忍?但乱世之中,需要的正是这种能在大乱杀机重重之局中脱颖而出的皇子。应当贤德仁义,又必须杀伐果决。
宇文对父皇的心思大致是能猜出一些的,她不敢说全部。自古帝王之心谁能揣测个透彻?既然要参与夺嫡,那便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微一思忖,宇文做出了计划和安排。
她先命罗乾暗中帮助她选中的这些贤臣良士,助他们所谋之事所奏之章可成,必要之时身份也可以透露与他们,毕竟她总归会有在明面上拉拢他们的一天。她又命罗乾派人去各地探查民情民意,可有哪些地方民生凋敝,贪官污吏杂生欺压百姓,或者又有哪些地方有积蓄已久难以解决的社会问题,统统上报给她。
她会尽力的,尽力给予百姓们一个国泰民安。(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近来谌京墨霸占了偏殿,平日里还不让她涉足偏殿,每日净闷头在里面鼓捣着什么还不告诉她。对此宇文默然。没办法,她的书房再度搬回了正殿。宇文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轻轻地揉着鼻梁,眉尖有些倦意。
两只微微泛着冰凉的手突然贴上她的太阳穴,轻轻地按压着。“累了便休息会儿,我让罗离给你熬了碗莲子羹,吃些。”这么一说宇文才觉得一阵淡淡的清香传来。端过小碗,盛起一勺,她直接转过身将勺子用碗接着凑近了谌京墨,“尝尝,离姐姐的手艺很好的。”
谌京墨的手还悬在半空,但她还是依言微微俯身,吃了一小勺,“嗯,离姑娘的手艺果然不错。甜而不腻。”
抿唇一笑,宇文转回身将碗放回桌上,复又转向谌京墨,轻轻拉起谌京墨放在椅背上的一只手,然后使力一拉。谌京墨重心不稳,伴着一声轻呼,直接被扯到了宇文的怀里,坐在她的腿上。松开方才牵她手的那只手,宇文搂住谌京墨的纤腰,“公主也累了,在我怀里歇会儿。”
自打她醒来直接抱了她后,宇文越




与君共襄天下事 分卷阅读48
来越不敛了,总是动手动脚的。谌京墨虽然也越来越习惯,也并不抗拒这般接触,甚至心底里还很欢喜,但脸上还是忍不住飘着红云,嘴中也习惯性地骂着“色胚”、“流氓”。
现下靠在宇文的怀里,随着方才的拉扯与跌倒,谌京墨的左手好巧不巧地正放在宇文的胸口。其实她并没有碰到什么,但这让人尴尬而脸红心跳的位置还是让她闪电般地缩回了手。宇文自然是看到了谌京墨一系列的反应,她挑眉轻笑,凑近了,在谌京墨耳边轻轻吐气,“公主莫急,我总会是你的。”
细软的呼吸打在她耳朵上,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般暧昧而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谌京墨转头想要瞪一眼宇文,却发现她们近到她只要微一偏头就能吻上宇文。那本是鲜红欲滴却因为进来生病而略微浅淡的双唇在谌京墨眼前无限放大,让她想要赶忙转头,打破这让人难耐的暧昧。
宇文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她猛一倾身,好似要将两人间仅存这方寸距离也压缩掉。谌京墨下意识地闭眼偏头,胸中的心跳如雷,“咚咚咚”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没有等来意想中的触碰,却有一声低低的轻笑响起。
“原来…公主心里想的…竟是这些?”紧接着带着笑意的话语,满是调笑的意味。
谌京墨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睛又转回头,宇文正靠在椅背上偏头看着她,桃花眼中含情又蕴着光,唇角的笑容是少见的邪气。手中还多了碗方才放在桌上的莲子羹。
她在逗自己!她竟然只是要去拿莲子羹?!谌京墨气得要从她腿上跳下来,却被宇文死死地扣住了腰,她一使力,自己竟然还软软地倒回了她的怀里……谌京墨眯起双眼,眼中有些危险的神色,却被她因为羞恼而变得娇羞的神色完全遮盖了。此时她双臂微曲,趴在宇文怀里,双眼微眯,眼角含羞,更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渴求,欲语还休,投怀送抱。
知自己逗恼了她,也知晓凡事有个分寸,过犹不及。宇文唇角恢复了温柔的笑意,微微低头,在那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轻轻留下了一吻。
“莲子羹放久了可就不好吃了,我喂公主吃好吗?”
……
最近谌京墨都在偏殿中忙些什么呢?凝雅和安雅也不清楚。因为公主每次都是只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里。偶尔有信鸽飞来,两人也只能从窗沿处看到公主的一只白皙玉手。
又是秦翎儿的密信。崔演起兵了,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要皇兄退位禅让。嗯…翎儿还说,百万大军早已按她的意思集结完毕,此时的崔演和他的叛军正好在他们的包围圈里。宫内的禁军也早已排兵布阵,分布在皇宫的各个角落,皇兄所处的有觉殿为最。谌京墨眼中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
随手将密信扔向火舌之中。沾染墨水,提笔落字,信鸽再度离开。
其实这不是谌京墨近来投入了最多力的事情。围剿崔演的局早已布下,此时就等他步步前进,最终落网了。她最近在忙的,确是另一件事。
翻开身侧一本书,书页上空白一片,什么也没写。谌京墨细细地读了起来,时不时用毛笔勾勾画画。片刻之后仿佛是在脑海中将方才所看整理了个完全,然后把书摊开放在桌上,又将右手边另一本还空白了一大半书页的书也摊开在桌上,翻到紧邻写满了字的书页后的那张空白页,工整地将先前那本书上的东西誊抄了下来。
她的字飘逸之中带着婉约
“取生活太湖白鱼一条,刀剖鱼腹,清水洗净……细火慢炖一刻……”
是一份食谱。
誊抄完毕。又翻开身侧的另一本书,依旧是方才的步骤
“去鳞去腮,洗净沥干……去除鱼头,鱼肉贴骨片开……”
依旧是一份食谱。
一本一本翻过、誊抄,全部都是食谱。所做之美食,还具是江南淮阳之名菜。
日头渐落,空白的书页剩得越来越少。谌京墨放下笔,轻轻揉了揉肩颈之处,待终于放松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偏殿,向着正殿去了。
她该陪着宇文用晚膳了。
作者有话要说:叫我刹车大王哈哈哈哈,不开车我们不开车。
ps.食谱我根据度娘改的...希望还看得过去...
第四十章
用过晚膳,两人一同在正殿看起了书。本来宇文是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看的,但她见谌京墨从书架上选了一本书,然后施施然地坐在床畔,斜倚着床头,手中轻巧地翻开了书页,目光凝聚其上,专注而认真。一身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却有着笔墨勾勒不出的韵味,在宇文的眼中自成了一副这世间最妙绝伦、动人心魄的画卷。
宇文从椅子上跳下来,抱着书简颠颠儿地跑到床边,脱鞋翻身上床,绕到了床里侧。谌京墨的身边。她小心地挪动着,一点一点向谌京墨那里蹭。有点远,还是远,不行,还是太远了。直到肩膀挨上了肩膀,衣角也绞到了一起她才停住了动作。心满意足地继续翻看书简了。
身边人儿的小心思谌京墨怎么会不知晓,哑然失笑,这人怎么有的时候这么傻傻的,有的时候又那么无赖流氓…?莞尔一笑,不过这般真实不做作的可爱也正是宇文吸引她的一点。
默许了宇文的小动作,谌京墨将重心从床头移开,轻轻地放低了身子,侧头靠在了宇文的肩头。臂膀或许瘦弱,肩头也并不宽阔,但柔柔软软的,靠起来着实舒服。沁人心脾的栀子清香在鼻尖萦绕,宇文松开一只捧着书简的手,轻柔地在谌京墨的发顶揉了揉。公主的头发手感真好啊……不仅看起来像绸缎,摸起来更像。
这一摸便停不下来了。
谌京墨已经摘去了所有发饰,此时青丝尽散,只被她别在耳后。宇文的手顺着发丝从发顶滑落至发尾,缠一缕在手上不住地把玩着。心思早就从书简上飞走了。
顺滑的青丝在她手中不断缠、扭曲成各种形状。谌京墨全神贯注在书页上,对于宇文的玩性轻笑一声不做理会。她就这样玩了许久,你若问她几绺头发有什么好玩的?宇文一定会仰起脸来得意洋洋地说,你懂什么?公主身上连头发都是宝贝。
烛光闪动,谌京墨合上书,想转头提醒宇文该歇息了时,就看到宇文正把她的一缕头发放到鼻下唇上的人中处,嘟嘴皱鼻,那缕头发就像她的一撇小胡子。宇文似乎没料到她的突然回头,眼中似乎是做坏事被发现的窘迫。
“噗嗤…”谌京墨忍俊不禁。窘迫从眼底扩展到脸上,宇文唇角僵硬。
没再打趣她,谌京墨轻声道,“夜深了,我回偏殿歇息去了。”




与君共襄天下事 分卷阅读49
一听谌京墨要走,宇文放下了手中的发丝,脸上立马切换成了委屈的神情,“今天也不能留下吗?”
谌京墨抿唇一笑,唇角的温柔如春风化雪,千里花开。这笑容抚慰人心,却又有着不置可否之意。宇文轻叹一声,“好吧,那让我抱你一会儿可以吗?就一会儿。”
看着宇文有些失落黯然的神色谌京墨心中也是一声叹息。她真的还需要一些时间。没有回答,也没有等待宇文再开口。谌京墨直接伸开双臂将宇文搂在了怀里,下巴垫在她的肩上,任由宇文身上的温暖和安神的檀香将她淹没。
宇文也伸开手臂,回抱住谌京墨。她会给谌京墨时间,她不会强迫她。但…她真的…不想再看着谌京墨的背影在她眼前离去了,她贪恋这个温软清香的女子,她贪恋她的每一寸肌肤,甚至发丝。指尖、掌心是隔着衣衫谌京墨肌肤的柔软触感,深吸一口气,让鼻腔中充斥着谌京墨的气息,宇文更加舍不得放手了。
温香软玉在怀,她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微微松开手臂,身子后靠,让自己可以与谌京墨对视。视线在谌京墨致的五官上划过,细细地描绘着每一处。从白皙光洁的额头不断下落,越过浓密卷翘的睫毛、直挺小巧的琼鼻,一直到殷红饱满的唇瓣……宇文的眼中明暗交替,感受着还靠在怀中人儿温热的躯体,只有几层单薄的衣料相隔……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
她感觉自己嗓中一阵干渴,嘴唇也变得异常干涩,她就像莽莽黄沙中一个渴求绿洲、即将失水而亡的人。她需要她,她真的需要她……
宇文的怀抱异常温暖,是她眷恋的温度,让她十分舒服,甚至滋生了困意。但宇文突然抽离的动作将谌京墨美好的感受打断。谌京墨疑惑地看着宇文,她以为宇文会继续说些挽留她的话。如果她再多说几句或许自己真的会留下来,这般温暖醉人的怀抱谁会不留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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