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有美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漆小树
“呵。”夏仁赞嗤笑一声,“哪有什么固定的一条战线,不过是利益所驱罢了。”
“我大概明白了。”经过夏仁赞如此点播,华思终于是闹清楚了前因后果。
应该是夏三公子私下里迷惑了孟义,两人发生了关系。夏三公子以将军府嫡亲公子的身份,将军府的权利,逼着孟义娶他。而此事被早早送去楚王府的庶子知道了。
他很清楚现在在楚王府一人独大的地位,完全是他出自将军府。如果将军府嫡公子过去了。他的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以前阻止夏仁赞过去是,现在夏三公子要过去亦然是。但他没能力阻止,所以他就将此讯息交给了夏仁赞这个厉害的角色。他知道夏仁赞在这件事上,和他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夏仁赞神情有些恍惚:“我接到了他传来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做出回应。我虽不希望三弟作为将军府与楚王之间的棋子,被嫁给孟义。但我绝对没有想过要逼他去死的。”
“我没有想到,没想到……”
“你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注意到你那低调的三弟,对不对?”
“是。都怨我。如果不是我从中作梗,三弟就会顺利的与楚王联婚,他也就不会死。”
“这不怪你,这就是他逃不过的命运。”
“是啊,皇帝想让谁去死,谁还能活的成呢!”夏仁赞闷闷的,“好累,你也早点休息。”
“不要胡思乱想。”华思拍了怕盖在夏仁赞身上的被子,站起来走了出去。
外边的雪,又下了起来,异常的寒。盛京的夜色,裹在了白茫茫的一片当中。
夏仁赞最后的话,一遍遍在华思耳边回放……
皇帝想让谁死,谁还能活的成呢!
以前华思总是觉得谁当皇帝与她何干,天下苍生与她何干?
但是,现在呢?
生死攸关。
皇帝想让谁死,谁还能活的成呢?
华思不怕死。但是现在她却有了家室。她要留下夏仁赞一个人带着孩子吗?就像她的爹一样……
其实,从小,华思都是不能原谅她的母亲的。
第103章月亏
“陛下,夏大将军已经在外边跪着大半夜了。”大冷的天,卯时起。小侍在皇帝身后站着,吸着肚子憋着气,小心翼翼地给皇帝束头发。总司一边递上漱口水,一边试探道:“这马上就要到上朝的时间,恐怕有些不好看……”
皇帝并没有搭理的意思,反倒是被镜中的面容所吸引,顺着镜子里的影相,皇帝伸手抚了抚两额云鬓:“瞧儿,朕怎么觉得这长了根新头发了?还是黑色的。”
总司弯着腰候在一边,看着皇帝的满头银丝,开始猛夸:“陛下瞧着这头发好多黑的呐!再过几年,银丝换新,小年轻都羡慕不来。”
“小年轻不都是嫌朕老了吗?”皇帝猛地拽下一根银丝,吹在了地上,“都宁死不从呢!”
身后的小侍刚刚把发簪别上,皇帝突然变了脸色,可没把人给吓晕了过去。总司也被虎得心脏一抖,看来自己这是顺到老虎毛了啊!
“她爱跪就让她跪着,丢的是她夏家的人。朕就是要让朝臣们看看。看看朕这块老骨头是怎么辣手摧花的。”
“陛下息怒!”众小侍跟着总司一起跪下,瑟瑟发抖。
皇帝突然起来,走到一个抖的最厉害的小侍面前站定,高高在上的,沉默了一会儿,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小侍被吓得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
“陛下,他是制衣司新上来的小侍。人小不懂规矩,见着陛下龙威,就吓得说不出话了。”
“抬起头来。”皇帝一直盯着无所适从的小侍。
小侍哪里承受的住皇帝威严的声音,胆儿一瞬给吓破了,更别提能将头抬起来。只剩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瞧,朕果然是洪水猛兽了。”皇帝伸脚将小侍的脑袋硬生生的抬了起来,看着小侍一张小巧的脸,笑了,“果然是年轻人好呀,瞧这一张脸多水嫩。”
“长得不错。”皇帝带着一大队人,留下一句话,离开上朝去了。
总司落在最后边,蹲下来用手点着小侍的脑袋,恨恨道:“瞧你这点儿出息。真是人傻好命,你的大运来了。回去准备吧。”
“大大大人……”小侍跪坐在地,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准备……准备什么?奴才是不是就要死了。奴才还那么小,奴才是今天才被调上来当值的,奴才还不想死啊!大人,奴才不想死。”
小侍望着总司的脸,盈盈而泣的模样,好不可怜。把总司也给气笑了:“什么死不死的?今晚上就要你欲仙欲死。”
“来人,还不带下去,好好准备着……”
……
“听说啊,夏勋将军在宫里跪了一天一夜,皇帝也没有接见她。最后还是夏将军晕倒了,才被抬了下去。”
华思与夏仁赞一边感叹道:“看来这次,你那三弟的自杀,是彻底惹恼皇帝了。”
夏仁赞拨了拨茶碗,漫不经心地呵笑一声:“只不过是皇帝想警示一下将军府罢了。你还真以为一个公子哥就能左右皇帝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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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嗯,这么说是不错。不过我听说皇帝当天就临幸了一个小宫侍,可能是玩的太嗨,力不从心。皇帝卧床了。这皇帝的身子,也算是被你三弟间接气垮的。你说夏大将军会怎么办?”
“看她舍得什么……”
夏勋最后还有什么筹码华思不知道,不过这也跟她没关系。
今天天气不错,前几日下的雪,一部分已经不见了踪影。路上黄一块白一块的,倒是很有艺术感。
华思出去给孩子买完羊奶回来,将木桶搁在桌子上,搓了搓发干的手。
夏仁赞裹着床被子,围着石炭火炉,被华思进来带着的一股风冷冻得直哆嗦:“你快过来烤烤身子,省的咱儿子被你身上带的寒气给冻着了。”
华思一边脱了披风,挂上衣架后,走近火炉子。
“嘶,好冷啊。”华思作势要将冰凉的手往夏仁赞温暖的被窝里伸去。两个人推推搡搡了一阵子。
华思开始跟夏仁赞讲起来外边近几天发生的新鲜事。
“听说你母亲本该是要去关西练兵的。突然上折子说身体不适,欲在家里休息一段时日。皇帝二话不说的应允了。这次代替你母亲去的,是兵部尚书。这可是个传奇女子。听说她乃平民出生,如今不过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华思笑着打趣道,“怎么?厉害吧!当年她考上状元的年纪,我们还在院子里玩泥巴呢。”
“那是你,我可没有。”夏仁赞十分嫌弃的瞥了一眼,“说到孟义那边什么动静?”
“哦,对了。我怎么能忘记楚王殿下呐!”华思渍渍感叹,“说来这次将军府因为孟义的胡闹,可是大放血。但没想到最大的受益人,还要数你的那庶弟。听说他被孟义抬了位分,在这楚王府还没有男主子的时候,直接管起了楚王府内大小内务呢!楚王府本该是因为你三弟的事,和大将军闹掰的。不过因为你庶弟从中调和,两家关系似有回温之势。”
“哎,可怜你父亲突然痛失爱子,整日恍恍惚惚。据说大将军府掌家大权,因为顾忌到夏父过于伤心,现在在你那庶弟生父手里。”
“你母亲赋闲在家,无非就剩下吃喝玩乐。据说你那庶弟的生父现在把你母亲哄得可好了,隐隐有夺权之势。”
“你想想,你父亲当初不过是因为你被提为正夫,现在又和你关系闹僵。本来有一个捧在手心上的儿子,可以嫁给楚王,将来一飞冲天做凤凰。现在什么都成了一场泡沫。你父亲根本没什么筹码,很可能会因为庶弟生父的得势,而地位不保……”
“你是说,我可能会降为庶子?”
“你又不在乎。我说的是你的庶弟会不会因此成为嫡子,或者直指楚王正夫的位置。”
“嗯。”夏仁赞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很有可能的。”
“那你阻止楚王府与大将军府联婚,不是瞎冒险了吗?”
“月盈则亏。现在夏大将军赋闲在家,不是最好的结局了吗?”
“月盈则亏……”华思琢磨着夏仁赞的话,“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华思一直瞧着夏仁赞,眼神开始不对劲起来。
“咋了?”夏仁赞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脸。
“你说你这个大将军府嫡长子,为何会如此得皇帝厚爱?说好的月盈则亏,你却独得盛宠,不会是……”
华思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独得盛宠,有你这样说的嘛?”夏仁赞佯装生气道,“陛下任人唯才,我这明明是胜在才华。你看哪个皇子嫡孙有你夫郎如此厉害的人物。”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华思问道,“那夏大才子,你这是打算窝着什么时候敢出去了?”
“我舍不得你。”
“嗯,我也舍不得你。”
……
眼看着将近年底,十二月的盛京,人却稀少了很多。一切归为平静,日子如同一片死湖,完全看不出它曾经波涛汹涌过。
华思一人走在街道上有些错愕,问了摆摊的才知道,来盛京将近一半的谋生者,都提前一个月回去,与家人团聚了。
“世道本来就是这般残酷的。一座城池的砖砖瓦瓦都是这些人一手打造,到最后这座冰冷的城池,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是啊。”华思身在其中,也是感慨良多,“总觉得这里对我们外地人要严酷一些。”
“娘君这话就玩笑了,小的看着您也不像是外地漂泊居无定所的人啊!”
“我又哪里不像了。”
“不像,天生的盛京贵族气质。”
华思无力的一笑走过,向着城门而去。今日,华思爹突然传信来已经到了盛京城门口,打的华思一个措手不及。
……
城门大开,稀少的三两个人,华思爹一身紫衣服在人群中,飘飘欲仙,格外的引人注目。
华思看着愣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原来她爹也可以如此仙气飘飘,只不过过往因为自己,身上少了这份江湖侠士自带的仙气。
“相别一年,您这是枯木回春了?”
华思爹淡淡地瞥了一眼华思,临风而站着。
华思摸了摸脸,尴尬了:“不过是一副皮囊。爹,你不认识女儿了?”
“我哪有这样一个女儿?我的女儿已经跳进淮河水,死了!”
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华思爹派人把淮河下游捞的个底朝天,仍无消息。每一分的等待,都是煎熬。华思爹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华思赶紧赔笑道:“河神又给您赔了一个女儿来,小女子绿竹,只会更孝敬您老。”
“哼!”华思爹虽然面色还是不大好看,不过还是被华思哄得偷偷笑了。
“我回来是看我的孙儿的,孩子呢?可还好?”
华思爹突然转头,看着华思疑惑道:“你们婚嫁到现在不过十月的时间,七个多月,为何这么急着取出来?”
“中间出了点儿意外,还有……”华思见着华思爹面色平静,却是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什么?”
“孕期三个月的时候,我与仁赞他淮岸救灾。他不幸感染上疫病,虽然最后好了,但身子有损。恐怕……”
“如何?”
“孩子还小现看不出来,但我怕以后孩子可能活的艰难。”
华思爹嘴唇蠕蠕,终是沉默着与华思往家中而去。
第104章死了
“阿天?”华思刚走到门口,竟然见着戟天从自家院门内急匆匆出来。还没搞清楚状况,被戟天一把拉住了:“你可算是回来了!”
看着戟天焦急不已的面色,华思困惑道:“怎么了?”
“孩子出事了!”
“什么?”
华思和身后站着的华思爹同时诧异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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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出事了?
“孩子怎么了?”
戟天先与华思爹打过招呼,后一把拉住华思的手,边往里拽,边解释道:“今日四君让我给小将军送药来,可是进门却见你和小将军都不在。门徒哄着小宝宝,孩子却是一直哭。我担心抱过来一看,孩子那脸上红彤彤的,身上也烫的厉害。这正准备去请四君过来,正好出门遇见了你回来。你快看看孩子怎么了?”
一听戟天的描述,华思也急了,进门撞见门徒抱着小宝宝手足无措。瞧着华思回来,门徒吓得直结巴:“他,他突然呼吸困难……”
“胡闹!”华思爹一把夺过孩子,掀开被裹,将孩子胸前的衣服扒开,手指顺着气管一趟划过。小孩子猛然一哭,咳出来奶白色的黏稠痰液。缓过了一会儿,才开始哭个不停。
华思从华思爹手里接过孩子,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孩子身上的热气:“快拿些酒来,再派人去请大夫。你们还在这傻站着干什么?”
几个人匆匆进屋。门徒把酒拿了过来,华思撕下内里的蚕丝衬衣,沾了酒,掀开孩子身上厚厚的被裹,在炭火炉子边,用酒给孩子物理降温。手上背脊都擦了一遍后,孩子脸色才算是恢复了一点儿。
刚松了一口气,华思爹在一边对着华思呵斥道:“你们可真是胡闹。小孩子还在危险期,两个人都没留一个在家看着吗?”
“阿叔别生气,华思这不是接您去了吗?”戟天在一边为华思求情。华思爹见着有戟天这外人在,方了脸色。
“孩子给我看看。”华思爹从华思手里接过孩子。瞧了瞧孩子面色,愤然道,“你看看这耳下的淤青,跟你小时候一样。准又是孕期没休息好,操心奔波造成孩子体弱。当年你因此差点儿死了,知道我有多内疚吗?”
华思爹看着孩子,充满心疼,抬头又给华思骂了一顿:“当年我是被朝廷和江湖上的人,两面埋伏,满天下的躲。但你们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怎么会这样?”
“都是女儿的错,我不该急功近利,放下仁赞和孩子不管,去冒险的。结果让仁赞担心受怕,还造成他们父子今日这样。对不起。”听着爹隐约有不满夏仁赞的意思,华思赶紧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毕竟虽然嘴上责怪,爹还是向着女儿的。
戟天在旁,赶紧为华思开脱:“阿叔,华思她掉入淮河湍流,凶险万分。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奇迹了。您就别再生她的气了。”
华思爹听后,翻了华思一眼。终于面色有所缓和,没再说什么。瞧着孩子平静了下来,一个小不点儿,嘟着嘴,吐着泡泡,咿咿呀呀的,倒是十分可爱。华思爹对着小孩子笑了笑,小孩子好奇的打量着,也跟着笑一笑。
“这么聪明。”华思爹笑得合不拢嘴,骄傲的抱着小孙子,转头问华思道,“小孙儿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上了户籍。”
“这都一个多月大了。”看着华思低头沉默着,华思爹对局势也有所了解,声音小了几分,“孩子户籍上在天左吧,估计你姥姥会很高兴的。”
戟天眼睛一亮,抬头看向了华思,而华思却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有提过,仁赞他不同意。也不急在这一时的。”
华思爹一些琐事一般都顺着华思的意思,听华思如此说,便停了这话题,向着屋内扫了一眼,突然问道:“仁赞他人呢?”
华思也从紧张中反应了过来,看向身后站着的门徒。
“郎君他早上到一飞鸽传书,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属下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什么事有这么着急?”戟天担心的看了一眼孩子。
这时四君推门进来,打断了众人的思路。
“哥……”华思看了她爹一眼,改口道,“四君,你快看看孩子可有什么事?”
四君低着头从华思爹手里接过孩子,细细查看起了的情况。
华思爹闲了手,在一旁与华思商量道:“虽然孩子现在上不来户籍,但小名总是要有一个的,你们平常怎么叫他着。”
“君不见杨柳交缠,劝莫离。仁赞说孩子就叫莫离,我倒是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
“嗯。”华思爹点头,“莫离,莫离弃。你们两个能走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希望你们以后能互相扶持,莫离莫弃。”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一旁检查孩子状况的四君也有了结果。
“喂奶的时候有些急了,堵住了气管。气顺了就没什么大妨碍了。”四君扫了一眼站在身后战战兢兢的门徒,回头向华思请罪道,“属下派来的门徒,连一个孩子都喂养不好。是属下办事不利。自认受罚。”
“先不谈此事。”华思将四君扶了起来,“孩子他身上发热,烧的厉害。”
“先天不足,近来天气变化,可能是寒着了。孩子还太小,不能喂重药,先用酒降温看看情况。不行的话,属下制一些蜜麻黄绒。”
“嗯,好。”
“主子家人团聚,自是有许多话讲。属下与戟天先行告退。”四君引着门徒与华思道,“这门徒诸事不通,属下带回去好生罚过。晚些时候,退热药属下找知事的门徒送过来。”
“嗯。”
几人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近日天气突变,默然的寒气。离了屋子里的地暖,冻得人瑟瑟发抖。
四君望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门徒,将人吓得天鹅颈变成了短脖子。
“你这事做的太蠢了。”四君在前边斜了一眼戟天,训斥道,“你心急什么?主子对郎君现在正是愧疚时候。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碍着他俩的感情。倒是你,想一劫不复吗?”
“我只是看着他们三人相亲相爱,我就嫉妒。你没有心,不能理解我爱而不得的心情。”戟天对着四君黑脸道,“你承诺我的,我等不了。”
“那我警告你,你等不了,自有其他人排队等着。”四君带着门徒甩袖离去,只留下戟天恨恨对天:“华思只能是我一个的,不是他的,也不是天下的。”
……
“郎君去哪了?”见下人一副呆样子的摇头,华思叹息一声,“离开的时候,都没有留下什么话吗?”
下人还是摇头。
华思爹一旁抱着孩子,无奈了:“这人是不是傻?你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木讷了。”
“爹,这是千姿百态。人都是一样了,那就没意思了。”
华思将突然消失的夏仁赞,实在是放心不下:“爹,家里您就照看一二。女儿这里还有事,先闪了。”
亲生儿子刚刚还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什么也抵不上男人来的重要。华思爹自是知道华思在着急什么,黑着脸,也点头允了。
华思这边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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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地出去,却是和刚回来的夏仁赞撞个正着。夏仁赞脸色青灰,看起来挺不好的。华思本想着质问一句你去哪了。到嘴了却变成了:“你怎么了?”
“我……”夏仁赞看了华思一眼,欲言又止,“回去再说吧。”
华思拉住欲要闷头进去的夏仁赞,咧咧嘴道:“爹来了。孩子不知怎么发烧了还噎着了,正被爹撞见。结果家里还没主事的人,几个门客差点就害了孩子。爹他正生气呐。”
“孩子没事吧?”夏仁赞急着进去,被华思扯住:“孩子现在没事了。现在可能有事的是你呀。”
华思对着处在懵逼状态的夏仁赞眨眨眼:“你要明白爹他老人家这种隔代特亲特宠的心情。你好好想想怎么说来平息爹他来自心疼孙子的怒火吧。”
夏仁赞一愣,有些无力的笑笑:“顺其自然吧。”
“你怎么了?”华思觉得夏仁赞他情绪很是不对呀!平时与他这样玩笑,从没有如此疲于应付过。
“突然觉得心累。”
华思听此,立即自我检讨:“我没做过让你不开心的事吧?”
“你只要不抛弃我,做过什么我都愿意原谅你。”夏仁赞突然捧起华思的脸,说的认真且情深。
这……男友力爆棚的感觉,在如此时代,是半辈子没感受到的呀。超级让人脸红心跳有没有?
华思闹了个红脸,略略羞涩起来:“你别这样嘛,我也只是担心你嘛。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嘛。咳咳。”
“你到底咋了?”华思突然正经着。
夏仁赞自是不愿再瞒着华思,便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什么?兵部尚书得了急症,死了?这……”华思难以置信道,“这,你母亲下手的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就算是再心急,也不能这般明显吧?”
“所以,正常人的反应,一定会觉得是我母亲,对不对?”
“呃……”华思愣愣道,“所以,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不是我母亲做的。”夏仁赞看了一眼华思,有些犹豫地开口,“据传阿铭的死状与葛桁及其相似。”
“小葛……”华思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人生中,葛桁确实是她不可跨越的伤。而葛桁的死,华思也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虽然我母亲行事确实是特立独行了一些。但绝不会与反朝廷的人合作的。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至今能风风光光当着大将军的原因。”
“所以,阿铭又是怎么回事?”
“高山流水的朋友。”夏仁赞道,“不过她还有另一层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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