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有美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漆小树
华思面上狐疑,又坐在床上盯着夏仁赞,一脸愁思。
小弟弟走近前来,拿针扣在夏仁赞眉心上下处,轻轻一扎,便有一滴血破面而出。
带着杂质的血,红的发黑。甚至有一丝黄色液体,慢慢的溢了出来。
“姑娘请看,只有长期运化不良,血内才会有脓液夹在,所以夏小将军的毒,绝非一日之功。”
“长期蕴毒……”华思却突然想起来,就在不久前,四君才给夏仁赞他把过脉,可是四君明明没有看出来。
“有些事情是不可看,不可说的。”小弟弟笑着解释了一句,拿出帕子将那丝血迹轻轻擦干。
如此言语举动,震惊的华思说不出话来。得,自己什么时候,连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弟弟的气度都没了吗?
……
华思坐在夏仁赞房间有些时候,地下室里也没什么时间观念。
突然见出去了好一会儿的小弟弟,又从外边回来,身上带着一片湿气。
“外边还在下雨吗?”华思问道。
“嗯。”小弟弟抬手抹了一把额头,本是带着水珠的头发,就湿成一缕了。华思目光下移,见他头发湿的很,可是鞋面子还是干净的。
若说雨下了这么久,能保持鞋面的干净,怕是只有厚重的叶子铺了一地,才能保持这种状态。
得,自作孽不可活。华思无奈一笑。竟然没想两人在竹林里找彼岸花,是正中人家下怀。这就是那片竹林的底下啊!
“得了机会,主子便过来。上头找不到姑娘与夏小将军人,已经打算回去了。”小弟弟指了指上边,华思与夏仁赞消失一天有余,估计她们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确实该回去了。
华思沉默地点了点头,隔了一会儿问道:“夏仁赞这样,你们不请个大夫?”
“我就是一名大夫。”小弟弟安慰道,“解毒的药已经喂过两顿,这是长期积毒,没这么容易好的。不过醒来,也不过这一两天的事情。”
华思认真瞧着这小弟弟,突然笑说道:“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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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人温柔,不骄不躁有纪律。还是名大夫呢!都说医术绝非一日成,把脉苦熬十年功。你是吃了什么速成的仙丹吗?”
“仙丹没吃过,不过这医术虽不能拿出来与人比较,也是学了二十年了。”
“咳咳咳……”华思口水一咽,呛到不行。
这还哪是个小弟弟?分明是个冻龄的大叔啊!
第39章醒来
才帮着昏迷的夏仁赞擦了擦脸,华思便听见外边有错杂的脚步声响起。
“桂儿,人没等急吧?”一声苍老的女声,在地下室走廊里,阵阵回音。虽然质地比较沙哑,华思还是听出了几分熟悉。
听见门被推开,华思将手巾丢在洗脸盆里,站了起来。
果然不出华思所料,能出现在这施河岛上的,也就那么几波人,排除一些不可能的。只有张老最神秘,也是最有能力出手的。
只是,她为什么大周章的要将自己和夏仁赞绑来呢?
华思目光投向张老,礼貌地招呼道:“张老。”
张老摆手让小弟弟版的大叔退下,华思看着那离去的背景若有所思。
刚听到一声“桂儿”,他是叫桂儿?虽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名字,却让人觉得十分不简单起来。
如果他叫桂儿,那是不是有可能是五苓门的人呢?毕竟五苓门神秘的保颜术天下公认。
五苓门,五苓当中有肉桂。桂儿!这信息量可就大了啊!
……
张老进来,自理了袍子,在一边坐了。
“你看起来并不意外?”张老将华思前后审度了一番,方才问道。
“晚辈只是意外,张老以这样的方式找晚辈来,是为了什么?”虽然脑袋里已经迷糊成了浆糊,但是气势不能输。华思淡定地坐在床边,看向张老。
张老先是扫了一眼一旁的脸盘,才将目光打在华思脸上:“你倒是对这夏家人,宠爱的狠。”意味不明的语气,似否定,又似没有。
只是我与夏仁赞的关系,和她有什么关系。华思垂着眼睑,没有接话。
“夏家战功累累,兵权独握。大有引导朝堂之能事。论楚王今日之势,可说是夏家一手提携。不管这夏家支持楚王有几分真情在,要将这得家族盛宠的大公子许配给她还是真的。此婚事突然变卦,也是十分耐人寻味了。”张老意味不明地笑看着床上的夏仁赞。
“中毒?”
华思被张老一番话说的晕晕乎乎的,这突然转了话题,真没反应过来。方愣了一下,才知道张老这是在问自己话呢!
“是。”额面不自觉地染上一抹愁思,也不知能不能好,能不能全好?
“看起来是有些时日了,不知是与华思喜结连理的前头还是后头。”
前头还是后头,华思在这充满诱惑性地言语中,糊涂了。难不成还是夏家人或是孟义为了控制他了?
张老也是点到即止。一声清爽的笑声,打破这沉闷的环境。
华思抬头看去,见她一只手撑在座位一边的红木茶几上,伸出手掌来翻看着。
那一双手由岁月雕刻,已经纵横交错。每一道枯黄衰败的口子,都如同一张大开的嘴,渴望着,尖叫着……
“愁思上手,每念一次,每思一次,这手上的纹就会多一道子。这一辈子的积累都堆在了手上,看起来是老了啊!”
“七窍玲珑心有七孔,百转千回的纹路集智慧于大乘。”
“是吗,那以华思大见解。这七窍玲珑心的比干最悔不能授商纣明道,而对于一个满掌手纹的太师,最大的讽刺又是什么呢?”
华思不敢接腔,这话究竟是有多大的信息量不可知。
但江湖人不思朝堂事,对于二十年前的过往,华思这个刚不过二十的人,也没资格评断。
见华思不言,张老却没有放弃,只幽幽道来:“是她培养的继承人,不愿做皇帝。”
华思讶异,见刚刚张老那还平静淡然的脸上,已经染满风霜。她,为何,要与自己言谈此事?
“不管是自在的江湖勾走了她的人,还是如水的美人拴住了她的心。这对一个国家一个朝堂来说,都是耻辱的。无上的权利都留不住一个人,那还有什么是值得别人去追求的?”
“杀一个普通人容易。但一个左右朝堂的人,只能是她自己放弃了。”
“……”
华思背着手,紧紧拽着坐下的布锦。手心的汗,晕湿了一片。张老的话,还是不停地往耳朵里灌来。
很久,很久……
华思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晚辈不知,张老这番话,是为何意?”
“和年轻人谈谈职责。”张老轻笑了一下,“我老了,已经快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脚步了。”
“当代的年轻人都怎么想的,晚辈不敢妄言。不过晚辈认为的职责就是,是自己的事做好,不是自己的事自会有别人来做好。”
“那我要说,就是你自己的事呢?”张老突然从靠坐在太师椅上的姿势,猛地挣了起来,话语间紧追不舍。
那要是我自己的事?说到这里了,能不能继续装傻。华思眼神飘忽,转着看来看去,随到了床上去……
却见夏仁赞眼皮子抖动,竟有了苏醒迹象。
“仁赞!”华思惊了一声,赶紧站了起来,换了个方向,关切地看着床上的夏仁赞。
张老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站了起来。
刚醒之人,眼皮子难沉重。见夏仁赞睫毛不停颤动,华思一把握起他的手来,希望能传一丝力量过去也是好的。
也许是真的成功接了华思的期望,夏仁赞醒了。虽然仍有虚相,嘴唇又白又干,还是勉强扯出来一丝安慰地笑容,夏仁赞轻轻道了一声:“华思。”
“嗯,仁赞。”华思连忙应着,却不敢多问什么,以夏仁赞还要力气来回答自己。
两个人深情对望,仿佛是要将空气都凝结了下来。所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果然是不假的。
也就一日没有斗斗嘴,这一刻粘连的,却是仿佛要把心掏出来给对方了。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总算是腻歪好了。夏仁赞人也恢复的差不多。
期间拿着华思用来湿润嘴唇的灯芯绒,两人又腻歪了一把。直叫的站在一边的张老都不自在了。
夏仁赞听着异样的动静转眼,才惊觉旁边还站着个人呢!
“我们这是怎么了?”夏仁赞对着华思问道。
华思支吾了一阵:“没什么,你先安静修养。”
“修养?”夏仁赞嘶了一声,捂在胃口上,疼痛地皱着眉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是晕过啊!
“你中毒了。都怪我……”华思自责不已,“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让你受这份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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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毒?”夏仁赞懵了一瞬,见华思还自责着,赶紧追道,“怎么能怪上华思,华思又不是大夫。倒是我连累你了。不过,我中什么毒了?”
“是慢性毒,应该是有些时日。”在华思说话之前,张老突然插话,“你一直无所觉?身体上都没有什么异样吗?”
话虽然没有带上感情色,说的十分官方。但华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张老好像不太待见夏仁赞的样子。
夏仁赞应该也感受到了,埋着眼帘摇摇头,与张老的话,没有正面回应。
这闷闷地小表情。
华思紧了紧抓在夏仁赞手上的手。别人不喜欢你不重要,我喜欢你喜欢到心坎里去了就成。
第40章回程
夏仁赞的突然转醒,打断了张老与华思。两人还没谈出来个所以然来,张老却一副不想当着第三者的面再提的样子。
“好生养伤,这地方还是安全绝密的。待毒解了,也省的被威胁。”张老话说的有些生硬,甩甩袖子,走了。
华思眼神送了半路,马上转回来和夏仁赞胶连着,傻笑着:“你醒了,真好!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要不然时间长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仁赞眼神深了下去……中毒?他是何时中的招?
“仁赞。”华思将夏仁赞的手紧紧握住,“你放心,一切会好起来,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夏仁赞愣了一会儿,突然惊道:“你答应她了?”
答应她了?
“什么答应她了?”夏仁赞这是什么意思?
夏仁赞眨了眨眼,懵懂地看着华思。没了一会儿就将华思看的十分不好意思起来,要追问的话怎么还说的出口。
只印了个湿漉漉的吻,华思起身准备找桂儿来给夏仁赞复诊。不想人主动敲门进来,带了一碗汤药来。
“补药。”桂儿拾起汤勺当着华思的面,自喝了一口,才将药放在床头柜上。
“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桂儿站在床边,观察着夏仁赞的面色。
夏仁赞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华思。
“他是大夫,你的毒他正在解。”
听过华思的解释,夏仁赞便只说了胃里难受。
“那把药趁热喝了吧,正可以缓解胃痛。”
又查了查脉,桂儿在提出告退之前,安慰了一声:“已经好的差不多,修养两天便是。”
华思听过,终于是落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见桂儿关门出去,夏仁赞开口问道:“张老提出的要求你没应?”
“嗯?”华思有些状况之外。
夏仁赞便耐心与华思分析:“见他端药进来还试了,显然是外人的意思。”
“哦。”华思点了点头,“你像是很自信能猜出来了张老的目的。”
那是,夏仁赞心想她一个太女太师,太女离世肯定是一生的心事,绑你来,不过是开解心结罢了。
“那我们现在这状态。”华思目光扫了一眼这地下室,“你觉得我要是不应,咱还能不能顺利出去啊?”
“没事。”夏仁赞开启了华丽丽的献身说法安慰模式,“能跟你死一起,蛮幸福的。”
见他开始不正经,华思也随笑道:“可是我不想啊!都说女子的寿命平均比男人高。咱们一天出生,我觉得我好吃亏。”
“那怎么办,我回炉重造去?”
“也不是不可以啊,正好三四十的时候,我来包养一个小情人。”华思捏了捏夏仁赞的鼻子,某人却突然把脸拉了下来,一脸郁闷。
感觉……
“感觉以色侍君,终有被弃时。你嫌我老,还说要包养小情人。”
“……”玩笑开不起,可我说的是你啊!
“不行,我得要个孩子,老了才有保障。”
华思还没从夏仁赞的脑回路里反应过来,就被猛地被压了下去。
“要不是你笑地太贱,我都怀疑自己是个渣女了。”
“允了,允了你对我做渣女的行径。”
……
两天来,张老人竟然再未出现。只是桂儿来送药送吃的,就在华思说她要被憋出抑郁症的时候。
桂儿再次出现,送了个锦囊。
“这是干什么?”华思将锦囊翻看了一番,拉着上边的绳子,准备打开。被桂儿立即制止:“主子说的是两个月之后,才能打开。”
“哦。张老她人呢?这样关着我们,要多久?”
“姑娘和夏小将军这就可以回去了。”桂儿做出请的手势。
华思诧异到不行,这绑来她俩,什么也没谈成,顺便给夏仁赞治了毒。
所以,活雷锋?
“确定?那多谢款待。”要不是每次送来的食物和药,桂儿都当面试了毒,华思觉得一定是给她们下了蛊。
……
桂儿一路给华思夏仁赞两人送了出来,直到呼吸到竹林里的清新味道,华思还处在不敢置信的状态:“就算是送我们出来,我也觉得你应该蒙上我们的眼睛的。你就不怕我们出去给这地方暴露了?”真为你们捉急!
“作为见面礼,这地方主子已经送给姑娘了。”桂儿笑道,“阵法不改,刚刚入口开启我已经示范了一遍。之后任凭处置。”
“这……见面礼是不是有点儿受之有愧?”
“主子自有她的主张,姑娘下便是。”桂儿在前边带路,顺便交代了一下这两天上边的情况。
“那日见姑娘与夏小将军未再出现,苏大人派人巡查无果,便回去了。怕是与您家查消息了。”
“主子的意思是姑娘可以随便寻个被困密林的理由。想她苏大人见人回了,也没立场继续深究。”
“至于其他的人,不知道姑娘的朋友会不会有疑心。如果姑娘愿意如实将此事相告与她人,主子并没有说什么。”
“……”
一路上走到码头,华思见正有一家私船在。而两人来时所坐的船是租用的,当时就走了。
华思也就只能安安心心地用着这贴心的安排,一路顺顺当当的回家去了。
这发生的事情,简直跟做梦一样。
直到到了家门口,华思才找回来了一丝真实之感。却见家里有人来。
猪苓候在一边,抬着眼睛数白云。
而戟天站在院子里,定的像一棵树一样。眼睛青紫,面含焦急,这般形容,怕是说被绑的是他,也没人怀疑。
乌梢却是吃着糕点,喝着茶,像是来蹭吃蹭喝的,看人回来没倒像是顺带的?
还有一小厮,看着打扮像是太守府的人。
哦,最后是可爱的猫熊大大,表情和伺主华思一个样,看起来是很迷茫。
见华思与夏仁赞进来,齐刷刷的眼睛,亮度很足够。
华思看向猪苓,颇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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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该备饭的。”
猪苓:“……”
“华思。”戟天反应了过来,紧赶了几步,“你没事吧?”
华思正回以深情对望,酝酿感情,组织语言。
被夏仁赞往旁边一拉,抢了话:“我们没事。”
“那你们这是去了哪?”戟天道你们可知道我是有多担心。
夏仁赞表示你的担心对我没用:“去过二人世界了,怎么过得你要知道吗?”
华思暗戳戳地鄙视了夏仁赞一眼,回头与戟天笑道:“别听他胡说,我们,呃,也就是一起出去玩了,然后……”
“然后体验了一把生活。”夏仁赞眼神飘到了裤腿上,戟天随着看去。
三四天没换的衣服,还是泥泞光顾过的。显得挺狼狈。
“华思与夏小将军既然没事,先行告退。”戟天红着脸,提出要走。
乌梢也随了过来,上上下下将两人打量一番,面上狐疑了一阵,换了个大笑脸,拍了拍华思的肩膀调笑道:“好好休息!”
太守府的小厮说是回去回话,人都走了。
猫熊大大还是懵懂最可爱,猪苓下去准备洗澡水去也。
华思突然接住挂了过来的夏仁赞,人突然虚弱,吓了她一跳:“怎么了?”
“腿疼。”夏仁赞看起来真的好虚,“我这老寒腿怕是犯了。”
“……”无语至极,能不能不要这样刺激她的神经,“说正经话。”
“我累啊!你在这站着,是舍不得谁呢!快抱我回去休息。”
华思一抖肩膀,将人给甩了出去:“自力更生!”
第41章论灾
自回来后,一连下了很久的雨。华思一直窝在家里混吃等死。
而夏仁赞却看起来忙的很,进了书房能一整天不出门。
华思端了份饭菜,斜着身子顶开书房的门。却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脚抬着都不知该怎么放下去了。
只见书房里满地铺的图纸,桌案上还堆了老高的薄锦。夏仁赞脱了鞋,走在图纸间,深沉的面色,似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听着动静,夏仁赞抬头看去。见是华思,便示意她进来。
华思只得踢了踢脚,将鞋留在门口,踩着嘶啦啦的声音,走了过去。
“这是在干什么呢?”华思将手上端的东西,放在了勉强还能搁的下的茶几上。走到书案旁边,拾起一卷薄锦,转头与夏仁赞问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嗯。”夏仁赞坐在茶几旁边,打开茶盅,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怎么还有药?”
“清解余毒。”华思一边打开薄锦看着,一边给夏仁赞开玩笑,“四君慈济堂给开起来了,正好拿你来试。在那门头上树立个牌子,上书夏仁赞将军钦点药房,祝大家早日安康。你看如何?”
夏仁赞一口闷了脏苦的药汤,清毒的药可不像补药一样是甘甜的,那可是最苦。
含着余味,夏仁赞走到华思面前,手掌盖在薄锦上。华思只得抬头看向那张带着不明笑意的脸。
“帮妻主的人争名誉也不是不可以,那能不能要点儿补偿?”
“啊?”华思张嘴一问,顿时为自己的犯傻行径感到追悔莫及。
凑上来的口水真是苦到怀疑人生,这该是字里行间都能尝到味道的强吻了。
华思不停地推搡着夏仁赞,却是无果。
直到夏仁赞喘着气放开,晕乎乎地笑道:“蛮甜的。”
华思脸上一烫,将薄锦甩在夏仁赞身上:“好生干活,拒绝不正经。”
“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啊!”
“咳咳……”华思肃正着脸色,强行转移话题,“你干嘛呢?”
粗粗扫了一眼地上的图,华思感叹道:“你这是要把整个淮河流域都搬到咱的书房吗?”
夏仁赞从一堆薄锦当中抽出一卷,递给华思,一边介绍道:“这是早上递过来的,说是几日连雨,淮河水位上升到全年最高。河边的好些树都淹到脖子了。”
夏仁赞随了一眼地上的地图,忧心忡忡:“如果再这样下下去,情况不容乐观。若是河堤真如苏丹所言,是豆腐渣工程,那就麻烦了。”
其实水不在堵,疏通才是关键。
没有河堤,大水漫漫,还是个舒缓的过程。如果有河堤不能坚持到最后,带着堵的水,一起垮了,那这发水怕是要遭殃万顷了。
华思虽然一直觉得这天灾国难跟她关系不大,不过要真是冲到自己身边来了呢?
哀鸿遍野,满市流民,单是想想就觉得那画面冲击泪腺。
“那……要是真的应验了钦天监的话,怎么办?天灾最是无情,得死多少人去?”
“情在于人,有情是人,无情也是人。”夏仁赞安慰道,“我会想办法,将伤害降到最小。”
“你一个人怎么能行,我看还是上书一封信,将情况报上去,也好让朝廷早做准备。”
“已经送过了。”
“哦,那……”华思犹豫了一阵子才问出口来,“那楚王那里可有动静,花名册她已经差不多拿到手了,所存在的问题她大概是知道了。对于此事,她可有解决?”
夏仁赞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要么销赃,要么根本不信你轻易放水的名单是真的。河堤……河堤在朝廷的眼里,当然要没问题。”
华思沉默下去,斗与不斗,一两个人的盛衰都不重要。但如果朝廷一直意识不到河堤的问题,灾难真的来了,当是如何?
华思从靠坐在书桌上的状态,猛地站起,行到内里,抽出那一本假账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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