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有美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漆小树
“老爷。”
“……”你觉得我这种身份的人,会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男的老爷?你怕不是在逗我!
“他是我们主子的爹。”
在这没眼色见的人面前,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消息,然后侍中使了个眼色,让旁边的郎舍人又抓了个跑堂。
“怎么称呼?大少爷。我们大少爷可是天左门唯一的少爷。”
“……”聪明如侍中大人,她可终于是闹明白了。也就是说天左门的外孙女出去自立门户了呗。噢,这样一看,就顺眼很多了,确实以华思爹的身份,震个场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对,不对呀大人。”旁边那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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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吼,把大场面都给弄安静了。侍中迎着百十来道的灼灼目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真他么丢人呀!本来看着这小子还算是机灵的,回去她再也甭想升官位了。
“大,大,大人。”身旁的人仿佛是没看见侍中的苦恼,自顾喃喃,“大人,我看见小,小将军。”
侍中大人瞪了她一眼。
郎舍人被瞪得有些喘喘,搁着侍中大人耳边,小心翼翼道:“大人,我见了夏公子叫他爹。”
侍中大人大脑有片刻锈顿。
只听郎舍人继续说道:“今特早的时候,我与下人来递信,然后远远地瞧见一人,像是夏仁赞。我留了个心眼,跟了几步,就看到他说了两句摆牌匾的人放正。然后您猜怎么着?”
“有屁快放。”
“我就看见,就是他,就,就是。”郎舍人跟在侍中大人后边,向着华思爹的方向努了努嘴,“他经过堂上,我就瞧见夏仁赞他叫了一声爹。而且他还点头答应了。”
“你确定没看错,没听错?”
“十有八九就是夏仁赞。”
“派个机灵点的,去后堂看看,如果早上真的是夏仁赞,估计他现在应该还在后堂待着的。”
“唉。”郎舍人招了个身边的,一旁咬耳朵去了。
侍中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咯咯哒”如果是真的,这盛京可是有的热闹了。
侍中大人准备进堂与主人家打声招呼,却看到华思爹站了起来。与身边经过的同僚客套了几句,侍中一路尾随过去。就离开了大堂,进了内讲武堂。
武学堂主习武之人,讲武堂虽有个讲字,却是和私塾有很大区别。没有上首的讲桌,却有一个视野十分开阔的武台子,有什么看的都是一清二楚的。
侍中大人躲在廊柱子后边,瞄了一眼出去。清清楚楚地瞧见一人过去,走到华思爹旁边。
看着十分的眼熟,这不是……这人见过,不就是那日闯上朝堂的夏仁赞侍卫嘛!
侍中大人在朝堂上虽然人微言轻,却也因着官位,在堂上有一席之地。那日可是印象深刻啊!
没错,此时来找华思爹的确实是华思。
“爹您不在前堂,怎么想着来讲武堂了?”
“松松肩膀,坐的累了。”华思爹还真动了动肩膀,摇了摇一旁摆放的刀枪。
“爹你要是不喜欢应酬,不喜欢热闹,就跟仁赞在内堂歇着吧。别太实在,该休息就躲着。”
“实在都招不到人,再看主事的都这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皇帝赏赐的武学堂办坏了要问罪吗?”
“这与契丹打仗的风声是最盛的时候,现在给交接武学堂,分明是拿我们在摆事儿。当官的果然都是黑心眼。”华思凑近了道,“当皇帝的更黑,不然怎么叫皇帝了呢。”
……
“……”侍中大人觉得她的天空,响起了晴天霹雳。她都听到了什么?这都是什么……
侍中大人扶着墙壁,勉强没有给跪在地上,一步三摇的往外走,大脑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已经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的停止运作。
没错了,是没错了。
所以说……
一年的时间,夏仁赞在外边嫁人了。还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第一大门派唯一的后生。而且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那人也来盛京了,很早就来盛京了。还出入朝堂,把所有人都给戏耍了一遍。
那人就是一直跟在夏仁赞身边的侍卫。夏仁赞他嫁给了一个侍卫。
不,什么跟什么。乱了套了。
侍中大人她要重新捋一捋她刚刚听到的巨大信息量。
然后……再次扶墙。
这真是一个年度最有影响力新闻。而且是她,礼部一个小小的候补侍郎,给第一个发现的。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会不会因为此事,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了去?
侍中大人被冲击的晕晕乎乎的回到了大堂里,看着众多同僚,相互寒暄,心里美了滋滋。她发现了,第一个发现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武学堂揭牌设在正中午,冬日里晒晒太阳倒也是一种享受。朝廷与江湖门派的第一次合作,虽然报不报名是另一说,来凑凑热闹还是要的。几十来米的地儿,被围得水泄不通。一袭红布之下,虽然人人都知道里边放了啥写了啥,却都是很给面子,保持着最佳好奇心,举目望着。望不见的也都抬着头,所有人动作咱们一起走。
礼部侍中今日来,是司礼的。这个揭牌仪式该怎么走,都是她这个礼部侍中说的算。开口放了礼炮,点了长灯,烧了旺火,侍中大人每一步走的稳当当的。突然到揭牌的时候,华思爹正拉着绳子,准备用力了都。
“慢着!”侍中大人震天一声吼,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吗?
“武学堂是朝廷第一个建立的公立学堂,如此重要的一件事,能载入史册的一件事,怎么说这最后关键的揭牌,也应该是一个当家的女人出来做吧?”
来的天左门和小华门的人,齐齐愣住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请的主礼的,最后竟然成了砸场子的。就像正结婚的时候,司仪突然来了一句:新娘是个舍饭的,我觉得你们两个不够般配啊!这……这不是太操蛋了吗?
正当所有人站在最最正义的一面,准备磨刀霍霍向猪羊,进行正义的讨伐时。侍中大人牵着绳子就给塞在华思手里。作为一个侍卫,华思觉得有点儿蒙。
蒙的不止她一个,所有人都跟着蒙。这侍中大人,怕不是有病吧?得治啊!
“如果本官没说错的话,您就是传说中天左门现唯一的后人,华思君本尊吧?”
不知道真相的人以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瞅着这临场发癫的侍中大人。知道真相的几个,暗自紧了紧手。
“哈,哈哈……”华思拽着手里被强塞过来的绳子头,笑了,“侍中大人,您,在开玩笑吧?”
“华思君不是应该很清楚,我有没有在开玩笑?”
“我不清楚,我觉得您,肯定是在开玩笑!”
“好了,吉时快过了,一起把红布扯下来。关于我女儿身份的事情,大人您有什么疑问,一会儿我们私下说。”
侍中大人左右一思量,觉得确实自己有些冲动了,她们惹不起呀。
尴尬地笑笑,侍中正准备唱吉。外门一阵哄乱声,让出来一条道来。
和平常的阴郁风格外不同,孟义今日穿的十分明朗。板正的衣架子,行走中带着风。在正午的阳光挥洒下,让华思眯了眼。
如果说,在华思心里,她是怎么看待孟义的……
天神与魔鬼同在。
孟义对着华思爹的方向,笑的如沐春风:“华伯父,多年不见,您依旧是如此。青春永驻。”
华思爹看着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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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皱了皱眉,不怪他不认识。当初华思与孟义相见的时候,两人都完全认不出来了。八年时间,变化太大了。如今风姿卓越的楚王殿下,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混混孟义了。
“楚,楚王殿下。”侍中大人吓得有些抖,楚王为何来此?
“本王本打算今日重回伊犁,半路上听说当年伊犁的华伯父和挚友来到盛京,这才转道回来。”孟义扫了一眼这场面,笑了,“竟没想到伯父您还去了淮水,做了救灾的英雄。”
华思爹礼貌性笑笑,没有接话。
“伯父您还和当年一样,一点儿没变。”当年华思经常带着孟义来“见家长”,华思爹与外人面前一直是温润如水的,出了奇的好脾气。以前给华思做了什么,华思爹也会给孟义留一份。玩的最好的时候,孟义直接就跟着华思叫爹。他也是这般的笑着,不应声,也不说话反驳。
如今身份不同了,心境也就不一样了。孟义仿佛是今日第一次认识华思爹一样,认认真真地重新看了一遍。
“华思?”孟义将目光移到华思身上,而华思手里还尴尬地拽着刚刚侍中大人给塞在手里的绳子,“不是我说你,华思,你可没遗传到伯父神.韵啊!”
“可,可能,长得像妈吧……”华思还是个傻的。
第112章皮!
可怕的名人效应,送走了表面笑嘻嘻的孟义,华思已经成了个出门靠躲的人了。
窝藏了不到半天的时间。明面上拜访的,和暗地里拜访的,每每都能要了人的命。这幅样子是铁定不能回家的了,定了家客舍。华思坐在窗边发呆,猜测着孟义她是真的确定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虚张声势。
华思指尖敲了敲面颊,一路顺手下来,摸了摸帘花,关了窗子。听见门外脚步声停了,便打开客栈房门,门口一共堵了十人。
华思背着手,紧了紧后腰胯间的匕首,却没动。从这十个人的呼吸中,判定她打不赢,华思只能强扯出一丝笑容来:“不知几位是?”
“主子想见一见娘君。”
被这些人一路带着,走了盛京城里,很多的捷径。应该是快城正中的位置,华思其实有点儿路痴,不大能确定。
这是一所庄园,苍竹翠翠,假山流水,总的来说,挺豪的。
十个人完成了任务,隐了下去。而华思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对着一旁石桌上的茶水炉子,咕噜噜的泛着泡泡,发呆。
不会儿,华思深嗅了嗅,突然过去,拿着一旁盆里的葫芦瓢舀水给炉子火浇灭了。炭火嘶嘶剌剌的,冒着一股青烟,华思伸手堵了鼻子。
“咳咳咳……”很严重的咳嗽声,从身后响了起来。华思一手拿着手里的瓢,猛然转过身去。看上去有些驼背的老妪,撑着拐杖走了出来。另一只手捂着嘴,在不停的咳嗽着。
华思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觉得这咳嗽声有几分奇怪,若说奇怪在哪,她又说不上来。
老人家瞧着华思手里的瓢:“年轻人为什么浇灭了老妪的火?”
华思愣了一瞬,挺老实地样子:“我闻到罂粟的味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这么个用法的。”
“怎么个不是好东西了?”老妪颤颤巍巍的在石桌旁边坐下,提起炉火上的罂粟水,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了起来,“老妪倒是觉得既能镇得住咳嗽,喝着又神,还怀念这味道。”
没一会儿,老人家的咳嗽确实是好了些许。
华思站在老妪面前,解释道:“这东西容易上瘾,上瘾了就戒不掉。吃多了整个人晕乎,严重的时候还出现幻觉,都分不清真假。最怕的就是伤了身体根本。”
老人家端着手里的杯子,有些卡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善意的提醒华思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不得她了。华思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问道:“不知老人家原何请小辈过来。”
“找你聊聊天,坐。”
“……”可是我不想跟陌生人聊天。
“子轩,上茶。”
情况比较被动,华思摸着老人家的对面,慢慢坐了下去。
“你就是华思?”
果然,是冲着这个来的。华思原地定着,没有说话。
“你不应该长这个样子的。”老人家看着华思的脸,摇了摇头。目光也越来越朦胧了起来。
“他是我见过,这世上最让人过目不忘的脸,只可惜红颜薄命。也许他最不想的就是拥有那样一副面容吧。”
“你不该长成这样的,流着华家血脉的孩子,都漂亮的不像话。”老人家自顾自的说着,又自己笑了起来,“不过这样也好,都说平淡是福嘛。”
“……”我可不觉得你这是在夸我!华思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也幸亏不是自己真正的脸了,不然要跳脚了!从没见过哪个,说人家长得不咋滴,这么直接的。
老妪瞄了一眼华思的动作,报以歉意的一笑,道:“人老了就是喜欢唠叨。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华思借着端茶水的动作,掩饰了眼里的情绪。好奇她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会就是为了嘲笑一下她长得磕掺,丢了祖宗的脸吧?
“你一定是好奇我为何找你。”
别说,真是。
“我代老朋友瞧瞧,顺便帮她把把关。”
“那老人家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老妪特别实诚地摇摇头:“难说,脸上标注的不清楚。”
“……”得,你赶紧说你为了啥,我赶紧把答案写上脸去,行不行。
“你和孟义那孩子认识?以前是朋友?”
华思只停了一瞬,便爽快点了头。孟义刚在武学堂闹了一场,她就请自己过来,会提到孟义,再正常不过。所以华思也没打算隐瞒,因为她知道这老人家没摸清楚也不会问。
“你这小孩儿,倒是实诚。”难得的,老人家被华思逗得笑了,整个人看起来阳光了很多。
“孟义那孩子挺好的,很有想法,也很有才华。就是……”老人家抬头看了华思一眼,见她面上没什么表示,便继续道,“就是心狠了些儿,缺少上位者该有的仁以待民这一点儿。”
华思有点儿愣愣,这老人家可真是什么都敢拿来聊天。话说,跟自己聊这个干什么?上位者如何,跟她华思有关系?
“你觉得跟自己没关系,不感兴趣?”老人家笑了,“如果不。那我岂不是跟你说的太多了?可怎么办?”
华思手里的杯子一滑。这……你怎么好意思说孟义她狠呦!我可是哪一点儿惹着你了,你就要要我的命?
“哈哈,给孩子开个玩笑,你别害怕。”
“……”呵呵,说给鬼听,或许会信的。
“听说你跟夏仁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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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在一起了,有孩子了?”老人家突然转了话题,弄得华思晕晕乎乎。今天若是能从这顺利出去,心脏多半也是坏了。
“别紧张,年轻人嘛,做过一些冲动之事,也是可以理解的。还有,你放心,没人能从老妪这里套话出去。你们外边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
“夏仁赞那孩子。你们走在一起,你喜欢吗?”
华思顺着话点了点头。
“那孩子挺乖巧,很难不讨喜欢。”
那你还问。
“我问的是,你们的孩子,喜欢吗?”
华思有片刻的犹豫,最终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老人家顺手又端起罂粟水,喝了一口。见她并没有咳嗽,华思忍不住道:“这东西能少喝,就少喝一点儿,真不好。”
习惯处于主动攻击状态的老人家,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隔了一会儿,老人家摸了摸杯子,想想又放了下去,叹了一口气,对华思道:“好了,让你陪着我这老太婆闲磕这么久,该回去了。不然外边的人应该急了。”
“倒是不舍的回去,这几天心惊胆战的,就老人家这里最安静。”
“哈哈,你这孩子,真是不吃亏。”老人家笑着,一副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的样子,“罢了罢了,你且回去,老妪向你保证,绝不会有人再去打扰你,得了吧?”
华思开心笑了:“很高兴能和老人家聊天,还有您的茶,蛮好喝。”
得了准,喜滋滋。华思相信,以这老人家的实力,够她安生好久的。
果然,华思出去的时候,周遭安静了许多。在街上兜兜转转的差不多了,一个街头拐角,华思就闪了回去。
“皮这一下就开心了。”老妪还是那个老妪,不过在华思转身的功夫,周身的气度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和蔼可亲的老妪形象荡然无存,一股浑然天成的压迫力,使得候茶的子轩喘不过气来。
子轩在下首弓着身子,低声应道:“奴才觉得这位娘君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有洞察的能力,却又保持着天真;有夺命的手段,却又心善如佛。”
子轩抬眼看了看上首人的反应,见其面带微笑,一副你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便继续道:“奴才挺喜欢这位娘君的,也相信假以时日,定会成大器。”
“你倒是会讨喜。”虽然夸得是他子轩,但子轩知道这是很满意华思了。子轩在一旁陪着笑,只听上首声音一转,扔了手里的杯子,“你去查一查,这罂粟水,真的如她说的那样不能长久喝的吗?”
子轩不自觉的被这压迫力吓得跪了下去,接了命令,手却抖得不行。这可是一个苦差事,无论什么结果,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
与契丹的战事吃紧,孟义也走了将近七八日,华思的事情,反而平静了下去。一切按部就班,却让人在压抑的环境里,更觉得风雨欲来。
本来是春日来临,不知道为何今年的冬天怎么这么冷。秋日下雪,春天还下雪。又一场大雪下来,听说城外边,已经大雪封路。盛京城里还好,只不过也人渐稀少起来,街道上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来去匆匆,这种鬼天气,在外边走的,都是有事的人了。
武学堂门前就开了一条道出来,突然站了一队人,打的人措手不及。见是宫里的人,华思以为是询问关于武学堂的进展,刚准备报备,却被领首的制止了。
“奴才这是奉命来,寻夏公子的。”
“夏公子?”华思嘴角抖了抖,我能说我什么没听懂吗?
“皇贵夫听说夏公子回来了,这么久也不见人去。这就寻到皇上那去了。所以,奴才这是来传旨的,带夏公子进宫一趟。”
“……”
“不知娘君方便不方便,传个话。”
“……”
“娘君,娘君?”
“哦,哦。”华思猛然回神,摸了摸鼻子道,“没想到大人竟然找到这里来,一时有些意外。”
“娘君这可就说笑了。有什么事,又有什么人,是陛下想找又找不到的呢?”
“大人说的极是,呵。大人说的极是。”
第113章要死
“华大人,走马上任第一天就担此大任,足以见得陛下对您的信任啊!”
“是啊,以后还得多多仰仗华大人了。”
“华大人也是能者多劳了。”
“华大人一路多加小心。”
“……”
是的,没错了。这个华大人是她华思本人了。
契丹战事吃紧,西北无粮,盛京存粮丰厚却无人敢运。这时候运粮草去伊犁,这不是明摆的找死嘛。单说这西北百里游民,已经被满满的寒冬几月,饿的两眼泛红,粮草出去,人和粮草都别想回来了。
夏仁赞被请去宫里,前脚刚走,华思就被迫知道了这个十分不幸的消息。兵部侍中的官好不好当,华思不好说。但是被留在皇宫里的夏仁赞日子好不好过,这事华思还真不敢不说。
五千石的粮草早已经装车待发,浩浩荡荡的不知道能绕下皇城几圈。华思在宫前转了很久,最终想见的人也没见着。夏仁赞指派了宫人,偷摸摸塞了个手绢,寒风中华思默默抖开: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华思揣上这四个字,潇洒的走了。
西北一带,越离盛京远的地方,一方盗贼越是猖獗。不是说兵部这些吃国家饭的人不行,但与这些身经百战的土匪比起来,还就是不行。
领首的还是当过土匪的华思,熟知土匪的心思。即使如此,仍疲于应对。而随粮草走的一百护卫,不出三天的行程,已经损失了一大半。
看着前方在云雾白雪中模模糊糊的丛山,一狭道相迎,华思拉着马,犹豫了。
“大人,这阴沉的天,看起来又有一场不小的雪。如果今晚上我们不走,明天可能就过不去这山头了。”
“你这样想?”
马使瞧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华大人,本来很硬气的,被她说的结巴起来:“可,可能是吧……”
“你说的很对。”
“呼……”
马使刚吐出一口被压迫的浊气,只听她们的华大人又说了:“可是土匪也是这样想的可怎么办?”
“这……”
“这山头子看起来这么好,能占据在这一带的,应该是很厉害的土匪吧?”
“这……”马使被吓得直哆嗦,“属下,属下不知道。不过属下还是觉得,要不明天早上再走?”
“是啊,不然这黑漆漆的,走着走着,队伍后边就没人了。”
马使一张苦瓜脸,求求您老能不能不要说了,我这人胆小。
“走吧。”
“啥?”马使有点儿傻了。
“我说走吧。就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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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等到明天,大雪该封山了。想过去就过不去了。”
“可是,您不是说……,说有很厉害的土匪吗?杀人不眨眼的。”
“土匪是不确定因素,而大雪是确定因素。如果今天晚上不走,队伍得在这里被困上半个月也走不了。那耽误了运粮的时间,被杀头就是必然的了。所以,你是赌确定因素,还是不确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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