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寂寞

微怔了一怔，尔后微笑道：“是变得更成熟，还是变得认不出来？”
“有一点认不出来了。”亮注视着她，“但是，变得更漂亮了。”
久月轻轻捂着嘴笑了。
“你也变了呢。”她说，嫣然看向亮，“第一次听到塔矢君夸女孩漂亮，我很荣幸哦。”
亮自觉失态，慌忙转过了头，以看定食掩饰尴尬。光看了久月一眼。“你有变化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的变化，岂是你这个迟钝鬼看得出来的？”久月立刻反唇相讥，光被她话一堵，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天，亮和明明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的定食呢？”光拍着桌子问。久月给他一个白眼。“唉呀，材料都用完了，没有你的了，怎么办呢？”
“怎么可以这样？！”光跳了起来。久月冲他笑了一笑，转头看向亮。“塔矢君，快尝尝好吗？我很紧张哪。”
亮看了光一眼，光很明显十分不快。“进藤……”
“管我干什么？她们只想招待你不想招待我，”光哼了一声，“真是的，早说我自己带饭来。”
久月不由得笑出了声。“行了吧你，今天你可是最幸福的一位了。”
“什么意思？”光不明白。
“等会你就知道了。”久月神秘地眨眼。亮立刻明白了。
“是不是藤琦要亲自做……”亮刚开口，久月就露出“唉呀”的表情，他便停了下来。“你真聪明。”久月轻轻地笑道，“只有进藤是笨蛋。”
光没有反驳，只是看向厨房里，隐约地闻到了香味，他突然站起来，跑进了厨房。久月微微睁大了一下眼睛，尔后便悄然笑开了。
“进藤并不笨。”亮淡淡道。
“因为你提醒了他啊。靠他自己，能想到什么。”久月坐在了亮的对面，见亮迟迟不动筷子，不由觉得奇怪。“你怎么了？”
亮望着厨房门口，默然不语。久月伸手在他的眼前招了一下，亮回过神，歉意地一笑。
“怎么发呆了？是我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久月担心地问。
“不，怎么会呢？”亮挑了一口饭在嘴里，“很好吃。”
“真的？”久月兴奋地问。
“嗯。”亮笑了，“不是我夸，你的手艺真的非常好。”
“所以我的店才撑得到现在啊。”久月神情微微一黯，“即使如此，也已经很困难了。”
“困难？”亮抬头问。
“啊……不是，你别介意。”久月悄然地看了他一眼，“塔矢君……有女朋友了吗？”
“还没有。”亮坦然道，“我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这么专心下棋吗？”久月撑着脸颊道，“真令人敬佩呢。”
“你也很努力在做啊。”亮端起汤，“我也很佩服你。”
“谢谢。”久月羞涩地低下头。亮左右看着，没有看到光从厨房出来，不由得有些紧张，也有些莫名的不安。久月悄悄地看他，从他的头发看到他的眼睛，看到他顾左而右的目光，尔后低头轻轻地笑。她非常非常开心，连她自己也意想不到，几年后的重逢竟然会令她如此地快乐。
“不用担心光和明明，”久月微笑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要去打扰比较好哦。”
“我并没有要打扰他们的意思。”亮微微皱起了眉，“为什么不一起出来，边聊边吃呢？”
久月抿着唇沉默良久，微微一笑。“塔矢君这么聪明，难道真的不知道理由么？”
“理由？”亮的心微微一沉。
“明明和光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他们很登对的。”久月道，“只不过进藤是个很迟钝的人啦，所以对明明的感情一点也没注意到。但是，我想进藤也是喜欢明明的。”
亮看着久月，半晌道：“你对他们知道得很清楚。”
“因为我是女孩子啊，女孩子总是比较细腻一点的。”久月看着亮，“是不是进藤不在，你觉得无聊了？”
“不是，我说不上来。”亮看向她，“跟你一起也很开心的。”
“塔矢君……讨厌我吗？”久月突然问。
亮徒地紧张起来。他恍然明白了害怕的理由，明明的暗示让他意识到久月还很喜欢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令他有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不，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亮有些慌乱和茫然，“我很钦佩你。”
“但是……对我并没有特别的感情，是么？”久月笑嘻嘻地问。
亮紧张地笑了笑。久月轻松的语气和洞悉一切的表情，让他松了口气，这些话由他来说，终究是觉得不安，而且歉疚非常。
“感情可以培养的嘛。”久月嘟起了嘴，“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对象，考虑一下行不行？”
亮呆了一呆，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是不是让你困扰了？对不起，”久月抿着唇微笑，“我知道你很忙的，并不是想打扰你，真的，我绝对不会影响你下棋。”
亮看着女孩，久月的眼里带着理解，带着期待，也带着无法隐藏的忧郁。他不讨厌她，为什么不能喜欢她呢？久月是个令他欣赏的女孩，善良细腻，体贴坚强。
“真的……不能试试吗？”久月笑嘻嘻地问，她那半开玩笑般的口气，令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想捉弄人，但是聪明如亮，又怎会听不出她话语中的认真？
“我整日都在棋盘前面，你会觉得很闷的。”亮的心沉静了下来，他没有理由也不应该就这么拒绝一个女孩，而且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孩的请求。他确实是没有对象，而且也不讨厌久月，实在没什么理由去拒绝。不尝试就拒绝，亮已经做不到。如果是子安贺，他可以明确地拒绝，因为他坚信自己不是同性恋，但是对方是久月的话，拒绝的理由就不够充分了。
毕竟，他也到了该交女朋友的年纪，并非一开始就要谈婚论嫁，但是，身边的人都已经有了对象的时候，只有自己还一个人，多少有些不安和距离感。
“没关系啊，我最喜欢看塔矢君下棋时的样子了。”久月微笑起来，“再说了，还没有尝试，怎会知道闷不闷？”
“也是。”亮也微笑回应。久月真的很可爱，亮在心里默默地想，实在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我会帮你准备午餐。”久月凝视着他道，“我听进藤说过，你中午都是点的外送定食，有我在就不用担心，我保证准备得营养充足。”
“那不是太辛苦你了？”亮微感吃惊。他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实在觉得受之有愧。
“怎么会？那是我的梦想啊。”久月微笑道，“我一直，都很想给喜欢的人做好吃的东西，因为我是厨师嘛。”亮
的内心强烈地震荡着，久月那强烈的感情传递给了他，无法不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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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久月注视着他，“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试试，好吗？”
面对这样的女孩，这样的话，亮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了。
第四十七章恋爱
光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当明明把定食做好的时候，他伸手去端。明明打掉了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干嘛？不是做给我吃的吗？”光不解地问。
“你就坐在这里吃嘛，虽然厨房是有点脏啦，不过我马上可以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来。”明明拿起了抹布，“今天不要出去，会打扰到他们的。”
“打扰？怎么会打扰？”光不由得站了起来，“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更热闹……”
“你也真是的。”明明撑在灶台上叹气，“你明明知道久月喜欢塔矢，虽然是被拒绝了，但那时候大家都还小嘛，现在长大了，可以重新选择的呀。你这时候出去干什么？”
光愣了一愣，有些不快地坐了下来。“干嘛不高兴？你平常跟塔矢君在一起的时间还少了？分一点给久月都不行啊？”明明端起定食放在了光的面前，“别管他们了，尝尝看，我做的哦。”
“久月要对塔矢表白吗？”光微皱着眉问。
“不知道。”明明将筷子递给光，“你怎么还在想他们的事情啊？塔矢是你的好朋友，但是这件事，你可不能多管。”
“我没说要管。”光端起饭碗，“但是……”
“我觉得塔矢君这一次不一定会拒绝久月的。”明明笑道，“大家都不是孩子了，学生时代嘛，可能会影响学业啊，有这些那些的顾虑，但是工作了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光讶异。
“是呀，想想看，你和塔矢都二十一了，交女朋友也没有什么不应该吧？虽然塔矢君不一定会喜欢久月，但他并不讨厌她不是吗？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对象，感情也都是培养的，不是每个人都会碰上一见钟情的对象吧。”明明指了指外面，“所以说，为什么不试试呢？久月肯定很适合塔矢君的啦。”
“塔矢会答应吗？”光问，没来由的，他觉得很不愉快。亮即将被抢走的感觉，令他觉得不舒服。
“不知道。你最了解他，你觉得呢？”明明期待地问。
“……我不知道。”光扒了扒饭，“我从来没见他跟任何女孩子在一起过，实在想象不出来。”
“如果他答应了，你就看得到了。”明明嘻嘻一笑，“别管他们了，我做的饭好不好吃？”
“还可以……”光刚说完，一见明明的脸色，急忙改口道，“很好吃。”
“哼。”明明虽然脸带不悦但还是高兴地笑了，她看向厨房外面，叹了口气。
“你干嘛不高兴？是你叫我不要管他们的，你自己怎么又叹起气来了？”光不解地问。
“如果塔矢君答应了久月，那真是太好了。”明明静静地看着光，“我们同期的朋友，除了我和久月，都有男朋友了。久月要是跟塔矢君一起的话，我就很孤单了呢。”
“……是吗？”光咬着筷子，“那我不跟你一样？”
“哦？”明明淡淡笑了笑。
“伊角认识了一个初段的女棋士，好像是在一次预选的时候交过手，和谷和他老师的女儿关系很好，虽然没直说估计也是一对了，其他的人……反正多多少少都有了，”光轻轻咬了咬筷子，“我还以为塔矢会比较晚，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恋爱上。”
“你怎么知道呢？感情的事情，说来就来的啊。”明明微微笑道，“而且，久月绝不会影响塔矢君下棋，相反，她一定会全力支持他的。”
“所以我才说我跟你一样，”光深深地皱起了眉，“这感觉真不爽。”
明明瞟了光两眼，抬头望向窗外。“你也可以找一个的嘛。”
“哪去找？我跟和谷他们又不一样，也没有像久月这样主动的女孩子，”光耸肩，“反正有你陪我，嘿嘿，暂时也不用急啦。”
“我才不会陪你呢。”明明转过头，灿烂地一笑，“我马上就会有男朋友了哦。”
“你刚刚才说……”光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我现在是有点孤单啦，但是，我可是有人追的，而且对方的人品和家世都挺不错的。”明明笑道，“塔矢君要是答应久月的话，我也想答应对方，毕竟，不尝试又怎会知道喜欢不喜欢，适合不适合呢？”
光看着明明，少女灿烂的笑颜让他呆怔，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茫茫然地放下筷子，又拿起来。
“是这样啊，那真是不错，真是不错。”光端起碗，扒了口饭，“你做的这饭，真的很好吃。”
“谢谢夸奖了。”明明笑笑。
狭小的厨房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一直笑语嫣然的明明沉默之后，光也跟着沉默。疏离感在咫尺的空间漫延开来，光突然觉得自己跟他们拉开了很大的距离。从美津子口里知道明明有人追的时候，这种感觉就隐约在流动，亮与久月的事情对他的冲击更大。明明都是一样的，明明没有什么变化的生活，突然间产生了风浪，而这些自然的变化，即使是知道，接受起来却还是觉得困难。
光认识的女孩实在很少，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女朋友呢？光开始烦闷起来，他看着明明的背影，如果不是明明也要交男朋友，他们到还可以凑一起，反正他们很熟，无话不谈，明明又非常了解他支持他，她是一定不会对他下围棋指手划脚的。
真不希望变成这样，光看着明明，突然觉得她是个好女孩，被别人抢去真的很可恶。光撇了撇嘴，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美津子那番话的意思了。
天色已经不早，亮和光要回去了。久月低声跟明明说了几句之后，明明便拉住了光，本想走到亮身边去的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亮和久月走在一起。
亮看了光一眼。从进了久月的店没多久，他们就没再说过话，而现在，光和明明亲昵的神情映在他的眼里，难言的寂寞感涌上来，等他发现的时候，站在身边的已经是久月。亮勉强自己笑了笑，跟久月一起迈步向前，虽然跟久月一起很开心，虽然他已经答应要跟她试一试，但是内心却动摇不定，隐隐想要逃避。
“你如果有棋赛，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有空的时候，也要记得联系我。”久月看着他道，“我会尽力配合你的时间。”
“你的店里不是很忙吗？”亮惊讶地问。久月张了张嘴，宛尔一笑。
“如果我不努力一点的话，怎能让你记住我呢？”久月微笑道，“再说了，你那么忙，如果我也忙，那我们还有什么时间能见面？”久月十指相交，互相轻轻地揉搓着。“我们已经认识四年多了，可是，连十面都没见过，如果我再不珍惜，就会非常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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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后悔的。”
“可是……”亮顿时感到十分的歉疚。
“不要觉得愧疚啦，这是我选择的道路，无论怎样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久月看向前方，紧紧地抿着唇，“就跟你选择了围棋，是一样的。”
亮全身一个激灵，对久月的倾诉既感到震惊又感到敬佩，但他的心却沉重起来。
“怎么了？”久月敏锐地发现了亮的表情变化，“不要觉得有负担哦。”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亮轻轻地问。
久月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少女温暖细腻的肤触，令亮心刺刺地跳动了一下。“不要想那么多啦，留点时间给我就好。”久月嘻嘻地笑道，“还有，不要把我给忘记了。”
“那是绝对不会的。”亮立刻道。
“嗯，我是不吝望能像进藤一样，又跟你下棋，又跟你聊棋，不过，我也有我的话题哦，”久月俏皮地竖起大拇指，“不会让你觉得无聊的。”
亮呆呆地看了她一阵，半晌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像个男孩子似的。”
“为什么？”久月大大地吃了一惊。
“你很爽朗，”亮笑道，“而且很会调节气氛。”
“……你不喜欢么？”久月注视着他，眼里充满不安。
“不是的，”亮抽回了手，摇了摇头，“只是在这方面，我很不擅长。”
“……只要你不讨厌就好。”久月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我不太知道你喜欢什么……”
“不要介意，我只是很羡慕你而已。”亮说完，看向了身后，明明和光离了他们有六七米远，两人说笑的情景令他颇不开心。
“明明！”久月回身招手，她的举动令亮感到惊讶，“一起走啦，不要搞二人世界！”
“什么嘛！”明明嘟起了嘴，拉起光的手，“看来我们要帮他们一把才好。”
“帮什么？”光皱眉。
“久月都搞不定的时候，我们就去调节一下啦，毕竟会紧张的嘛。”明明说。
“你不是不让我去吗？”光歪头。
“情况不一样的！”明明拽着他就跑，“别管那么多了，过去啦！”
第四十八章新年礼物
冬天的寒冷已经慢慢减轻，快到新年的时候，街上的行人增加许多，各大商店前都人满为患，人们都在购买着年货，为庆祝新的一年到来而准备着。
明明在年底的时候答应了小野英泽的交往要求，没有对象的人只剩下了光一个。小野英泽是明明大学的同学，虽然不同系，但因为都在系里帮忙学生会的事宜而经常有见面，小野的个性很耿直，对明明这样温柔又细致的女孩十分中意。两个人聊天的话题也很多，小野英泽并没有急于追求明明，他只是经常找机会跟她见面，在她生日和节日的时候，送一束鲜花，偶尔相约，一起去逛逛公园，也因此，明明和他并没有明确的男女朋友关系。
久月和亮的事情之后，明明突然做出了决定，与小野英泽交往。这件事很快就被美津子知道，除了叹气之外，她还是又把光埋怨了一通。
这一日，难得的空闲时间，亮和光约在了繁华的商业街。亮一身长大衣，脖子上围着围巾，远远地扬起手。光跑了过来，往手掌里呵了口气。虽然已经冬末，但却也是最冷的时候，每个人的鼻子都冻得红通通的。
“冷吗？”亮一看到光发白的手掌，便伸手摸了一下，“怎么冻成这样？”
“没办法，天气太冷了。”光笑道，“家里有暖气，出来的时候就忘记戴手套了。”
亮看了他一眼，把手套取了下来，递给他。“戴上吧。”
“那你呢？”光匆匆地戴上手套，手套上还有亮的温度，十分温暖。
“你先暖一下手吧，冻坏了怎么拿棋子。”亮摇头叹气，“走吧。”
“去哪？”光问，很高兴地揉着手。
“陪我去给久月买新年的礼物。”亮有些困扰地说，“我不知道要买什么才好。”
光看了他一眼。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嘛。”
“我不知道。”亮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吧。”
“怎么这么说？只要你有棋赛，她都会给你送饭过来，而且还会在棋院外等你下完棋，你不感动吗？”光微微笑着问。
“我对她……有负疚感。”亮口气沉重起来，“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好。”
“那就去买礼物吧。”光勾住他的肩，“女孩子喜欢漂亮的东西，我陪你去选。”
“你会选吗？”亮惊讶地问。
“不会，不过……”光微微眨了一下眼睛，“我也正好要买，大不了让商店推荐一些给我们好了。”
“你要送给藤琦吗？”亮笑问。
“……我不知道。”光突然闷闷地低下了头。
亮看着他。“进藤，要买礼物却不知道要送谁，这种话谁会相信？”
“我真的不知道。”光看着他，“说起来，我还从没送过你新年礼物。”
“我也没送过你啊。”亮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
“没错。哈哈，我也是。”光笑了起来。
亮看向商业街那高耸的大楼，轻轻揉了揉手。
“进藤，我送你一双手套吧。”
“啊？”光惊讶地抬起头。
“新年礼物。”亮握住他的手，“来吧。”
“喂，真的？”光几乎跳了起来，“不怕我宰你？”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亮笑了。两个人一起跑进了商店，光把手套还给了亮，然后兴冲冲地跑到了手套的专柜前，成人的皮毛手套式样繁多，比起光之前戴的感觉上高档和成熟许多。亮站在光的身边，陪着他挑。光挑了一副一万多元的手套，等看到价钱时吓了一跳。亮压住他的手，看向店员。
“就这副了。”
“很贵的。”光真是吃了一惊。
“想宰我还怕贵啊。”亮笑了笑，掏出了信用卡，递给店员。
“可是……我可没有你那么有钱！”光不爽地说。
“没关系的，”亮看着他微笑，“几年份一起还了，很值啊。”
“切……”光没词了，拿着手套，他满足地戴了起来，“很暖和呃。”
亮觉得很高兴，一直一直地看着光拿着礼物的表情。
“好漂亮！”久月拿着亮送给她的耳环，高兴得跳了起来。亮笑了笑，耳环是光选的，到了首饰专柜后，眼前全是亮闪闪的东西，两个男人眼睛都花了。
“我不知道要选什么。”亮直揉眉心，“这么多种。”
“我帮你选。”光扫了一眼，指着一对耳环，“就这个了。”
“干嘛选这个？”亮好奇地问。
“第一眼看上去，感觉不错，就这样了。”光哈哈一笑。
“这样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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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瞪着柜台里的耳环看了一圈，“我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就听我的，准没错。”光挥手叫店员，“麻烦你，把这个包起来。”
“好的。”店员答应之后便拿来了包装盒和包装纸，致地打起包来。
“我好喜欢。”久月开心地说，“两个月芽配上闪闪的星星，真是漂亮极了。”
“你喜欢就好。”亮松了口气。
久月把耳环戴上，拉住亮的手。“走吧。”
“去哪里？”亮问。
“你今天有其他的安排吗？”久月问。
“没有。”亮摇摇头。
“那……陪我去逛逛吧。”久月笑嘻嘻地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礼盒，“至于新年礼物，等你回去再拆哦。”
光坐在房间里看着屋角的礼盒，然后靠在床头。枕头旁边，放着亮送他的手套。
“光！”美津子在楼下喊他。
“干嘛？”光拉开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