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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撩太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簌晓
玉清浅抿了抿唇,看他们都在关注那个孩子,便想趁他们不注意,转身便走。
走了几步,便被那男人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只听那男人在身后道,“玉昭仪以为欺负完大皇子,就能这么轻松地离开吗?”
得,她又惹事了。
玉清浅无奈地转过身缓缓道,“既然如此,承王殿下想如何惩罚本宫?”
承王直直地看向她,勾起唇道,“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话音刚落,他便高高举起鞭子,向她抽来。
玉清浅心下一惊,脚下却未动分毫,待在原地,抬起致的下巴,蹙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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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了眼,等着鞭子的降临。
却等了又等,她缓缓睁开眼,那鞭子在离她鼻尖三公分的距离停下。
玉清浅抬眼看向承王,缓声问道,“承王殿下为何不抽下?”
承王微微勾唇道,“本王怎么敢动皇兄的女人。”
玉清浅眯眼看他,这个男人在作弄她?
她问道,“承王殿下究竟想如何?”
承王嘴角带着笑意,打量着她的神情缓缓道,“自是告予皇上,让皇上给皇长子一个交代。”
玉清浅抿了抿唇,不知这承王是敌是友,但她绝对不能将主动权让与他人。
她一把将鞭子夺过,将其用力地抽在了手臂上。
那清脆的鞭打声,珍珠在一旁光听着就心惊,忙凑了前去,鞭子微微磨破了她的衣袖,有血渗透了出来。
她忧心道,“主子您这又是做什么?”
玉清浅也疼的蹙起了眉头,她缓了缓,才冷言道,“既然承王不敢动,本宫就替您动。这也算是对皇长子殿下的赔罪了。”
她顿了顿又解释道,“承王殿下想告予皇上,便告去。本宫问心无愧,因为本宫从头到尾,都没想伤害皇长子殿下一根指头。”
那孩子被她的狠决吓坏了,颤着声音反驳道,“你、你明明刚刚想抽本殿下一鞭子!”
“本宫只是想吓唬殿下。”玉清浅看着他道,“殿下,本宫方才要抽殿下的时候,殿下害怕吗?”
那孩子看玉清浅神色不善,缩了缩脑袋,硬着声音道,“自是不怕的。”
“殿下既然不怕又何须躲?”玉清浅蹙着眉头问道,“殿下可有想过,殿下拿着鞭子抽别人,别人的心情又是如何?”
她顿了顿道,“我只是想让高贵的皇子殿下也感受下害怕的心情。”
那孩子有些心虚,将脸缩在那男人的怀里,不依不饶地委屈道,“叔父,她凶我。”
“作为一个男子汉,总是缩在别人的怀里?”玉清浅看向他,闲闲地问道。
那孩子默不吭声。
玉清浅自觉得自己那番话算是白说,若是教育孩子真是几句话便能教育的好的,岂不是太容易了些?
“不知道承王殿下想要继续处罚本宫吗?”玉清浅看向那个男人问道。
承王神色微微复杂地看着玉清浅的举动,闻言方道,“玉昭仪既然没做错什么,本王自是不敢处罚玉昭仪的。”
“即使如此,本宫便告退了。”玉清浅行了个礼,便想离开。
那孩子却突然从那男人怀里溜了出来,小跑过来扯住她的衣角道,“本殿下是男子汉。”
玉清浅看着仰着头看她的孩子,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带着丝倔强,她心一动,蹲了下身来柔声道,“懂得知错就改的才是正真的男子汉。”
那孩子有些茫然,松了衣角,固执骄纵地道,“可是本殿下没有错。”
冥顽不明,玉清浅彻底放弃了教育他的想法,她自身已是不保,她又何必管其他人。
她应付着道,“恩,殿下没错。殿下是男子汉。”
玉清浅站起身向那孩子和承王殿下告辞。
看不见皇子和承王殿下的身影后,珍珠忙掀开玉清浅的衣袖,玉清浅明显是下了狠手,那血痕颇深,流出的血浸的衣袖半湿。
她连忙拿了个手绢给其粗粗的包扎了一番,蹙着眉头在一旁忧心地絮叨着,“主子,您怎么这么傻。”
“珍珠,我又做傻事了。”玉清浅闷声道。
“是呀,主子。您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
玉清浅摇了摇头,她的性格终究还是不适合在皇宫待着。
说好了要低调行事,居然回宫第二天就又惹事。
她又是没忍住冲动,拿了现代教育熊孩子的方式教育皇长子。
虽然玉清浅并没有想真打下去,但那举动在有心人眼里的意味就不一样了。
与其等着承王殿下告诉李邺祈,让他来处罚自己,她还不如自己先动手。
用刚刚那鞭子堵住承王殿下的嘴。
***
珍珠刚送玉清浅回到倾玉轩,她便小跑着去通传孙太医。
玉清浅看了眼手臂的伤口,不由弯了弯唇。
方一走进庭院,几个服侍她的公公宫女看到玉清浅上的手臂的伤口都吓坏了,忙扶着玉清浅进了屋。
“我没事的,我又不是脚受伤了。”玉清浅被硬生生地扶到了座位上,她试图挣扎道。
“主子,你这是怎么啦?”
“是赏梅宴出什么事了吗?”
“珍珠那个丫头跑哪去了?”
几个公公宫女叽叽喳喳问道。
“小伤罢了,珍珠帮我去传唤太医了。我这儿真没事,你们去做事吧。”玉清浅用没受伤的手挥了挥手。
几个公公宫女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周围,辞幼给玉清浅端来了茶水。
辞幼在一旁皱着眉,好奇地问道,“主子,您这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一脸欢愉?”
“诶?”玉清浅惊讶地看向辞幼,问道,“我怎么一脸欢愉了?”
“您的眉眼眉梢都在笑。”
玉清浅意外地摸了摸唇角,竟是扬着的。
她觉得自己这状态甚是奇怪,便将辞幼打发了走。
独自一人在桌旁等了半个钟头,门口那儿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自从山寨回来,连着两日都未见孙则杨,她不由有些颇为期待地看向门口。
第27章重回宫廷(5)
“你是谁?”玉清浅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身穿官服的老头。
只见那老头行了个礼道,“下官乃太医院夏牟。”
“以往都是孙大人给我治病,今日怎么?”
“孙大人告了病假。”
玉清浅奇道,“我之前方见过他,今日怎么突然请了病假?”
她不由得有些忧心孙则杨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个”夏牟迟疑了下,回答道,“下官就无法得知了。”
玉清浅无限怨念地看着夏牟给她上药包扎伤口。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夏大人可知孙大人何时回来呢?”
夏牟摇了摇头道,“孙大人是突然告假的,下官也不知。”
他从药箱内拿出了几瓶药放在桌上道,“昭仪的伤暂时不要碰水,这药一日三次,下官会每日来为昭仪上药。”
玉清浅颇有些郁闷,这些本来该是孙则杨来做的,她抿了抿唇道,“本宫无碍,就不劳烦夏大人了,今后这药让珍珠帮本宫上就好。”
夏牟微颌首,行了个礼便先行离开。
珍珠见着夏牟出了门,忙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交给玉清浅。
玉清浅挑眉问道,“这是?”
“这是孙大人托人叫奴婢带给主子的。”
玉清浅接过信,连忙将信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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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到此信时,必已知晓下官告假之事。昭仪不必忧心,下官并无大碍,只是家中有事,解决之日,下官自会归来。”
玉清浅垂下眼睫,家中有事还是故意躲着她?
玉清浅默不作声地将信叠好,将它放在烛火上烧去。
她支着手托着下巴拧起秀气的眉毛,难道她在山寨调戏孙则杨太过火了?
***
玉清浅忧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未到晚膳时间,李邺祈便一脸神色不悦地来了她的寝殿。
他刚想开口指责,却看到她手臂上的伤,怔了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玉清浅抿了抿唇,跪了下来道,“臣妾自知对皇长子大不敬,便先替皇上自罚自己一番。”
李邺祈蹙了蹙眉头,上前扶起她,轻轻掀开她手臂上的纱布,看着狰狞的伤口,本来指责的话全都消失殆尽,皆变成了怜惜,柔声道,“爱妃何必对自己这么狠?”
玉清浅看着李邺祈的神情变化,这便是她要的效果,毕竟她也未对皇长子真的做过什么,皇上就算是有怒看到她的伤口,也不会真的将她如何。
玉清浅垂下眼睫,故作愧疚之色道,“臣妾只是一时冲动,并未真想伤及皇长子。”
她扯了扯李邺祈的衣角,抬起致的下颌,一双眸子盈盈,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道,“皇上要相信臣妾。”
李邺祈那赏梅宴方结束不久,皇长子的侍女便来通报了他说道,玉清浅伤了皇长子。
他赶忙去看望皇长子,却只看到完好无损的孩子冲过来抱着他一边撒娇哭诉,一边告状。
李邺祈自然是有着些怒气,但也不会全听孩子的说辞。在来的路上,他已找人打听了经过,孩子的哭诉自然是添油加醋的,但玉清浅胆子未太大,他本抱着指责的心态来此,却看到玉清浅这番模样,分明知道她多半是装出来的,却不知为何他的怒气便消失殆尽了。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可不常摆出来。
李邺祈微微一怔,轻轻抚上她的脸借机仔细检查是否有人皮面具。
却是未曾发现,他勾起唇道,“朕自然是相信爱妃的。”
看着面前少女盈盈眸子带着些许湿意,他不由伸出指头勾了勾玉清浅娇俏的鼻尖,柔声道,“只是爱妃这任性的性格该是改改。”
玉清浅点点头,却听李邺祈接着道,“毕竟他不止是朕的皇长子,还是你的侄儿呀。”
她微微一愣,突然想到在冷宫时珍珠提了一嘴道,淑妃是给皇上生皇长子的时候难产而去世的。
那骄纵的孩子竟是淑妃的孩子。
“皇上,不知皇长子是由谁代为照顾?”
“自然是皇后。”
玉清浅蹙了蹙眉头,皇后就如此放任皇长子如此刁蛮任性?
据珍珠所说,皇后乃宣武侯之女,自是名门淑女,出身不凡。
如此教育那孩儿,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李邺祈看着玉清浅沉默不语,自是也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皇后一直故意放纵着旭儿,他也是知情的。
他不由眯起桃花眼,要不是宣武侯……
如今旭儿也有三岁了,看来要寻个机会剥夺皇后的抚养权。
李邺祈故作不知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玉清浅本想道,既然是姐姐的孩子,不如她来代为照顾。
可是又一想到,一等南巡,她便要离开,这孩子又该怎么办。
她自己已是自顾不暇,又何必再管他人闲事。
玉清浅摇了摇头道,“无事。”
她顿了顿问道,“皇上是还未用过晚膳吧?”
李邺祈点了点头。
玉清浅忙唤了珍珠去告知小厨房上菜。
李邺祈看着满桌子皆是他喜欢的菜品,不由笑道,“爱妃这是知道朕要来提前准备的?”
玉清浅为他添了一筷子道,“皇上如此宠爱皇长子,知道皇长子受了委屈,还不得过来为他讨回公道?”
“怎地,还跟小孩子捻酸?”李邺祈挑眉问道。
她摇了摇头,李邺祈却是不信的,凑了过来,搂住她的细腰,在她耳畔低声道,“不如我们也生一个?”
玉清浅一惊,忙故作娇羞地趁机离开他的怀抱,扭着脸不去看他道,“皇上,你怎地如此不正经?”
李邺祈拽住她的手腕,在她身后柔声道,“你可是朕的爱妃,朕不对你不正经,该对谁不正经?”
玉清浅故作拈酸吃醋的模样,趁机甩开他的手道,“皇上三千佳丽,自然是愿意对谁不正经,就对谁不正经。”
“爱妃的醋罐子怎地未放置好,房间好浓的醋味。”李邺祈轻声似笑非笑道。
他倾身过来,一双眸子如墨认真地看向她道,“可朕就想对你不正经。”
玉清浅:……
真是该正经的不正经,该不正经的瞎正经。
李邺祈见玉清浅沉默不语,勾起唇,慢慢地凑了过来。
玉清浅一看李邺祈这趋势,顿时心里发毛,不停地思索闪躲的理由。
就在还差三公分的距离。
她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李邺祈轻笑了一声,将身子缩了回去,拿了筷子给她碗中添菜,笑道,“看来爱妃太饿了。”
玉清浅安慰自己,丢脸总比被这皇上占便宜好。
她一天都没怎么进食,此时吃起来倒是略有些狼吞虎咽了。
李邺祈抚了抚玉清浅的背,轻声道,“慢点吃。”
他顿了顿又调笑道,“吃这么快,是迫不及待给朕侍寝吗?”
玉清浅:……
她被这句话惊地一口饭噎在了喉咙口。
李邺祈见她被噎的脸色发白,赶忙将茶杯递给她。
她赶忙接过茶杯,顺了顺喉咙。
李邺祈却不打算放过她,继续笑着问道,“爱妃是太激动了吗?”
玉清浅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她颇有些咬牙,这皇上也太自恋了不成。
她顺了顺气,摆出一副楚楚可怜了的模样,幽怨地看向李邺祈道,“皇上,臣妾也想服侍您,只是臣妾的身子……”
李邺祈闻言蹙了蹙眉道,“爱妃怎么了?”
“臣妾遭遇劫匪之日惊吓过度,身子一直不太爽利,还请皇上能够宽限臣妾一段时日。”
李邺祈本就没打算真正宠幸她,如今她这么说就正好顺了他的意。
他故意眼中露出几丝怜惜,抚了抚玉清浅的青丝,轻声道,“就依爱妃的。”
玉清浅心中暗喜,至少今日不用再担心侍寝之事了。
只是,那日假扮表哥的究竟又是何人呢?
她试探地问了一下道,“皇上,那日行刺主使之人可否查了出来?”
李邺祈摇了摇头道,“那日他们行刺失败后皆服了毒。”
他目光放在了玉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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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问道,“爱妃怎地突然问起这件事?”
李邺祈眸子变化莫测,他先前就有意怀疑玉清浅与那日行刺有关系,如今她却故意来问又是意欲何为。
玉清浅问出口便后悔了,她本不该掺和这些事,她本该装的一无所知。
既然无法置身事外,她坦言道,“臣妾只是觉得那日之事甚是蹊跷。”
“爱妃也觉得蹊跷?”李邺祈目光幽深。
玉清浅微颌首道,“行刺之人怎么可能一早就知道皇上会那时从那路经过。”
李邺祈仔细打量着玉清浅的神色,却是装作不知情地问道,“可是瑞霁和爱妃先前皆说那不过只是个普通劫匪,不是吗?”
“臣妾虽心中疑惑,但不敢随意妄下定论。”玉清浅缓言道,“或许那人见行刺失败,趁机捞笔钱也是好的。”
李邺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就完了晚膳,李邺祈带着玉清浅去御花园逛了一圈,便就准备在倾玉轩歇下。
玉清浅对此很怨念,不是说好依她的吗?
出乎她的意料,李邺祈道睡前喝些蜂蜜水对睡眠好,唤来珍珠给她服侍喝下一小蜂蜜水,便就自行在她身侧躺下。
玉清浅见他果真履行承诺,倒也放心的睡去。
不知是否太累的缘故,这竟是她这些日子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第28章重回宫廷(6)
【凤鸾宫】
皇后脸上面带温柔的安抚了不停啼哭的皇长子半个时辰,才方安抚下来。
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回来,她看到没有皇上的身影,不由有些绷不住神情。
吩咐着教养姑姑带着皇长子去歇息下去。
看着皇长子的离去背影,她脸上的温柔一丝丝消失殆尽,冷声道,“皇上不是替皇长子教训玉昭仪去了?怎地还没回来。”
殿下的小太监跪了下来颤着声音回复道,“玉昭仪事先抽了一鞭子在自己手臂上,皇上竟心软了,并没指责玉昭仪,反而在玉昭仪那儿歇下了。”
妗因微微惊讶道,“玉清浅意欲伤皇长子,皇上竟还护着她。”
皇后忽然用力将茶杯扔掷到地面,茶杯被砸的四分五裂,正好砸在小太监的身侧。
“滚。”她说道,一众公公宫女皆退了下去,只剩叶姑姑和皇后的贴身大宫女妗因在一旁。
皇后姣好的脸庞上尽是妒意和怒气,她低声喃喃道,“狐媚子,真的是不折手段勾引皇上。”
叶姑姑跪了下来道,“奴婢知错,出了馊主意。”
她顿了顿道,“若是以往她遇此事,不至于伤皇长子,但必定会哭闹着向皇上哭诉,与孩子置气倒在皇上面前显出了小家子气。”
“没想到这玉昭仪进了一番冷宫,性格大变,竟不似以往那番蠢了。”
妗因见着皇后面色不善,忙劝道,“娘娘,区区这一步是不可能扳倒玉昭仪的,现如今让她与自己的亲侄子有了间隙的目的已经达到。事情还得慢慢计划。”
皇后冷声道,“本宫自然不指望这事就能扳倒那个贱人。”
“只是,皇上竟也吃她那套。”皇后的身形瘦削,在宽大的礼服下显得甚是弱不禁风,她想起赏梅宴的事便恨声道,“你们可看到皇上竟和他共坐一位。”
皇后将视线落在了自己衣袖,那上面还沾着皇长子的泪水。
她一想到皇长子无理取闹地模样,不由厌恶地将外衣脱了下来道,“不过是个庶出,不成器的东西。”
她的目光渐冷缓缓道,“就给本宫继续放纵着他。”
【深夜】
窗外响起了鸟鸣之声,李邺祈睁眼看着一旁沉睡着的玉清浅,悄悄披上外衣来到了门外。
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跪在李邺祈面前行了个礼沉声道,“此事与承王脱不了关系。”
李邺祈眯了眯那漂亮的桃花眼,低声道,“果然不出朕所料,不过玉清浅又是怎么个回事?”
那黑衣人顿了顿道,“属下无能,竟查不出玉昭仪那几日身在何处。”
李邺祈视线扫过屋内睡着正香的玉清浅,原先他倒是有些在意这些巧合,也对她有所怀疑。
虽然今日她的坦言让他打消了些许怀疑,玉清浅毕竟久居深宫,一举一动皆有人监视,她联合承王的可能性太小了。
她不是能甘心就这么乖乖被挟持的女人,那几日消失缘由又说的模模糊糊。
他总觉得失忆后的玉清浅给了他一种陌生感,话语间亲昵骨子里却又带着疏离。
不过。
李邺祈冷漠地勾起唇角,这倒也省的他私下也要尽心思装腔作势。
“不必查了。”
不过是个蠢女人,就算是联合了承王又能起什么大风大浪。
“皇上的意思是玉昭仪的嫌疑消除了?”那黑衣人有些惊讶道。
李邺祈的目光渐冷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自知失言,赶忙又跪了下来。
李邺祈却未多言,摆了摆手,那黑衣人便迅速地消失了。
***
玉清浅悠悠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看向窗外,天已亮了,李邺祈大概已经上早朝了。
玉清浅轻呼一口气,她倒还真不希望一睁眼面对一个不喜欢的男人,那般小心翼翼的应付太烦了也。
在床上呆坐着片刻,只见珍珠辞幼他们将门打开一条缝向里看着,看到她醒了。
忙面带喜色走了进来跪下齐声道,“恭喜主子。”
玉清浅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颇有些茫然地问道,“恭喜什么?”
珍珠有些脸红道,“昨日可是这几月来,主子第一次侍寝呢。”
玉清浅:……
她想了想还是不跟他们解释了。
辞幼忙喜滋滋地去打了盆水给玉清浅洗漱。
珍珠一边帮玉清浅梳发一边欣喜地说道,“皇上真体贴,离去的时候竟吩咐奴婢们千万别惊扰了主子的睡眠。”
玉清浅恍若未闻,注意到珍珠又在给她梳繁复的发髻,吩咐道,“不必了,我随便扎个辫子便行。”
珍珠却执意不肯道,“主子,现在可不比冷宫,可不能再这么随意了。”
玉清浅见拗不过珍珠,便随她去了。
已是大半个月未见怡婕妤了,也不知她过得如何。
随意吃了个早饭,她便带着些点心去了冷宫拜访怡婕妤。
刚踏进殿内,便看到怡婕妤正坐在庭院中绣花,见玉清浅进来了,怡婕妤忙微微笑起来地向她招了招手。
她刚坐定,怡婕妤便笑着开口道,“妹妹果然洪福齐天,我就知道我当日料的不错。”
玉清浅神色微微复杂,她倒宁愿还呆在冷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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